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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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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期間,各府皆是進宮過年,阿瑾看虞貴妃忙的厲害,自動自發自己玩兒。不知道為啥,這麽看著,似乎時寒都很忙呢。

聽說,連一直離京的趙沐都回來了,阿瑾拍手,好麽,她可以找皇叔玩兒呀,一看他就是個資深玩家。不過天家倒是不樂意的,自家孩子最好,那趙沐如此紈絝,可不能帶壞了小阿瑾,而且,趙沐有什麽好地方,花街柳巷他最拿手。

這麽糾結著,轉眼也就到了大年三十兒,大年夜自然是要在宮中過,因此一大早,各路人馬便是悉數進宮,阿瑾坐在臺階上看馬車紛紛進宮,與同樣坐在臺階上的少年言道:“時寒哥哥,你看他們都進宮了呢!”她拉了拉身上的小紅袍子。

時寒“恩”了一聲。

“我一會兒要去找我哥哥和姐姐玩兒。”阿瑾伸懶腰。

時寒歪頭看她:“阿瑾有什麽新年願望麽?”

阿瑾點頭:“有。”

“那阿瑾要不要告訴時寒哥哥?”傅時寒看她,似乎要為她完成新年願望的樣子,阿瑾笑瞇瞇道:“那我說了,時寒哥哥就要幫我去圓夢麽?”

時寒挑眉笑:“自然是……竭盡全力。”

阿瑾看他。

時寒:“阿瑾過來坐我腿上,雖然地下有墊子,可還是涼,女孩兒家可不能涼著。”

阿瑾覺得,如果說有一個血緣之外的人對她好,那麽這人必然是傅時寒無疑。似乎第一次見面,他就極為喜歡自己,待到後來,他救了自己卻更是將自己當成責任。其實阿瑾知道的,傅時寒有個一出生便夭折的小妹妹,她有時甚至想,傅時寒對她這麽好,會不會是一種移情呢?潛意識裏將自己當成了他的妹妹,需要保護的妹妹。

這麽想著,阿瑾拉著時寒的手言道:“我有三個新年願望。一願大哥身體康覆。二願趙家闔家圓滿。三願時寒哥哥真正快樂。”

時寒聽到最後,沈默的看她,阿瑾盯著時寒,認真言道:“其實時寒哥哥也是我的家人。”

傅時寒這個時候說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麽感覺,就好像,心一下子暖了起來,是了,就是那種感覺。他總是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是漂浮無根的,便是有人對他好,他也不敢傾註太多感情,生怕那個人突然就不見了,如風箏斷了線一般,消失在無邊的天際。

他總是看著阿瑾,護著阿瑾,生怕她受一丁點的傷害。從來未想會有什麽回報,可是,阿瑾的這句“時寒哥哥也是我的家人”一下子就讓他覺得心裏熱乎起來。

“時寒哥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為謹言找到神醫,可是時寒哥哥發誓,不止會維護小阿瑾,也會多照顧謹言。”

阿瑾笑嘻嘻:“時寒哥哥最好了。”

“也不知別的王府是不是像我們王府一樣。”阿瑾看那些進宮的馬車,言道。

時寒擡眼望去:“各府,自然都有各府的為難。哪裏有那麽多的十全十美。父親和母親倒是和美,可父親終究也是有側妃和妾室的。不說這個,如若……如若將來真的登上皇位,那後宮女子又怎麽會少。女人多了,算計也多,越是真愛,越傷。至於說三王府,我們看著三王爺驍勇善戰為人爽朗,與三王妃更是和睦,可是又有誰知道三王妃心中怎麽想。要知道,當年三王爺選了三王妃,完全是因為她長得與已故的薛醫女模樣兒相似。三王爺與薛醫女,那才是患難與共的情人。四王爺更不用說,四王妃如何愚鈍世人皆知。至於說五王爺,五王妃與他成婚八年未有一兒一女,你又怎知,他們心情如何。”

阿瑾:“……人家的事兒,你倒是門清。”

時寒:“我只想說,不止六王府,每個府邸都是一樣,各有各的難處與看不見的灰暗。就拿五王府來說,五王爺六個兒女,沒有一個出自五王妃,你又覺得,五王妃是怎樣一個想法呢?”

