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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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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事?”

“小七不知道宿主在說什麽……”小七回道。

硯卿也不跟它繞了,直接問道:“你封了我多少個世界的記憶?”

“……沒……”

它話還沒說完就聽硯卿語氣平淡道:“你要是說敢說假話,回去我就把你丟出系統空間,你自己找路線回來。”

“沒幾個世界……十四個……”

“原因。”

小七安靜了一會兒對他說:“宿主,我們先離開這裏。等你安全了我再細說。”

“好。”硯卿沒再追問,就這麽答應了。

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和頭發,他邊和小七交流方位信息邊按照自己的判斷向前走著。

周圍的黑暗元素游走著,劃過耳尖,涼涼的,硯卿轉頭看了看,什麽都看不到。

這裏只有他自己和醒來時睡著的床是有光透出的。

不知道走到什麽地方,硯卿感到了一股逐漸加強的力量,阻止他繼續前進,止住腳步他跟小七說:“走不通。”

“其他方向都走不了,”小七聽起來有點著急,“宿主你再試試。”

“嗯,你別著急。”硯卿安慰著小七,提步走了一步。

前方的阻力迫著他後退了幾步,他重覆邁步的動作。小七小聲鼓勵著他,他抿起唇謹慎地挪腳,結果退得更遠。

王都某個地下室裏,一聲“出發”響起,圍坐在桌邊、臺階上的巫師們統一帶上黑色的兜帽。

也許在進地下室之前,他們是王都某個商行的夥計,是面包房的烘焙師,是行走在大街小巷售賣新鮮花朵的少年少女,但帶上了兜帽,他們就變成了魔法師口中卑鄙的巫師。

他們正要去向王都乃至於整個王國的魔法師宣戰,他們挑了一個民眾聚集的日子。

前陣子的懸賞被處刑的日子,整個王都的平民都湧到了玫瑰廣場,他們相信:只要他們行動,不用他們刻意宣告,整個王國的魔法師都會知道巫師不願意再被貶低,他們要為生存戰鬥!

不斷傳來巫師被殘害的消息,他們不想再忍氣吞聲。他們為巫師這個身份聚集起來,現在他們要為巫師這個身份奮戰。

安珀領著精靈們分散隱在人群中,廣場中央布置著魔法避免人群太過靠近,他微仰起頭看著布萊利安,目露擔憂。

布萊利安被捆在一根木樁上,架在大堆火石和木柴上。

時間一到,火石燃燒木柴,火焰沖天而起,一瞬就能吞沒布萊利安。

王子暫時使不出高級魔法,如今被限制,連低級魔法都不能使,自救無能。

行刑的時間走近,人群騷動起來,安珀趁機向前移動,其他精靈也隨著人流湧動,向著廣場中央靠近。

日頭漸盛,相互擁擠著的民眾似乎也被燒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沸騰。

負責激活火石的魔法師走到犯人身前,打起施法的手勢。

這是一個信號。

精靈脫離混亂的人群,口中念著咒語。民眾凝固在了精靈施法的瞬間。

安珀揮散刑架下的可燃物,解開繩子,接住早已虛脫的布萊利安,對穩固魔法的精靈們說:“撤!”

“站住!”

伴隨著聲音而來的是黑袍獵獵的巫師。

為首的巫師以命令的口氣對安珀說:“放下你手中的人。”

