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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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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克手中的太陽長槍在手心慢慢變淡,奧蕾莉亞身體上的那層黑暗的介質也飛快的消退,希爾瓦娜斯緊張的看著在圖拉揚懷中昏迷過去的奧蕾莉亞,她抓著狄克的手臂,低聲問道,

“我姐姐…她沒事吧?”

圖拉揚也一臉緊張的看著狄克,後者搖了搖頭,“目前的問題不大,我除去了她身體裏的虛空烙印,但不能再讓她前往阿古斯了,而且即便是在待在艾澤拉斯,也必須有人看護。”

狄克拍了拍希爾瓦娜斯的手臂,示意她不用擔心,他看著圖拉揚,

“你太不小心了,將軍,一旦你們回來的再晚一個月,一旦虛空轉入混沌,即便是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你差點失去了你的妻子,你的兒子差點失去了母親。”

這聲音多少有些嚴肅,而圖拉揚撫著自己的妻子也是一陣陣後怕,他沒有想到阿古斯星域除了惡魔之外,居然還有第三勢力的存在,而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虛空是個神秘的存在,畢竟在澤拉的預言中沒有提及任何和虛空有關的內容。

他臉上閃耀著感激的表情,

“謝謝…謝謝你,管理者先生,如果不是你,我們…我們就…”

“好了,叫我狄克就行了。”

狄克揮揮手,然後對希爾瓦娜斯說,

“你立刻帶著你姐姐去生命溫室,找芙蕾亞,她會為她仔細檢查一遍身體,另外,一定要記住,在恢覆期,不要讓她接觸任何和心智擾亂有關的魔法。”

狄克加重了語氣,

“虛空是神秘而且有自己意識的,很難說它算不算一種現象,但任何接觸過虛空的人,都會被它“記”住…就相當於現實世界的道標,他們會比其他人更容易被誘惑,在你姐姐醒來之後,告訴她…如非必要,不要再拿起武器了,嗯,可以試著讀一讀聖光教義。”

“有這麽嚴重嗎?”

希爾瓦娜斯的臉色有些蒼白,她說,“你不是都祛除那個虛空烙印了嗎?”

“在這件事情上,絕對比我說的更嚴重。”

狄克的手掌一揮,手裏的秩序長劍消失不見,他最後一次看了昏迷的奧蕾莉亞一眼,“虛空不會就這麽放過一個原本有半神資質的獵物的,它會主動來尋找她,用各種方式試圖重新侵染她,不過有我在,最少艾澤拉斯是安全的,哦,對了!”

聖騎士在希爾瓦娜斯耳邊輕生說,

“菲拉斯,暮色森林,辛特蘭,灰谷,這四個地方她不能去,記住了嗎?”

“嗯!姐姐康覆之後,我立刻把她送回奎爾薩拉斯!”

希爾瓦娜斯從圖拉揚手中接過奧蕾莉亞,將她打著橫抱了起來,快步離開,在星穹大廳的大門關閉之後,狄克向圖拉揚輕輕虛扶了一下,兩人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關於澤拉的預言,這個部分你們兩稍後可以再交流,我更關心的是,聖光軍團穿越世界裂隙的儀器,或者說魔法,據說那是阿古斯文明曾經留下的?”

狄克問到。

圖拉揚雖然因為妻子的事情有些擔憂,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實際上,那是我們在最初的時候,從軍團那裏繳獲的位面通訊器,德萊尼的工程學大師們將其改造了,可以在短時間之內穿越世界裂隙,但它能通過軍團的能量頻率運行,也就是說,它只能進入那些被軍團入侵,或者是占領的世界,而且還有界限,具體的方位我無法得知,但很可能不會離阿古斯太遠。”

圖拉揚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他觀察到的情況,

“我在阿古斯征戰了這麽久,但每到一個新世界,我都會關註星空,而就我看到的而言,似乎星空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嗯…20光年之內,這已經很不錯了。”

狄克點了點頭,作為管理者,在這幾年裏,他對於星空和距離已經是非常敏感了,圖拉揚只是說出了現象,他就飛快的得出了結論,最後,他瞇起眼睛,

“第三和第四艦隊即將成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能由你來擔任這兩支艦隊的指揮官,在整個艾澤拉斯的指揮官裏,你的經驗是最豐富的,而且也是最合適的。”

圖拉揚楞了一下,狄克的邀請讓他有些懵,聖光軍團奮戰了這麽久,都沒能組成一支星艦編隊,但從狄克的話裏,似乎艾澤拉斯即將擁有四支星艦編隊,這就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很快,人類將軍就皺起了眉頭,

“2支艦隊,按照我剛剛從烏瑟那裏了解到的情況,最多也就運載2人,您不會認為,2士兵就足以攻占阿古斯了吧?依靠我對於艾澤拉斯士兵的實力的推斷,我們最少需要40軍隊,才有資本在阿古斯大陸上和燃燒軍團爭鋒。”

“40?”

