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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到讓人忽視的家夥。

和其他上弦不同的是, 鳴女本身並沒有太高的戰鬥力。

琵琶女就算是成為了鬼, 也依舊只會彈奏她手裏的琵琶啊。

「但是也有只能由鳴女你才能完成的事情吧。」

模糊的記憶中,她已經忘記了到底是誰對她說過這話,但是這樣無能的自己,竟然還會有人期待嗎?

只有她才能做到的事情嗎?

真是奢侈至極的一句話啊。

等回過神來,她的耳畔邊傳來了鬼舞辻無慘的驚嘆聲。

「真是太棒了鳴女。這裏就叫它無限城了。」

憑空出現的城堡,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這裏成為了鬼舞辻無慘的基地。

被武裝成鋼筋鐵桶的大本營。

也只有在無限城中, 鬼舞辻無慘才會放肆一些。

聽聞鬼舞辻無慘對那十幾個柿子的安排後,鳴女擡起頭——

無慘大人,彌生大人似乎對柿餅過敏……

這句話盤旋於喉嚨,到最後,還是咽回去了肚裏。

因為鳴女知道,無慘大人他並不需要人回答。

她只需要安安靜靜地當一朵美麗的壁花就好。

自詡了解他家長毛貓一切的鬼舞辻無慘,到底知不知道自家嬌氣的貓對柿餅過敏呢?

這件事不能多想。

現在是鬼舞辻無慘喝醉了。

這是非常稀有的場景。

堪比抽到SSR金色傳說。

好在鬼王喝醉之後的酒品,比他本人的人品要好上無數倍。

只是變得更加喜歡自言自語了。

喋喋不休的像個小話癆一樣。

作為鬼王,鬼舞辻無慘原本不應該這麽容易喝醉的。

但是他拿的酒,是特別定制的。

被花開院彌生扔在無限城寄存的當季新品。

畢竟生活不易,貓貓嘆氣。

鬼月集團的大家,都不像是很會理財的樣子。

一個個都是坐吃山空的各中好手。

其他人倒還可以先放一邊。

現在迫在眉睫的問題是——

養一只屑老板真的超花錢的!

甚至比那些年,彌生跟在猗窩座身後一路支付賠償金還要多。

畢竟鬼舞辻無慘活得是真的很精致。

每季限量布料,最新潮的衣服樣式,甚至只是一個小小的裝飾紐扣,都必須做到獨一無二。

眾所周知,要做到獨一無二,是要加錢的。

就像三克拉以下的碎鉆散步不值錢的。

要想做到獨一無二,就必須私人定制。

在金銀堆裏堆砌長大的屑老板堅信一個真理——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貴的,但最貴的一定是最好的。

一個人要想致富,不是開源就是節流。

可屑老板他不管怎麽看都和這兩者沒有任何關系。

就這麽說吧,花開院彌生抱一只雞,在地上撒點米,再賣個慘,一天的收入都比屑老板一通騷操作掙得多。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錢的人有很多。

有錢又有閑的家夥更是你想象不到的多。

鬼舞辻無慘從小到大就沒有為了錢操心過。

畢竟作為貴族。

他們只需要詩詞歌賦,吟詩作對,在適當的季節,開上一場幾場宴會。

畢竟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枯燥、乏味又沒有新意。

至於所謂金銀首飾?

那不都是部下們應該操心的事嗎?

