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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4景王妃肚裏有崽兒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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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豁然開朗,她終於明白了這幾日蒼漪瀾留她住在景王府教她練七弦琴的緣故了。

那天他之所以匆忙回來告訴她,蒼龍國有劫難,需要她的幫助,一定是得知了越王秋逸寒帶著斷弦琴來到了蒼龍國。

一開始,她並不知道那所謂的劫難到底是什麽,也不知道能夠幫上什麽忙。

只是他讓她好好練習那一首曲子,她便好好練習,沒想到竟然就是為了此刻的應戰。

她不得不再次佩服蒼漪瀾的神通廣大——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料定了!而這場宮宴,他早已經有了一個全盤的計劃拗。

要不然,他不會專門請布施澤,讓她來助陣;也不會給莊明陽使眼色,讓他起來回答那斷弦琴的來歷。

“什麽?讓景王妃彈奏斷弦琴?跖”

宴會上面,蒼龍國的大臣們一片嘩然。

他們素來聽聞,南宮家的五小姐不是南宮靜親生的,根本不受待見,而且還是個習武廢柴。他們覺得,南宮流雁恐怕字都不識幾個吧,她怎麽可能會彈琴?

“是啊,景王妃她怎麽可能彈的出來······”

“可是越王點名要景王妃彈,這可如何是好?”

“對啊,這斷弦琴·····哎·····”

大臣們立刻陷入了驚慌之中,他們已然認定,今日他們蒼龍國真會因為這最後一個問題威嚴掃地。

雖然他們自己也無法用斷弦琴彈奏,但是他們還是認為自己比那個所謂的蒼龍國第一醜女有才華有見地有能力。所以,現在他們在擔憂自己國運的同時,很有資格望著南宮流雁的背影嘲笑。

不光大臣們慌了,就連皇帝蒼淩深也已經裝不出淡定來了!

前兩場,他都是在又驚又喜的交疊中過來的,可是這最後一場,他身為皇帝的好風度徹底垮了下來——他已經不是龍顏不悅了,而是龍顏羞憤了!

他身為皇帝,琴藝雖說不上精通,但是他還是略知一二的。斷了弦的琴,無論再懂音律的人,也無法填補那一根斷掉的琴弦所譜出來的音符。他自然更知道,這用斷弦琴彈出來的曲子,會有多麽的難以入耳!

現在,他是更孤獨的,孤獨的坐在龍椅上。他沒有下面宴會上的大臣們這麽自由,可以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彼此訴說心中的惶恐。

他身為皇帝,能做的,就是如塑像一般,呆楞楞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那個可怕的顏面無存的結局的到來。

秋逸寒望著蒼龍國眾君臣焦急惶恐的樣子,滿意的笑了。這就是他要的結局,他要讓蒼龍國在三國武試之前當著蒼穹大陸三國面顏面盡失,他要挫了蒼龍國的威風;還有,他更要得到那個他一直難以得到的傳奇女子!

越王爺向來都是如此,越是挑戰,他便越是願意挑戰;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他越是花大把的精力去爭取搶。

而如今,南宮流雁便是那個他眼中渴望得到的獵物。

東邊宴會上,西子朗端著茶水,笑瞇瞇的看著這場無聲的戰爭。

他呷了一口,嘴角的弧度越發擴大。

這場宮宴,真是沒有白來啊!傳言中的草包景王爺,竟然是如此的有霸氣;還有傳言中的從不展露真面目的神醫布施澤也有這般的好口才。

現在,就要看看那個被稱為蒼龍國第一醜女的景王妃究竟如何展露本領,他見識過的南宮流雁,可從來不是一個能夠被人逼得毫無反駁之力的人!

“皇兄,要我說,這個醜女今天真的要丟蒼龍國的臉了!”西子清不懷好意的笑著,臉上鄙夷的神色越來越濃重,“試問,這世間誰能夠用斷弦琴奏出這天下間最美妙的曲目?越王爺這招,真是高啊!”

“子清,我們不應該將話說的太早!待會兒,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西子朗擡眸看向南宮流雁,她還在靜靜的坐著,但是面帶微笑。

那笑,看不出心底的情感,像是自信的笑,又像是帶著某種蔑視與算計。

他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這一次,這個傳奇的女子又會用怎樣出奇制勝的方法狠狠的回擊秋逸寒?

