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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寶貴的鬼王之血。

將玻璃制的試管從懷裏拿出。

暗紅色的流焰一般的物質在試管中蕩漾。

這就是鬼王的血。

為了防止屑老板懷疑,他將這份鬼王之血用特殊的方法保存在了身體之中。

並繼續感恩戴德,“似我這樣弱小的鬼,竟然還能得到大人您的恩賜,在下深感惶恐。”

說得簡直比唱得都還好聽。

幾乎是拿出了當年養鵝子時,通宵達旦為了鵝子拉票,打榜以及吹彩虹屁的認真。

就真的非常努力認真。

真情實感。

屑老板這百餘年裏哪兒見過這陣仗啊。

直接就踩在了這彩虹屁上飄了起來,大手一揮,宣布散會。

開始暗戳戳的向西洋醫學邁出堅定的步伐。

與此同時,琵琶女的血鬼術終於產生了質變。

這是一段寶貴的空窗期。

花開院彌生有想過幹脆直接殺到產屋敷大本營,不管不顧的將屑老板的藏身之所寫下,然後大家一起莽就完事兒。

但是……

真那麽簡單就好了。

鬼舞辻無慘看似極其信任花開院彌生。

就連童磨都曾打趣,小彌生跟在無慘大人身邊這麽多年,還那麽弱,一定非常受寵吧。

畢竟按照那位大人的性格,弱小的鬼是不配獲得停駐,可以隨時舍棄的存在。

即便是十二弦月。

下弦的鬼也不過是可以替代的消耗品。

但弱小的彌生卻從童磨成為鬼,獲得了排名時,就一直跟在了無慘身邊。

直到他發起了上位挑戰,原上弦之五叛逃。

被他一時興起賜下無慘大人鮮血轉換為鬼的兄妹變成了上弦六。

花開院彌生依舊站在鬼舞辻無慘身旁。

充當那位大人的眼睛。

他的心臟被埋下了特殊的血鬼術。

因為朝夕相處,才最容易背叛。

鬼舞辻無慘不可能不留下後手。

在數百年的試探下,終於被彌生找到了刻在心臟處的血鬼術的漏洞。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上弦五,算是鹹魚私設

給珠世姐姐加戲份!

☆、變成鬼的第九天

煉獄一家代代都是滅鬼人。

傳承了近三百年的炎之呼吸的繼承人。

如同大空中太陽一般耀眼與溫暖。

曾經只是普通的武士之家。

如果不是曾經被鬼襲擊,造成了滅門慘案,或許一切都會不同。

即便過去了數百年。

曾經背負血海深仇的先祖也已經化為黃土。

但那份怨恨,以及自己所見所聞!

絕對不會原諒!

直到鬼舞辻無慘被砍下首級!

都絕對不會淡化這份仇恨之心!

“原來如此,杏壽郎真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呢。”花開院彌生稱讚道。

煉獄杏壽郎擡頭,不能理解為什麽會得到這樣高的稱讚,“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他是如此的不解。

“只是為了不相關的人,就能夠將生命燃燒殆盡的家夥,難道不值得尊敬嗎?”

直白的誇獎讓杏壽郎有些羞澀,就像一頭小貓頭鷹低下了毛絨絨的腦袋,埋進了胸脯中毛乎乎的毛毛裏。

稍微有點開心。

又有點害羞呢。

除了母親大人,幾乎沒有被這麽直白的誇獎過呢。

在嚴厲的父親大人眼中,他所取得的一切進步,都是應該的。

他同樣也是這樣認為的,並為了成為像父親,像歷代先祖那樣了不起的劍士努力著。

但在這之前,他還只是個不過八歲的孩子。

也會為旁人發自內心的稱讚感到高興。

小小的孩子強作震驚,卻不知道紅彤彤一片的耳朵將自己的羞澀暴露的一幹二凈。

“有能力的人幫助弱小的人,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只要努力,就能夠讓更多的人少受先輩們曾經遭遇的不幸。

煉獄杏壽郎是為此誕生,也為此奮鬥著的劍士。

花開院彌生微微一楞,隨即親昵地揉了揉那毛絨絨的腦袋,笑道:“啊,杏壽郎說得沒錯。”

原來是如此簡單的一個道理啊。

“真是非常感謝你杏壽郎。”彌生發自內心的感謝著眼前依舊懵懂的少年。

“不用謝,如果能幫到你就再好不過了,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哪句話幫到你就是了!”

