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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誰的一石三鳥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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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

顧思意和顧夢菲兩人在玩捉迷藏。

顧夢菲雙手蒙著眼睛,背對著顧思意,說道:“思意弟弟,藏好沒有?我要來了哦!”

身後沒有人回應她,她又問了遍:“思意弟弟,你好了嗎?那我來了哦!”

聲落,她放下雙手轉過身,開始找顧思意。

然而半個小時之後,從樓上到樓下,她幾乎找遍了兩人平時玩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顧思意。

“思意弟弟,思意弟弟……”

她有些慌了,邊找邊大聲的喊,然而依舊沒有人回應她。

這下顧夢菲嚇得不輕,連忙跑去找顧意。

“Uncle,不好了,思意弟弟不見了!”

顧夢菲敲開顧意的門時,都快要哭了。

“Angle,不要急,慢慢說是怎麽回事。”

紀茹茜剛好在睡午覺,顧意怕吵到她休息。所以從屋裏走了出來,將門關上,才對顧夢菲說道。

“Uncle,剛才我和思意弟弟在玩捉迷藏。思意弟弟藏起來,我負責找。可是我找了很久,都不見思意弟弟,叫他也沒人回答我。對不起!我把思意弟弟給弄丟了。”

顧夢菲說著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Angle,先不要哭,告訴Uncle你們剛才是在哪裏玩捉迷藏?”

顧意伸手替顧夢菲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話裏並不見絲毫的慌亂。

“就在這層樓,剛才我就是站在白嬸嬸的房間門口等思意弟弟藏起來的。”

“走!我們去看看。”

顧意牽著顧夢菲往白雨墨的房間門口走去。

白雨墨和顧亦誠房間的隔壁就是顧亦誠的書房,由於顧亦誠以前對白雨墨的各種防備,所以他的書房並不是與主臥室相連,而是單獨的一間房。

顧意牽著顧夢菲走過顧亦誠的書房時,腳步微微一頓,因為他看到顧亦誠的書房居然沒有關門,只是虛掩著的。

他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去,似乎在猶豫。

“咦?這間房的房門居然是開著的?這一層樓的所有房間我都找遍了,就只有這間房沒進去,我們快去看看!”

顧夢菲邁開腳步就要往裏沖。

雖說她知道,這間房是亦峰叔叔的書房,是不準其他人進去的。可是現在思意弟弟不見了,什麽都沒有找到思意弟弟來得重要。

“嗯。”

顧意皺著眉,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思意弟弟!”

顧夢菲開始喊。

顧意的目光也是四處瞟,邊找邊叫道:“思意!”

“思意弟弟!”

突然顧夢菲的目光一亮,立馬跑向書桌,伸手去拉睡在書桌底下的顧思意。

顧思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顧夢菲和顧意,有些驚訝。

“夢菲姐姐,爸爸!”

“思意弟弟,你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嚇死了我,我以為你不見了。”

顧思意揉了揉眼睛,低下頭說道:“我一直藏在這裏,一直不見你找來,我等的無聊,就睡著了。爸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顧思意知道,估計是顧夢菲找不到他被嚇到了,才去找了顧意一起來找他。

“沒關系!起來吧!地上涼,我們回屋去睡。”

顧意將顧思意拉起來,拍了拍他衣服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後一手牽著顧思意,一手牽著顧夢菲往外走。

走到門口,剛好白雨墨從房間裏出來,見到顧意出現在顧亦峰的書房,微微一楞,驚訝的道:“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思意和Angle玩捉迷藏,不知怎麽回事你們這間書房的門竟然沒關?思意藏在裏面睡著了。Angle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思意,嚇了一跳,以為思意不見了,所以我就和他一起來找思意。”

顧意淡淡的答道。

“怎麽可能?”白雨墨眼露疑色,話裏滿滿都是震驚。“亦峰的書房也是指紋識別的電子鎖,亦峰今天明明就有鎖門。”

“是麽?”顧意似乎對於白雨墨的話有些生氣,冷聲道:“那弟妹不妨進去看看,是否有丟了什麽東西?”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雨墨臉色微白,似乎這時才知道剛才失言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

顧意冷哼一聲,牽著顧思意和顧夢菲越過白雨墨回了房。

……

三天後,顧意一大早就將紀茹茜送去了醫院。顧意的動靜很大,鬧得顧家人仰馬翻,聽說是紀茹茜羊水破了。

顧亦誠夫婦,顧山寶,冰輕影,以及顧思意都隨著顧意和紀茹茜一起去了醫院。

客廳。

顧雲帆正拄著拐杖在來回的踱步,另一只手握著手機放在耳邊,臉上神色焦急。

“怎麽還不接電話?”