“皇兄,你看,那個女人到現在都還沒有站起來呢!她一定是退縮了?”西子清又翻翻白眼兒,“真是不知道那個傾城景王是怎麽想的,人長得那麽俊,而且才華橫溢怎麽想到娶這麽醜的一個王妃!”

這旗勝國的公主,在心底是仰慕蒼漪瀾的。

西子朗低聲一笑不再言語,他相信,南宮流雁沒有立時站起來,一定有她的道理!

而他,只需要靜觀其變!

至於景王爺是怎麽想的,他一定跟他想的一樣,看到了南宮流雁的與眾不同!

“越王爺,流雁真是三生有幸!”南宮流雁終於緩緩起身,既然輪到她了,那麽她當然不可以退縮。

方才不急著站起來,不過是讓秋逸寒多得意一會兒而已!

她知道,往往越得意的人,栽的跟頭就

會越大,她可不介意待會兒看到秋逸寒豬肝色的臉!

她自信的一笑,現在,是時候配合著他將這場戲好好的演下去了。

“如若不是越王爺,我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碰到這斷弦琴,更不用說有機會彈奏了!越王爺,其實,靠這把斷弦琴流芳千古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南宮流雁抱拳又道。

“呵呵!”秋逸寒冷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丟盡蒼龍國的顏面,這當然會“流芳千古”。

“景王妃果然是痛快人,更是個勇敢的人!”秋逸寒拍拍手,“那麽,王妃請!”

他將手中的斷弦琴猛然一拍,琴立刻被註入一股內力。

“嗖”的一聲,斷弦琴突然直沖南宮流雁沖過去,琴離手的瞬間他的人已經迅疾的落回了座位上。

“越王爺,獻醜了!”

話未落,南宮流雁如燕的身子已經輕巧的從座位上面彈出,在半空中一個優美的旋身,當觸及斷弦琴的那一刻,她忽然伸手在琴弦上面輕輕一波,立時,那琴中洶湧澎湃的內力伴著清亮的聲音消逝殆盡。

落地時,她已經盤腿坐在地上,將斷弦琴放在了腿上。

在場的人中,懂得武藝的人早已經看出了裏面的貓膩。這扔琴與接琴的瞬間,便是一場武藝的較量還有內力的對決!

方才他們更看的出,秋逸寒是故意在琴上註入內力,若是一般人,是根本無法接住的,而且內力不夠的話也會被琴彈出去受傷。

而南宮流雁方才散出內力接住斷弦琴一氣呵成,絲毫沒有一丁點兒拖沓,定然內功不弱。

大家不禁開始疑惑,這景王妃不是習武廢柴嗎?怎麽會是一位武功高手?

南宮流雁紅衣散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清麗的容顏完全展露在宮宴會場中。

一頭墨色的頭發,光順鮮亮,如低垂的瀑布;白皙柔嫩的臉頰,似潔白的盈月;彎彎的眉毛,如春風細柳;似笑非笑的嘴角,勾勒出深潭清泉中的靜美小船;最重要是她額上那一朵絢麗的牡丹,正是開在萬花叢中最美的一朵奇葩。

看清楚她那不凡的風姿時,在場所有人無不為之一震!

“她就是景王妃?”

“景王妃哪裏醜了?還說是蒼龍國第一醜女!若她是醜女,那麽,美女又是長何模樣?”

“對啊!景王妃是蒼龍國第一美女才是吧!”

“······”

就連方才一直鄙夷南宮流雁醜陋的旗勝國公主西子清都不可思的張大了嘴巴,她沒想到南宮流雁額間的胎記被遮住的時候,竟然會如此美的不可方物!

全場的反應讓南宮流雁嘴角一揚,隨即,她的手指輕輕擡起,就在觸及琴弦的瞬間,手掌中已經運出了一股細細的真力,緩緩將那根斷掉的弦用無形的內力接上。

讓她彈奏斷弦琴,她是絕對彈不出的。所以,當秋逸寒指定她彈琴的那一刻,她已經想到,她完全可以化無形的內力為有形,將它再變成七弦琴,那麽所有的音符不就都可以彈奏出來了嗎?