作為曾經的特權階級之一,雖然沒有享受到萬惡的特權階級帶來的福利特權,但花開院彌生多少還是能夠理解的。

他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有人能夠心安理得的繼續當一只無用的米蟲。

即便小金庫告急,鬼舞辻無慘也絲毫不見慌亂。

依舊是該買買,該吃吃。

半點不忘心裏去。

自詡為進化到更高層面的鬼舞辻無慘,雖然沒有半點經商天分,但他還有可靠的部下啊。

為了追求至高藝術的玉壺,將自己弄成了奇形怪狀的模樣。

但不得不說,那家夥制作的壺,雖然是大眾不太能理解的美感。

在藝術圈卻相當吃得開。

於是花開院彌生順勢推出了饑餓營銷。

越是稀少的東西,才越珍貴。

就像鉆石一樣。

雖然只要把控著鉆石礦的商業大鱷原因,幾乎可以做到人人都有鉆石,閃閃發亮惹人愛。

但資產被壟斷之後,鉆石的價格可謂居高不下。

所以有時候好的商品,還需要搭配好的營銷。

花開院彌生在這方面可謂好手。

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只是這三年又三年的過去,藝術品市場也會趨向飽和的。

眼看著屑老板的小金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水了。

好在彌生開發出了新的業務。

所謂垃圾,不過是放錯地方的資源。

為了能夠調制出能夠殺死鬼舞辻無慘的毒藥,珠世失敗了上千次。

這些失敗的毒劑被花開院彌生統一回收。

然後制成了所謂新酒。

不同的毒藥混在著上號的女兒紅中,對普通人來講,也沒什麽區別,但是對鬼來講。

只要控制好劑量。

這就像是狗見到了肉骨頭,貓遇到了貓薄荷一樣。

不要說,一經推出,還挺受鬼喜愛的。

畢竟作死千千萬,仗著自己輕易死不了所以更加放肆浪。

只要死不了,就往死裏浪。

反正頭首沒分離,啥子都好說。

天知道,最初彌生只是為了獲得更多樣本啊。

科研工作者秉著嚴謹認真的態度,選擇大數據調查又有什麽不對呢?

讓人沒有想到的,鬼中有錢的家夥也是真的很多。

大家不僅有錢,還喜歡追求刺激。

放在無限城的一項角落儲藏的清酒,更像是倉庫。

制作成功之後,當然就要儲存商品才對啊。

屑老板手裏拿著的是漏網之魚。

靠著這些加料不加價的酒,花開院彌生賺了個盆滿缽滿。

既然被彌生稱呼為時尚的弄潮兒。

即便彌生已經告訴了無慘,這些酒的秘密。

但這和鬼舞辻無慘那雙無處安放的爪子又有什麽關系呢。

一不留神,鬼舞辻無慘喝醉了。

他感到了不滿。

為這過於空曠的無限城而不滿。

鳴女:“要請幾位上弦小聚嗎?”

鬼舞辻無慘一劑眼刀刮過,略顯嫌棄地嘖了嘖舌。

這也是大可不必的。

鳴女於是點頭。

她明白了。

鳴女到底明白了些什麽鬼舞辻無慘已經沒有功夫去多想了。

等彌生趕回無限城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一項小心謹慎的鬼王,倚在窗欄上,單手支著腦袋,睡著了。

纖細優美宛如白天鵝一般的皮膚下,隱藏的是蒼青色的血管。

徐徐流動著生命之水。

只要伸出手,稍微用力。

他就能夠達成自己的夙願了。

留在無限城的這幾瓶酒裏的毒素,是花開院沒死用於販賣的足足二十倍。

再加上鬼舞辻無慘又很小氣。

好東西要一起分享的是小孩子。

骯臟的大人們面對好東西,通常都是占為己有!

就像是行走於大海之上的年輕的水手被來自海底怪物的歌聲蠱惑,在離溫馨的港口不過九十海裏的時候,一頭紮進了暗礁這種。

然後撞了個家破人亡,直到沈入海底,方才明白過來。

花開院彌生的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他甚至能夠給感受到鬼舞辻無慘脖頸處跳動的心臟。

——哐當!

是珠簾劃破的聲音。

也正好讓彌生從之前那個宛如被蠱惑的狀態中出來。

鳴女滑動撥片,結束了曲子。

察覺到了來自頭頂的目光,鳴女向彌生微微點頭示意。

花開院彌生收回了手。

將身上的羽織解下,披在了睡著了的屑老板身上。

徐徐走出了充滿酒氣的房間透氣。

剛一推開門,他就看到了抱拳縮在陰影處的猗窩座。

花開院沒死:“您回來了猗窩座閣下。”

猗窩座冷酷地點頭,“不下手嗎?”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按照彌生的提示,前往指定地點打開的猗窩座被遺忘的記憶,正在慢慢蘇醒。

雖然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和無慘大人沒有任何關系。

那六十一條人命,都是猗窩座洗不清的罪孽。

即便鬼舞辻無慘沒有出現,也絕對不會上天國啊。

無需多言,只需一眼,花開院彌生差不多就已經知曉了一切。

於是他反問道,“我為什麽要下手。”

“嘖。”

已經被發現了啊。

屑老板從來不對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

即便是自己飼養了千年的長毛貓,他也心存警惕。

畢竟沒有什麽會是永恒。

猗窩座:“這樣嗎,真是太遺憾了。”

他還以為這一次終於有機會和花開院彌生認認真真打一場了啊。

結果果然還是和他猜想的一樣。

真是太無趣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愛他,就給他吃令他過敏的食物。

這是嚴苛的愛啊!