意外的坦誠啊。

花開院彌生在心裏感慨。

果然幼崽才是萌物!

絕對不會某些故意裝嫩的百歲孤寡老人可以媲美的。

暖洋洋,軟乎乎還毛絨絨。

這可真是太讓人喜歡了啊。

在那一瞬間。

彌生覺得他能夠理解童磨喜當爹時的心情了。

隨即是對自己的唾棄。

稍等一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這是近變態成hentai了?

在心底默默將童磨的危險等級再次提升。

這家夥可能真的有毒。

和屑老板申請換個部門吧。

猗窩座閣下或者墮姬那兒就不錯。

一個戰鬥狂,根本沒時間在家。

另一個花魁,盤踞於吉原根本不挪窩,同樣非常簡單。

非常適合他這樣渾水鹹魚劃水。

所以煉獄才說,他新認識的朋友是非常奇怪的家夥。

像是即將離開父母為他鑄造出的溫暖小巢的雛鳥,探出了腦袋,伸長了脖子,想要探索外面繽紛世界。

然後他看到了非常奇怪的人。

氣味很像是鬼,非常非常的模糊。但杏壽郎絕對不會聞錯的。

那是鬼的氣味,還混雜著人的氣味。

並不像前段時間父親帶著他第一次斬鬼時的那份像是在陰暗處生黴腐爛之物的惡臭。

帶著紫藤花的味道的家夥味道並不難聞。

讓人疑惑不解的是紫藤花的氣味。

自稱是花開院彌生的家夥腰上掛著一個陳舊的香囊,紫藤花的味道就是從這裏散發出的。

毫無疑問,紫藤花的氣溫,是鬼最討厭的氣味,甚至當紫藤花的濃度達到一定的時候還會對鬼造成損害。

父親大人說過,即便是十二弦月的鬼,也並不會喜歡沾染了紫藤花氣味的東西。

大概是孩童天性,杏壽郎對這個渾身上下充滿謎團的家夥充滿了好奇。

又一次在同一顆老樹的樹冠上找到了正在小睡的少年時,黃紅頭發的少年選擇爬上了樹,將早已準備好的烤紅薯拿出,“要吃嗎?”

他知道,彌生已經醒了。

“謝謝。”

毫不客氣地接過了烤紅薯,剝開薄薄的紅薯皮,露出了熱氣騰騰的黃瓤。

將大半個紅薯吃下後,煉獄杏壽郎蹲在粗糙的樹幹上,突然發問,“彌生你是鬼嗎?”

相當直接了當的問法。

卻讓花開院彌生並不太意外。

“為什麽會這麽問?”

“因為氣味不一樣。”

類似於一種野獸的直覺吧。

也是相當了不起的直覺了。

花開院彌生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角度清奇的破題思路。

通常情況下,鬼畢竟是由人轉變而來。

所以即便是新入職的鬼殺隊成員都不一定能夠分辨出混在人群中的鬼。

這就和鬼不一定能夠認出混在人群中的鬼殺隊成員一樣。

除了柱。

成為柱的一大必備條件就是保持全呼吸。

那是黑夜中的指路燈。

非常亮眼的存在就是了。

但現在,一個小孩兒告訴他,他身上的氣味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他非常有興趣。

“杏壽郎,多告訴我一些吧,作為交換,我告訴你這座山後面鬼的位置如何?”

沒錯,這座小鎮後的山上有一只鬼。

剛剛獲得了下弦六的稱號的雜魚。

但作為禮物,已經足夠了。

煉獄杏壽郎聽到說山的後面有鬼先是微微緊張,“為什麽要告訴我呢?”

“因為杏壽郎的父親是鬼殺隊隊員不是嗎?”

“我是相當弱小的人,力氣也不夠,爆發力也不強,連刀都無法揮下,只是因為繼承了母親的能力,所以能夠隱隱察覺到鬼的存在。”

花開院彌生低下頭。

他總是知道如何才能獲得旁人的信任。

也總是不會說謊。

這些都是事實。

“母親?”

那是柔軟的名詞。

杏壽郎原本怒張的羽翼也微微收張。

他熟稔地拍了拍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少年的腦袋:“非常明智的選擇!”