指間流沙,天地失色,萬物蘇醒,鴻鵠浩遠······美妙的琴音攜著大自然的清香緩緩地從她手指中流出。

有鳥語花香,有青山綠水,有微風拂面。音樂中,流轉的是萬千大好河山,飛揚的是百態世間美好。甚至,能夠讓人感受到裏面在風中相遇的男女,癡情萬丈。

漸漸地,音調變得低沈。仿佛進入了清幽的山谷,回蕩著谷底深處的潺潺流水。有人在山頂低低垂望,有人在谷底翹首以待。那谷中的紛亂的落花,緩緩飛逝在了風浪的盡頭,伴著佳人的含淚告別。

陡然間,曲子的壓抑洶湧而來,所有的情感到達了高-潮。

南宮流雁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催動著手中的真力,然後慢慢的感受著。

斷弦琴上,那根用內力催成的琴弦,給她的感受越發的真實了些。

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

她默默地數著,這裏究竟有幾個人在幫她?

從她的手觸及琴弦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四周有幾股真力緩緩地湧動至她腿上的斷弦琴。

原本,她是想靠著自己的內力將它接上的,可是現在,那幾股莫名的真力已經給她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她甚至不再催動手中的內力,只需要憑借自己的記憶,讓每一個人音符都撥動的恰到好處。

曲子,繼續緩緩流瀉。

那分別的苦悶,那相思的愁苦,那不舍分離的濃情厚誼,還有那生死離別的絕望痛楚······

高山上的雲哭了,化成了催淚的雨;山谷中的河哭了,化成了流淌的血;風中飛揚的落花哭了,鋪就成了一地悲泣的落紅。

微亂的紅塵,在這一刻變成了風中的塵埃,帶著淒楚的情,掛著離別的苦,緩緩的流逝。

那一對璧人,陰陽相隔,再

無相見之日。一個在墳前低低吟唱,一個墳墓中悵然若失。

終究,一切都成了訣別,一切都成了遺憾,一切都成了一段傳奇。

一時間,那悲與痛,那苦與淚,那分與合,那生與死,占據了整張琴,整個人,然後是整個宴會上的人!

終於,一曲作罷,南宮流雁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滴淚,自她的眼角滴落,從未有像今天這般,她會為這首曲子而哭!那痛苦的分別,好像是她親身感受的那般,縈繞在心底,久久揮散不去。

“天哪!怎麽可能?”

在場所有人都驚詫了!

“怎麽會是《別離曲》,她竟然彈出了《別離曲》!”

“一支《別離曲》,千古總絕唱!可是,她今日竟然會用斷弦琴彈出了《別離曲》!”

“·······”

所有知道那個故事的人,全部沈浸在了驚詫之中。

就連南宮流雁也驚訝了!

原來,她練了兩天的曲子竟然是那首千古絕響《別離曲》。

思緒重回了兩天前,她去後院雞圈將鳳小小放出來,回去之後正好看到了已經在她房中等待的蒼漪瀾。

他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優雅的喝著茶,一邊面帶微笑的看著她走近。

而他面前的桌上,正放著一把七弦琴。

南宮流雁“咦”了一聲,卻是直奔那琴走去。

“流雁,原來這把琴比我有吸引力!”蒼漪瀾放下茶杯,朗俊的明眸染上了笑意。

她咧開嘴,給她一個誇張的笑容,“景王爺,不知道這琴今天來有何貴幹?”

“請你幫忙!”蒼漪瀾簡短的回答。

“什麽?”她疑惑。

“練琴!”

蒼漪瀾短短的兩句話,便剝奪了了她整整兩天的時間。

一開始,她並不知曉這練琴有何目的,但是只要是他讓她做的,她便一定會聽。

所以,南宮流雁乖乖的背過了那曲譜,也將它撥成了曲調。

就在方才上臺之前,蒼漪瀾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流雁,你只要撥正確每一個音符便好!”

她照辦了,只是用心彈對了每一個音符。

但方才那麽美妙的琴音卻不是她奏出來的,而是蒼漪瀾在一邊幫助。

這一次,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不謀而合,都想到了用內力鑄就一根無形的琴弦。

而且除了蒼漪瀾在幫助,應該在場的布施澤與莊明陽都有幫忙。除此之外,她還感受到琴弦之間有一股異常強大的內力作用,剛開始她不知道是誰在幫她,可是,琴曲結束的時候,她看到那個人了。

“不可能·····”越王秋逸塵好像一瞬間卸了氣焰,他以為,這一場他贏定了!終究,他失算了!

