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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出來的。

在下街, 即便是冰冷發餿的飯團, 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貴食物。

是必須去爭個你死我活才可能搶到!

伊之助的打法還是太系統流了啊。

俗話說的好,亂拳打死老師傅。

嘴平伊之助現在就好比那個被打的奄奄一息,就快game over的老師傅。

從未掩飾過的好勝心, 以及被對手碾壓在地上,只能任由骯臟的泥水浸透嶄新的衣服的巨大落差, 不斷沖擊著伊之助幼小的內心。

但有件事已經非常確定了。

張牙舞爪地揮動短小的四肢, 做著最後的掙紮!

伊之助叫囂道:“再來!”

再比試一場, 這一次他覺得能贏!

果然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啊。

獪岳感慨道。

對於他這樣的流浪者,最害怕的就是生病和受傷了。

這兩者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奪走人有限的生命啊。

所以他拒絕。

淡漠的在伊之助身上上下其手, 摸索著被當做裝飾的, 那些價值不菲的小物品, 同時內心的陰暗也更加抑制不住。

不論是家室還是外貌, 嘴平伊之助的小孩兒真是讓人嫉妒的家夥啊。

隨隨便便就把普通人家能夠幸福安康的過上一整年的寶石別在身上,又毫不在意,仿佛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甚至還在嫌棄它阻礙了自己的行動!

這樣的家夥!

這樣的家夥!!

為什麽不去死好了啊!

命運真是不公!

在獪岳還在泥水中苦苦掙紮,為不見光日惶惶不可終日的未來犯愁的時候,已經有人卻含著金湯匙開始了天真爛還漫的童年。

是因為那雙眼睛嗎?獪岳想到。

毀掉那雙令人感到惡心的眼睛是不是就好了呢?

然後黑發青眸的少年從那雙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青面獠牙的鬼!

真是醜陋的存在啊。

將倒映出這一切的東西毀掉吧。

毀掉就好了啊。

給天真不知所雲的小少爺上一堂生動的課, 讓他知道所謂戰鬥,是要將性命全部都賭上,才能獲勝的啊。

惡意無處不在。

“你不下去幫忙嗎?”妓夫太郎一直以為那個叫伊之助的孩子對嘴平伊之助而言死徹底沒戲

對於這一點,彌生沒有反駁,“因為伊之助確實是特殊的存在啊。”

妓夫太郎再次確定了他和花開院彌生之間屬性的不合,“哈?”

緩緩的放松四肢,清空自己的思路,花開院彌生保持微笑,陳述事實,“在下並不擅長打架呢。”

而且下面實在是太臟了。

妓夫太郎:“……”

隱隱約約是有聽說過花開院彌生是有輕微潔癖,曾經為人時是驕矜的貴族小少爺這件事啦。

但是哈嘍?

前一天不是還為了哄小孩兒開心,表演生吃紫藤花糕點,今天就連一點小臟亂差都不能克服了?

妓夫太郎:“再猶豫下去,那孩子的眼睛就真的保不住了哦。”

花開院彌生驚訝於妓夫太郎對小孩兒的柔軟:“恩,果然和梅說的一樣,妓夫太郎是非常溫柔的人呢。”

妓夫太郎:“……哈?”

他的妹妹才不會說那種惡心巴拉的話好嗎!

雖然確實有點高興就是了。

但是,“誰允許你叫她梅的?”

於是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難以言說的沈默彌漫開來。

來自妹控的警覺,真是太可怕了啊。

花開院彌生面無表情的感慨道,片刻後略顯僵硬的轉過頭,“不用擔心……”

花開院彌生確定在他移開眼睛後又聽到微小的呼氣聲。

兩個社畜決定放過彼此。

而這個時候,新的角色加入了菜雞互啄的隊伍中。

“抱歉啊,這位少年。”清新爽朗的聲線卻像是華麗的毒蛇,見血封喉的毒液在鋒利的獠牙上散發著不詳的綠光,“唯獨這個是絕對不允許的。”

童磨平靜的宣布一個既定的現實。

獪岳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只是看著那道背影,就像是沈重的大山,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像脫水的魚一般,掙紮著想要跳回喝水中,卻又只能失水過多,在離溝渠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處,黯淡的死去。