在他走了好幾個來回之後,對方似乎接了電話,他頓時目光一亮。

“亦誠,怎麽樣?生了沒……什麽難產?需要剝腹產?是山寶在主刀……你們在哪間醫院……仁愛醫院?京都那間匯聚全國名醫,醫術最高超的醫院……嗯,好!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之後,顧雲帆似乎很擔心,心急的就拄著拐杖就往外走。他甚至都沒有註意到,白雨墨也和他一樣從早上開始就坐在客廳裏等紀茹茜生產的消息。

顧雲帆行色匆匆,腳下似生風,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客廳的門口。

坐在沙發上的白雨墨突然轉過頭,對著門口陰冷的一笑。

同樣都姓顧,當初她生安安的時候,顧雲帆卻直到她做完月子才出現。顧意和紀茹茜的孩子是個寶,而她和亦峰的孩子就是一根草麽?

自從四年那晚顧意出事之後,顧雲帆對她的態度突然就變了。也對,那晚亦峰差點要了他的命,而顧意卻對他舍命相救。也許,顧雲帆對顧意從來都是偏愛的。呵呵!那樣紛亂,罪孽的關系。

這一刻,她突然就為顧亦峰而憤憤不平。這顧家的一切,原本都應該是他的,如果沒有顧意。而顧意本就是罪孽所生,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間。憑什麽鳩占鵲巢,占著屬於顧亦峰的一切?

亦峰,你慰我心安,免我流離,讓我有枝可依;我便還你一世榮華,繁華盛鼎,為你迎戰強敵。

……

書房。

顧亦峰打開電腦,正準備進入軍事系統,查一些資料。

可電腦在開機運行過程中,突然屏幕一黑,隨即就是亂碼出現在屏幕上。

他全身一怔,立刻手指就已經飛快的在鍵盤上開始敲擊指令。半晌,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幸好只是一般的黑客,不足為懼,他三兩下就反侵了對方的電腦。

他向來謹慎,帶回家裏的電腦裏面自然不可能存著什麽重大的機密。但是因為他許多工作都是帶回家裏處理的,所以電腦上自然還是有些不能洩露的信息。萬一這些信息被洩漏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幸好發現的及時,剛才他反侵對方電腦時,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而是在通過他的電腦在進行遠程操縱的監控。他當即就攻擊了對方的電腦,讓對方的電腦瞬間癱瘓,迅速的毀去了對方電腦裏的所有資料。

等等!遠程操縱監控?對方想幹什麽?用意何在?

他全身一震,立馬拿出鑰匙打開抽屜,裏面那一份“絕密資料”不見了!

瞬間,顧亦峰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推著輪椅,開始在房間裏到處找,然而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找過了,卻依舊是沒有。

“雨墨!”

他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青筋乍現,大聲叫道。

白雨墨抱著安安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問道:“亦峰,怎麽了?”

“我不在的這三天,都有誰進過這間書房?”

顧亦峰一邊說,一邊開始調出電腦裏的監控記錄。

“就我每天有進來打掃過房間,沒有其他人進來過。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

白雨墨疑惑的問道。

“咦?這裏為什麽有一段時間的監控記錄是空白的?”

顧亦峰也有點驚訝,想到剛才的黑客,頓時心裏一寒。

白雨墨半晌沒有說話,似在沈思。突然她好像是想起來了什麽,問道:“是不是下午兩點過十分的時候沒有監控記錄?”

“你怎麽知道?”

顧亦峰更奇怪了。

“我突然想起了,前兩天我看見顧意和夢菲,還有思意進過這間書房。當時我剛好餵完寶寶奶水,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正好是兩點過十分。我因為有些餓,正找算去廚房找些東西來吃。一打開門,就看到顧意帶著那兩個孩子從你的書房裏走出來。你的書房我是早上打掃的,我確定我明明就有鎖門,我不知道顧意是怎麽進去的?顧意見到我也不驚慌,神色自若的走了出來。我當時雖覺可疑,可是顧意一口咬定是書房的門沒有關,是思意和夢菲玩捉迷藏躲進了書房裏,他只是去找思意的。我沒有深究,也不能深究,畢竟我什麽證據都沒有。”

白雨墨聲音越來越低,似乎極為愧疚,因為她的疏忽,而錯過追查的最佳時間。

“雨墨,你為什麽不早說?”

