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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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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寒與阿瑾兩人一同去拜佛,之後更是孤男寡女的散步下山,這流言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嗖”的一下就飛走了。

旁人可以當做津津樂道的話題,但是謹言不能啊,雖然傅時寒這個小子從小就在他妹妹面前轉悠,一副“我是你妹夫”的架勢,可是作為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他還是覺得,這樣輕易就讓妹妹這個小天真被傅時寒這只大灰狼叼走,是萬萬不能的。

“阿瑾年紀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莫要單獨和男子出去,哥哥不放心。”謹言語重心長交代阿瑾,阿瑾疑惑:“我沒和男子單獨出去啊?”

謹言哽住,無語問蒼天,他的妹妹怎麽就這麽蠢萌,果然人家老話兒說,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他妹妹小時候辣麽聰明一個小不點,現在竟然傻裏傻氣,一點該有的警惕性都沒有。當哥哥的真是無限心酸。

“傅時寒不是男人麽!”謹言指控。

阿瑾長長的“哦”了一聲,疑惑道:“可是,時寒哥哥又不是陌生人。”她用手肘拐了拐謹言,低聲言道:“哥哥是不是快要成親了,心情比較焦慮?你別想太多,你和素問姐姐會幸福的。”

謹言憤怒:“我能娶素問是我修來的福氣,我有什麽可焦慮的?倒是你,你這樣笨,我怎麽能夠放心的下。真是的,一個兩個都是那麽天真,我這哥哥的,少操一點心都不行。”趙謹言化身暴躁大嬸,不斷碎碎念。

六王妃拉著素問的手笑言:“你這孩子也莫要擔心太多,謹言這般,必然是因為能夠娶到你,太過高興,因此才是這般激動。”

素問看謹言暴躁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王妃放心,我不會多想的。”旁人不了解趙謹言郁悶什麽,她卻是一清二楚的,總歸是已經在一起相處了八年的。六王爺不靠譜,謹言對母親和妹妹都十分的關心,不遑是阿瑾,瀅月也是一樣,謹言時時刻刻都怕她們受了欺負。

謹言看大家都不理解他,妹妹單純,娘親竟是也如此,他更是生出一股子要更加強的豪氣來。

“算了,說了你們也是不懂。”他一揮手,轉身出門了。

看他這樣來去匆匆,阿瑾搖頭:“我哥哥果然是婚前綜合癥了。”

時寒垂首笑,並不表現的特別在意。

成親要準備的東西不少,素問並非京城人士,也沒什麽親戚在這邊,自然都是由六王府準備,如若一般人家姑娘,怕是就要覺得低人一等,只是李素問倒是絲毫沒有這樣的想法,整個人都不當成一回事兒。許多事情上也不較真,若說喜歡,那便是整日的捧著醫書看,偶爾又會在小院子裏曬草藥。

六王妃也並非老年,倒是也不要求她必須快些學了管家。總歸她還可以慢慢教的。只是素問總該有些自己的首飾。

阿瑾領了母親的命令,帶著李小姐出門,什麽?你說為什麽不選瀅月?嘎嘎,瀅月還在家裏批八字呢!她出門少,對外面也不熟悉,自是比不上阿瑾這每日出去瞎跑的丫頭。

李素問收拾妥當便是跟著阿瑾出門,兩人上了轎子,她好奇問道:“之前不都是將人叫到府裏挑選的麽?”她是真的詢問,並非想拿架子。

阿瑾笑嘻嘻:“叫到府裏,自然是走王府的公帳,那些人自然也清楚,這些都是王府出的銀子,雖然他們大抵不會胡言,但是難免有那麽一兩個嘴碎的。可是去外面就不同了,這是素問姐姐自己買的東西。”

李素問不怎麽明白,她疑惑的想了一會兒,問:“所以呢?”

