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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當愛在靠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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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東若睡覺認床,所以這天晚上她睡得並不熟,第二天早早就睜開了眼睛。

窗簾是深咖色,十分遮光,屋子裏昏沈沈的一片,給了她一種現在還是深更半夜的錯覺,於是又把眼睛閉了起來,結果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無奈之下,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驚喜地發現竟然已經六點半了,完全可以起床。

洗漱完,她換了身居家款休閑裝,離開了房間。

她本以為自己起得挺早,但是打開房門後才發現對面的房門是開著的,直接能看到屋子裏面——窗簾已經拉開了,臥室裏一片明亮。

顯然,鄭不凡比她起得還早。

許東若朝著對面的房間走了過去,在門口頓住了腳步,疊指敲了敲門板:“哥?”

無人回應,房間裏應該是沒人。

猶豫了一下,她走進了房間。

落地窗寬大明亮。日出東方,澄澈的陽光透過幹凈的玻璃窗投進房間,溫暖而明媚。

光線太強,許東若不由微微瞇起了雙眼,緊接著,她聞到了一股殘留的煙味。

窗戶是開著的,紗窗很大,如果煙味很淡,按理說早就應該散了,但是現在卻沒有散,說明之前的房間中的煙味很濃。

緊著著,她看到了煙灰缸。

在床對面靠墻的位置放了張皮沙發,沙發前有一張茶幾,茶幾左側散著點點煙灰,如同是雪山腳下的雪,煙灰缸就是那座雪山。

那是一個四方形的玻璃煙灰缸,此時此刻裏面堆滿了煙灰和煙頭,旁邊還放著一個黑色的紀梵希打火機和萬寶路的香煙盒。許東若拿起煙盒,打開一看,裏面竟然只剩下一根煙了。

看來她昨晚猜的沒錯,他確實染上了煙癮。

你為什麽要抽煙呢?

工作壓力大麽?

但是很快許東若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想,鄭不凡壓根就不是那種靠著抽煙解壓的人。

嘆了口氣,她將即將空了的煙盒重新放回了茶幾上,轉身朝著房門走了過去,但是走了幾步之後,她又退了回來,把打火機拿走了。

廚房是開放式的,整潔開闊。許東若一走下樓梯就看到了正站在竈臺前做飯的鄭不凡。

她故意放輕了腳步,想從背後嚇他一下,但是她才剛一走進廚房,就聽到鄭不凡頭也不回地說了句:“老實坐著,飯馬上就好。”

許東若:“……”不服氣地“切”了一聲,她坐到了餐桌旁,看著鄭不凡的背影,問:“你還自己做早飯呢?”

“偶爾會做一次。”他的語氣特別從容不迫,但實際情況是……一次都沒有過。無論是不是休息日,他都是早上六點就起床,先去樓下健身一小時,然後上樓吃飯,那個時候楊阿姨已經把早飯做好了,他直接吃現成的就行,吃完飯再上樓,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穿著西裝去公司上班。

今天特意為了她親手做早飯。

他記得她小時候最喜歡吃他做得雞蛋餅。

但其實他已經好幾年沒下過廚了,都已經快忘了怎麽做飯,所以今天就沒健身,起床後直接來廚房了,想給自己多留點時間找找手感,第一遍做翻車了還能做第二遍,然而沒想到的是她竟然也起得這麽早。

“你怎麽起這麽早?”鄭不凡一邊故作嫻熟地揉面一邊問。

許東若嘆了口氣:“認床,睡不著。”

鄭不凡:“把你的床搬過來?”

“麻煩死了。”許東若無奈,“那我為什麽不直接回家住?”

鄭不凡語氣堅決地糾正:“這兒就是你家。”

許東若拖著語調回答:“行,知道了,這兒就是我家。”

竟然不耐煩?鄭不凡停下了揉面的動作,轉過聲,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來,你過來一下。”

“怎麽了?”許東若一邊起身一邊問。

鄭不凡沒說話,等許東若走到他身邊後,擡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這下彈得還不輕。

突遭“襲擊”,許東若莫名其妙,捂著腦門瞪著他:“幹什麽呀?”

鄭不凡板著臉,問:“再說一遍,你家在哪?”

就因為這個?許東若哭笑不得:“鄭不凡你真無聊!”

鄭不凡眉頭輕挑,威脅:“你說不說?”

許東若故意挑釁:“我就是不說。”

鄭不凡二話不說又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許東若怒:“你幹嘛一直彈我呀!”