安珀可不會管他的語氣,他看也不看那個巫師,帶頭退離人群聚集處,固時魔法堅持不了多久,他們要盡快離開。

精靈們自然也不會理會巫師們說什麽。

巫師有意打出一個攻擊魔法在安珀腳下,阻住了他。

安珀莫名其妙,甩出一個防護罩在自己身邊,加快了腳步。

固時魔法正在加速失效,周圍人的表情開始變動,然而不知道是哪個巫師放出了一個大型恢覆魔法,接著又是一個爆炸魔法,尖叫聲四起。

安珀和精靈們被沖散,精靈們手忙腳亂一邊要對付神出鬼沒的巫師一邊還要盡力安撫人群,將王都魔法師幹的活都給包攬下來;安珀則被那個首領巫師纏住煩不勝煩。

安珀躲過首領巫師的又一次攻擊,在身後劃出一道隔離線,勉強攔住了首領巫師的追逐。他借機念出隱身咒覆蓋自己和布萊利安,跳上獨角獸的背,揚長而去。

這只獨角獸還是他走時從森林外圍拐來的,安珀拍拍它的頭讚賞它來的及時。

他又回身對還在廣場忙碌的精靈們使出一個精靈族獨有的魔法,通知他們見機撤退,接下來的事就不用他操心了。

他要擔心的是布萊利安的情況。

布萊利安身上出現了巫術。

巫術和魔法出於同源,但巫術比魔法更加註重承受者的內心。

布萊利安才親眼目睹了父親被掠走的過程,就被下了巫術,安珀不用探查就知道巫術已經在他體內紮根了。

唯有送他接受最終考驗了。來自母樹的磨礪能夠為他褪去內心的偽裝,幫助他直面脆弱,這才是破解巫術的關鍵。

安珀指揮獨角獸落在母樹光芒照耀的範圍外,抱著布萊利安下來,半跪到母樹前。

母樹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靜靜聆聽祭司的請願。

“繼承人已歷練歸來,願您同意他進入最終考驗。”

安珀放下布萊利安,退出母樹光芒包裹的範圍,等待母樹的反應。

一團霧托起布萊利安向母樹的樹冠頂浮去,母樹接受了布萊利安。

安珀將心放回去,轉身離開。

他要去為將來的戰爭做準備。

戰爭雖然來自人族內部,但精靈不能放置不管,否則神族趁虛而入,到時又是一次浩劫。

龍與玫瑰與純白之心(十二)

“時間過去多久了?”硯卿虛推黑暗,手中感受到的阻力增大。

“半個月。”小七回道。

“我走了多遠?”硯卿放下手問。

小七遲疑了下,說:“後退了三米。”

“還有必要繼續嗎?”

“克斯特馬上就要醒了,宿主,你不能留在這裏。”小七如此說道。

硯卿轉身朝回走,小七一直強調他不能留在這裏,它的原因是什麽。他想避開克斯特的原因是,一接觸到克斯特,他的腦海中就會閃現某些畫面。

畫面持續的時間很短,幾秒鐘,有人抱著他淚眼朦朧,有人蹲在他腳邊仰頭對他笑,有人拉著他踏遍夕陽……他不記得自己在哪個世界有過這些經歷,也沒有從中感覺到熟悉,仿若是別人塞給他的。

他不想再看到類似的記憶。

“宿主、宿主,你不要讓克斯特碰到你。”小七說。

硯卿嘆氣道:“我被限制在這裏,不能用魔法,我自身的力量在這個世界被禁止,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無能為力……已經沒有清晰的記憶可以告訴他,他在哪個世界遇到過相似的情況。

硯卿抱膝而坐,側頭壓在膝蓋上,回想前一個世界、再前一個世界……越遙遠的世界記憶越模糊。

不止是時間的緣故,還有他刻意遺忘的緣故。不管多麽平淡無聊,於他來說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割舍不掉,只能忽視。

清晰的記憶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種折磨。

想想看,他記得自己去過的所有世界,記得遇到過的每個人、每件事,這些人、事都對他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加以累積,會把他變成一個瘋子。

這個瘋子時而想著要救活那個為他犧牲的人,時而想著殺過他的人,時而又想著他和家人的溫馨時光,什麽任務都被他搞砸了,連帶著毀了數不清的世界而不自知,當他處於清醒狀態時又會是另一番折磨。

系統們大概早已計算出了各種可能,所以在每個任務者達到標準後都會帶他們去尋找潛在的問題和解決方法。

硯卿已經想不起來他在那裏經歷了什麽,他只知道他至今為止還沒有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宿主。”

“嗯。”

“別想了。即便宿主不記得,小七也記得所有,只要宿主想看,小七隨時可以調出來。宿主,我們再試試,不然等克斯特醒來就來不及了。”

“好,”硯卿擡眸,“你說什麽來不及?”

“小七說會來不及離開。”

“姑且信你。”

“嗯!”小七積極地給硯卿指路,來來去去就那幾個方向,每次都是走到最後被推回來。

回頭看向床,目測他最遠能走出的距離,硯卿平靜地對小七說:“我只能離開那張床二十米遠。”

“那、那個人醒了!宿主!快!快走!能走多遠走多遠,我從世界意識那裏要來了黑暗神殿的地圖!”小七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地圖塞進了硯卿腦海中。

面對著精確到每一株枯樹的地圖,硯卿看著四下的黑暗,隨意選了個方向,走到哪兒算哪兒。

“希爾利。”

硯卿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道:“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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