阿瑾言道:“也沒什麽啦。素問姐姐就當是陪阿瑾出來轉轉。我要做購物狂!”阿瑾握著小拳頭揮舞。

素問笑了起來,言道:“你詳細與我說說吧。我總歸也不能一輩子不出門。有些事兒,總歸要經歷,如若我早些成熟會讓謹言和王妃更輕松,那我一點都不介意這麽做。”

阿瑾覺得,他們真的有點小看李素問了,她雖然久居山林不谙世事,但是她適應能力卻很好,觀察也細致,不管對什麽事兒都有自己的看法,只要她們稍加點撥,她就會不遜於任何一個名門小姐。

其實阿瑾知道,整個京城之中,最不像閨秀的閨秀便是她了。

“其實就是京中女子,還是挺講究身份地位,除卻夫家重要,娘家也是極為重要的一環。如若素問姐姐所有東西都是出自六王府的帳,難免會被一些小人看輕。”

素問:“那出了,就不會看輕麽?”

阿瑾:“不是,一樣會。不過你不需要認為是自己的原因。你看我爹爹,他是王爺,一樣有人看輕他,覺得他不學無術,沒啥能力,還死好色……”

素問笑了出來:“那就沒有關系呀?我並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阿瑾拉住素問的手:“出來買,你是用你自己的銀子。”

“可是大家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阿瑾笑了出來:“這就是關鍵所在,為什麽要做這樣多此一舉,做這樣人人都知道的事兒。那便是要告訴大家,在我們六王府所有人心裏,你是重要的。我們樂意這樣拐個彎給你做臉面。而不單單是外面傳言的那樣,是因為你會醫術,亦或者其他。”

李素問終於懂了,感慨:“也就是說,這樣繞來繞去,其實就是給人看。讓人知道你們六王府的心思。”

阿瑾點頭:“對呀。”

“果然這塵世,十足的覆雜。”素問難能靦腆的笑了笑,“我爺爺那時就說,外面的人心眼多著呢。我出來,少不得要吃些虧。不過吃虧沒有關系,不說話,多做多看就是了。總歸謹言會護著我。謹言是個好人,六王妃又那般的和善,旁人不將我當一回事兒,我也不需過多理會,他們又不是什麽頂重要的人。”

阿瑾:“那李神醫有沒有說我是什麽樣的人?我是不是看起來是個超級大美女?”

素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爺爺說,那個小郡主……皮的跟猴子一般,你將來有了孩子,可不能放在她身邊,遲早要教壞的。”

阿瑾黑線……孩子!想的可夠早的,哎,等等!

“你的孩子一定是我的侄兒耶。我為什麽不可以和他一起玩兒。李神醫欺負人。”阿瑾故作生氣的叫囂,惹得李素問笑得更加厲害。

兩人說笑的功夫便是到了首飾鋪子,阿碧掀開轎簾,伺候兩人下馬車。

“這是翡翠樓,京中一般高門貴女如若出門逛首飾鋪子,一般都是這家。他家花式很新穎的。”阿瑾介紹道。

素問擡頭望去,就見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她遲疑一下問道:“這是……”

阿瑾點頭:“這是天家的字。難不成,你以為有人敢和天家重名麽?”

“怪不得紅火。”素問也不是傻瓜,皇上都能來題字,可見這翡翠樓必然不是一般人開的,但是她倒是也沒有那麽多的好奇心,只是跟著阿瑾登門。

鋪子裏的小二見阿瑾等人進門,小跑過來:“小的見過嘉和郡主。”打量一下李素問,笑言:“這位小姐想必是從外地進京的。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這是李小姐。”阿碧言道。

夥計立時:“原是李小姐,兩位快裏面請。”夥計了然:“我們前些日子剛出了一些新的款式,頂好看呢。如若是一般人,我們是不隨意賣的。嘉和郡主身份尊貴,自然不同。”

阿瑾:“我看你也不用賣東西了。說書更賺錢。”

夥計笑:“那小的見天兒的在六王府門口說書給嘉和郡主聽,也圖一樂呵。”

“你這樣能言善辯,怕是你們東家可要和我生氣了。”

素問料想,這裏的主人一定和阿瑾極為熟悉,雖然阿瑾平易近人,可到底是郡主之尊,並非何時都會這般與人說笑。

“我們東家說了,郡主好才會大家都好。”夥計笑言。

李素問遲疑一下,問身邊阿碧:“這家鋪子的主人,不會是傅時寒公子吧?”