能夠正確衡量敵我雙方的實力,然後逃跑,獲得求助,也是一種智慧!

是值得嘉獎的行為。

煉獄杏壽郎從來都不覺得弱小者為了保護自己的性命逃跑是一件錯誤的事。

就像他,也絕對不會單獨前往後山討伐惡鬼一樣。

“可以,那麽請告訴我後山的那只惡鬼的信息吧。”

“那是一只非同尋常的鬼。”影帝一般的演技上線,“他和之前我遇見的鬼完全不同。”

“他的眼睛裏有數字。”

砰地一聲!

煉獄杏壽郎壓斷了樹枝,因為情緒起伏過大,他從樹上掉了下去。

卻完全不管不顧,“十二弦月!”

眼底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這到底是吃下了多少無辜的人,才會成為十二弦月?

絕對不會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轉發這只貓頭鷹,抽取一位幸運的小朋友獲得一只下弦鬼升級大禮包。

我懺悔。

昨天直接睡過去了_(:з」∠)_

周五了,發個小紅包,我們當無事發生吧。

發出想要評論的聲音

☆、開始搞事的第一天

花開院彌生登門拜訪了煉獄一家。

以下弦之六的鬼的覆滅為契機。

煉獄槙壽郎本應在家陪伴妻兒一段時間。

就算是炎柱。

成功斬殺十二弦月的鬼,也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但是那只下弦的鬼非常奇怪。

在被日輪刀斬下首級的那一刻,身體不自然地僵硬著。

涕泗橫流地哭泣。

卻仿佛看見了極其恐怖的事物,一動不動。

在接到了杏壽郎的傳信,煉獄槙壽郎就向主公請辭,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荏原郡駒澤村。

將手中的文員工作交給了同僚,無論是煉獄槙壽郎還是產屋敷一家都都不敢去賭那微弱的可能。

敵明我暗的劣勢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

所以他們必須花百倍千倍的精力,頂著常人的不理解,然後將惡鬼斬殺。

卻是如此的不妙啊。

即便只是下弦六的鬼,但那家夥的血鬼術卻好死不死地克制著炎之呼吸。

除了天賦異稟,能夠成為下弦月的鬼,至少活了數十年。

以人肉為食,獲得力量,躲藏在陰暗處。

煉獄槙壽郎從來都不是天才。

炎之呼吸被克制了,那他還有從記憶起就擁有的劍術。

千錘百煉的劍術是絕對不會欺騙人的。

藏身於沼澤中的水蛟已經和這片沼澤同化。

即便想出破解之法,使用炎之呼吸將整片沼澤的水汽蒸發!

但還是差了一步。

沼澤中有毒。

隨著蒸發的水汽,吸入肺部。

煉獄槙壽郎甚至一度以為他會死在這裏。

但是,他活了下來。

在下弦之六的水蛟即將刺穿他心臟的時候。

那只鬼眼裏布滿了恐懼。

甚至渾身都變得僵硬,甚至忘記了逃跑。

在日輪刀揮下時,他甚至感到了一絲解脫。

「請您原諒我,無慘大人。」

請您寬恕。

他不想死啊!!!

模糊的身影,唯有那一雙豎立的紅瞳讓人心悸。

冷漠,殘酷的眼瞳中倒映著他難堪的敗北。

而那位大人,從來都不會需要敗北之人。

之前的下弦六的那個鬼,就是因為敗北,被剝奪了十二弦月的稱號!

絕對不能輸!

被恩賜得到的鬼王之血,在主人的操控下開始暴動。

呼吸亂了。

對身經百煉的煉獄槙壽郎來說,這是絕佳的機會!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那是……

那是!!

在消散在枯葉叢之前,水蛟終於看清了。

那並不是無慘大人。

那是一直隱藏於無慘大人身後的那個孩子。

「噓。」禁聲,安靜。

於是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

花開院彌生將氣息完美的掩藏於樹林之中,無悲無喜地看著頭首分離,還在地上掙紮的下弦六。

「擁抱著太陽,願你有個好夢。」

“無慘大人,您看見了嗎?那家夥……”

將死的忠犬妄圖呼喚他的主人,將眼中所見匯報,他察覺到了那孩子的不對勁。

作為惡鬼,竟然選擇幫助鬼殺隊?