花開院彌生:?

啊,光顧著把稿子扔存稿箱,忘了設置發布時間了_(:з」∠)_

☆、再次相遇的第六天

被送往鬼殺隊後, 伊之助覺得其實自己也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很久之前半天狗曾經嚇唬伊之助。

畢竟是對立的雙方,會被抹黑什麽的, 其實也能理解。

伊之助他每天都玩兒的超開心噠~

這裏的小姐姐又好看, 說話的聲音又溫柔,還有那麽多好玩兒的。

他超喜歡鬼殺隊的。

伊之助捧著從樹上掉落的鳥雀, 回到自己的院子裏, 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手掌打開,試探性的喚道:“彌生?”

小肥啾歪著腦袋,揮了揮小翅膀, “啾?”

很好,可以結案了, 這就是花開院彌生的式神術。

伊之助其實挺高興的。

這個年齡的孩子, 雖然鬧著離家出走, 但是家長要是真找不到他鬧出走的地方,反而會更生氣。

就在一天之前, 同樣是剛剛通過了考核, 正在小院休息的賣炭郎有提到過一下。

那是焦躁不安的氣味。

就好像伊之助一直在等什麽一樣。

而這股焦躁不安的氣味, 在今天消失了。

或許是伊之助他終於等到了吧。

正在為禰豆子梳理頭發的炭治郎心想, 能夠等到自己一直等待的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呢伊之助。

要好好和珍惜的人一起相處的時間哦。

雖然沒有表現出現,但伊之助心情是真的很好。

他嘰嘰喳喳的開始和彌生分享自己最近遇到的一切。

“我和你說,竟然有人的頭能夠有那——麽硬。”

差點讓他的手骨裂,真的是太厲害了。

伊之助非常興奮。“下次和那家夥打架,我絕對不會輸了!”

他最近有好好撞樹, 練習鐵頭功的哦。

下次比賽,準備充分的山主大人是絕對不會輸了!

這種場景,就和孩子放學回家之後嘰嘰喳喳和媽媽說起今天在幼稚園裏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枯燥乏味但充滿童趣。

“那伊之助想一直待在這裏嗎?”

活靈活現的鳥雀歪著腦袋,親昵地蹭了蹭已經長大的少年的腦袋,突然開口詢問道。

畢竟在鬼殺隊,伊之助看起來非常開心呢。

這是通靈之術。

是陰陽家最為鼎盛時,每個弟子都需要掌握的最為基本的陰陽術。

也是曾經的花開院彌生掌握最好的術法之一。

他的身體破破爛爛的就像爛棉絮。

硬件設施不過關啊。

花開院彌生是花開院家百年不遇的天才。

也是花開院家最無用的廢物。

雖然來歷成迷,但主公大人卻迅速地壓下了所有異議的聲音。

他相信他的劍士們。

正如他的劍士們相信著產屋敷一族一樣。

更何況,產屋敷耀哉認識伊之助哦。

就在幾個月前。

畢竟是被花開院彌生一手帶大的孩子。

每一個家長都會無意識地炫耀自己的孩子。

這是通病。

信奉多子多福的產屋敷一族,雖說子嗣艱難,但好在每一個孩子都平安長大了。

每一個孩子都是產屋敷延續的希望。

所以才更加寶貴。

花開院彌生將自己關在了三疊小屋整整十五天。

作為產屋敷家培養的繼承人,產屋敷輝利哉雖然年紀小小,就已經知道不動聲色的開始套話了。

雖然尚且稚嫩,但對他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講,也是值得嘉獎的一件事了。

順著輝利哉的話頭,彌生也有適當透露一些自己的情報。

就比如他收養了人類幼崽。

是和輝利哉完全不同的性格呢。

一天到晚上山摸魚,恨不得二十五小時高強度在線。

「如果輝利哉遇到那孩子的話,一定會成為朋友的。」

沒有一個家長會希望自己的孩子病怏怏的連一點精氣神兒都沒有。

在孩子尚未長大之初,父母長輩也不過是希望他們視若珍寶的孩子,能夠健康長大就好。

即便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花開院彌生養育了伊之助十餘年的時間,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騙人的。