阿碧笑言:“正是的。”

夥計笑著將阿瑾與李素問引至雅室,言道:“兩位稍等片刻,小的去去就來。”

翡翠樓其實是傅時寒的母親景黎夕所創辦的,當時甫一開業便是風頭無二,後來景黎夕出嫁,景丞相便是將這個首飾樓作為陪嫁之一給了她。再後來景黎夕離開傅家,也帶走了自己所有的嫁妝。她過世,更是將所有的私產都給了傅時寒。

“這裏裝潢很特別。”

阿瑾點頭:“是呀,據說這是當初傅夫人設計的,二十多年過去,並沒有重新修整一次。”

景黎夕是穿越黨,這裏準確的說,可現代那些名貴的珠寶店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景黎夕倒也是個善於做生意的,雖說是現代風格,可是又融會貫通了許多這個時代需要的避諱,這般看著,十分的得體。

“二十年那麽久,看著還是很好!”李素問真是有些驚奇了。

阿瑾笑:“時寒哥哥的娘親很厲害的。”

李素問微微垂首,笑了起來。

“我就說……”門被人推開,阿瑾側頭看,見是一個並不認識的男子,男子甫一推門,便是驚艷的看著李素問。

素問並不似京中女子那般濃妝艷抹,相反的,她空靈的臉蛋兒只擦拭了些口脂,如斯美人微微垂首淺笑,當真是美的不能再美。

男子搓手:“這位小姐不知是哪家的呀?”他幾乎毫不猶豫就進了門。

阿碧與阿屏立時上前:“還請公子出去。”

這人喚作蘇斌,正是五王妃蘇青眉的弟弟,往日在京中也是張揚跋扈慣了。絲毫不將兩個丫鬟放在眼裏,厲聲喝道:“你們給我滾開,知道我是什麽人麽?竟敢擋在小爺前邊。”

阿碧:“公子又可知我家小姐是什麽人。還請您不要放肆。”

蘇斌笑的十分下作,他色瞇瞇的盯著李素問,視線幾乎膠在她身上:“你家小姐不是京中人士吧?我怎麽從未見過呢!”他上下打量李素問,見她打扮的頗為素凈,更是認準了,這並非什麽惹不起的人物,更是恨不能用視線扒了李素問的衣裙。

“滾出去。”阿瑾起身,冷言看著蘇斌,語氣十分冰冷。

蘇斌這才將視線打量到阿瑾身上,這一看,不禁嘖嘖:“我竟是這樣的好運,遇到一對這般貌美的姐妹花。怎麽?我只看你姐姐,你呷醋了不成?你放心好了,哥哥也疼你。你們是哪家的姑娘?”說話間,就要伸手摸過來。

阿碧立刻拍掉蘇斌的手:“大膽狂徒,你可知,我家主子是……”還不待說完,就被蘇斌打斷。

他怒目看阿碧:“你這丫鬟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打小爺我。你可知,小爺我是什麽身份。”

阿碧正要繼續說,阿瑾開口:“你是誰?”

蘇斌以為她怕了,仰首挺胸:“我乃是蘇府的嫡出公子。”言罷,問道:“不知姑娘叫甚閨名?這京中,就沒有我不認識的姑娘。呵呵,人人都言道我蘇斌是一表人才的好公子。”

阿瑾冷笑:“蘇斌,五王妃蘇青眉的弟弟。”

蘇斌喜上眉梢:“你聽過我的名字?沒錯,家姐正是五王妃。這個姑娘當真是美人啊。……”言罷,就要伸手摸上李素問。

夥計阿三回來便是見到這樣一幕,頓時心驚肉跳,他嗷了一聲,沖了上來:“蘇公子,還請您快些出去,這裏不是您能來的地方。”一時的小失察,竟是出了這樣的紕漏。

蘇斌可不管那些,一個耳光便是甩了上去,夥計阿三被打翻在地,他叱道:“你是什麽身份竟然壞小爺的好事兒。”

言罷,直接上前,眼看要拉住李素問的手,卻被她一下閃過,之後一個旋身,將他踹倒墻上。

蘇斌還未察覺發生了什麽,便是被揍倒,他頓時怒了:“你這小賤人,大爺我好生和你說話是看的上你,你竟敢如此不識擡舉,看我不將你帶回府好生調教一番。你辣,你越是辣,大爺我也是能收拾好你。”

