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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著禮貌回絕,“您請自便。”

童磨:“可是一個人吃飯超無聊的啊~”

自詡為活躍現場氛圍No·1的童磨大人自信滿滿,絕對不會有他調動不起來的氣氛!

“小彌生要不要猜猜伊之助現在在幹什麽?”

花開院彌生對此毫無興趣。

童磨卻不依不饒,“猜一猜?或者我們來下註吧~”

“要是我贏了的話,小彌生就要告訴我你的一個小秘密。”童磨輕笑了聲,像是想到了什麽令人高興的事,補充道,“要是小彌生贏了的話,可以命令我做一件事,無論任何事情都可以哦~ ”

“就算讓我現在去死也是可以的哦~”

畢竟他對書中廟會的三途川的血海地獄真的非常感興趣。

三途川邊真的種滿彼岸花了嗎?

真的有奈何橋和孟婆湯的存在嗎?

他真的超級好奇啊。

曾經有為了證實這些猜想努力保持了他可愛的教徒們的清醒,但那些孩子的意志實在太薄弱了啊。

還沒有撐到他看見牛頭馬面拿著鐵索上來勾魂就完全死亡。

最後他也只能將那些可愛又可憐的孩子們一口,一口的全部吃掉。

如果有可能的話,童磨想要知道,在這個神佛具亡的時代,是否真的會有地獄。

花開院彌生:“……伊之助應該在鬼殺隊告訴那些人關於萬世極樂教的情報。”

“唉?”少年突然說話發聲,讓童磨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呆呆楞楞了半天,終於在少年不耐的目光中回神,在無聲的催促中,童磨開口說出自己的猜想,“我猜是在說我的壞話吧。”

從這個描述,也不難看出童磨對自己在伊之助心中的地位,還是很有數的。

問題在於,他們該如何知道伊之助到底在幹什麽呢?

那麽伊之助在幹什麽呢?

在蝴蝶香奈惠再三詢問之後,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豬豬終於忍不住了。

“我的母親是被鬼殺死的。”

花開院彌生從未想過要向伊之助隱瞞這個事實。

在伊之助能夠記事之後,他就帶著這孩子前往了琴葉的墳墓,讓他祭拜。

等伊之助再長大一點後,關於琴葉那個女人可悲的一生就被花開院彌生刪刪減減的告知給了伊之助。

蝴蝶香奈惠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答覆,一時間顯得局促不安,只能說上一句蒼白無力的道歉。

“抱歉伊之助。”

山主大人並不覺得這需要道歉,“我也是被鬼養育長大的存在。”

將他撫養長大的鬼是非常奇怪的家夥,“那家夥大概是厭惡著自己作為鬼的身份吧。”

因為討厭食人,相當挑食的家夥。

蝴蝶香奈惠對此接受良好,畢竟一直以來她都想要找尋一個人與鬼能夠共存的方法。

如果真和伊之助所說的那樣,這孩子或許會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

她或許能夠找到那個平衡點。

“但是那家夥真的很煩。”

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是討厭。

伊之助他只是不能理解。

有著優秀五感的孩子不能理解,為什麽有的人可以嘴上說著喜歡,心裏卻是無動於衷。

他被童磨高高抱起,說著最喜歡伊之助了。

但伊之助卻能夠感受到那家夥的心臟、體溫甚至是呼吸都沒有任何變化。

就仿佛他最喜歡的伊之助和路邊的花花草草其實沒多大區別。

他不能理解,“那家夥就是個毫無人性的怪胎。”

伊之助發誓,要是沒有童磨那個怪胎的話,山主大人和他的子民絕對會活的更加舒心暢快!

蝴蝶香奈惠大概知道了。

關於伊之助和將他養育長大的鬼的故事。

或許那位特立獨行的鬼在某個瞬間脫離了鬼王的控制。

然後為了贖罪,收養了人類小孩兒伊之助,卻又不得不依附在更為強大的鬼的麾下。

這麽一想就完全能夠說通了啊!

蝴蝶香奈惠想通這一點後,再看向伊之助的目光就更加慈愛了。

“沒關系的伊之助,我們會救出你的‘母親’的。”

伊之助:“……啊…,好,謝謝?”

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啊。

蝴蝶香奈惠如是想到。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啊。

伊之助如是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這次賭局到底誰贏了呢?