阿瑾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五王爺和五王妃怎麽才成親八年呢。我爹娘都成親十五年了。”她是知道的,五王爺和他爹同歲。沒道理呀!

時寒為她解惑:“五王爺原本定下的王妃是李大學士家的小姐,李先生家三代帝師,自不言說。可是誰能想到,快要成親之際,李小姐突染惡疾,五王爺並未毀約,堅持要等李小姐,這麽一耽誤,就是五年。有人言道五王爺癡情,也有人言道五王爺其實是看中李家所代表的利益。不管如何,五王爺還真就等了五年,但是這五年沒有讓李小姐好轉,反而香消玉殞了。之後五王爺心灰意冷,又是過了一年多,才被皇上定下了現在的五王妃,也就是蘇青眉。是以,五王爺與五王妃成婚比較遲。”

阿瑾支著下巴,笑嘻嘻問:“我記得,五王爺的長子只比我哥哥小一歲吧?”既然對李小姐癡情,如何又會與旁的女子有孩子,更可況,那時李小姐還未進門呢!如若李小姐真的進了門,也是夠打臉的了。所以說,五王爺的癡情可不可信。

時寒拉阿瑾的小包包頭:“你這小丫頭。真是鬼靈精。不過,咱們為什麽要在這裏討論人家癡不癡情?”

阿瑾:“是呀。”

兩人正在碎碎念,就看小宮女急匆匆過來請安,原是六王妃差人過來找阿瑾,阿瑾得意笑:“你看我多討人喜歡,娘親一回宮就來找我了呢。真是棒棒噠!”

時寒黑線,起身將她夾在腋下,阿瑾像只小烏龜一樣掙紮,掙紮夠了,不樂意:“你這是幹嘛!”

時寒:“我帶你過去呀。”

喵了個咪的,你把我當成啥米!阿瑾憤怒:“我自己會走的。”

時寒:“可是我也想念六嬸了。”他說的冠冕堂皇。兩人正鬧著玩兒,就聽吃吃的笑聲。

“哎呦呦,這誰呀!關系真好呢,呵呵呵呵!”慵懶的男聲響起,阿瑾抻脖子後看,見來人竟是趙沐,趙沐一身火紅的衣衫,如若說是新郎官,也不為過。

時寒倒是並不意外,他早都看到趙沐遠遠的過來了,“見過齊王爺。”

“皇叔救命呀!有人強搶民女啦!”阿瑾扯著嗓子吼。

趙沐感覺自己被她叫喚的耳鳴了,他揉著自己耳朵,後退了幾步,面上笑容猶在,但是卻語氣抱怨:“這樣打情罵俏,真的好麽?”

阿瑾:“皇叔是壞蛋!壞蛋壞蛋!救命!”

趙沐被她氣笑了:“皇叔好像沒惹你吧?惹你的不是傅時寒這小子麽?你倒是喊我壞蛋,你真是刁蠻小郡主。”

阿瑾:“皇叔是我自己的叔叔,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要嘲笑我。皇叔是壞蛋!皇爺爺,救命救命~你的侄兒太不厚道啦~”

趙沐無語問蒼天,他仰頭看了半響,終於告饒:“我怕了你還不行麽?時寒小哥啊,你怎麽可以欺負這麽可愛天真的小阿瑾呢,我這做叔叔的可看不慣了哦。”

時寒微微揚頭,看比他高出一些的趙沐:“齊王爺多慮了吧?”

小宮女真是欲哭無淚,雖然帥哥很賞心悅目,但是誰能告訴她,他們為什麽都不怎麽正常?六王妃人家要見小郡主呀。你們這是在幹嘛!幹嘛幹嘛!

“人家的閨女,你倒是天天搶著,這樣好麽?”齊王爺言道。

“那也總比這樣天天四處亂竄,勾搭良家婦女的人強。”言罷,時寒理都不理他,直接夾著阿瑾,走了……

阿瑾歡快的和趙沐揮手,趙沐:“這熊孩子!”