何等滑稽啊。

只是,太遲了。

花開院彌生低下頭,看了看遮天蔽日的大樹。

這是這片山的山主。

在得到了山主的首肯之後,作為曾經的天才,花開院彌生略顯手生的以整座山的靈脈作為陣眼,布下了結界。

將這片山與外界相隔。

這是他最出格的嘗試。

那麽屑老板能夠看到嗎?

真是太讓人期待了啊。

數百年的等待與蟄伏,一點一點的小心試探。

在刀尖上起舞,終於完善的術式,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呢?

彌生非常期待。

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麽那家夥看到他之後會一臉驚恐,但總歸沒有發生超脫劇本的額外戲碼。

彌生表示非常欣慰。

一點小事也並不太需要過多的在意就是。

結局總是好的不是?

成功的柱都是優秀的腦補帝。

煉獄槙壽郎也不例外。

他將此次怪異處一一寫上,匯報主公。

然後發散開了。

剛剛繼任產屋敷家主之位的產屋敷耀哉對此非常重視。

從風柱繼子陷入昏睡不醒,再到炎柱遇到了下弦之六,以及消散之前,下弦六那聲喟嘆。

產屋敷耀哉敏銳地察覺到了或許有什麽變數出現了。

柱合會議提前召開!

為了這微弱的變數!

所以當花開院彌生溜溜達達跑到煉獄家做客的時候,看了眼道場。

哦豁。

這一家老小,老的老,弱的弱,要是惡鬼出現的話,還不一網打盡?

作為柱,要更加努力的保護家人才對嘛!

也就遇到他這種不喜歡打打殺殺愛好和平的鬼了,要不然這可怎辦哦。

操碎了心的彌生嘆了口氣。

“怎麽了嗎彌生?”

家主不在,家裏的女主人接待客人。

非常美麗溫柔的女士。

花開院彌生眼睛發亮。

他最是沒有辦法抗拒這類型美麗溫柔的存在了。

花開院彌生:“冒昧打擾真是非常抱歉。”

煉獄琉火抿唇一笑,在杏壽郎的攙扶下緩緩落座,“請不要在意。”

“是妾身還沒來得及感謝彌生。”

某種程度上知道自己的長子是相當難搞的那種。

但因為某些原因,又意外早熟。

“能夠有個同齡的夥伴,真是太好了呢。”

花開院彌生頭頂的小花花開了。

被漂亮溫柔的美人誇獎了啊。

“在下想讓杏壽郎幫一個忙。”

“請說。”

“杏壽郎的鼻子相當敏銳,在下家裏曾是做香料生意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但是我沒有任何的天賦,無法發覺香料間細微的差距。”

花開院彌生現在的身份是落魄的香料店家的長子。

平庸的才能,即將破產的小店。

“最近商場引進了西洋的香水後,店裏的生意就更不好了。”彌生說得婉轉。

其實鬼知道他哪兒去找個香料鋪來。

但三天不到的時間。

他就有了一家開在東京府落魄的小店。

“在下希望能夠得到杏壽郎的幫助。”

“這是當然。”煉獄琉火在征求了長子的意見之後,自然不會不答應,“犬子能夠幫到你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花開院彌生:OK

妥了。

最後一次慈悲地看向對此一無所知的童工。

彌生笑得靦腆羞澀。

“那麽未來一段時間請多多指教了,杏壽郎。”

“放心大膽的將事情委托給我就好了!”

笑得相當爽朗,杏壽郎拍著胸脯保證,“不過,要在每天練劍結束之後才可以。”

“這是當然。”

花開院彌生回答道。

毛絨絨的幼崽果然是人間至寶啊。

如果不是因為琉火夫人還在一旁,花開院彌生可能就已經克制不住自己,將腦袋埋進那毛絨絨的胸脯中,猛吸仙氣,續命了。

要不,養一只貓頭鷹吧。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因為一件事,貓頭鷹都脫銷拉!

彌生:exm?我長得像屑老板?白內障,青光眼,高錳酸鉀不用愁!

這張過度一下,下章繼續迫害屑老板。

竟然在十二點之前碼出來了,必須發紅包慶祝一下!