畢竟和狗比童磨比起來,像豬豬這樣的萌物簡直是carry 全場的存在。

大概是因為共同的身份,花開院彌生和產屋敷天音意外的合拍。

至於這個共同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當然只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神官後代啊。

你們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家夥以為他在說什麽呢?

大概因為彌生無意間的炫耀,伊之助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在主公大人這兒掛上邊了哦。

那孩子應該是健康又愛熱鬧的小家夥吧。

至於為什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將伊之助送過來?

“天音,最終的決戰就要開始了。”

產屋敷天音倒上了一杯參茶,遞給了在炎炎夏日也披著大裘的丈夫,“是的,輝哉大人。”

能夠讓那個家夥將自己養育長大的孩子都送到鬼殺隊來,說明情況已經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候變得緊張。

或許戰爭就要來了。

就如同之前所說,當鬼王被殺死之後,依靠著鬼王之血在這世間游蕩的幽魂,自然也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開院彌生或許是在為那個叫伊之助的孩子找尋之後的退路。

聯想到這一點之後,不論是天音還是耀哉的心情都變得沈重了起來。

哪怕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要想殺死鬼舞辻無慘,不可能什麽都不付出。

那會是產屋敷一族幾百年間最為淒慘的一次戰鬥。

僅僅只是為了微乎其微的贏的可能!

思想逐漸迪化了的產屋敷們,顯得有一點點可愛。

服用了花開院彌生送來的藥草,以及按照古方調整最近飲食之後,產屋敷耀哉最近的精神比之前好好上許多了。

至少他的頭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昏沈了,在最近甚至可以用一句不錯來形容身體情況的產屋敷耀哉,在春夏交替之際甚至沒有倒下。

這是一場巨大的進步。

畢竟在千年前的平安京時代,貴族們大多都是以病弱為美。

有天生體胖的貴族,甚至會在聚會開始之前的前兩天絕食!僅僅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柔弱纖細。

要姿態婀娜,體態纖細才是主流審美。

所以貴族多茹素,再輔以食補。

花開院彌生在離開前給產屋敷天音留下的就是一張食補單子。

作為曾經的特權階級之一,哪怕花開院一族如今也已經消亡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但他們到底還是留下了些什麽。

和為了躲避追殺顛沛流離,有時候甚至不得不將先祖留下的寶貴的書籍文獻丟,斷尾求生的產屋敷一族不同的是,花開院彌生在成為鬼之後,幾乎就沒有遇到過天敵。

對於別人已經作古,如同國寶一般貴重的古董、竹簡,對花開院彌生來講,這些所謂國寶,不過是他日常生活中司空見慣的玩意兒。

要是再往前數個幾代,花開院彌生可是能將寶貴的瓷器砸著聽個聲音玩兒。

感想是真沒有。

畢竟真要計較的話,屑老板在裝修無限城的時隨手放置在房間當裝飾的古玩,也都是真貨啊。

甚至那些裝飾就是鬼舞辻無慘尚在道滿家時的擺設。

鬼舞辻無慘的戀舊程度由此可見。

而那張食補的方子,是由當時五位名醫一起商議斟酌開出的方子。

順便一提。

因為家裏的病秧子是在整個平安京都出了名的。

所以道滿夫人和源姬倒是陰差陽錯的成為了密友。

頗有一種好兄弟一起走,誰先治愈誰是茍的架勢。

心態真的超好der~

攀比競爭無處不在。

就連被請來為彌生就診的醫者,都有道滿夫人的一份力呢~

這大概也算是另類的物歸原主?