抱歉,今天一直在關系新型肺炎的事情,和家裏長輩一直強調戴口罩,但好像除了我都沒人重視,和家人吵了一架_(:з」∠)_現在才更

☆、商業互吹的第三天

一封未署名的信被擺在了產屋敷耀哉的桌前。

不知道在那封信上下了什麽術。

在產屋耀哉剛剛讀完最後一句話後, 整封信就自然起來,直到化作灰燼, 連一點痕跡都不再。

收到這封信沒多久, 產屋敷耀哉就病倒了。

詛咒的蔓延讓這個剛剛過完二十三歲生日的男人甚至連走路都需要妻子的攙扶。

蝴蝶姐妹被連夜召回,診治了一輪又一輪, 也依舊沒有結論。

他們只能保守開具藥物。

眼睜睜看著主公的身體走向既定的滅亡。

蝴蝶香奈惠幾乎要崩潰了。

在被炎柱帶回鬼殺隊, 還在迷茫之中的蝴蝶香奈惠,正是在主公的開導下重新振作起來。

正如那位大人所說,他會成為劍士們的父親。

所有鬼殺隊的劍士都是他的孩子。

而現在, ‘父親’生病了,蝴蝶香奈惠以為自己長大了, 她擁有了保護別人的力量, 成為了父親口中可靠的大人。

但是現在, 她卻只能日以繼日查閱古籍病例,眼睜睜看著主公大人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

就像一根繃緊的弦, 在這樣下去, 蝴蝶香奈惠離崩潰不遠了。

最先發現這個問題的不是蝴蝶忍。

成為蟲柱之後, 蝴蝶忍每天實在是太忙了。

要負責照顧病員的同時還要將自己負責區域內發現的鬼肅清。

最近為了能夠幫助姐姐找出主公大人生病原因, 減輕壓在香奈惠身上擔子的蝴蝶忍,已經是高負荷工作了。

栗花香奈乎是個安靜不愛說話的孩子。

她喜歡靜靜地仰望天空,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又想要說些什麽。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那孩子一直都很沒有存在感。

明明應該是和伊之助一樣鬧騰的年紀。

沈默又安靜的幼妹,很多事都已經記不住了。

但好在栗花香奈乎有兩個很好的姐姐。

每天早晨香奈惠姐姐會拿起棕褐透明狀牛骨梳, 一點點為她可愛的妹妹將打結的頭發打理完畢,再紮上一個單馬尾,手牽著手,一起出門。

這個時候忍姐姐已經做好了簡便的早餐,大部分時候都是清粥為主。

一家人會開開心心地一起坐下吃著早飯,聽著忍姐姐抱怨。

大部分時間都是因為她惹姐姐生氣了吧。

香奈乎沒法自己做出判斷。

所以她得到了香奈惠姐姐送給她的硬幣。

正面代表同意,反面代表拒絕。

她深深地愛著她的家人們。

在被姐姐大人救出煉獄之後,香奈乎一直在想,她降臨此世歷經所有磨難,都是為了和姐姐們相遇吧。

栗花香奈乎存在此世的意義是為了和姐姐們一起獲得幸福啊。

最重要的家人絕對不容忽視。

所以她第一時間發現了香奈惠姐姐的異常。

她想要幫忙做些什麽。

但是卻只能幹著急。

好在蝴蝶三姐妹之間從來沒有秘密。

蝴蝶忍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

她甚至說通了珠世小姐,請她到鬼殺隊總部為主公治病。

邀請一個鬼到鬼殺隊來做客,就像是天荒夜談一樣。

但在密切接觸之後,珠世的人品得到了蝴蝶姐妹的認可。

所以珠世小姐來了。

從踏入鬼殺隊領域的那一刻起,愈史郎渾身汗毛就一直處於炸立狀態。

像是受驚的小獸,卻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他並不擔心自己的生死。

只是害怕善良溫柔的珠世小姐,如果被鬼殺隊誤解,那她會是多傷心啊。

愈史郎已經做好了和一切反對珠世小姐的邪惡勢力做艱苦鬥爭的準備。

珠世顯無奈,她最近身上的氣息活起來不少。

在和蝴蝶姐妹相處過後。

原本一潭死水的珠世,就像被鑿開了新的溝渠,註入了一條彎彎地小曲兒。

雖然微弱,但愈史郎從珠世的眼中看到了光。

為了這一道光,愈史郎也願意讓珠世小姐冒險。

“請您務必小心。”將珠世送到了層層屏風之前,愈史郎將肩上的藥箱遞給了珠世,微微鞠躬。

然後時隔多年,珠世再次見到了那個孩子。

早已等候多時的產屋敷耀哉微微頷首,“終於又和您見面了。”