顧亦峰的臉色極沈,沈重的似乎可以滴出水來。

“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沒必要把關系弄得這麽僵。而且他原本對我們就……”

白雨墨滿心的愧疚。

顧亦峰嘆了一口氣,冷凝的聲音柔軟了幾分。

“雨墨,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是不是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嗯,那份絕密資料不見了。”

“會不會很嚴重?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白雨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雨墨。”顧亦峰突然就拉住了白雨墨的手,說道:“你帶著安安先回白家住幾天,等我處理這邊的事情,就來接你們回家。”

“亦峰!”白雨墨緊緊的,用力的回握住了顧亦峰的手,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道:“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承擔。”

“你聽話!只有你和安安無恙,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

顧亦峰伸手輕撫白雨墨的臉,動作溫柔,目光亦溫柔。

白雨墨沈吟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好!但是亦峰,你必須要答應,不能有事。我和安安會好好的一直等著你回來。”

“好!”

顧意,你竟然還是出手了!我們之間的戰爭在所難免,沒有停息,不死不休!

可他想不通的是,顧意拿走那份絕密資料幹什麽?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在軍方有人在背後支持顧意,而且那人在軍方有著不容小覷的實力。那麽就說明,顧意與軍方關系一定不錯。按道理說,他不應該會無緣無故與軍方為敵才對?

……

白雨墨收拾了衣服,就帶著安安,獨自開車離開了顧家,往白家走去。

走到半路,她突然間將車子停路邊。然後拿出手機,換了一張手機卡,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罌粟,絕密資料已經到手。京都仁愛醫院,半個小時之後,你在那裏接應我。顧意在那裏,現在是殺他最好的時機。”

“好!”

對方沒有多說,也沒有多問,就掛斷了電話。

這倒讓白雨墨有些微微驚訝,以“罌粟”的謹慎,應當不會這麽爽快才對。想想又釋懷了,畢竟“罌粟”在軍方身居要職。那天通過電話之後,“罌粟”必定也暗中調查過顧意,必定也和她一樣對顧意有所懷疑。所以他必定將顧意的老底摸得一清二楚,今天紀茹茜在醫院生產,而且還是難產,想必“罌粟”知道。這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天賜良機,確實是除去顧意最好的時機。

她重新將手機卡換過來,然後收起手機,提高車速,揚長而去。

……

仁愛醫院。

平時人滿為患的醫院,今天卻是顯得特別的空蕩。

聽說是某位大人物,花重金,以強權包下了整間醫院。要求所有醫生,隨時待命,準備為他老婆接生。

手術室外。

顧意焦急的站在門口,翹首以待。不時有醫生和護士進進去去,神色凝重。

每出來一名醫生或護士,顧意都會迎上去不厭其煩的問著同一個問題——裏面情況怎麽樣?

然而他們的答案卻都是一樣——還在手術中。

顧意的眉頭越皺越緊,已經沒法只是安靜的站著了,來回的在走廊裏踱著步,步子淩亂,一如他此時慌亂的心。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此時正在憂心正在手術室裏的紀茹茜,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其他。他甚至手機都懶得拿出來,直接就將手伸進口袋,摸索著掐斷了電話。

然而他剛將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口袋裏的手機卻又響了。他有些煩躁的拿出手機,見是顧亦峰打過來的,皺了皺眉,又掐斷了。

可是顧亦峰卻似乎十分有耐心,又打了過來。

“什麽事?”

顧意被吵得不耐煩了,接起電話,聲音又冷又硬。

“顧意,你是不是進過我的書房?”

顧亦峰的聲音微冷。

“沒有!”

顧意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手術室正在生產的紀茹茜身上,心煩意亂,心急如焚。所以對於顧亦峰的問題,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細想。

“你撒謊!你明明就帶著夢菲和思意進去過。”

顧亦峰猝然提高了分貝,如霜似雪,怒氣深深。

“嗯。”經顧亦峰一提醒,顧意這才想來,這麽說來,他確實是進過顧亦峰的書房。此時剛好一名護士從裏面出來,他又連忙迎了上去,焦急的問道:“裏面情況怎麽樣?”

“胎盤不穩,再加上又是雙胎,情況不太樂觀。”

因為顧意情急之下直接拉住了護士的手臂,所以手機雖然沒有開擴音,但是話筒卻離護士很近。護士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了顧亦峰的耳朵裏。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顧意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在電話裏,顧亦峰似乎聽到顧意與醫生起了爭執,但最後還是沒能進入手術室。

“顧意,我書房裏的那份絕密資料,是不是你拿走的?”

“不是!”

從聲音裏,顧亦峰感覺到顧意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

“顧意,你拿走那份資料有什麽目的,不如我們直接開門見山的談,沒必要拐彎抹角的,浪費彼此的時間。”

“什麽絕密資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顧亦峰,你他媽的不想活了,就直說!”