人在上了年紀之後,總是喜歡回憶過去。

鬼也同樣如此。

小巧精致地鳥雀嫩黃的鳥喙一點點梳理胸前的羽毛。

它在等一個答案。

“你不要我了嗎?”

豆大的黑瞳中倒映的是被雨水沖刷之後蒼翠的湖泊。

蒼翠欲滴的湖泊讓人光是看著就心曠神怡。

而現在,湖泊它碎了。

一滴滴淚水從少年臉頰滾落。

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伊之助哭了。

大概也是在這個時候,花開院彌生突然意識到,曾經被他抱在懷裏,哇哇大哭的小嬰孩兒,長大了啊。

已經出落成了和他母親一樣漂亮的小美人了。

只是,“不,只是因為看到伊之助很高興的樣子。”

所以才會有感而發。

抖動著蓬松的羽毛,鳥雀蹦蹦跶跶地跳回樹杈,歪著腦袋,不能理解。

就像幼獅在獲得了獨自捕食的能力之後就會被母親趕出族群,獨自流浪,直到找尋到願意接受它的新的族群,才會停止。

在花開院彌生原本的計劃中,被他一手帶大的小朋友,也該獨立生長了哦。

陰差陽錯的被音柱帶回鬼殺隊的嘴平伊之助,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他隱隱感到不安。

山主大人被他的子民拋棄了?

“這當然不是拋棄,伊之助。”

這只是一個假設而已。

這一次卻變得相當敏銳,伊之助並不太相信,“騙人的吧。”

這句話才是騙人的。

作為大人,總是要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謊話。

成熟掌握說謊技巧是每一位得體的大人所必須掌握的生存技巧。

彌生微微一楞,略帶無奈的解釋道,“沒辦法啊伊之助。”

聲音變得斷斷續續了,因為時間已經快到了。

畢竟只是一張紙片裁剪而出的臨時式神,能夠堅持的時間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或許我並沒有伊之助你想象的那麽無辜。”

畢竟在那漫長的一千年時光裏,或許在花開院彌生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同化而不自知。

他的眼瞳中現在還刻印著罪孽的象征!

“那又有什麽關系!”伊之助突然大喊道,“畢竟我一直都知道彌生你並不是什麽好人啊!”

花開院彌生微微一楞,還想說些什麽,非常努力給自己續三秒的山雀砰地一聲變回了小紙人模式。

哦豁,時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為什麽總感覺伊之助那孩子在罵人?是錯覺嗎?

鹹魚實在不知道上章哪裏又觸到jj敏感點了,網審一天了唏噓

感謝在2020-01-18 00:33:33~2020-01-18 16:35: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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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再次相遇的第七天

這一次談話, 因為伊之助的強烈的不配合,最後也只能宣布不了了之。

在這之後, 很長一段時間裏, 伊之助都不願去深思那一天無疾而終的談話,花開院彌生到底想要說些什麽。

這還是伊之助第一次離開彌生這麽久。

他結交了幾個朋友。

只是彌生卻一直都沒有再聯系伊之助。

這讓小孩兒感到了恐慌。

就像是他被遺棄了一樣。

伊之助感到了隱隱地不安。

“或許只是那個人太忙了呢。”和伊之助同期一起通過了考核的炭治郎開口安慰道。

畢竟大家都要忙於生活, 奔波勞累, 有時候消息不能及時回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伊之助反駁,“才不是呢,那家夥就是生氣了!”

從很久以前就非常小氣的家夥!

彌生是個超級大幼稚鬼!

是完全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性格呢~

炭治郎背後是在離開前鱗瀧老師特意打造出的木箱, 裏面睡著的是他的妹妹。

雖然知道禰豆子從來沒有吃過人,有非常努力克制自己。

但是依舊有許多人不能理解。

畢竟加入鬼殺隊的大家, 有很多都是父母家人被鬼殺害。

從決定帶著妹妹加入鬼殺隊那一天開始, 炭治郎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其他人如果不能接受和理解的話, 他就努力做到讓別人理解就好。

但是能夠在前進路上遇到能夠理解並不在意這一點的同伴,對炭治郎來講, 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

