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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16吃幹抹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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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流雁,你跟我來!”鳳小小招招翅膀,將她引到了長公主寢宮角落中的一間房門前示意,“你打開它!”

這門似乎多年不曾打開過,甚至都沒有打掃過,已經布滿了灰塵。

南宮流雁望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聽它的吩咐打開了。

驚訝的發現,裏面竟是空蕩蕩的,除了墻上掛滿了女子的畫像,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妗。

空落落的周圍,竟然有股子冷颼颼的感覺。

“南宮流雁,這間房子叫做‘長公主靈堂’。”鳳小小指指墻上的畫,“這些都是兩百年來離奇死亡的長公主的畫像。你有沒有覺得這裏面陰森森的?”

它說完打了一個哆嗦,“我說的更詭異的就是這些畫!你有沒有覺得,這些長公主畫像有相似的地方?”

南宮流雁瞇瞇眼睛,又仔仔細細看了觀察了每一幅畫像跬。

這些女子都長得很美,畫中她們都穿著長公主的華服。但是,確實每張畫像都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她們的笑容很相似,那笑竟然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

“本公子也只是聽人說的,這長公主寢宮的下人們曾經有這麽一個傳言。”

鳳小小走到了第一幅長公主畫像之前,用爪子指指,但是又馬上縮了回來。

“這是兩百年前第一位長公主,也是皇帝最疼愛的一位,可是在十八歲的時候她突然離奇死去,皇帝心痛不已。這位長公主是笑著死的,皇帝以為長公主死的無怨無悔,便讓皇宮中最好的畫師為長公主做了這一張畫。

“這些畫像,都是畫師們根據長公主死時的遺容畫的,除了在作畫的時候將眼睛畫成了睜開的,她的笑容還是死前的模樣!之後,下一位皇帝的長公主也是這般,死的時候十八歲,死了之後臉上還掛著笑容。

“後來那位皇帝又命令畫師畫了下來,也是從第二位長公主死了之後形成了這兩百年來的慣例。每一位皇帝的長公主一定會在十八歲的時候掛著微笑死去;而只要長公主過世,皇宮中一定會有一位畫師為她做一副死前微笑的畫。而這些畫像最終都被安置在了這個隱秘的房間中。”

講到這裏,鳳小小似乎累了似的落在了地上,“自從第三位長公主死了之後,傳言已經瘋狂了,說長公主都是被詛咒而死的,要不然她們為何都活不過十八歲?但是,對於長公主死的時候為何都帶著微笑,大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這些傳言一開,更加奠定了長公主的命運。她們一出生便被安排在了這個長公主寢宮中,說白了,其實她們的出生就是為了等死。蒼龍國的武夜山中,除了始皇帝蒼陌的陵墓名聲最大,其次便是那一處奇絕的長公主陵墓。”

“竟然真的這麽詭異!”南宮流雁望著墻上笑的很幸福的長公主畫像,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

現在她是皇後娘娘,那麽,她要是跟蒼漪瀾生個女兒的話,豈不是也躲不開這樣的命運?

照這麽說來,她更不能跟蒼漪瀾生娃了!

她在心頭冷顫的同時,也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長公主的離奇死亡一定不是詛咒那麽簡單的事情,或許是有人刻意為之!

但是,誰會有這麽大的本領?

她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那些畫像,當看到最後兩張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

因為,倒數第二張長公主畫像是空出來的,而這最後一位長公主只是十四五歲的模樣,明顯沒有到十八歲。

鳳小小看到她看的入神,也飛過去道:“南宮流雁,我說的詭異還沒有說完呢!”

南宮流雁疑惑的看過來,見它指指那張空出來的畫像道:“這位長公主是老哥親爹的姐姐,她在十七歲的時候神秘失蹤了,至今都沒有出現過!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還有這幅——”

鳳小小又指指最後一幅,“這是老哥的親爹的大女兒,也就是老哥的姐姐,她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死去的,那時候她才十五歲。她死的時候長公主陵墓還沒有建成,貌似聽說後來怕屍體腐爛,便草草入葬了。”

“十幾年前·······”南宮流雁忽然想起了馬婆婆的話,她曾經說他兒子十幾年前就是給長公主陵墓做陶俑,那應該就是這位公主了。

而且馬婆婆的兒子還因為妻子的失蹤而瘋掉了,難道這裏面有什麽聯系?