仿佛被無形的手按在了地上。

獪岳卻升不起一絲一毫的反抗之意。

就像人類不會妄圖反抗天災那樣,對於絕對力量的存在,是升不起半分的反抗之心的。

突然出現的白橡色發色的男人,給獪岳的感覺是比很久之前他為了活下去,引去半山腰的那個非人的怪物還要讓人恐懼。

因為恐懼,所以不敢妄動。

也因為妒火,讓獪岳恨不得將嘴唇咬爛。

這場被評定為菜雞互啄的比賽,在童磨出現幹預後,就已經註定了最後的結局。

花開院彌生聳了聳肩,回過頭對著妓夫太郎笑道,“看吧,我就說了不需要我下去。”

畢竟那是被無心的惡鬼放在手中的珍寶。

可惜的是,妓夫太郎已經沒有心思去關註花開院彌生到底說了些什麽了。

就像所有的粉絲在看到正主的那一刻,即便彩虹屁在網上吹的是天花亂墜,各種肉麻的情話鋪出的彩虹橋,圍繞起來可以繞地球兩圈。

但到了正主面前。

也只能低著頭,吱吱呀呀的像是個未出嫁的大姑娘。

“啊,是童磨大人。”

和梅說的一樣。

童磨大人出現在了這個骯臟的吉原。

就在一百年前同樣的街道上,拯救了他和岌岌可危妹妹的童磨大人,在這一次又宛如天神降臨一般出現在了弱小者的面前。

花開院彌生:……

說實話,這句話的槽點實在太多,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先吐槽哪一點了。

但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你怎麽可以試圖和腦殘粉講道理呢?

如果不開口說話,屑老板和狗幣童磨也是如風一樣的美男子啊。

花開院彌生感慨萬分,“原來大家都是只看外表的啊。”

這樣他就放心了,原來錯的不是他一個啊。

伊之助並不太能接受這場被人為幹預,獲得而來的勝利。

可以說不愧是沒有劇本的男人。

不論何時何地,都能夠給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覺。

就在兩人爭吵的過程中,獪岳跑了。

在逃跑路上還沒忘記隨手將掉落在地上的寶石袖口順走。

好在不論是伊之助還是童磨,甚至是已經進入迷弟狀態的妓夫太郎都沒有那個心思去在意路人甲的安危。

無形之中逃過一劫的獪岳還沒來得慶幸富貴險中求的自己又有了飛來橫財。

他小心翼翼的將寶石紐扣放到貼身的碎花布囊中,擡起頭,就又一次看到了熟人。

“哦呀,真是太巧了。”清冽的少年音隔著白色狐貍面具顯得有些失真,卻又平添了一股空曠輕靈的回響,“看您的樣子,是收獲頗豐?”

警惕地打量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狐貍面具少年,獪岳謹慎地後退半步,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在混亂骯臟的貧民窟裏,黑吃喝是如同呼吸一樣自然的事。

即便眼前的少年身上的綢緞都可能是個天文數字。

但獪岳依舊沒有放松警惕,像是齜牙的野狗,隨時準備一躍而上,狠狠咬下不知名的獵物一口肥肉方肯罷休。

“你想幹什麽?”

狐貍面具少年,也就是花開院彌生輕笑了聲,安撫道,“請不用擔心,在下並不是想和你爭奪什麽。”

雙手緩緩放下,做出了溫和無害的放松轉態,這無疑讓獪岳感到了一絲安全感,他明顯的放松了不少。

但微微握緊的雙拳以及緊繃的背脊,都顯示他還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隨時都可能暴起防備。

花開院彌生也並不是在意,他只是送上了一個香囊。

帶著紫藤花氣味的香囊。

“請把這個收下。”

畢竟最近惡鬼出行,相當頻繁呢。

獪岳在接過了香囊的那一刻,終於將一切宛如蒙著一層白紗的記憶,抽絲剝繭,他意識到,或許今天就是他找尋到不死的怪物真相的時候。

困擾了他多時的問題終於能夠得到解答。

“你知道那天晚上出現的怪物?”