“您還是這麽的美麗。”

珠世微笑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了看診的醫療器具,示意產屋敷耀哉伸手。

這是一個醫生的專業素養。

她只需要輕輕一搭脈,基本就已經知曉了產屋敷耀哉的身體情況。

良久之後她收回手,宛如母親看待毫不懂事的孩子,輕蹙細眉,滿眼寫著不認同,“真是太胡來了。”

產屋敷耀哉也並沒有想過能夠瞞過珠世。

畢竟這一招還是當年珠世交給他的。

作為產屋敷家的現任當主。

先代目為了讓他能夠安全長大,也是耗費了巨大的心力。

在得知了某個小鎮上有一對奇怪的行醫者。行蹤不明,卻醫者仁心。

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癥。

所以先代目帶著產屋敷家族下任當主趕來了小鎮,找尋到了這位奇怪的醫者。

他們從看到這對醫者的那一刻,就猜到那對奇怪的醫者是鬼。

年長的女性帶著尚且年幼的少年,少年大概是剛剛轉化為鬼的原因,很多記憶還未恢覆,亦步亦趨地跟在女人身後。

珠世並不知道這些。

她一如既往地坐在簡陋的茅屋中坐診,“請下一位。”

畢竟她收的診金便宜,所以雖然就診時間奇怪了些,人氣卻依舊旺盛。

等回過神的時候,產屋敷耀哉就已經坐在了簡陋的茅草屋中,挽起一截袖子,“請?”

可以說非常配合,完全沒有將老父親的一片苦心放在心上了。

一來二去。他們也就熟了不少。

有時候珠世看診忙不過的時候,產屋敷耀哉也會幫忙抓藥,謄抄診方。

但珠世絕對不能在同一個時間停留過多的時間。

所以沒過多久,在愈史郎恢覆了基本自理能力之後,珠世就準備起身前往下一個城市了。

作為幫忙的報酬,珠世將自己這麽多年整理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單送給了產屋敷耀哉。

畢竟她才是藥方原有主人,怎麽可能不清楚具體反映呢?

“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作者有話要說:

小侄女睡著了,鹹魚摸黑碼字,先來一章短短的,白天再來一章長長的。

大家晚安安~

2020新年一定要健健康康啊!

☆、商業互吹的第四天

因為當主身體孱弱, 很多時候都會因為頭痛整宿無法入睡。

所以產屋敷一族的居住地保持著絕對的安靜清幽。

窗外就是一排排蒼翠的竹林,在月光的照耀下, 反射著一層白光, 倒顯得有些可愛。

常年與藥相伴,這些年在身體逐漸惡化之後幾乎將藥當成正餐在服用的產屋敷耀哉身上, 永遠都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不能說是刺鼻, 也絕對稱不上好聞就是。

但就是這股氣味,卻詭異地安撫了珠世小姐焦躁的心。

畢竟這是陪伴了她多年的味道。

從出生就是和藥草打交道的女人,自然對藥草的味道不會陌生。

這也是珠世到現在為止, 還能勉力坐在座位上的原因之一。

產屋敷耀哉並沒有急著回答珠世的問題。

動作優雅自帶韻味的貴公子,仿若是迷失在了時光長河中的平安京時代的世家子, 一舉一動都別有韻味。

產屋敷耀哉為珠世倒上了一杯茶, “先喝杯茶潤潤嗓子吧。”