待到到了六王妃的住所,時寒笑的如陽光一樣溫暖,左一句六嬸,右一句六嬸,阿瑾只能默默吐槽:“……馬屁精!”

不管時寒是否是馬屁精,大家倒是相處的極為和諧,待到傍晚宴席,阿瑾被六王妃打扮成了一棵聖誕樹出現,雖然六王妃人很美,但是阿瑾不得不說,她娘親的品位實在是十分需要提高的。作甚喜歡將兩個女兒都打扮的花紅柳綠?幾乎所有顏色都招呼上了身,真是太可怕!

瀅月自幼就被六王妃打扮,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審美,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可是阿瑾……略羞恥!

誰能告訴她,明黃色的小襖裏,為何要襯淺綠的襦裙,又有誰能告訴她,為什麽要在腦袋上綁小紅花,真是作妖兒啊!

“阿瑾今天真是太好看了!”二王爺看見阿瑾,十分熱絡。

阿瑾……直男的審美,呵呵噠!

“往日裏你就是穿得太素凈了。這樣才襯得這小臉蛋兒更好看。”二王爺長著一張大黑牛的憨厚臉,更是有著大黑牛一樣的審美。

“好……看麽?”

“自然是好看,我們家阿瑾最好看!”天家駕到,他第一時間肯定了阿瑾的著裝。不過這話倒是惹得其他人都側目,特別是四王爺家的明玉,狠狠瞪了阿瑾一眼。阿瑾察覺視線,並不看她,小孩兒家家的,誰和你一般見識。

阿瑾跟著他娘親回到座位,不多時,就見六王爺腳步虛浮的湊到他們身邊,他近來被放出來真是過得如魚得水。這不,宴席還未開始,他竟然已經臉色微紅,似是飲過酒。

六王妃低聲:“王爺今晚,莫要讓人笑話。”那語氣裏有著淡淡的警告。其實六王爺還是蠻怕六王妃的,他尷尬的笑,言道:“王妃放心,王妃放心便是。”

六王妃軟硬兼施,她輕輕將手疊在六王爺手上,柔聲言道:“阿瑾好不容易才與父皇求情將你放了出來,王爺可莫要再惹父皇生氣。不然您長時間不在家,我們可如何是好?我們不能沒有你的。”

六王妃一番話說的十分得體,六王爺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委屈你們了。”

六王妃微微搖頭:“不的。只要能看見王爺便好。”

六王爺重重點頭,老實的坐了下來,旁人倒是也不太註意兩人低語,可這旁人,可不包括坐在六王爺斜對面的四王爺一家。四王爺視線似是極不經意的掃過那邊,又轉了回來。四王妃立時便是不高興了。她低言:“賤人!”

四王爺微微蹙眉:“你該是知道如何處事。”

四王妃這段時間被四王爺敲打苛待,倒是老實許多,可縱然如此,她總歸是見不得沈美芙好,只要看她有一絲的快活,她便是十分的不快活。

“可不就是個賤人。不光她是個賤人,她生的女兒,也是小賤人。”四王妃言語惡毒。

四王爺面上依舊帶著笑容,但是語氣裏卻淬著冰碴兒,“隔墻有耳,如若你在宮中再是多胡言一句,本王便是讓你永遠見不得明玉兩姐妹。”

四王妃恍然想到了什麽,頓時臉色蒼白。她囁嚅嘴角,顫抖言道:“王……王爺開玩笑呢吧。”

“你該知曉我的性子。我原本待你太多寬厚,才會有今日種種,既然你讓我不好過,那麽我便不會留著你。想來明玉他們應該也可以有一個新的母親。”四王爺與五王爺舉杯笑,但是卻並未停下自己的話。

明玉坐的位置稍稍靠後,自然能聽見父親的聲音,她低著頭,一句都不敢插嘴,只盼著母親千萬不要得罪父親才是。

宴席一片祥和,誰人也沒有註意到這邊的異常,四王妃雖然心裏不想承認,但是卻也知道,這事兒必然是有可能的。她終於老實起來,不敢再次多言,如果惹怒了王爺,怕是……她簡直不敢想。