躲藏在陰翳的樹林陰影處,看著被他引去的怪物叫囂著殺死了那些平時一直排斥他,和他作對的小孩兒們,又看著那個目盲的僧人手忙腳亂的想要制服怪物。

獪岳知道。

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

但他不明白,那個失去理智的怪物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根本不會死,即便用柴刀砍掉了那個怪物的腦袋,在下一刻也能瞬間愈合!

這到底是什麽生物!

“是鬼哦。”

這並不是什麽辛秘。

花開院彌生:“是以人類血肉為食物的惡鬼哦。”

以失去擁抱太陽的資格,獲得不死不滅的永恒。

“不論是力量還是壽命都會大幅度的提升哦。”

“除非是掌握了呼吸法的鬼殺隊成員,獪岳君以後看到這種怪物就先逃吧。”

這是一個長者善意的忠告。

也是在伊圃園中誘惑亞當夏娃偷食禁果的毒蛇。

正如屑老板總結的那樣。

沒有人能夠拒絕永生的誘惑。

沒有人!

尚且年幼,人生的道路還沒走到一半的獪岳現在並沒有多大的感想。

畢竟對他來講,活著就已經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了,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這樣啊。”花開院彌生並沒有再多說什麽。

竟然失敗了啊,

他還以為按照獪岳的性格,選擇墮入鬼道會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呢。

沒想到竟然還沒開竅。

不過,種子早已埋下,只需要一點點雨水和陽光,沈寂於心的那顆種子就能生根發芽,成長為參天大樹。

那不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嗎?

等花開院彌生回到小樓,還沒等他翻開窗戶,悄咪咪的回到臥室,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伊之助唰的聲拉開了窗花。

伊之助:“……”

花開院彌生:“……”

兩人四目相對,就仿佛在家裏的衣櫃裏發現了隔壁熱心好鄰居王哥一樣。

沈默。

沈默是今晚的吉原。

好在花開院彌生比伊之助又多活了小一千年。

他也忘了在哪本書上看到過的,關於人的臉皮的科學研究。

總之數據非常的拉雜,總結精簡一句話就是人年紀越大,臉皮就越厚。

花開院彌生覺得自己有一點點被冒犯的樣子。

揮了揮手示意伊之助讓開,一躍而起,終於翻進了屋子的花開院彌生拍了拍手,“怎麽了伊之助?”

“我不喜歡今天的那家夥。”

和那家夥短短的相處中,總是給他一種難以言說的別扭感。

花開院彌生點點頭,“嗯,我知道。”

伊之助繼續憤憤不平:“童磨真的太討厭了,這是我的比賽!”

彌生迅速點頭,“嗯,你說的沒錯。”

伊之助發表最後的陳詞,“下次見面,一定要獲得完全的勝利!”

花開院面對頭就差沒順著迪斯科瘋狂搖擺,“是的,我也這麽覺得。”

作為一個社畜,熟練掌握‘我知道’、‘你說的沒錯’、‘我也這麽覺得’三句金句,能夠幫助你擺脫社交障礙,從此走上人生新巔峰!

伊之助大概是憋屈久了,是真的沒註意到彌生的話裏話外,旺盛的傾訴欲讓他像是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的倒出了一大堆後,終於感到心裏好受一些了。

“沒關系的伊之助。”就像小時候抱著年幼的嬰孩兒在蓮花池中戲玩兒一般,花開院彌生輕輕地摟住了伊之助單薄的肩膀,“遲早有一天,那家夥會敗在你的刀下。”

這是花開院彌生為不久的將來,獲得了日輪刀後的伊之助準備的試刀人。

朝夕相處的寶刀,不僅要自己愛惜,開刃也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而獪岳,就是花開院彌生為了幼崽長大後的轉職準備的大禮。

畢竟轉陣營可是一件大事呢,當然要慎重對待。

作者有話要說:

童磨:小彌生,你對伊之助的在意,好像為孩子將來到底讀公立還是私立的媽媽哦~

花開院彌生:……草(中日雙語)

☆、平心靜氣的第七天

童磨對於吉原是輕車熟路的熟悉。

綻放於吉原的墮落之花, 永遠是一茬接著一茬。

在這個藏汙納垢的繁華之地,少了誰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

花魁們已經屹立於頂點之上。

但這之下, 是掙紮於爛泥潭中不得自贖的糜爛之花們。

萬世極樂教的教主大人, 就是為此而誕生的。

他將以一葉扁舟,將帶領吉原的花兒們前往彼世之中。

直到通向永生極樂之所方會罷休。

好吧, 其實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在百八十年前, 吉原是童磨那條老茍的地盤。

他超喜歡吉原的好不好。

裏面的小姐姐們長得又好看,食物也好吃,還不會被人發現。

如果可以, 他想一輩子都待在這兒!