☆、開始搞事的第二天

無慘大人見信啓:

近日調香略有所得,固獻於大人,不敢獨享。

……

望您保重貴體,萬事無憂。

洋洋灑灑一頁紙,小心翼翼用紅蠟戳上徽章,和雕刻精美的調香盒子一並寄了出去。

將一切全部搞定,花開院彌生這才半蹲下身體,薅了把已經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小貓頭鷹。

“真是太感謝您了,杏壽郎。”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煉獄杏壽郎雙眼依舊游離在半空,還沒有從連環沖擊中回過神。

這家夥是魔鬼嗎?

為什麽氣味還會分前調、尾調?

為什麽單是一個白色還會分個奶牛白、粉白?

不過總算都結束了。

煉獄杏壽郎不解地發問:“為什麽要弄得那麽覆雜呢?”

覆雜而繁瑣的辨別了千種氣味之後,卻又全部打翻,從頭再來。

不嫌它很麻煩嗎?

“因為是送給重要的人的禮物。”重要到需要他親手殺死的存在。

鬼舞辻無慘,從平安京時代就已經存在的惡鬼。

出生於某個大家的幼子,自幼體弱病。

無數高明的醫者被請進了院子,又嘆息著搖頭離開。

連高天原的使者也曾被愛子心切的那位夫人請來為幼子祈福。

只是希望那孩子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能夠像個正常人那樣安穩的於睡夢中離開。

卻也只是奢望。

通透的房間裏常年都是濃濃的藥味兒。

讓人厭煩至極。

於是香爐被搬進了房間。

時人愛好風雅,貴族間熏香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這也算是鬼舞辻無慘為數不多的愛好了。

花開院彌生總是貼心的。

臭屁嬌氣又蛇精病的屑老板某種意義上非常好討好。

什麽?

你問為什麽彌生會那麽懂?

開玩笑。

請你尊重一名努力掙錢的社畜好嗎?

擅於研究每一位領導的愛好並投其所好,才是升職加薪的王道!

作為一位鹹魚。

混吃等死的劃水摸魚,等到退休的年齡一到,就開始換了的養老生活,豈不美滋滋?

說到底,彌生對屑老板最大的怨言,也是屑老板他根本不按照常理!

鬼不死不滅。所以全年無休又有什麽問題嗎?

萬惡的貴族階級。

萬惡的封建社會。

退休無望的鹹魚覺得奮起。

煉獄杏壽郎了然:“原來如此,彌生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就像村子裏的打鐵郎一樣。

聽說為了求取心愛的姑娘,跑去了雪山之巔,帶回了一塊寒石,親手研磨了三個月,打造了一支簪子送給了那位姑娘。

成功抱得美人歸。

努力回想了下年前母親帶他去參加婚禮時說的話,是什麽來著?

寓意很好的那句話。

“彌生!”

“嗯?”

“祝你們百年好合。”

豁!

花開院彌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捂住心口後退了半步。

這可真是好惡毒的詛咒!

並不知道為什麽同班的反應會如此巨大的杏壽郎歪著腦袋,“怎麽了嗎?”

“……不。”只是被那可怕的想象給嚇到了而已。

雖然屑老板女裝還挺好看的。

好吧,不是一般的好看。

是能夠讓人發出雞鳴的好看。

並不太想繼續這個令人胃疼的話題,彌生想了想,將手上的紅繩解下。

“這個作為謝禮,真的非常感謝杏壽郎這段時間的幫助。”

亮閃閃的珊瑚珠被打磨的圓潤光滑,甚至帶著淡淡的光澤度穿在紅繩上,有著說不出的小巧可愛。

同時也是真實的昂貴。

珊瑚手釧並不稀奇。

但是色澤飽滿如此的就不單是用價格能去衡量的了。

在很久以前,采珠女之間流傳著躍龍門的傳說。

在深海之下藏著遠古巨龍的骨。

那是如同流焰般的火焰的顏色,熠熠生輝。

平安京芙蝶貴族老爺們對這種寶物從來沒有任何抵抗力。

誰要是能夠在海中找到這樣一顆骨珠,獲得的報酬,足夠讓貧困的漁家成為當地數一數二的豪紳!

所以才是被稱作躍龍門啊。

但對花開院彌生來說,這些並不重要。

只要你茍的時間夠久,就算是一個瓷碗都能變成珍貴的古董好嗎。

他的心情好極了。

這當然不是杏壽郎說得好事將近的喜悅。

只是單純的因為變數的產生。

那封信和香料是一個試探。

鬼舞辻無慘生性多疑。

下弦之六的死去,必然會讓他警覺。

甚至是暴怒!