至於四王爺,雖然面帶笑容,但是內心卻極端的憤恨,不遑是對四王妃的憤恨,更多的是對六王爺的恨。他視線掃過老六,只恨不能上去將他千刀萬剮。他既然娶了沈美芙,就該冷落她,更該將她交給自己便是。竟是還夫妻恩愛,這不能忍,真的不能忍。

眼看孩子一個個出生,他恨不能殺掉那個整日傻笑的蠢人。本以為可以將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沈美芙也是要的的。倒是不想,他竟是隱約站在了二皇子那邊。可笑他現在千般算計,卻又要為了皇位隱忍,不能對他有一絲的動作。

而且……他捏緊了茶杯,他瞄了一眼身邊的四王妃,當初娶了她便是圖謀她家的權勢,可竟是越發的不濟,害他白白損失了沈毅的助力。

想到之前身邊謀士的話,他恨極,如今虞婉心被賜婚給了沈毅,而六王爺又被空前的重罰,他們才隱約反應過來,也許……天家的本意其實是想將虞婉心嫁給他做繼王妃?想想也是的,他的王妃多麽不堪在三年多前就已經讓人深有感觸。如今雖是避而不言,但是難保沒有其他的想法。而那虞婉心既是與虞家有關,又與二王妃有關,嫁他做繼王妃,不是正妥當?如若不是想將她嫁入皇室,哪裏會任由虞婉心十七歲都未定親!

人便是如此,本也不會往這上面多想,但是現在一琢磨,便越發的疑心起來。時間越長,越是覺得定然如此。想到這裏,四王爺又生生的氣了個倒仰。這般好的一步棋,如若父皇早些流露出一絲話兒,他便是親自動手,也得將身邊這賤人弄死。現在倒好,平白的讓沈毅撿了便宜,添了助力!

沈毅哪裏是什麽省油的燈,想兩人少年之時也算是相交不少,他最是清楚沈毅實力,當年那般年紀便是可以成為兩江總督,如今更是成為最年輕的內閣候選人,也是戶部尚書。可見他委實不簡單。

而且,沈毅父親只是二房,沈家大房,那更是有大能耐,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十幾年,沈家就能一躍而起。沈毅的大伯,如今已然是內閣重臣。雖然沈家大房二房已經分家,可是沈大老爺對沈毅,那是喜愛的不得了,便是沈毅那個不肯出仕才情堪稱天下一絕的堂弟沈蓮都不能及。如若他娶了沈美芙,那麽現今怎會如此。

這樣的好幫手,全然因為一步棋的錯誤而生生留了大遺憾,四王爺每想此事,便是恨不能殺掉四王妃那個賤人。

大抵是感受到四王爺身上散發的含義,四王妃越發的老實起來。

“人家生女兒,你也生女兒,你瞅瞅你的女兒。一個驕縱的討債鬼,一個瑟縮的老鼠一般。都是不能為本王籌謀一二。父皇與貴妃娘娘年紀都大了,最是喜歡小孩子嬉鬧討好,你們竟是一絲都不會。”四王爺見明玉拉扯了四王妃一下,冷言。

明玉將手瑟縮回來,四王妃舔著笑臉,討好:“王爺,王爺莫要急。父皇必然是會明白明玉的好。且……這麽多兒孫,那賤人……呃,那嘉和郡主便是討好了父皇,也未見得不會讓他人嫉妒。且等著看她的下場吧。”

四王爺對她的愚蠢無奈:“我作甚要看她的下場,我只要更多的助力。二王府並無嫡出的女兒,三王府只一個清寧,五王府未有嫡出,今日都不得來。你瞅瞅,這樣好的機會,你竟是不能教明玉把握,都說女兒隨母,真是蠢笨成豬。如若討好了父皇,便是被嫉妒又怎樣,對我們王府是多大的加持。便是裝作天真可愛都不可以麽?再說,你還真覺得那個嘉和天真麽?如若天真無邪,怎麽會時時刻刻想著為沈毅討媳婦。虞婉心都被他們家劃拉給沈毅了。我看,八成是沈美芙教於她。”

明玉被罵了,緊緊捏著帕子,不想其他,只想沖上去揍那趙瑾幾個大耳光。憑什麽她就要處處出頭,憑什麽,自己又有哪裏不好!