但沒辦法。

用童磨的原話來說就是如此優秀的他,當然不會淹沒在女人的脂粉堆裏。

在某天吃飽喝足曬月亮的時候, 他撿到了一對兄妹。

被絕望包裹的孤狼一般的眼神, 以及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孩兒眼瞳中旺盛的求生欲, 讓無心的佛垂眸。

[真是太可憐了。]

佛賜予貧困的落寞者以力量。

足夠顛覆陳舊腐爛一切的力量。

花開院彌生每每聽到這兒,都忍不住抹了把臉。

就真的太讓人唏噓感慨了。

就問你, 作為一個頂級妹控, 結果工作回來, 發現自己的妹妹因為反抗抹布男而被毀容, 人也已經奄奄一息,然後老板娘還和抹布男在那兒說風涼話。

作為血氣方剛的兄長,腿都給這群垃圾打折了好嗎!

當然,妓夫太郎作為一個狼滅,直接殺了逼迫妹妹的混蛋們。

試想一下吧。

無月夜,抱著身體已經慢慢變冷的妹妹, 身後是頭首分離的仇人。

在那一刻,妓夫太郎心中被巨大的悲痛和茫然包裹。

因為只能看著摯愛之人離他而去,卻無能為力的悲痛。

因為手刃仇人之後,無所支撐而茫然。

妓夫太郎於是只能祈求上天,從不相信此世來生的男人,宛如一條敗犬,於靜謐的夜,發出嘶啞的低吼。

因為神明已經拋棄了這片夜空。

然後他看到了腳踩紅蓮的佛。

最重要的是,這位佛還十分好看!

就問你,誰能遭得住這樣的暴擊?

還有誰?

試問誰不會對拯救自己於絕境之中的plgg動心呢。

腦殘粉的過激發言——

我童磨哥哥只是個三百歲的寶寶!

你品這話。

你細品一下。

更何況,拋開那張臉,童磨的上位史,完全就是鬼中逆襲草根流啊。

要知道在被屑老板轉生為鬼之出,童磨他可是完完全全的弟弟一枚。

冰系血鬼術確實很強啦。

但對於初生為鬼的家夥們而言,他們往往活不到變成一方大佬的時期。

雖然這話說的殘忍,但這就是事實啊。

每一個十二鬼月的誕生,除了極其特別的存在,都是由屍山血海堆砌而出的。

想要獲得更多的力量,就必須殺死更多的人。

但想要殺死更多的人,同樣需要足夠的力量。

這仿佛是個死循環一般。

而童磨卻從其中跳了出來。

說真的。

花開院彌生曾經非常冷靜的觀察過這個狗比漫長的一段時間。

沒有別的含義。

就好像是單純的吃瓜群眾,對於奇葩行為大賞的嘖嘖稱奇。

那天晚上是屑老板失眠的第九十六個夜晚。

具體原因不要多問。

問就是鬼生陰影繼國緣一。

總之,屑老板失眠了。

於是花開院彌生也‘被’失眠了。

他們在月光下散步。

到了中途,屑老板餓了,去吃宵夜了。

童磨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因為那份宵夜,是他可愛的信徒哦。

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所謂的驚慌失措。

他就靜靜地站在外面,看著鬼鋒利的獠牙,撕碎了前一天還和他打招呼的可愛的信徒的脖子。

說不上什麽恐懼和惡心。

就和小時候看到發狂的母親用砍刀一刀一刀的砍在父親身上,然後自己也自殺時一樣。

童磨最為感到困惑的是,這麽多的血,會給明天早晨負責清掃街道的工人造成麻煩的。

在他驚奇的目光中,頭戴狐貍面具的青年在黑色卷發的鬼進食結束後,從陰影中走出,開始收拾殘局。

幽蘭的鬼火從血泊之上燃燒起來。

就仿佛灑落在地上散發著腥臭味道的鮮血是最佳的燃料一般。

不過眨眼的功夫。

一個在白天還活生生的人就消失了。

畢竟那個時候的童磨還沒有經歷歲月這把殺豬刀的打磨。

還算是相當青蔥稚嫩的那種。

演技還流於表面。

用當時已經成為上弦二的某個戰鬥狂魔的話來講,就是還沒那麽討厭。

雖然聽起來十分匪夷所思,但童磨是主動轉生為鬼的。

他唯一的疑問是,“如果轉生為鬼的話,那家夥是包配送的嗎?”

