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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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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人,傳消息出去,找神醫,不管真假,都先帶回來給陛下看看。”

“陛下早已及冠,一直傻下去不是辦法,無論如何,先治,再差也差不過現在這樣。”

“按理說先帝讓你們暗中保護陛下,而不是為陛下所驅使。不過我想你們也都不願意一輩子保護一個這樣的主子。不能善用你們,等於一把名刀無人知曉使用,總會有不甘。”

“我把任務布置給你們,做不做你們自己掂量,我也處置不了你們。你們效忠的始終是陛下。”

“有能力就該被用起來,放久了,生銹了,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暗衛低頭:“是!屬下影二參見殿下。”

硯卿挑眉,有些意外:“雙生子?”長相幾乎一樣,性格他倒是了解不深無法分辨。

“是。”影二回應。兩人均為暗衛的統領,陛下身邊他們兄弟兩人交替照看。

“好,我知道了,沒其他事了。”

“屬下告退。”

為今之計要先讓蕭渡的靈魂脫離險狀,神醫固然不能幫上什麽忙,但卻是必須的。硯卿一個皇子能治好眾多太醫都治不好的癡傻之癥,絕對會惹人懷疑。

他雖不是來角色扮演,但也不能給該世界的人一種脫離現實的感覺。

一個沒學過醫,只是身體弱、多看了些醫書的人何以就成了神醫?即便是天才也該有個限度,學醫之人,不經實踐就能正確把握草藥的用量難免不可信。朝堂裏的人一個個火眼金睛都是人精,朝中保皇黨不多,他要謹慎小心才是。

找神醫來只是做個幌子,主要還是他逐步輸送能量過去調整蕭渡的狀態。

成堆的奏折堆在桌面上,蕭渡見狀苦著臉坐在椅子上,望向坐在下面喝著茶悠閑地翻書的硯卿,希望他來救自己脫離苦海。如此多的奏折,都是林丞相批閱過的,他要一一蓋印,這是每天的任務,不完成林丞相就會進宮數落他。

對於蕭渡的視線視而不見,硯卿穿著有些小的衣服渾身都不舒服,思考著要怎麽說他要回府的事。皇子封王以後就搬出宮去住了,沒有繼續住在宮裏的道理,他也不想住宮裏,自己府裏多自在。

只是如何說,是個問題。

“今天我要回……”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許走!”蕭渡炸了,奏折一摔,眼含控訴的看著硯卿。

硯卿嘆氣,放下茶和書,上前安撫他說:“我隔一段時間進宮住一次,放心。”

“那我跟你一起住你那裏?”蕭渡期待地望著他,如果他住到他那裏就不用害怕分開了。

硯卿啞然,這似乎不太行?林丞相那裏怎麽交代?

不管怎麽交代,蕭渡已經跟了出來。

一路上坐在馬車裏看什麽都新奇,興奮地到處亂翻,原本整齊的擺設全部易位。

等到硯卿第二十次嘆氣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

牽著蕭渡直奔主院,硯卿把蕭渡丟在自己房內,就著人去找自己的奶娘吳嬤嬤。

吳嬤嬤來了後,他吩咐吳嬤嬤去把主院的東廂房收拾出來,打算給蕭渡住。

他不欲讓人知曉蕭渡的身份,主臥是不能給他住了,只好委屈他在東廂房住了。另收拾出一處院子,一來麻煩,二來蕭渡不會願意,他說服蕭渡自己睡都頗費了些口舌,更何況要丟他一個人去獨住。

稍後又讓人送了拜帖給林丞相,說他三天後上門拜訪。

蕭渡到他這裏來的事不能瞞著林丞相,還有別的事他需要當面與林丞相請教。親自上門一趟,理所應當。

承曜(三)

丞相府書房裏氣氛沈悶,林丞相脊梁筆直,背對硯卿和蕭渡,不知在想什麽。

幾刻鐘之前硯卿帶著蕭渡來到丞相府。單只硯卿一人是沒有問題的,可當林丞相見到躲在硯卿身後的蕭渡時,原本熱情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

將兩人請到了書房,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就站起轉過身眼神幽深望著虛空,半晌不曾言語。

蕭渡怕自己任性出宮惹林丞相生氣,怯怯地拉著硯卿的袖子也不說話,像做錯事的孩子,明知道自己錯了卻不想承認。

這表情放在小孩兒身上沒問題,但放在蕭渡這個及冠的成年男子身上說不出的怪異,硯卿移開視線,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茶水表面泛出波紋,他盯著隨波紋游移的茶葉看得入神。