“精彩!景王妃這曲子彈得真是妙啊!”皇帝蒼淩深終於長舒一口氣,忍不住拍手叫好。

“聖上說的極是!果真是精彩!”那些大臣們也紛紛叫好,現在,他們的看法完全改變了。

“人不可貌相啊!景王妃真是厲害啊!”

“是啊!厲害······”

“越王爺,今日帶來的這‘斷弦琴’果真是好東西啊!”蒼淩深又起身,笑望著秋逸寒,“果然為這場宴會增添了太多的樂趣!”

這話一出,秋逸寒的臉色徹底變成了鐵青色。

他萬萬沒有想到,來蒼龍國之前精心策劃的斷弦琴竟然會讓他以一敗塗地的結果告終。

此時的恨,是秋逸寒深刻到骨子裏的,以至於會有一天,他為了報仇雪恨不擇手段!

“好了!今日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一定要盡興!”蒼淩深繼續笑道。

只是,他的笑容之下,隱隱浮現出了另外一種擔憂。

他素來知道蒼漪瀾聰慧過人,可是因為他不熱衷武藝,一直都是鄙夷的!

但如今,他終於意識到他看錯了!蒼漪瀾慧眼識人,可以娶到這麽厲害的王妃,今日他們在宮宴上的表現如此精彩,完完全全就是強者的所為。

所以,他害怕了!害怕有一天,蒼漪瀾當膩了這個景王······

南宮流雁回到座位上,再次朝蒼漪瀾豎起了拇指,意思說:你真是有先見之明,這樣的刁難都能夠被你破了!

而蒼漪瀾也同樣豎起了拇指,他的流雁,永遠都與他配合的天衣無縫。

“景王妃!”就在大家徹底沈浸在盡興中的時候,旗勝國太子西子朗站了起來,“方才景王妃的表演甚是精彩,本太子好奇,王妃是怎麽用斷弦琴彈奏出完整曲目的呢?”

此問題一出,一些看不懂的人立刻便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想知道為什麽。

南宮流雁一怔,擡眼時正好看到西子朗笑瞇瞇的眼眸。

她嘴角一彎,這落井下石的人竟然還在最後面呢!不

過,還好他是針對秋逸寒。問這個問題,擺明了就是讓秋逸寒難堪,讓麗元國難堪。

“喔!太子殿下真是過獎了!”她謙虛的一笑,“斷弦琴之所以能夠彈出任何的曲目,只因為,我方才彈奏的時候它不是一把斷弦琴!”

“啊?怎麽會不是斷弦琴?我們看到的明明就是越王爺手中的斷弦琴!”又有人開始疑惑了。

“方才彈琴的時候,我用內力將那根琴弦接上了!所以說,在彈那首曲子的時候,斷弦琴是完整的知音琴!”

“原來如此!”西子朗敬佩的點點頭,“景王妃果然是智慧,再次讓我們看到了蒼龍國中人才輩出!真是令人佩服!借這次宮宴,本太子代表旗勝國表個態。三百年前始皇曾有遺訓,蒼穹大陸三國定要永遠友好往來以和為貴,所以,我們旗勝國定然會繼續與蒼龍國永遠交好!”

“好好!太子殿下這麽說,真是我們兩國百姓之大幸!”蒼淩深也起身,“我們蒼龍國當然會與旗勝國永遠友好交流,只是,不知道麗元國太子覺得如何呢?”

突然被問及,秋逸塵有一瞬間楞住,隨即他起身抱拳,“自然,我們麗元國一定會遵照始皇遺願,三國永遠和氣生財!”

“始皇······”南宮流雁蹙起了眉,怎麽這三國友好往來全是始皇遺訓?

“好好!很好!”蒼淩深點點頭,得意之色漸漸顯露,殊不知,這只是旗勝國太子西子朗與麗元國越王之間的默契。

西子朗滿意的笑了,隱約間,他紅衣襯托下帶著點點妖媚的臉上浮現出了陰謀之色。

思緒回到幾天之前,他與秋逸寒在醉春樓一會。

“越王爺,此次三國武試,你我二人這麽早來,無非都為了相同的目的!”西子朗緩緩品著茶。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秋逸寒面色寒冷。

“越王,我們不都是為了那個目的嗎?”西子朗放下茶水突然壓低了聲音,“王爺應該知道,那個預言說,蒼龍國只會存在三百年,現在到時間了!所以,我們聯手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何解?”秋逸寒又道。

“貴國太子秋逸塵一定會讚同與蒼龍國交好,到時候,我只要會找機會表明永遠不會與蒼龍國為敵,然後麻木皇帝,讓他們放松警惕。那麽,不久之後,蒼龍國就會成為你我手中的美餐!”