但是說是鞥個理解是已一回事, 伊之助似乎接受的也太快了吧。

他甚至不知從哪兒找到了一把黑傘, 當做禰豆子送給他花環的禮物。

“要是下雨天的話, 可以在白天撐著這把傘散步哦。”

這一點遭到了善逸的嘲諷,大概是天生氣場不和吧,作為長男的炭治郎,在失去了家人之後,又多了兩個吵吵鬧鬧的同伴。

就是這個吵吵鬧鬧吧……

也幸虧炭治郎是長男。

以前竹熊和花子就經常因為一些小事吵起來,那個時候還是姐姐禰豆子負責開導呢。

很快就將自己再次帶入了長男的身份。

帶小朋友就和趕羊一樣。

一只也是趕, 一群也是放。

沒啥區別的。

伊之助:“這不一樣!”

這把傘是他特意從萬世極樂教中帶出來的!

是花開院彌生那把黑傘!

善逸大聲嚷嚷,不服氣,“那還不就是一把傘!”

可可愛愛的禰豆子怎麽可以暴露在太陽下面呢!

善逸目光突然警覺,覺得伊之助其心可誅!

果然只有他對禰豆子的心才是最純粹的!

伊之助卻還是很不高興。

他並不滿意善逸評價他視若珍寶的黑色大傘的語氣。

山主大人的童年記憶中,這把黑色大傘占了很大的比例。

在他還不懂事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哭著鬧著要在白天出去玩兒。

這個時候花開院彌生就會一臉無奈地拿起黑色大傘,提前和伊之助談好條件,這才慢條斯理地帶著小孩兒出門。

這是伊之助最為快活的時間了。

因為這個時候童磨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那是花開院彌生和伊之助兩個人的秘密時光。

即便離家出走,也不忘帶上黑色大傘,由此也可以看出這把傘在伊之助心中的分量。

他是因為真的很喜歡炭治郎和禰豆子才會將對自己有特殊意義的傘送出的好嘛。

終於等到到合適的時間,炭治郎插手了這場一點營養價值都沒有的菜雞互啄。

這大概是一種本能。

單細胞生物能夠安然無恙生存繁衍至今的本能使然,讓伊之助和善逸在隱隱看到從炭治郎身上冒起的黑氣後,果斷選擇閉麥。

並不往在中場休息間隙互相踹了對方一腳方才在炭治郎狐疑地轉過頭的時候,又擠成一團顯得‘親密’無間。

冷靜下來之後,伊之助也終於有心思解答困擾炭治郎多時的疑問。

“因為我是被鬼養大的啊。”

風輕雲淡投下一枚深水炸/彈。

善逸直接一腳打滑,差點摔了個狗啃泥,給大家提前拜個早年了。

“餵餵,這是什麽意思啊混蛋!”這種笑話一點都不好笑的啦!

膽小怕事的善逸甚至扯過炭治郎的衣袖,渾身上下都在瑟瑟發抖。

喜歡帶著野豬頭套的家夥,果然是大有問題!

“炭治郎……他……他……”

瞧把孩子嚇得,連話都說不撐了。

炭治郎倒是適應良好,畢竟禰豆子現在也是鬼。

只不過作為兄長,總有一天,他會讓禰豆子再次變回人的!

“冷靜一點善逸。”對於新結識的友人咋咋呼呼的性格,在三人結伴同行的時候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看起來非常時髦又冷酷,不說完完全就是走清冷酷哥風格的善逸,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很久之前被父親的那位友人在飯後閑暇時光有說過的一種名叫哈士奇的犬種。

雖然毛色似乎不太對,但其實也沒差多少了。

善逸已經飆淚到崩潰了,“但是,但是啊……”

炭治郎輕聲安慰道,“沒關系的,畢竟能夠養育教導處伊之助的鬼,一定也非常溫柔吧。”

伊之助雙手環胸冷哼了聲,“這是當然。”

在意外發生之前,賣炭郎家的長子從未踏入過這個世界。

一切都是如此的新穎、陌生又充滿危險。

但好在這一路走來,炭治郎得到了許多人的幫助。

在遇到珠世小姐之後,炭治郎意識到了自己對鬼的認識存在著偏差。

不是所有鬼都像鬼舞辻無慘那樣。

也有一部分鬼就像珠世小姐一樣,為自己的存在感到痛恨懊惱。

炭治郎並不是會去打聽別人隱私的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和故事,如果伊之助想講的話,自然會和他們說的。

善意不能理解,“你是被鬼養大的為什麽還要加入鬼殺隊啊!”