‘被’失眠之後,又‘被’量產的花開院彌生也因為這句話,記住了這個問包不包分配後勤的弟弟。

屑老板倒是一如既往的利己主義者。

在發現童磨的血鬼術是雞肋之後,就不再過多關註了。

這倒是給了彌生方便就是。

畢竟和微薄的好奇心比起來,對屑老板的厭惡足以戰勝一切。

就如無數新生的鬼印證的那樣。

冰系初級血鬼術是非常弱小的弟中弟。

幸運的是,童磨他並不需要借助這個來獲得食物呢~

畢竟眾生平等,人人都在苦海。而佛不渡眾生。

只需要一點點殘忍的真相,可愛的教徒們就會心甘情願的向她的教主大人獻上全部。

甚至為了方便後續處理,童磨還非常貼心的為他可愛的教徒們準備了見血封喉的毒酒。

他會將大家全部的不幸和苦惱都吃下去的。

花開院彌生:“……”

還有這種操作?

童磨歡快地點頭,表示當然可以有這種操作啊。

大概就是從那一次開始,花開院彌生意識到,童磨是個狼火。

那家夥不去搞傳銷,真的是放錯了地方的垃圾。

天知道屑老板到底錯過了什麽。

但這話,他當然不會傻到去和屑老板多說。

小明的奶奶高壽的原因是因為小明的奶奶永遠不會多管閑事。

肉眼都可以看出,童磨的心情很好。

果然就和小彌生說的那樣,英雄救美是不論哪個時代都絕對不會過時的戲碼呢~

對於自己一來就霸占了墮姬兄妹最好房間這件事,按照童磨的性格,當然不會認為這會有什麽不好啊。

比起這點小事,他更關心的是,“吶,妓夫太郎。”

被偶像點名了的妓夫太郎略微有些緊張,“是的,童磨大人。”

童磨:“小彌生他怎麽又不見了?”

明明是小彌生叫他過來的啊,現在卻跑得沒影了,真的好過分。

他難受的都要哭了呢。

稍微有些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當一個人看到另一個人就躲著走的時候,80%以上的可能都是因為討厭某人。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兒。

但問題是妓夫太郎和童磨他兩都不是人啊。

既然都不是一個種族的存在了,自然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斷其邏輯思維了。

畢竟上述可能只有80%啊。

童磨興致勃勃,“那剩下的20%?”

還是那句話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東亞人民是非常講究含蓄內斂的那種性格,他們並不喜歡把話說得太滿,總要留有餘地才會感到些許安心。

單問題依舊是那一個,妓夫太郎和童磨他兩並沒有所謂的常識啊。

好在妓夫太郎並不是喜歡空口白話的性格。

仔細回想了一下妹妹梅的追求者們被拒絕之後的表現。

妓夫太郎小心翼翼得詢問道,“童磨大人,您是否曾經拒絕過某人的示愛?”

至於這個某人,我們在這兒就簡稱他為花開院吧。

看著遲疑地點頭了的童磨,妓夫太郎覺得差不多可以結案了。

“這是因為那家夥被您拒絕了,所以連出現在您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啊。”

“原來如此!”