“餵,南宮流雁你有沒有聽本公子講故事?”

鳳小小對於她的沈思很是不滿。

它覺得,難得有一次它浪費了那麽多口水,但是南宮流雁總是開小差,實在對不起它的付出!

可惜,人家沒有理它,也只是淡淡的瞟了它一眼,接著離開了長公主寢宮。

直到南宮流雁消失在了它視線中的時候鳳小小才意識到,它不是要領她去看看它給老母雞刻的那牌位嗎?怎麽跟她講起了詭異的長公主詛咒的事情?

“餵餵,南宮流雁,你等等本公子!”它沖著那個早已經看不見的背影喊了起來,

展開雙翅飛往了那個方向,“本公子還沒告訴你,本公子不喜歡老母雞······”

當天傍晚,無面的一只飛鏢再次將南宮流雁引了出來。

她一身紅色的便衣,來到那片昏暗的樹林中,照例,無面早已經等在了那裏。

“你做的很對!”無面背對著她,首先開口道。

他雪白的衣服,透著一股冰冷。

“你什麽意思?”南宮流雁警覺道。

“有沒有覺得,那些看似毫無關聯的人或事,總會不可思議的緊密的連在了一起?”無面轉過身,面具下的臉看不見表情,但是能夠看到他眸子中的清冷。

“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是不是可以告我蘇錦年的下落?”

南宮流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當然,我言出必行!”他一甩手,袖中一個錦囊“嗖”的飛了出去,南宮流雁手一伸,靈巧的抓住。

“他的去向,便是這蒼穹大陸的天秘,所謂天機不可洩露,能不能參透他究竟在哪裏,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過,你放心,真相總有大白的那一天!就看你能不能挨到最後,做那個最後的贏家!”

“你這話是什麽——”

她的話還未說完,無面人已經消失不見。

南宮流雁沒有再遲疑,借著燭光打開了那個錦囊。

錦囊中是一張紙,裏面寫著幾行字:

亦步亦趨海角遠,時走時停天涯長。

孤魂在天淒涼地,清夜無眠沈睡時。

“這是什麽意思·······”南宮流雁攥著那紙張喃喃著,“天涯,海角,無眠·······”

“錦年,這意思是在說你遠在海角天邊,你掙紮徹夜無眠嗎?”她猛然哭了出來,他死前的音容笑貌再次展現在了她面前,“可是,你究竟在哪裏?過的怎麽樣?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只剩下內疚了!”

一整晚,南宮流雁都沒有回皇宮,她在客棧中拿著那張紙看了半天,渺茫了半天,也哭了半天。

無面給她的這個答案,只交代了蘇錦年此時是痛苦煎熬的!

可是,他的煎熬會讓她更煎熬,更內疚!

正是這份內疚,那個下午,南宮流雁買了一壇子酒,一邊喝,一邊哭,一邊哭,一邊喝······

喝完了,她將壇子一扔摔的粉碎,然後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寂靜的巷子中。

“錦年·······我以為我能夠找到你的·······”她一邊走一邊喃喃著,“可是,你究竟在哪裏?”

“阿鳳,你在哪裏,我要找到你······”

迎面,一個口齒不清瘋瘋癲癲的男人跌撞著走過來,他的手中,緊緊地握著一個石俑。

它面色祥和,似乎是個娃娃的樣子。

“阿鳳,墓中那麽黑漆漆的,你不要害怕,我把你救出來!那陵墓是空的······”

他一邊走,一邊癡癡傻傻的呢喃著。

“陵墓是空的······我一定把你救出來······你看我還給我們孩子做的石俑,它可以保佑我們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阿鳳······你不要怕······”

“嘿嘿······陵墓是空的·······”他忽而笑了幾聲,然後緊接著哭了起來,一直像是夢囈一般,“陵墓是空的······那個陵墓竟然是空的·······”