其他兩人的心情好似完全影響不到他,硯卿自顧自發呆,直到林丞相率先開口喊了聲“安王殿下”,他才放下茶杯。

杯底敲擊桌面發出“鏗”一聲輕響,硯卿擡眼看了一眼林丞相筆挺的背影。

“丞相有話不妨直說,硯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那老朽就不客氣了,”林丞相回身,平靜地問,“陛下為何與安王殿下在一塊兒。據老朽所知,殿下與陛下並不相熟。”

其實說不相熟都是輕的了,不認識才恰當。

蕭硯生母早逝,先帝不寵愛,依靠宮中份例勉強度日,直到該封王建府的時候才想起還有這個皇子。

而蕭渡,早早就被封為太子,八歲被害之後傻了這麽些年,先帝就保護他到自己身死,任何外人都不曾見過、接觸過,更何況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

兩人不出意外不會有交集,但偏偏蕭渡是他的任務目標,第一次見面後至少需要時間才會逐漸卸下猜疑,巧就巧在:蕭渡不單純是他的任務目標,還是他養大的熊孩子。

原因他已經讓小七聯系世界意識,過一段時間就該有結果了。

熊孩子很黏他,走哪兒跟哪兒,威脅人的舉動絲毫不見生澀,硬生生讓不明內情的人都以為自己與他相識已久,這誤會就大了,幸好問題本身不嚴重。

但林丞相懷疑他,這就嚴重了。

硯卿與林丞相帶有一絲質問的眼神對上,慢條斯理道:“本是兄弟,丞相認為對面不識才妥當?”

林丞相被他的話噎住,沈默許久才說:“並非不妥,只是陛下天真……”他怕安王動機不純,陛下被騙。

“丞相何必杞人憂天,硯若有心,什麽方法不比騙取陛下簡單?”硯卿啜了一口茶,繼續道“稚子心澄澈,看得最明白,丞相何不信任一次陛下的眼光。陛下並非繈褓中的孩童,事事都需丞相來幫他做。”

拍下蕭渡揪衣角的手,硯卿又說:“硯此次拜訪是來尋求丞相幫助,而非惹丞相不快。還請丞相不吝賜教。”

林丞相是先帝留下的人,先帝還在時就辭官歸隱了,後來先帝知自己大限將至,親自請林丞相覆職,為自己照顧蕭渡。

先帝為蕭渡可謂操碎了心。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因此其他兒女幾乎分不到任何憐愛,也因此爭寵之說只是皇子們一廂情願的想法。實際在先帝眼裏,只有蕭渡是他的兒子。究其原因只能說先皇後只有這一子,若是再多一子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一手提拔起林丞相,先帝不曾鳥盡弓藏而是放其歸鄉,早早做好了自己百年後的打算。

林丞相感恩戴德,歸朝輔佐蕭渡完全出於對先帝的報答,無人強迫而是自願。他未必不知先帝對他的謀劃,但依舊盡心盡力,可見是個實心眼的好人。

官場上如魚得水不乏先帝有意護佑的意思在,否則早被吃得渣子都不剩了。

方才林丞相的做法,硯卿沒有任何不滿,相反,他很滿意。他走後,還是要將蕭渡托付於林丞相才能放心。

“六哥?”禮王推開酒樓二樓雅間的房門,走進去後看見端王斜坐在窗框上,遠眺皇城,手上把玩著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匕首。

聽到聲響,端王回頭輕笑:“怎麽?”

“沒……”禮王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灌進肚子裏才說,“疑寒好像被平王送進安王府裏了。我還沒吃到嘴裏呢。”說完還可惜地拍了拍肚子。

“你要喜歡,我讓人再給你找個回來。這是在外邊,你註意些稱呼,旁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兄弟幾個感情不好。”

禮王聽他又提醒自己稱呼問題,煩不勝煩,可說的人是自己的兄長,只好隨聲附和:“是,弟弟知曉了。”

“別不當回事。”端王手中的匕首柄在禮王額頭點了點。

“是是是,弟弟知道。”

端王看他心不在焉於是隨口問起:“前幾天讓你去看看五哥,情況如何?”

“好著呢,”禮王說,“看著臉色沒有之前那麽差了。不過晚上黑,再加上上次見他都不知道相隔有多久了,哪看得那麽清楚,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能在進宮請完安後,去赴四哥的宴,可見身體好多了。說不定以後能頻繁聽到有關五哥的事。你說是不是?”端王意味深長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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