鄭不凡:“讓你長記性。”

許東若:“……”

鄭不凡再次重覆:“你家在哪兒?”

為了避免再次被彈腦門,許東若只好屈服:“這兒!這兒是我家!”

鄭不凡這才滿意,繼續揉面。

許東若沒離開,猶豫著在他身邊站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但是我不喜歡聞煙味。”

鄭不凡的動作不易察覺地一頓,但很快就恢覆了正常,用一種做保證的口吻回道:“以後不抽了。”

許東若:“你怎麽開始抽煙了?”

鄭不凡面不改色:“工作壓力大。”

許東若心知肚明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鄭不凡的態度很明顯,並不想跟她說實話,所以她也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我在書房的沙發縫裏發現了個打火機。”她觀察著他的神色。

鄭不凡現在也不像昨天一樣隱瞞自己抽煙的事實了:“我說怎麽找不到了。”

許東若:“我沒收了!”

鄭不凡忽然放軟了語氣:“還給我吧。”

許東若:“你都戒煙了還要什麽打火機?”

因為那個打火機是全球限量款。

煙可以戒,但是打火機不能戒。他雖然沒有收藏打火機的愛好,但要是遇到特別喜歡的打火機,也會一擲千金的買。

被許東若發現的那個Zippo的盔甲鏡面銀機就是他最喜歡的一款,還有就是他昨晚用的那個黑色的紀梵希砂輪明火打火機。

“你拿著也沒用。”認真想了想,鄭不凡覺得還是不能跟許東若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出於男人面對危機時的本能。

許東若也不傻,笑呵呵地問:“你是不是喜歡這個打火機?”

“……”

女人的第六感準的可怕。

鄭不凡卻依舊表現得從容不迫:“就是個打火機,有什麽喜歡不喜歡。”

許東若忍笑,眼神中盡是狡黠:“那你送我吧?”

鄭不凡沒辦法了,只好退而求其次:“行,送你了。”只要能讓她消停,Zippo沒了就沒了吧,還能保住一個紀梵希。

許東若:“紀梵希也送我吧。”

鄭不凡:“…………”

許東若明知故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鄭不凡咬了咬牙:“你還想讓我說什麽?”

許東若“切”了一聲:“舍不得你就別送,還想棄兵保將糊弄我?”

鄭不凡嘆了口氣,搖頭輕笑:“我認輸。”

取得了階段性勝利,許東若略顯傲嬌:“兩個打火機我全沒收了,你什麽戒煙成功我什麽時候還給你。”

鄭不凡無奈一笑:“行。”

許東若覺得,戒煙不僅需要動力,還需要點震懾力,於是眼珠子一轉,壓低了嗓門,悄聲說了句:“吸煙有害身體健康,容易導致女性不孕男性不育。哥,我是為你好,怕你不育。”說完,她扭頭就走。

“……”

不育?

鄭不凡臉都氣青了,額角的青筋都要壓不住了。

許東若悠哉悠哉地坐在餐桌邊等飯。

雖然已經好幾年沒做飯了,但鄭不凡一邊琢磨一邊找感覺,最後還是成功地做出來了一頓早飯——煎了四張雞蛋餅,還榨了豆漿。

他剛把裝著雞蛋餅的盤子放到桌子上,許東若就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沒去拿筷子,而是準備徒手抓。

好多年都沒吃他做得雞蛋餅了,她還真得挺饞。

鄭不凡用筷子敲了下她的手背:“洗手了麽?”

“洗了呀,洗臉的時候就洗了。”許東若還攤開了兩只手,證明自己的手是幹凈的。

她的十指修長,但卻不像是其他小女孩的手一樣白嫩柔軟,而是一雙標標準準的匠人之手,指肚帶繭,疤痕遍布,骨節分明,一看就十分有力,猶如一雙男人的手。

她的左手拇指上,有一道深刻的疤痕。

這道疤年歲已久,卻依舊能令鄭不凡心疼。

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牽起了那只手,低著頭,目不轉睛地觀察著她的左手,手心看完看手背,看完左手看右手。

十二年沒見,他在查她的手上又多了幾道疤。

左手多了四道,右手多了三道——多了幾道疤,就多了幾道傷口——這些還只是他看得見的、留下了疤痕的傷口,那些看不見的,沒留疤的小傷口估計更多。

他用拇指輕輕地摩挲著那些疤痕。雖然這些傷口早就好了,根本不會感覺到疼,但他的動作還是很輕柔。

沈默許久,他啞著嗓子問了句:“疼麽?”