阿三大喊:“來人!有人鬧事。”這首飾樓來的俱是顯貴,鮮少有人如此,他們的侍衛只是為了保證銀樓的安全。今日倒是派上了這樣的用場。

阿三喊完,頓時便有人沖了進來,蘇斌見人多,冷笑:“怎麽?你們還想動武不成?就算是傅時寒在此,他也未必敢惹小爺我,你們這些又是什麽東西。”他爬起身,不甘示弱。

阿瑾頓時“咯咯”笑了起來,她看蘇斌,柔聲言道:“傅時寒不會拿你怎麽樣?你真的確定麽?他是當朝三品官員,你呢,不過是一個掛名的紈絝子弟罷了,你真的覺得,你姐姐做王妃,你就能橫行上京?”

“你這小賤人,你不要以為有人,我就怕你。你這樣推崇傅時寒,該不會是與他有一腿吧?想不到小小年紀,竟是如此放……蕩。”蘇斌口吐汙言穢語,“我告訴你,他傅家就沒什麽好東西,老子愚蠢,兒子冷血,小小年紀就敢弒殺祖母與父親妾室,真當沒人知道了麽?這幾年倒是裝成好人的模樣,當真是可笑,我……”

不待蘇斌說完,阿瑾直接將茶杯摔到了他的身上。蘇斌跳腳:“小賤人,你……”

“掌嘴!”阿瑾說完,阿碧幾乎毫不猶豫的上前甩了蘇斌一個耳光,蘇斌就要反抗,翡翠樓的人立時將他按住,蘇斌:“你……”

阿三面無表情:“蘇公子,您還是不要說了。我們東家不能對您怎麽樣,這位可不一樣。”

蘇斌:“這京中,我怕什麽人,當心我告訴我姐夫,治你們一個藐視皇族的罪名。”

阿瑾頓時笑了起來,她看著蘇斌問道:“藐視皇族?我倒是覺得,這罪名按的極好。”

蘇斌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但是卻有說不出來,他繼續虛張聲勢:“我告訴你,現在你們給我跪下好生的斟茶道歉,我倒是可以原諒你們,如若不然,那麽可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假借皇室的威名在外面為非作歹,倒是不知,你姐姐到底知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還是說,她是默許了你這樣做。”阿瑾冷眼看他:“有時候,人還真是別太托大。”

“你,好你個大膽的丫頭,竟敢看不起我姐姐,看我不治你的罪。你別想活著回去,你說,你叫什麽!是誰家的姑娘!”蘇斌憤怒。

阿瑾交代:“去給九城巡防司的朱大人叫來,就說我遇襲。”

蘇斌:“你……你到底是誰!”好端端的就去喚九城巡防司,這總歸不是正常姑娘會做的事兒。不過他倒是也不怎麽怕的,前些年,長兄過世,徒留嫂子與小侄子。侄子還小,家中父母也只他一個兒子了,本就是小兒子,現今又是獨子,可十分的重視。這麽些年,也是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事兒,就算惹了什麽不好惹的,也俱是壓了下來,正是因此,他越發的囂張,不將眾人放在眼裏。

不多時,就看九城巡防司的朱大人小跑過來,一見是朱斌這渾人,恨不能瞪死他。

他跪下:“下官見過嘉和郡主。”

朱斌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顫抖著手指阿瑾:“你是……你是嘉和郡主趙瑾!”

阿碧隨手便是一個耳光,她叱道:“郡主名諱,也是你這樣的小人可以稱呼的麽?”

朱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既然都是……都是親戚。這件事兒就算了、算了吧。”當真是無恥之極。

阿瑾冷笑:“哦?你想的倒是不錯!”

“你們這是幹什麽!”蘇斌的妹妹蘇柔久不見兄長,又聽說這邊有事兒,便是趕了過來。蘇斌被按在地上,身上俱是茶水,又被阿碧甩了兩個耳光,整個人看起來頗為淒慘。

她見哥哥這般,頓時哭了出來:“你們是什麽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這般欺淩人,你們可曾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蘇柔連忙上前扶蘇斌,但是翡翠樓的人卻並不肯松手,她惱極了:“你們這是幹什麽!”