“嘭!”南宮流雁被他撞了一個趔趄。

“阿鳳,我要找到你······陵墓是空的······”瘋漢似乎沒有意識到撞了人,依舊夢囈著。

“你說什麽?”南宮流雁晃著身子站直了,一把揪住那瘋子的衣角,“你說什麽陵墓是空的······老娘早就不盜墓好多年了·······沒有偷你家陵墓裏的寶藏·······它怎麽會空了······你說清楚!老娘沒有盜你家的墓······”

“阿鳳······我要去找阿鳳······”瘋漢撤著身子往後想掙脫開。

“你不說清楚,別走······”南宮流雁依舊是醉醺醺的,但是卻揪的他的衣服更緊了些。

“流雁,你喝醉了!”

身旁一個紫色的身影飄過,千默離緩緩握住了她掐住那瘋漢的手,然後將它緩緩拿了下來,“我們回家!”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消失在了夜色中。

他們走了之後,巷子後面才跟過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的身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步履蹣跚的老婆婆。

“大哥,您怎麽又跑出來了?我不是告訴過您,等你的病好了,我就陪你去找嫂子嗎?”男子拽住瘋漢的衣服。

“兒啊!娘求你,不要瘋癲了好不好?”那位年老的婆婆終於趕過來了,他抓著瘋漢的手,淚再也止不住了。

“楚夫人,老身真是作孽啊!兒子如此,這,都是對我的報

應啊!嗚嗚嗚······”

“流雁,為何你總是將心事埋在心中不肯告訴我?”

回到天一閣,千默離將她放在自己的床上。

“不要走!”轉身時,南宮流雁卻抓住了他的衣袖,“你是不是蘇錦年?”

“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蘇錦年!”她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一把將他拽過來。

千默離沒穩住身體,倒在了床上。

“告訴我,你是不是蘇錦年·······蘇錦年是不是你·······我找了他好久了,我對不起他······”

南宮流雁眼神迷離的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趴在他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錦年,對不起,我找不到你了······你知道我心裏有多痛嗎?我覺得對不起你!嗚嗚······”

“流雁,你看清楚!我不是蘇錦年!”千默離有些不悅的捧起她的頭,讓她看清楚她壓著的人究竟是誰。

“錦年······”她依舊哭著,突然掙脫開了他的手,伸手便去扯他的衣服,“我們今晚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我給你生一個屬於我們兩個孩子,我以後都不離開你了好不好·······”

她的手還在不停的扯著,千默離的腰帶已經被她扯開,那一身華貴的紫衣在此刻散亂異常,雪白的裏衣已經完全露了出來。

南宮流雁突然瘋了一般,低頭吻上他的嘴角,她的吻很深,很重,呼吸也在這一刻淩亂起來。

“南宮流雁,你看清楚!我不是蘇錦年,我是千默離!”

千默離突然怒了,他伸手推開她,一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然後一口咬了下去,直到口中帶著絲絲的血腥味,他才擡起了頭。

“南宮流雁,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他暴怒著。

身下,南宮流雁已經安靜了下來,似乎方才迷離的眼神漸漸清澈了起來。

良久,她伸舌頭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然後緩緩扯開,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再次吻著他,輕輕道:“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是千默離·······我要的就是你千默離·······”

千默離一怔,最後一根神經終於在此刻塌陷。

他忽而俯身,附在她耳邊道:“流雁,今晚我們一起淪陷!相信我,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

一室旖旎······

清晨,第一縷陽光掃向了床邊相擁而眠的男女,帶著清雅的淡淡的芬芳。

千默離靜靜的望著懷中的女子,她睡得很恬靜,額間的妖艷蓮花綻放的同樣恬靜,他們終於成了最親密的人。

她酒後的失態,是不是已經暴露了他在她心目中地位?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你是千默離·······我要的就是你千默離·······”

她的話再次在他耳邊回響,若不是有情?她怎麽會如此情不能自已?

“嗯······”

南宮流雁哼唧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當看到臉前那張俊臉時,她臉上突然飄上了一絲紅暈。

昨晚的一切像是浪潮一般用盡了她的腦海,越想,臉上的紅暈越甚。

暗自腹誹一陣,果然酒後亂-性!