沒想到小彌生的心思這麽細膩呢。

著兩個家夥,一個敢說,另一個就敢信。

正在山間小別墅,吃著由竈門一家友情提供的綠瓜,逗弄著已經長出小乳牙,開始吃流食了的小禰豆子。

因為未知名的惡意,彌生打了個寒顫。

連忙讓年幼卻可靠的兄長將妹妹抱開。

已經六歲了的竈門炭治郎和前次見面,已經成長為了可靠的長男了呢。

將還在鬧騰的禰豆子抱在懷裏的同時,炭治郎那雙比珍藏的寶石還要漂亮的眼眸中透露著散不去的擔憂,“沒事吧?最近山上濕氣大,請註意身體。”

不得不承認的是,和伊之助那個混世魔王比起來,炭治郎簡直就是天使。

“請不用擔心,在下可能只是沾染上了些臟東西。”比如遠在吉原的狗比童磨,又比如勢要將蝸居進行到底的屑老板。

不論是誰,都挺讓人惡心的就是了。

沒想到炭治郎聽到彌生這麽說了,反而更為擔心了,“那要趕緊拿柚子葉洗澡將臟東西掃下才行呢!”

“那就麻煩炭治郎幫我采一些柚子葉好嗎?”

“請教在我身上吧!”

拍著胸脯保證的小小男子漢將妹妹放下,一本正經的囑咐妹妹不要亂跑,哥哥去去就回。

畢竟對於禰豆子來講,現在就前往樹林,實在是太危險了。

“孩子們好像很喜歡你呢,彌生。”在春夏交替季節,又一次倒下了的竈門一家當家披著羽織,坐在了花開院彌生身旁。

對於這一點,彌生沒有反對,他只是感到了莫名的悲傷。

“今年之後我不會再來了。”彌生說道。

“啊。”

“火神神樂會傳承下去對嗎?”

“啊。”

“……”在良久的沈默之後,花開院彌生輕喟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這樣他就沒有失信於人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待會應該有個短小二更

不知道說些什麽了,放個預收吧。

《【綜】閱讀並朗誦全文》

初心就是很想看只敢墳頭告白的一哥在歐多多面前起舞弄輕影。

朗讀那兩話內容感謝在2019-12-13 07:55:44~2019-12-14 16:08: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ELIH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平心靜氣的第八天

那是一場盛大的晚會。

明明還未到冬天。

也並不是什麽重大的節日。

但是在晚飯後, 竈門炭十郎突然宣布,在後天晚上會進行火之神樂祭祀。

炭治郎不能理解。

但母親大人卻只是微微一楞, 然後就沈默的開始準備祭祀的用品去了。

於螢火中升起的篝火成為了極夜唯一的光。

然後照亮了整個夜空。

“真是美麗的舞蹈啊。”

“炭治郎記住了嗎?”母親竈門葵枝摟著禰豆子, 背上背著剛過了周歲的柱雄,將長子摟入懷中, 溫柔地註視著祭臺上的丈夫, “要好好的記住哦,炭治郎。”

不然等他們都消失之後,那孩子連最後熟悉之物都找尋不到了的話, 該多寂寞啊。

“是的媽媽!我會努力的!”

不知道為什麽,炭治郎從母親身上嗅到了悲傷的氣味。

而突然到訪的客人, 依舊宛如一潭死水。

無喜無悲的仿若樹木草靈, 外物根本不會擾亂他的內心。

直到很久之後, 久到家裏發生了許多的事情,炭治郎不得不背負起唯一的家人, 加入鬼殺隊的時候。

他也沒能理解。

為什麽在那個夏夜, 父親會突然舉行祭祀。

為什麽母親會在那一刻, 如此悲傷。

唯一能夠給與他答案的少年, 卻在天還未亮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而不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除了禰豆子會因為一直陪著他玩耍的溫柔的大哥哥不見了,在最初像是只迷路的小獸,到處尋找消失的夥伴。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孩子的忘性很大的。

也就逐漸忘記了那個會有各種各樣好吃好玩兒東西的哥哥。

花開院彌生知道, 這次告別,就是他和竈門炭十郎最後的見面了。

竈門炭十郎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

他看到了通透的世界。

踏入了神的領域。

神明對於普通人,是近乎苛責。

更何況,竈門炭十郎天生體弱。

甚至可能撐不過二十五歲。

一路沿著竹林下山,花開院彌生已經習慣了所謂的死別。

畢竟人只要活得年歲足夠久,總是能夠將身邊所有有過聯系的人都給一一送別。

這樣的送別,在過去的許多時光裏,他已經經歷了不知幾何了。

花開院彌生剛剛走到山下,於晨曦微光中,遇見了意料之外的訪客。

“哦呀,黑死牟大人竟然也會出門散步?”