阿碧得了主子的意思,言道:“蘇斌冒犯郡主,朱大人會好生處理這件事。”

蘇柔聽了,又看哥哥,蘇斌似乎對這個妹妹還是有幾分怕的,他立時:“我沒有,我沒有,我只是走錯了房間。哪裏會冒犯郡主。”

蘇柔立時言道:“我哥哥只是走錯了房間,你們不要誤解他。如若有什麽冒犯,蘇柔在這裏給他賠不是了。”蘇柔微微一福,繼續言道:“只是,就算他無意冒犯,你們也不能這樣打人。普天之下,皆是王土。你們這樣仗勢欺淩他人,似乎也失了皇家風範吧。”

阿瑾聽了,只覺得好笑,這人自說自話什麽呢!他們犯了錯,倒是一副自己欺負人的樣子,當真可笑。

阿瑾挑眉:“我就是看不順眼想揍他。那又怎麽樣呢?”她掰手指。

蘇柔憤怒的揚起一雙美目:“堂堂郡主,倒是這樣囂張跋扈。果然名不虛傳。”

阿瑾被氣笑了,一進來就表明身份,問人家認不認識自己,這樣的人倒是好意思說別人張揚跋扈,仗勢欺人。她也是醉了!

“別說他惹了我,就算沒惹我。我想揍他,也可以隨便,你又是個什麽東西,你剛才在這裏麽?你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嗎?一進門就企圖以勢壓人的不是你麽?我告訴你蘇柔。就算五伯母在這裏,我也不會放人。整個翡翠樓的人都可以證明,是這個人,你的好哥哥蘇斌企圖襲擊我與李小姐。我是禦封的郡主,而李小姐雖然沒有誥命在身,但是她可是天家金口玉言,聖旨封下來的世子妃。他既然大膽,就要承擔大膽該有的後果。往日裏便是聽說蘇斌此人借著五王府與五王妃的勢到處欺男霸女,我原以為,一切都是傳言,今日看著,可不正是如此。如若任由他這般下去,我們趙家的臉就要被這個不知恥的玩意敗光了。至於你……”阿瑾皺眉:“給我滾遠點,我不樂意搭理你,都是些什麽東西。”

阿瑾這明晃晃的打臉,讓蘇斌和蘇柔都白了臉色,蘇柔流淚:“郡主出口惡言,難道您身份高貴,就要隨意貶低他人麽?”

“朱大人,麻煩你差人護送李小姐回六王府,我要進宮。”阿瑾冷笑看他們:“你們不是說我張揚跋扈欺負人麽?我偏是就要欺負到底了。如若不好好的欺負一下你們,倒是對不起仗勢欺人四個字。”

蘇柔頓時臉色更加蒼白,幾乎搖搖欲墜,人人都知道,皇上最疼愛的便是眼前這個小郡主,也正是因此,才使得她如此的跋扈。

“不,你不能……你……”

阿瑾這時又是一個單純小姑娘的模樣了,這小姑娘還有幾分小脾氣:“我就能!”

“對,阿瑾能,阿瑾想做什麽都可以。”清朗的男聲響起。

傅時寒聽說了這樣的大事兒,迅速趕來,他依舊那副清雋的模樣兒,萬年不變的墨綠衣衫裹紅邊。若是旁人見了,只覺得不倫不類,可傅時寒偏不給人這樣的感覺。傾長挺拔的身姿豐姿如儀。

他不急不躁的來到阿瑾身邊,握住她的小手兒問道:“阿瑾可是嚇著了?”

阿瑾搖頭:“沒有,這裏是時寒哥哥的地方,我自然不會怕!”她可不覺得傅時寒這樣拉著她的手有什麽不對。

這樣親熱的舉動他們自己不覺得有什麽,卻是看紅了蘇柔一雙眼,她之所以這樣頻繁的來翡翠樓,為的便是傅時寒這個人。雖然他風評並不好,但是上京的女子卻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緒。這樣一等一俊美又驚才絕絕的男子,哪裏還有第二人呢!

這也是她見了嘉和郡主便不喜的緣由,憑什麽她就能得到傅公子的喜歡呢!還不是因著那樣顯貴的身份罷了!

人人都道京中女子婚配越發的晚,卻是不想,京中俊美又有才華的男子也俱是單身。既然都是單身,誰人不想找最好的一個呢!