那盒香料即是試探,同樣也是安撫。

和花開院彌生想象的一樣!

屑老板並沒有發現下弦六死前的異常!

他的回信一如既往的是苛責!

以及催促彌生盡快啟程尋找青色彼岸花。

將手裏的信紙一角死死捏住,力道之大,甚至差點傳透薄薄的紙張。

彌生知道,事情成了。

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思路。

如果真如杏壽郎所說那樣。

他需要找到一種更為隱秘獨特,以及長久的香料。

以及……

找到一個女人。

一百年前唯一一個掙脫了屑老板控制,叛逃躲了起來的女人。

前任上弦之五——

珠世!

他想他們會很有共同話題。

在如何殺死屑老板這件事上。

再次偏離了地圖上的大道,不知不覺又繞回了大樹之下的彌生,有條不紊的將地圖收回包裏,覺得問題不大。

萬事開頭難,只要肯放棄。

他好像遇到了鬼打墻了。

仔細觀察一下,這附近好像是廢棄的亂葬崗。

總有一些逃難而來的人,死在了路上,又或者因為看到不該看的秘密而被人亂棍打死,扔到了郊外。

人命,永遠是最值錢,也最不值錢的東西。

荒郊野外,孤墳,亂葬崗,鬼打墻。

恐怖四要素全齊活兒了。

說這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花開院彌生覺得有趣極了。

果然,在遇到了小貓頭鷹之後,他就開始好運連連。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遇到鬼啦!

會吃人的,嗷嗚嗷嗚叫的惡鬼!

像他這樣弱小的家夥,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望著黑暗處嗷嗚著齜牙,想要飽餐一頓的鬼,彌生想到。

會被鬼當成食物什麽的,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呢~

所以,“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不知名的鬼先生。”



“哢哢哢,小鬼,你真的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嗎?”

“嗯嗯,您是鬼對吧?”

“如果您要吃我的肉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口感如何?”

“……”

這家夥腦子有病吧?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期待的目光!

不知名的鬼:……想吃個飯好難。

鹹魚雙十一之後,剁了一只手了,碼字慢一點是可以理解的對吧【瘋狂暗示】

上一章評論被抽沒了,等後臺抽回來,鹹魚就發紅包

☆、開始搞事的第三天(修)

花開院彌生被鬼從鬼的手裏救走了。

這聽起來像是繞口令,但實際上並不太難理解。

在花開院彌生即將吃掉鬼的時候。

他聽到了腳步聲。

有什麽人正在靠近。

花開院彌生一秒入戲,跌坐在地上。

弱小,可憐,但能打的小可憐,終於擠出了眼淚,“請……請不要吃我!!”

鬼:“……”

不是,請你稍微走心一點好嗎。

不過算了,雖然是個奇怪的家夥,但不是正好嗎,“小鬼,要怪就怪你今天運氣不好,下輩子投胎記得千萬不要走這條路!”

下一刻,剛剛放了大話的鬼,頭首分離,

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彌生的戲還在繼續,他睜大了眼睛,看向救命恩人們……

然後。

哇哦,中頭獎了。

“餵,你是白癡嗎?看到鬼都不跑啊!”手提醫藥箱,陪著珠世夫人去往別院上門看診的薄青色利落短發的男孩兒很不滿。

會被那樣弱小的鬼給嚇到定在原地的垃圾,怎麽能夠勞煩珠世大人營救呢!

為了救花開院彌生,他們暴露在了鬼的面前,可能又要面臨搬家了。

在鬼王找來之前。

身材纖細,模樣端莊的女人,轉過頭,那雙淡紫色的眼瞳中滿是不讚成,“愈史郎。”

被喚做愈史郎的男孩兒,大聲回答道:“真的非常抱歉,珠世大人!”

今天的珠世大人也是如此美麗!

明天的珠世大人會更加美麗!