顧意瞬間又怒了。

顧亦峰冷冷的一笑,心裏已經在暗自盤算。其實打這通電話之前,他就已經可以確定那份絕密資料一定是被顧意竊取的。白雨墨不會騙他,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顧意。況且顧意與他有著深仇大恨,在顧家,也只有顧意敢冒這樣的風險來害他。

而他會打這通電話,一是試探顧意,二是確定顧意目前的情況。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顧意只承認進過他的書房,卻不承認拿走了那份資料,甚至也沒有向他提條件;但是他有預感顧意一定是設下一個驚天的大陰謀,等著他往裏跳,所以他必須早作防範。顧意現在已經因為紀茹茜而自亂了陣腳,而他必須要盡快找回那份資料,一旦那些絕密資料被洩露,他難辭其咎。

“顧意,我再說一遍,交出資料,否則……”

“砰!”

顧亦峰的話還沒有說完,而顧意已經沒有耐心再聽下去了。直接將手裏的手機朝著墻壁摔了過去,手機頓時被摔成好幾塊,裏面的零部件都掉出來了。

顧亦峰放下手機,臉上一片肅殺之色,對著已經整隊站在自己面前的特種兵分隊下達命令。

“包圍仁愛醫院,我要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活捉顧意,務必讓他交出資料。如有必要,可以用紀茹茜威脅他,紀茹茜正在仁愛醫院的手術室裏接受剝腹產手術。”

“上校,脅迫孕婦和剛出生的孩子……這……”

隊列中有人提出了異議,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附和。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信條,此時站在這裏又全是軍中的精英,更是明白這一點。然而軍人保家衛國,戰死殺場天經地義,但錚錚鐵骨如果對老幼婦儒下手,則是軍人的恥辱。

顧亦峰猛得一拍桌子,目光冷冷的掃過所有人,沈聲道:“國家的最高機密被竊取說明什麽?說明你們現在要去對付的人極有可能是間諜,他將對我們國家不利。對老幼婦儒下手確實為軍人所不恥,可那是我們的敵人,那是我們整個國家的敵人。這份機密文件一旦洩露,後果有多麽嚴重,相信你們都能明白。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今天你們不肯對敵人的老幼婦儒下手,也許明天我們的國家,我們的同胞,就會被敵人踐踏。難道這就是你們希望看到的?作為軍人,家國,乃至同胞被欺淩,才是最大的恥辱。”

這是屬於上位的威嚴,更是作為軍人的信仰。

“是,上校!”

……

仁愛醫院門口。

有醫生,護士,以及一些家屬進進出出。還有一些到醫院就診卻被拒的群眾堵在門口,而醫院方面正在協調,並提出可以幫他們轉移到仁愛醫院的附屬醫院去。

突然警車緩緩的在醫院門口停下來,一大批武警官兵將整個醫院圍了起來,醫院進入高度戒備。醫院門口以及附近的群眾被遣走,醫院周圍一百米以內被清場。

“武警部隊速度挺快的嘛,外面已經圍得水洩不通,真真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我們就不必擔心了。”

“上校的辦事效率一如繼往的高!”

“全部進入,迅速占領有利位置,朝手術室靠攏。記住!如非必要,不準有傷亡。”

……

此時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原本比較空蕩的醫院,莫名的多了一些工作人員。他們有的穿著大白褂,有的戴著口罩,有的拖著垃極車,有的急急切切的拉過一名護士在問,那位正在進行剝腹產的孕婦在哪裏進行手術……這些人似乎完全沒有異樣,可你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的目光太銳利,他們動作比常人要矯健……

而在這群人的後面,有一名戴著口罩的護士從門口走了進來。她微微低著頭,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裏。

“那個,你過來!”

一名行色匆匆的醫生跑了出來,朝著護士喊道。

護士微微驚訝的擡起頭,看向那名醫生,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走,似乎不確實醫生是不是在和她說話。

“看我幹什麽?說的就是你,快點過來!”

醫生朝著她招了招手,急切的道。

護士會意,這才小跑的朝著醫生走了過去。

“快點!產房那邊大出血,馬上到血庫去拿些RH陰性AB型血過來,我們等著急用。”

“好!”

護士聲音稍低。

說完,她就微垂著頭朝右手邊的方向走去。

“幹什麽?你這是去哪裏?”那名醫生卻突然拉住了護士,伸手指著另外一個方向,一臉不耐煩的道:“血庫是在這邊,你是新來的護士吧?連血庫都沒去過?”