這天底下哪裏會有做父母的教導孩子如何殺死自己的呢?

伊之助想了想,拔出日輪刀,非常認真地轉過身,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因為有無論如何都想殺死的存在。”

他想要是自己能夠幫到彌生的話就好了。

如果花開院彌生想要殺死掉鬼舞辻無慘的話,他就努力去學習呼吸法,加入鬼殺隊,做一切會讓花開院彌生感到安心的事情。

“抱歉了炭治郎,會殺死那家夥的當然只會是本大爺!”

山主大人的子民當然是由本山主大人自己守候!

善逸的大腦CPU已經從剛才的地震中回神了。

這個時候又有了力氣和他的死敵battle了。

他已經轉過彎兒來了,能夠養出伊之助這種性格的家夥,就算是鬼,也沒什麽可怕的啊!

想通這一點後迅速滿血覆活的善逸冷嗤了聲,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哦呀?山主大人?請問您繼承的是哪片山呢?有地契嗎?子民又有多少呢?”

每一個提問都是靈魂的拷問。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善逸也是吃準了伊之助不像是會去了解民間疾苦的樣子。

所以……

在短短的交鋒之後,山主大人覺得還是拔刀吧。

是男人我們就手下見真章!

反正善逸也已經看出來了,混熟之後,伊之助就是個風聲大雨點小的啞炮仗!

再不濟他還有炭治郎幫忙呢!

真的是半點都沒有靠自己努力的自覺呢。

炭治郎頗為無奈地看了看又打成一團的友人,他們正在趕往小鎮的路上。

一路上因為善逸和伊之助的打打鬧鬧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

他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麽。

突然間他的鼻尖嗅到了什麽氣味。

那是寡淡的琥珀和雪松的味道,帶著雪後初晴的氣味,卻難掩那股令人反胃做嘔的惡臭!

那是竈門炭治郎此生都不會忘記的噩夢。

是每每回想起這個氣味就會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家人……

再次嗅到了同樣的氣味之後,炭治郎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他呆呆楞楞地站在了原地。

最先察覺到炭治郎不太對勁兒的善逸有些擔心,但沒有跟他詢問的機會,炭治郎將身後的木箱取下,小心翼翼托付給了善逸,“善逸,拜托你先幫我照顧一下禰豆子,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不給善逸反應的機會,飛奔而去。

鬼舞辻無慘!

那個殺死了他的家人的家夥!

絕對!

絕對!

絕對要將那家夥找到!

太陽已經漸漸落下,偏遠的小鎮自然不會像大城市通上了電,但高高掛起的燈籠卻又在夜幕下為小鎮蒙上了一層絢爛的面紗。

不少商家早早就已經收攤回家歇息,只剩下三三兩兩結伴出行的友人、情侶還親昵地走在一起。

炭治郎已經完全顧不上周圍行人的抱怨聲音了,因為那個熟悉的氣味越來越濃郁了。

他很快就鎖定了目標!

就是在前面調情嬉笑的情侶!

“鬼舞辻無慘,找到你了!”

竈門炭治郎的手抵在了那道背影的肩上。

多虧學習了呼吸法,即便是疾跑也並沒有讓呼吸變得淩亂,炭治郎眼裏的火焰在熊熊燃燒著。

鬼舞辻無慘徐徐轉過了頭。

他會出現在這個小鎮,當然是為了跟他同行的男人。

這家夥是從西洋留學回來,來到這個鎮上的理由的為那個人國內首屈一指的皮膚治理專家。

尋找了這麽多年的青色彼岸花一直都沒有動靜,鬼舞辻無慘的耐心已經宣布告罄。

所以才會想到依靠現代醫學。

但是現在,他在大街上聽到了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

“真是太失禮了。”

驕矜高貴的女人徐徐轉身,眉頭緊皺,居高臨下趾高氣揚地開口,“誰允許你將骯臟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

竈門炭治郎:女……女人?

作者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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