許東若滿不在乎:“早就不疼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手不好看,想趕緊收回來,結果鄭不凡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用力地捉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心、指尖、虎口——這些部位,在一次又一次的切割、染色、磨邊、打孔、縫合皮料的過程中布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繭子。

她的手不柔,不細,也不嫩,甚至說得上粗糙,除了修長和骨節分明之外一無是處,就連“骨節分明”這個詞也不該是用在形容女孩子的手上,女孩子的手應該是柔弱無骨的。

但對鄭不凡而言,這雙手世界上最好看的一雙手,也是給他觸感最深的一雙手,過了這麽多年依舊令他念念不忘。

許東若的臉頰微微發燙,耳尖也有點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因為手難看所以無地自容而臉紅,或者兩者皆有。

她想把手抽回來,鄭不凡卻緊緊地捉著她的雙手。

“別看了,有什麽好看的呀?”許東若急切道,“我要吃飯了!”

“怎麽不好看?”鄭不凡依舊捉著她的雙手,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世界上還有那個女人的手能像你的手一樣這麽有戰績?”

許東若心頭一暖,勾起了唇角:“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有戰績?”

鄭不凡剛要開口解釋,許東若趁他不註意,抓住了他的手腕,再一反手,將他的手翻到了上面,這下變成了她捉著他的手。

許東若朝他眨了眨眼睛,眼神中盡顯得意:“來,我給你看看手相。”

鄭不凡十分配和:“都能看什麽?”

許東若大言不慚:“你想看什麽我就給你看什麽。”

鄭不凡眉頭輕挑:“是麽?”

許東若:“你還不信我?”

“信。”鄭不凡先頓了下語氣,而後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冷幽幽道,“給我看看以後有幾個孩子。”

許東若:“……”

這個,她真的,不太會看。

胡編亂造好像也不太合適。

大腦飛速雲轉,她很快就想到了對策,先假模假樣地看了看鄭不凡的左手手心,而後反問:“你想要幾個呀?”

鄭不凡還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許久後,道:“兩個吧。”

許東若開始順著這話編:“誒呦那你可如意了,確實是兩個。”

鄭不凡還在看她,繼續問:“還能再看看男女麽?”

許東若故技重施,反問:“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鄭不凡緩緩道:“肯定是一兒一女好。”

許東若又假模假樣地看了看他的手掌心,繼續瞎幾把亂編,還把語氣演繹得高深莫測:“我看你這手相,紋理清晰,寬大厚重,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命中註定好事成雙。”

鄭不凡很嚴肅地看著她,問道:“你確定了是一兒一女?”

許東若:“我都說了好事成雙,肯定是一兒一女。”

鄭不凡神色認真地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抽回了自己的手,神色淡淡、咬字輕慢道:“以後如果沒有一兒一女,我饒不了你。”

許東若:“???”跟我有什麽關系?你看不出來我在扯淡麽?

作者有話要說:  鄭總內心os:不育?恩?不給我生一兒一女,這事沒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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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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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她一直喊他也子,但闖禍後需要他幫她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就會畢恭畢敬得喊一聲林哥。

從小到大,林游也沒少替她背鍋挨罰。

南韻年滿二十,家裏為她舉辦了一場盛大的生日宴,她和另外一位世家的少公子一起跳了支開場舞,全場為之喝彩,稱他們倆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沒人註意到林游也冷若冰霜的神色。

開場舞結束,宴席開始,趁著眾人喧鬧之際,林游也抓住了南韻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她拉進了擁擠黑暗的雜物間,難以自持地咬住了她的唇。

一吻結束,他目光灼熱如狼,啞著嗓子命令:“喊老公。”

南韻瑟瑟發抖,看起來還挺弱小無助:“你、你非禮我!我喊人了啊!”

林游也咬牙啟齒:“到底誰非禮誰?你的手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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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小女剛滿二十,陸溶星就親自登門為自己兒子陸野提親。

陸氏家大業大,集團市值上千億,陸野又是陸溶星的唯一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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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林游也問南韻為什麽不答應?陸家公子多有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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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游也卻笑了,神色中泛著寵溺,低聲自語:“小傻子,我就是陸野。”

#男版灰姑娘的追妻之路#

#我想讓我老婆也愛我的錢,可她只愛我的人怎麽辦?#

【情根深種女主VS癡情腹黑男主】

備註:

1、男主超超超有錢,一直是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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