而同樣想法的,還有四王妃,四王妃盯著六王妃那邊,惱恨不已卻又不敢多言,只恨的將指甲都挫斷了仍未發覺。

阿瑾低聲與身邊的瀅月言道:“姐姐,你覺不覺得,那個四伯母想要吃人一樣看這邊?”

瀅月嘖嘖,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我早就發現了,他們母女倆都盯著這邊呢。我看呀,就是嫉妒,嫉妒我們美貌,更嫉妒我會算命。”

阿瑾:“……”

“你不用擔心,等我回家給你做個小人兒,我知道他們的生辰八字,我要戳死他們。沒看麽,在我不斷的努力下,他們過得越發的不好了。”瀅月略得意,不過卻控制音量,她可知道,這裏不是她可以隨心所欲說話的地方。

謹言低言:“你哪裏會做那些巫蠱之事。別教壞阿瑾。”語氣十分嚴肅。

瀅月聳了聳肩:“妹妹明明比我還兇殘。”

阿瑾:“怎麽會!我是可愛又溫暖人心的小蘿莉!”

“啥麗?”瀅月不解,小孩子總是喜歡自己創造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大抵是存著這樣的心思,所以阿瑾即便是有時候說些過頭的話和奇怪的詞兒,竟是也沒人追究。

“就是集美麗、聰明、可愛於一身的一個小女孩兒。”阿瑾自己歪解。

瀅月:“呵呵!”

阿瑾看她這樣,正要爭辯,就見時寒起身往外走,她瞄著時寒的背影,連忙擦嘴:“我要小解!”

瀅月囧:“你就不能說的文雅些?”

阿瑾一臉“你這愚蠢的凡人”,她扁著小嘴兒嘀咕:“小解已經很文雅了,我還沒說我要尿尿呢!”

六王妃終於忍無可忍了,她低言:“阿碧,你帶小郡主出去。這孩子,真是越發的頑皮。”

阿瑾:“可不,我都憋不住了。”

六王妃拍她小手兒一下,“快去。”

阿瑾雙手豎起,投降狀:“好好!”

阿瑾帶著阿碧出門,左看右看,卻也不去如廁,阿碧言道:“小郡主,咱們去……”

阿瑾:“我騙人來著,我只是想出來找時寒哥哥。”

“呃?”阿碧不解。

阿瑾繼續看,言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團團圓圓,可時寒哥哥不是呀,我今天上午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他怪怪的。所以有點不放心,出來找找他。”

阿碧明了,她嘆息卻又覺得窩心:“我們家小郡主果然是心腸最好的姑娘。”

阿瑾得意笑:“對我好的人,我就會對他好。阿碧,你幫我找找時寒哥哥,看他是不是躲在哪個草叢裏哭。”

阿碧:“……這不可能吧?”

不過阿碧也是個伶俐的,亂找哪裏可能,她與身邊侍衛詢問,問的時寒走的方向,稟了阿瑾,阿瑾可等不得,立刻拉著她一起找去……

如今大年三兒,宮中四處都掛著紅燈籠,宮女太監什麽的更是忙碌的緊,一路上人都是不斷。阿碧緊緊的牽著阿瑾,生怕她自己跑到哪裏,大晚上的,她頂不放心呢。自幼時離開小郡主讓小郡主差點遇害,阿碧便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除卻時寒在,否則她是斷不會離開小郡主身邊。

兩人找了半天,也不得見時寒,阿瑾疑惑:“難不成他去花園那邊了?呃,大抵也是有可能的吧。我記得那邊有個假山,原本時寒哥哥還和我說,那邊看月光最好的。”

阿碧:“那咱們過去看看便是。”

兩人越走越遠,雖然小宮女太監少了,但是倒也是亮堂堂,“小郡主走這邊,我們從這邊過去快些。”阿碧也算是門清兒。

兩人左兜右轉,總算是到了禦花園,阿瑾四下張望,“時寒哥哥怎麽不在呢?走,去假山那裏看看。”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影遠遠的閃過,阿瑾剛要開口追上,便是被阿碧捂住了口,阿碧指了一指,阿瑾呆住,怎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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