半點沒有被抓包的心虛,花開院彌生揚起笑臉,收起傘,語氣輕佻地開口,“真是太讓人意外和驚喜了。”

“……”

身材挺拔,永遠不屈的鬼,即便生有六眼,依舊宛如高潔的武士,不為外物困擾,他只是沈默地看著從山上走下的少年。

作為鬼舞辻無慘麾下最強大的利刃。

黑死牟的離群寡居是被默許了的。

強大美麗的武器就應該放在刀架之上才對。

也因為一些特殊原因。

沒有發生性命有關的緊急事態,黑死牟是屑老板第一個主動切斷聯系的存在。

對於黑死牟會出現在山下,其實花開院彌生一點都不意外。

“您是從什麽時候發現的呢?”

“……一直……”

花開院彌生:“……哦,是嗎,那還挺巧。”

這個天差不多就被聊死了。

對於這個答案,他倒不是太過驚訝,畢竟花開院彌生也從沒想過掩飾。

至少在黑死牟面前,他從沒掩飾過自己的目的。

即便墮落為鬼,以這幅醜陋的姿態存活於世,在他那乏善可陳的為人二十餘年時光裏,有近乎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為了繼承家族,努力奮鬥著的。

花開院彌生發出邀請:“啊,要上去看看嗎?”

“……為什麽?”黑死牟不能理解,為什麽彌生會邀請他這樣的鬼,前去他小心翼翼掩藏了四百多年的秘密基地。

“您不想看看嗎?”

畢竟那可是繼國緣一在赴死之前,最後的歸宿。

他知道,黑死牟,或者說繼國巖勝就是為此而來的啊。

真是四百年如一日的別扭啊。

“那家夥就要死了。”

繼承了日輪花劄耳飾的男人,和四百年前的神之寵兒很像,是天生的赫灼之子,“他和緣一很像。”

竈門炭十郎能夠看到通透的世界。

唯一不同的是,“那孩子活不過二十五歲了。”

身體已經開始走向了下坡路的竈門炭十郎,對於死生一項淡薄就是。

而黑死牟唯一關註的點卻是,“那是當然,畢竟緣一是特殊的存在。”

除了繼國緣一,斑紋戰士都沒能逃過二十五歲的魔咒。

花開院彌生:“……”

不是,大哥,大家好好的說話,為什麽你要突然開始彩虹屁起來?

但有一點彌生沒有騙人,竈門一家是自詡一無是處的神子最後的歸宿。

於這平凡的賣炭郎一家中寄托了繼國緣一其人,對這平凡的世界唯一的期許。

這個話題,對黑死牟來講,足夠的沈重,所以他選擇換個題目,“你不害怕?”

如果被無慘大人知道他最信任的半身,竟然背著他做出這樣忤逆的事情的話,“即便是你,也會被好弄不留情的拋棄對吧。”

這是一個陳訴句。

因為這完全就是鬼舞辻無慘做得出來的事啊。

對於不忠的狗,毫不留情的拋棄,甚至是剝皮剔骨,也不為過!

但花開院彌生並不害怕。

因為,“我們是同謀啊,黑死牟大人。”

他知道,黑死牟絕對不會高密。

並不是出於對武士大人人品的信任,而是更為關鍵的一點。

一個被隱藏了四百年的辛秘。

關於鍛刀之村最大的秘密——

緣一·零式,到底是因何出現的呢?

鍛刀人之村根本的大家,都是因為無法學習呼吸法,才轉戰幕後的善良之輩。

零式幾乎完美再現了日之呼吸的起手式。

那是踏足神之領域的絕跡。

單純的只靠肉眼的覆制,甚至不能覆刻出其千萬分之一的功效。

所以在鍛刀人鍛造零式的時候,其身邊必定會有一位在劍道上已經走向了極致的劍士,從旁指導。

甚至在實戰中調試著零式的動作。

這名劍士還必須非常熟悉日之呼吸的起手式,才能給出幫助。

這個幸運的小家夥到底會是誰呢?

所以花開院彌生才說,他們都是同謀啊。

作者有話要說:

唏噓,屑老板也是慘。

信任的兩個下屬,其實都是二五仔系列。

二更送上,要誇誇!

☆、平心靜氣的第九天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花開院彌生從未有過隱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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