前後完全兩幅面孔,讓彌生大呼過癮。

還有,小貓頭鷹果然是他的幸運物。

珠世並不認識花開院彌生。

她只是不願那樣年紀的孩子,因為惡鬼被毀掉了他原本應該幸福安穩的一生。

既然她看到了,就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在她還沒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控制之前,只隱隱聽說過,無慘身邊有個極其寵愛的鬼。

帶著裝飾精美的狐貍面具,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珠世也並不在意這些。

面具下的人像其他人猜測的那樣是絕色美姬也好,還是因為實在太醜,被無慘嫌棄不得不帶上面具也罷。

這些都和珠世沒有半點關心。

因為她的心,她的身體,乃至靈魂都被放在烈火之上熊熊燃燒著!

在她某天夜晚,在因為重病已經快花光家裏的所有積蓄,年幼的女兒已經準備把自己賣去吉原,為母親籌集治病的藥費時。

重病的女人懇求鬼將她吃掉。

「這位夫人,請您殺了我吧。」她這個災厄之源消失在這個家裏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珠世答應了女人的請求。

在外出的女兒回到家的那一刻,了解了女人的性命,露出了猩紅的獠牙。

「鬼啊!!」

「母親!!」

從那天之後,珠世就開始做夢。

斷斷續續的夢中,似乎也有一個身體孱弱的女人,以及乖巧懂事的女孩兒,還有作為醫生,每天都在奔波在救死扶傷道路上的丈夫。

真是幸福又悲哀的一家啊。

珠世全部都想起來了。

她沈浸在了自責與怒火之中。

她開始策劃離開。

從一開始就涉及虛假的真相,又如何指望能夠獲得忠誠?

好在即便失去記憶的百年時間裏,渾渾噩噩的自己也從未放下過醫術。

所以她找到了方法。

躲藏了起來。

重新拾起了為人時的醫術。

在殺死無慘之前,通過微弱的努力,希望能夠贖減自己手上的罪惡。

否則,在與家人團聚之前,她又有何顏面去面對她慘死的家人。

真是非常漂亮堅韌的靈魂啊。

花開院彌生在心底發出讚嘆。

然後被機警的愈史郎齜牙以示警告。

珠世大人要由他保護!

“珠世大人,這家夥突然出現在樹林時,實在太可疑了!”在珠世面前永遠一副憨態可掬模樣的小奶狗,對流浪到家門口的貓兒,總是抱有十二萬分的警惕心。

任何可能讓珠世大人的性命受到威脅的家夥,都要肅清!

“既然已經將鬼殺死了,就在前面的村莊將這家夥扔掉吧!”

愈史郎毫不掩飾他對突然出現在他們回家必經之路的家夥的惡意。

花開院彌生表示能夠理解。

畢竟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珠世小姐,再次見到您身體貴安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一臉無奈的珠世的神色變了。

得益於優秀的記憶力,珠世知道,在今天之前,她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少年。

“不好意思,我們見過嗎?”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花開院彌生提醒。

愈史郎:!

“珠世大人請您退後,這家夥是鬼!”

身體本能的進入了防禦狀態。

任何妄圖傷害珠世大人的家夥,都會由他來打倒!

珠世卻相當淡定,當她作為鬼,叛出鬼月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從花開院彌生身上看到惡意。

“愈史郎,退下吧。”

不管怎麽樣,愈史郎是無辜的。

真是個好女人啊。

花開院彌生在心裏讚道。

他仿佛從珠世身上看到了溫柔的小花花。

能夠被這樣溫柔的美人討厭,甚至恨不得生啖其肉,屑老板也真是很有能力水平了。

意識到自己的表述似乎有讓人誤解的地方。

花開院彌生在愈史郎虎視眈眈的目光下,補充道,“請不用擔心,這次出行並不在那個人的掌控中。”

“哦?”

“太陽就快升起了,建議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嗎珠世?”

少年模樣清雋,又帶著幾分嬰兒肥,月牙半彎的眼眸讓人很難生出惡意。

珠世幾經思考之後,還是點頭答應了這個過於大膽的建議,“那就到我家裏去吧。”

“珠世大人!”

愈史郎著急地再次喚了聲,“這樣危險的存在,怎麽可以……”

“沒關系的愈史郎。”珠世笑了,“雖然力量正在衰弱,但愈史郎可以更放心我一點哦。”

“是……是的!”

在珠世抿唇微笑的目光下,愈史郎渾身僵硬的像是人偶一樣,是無盡的歡喜與鋪面的愛慕之情。

不摻雜任何情/欲,是最為純粹的喜歡。

這份喜愛如此的熱烈,讓愈史郎感到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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