狄克啞然失笑,“你可真敢說,整個世界的軍隊加起來估計都沒有40,放心吧,圖拉揚,第三第四艦隊只是負責在阿古斯建立前哨基地,最少要奪取瑪凱雷廢墟,在建立起穩定的通訊之後,薩格利特鑰石就會被固定在傳送方位上,為了這一戰,我準備了15軍團,而且我可以保證,惡魔們打不垮它們。”

說著話,狄克的身體向前傾斜,他壓低了聲音,

“第二個問題,你在阿古斯待了這麽久,有沒有聽說過薩格拉斯在那個世界上的一些隱秘的秘密據點,我指的是黑暗泰坦,而不是燃燒軍團。”

圖拉揚楞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燃燒軍團在阿古斯世界的據點很多,那個世界已經被它們完全占據了,但如果是薩格拉斯的某些秘密,我不認為我會知道,當然你也可以描述的更具體一些…”

人類將軍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

“也許是錯覺,但守護者先生,我總覺得你對阿古斯的了解,似乎比我更多。”

狄克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

“凡人和守護者們觀察世界的方式是不一樣的,我只能告訴你,圖拉揚,阿古斯並沒有你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就如同你眼中的艾澤拉斯也不是她真實的那一面,那麽我換個話題,在阿古斯世界,有沒有一些惡魔守衛尤其森嚴,而且還有那種持續的特殊異象的地方?我指的是整個阿古斯都能感覺到,或者是看到的異象。”

圖拉揚泯思苦想了3分鐘,最終一拍大腿,

“有一個!在安托魯斯,那是位於安托蘭廢土的最深處,那裏有一座高山,看上去就像是一頂王座,但時刻燃燒著熊熊的墨綠色火焰,克羅庫恩部落的人管那座山叫燃燒王座,我記得很多偵查士兵都說,在靠近那座山的時候,會感覺到大地的震動。”

“它的震動頻率很奇怪,就像是…像是…”

圖拉揚皺著眉頭,似乎是想要想出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那種獨特的震動,狄克微微垂下眼臉,吐出了兩個詞。

“呼吸?”

“對!就像是大地的呼吸一樣,而且是那種痛苦的呼吸。”

圖拉揚抿了抿嘴唇,“聖光軍團的牧師不止一次說,在那裏似乎可以感覺到來自阿古斯世界的痛苦,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如果您非要選出一個異象的話,那破碎的世界裏,就只有那一個地方了。”

“呼…災難一樣的。”

狄克說出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他擡起頭,對圖拉揚說,

“那麽去休息吧,將軍,去看看你的妻子,在艦隊完成後,我會第一時間統治你的,至於聖光軍團,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開放給你遠程的通訊窗口,不過延遲很感人,大概需要1-2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得到回覆。”

圖拉揚點了點頭,他心系妻子,很快就離開了星穹大廳,在這裏只剩下狄克一個人的時候,他看著腳下那片平淡如水波一樣的淡藍色地面,他開口說,

“您都聽到了吧…圖拉揚說的那種痛苦的呼吸,那應該就是…”

“阿古斯,我那從未見過面的兄弟。”

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緊接著,星光組成的精靈,就從那水波中緩緩升起,艾露恩,艾澤拉斯的星靈,她站在狄克的前方,看不清楚臉,但那種盤踞於身體上的能量波動卻有種震撼人心的感覺。

狄克有些愁眉苦臉的說,

“算上已經得到消息的阿格拉瑪,這一次我們很可能要同時面對兩位墮落泰坦,這可真糟糕…萬一諾甘農的法術失效的太厲害的話,這個數量還要再次上升,這讓我們該如何應對?”

“不,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糕。”

艾露恩倒是比狄克鎮靜很多,她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顫抖,“阿古斯應該還沒有完全屈服於薩格拉斯,而阿格拉瑪,他只是泰坦之魂…按照你的理解,這個黑暗泰坦,應該只有他全盛時最多三分之二的力量,以你和奧丁還有維倫三人之力,可以勉強抗衡,但最好的方式是…”

艾露恩停了一下,然後換了一種方式在狄克內心裏說出了答案,狄克的眼睛在這一刻瞪大了,

“還有這種操作?”

他驚訝的問到,艾露恩點了點頭,

“有實體和沒有實體的泰坦力量差距極大,而且照你所說,這應該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阿古斯和阿格拉瑪同時出戰的話,我們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沒有。”

狄克楞了一下,然後有些擔憂的看著艾露恩,

“但是這樣的話,你就…”

艾露恩沈默了片刻,這位星靈露出了極其人性化的一面,她舒了口氣,

“你們為我做了太多了,我不能就這麽旁觀著我的孩子為我付出,而且阿古斯的遠征如果成功,我也能迎來足夠時間的覆蘇期,等到下一次,我們就不用這麽精打細算了。”

星靈姐姐擡起頭,那張看不清面容的臉上閃過一絲堅定,

“下一次,薩格拉斯,就交給我來對付!”

“萬神殿的泰坦們,我的哥哥姐姐們,我的親人們,他們的覆仇,就由我來親自完成!”

擁有最強潛力的星靈這一刻無比豪邁,連帶著狄克的精神也振奮了起來,這將是整個艾澤拉斯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遠征,而這次遠征,也將直接決定這個世界未來數萬年的命運。

豪賭…從他進入這個世界直到現在,他終於坐在了這最後一賭的賭桌上,贏家通吃,輸家輸掉一切。

“那麽,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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