護士藏在衣袖裏面手上的微型手槍收起,擡眸,朝著醫生抱歉的一笑。

“嗯,前幾天才來上班的,今天輪到我值班。”

“好了!快去!可別搞錯了,是RH陰性AB型血。”

醫生朝著護士揮了揮手,似乎生怕她會弄錯,又重覆了一遍。

“好!”

護士微垂著頭,朝著醫生給她指的方向走去。在沒有人看到她的地方,她目光如刀,寒光閃閃。

聽說顧意包下了整間醫院,所有醫生都在為紀茹茜接生,好大的手筆啊!RH陰性AB型血,看來果然是紀茹茜無疑。

呵呵!紀茹茜大出血,還真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此人正是本應該在白家的白雨墨!

她順著標識往右拐,來到了另外一條走廊。突然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上面顯示有一條未讀短信,她點開依舊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數字符號。

她知道是“罌粟”。她這個手機號碼只用來和組織聯系,除了組織裏面的人,沒有人知道。而且那些別人看不懂的數字符號是她們所在組織的特有的語言,需要有內部密碼本才可以破譯。沒有經過組織專業訓練,根本看不懂。

“我已接近手術室並鎖定目標,你迅速就位,我在明,你在暗,等候我的指示再行動。”

這是“罌粟”發給她的信息內容。

她再三確認,確定沒有破譯錯,“罌粟”說的確實是,讓她在暗。

原本,她以為這場暗殺,必定兇險。她需要直面顧意,她的勝算不大。現在“罌粟”竟然願意去當槍靶子,打算和顧意直接對上。這對於她而言,實在是太好不過了。雖然不知道“罌粟”為什麽突然改變了計劃,當然她也沒必要知道,她只需要知道她的危險系數降低了就好。

她也不怕“罌粟”會不相信,她已經成為了C國的棄子。因為至少目前來說,不會!她手上還有C國需要的絕密文件,在她沒有將這份文件交給“罌粟”之前,C國就算想徹底封她的口,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她動手。

至於以後嘛?呵呵!那就要看“罌粟”是否還有命回到C國去了。

她偷走了那份絕密文件,成功的嫁禍給了顧意。所以現在,亦峰所在的軍方一定已經開始有所動作。顧意這個時候,憂心紀茹茜,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更不會去解釋。所以暫期之內,顧意這個黑鍋背定了。顧意一人對上G國的軍方,就算他是“孤狼”,也勢必是吃不了,兜著走。

顧意的存在,於她,於亦峰總歸都是隱患,所以這一次,她要借著C國的手,借著“罌粟”來除掉顧意。不管成功與否,這個黑鍋由“罌粟”和C國來背,如果他們能一舉殺了顧意固然好,她非常樂見其成。這樣一來,“罌粟”也就沒必要活在這個世上了。現在,“罌粟”對她不可能有太多的防備。這一次,她同時也要借著顧意的手,引出“罌粟”。她再也不要受制於人,她再也不要如此被動。一旦“罌粟”突然死亡,她和C國的聯系也就此斷了。從此,她才是真正的自由人。

如果顧意僥幸不死,那麽顧意要報仇也是去找“罌粟”和C國。這樣一來,兩邊狗咬狗,最好是兩敗俱傷。顧意無暇顧及她和亦峰,而C國這邊也就無暇顧及她。萬一事跡敗露,以她和顧亦峰的關系,以及顧亦峰在軍方的地位,也定能瞞天過海,將竊取情報的罪名嫁禍給“罌粟”。

一石三鳥之計,算計了所有人,所有人皆在局中。她要自由,她要殺顧意,她也要殺“罌粟”。這些知道她秘密的人,扼住她弱點,禁錮她自由,阻止她幸福的人都該死。

亦峰,你等我!等我清清白白走到你的面前,等我和你一起共享這一世繁華,一起偕手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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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清音隨琴《名門逼婚》,大家喜歡的可以去看看,幫忙收藏,拜謝!

簡介:他是突然出現在雲城的神秘人物,她是葉家千金大小姐。

外界傳聞他不喜女色,她當了真。

外界傳聞她冷漠傲氣,他卻想砸開這座冰山看個究竟。 一場早有有預謀的聯姻再次將他們二人綁在一起。

“我只是代替妹妹出嫁!”

婚房內,她拒絕和他睡在一起。

言下之意,她可以代替妹妹參加婚禮,但是不會代替妹妹和他洞房。

男人對於她的怒吼置若未聞,指腹劃過他曾經留下過印記的肌膚,表情一本正經,“你們葉家要的,我已經全數給了。”

“……”葉薇然瞪大雙眸看他。

男人眸色轉冷,耐心用盡,“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們葉家究竟有幾個女兒,只知道,利益這個東西是互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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