他輕笑了聲, 帶著些許懷念,卻因為動作牽扯太大, 肺部吸入過多的冷氣宛如刀剮一樣的疼痛讓他略顯痛苦的皺眉。

有一點珠世說錯了。

他是真的生病了。

但這具破敗的身體, 即便是明天早上就已經永遠的和這個世界告別, 也並不是一件毫無預警的事情啊。

對生命的熱愛, 又對死亡的淡然,讓彌生一直覺得產屋敷耀哉是個非常奇怪的男人。

這兩種屬性如此矛盾又統一的在同一人身上交融融會貫通,毫不突兀。

就仿佛名叫產屋敷耀哉的男人,生就如此。

也就額外的吸引hentai。

此處hentai特指屑老板。

數十年如一日,宛如跟蹤狂魔一樣搜尋產屋敷耀哉蹤跡,卻又連面都不敢露的那種。

“我需要你的幫助。”產屋敷耀哉擡眸, 雙眼幾近失明的男人卻一如既往的平靜祥和。

從懂事開始就已經進入了生命的倒計時,就連能夠平安長大,都被醫師們認為是醫學奇跡。

甚至可以歸功於陰陽術上。

某種意義上來講,產屋敷耀哉的病,已經超脫於醫學範圍之上,應該算是玄學啊!

但不管是從醫學角度,還是玄學角度,那樣渾身都是漏洞的身體能夠撐到現在,都可以說是奇跡。

作為奇跡本跡,產屋敷耀哉因此平靜到近乎冷漠的接受了自己既定的未來和命運。

身體的痛楚以及一族人早夭的詛咒,這些都是在贖罪。

如果能夠將產屋敷一族千年的罪孽斬斷的話,哪怕是葬生火海,產屋敷耀哉也會欣然躍下。

“這座屋子周圍都有勞煩陰陽師大人們部下結界。”

將苦澀難聞的湯藥一飲而盡,畢竟這是他可愛的劍士們費勁心力調整出的藥方。

珠世難得皺起了眉,她露出了並不讚同的目光,“這藥根本就不能幫你。”

更像是一種心裏安慰。

哪怕這之前產屋敷耀哉生病了,但這場病也早就好了。

是藥三分毒,珠世發出了一聲喟嘆,“你這是何必呢。”

產屋敷耀哉微微一笑,“畢竟是可愛的孩子們的心意。”

“我就要死了,珠世。”

在產屋敷一族為了追尋鬼舞辻無慘的蹤跡煞費苦心的同時,鬼舞辻無慘也在尋找著最後的族人。

他們都想殺死對方。

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珠世:“所以呢?”

產屋敷耀哉留戀地拂過熟悉的木桌,輕笑了聲,“所以我在這兒布下了炸藥。”

他已經快要厭倦這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他經歷過的痛楚與折磨,至少……

至少輝利哉那孩子能夠健康長大的話……

“現代科學不是挺有用的嗎。”

因為身體不適,幾乎十年沒有出過遠門的產屋敷耀哉,也只能從部下帶回來的伴手禮中,窺伺這個日新月異的新世界。

好在他的孩子還能走動。

趁著輝利哉還小,身體雖然比尋常孩子弱了幾分,卻還算健康。

所以他拜托鬼殺隊的孩子們,如果有機會的,在外出時候,可以帶上輝利哉一起。

為人父母,總是希望給孩子更好的保護與未來。

這一種生物繁衍至今的本能。

於是輝利哉成為了他的眼睛。

然後產屋敷耀哉看到了為修建鐵路炸山修路的一幕。

受到這樣的啟發,他在住宅下埋下了大量火藥。

珠世心裏隱隱有了個猜想,她幾度失聲,“非是這樣不可了嗎?”

產屋敷耀哉掏出幹凈的手帕,遞給了珠世,“先擦擦吧。”

“謝謝。”

將自己鬢角的冷汗擦了擦,“這樣你真的會死的。”

產屋敷耀哉當然知道如果實施這個計劃的話,他會死。

但他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

這是產屋敷一族在黑暗中獨自彳亍徘徊前進一千年以來看到的唯一的光。

他怎麽可能不牢牢抓住呢?

“沒關系的珠世。”

“請你幫我。”

珠世:……

主公大人的病越來越重了。

甚至已經到了柱合會議上,只能由天音大人轉速的地位。

這個時候,伊之助正在外出任務中。

他殺掉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肆。

這家夥被強行提檔到了十二鬼月時,還有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感。

隨即而來的是狂喜。

成為十二鬼是每一個有志向和抱負的鬼的追求。

這讓下肆如何不欣喜若狂。

他覺得自己是撞了大運了。

“這樣就夠了嗎?”