“傅公子,您且來評評理。”蘇柔咬唇一下,言道。且不說時寒,便是朱大人都無語了。他想,蘇家真是要敗了,蘇公子愚蠢好色也就罷了,這個蘇小姐竟然也是一個棒槌。京中女子許多都對傅時寒有好感,可是卻不曾主動,這是為何?她竟是全然看不清麽?且不說旁人,就是天家……呃,傅時寒是天家都看好的孫女婿人選。這擺明了是當年娶不成他娘,如今要讓他娶自己孫女,親上加親呢!

真是個棒槌!

傅時寒微笑看蘇柔,言道:“你知道麽?刑部有一種刑罰。就是為了讓人死的痛苦,將他綁在椅子上,然後一層層的往臉上糊濕了的紙。”

蘇柔和蘇斌都有些發抖,不知道傅時寒為什麽要說這個。

“這樣人就會越來越痛苦,越來越喘不上來氣,最後默默的死掉。而且這種死法,就算是全天下最好的仵作來驗屍,也沒用。”他依舊是那樣溫柔的笑,但是蘇家兄妹二人卻覺得渾身發冷,幾乎不能動。

“你你你,你要草菅人命。”蘇斌顫抖言道。

時寒微笑:“你胡說什麽呢?有證據麽?我只是說,有這樣一個刑罰。我又不是刑部的人,怎麽可能對你怎麽樣。”

他越是這樣說,蘇斌越是害怕,“我要見我姐姐,我要見我姐姐,你們不能帶我走。”

時寒微微低下身子,十分客氣的言道:“你放心好了。萬不會隨隨便便對你做什麽。要知道,本朝的律例,最是公正的。你盡可放心,總歸不會讓你死了還見不上你姐姐。”

“傅公子為何要如此?我哥哥並沒有惡意啊。你們不能因為護著嘉和郡主就這樣指鹿為馬。”蘇柔覺得,自己該是好生與傅公子談一談,傅公子真的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如若一直這般,總有一天會被這個蛇蠍的郡主害死。

“您這樣偏袒郡主,其實就是害她。”蘇柔微微揚頭,覺得自己正義凜然:“為女子者,該是溫柔嫻淑,便是不能如此,也要琴棋書畫,樣樣皆通。萬不能每日只想著出門鬧事,看誰不順眼就要將人家抓進牢中。這樣的品格,只會讓人覺得很可悲,而不會生出真正的敬畏。”

阿瑾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理都不理這個蘇柔,直接便是往外走,蘇柔急了:“你怎麽走了?”

這話問的。

阿瑾挑眉:“我去哪裏,還需要告訴你麽?你是哪位啊!真是有趣,再說如若想教訓我,還是去給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幹凈再來說。真有意思,皇爺爺都不管我,你一個阿貓阿狗倒是來管我。”

蘇柔被她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咬唇:“你有辱斯文。”

“妹妹啊,你快去找大姐啊,找大姐來救我啊,不然他們會弄死我的,他們會弄死我的!”傅時寒剛才說的那個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絕對不是的。蘇斌簡直嚇尿了褲子,他們誰不知道傅時寒是什麽人,他是連自己祖母都能刺殺的人啊!

阿瑾看他這個時候倒是想起害怕了,不為所動,在她看來,這個人只是這次踢到鐵板,沒踢到那些次呢?還不是囂張跋扈。指不定這廝背後害了多少人。

蘇家雖然也是在朝為官,但是比起六王府自然差遠了,蘇斌本就不是好人,往日裏他迫於無奈也放了他幾次,這次見他不能善了,也十分滿意。立時將人帶走。

蘇斌被帶走,蘇柔終於想到什麽更重要,也不在這裏與他們念叨,飛快的沖了出去,就要去五王府求救。

時寒:“我陪你進宮好不好?”

阿瑾:“自然是要的!有些人,一下子踩死,怕是他就又要死灰覆燃。”說到這裏,阿瑾歪頭:“怪不得歷來改朝換代都要斬草除根,我倒是有點明白這個道理了。”

時寒微笑揉了揉她的發:“阿瑾倒是會舉一反三。不過你無需想這些的,自會有人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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