她前一天還說不會跟他假戲真做,這可倒好,她自己倒貼著送上門去了。

今日他沒有帶那張面具,他雖然是蒼漪瀾的臉,氣質卻還是千默離的,溫文爾雅。

“流雁,你昨天晚上把人家吃幹抹凈了,可要對人家負責奧!”千默離一臉委屈道。

南宮流雁張口結舌,她方才剛想誇讚他沒有像以前那般賴皮,這一下原形畢露了!

什麽叫他被吃幹抹凈了?明明是她被他吃幹抹凈了好吧!

她動了動身子,好像還有些不適!

“要不然,你讓我對你負責也行!我一定會負一輩子的責!”千默離又很認真道。

南宮流雁翻翻白眼兒,原來,這第二句話才是重點!

“還痛嗎?”

還未等她說話,頭頂上面又傳來千默離溫溫的聲音。

南宮流雁唰一下子臉又紅了!這還沒有想好怎麽回答,又聽千默離道:“我說你的嘴還疼嗎!”

她立刻一陣羞憤,原來是她想歪了!

南宮流雁擡頭怒瞪了他一眼,可是臉前那人卻依舊是笑瞇瞇的望著她,她再次敗陣下來。

“不疼!”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那我們再來一次?”說完,他又傾身吻了過來······

南宮流雁與千默離的早飯是被風風火火一臉暴怒的鳳小小打斷的,它揮動著超級無敵鳳飛翅,一腳踹開了他們的房門,開口便道:“好你個南宮流雁,你竟然背著老哥出來找野男人!”

當時南宮流雁正在回味今天早上的事情

,千默離笑著說:“那我們再來一次?”

她以為他真的會不顧及她的身體,剛要拒絕,卻發現他只是在她受傷的唇角蜻蜓點水的一吻便起身,拿起衣服穿上,又將衣服拿給了南宮流雁。

“千默離,為什麽你一直不坦白告訴我你就是景王蒼漪瀾?”她拿著衣服,裹著被子靠在床沿上,“為何你要用兩個完全不同的樣子展現在我面前?一個溫柔中帶著高冷,一個溫柔中總是賴皮?”

“流雁,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喜歡哪個我。而且,這個問題其實早已經告訴你了!”千默離微微一笑,穿好衣服的時候又將面具戴在了臉上,“那晚我給你講的那個‘烏龜王八’的笑話,再然後一次次放縱小鳳公子罵你王八,再然後——”

他指指離床不遠處的那個大水缸,“就連當初那兩只王八都被我強行分居了,一只養在了景王府,一只養在了天一閣,我一直都在暗示你!不過,現在可以讓它們夫妻團聚了!”

南宮流雁嘆了口氣,是啊!同樣都是王八,還是一次次的王八緣,她怎麽就沒有在千默離一次次出現的時候就將他們聯系在一起呢?

好像,她有些笨!

“流雁,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就是蒼漪瀾的呢?”

南宮流雁一怔,正在系扣子的手頓了頓,忽然想起了那日在醉春樓他的及時相救還有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的默契。

“從你輕松躲過秋逸寒毒柄銀針的那一刻我知道的!”她緩緩掀開被子走下去,卻在無意間撇到床單上面那幾點鮮紅之時笑了笑,他們真的夫妻了!

“那一刻,我知道你武功很高!”她擡起了眸子,“也想到了你曾經在景王府對我的表白!你的神情,你的口氣,總在不經意間與千默離那晚的表白重合,我終於恍然大悟!”

她“吭哧”一笑,道:“要不是因為知道你是千默離,我絕對不會跟你這麽融洽的相處!甚至包容你一次次的賴皮!”

“小鳳公子,你這只傻鳥怎麽說話呢!”南宮流雁收回思緒,放下手中的碗筷,不悅的瞪了鳳小小一眼,“我什麽時候去找野男人了?你雖然是只鳥,但說話也要講求真憑實據好吧!”

“就是來找野男人了!你看看,這個人不就是?”

鳳小小控訴似的指指坐在一旁仍舊吃的香甜的千默離,鳥眼中射出的尖利的光芒幾乎將他穿透。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狡辯?”它怒瞪著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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