鬼舞辻無慘略顯興奮。

就是所謂的制假啊。

吸取了第一次轉換同伴差點殺人的經驗後,鬼舞辻無慘這一次相當謹慎。

按照劇本,當初收養的那個人類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了。

甚至陰差陽錯的提前進入了鬼殺隊,獲得了日輪刀,成為了新鮮出爐的鬼殺隊隊員。

按照收集而來的情報,每一任柱都必須獨自殺死一名十二鬼月中的一員才能夠獲得提名資格,再經過柱合會議由現任柱投票表決。

晉升通道公開透明,毫無灰色地帶。

是真正意義上的努力就會有回報。

簡單來說,花開院彌生和鬼舞辻無慘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概括成一句話就是給伊之助刷政績。

作者有話要說:

花開院,彌生:努力就會有回報,我用歌聲來證明!

長長的二更沒有了,今天實在太忙了,老家終於通知不要外出,不要群聚了。

然後給家裏消毒,燙洗碗筷_(:з」∠)_太累了。

本章有新年小紅包掉落,新的一年,祝大家要平安健康

☆、商業互吹的第六天

畢竟是童磨一手養大的孩子。

雖然實行的是散養政策, 但童磨卻一直關註著他的教子。

勤勤懇懇的老父親哪怕不被理解,也依舊用自己的方法關心保護著他的孩子。

在刷政/績時, 擔憂的老父親甚至有偷偷躲在事發現場, 來自上弦的威壓讓被強行拔高為下肆的鬼,連反抗之心都無法升起。

這根本不是放水, 這完全是在洩洪啊。

同行的炭治郎隱隱有察覺到些許不自然。

畢竟實在是太順利了一些。

空氣中似乎還有別的鬼的氣味。

是更為濃郁的血腥味兒。

比他們剛剛殺死的十二鬼月還要濃郁惡臭的味道讓炭治郎心生警惕。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 卻是徒勞,毫無所獲。

剛剛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我妻善逸還死死抱著歸鞘的日輪刀,哆哆嗦嗦, “炭治郎,怎麽了嗎?”

竈門炭治郎:“不, 沒什麽, 可能是我太緊張了。”

只有伊之助不解地回頭, 就看到了死死抱作一團的兩人,皺眉, 大聲嚷嚷, “你們關系什麽時候這麽好的?”

山主大人要生氣了!

山主大人也想要抱抱!

至於發現異常?

tan90°完全不存在的。

就嘴平伊之助畸形生長的生活環境下, 要是能發現非同尋常之處, 那才叫稀奇呢。

“但是不覺得這次實在是太順利了些嗎?”

說是十二鬼月,為什麽給人的感覺甚至連手鞠兄妹都比不上呢。

我妻善逸:“炭治郎!不要一本正經地說這些恐怖的事情好不好!”

他真的要哭了!

要被嚇哭了!

伊之助:“這是理所當然的吧!”

畢竟只是區區下弦啊!

“下弦?”

“那家夥只有一只眼睛有數字對吧?”

伊之助十二鬼月小課堂開課了。

眼裏有數字的鬼是十二鬼月。

但在十二鬼月中也有近乎嚴苛的等級之分。

善逸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比如?”

終於有了自己知道而炭治郎不清楚的領域,山主大人覺得他終於扳回一成。

得意洋洋,雙手叉腰。

“伊之助不愧是山主大人, 知道的可真多啊。”長男之力無處不在,就連誇人,都帶著一種樸實無華的土味。

但也正是這份土味,更顯真誠。

短短一句話就將伊之助的毛毛順地服服帖帖。

“哼哼,剛才那只鬼只有一只眼睛裏有數字對吧?”

炭治郎回憶了一下,拉住了想要跑進森林裏的禰豆子,點頭,“確實只有一只眼睛裏刻著數字。”

“上弦的鬼兩只眼都刻著數字哦。”這是一個小常識,畢竟這又不是全民掃盲時代,還是有許多人不識字的,以及,“上弦六月已經有百年沒有發生變動了。”