宮宴結束,昌洛城立刻便熱鬧了。

大家紛紛對曾經的廢柴景王爺與王妃改變了看法,許多人都說:

“誰說南宮世家五小姐是天下第一醜女?聽聞在宮宴上面她驚艷了太多人!”

“我還聽聞,真是多虧了景王爺的智慧無雙,才使得我們蒼龍國化險為夷!不會武功又怎麽了,智取才是上策!”

“南宮家的五小姐竟然才藝如此高超,竟然連斷弦琴都彈得出來!而且,我們還聽聞越王曾經用深厚內力刁難,都被王妃化解,可見,景王雖然不會武藝,可是她的王妃是高手啊!”

“·······”

不光是大家的看法變了,就連鳳小小的看法也變了。

南宮流雁有些詫異,宮宴一結束,鳳小小就抱著甜點顛顛兒跑到它跟前,滿是熱情的請她吃。

問題是,她吃完了之後,這肥鳥附在她耳朵根上說:“醜女,其實我現在不是很反感你了!如果老哥真的太喜歡你,我會盡量同意的!不過,就是需要老哥答應我兩個條件!”

南宮流雁有更詫異了,這肥鳥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認可她當它嫂子。而後,她才笑著的好奇的問它:“小鳳公子,那你需要你老哥答應你什麽條件才肯接受我這個嫂子呢?”

鳳小小拿著翅膀點著自己幾乎光溜溜的腦袋,很認真的說:“第一個條件就是,老哥必須要再給我買十筐核栗!”

南宮流雁點點頭,“小鳳公子,原來你這吃貨本性是一點兒都沒有改啊!而且,你不僅好吃懶做還自私自利,總想著自己!”

“誰說我總是想著自己?”鳳小小鬥雞眼又瞪了起來,瞪完了之後又將腦袋支棱的更高,“我第二個條件是完全為了老哥著想!”

“奧?說來聽聽!”南宮流雁興致又高了幾分。

“我第二個條件就是,等到老哥娶了你之後,再娶一個漂亮的二嫂子!”

再娶一個?南宮流雁撇了撇嘴,她寧願不嫁也不會二女共侍一夫。不過,蒼漪瀾娶不娶小老婆都不關她事的,因為她壓根就不會當他一輩子王妃。

“這樣的話,以後生出來的侄子侄女也會跟著漂亮!”鳳小小繼續道,“還有啊,南宮流雁,我建議你就不要給老哥生娃了!萬一那娃娃生下來不隨老哥那麽漂亮,萬一隨了你——啊,啊,誰抓本公子?”

鳳小小還沒有說完,肥腫的身體已經被一只雪白的手臂提了起來。

“小鳳公子,你是不是又想去雞圈找那群禿毛老母雞侍寢?”

頭頂處,蒼漪瀾淡淡的口吻,淺

笑的望著鳳小小。

“啊!不不!老哥,我沒有說,什麽都沒有說!”老哥這麽說,它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它剛從雞圈裏面出來,它這輩子可是再也不要進去了!

“那好吧!正好,後院中又有雞毛了,你現在去把它門全部撿光了!”蒼漪瀾又笑道。

“喔!是!”

鳳小小一溜煙兒跑掉了。

它沒有偷懶,真的是踏踏實實兢兢業業的去撿雞毛去了。

而且,小鳳公子一邊撿,一邊數,當數到第一百九十九根羽毛的時候,它的數數結束了!因為害怕之前老哥說的撿到兩百根羽毛就會有它的崽兒,它當然打死都不肯多數一個。所以,它每撿一根便數一次一百九十九。最後,小鳳公子數了整整一個下午的一百九十九。

“你老是整你這個弟弟,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角落中,南宮流雁一邊將手中的羽毛往後院中扔,一邊不讚同的對身邊的白衣人說。

“我覺得我對它挺好的,好吃好喝伺候它,可是,這肥鳥總是給我闖禍!”蒼漪瀾無辜的聳聳肩,“我這景王府大半個家產都快被它糟蹋上了!”