這意味著什麽,根本不用山主大人再多做說明了吧。

所以山主大人才會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勝利。

炭治郎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才怪。

即便只是下弦之月,也絕對不是三個初出茅廬的小鬼能夠輕而易舉戰勝的存在。

這是認知偏差。

畢竟伊之助從小到大生長的環境,換做任何一個普通人,大概都可以說是地獄模式。

想想他身邊的一群非人存在。

前任五蓮山山主——地域boss,自帶五蓮山領域,山之力buff全開,金身無敵,自動回藍。

上叁猗窩座——近戰天花板,全場最強T,頭發越粉,殺人越狠。

上貳童磨——毒抗法師,影分身技能點滿,七彩瑪麗蘇,神愛眾生。

上壹黑死牟——全能型戰士,攻防一體,戰鬥力最接近天花板的男人,暴力輸出。

無限城鳴女——空間系法師,全場最佳輔助,絕對不破之城。

還有普普通通花開院彌生,但相信他,能夠和近戰天花板焦灼五小時的家夥,也絕對不能算是普通了。

也正是這些人帶來的思維誤差,讓伊之助對真正的‘普通人’的戰鬥力極限根本沒有AC數。

他甚至還覺得要三人合力才能幹掉下肆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

要是被彌生知道了話,又要被嘲笑了吧。

而童磨就更不用說了。

想想就很氣啊!

猛地一頭撞在了大樹上,驚得樹上的棲鳥紛紛振翅逃離。

山主大人就很氣。

“因為看到那孩子一頭撞在大樹上,我竟然在擔心他會不會把腦袋撞壞了。”

本來伊之助就不太聰明。

要是真的傷到了腦袋,那該怎麽辦哦。

童磨坐在蓮花座上,撫摸金色扇骨,憂愁地嘆氣。

為這份新奇的情緒感到陌生。

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這是深沈的父愛啊。”教徒五體膜拜,甚至連頭都不敢擡起,他涕泗橫流地聆聽神的禦令,然後拜跪在神座之下。

神愛眾生。

現在萬世極樂教的神明,終於走下神的寶座了。

多麽讓人興奮的事情啊。

教徒滿臉潮紅,眼裏帶著近乎瘋狂的潮紅,狂熱又虔誠,“請您為我們指引通往極樂世界的道路吧。”

被蓮花簇擁於座上的‘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就是愛?

會因為看到小小豆丁成長而喜悅,也會因為無法看到長大的豆丁而失落。

甚至開始擔心害怕。

真是太奇妙的感受了。

就像是被人點通了任督二脈,又像是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童磨興奮極了。

所以他決定滿足教徒的心願。

一道紅色的血絲突兀地出現在教徒的脖子上,像是被打破了的花瓶,殷紅的液體從裂縫中湍湍流出。

帶著幸福的微笑,教徒倒在了原地。

“願你能夠找到通往極樂之路。”童磨蹲在逐漸冰冷的屍體身旁,伸出手捂在了鮮血逐漸幹涸的傷口上,還帶著些許溫柔的鮮血黏膩的糊了童磨一手,卻並不討厭,也談不上什麽喜歡就是。

童磨流下了一行清淚,握住了教徒已經僵硬的手,“真是太可憐了。”

要是他知道,這個世上根本沒有通往神佛,那該多麽失望啊。

所以就在現在死去,沈浸在美夢之中吧。

沒過一會兒,就有蒙面的教徒出現在大廳,沈默又迅速地將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搬走,焚燒,消除了這家夥在這世界上最後的痕跡。

哪怕倒在血泊中的家夥,在三個小時之前還是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同伴,一起念經,禱告,談話的同伴。

但那又如何。

那家夥不過是比他們先一步前往了極樂世界,所以不用慌張。

總有一天,他們會在極樂世界相遇的。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童磨突兀地宣布了這個決定——

這個讓教徒們恐慌的決定。

年老,在教徒中很有威望的老者勉力壓住內心的恐慌,上前一步,“教主大人,您要拋棄我們了嗎?”

童磨側目:“當然不是,我只是要去將神子接回來。”

“原來如此。”

這次要繞過小彌生,直接去把在外面玩兒野了的伊之助接回來吧。

畢竟這場過家家游戲,童磨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玩兒膩哦。

怎麽能夠允許別人率先叫停呢。

要是發現了伊之助被帶回來的話,小彌生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非常有趣吧。

會不會想要殺了他呢。

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眸中只倒映出他一個人的身影的話,該是多美的風景啊。

光是想著,就已經讓人按捺不住了。

而童磨一直都是行動派。

畢竟伊之助不是鬼,有些鬼的常識,那孩子不知道,或者一知半解也不意外。

鬼之間也是存在情報網的哦。

在加入鬼殺隊之後,伊之助當然每天都要追在鬼的身後啊。

只要被一只鬼發現,就能找到了哦。

童磨什麽都不用做,只需要小心等待就好。

就像現在。

瞧他發現了什麽。

兩個疲憊的小家夥?