“還好這醜雞比較笨,想不透這麽多事情!就算是你再怎麽耍它,它還是那麽死心塌地的維護你!”

“這肥鳥若是真心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它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去做!”

“喔,那你有沒有教過它,不要總是嫌棄別人長得醜,而看不到自己的長得更醜?”

“這一點,我好像沒有說過!這麽多年,我從未有讓它照過鏡子!”蒼漪瀾搖搖頭,“小鳳公子一直以為,鏡子中的它的模樣,是它看到的我的模樣!我想,它大概是覺得自己美的不可方物吧,而實際上,是它老哥我美的不可方物!”

南宮流雁翻翻白眼兒,怪不得鳳小小這麽自戀,原來是被它老哥傳染的!

三國宮宴的風波剛剛過去,昌洛城中又掀起了另一個驚天八卦熱。

那就是,聽聞宮宴之前,南宮世家的五小姐便已經在景王府中呆了好幾天了,而且,宮宴之後五小姐又在那裏呆了一兩天。

於是,有聯想能力超豐富的人就尋思,這兩人的大婚是不是得趕緊舉行了?這都好幾天了,這景王妃帶著景王爺的崽兒了也不一定。

這消息一出,大家談論的更熱鬧了。甚至都開始說,到時候景王爺景王妃的世子會長得像誰呢?長得像傾城王爺的也便罷了,要是隨了王妃可就悲催了!雖然王妃沒有胎記的話是個一等一的美女,可問題是那胎記它實實在在的存在。

於是,大家開始擔心了,擔心他們的傾城王爺會生個醜陋的世子或是郡主。

南宮流雁聽到這些八卦新聞的時候,郁悶的跑到景王府後院中,蹲在雞圈前面對著那群禿頂老母雞開始發呆了!

因為,她覺得那些人的腦子簡直不可理解,什麽孩子什麽崽兒?她南宮流雁怎會是這麽隨便的人?

她正想著,鳳小小氣呼呼的飛過來了,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問:“南宮流雁,他們說你帶著老哥的崽兒了,是不是真的?”

“咳咳······”南宮流雁一個不小心讓口水給嗆到了!

她望著小鳳公子氣鼓鼓的模樣,有些委屈的皺了皺眉。

“快說,是不是!”鳳小小又呵斥了一聲,“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可以嫁給老哥,可是不可以生娃!萬一我的侄子侄女長得跟你似的有這麽一個難看的胎記,你讓本公子怎麽好意思帶著他們出門?”

鳳小小的眼睛又瞪圓了,它緊緊地盯著南宮流雁肚子,好像裏面真的已經有崽兒了!

“咳咳!”南宮流雁咳嗽兩聲,“小鳳公子,這個······我這麽跟你說吧!”

她一伸手將它抓過來,走到雞圈旁邊,指指裏面的老母雞:“那你看到這些老母雞們,你有讓它們陪睡的胃口嗎?”

鳳小小瞪著鳥眼憤怒了看了看,又想起了自己數到的第一百九十九根羽毛,然後狠狠的搖搖頭:“沒有胃口!”

“那不就行了嘛!我這麽醜,你老哥怎麽會有胃口?”

鳳小小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它還就真信了老哥面對南宮流雁的心情就像是它面對這雞圈中的老母雞時的厭惡一個樣!當然,它是不會懂什麽叫做因為一往情深而情不自禁!

“流雁,我其實很好奇!你說,以後我們的孩子是像你呢,還是像我呢?”當南宮流雁背著包袱,離開景王府的時候,蒼漪瀾笑著問了她這麽一個問題。

當然,那包袱裏面都是蒼漪瀾給她塞上的好吃的還有衣服錢之類的東西,他就怕委屈了他的王妃。

“像誰······”南宮流雁低下了頭,思緒開始飄飛。

宮宴中,她彈完了那一曲《別離曲》之後,擡眼時看見不遠處一抹白色一閃而逝。

開始時她沒有多想,直到晚上的時候,房中突然射進一支寫著字

條的飛鏢,要她晚上子時林中相見,字跡的主人竟然是無面。

她那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擁有深厚內力幫助她控制琴弦的人是無面。

到了子時,她出門果然看到了他,還是那般白發蒼蒼,面具猙獰。

“南宮流雁,我讓你嫁給景王爺,不是讓你陪著他出風頭的,更不是讓你愛上他的!”無面背對著她語氣生硬,你口口聲聲說為了那個因你而死的男人不惜一切代價,但現在你做了些什麽?”

她踉蹌了一步,卻沒能說出一句話,因為,她這些日子確實一直在跟另一個男人打情罵俏!

“還是,你愛上了那個傾城王爺,忘記了他?”無面突然轉身,瞬間已經附在了她的耳畔,“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我們的交易就此作罷!你可以安心去做你的景王妃!”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忘記錦年,我愛的人一直是她!”她忽然慌亂的否認著,“我一定要找到他!”

“呵呵!很好!那麽,今晚我沒有白來!”無面冷笑一聲,“南宮流雁,你可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宮宴上面用內力鑄斷弦引起你的註意?”

南宮流雁擡起了頭。

“我覺得,我找對了人!”無面緩緩垂下手臂,“除了那個蘇錦年,蒼漪瀾或許也是一個用來要挾你做事的人!”

南宮流雁心中咯噔一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南宮流雁,這兩個男人,哪一個對你重要呢?”

無面的話,讓南宮流雁身子晃了晃。

“或許,你自己也分不清楚!但無所謂,無論是哪個,我都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無所謂的擺擺手,“今天,我只是來告訴你,你認為,蒼龍國的皇帝會放任一個不簡單的王爺再去娶一個不簡單的王妃嗎?”

南宮流雁一凜,她在宮宴上不是已經看到蒼淩深隱約展現的異樣嗎?他怎麽會允許身邊有一位那麽厲害的人存在?

無面突然又靠近了她,“所以,我要你——”

說完他朗聲一笑又道:“我知道你一定會去做的!只是,這兩個男人你更看重哪一個呢?”

更看重哪一個?南宮流雁咬緊了嘴唇,還用說嗎?她拼命告訴自己,蘇錦年是她一生的摯愛!而蒼漪瀾,她只能將他當做朋友,一個可以為他兩肋插刀的朋友!

“我是那個勘透天秘的人,我認定了與你做這個交易,你便不要妄想擺脫!”這是無面最後說出的話。

“你的孩子當然長得像你了!”思考良久,南宮流雁終於給出了這麽一個回答。

無面的話,不是已經逼她做出回答了嗎?而那一刻,她選擇了蘇錦年!

所以,她不能背叛他的愛!至於景王,她會盡自己所能護他周全。

她深知與他不會有未來,只能選擇將事情說清楚。這是她一貫的作風,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給他任何希望!

因此她說出這麽決然的話:“你的孩子當然長得像你!”

她是在告訴他:我們不可能會走下去。

她能感覺到蒼漪瀾生氣了!不過南宮流雁還是厚著臉皮不在乎,因為這樣的問題,她已經惹過他不止一次了!就算如此,她也必須堅持自己的立場,她必須要堅定的去愛蘇錦年,堅定的去尋找他。

靜心回想的時候,南宮流雁也坐在桌前難受了好久,蒼漪瀾對她那麽好,她卻不能真正讓他走進她的心裏!只因她始終堅信自己是堅定地愛著蘇錦年,而且堅定的要找到他。

她覺得長痛不如短痛,他們雖然經歷過生死,經歷過劫難,但她最初的堅持與誓言絕對不能夠改變!就算是傷害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她也只能在離開的時候說聲“很抱歉”。

殊不知,這只是她自欺欺人的借口!她告誡自己這麽多話,這是在提醒自己,除了尋找蘇錦年,永遠不要想其他,但是假象永遠是假象,總會有一天她會恍然大悟!

南宮流雁呆呆的望著窗外,無面那陰森森的話再次闖進腦海,他說:“南宮流雁,我要你嫁給景王,就是為了助他奪皇位!因為,這蒼龍國的皇帝本應該就是他的!”

她驚訝至極!她豈會不知道這是一有關皇室的大陰謀?無面竟然想讓蒼漪瀾謀反!這可是大罪!

她盤算著將來怎麽想辦法既能保全蒼漪瀾,又能夠在無面的陰謀中全身而退,卻不能預料到,南宮家正有一場滅頂之災緩緩靠近。

此刻,山下的小竹林中,正站著一黑一白兩個身影。

他們用同樣一黑一白的面紗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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