似乎在上次斬殺下肆的時候,陪在伊之助身邊的小家夥?

所以這是朋友?

歐多桑真是太感動了。

他家小孩兒竟然也能交到朋友啊。

但是他家豬寶寶哪兒去了呢?

新手三人菜雞隊合作斬殺了十二鬼月的情報,通過鎹鴉迅速傳回了鬼殺隊本部。

新的希望已經出現了啊。

頂尖戰鬥力的缺失,一直都是歷代鬼殺隊當主憂心的事情。

趁著幾個孩子養生的時間,當主大人想要看一看新生代的希望,不也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在回到鬼殺隊本部的路上,炭治郎又感受到了那股氣息。

在上次與下肆戰鬥之後的那股邪惡至極的氣味。

炭治郎高呼:“誰在哪兒?”

童磨略顯驚訝地挑眉,“哇哦,真是機警的小朋友呢。”

他離地這麽遠,竟然還會被發現。

稍微讓人有些驚訝呢。

風吹散了籠罩在孤月之上的黑雲,站在屋頂的鬼現出了身影,在萬籟寂靜的夜,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呦,晚上好各位。”

“真高興能以這種方式和在座諸位見面。”

七彩琉璃的眼瞳中是雙眼數字!

“上弦!”就像是被握住了脖子的尖叫雞,我妻善逸兩眼翻了個白眼,眼一閉,腿一瞪,直接昏死過去。

童磨:?

他長得有那麽難看嗎嚇人嗎?

應該也不至於吧?

“不管你的同伴嗎?”童磨好奇地指了指暈在地上的善逸,好心提醒。

炭治郎相當坦率,“不,善逸暈倒之後還更方便一點。”

“就這麽嫌棄嗎?那可是你的同伴啊。”

那孩子會傷心的吧。

真是太無情了。

明明是能夠將後背托付出去的同伴。

但是沒有想到啊,鬼殺隊隊員裏也會有那麽懦弱愛哭的孩子呢。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撕裂空氣的雷鳴在耳邊炸響,童磨略帶驚喜地閃避,吹了聲嘹亮的口哨,“哇哦。”

氣息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炭治郎緊隨善逸的攻勢而上,“水之呼吸·肆之型·擊打潮!”

如同潮水一般的打擊連綿不斷而來。

“真是非常優美的一擊。”童磨稱讚道,甚至連對扇都沒有打開,“但是太弱了,多餘的動作太多了哦。”

僅僅只是一擊,就將兩個小家夥擊倒在地。

這就是來自上弦的實力嗎?

和這樣的存在相比,還在為自己和同伴一起擊敗了下弦沾沾自喜的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一般。

多麽的孤陋寡聞啊。

“所以現在能夠安靜一點,聽一聽我的問題了嗎?”童磨攤開了雙手,表示自己的無害,但炭治郎卻完全無法忽視。

鼻翼間傳來的那股黏膩到近乎讓人反胃的氣味,無時無刻不發出警報。

那家夥就像是生活在另一個次元的怪物。

至少……

至少要讓伊之助逃開!

黑色的身影無聲地掠過了頭頂。

那是鎹鴉先生。

要將上弦出現的消息傳遞出去!

這樣的話!義勇先生他們就不會沒有準備了!

“我是無所謂的哦。”

童磨輕笑地指了指頭頂掠過的鎹鴉,“我應該還挺強的,是去向柱求助嗎?”

“那可稍微不太好了。”

畢竟他可是和平的使者,打打殺殺什麽的,今天稍微暫停一下。

“畢竟也打不過我啊。”

“你這家夥!”

如此囂張!

如此的!

童磨歪著腦袋,不太能夠理解,他只是在陳訴一個事實,為什麽會這麽生氣呢?

“那麽在柱來之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絕不可能!”

“是嗎,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冰涼的對扇抵在了少今年的脖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好了。”

畢竟還是個那麽年輕的孩子啊。

“絕……”

隱隱約約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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