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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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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實在像情侶之間的抱怨,可是你要是覺得她喜歡你,那可就差遠了。撒嬌是她與生俱來的手段。

“你怎麽不等我被打死了再出來啊?”芙宓哭到傷心處抓起容昳的手就咬。

“你這是怪我沒有及時救你?”容昳輕笑道:“我在你心裏就這樣厲害?只要你一出事,我就能感應到?”

芙宓被容昳說得一楞一楞的,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心底最大的委屈是來自於她覺得容昳沒有及時救她。在她心底,似乎已經將他救她看成了必然,如今怪的是他來得太晚。

“我知道,你就是在一邊看著我挨打,等我要死了,才出來假裝好人。”芙宓嘴硬地道。

“那我這樣做有什麽好處?”容昳反問。

芙宓被容昳問得噎住了,慢了半拍才道:“我怎麽知道,也許你就是喜歡看我狼狽的樣子呢?!”

這一點兒容昳可不敢承認。“我是看到天上紅凰和銀鳳的打鬥,才猜到你可能去了丹陽殿的,我怕你有危險,第一時間就趕到了。”

芙宓將信將疑,紅凰怎麽會那麽巧及時出現在丹陽殿,芙宓總懷疑其中容昳肯定功不可沒,而她甚至更心思陰暗地猜測,容昳等她奄奄一息的時候才出現,根本就是為了讓她對他感激涕零。但是這樣的猜測芙宓又說不出口。

芙宓冷笑一聲,“若非你推三阻四,我根本就不會有危險。”

“你是這樣想的?”容昳放開芙宓,“以你的天賦若是肯用點兒在修煉上,這些人還不只有被你虐著玩兒的份兒?”

這話芙宓實在愛聽,但是也不足以抵消她對容昳的憤怒,不過當她看見容昳二話不說,幾下就把他自己的衣服扒掉時,也不由震驚地道:“你幹什麽?”

芙宓的眼珠子看著容昳腹部的那幾塊豆腐塊和腰際的線條都有些轉不動了。

“你不是怪我推三阻四,妨礙你自爆嗎?”容昳將芙宓的手拉到自己的褲腰上,“行,我現在就成全了你。”

芙宓的手完全不敢亂動,“你不是說要因情而欲才有效嗎?”

容昳沒有回答芙宓的這個問題,“你就說要不要吧。”

芙宓十分想硬氣地說不要,誰稀罕他的身子啊,可旋即又想起被綠孔雀欺負到無力還手的情景,好女子能屈能伸,先把自己不聽使喚的氣海搞定了再說。

芙宓沒有回答容昳,直接翻身坐到了他的腰上,伸手去撕他的褲子。

容昳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芙宓就恨他這種態度,好似她非他不可一般,雖然這是事實,但是笑出來就讓人無地自容了,芙宓低下頭一口咬在容昳的胸膛上,原本以為自己得把牙崩了,結果竟然將容昳的胸口咬出了個血印子。

芙宓這可就來勁兒了,死死咬住不松,直到溫熱的血液流到嘴裏,將她醉得迷迷糊糊的,“好香。”芙宓不自主地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

天真而妖媚。

容昳不容芙宓抵抗地捧起她的臉吻了上去。芙宓被他那口仙血醉得雲裏霧裏的,軟得一塌糊塗,任由他擺弄,也不反抗。直到腳趾被容昳含在嘴裏時,才激靈靈地打了個顫。

可惜男人肯這樣對一個女人,那是需要女人付出極大的代價的。芙宓的代價也不算小,直接被做回了原形。

芙宓被容昳捧到水池裏吸了許久的水才算換過勁兒來,剛才她都快幹得冒煙兒了,水全部都被容昳給榨幹了。

“還不回覆人形?”容昳用手指碰了碰芙宓的花瓣。

芙宓的花瓣抖了抖,用神識瞪著容昳道:“別碰我,你這混蛋。你這是清心寡欲嗎?是練的童子功嗎?!”

清心寡欲個屁,簡直是色、欲、熏心才是。芙宓內察過自己的氣海,不過兩次下來她氣海中的九枚旋丹就被壓縮成了一顆,真元也可通行無阻地運行了,但是容昳就是不放過她。

其間,芙宓的冰魄銀針和雷震珠都用來招呼過容昳,但你還別說,他果然厲害,一臉沈醉的時候,居然還能分出一點兒心思接招。

☆、100

容昳伸出手指彈了彈芙宓的蓮花花、蕊,芙宓用神識掃了一眼還沒有偃旗息鼓的容昳,心裏鄙視他,居然饑渴得連花都不放過,幸好她現在沒有功能了,她腦子抽了才會變回人形哩。

芙宓得意地晃了晃莖葉,容昳就是神仙又怎麽樣,她不想變回人形,誰拿她也沒有辦法,她就愛當不能走路不能雙修的蓮花行不行?

容昳沒有如芙宓預料中那般發火,神態悠閑地泡在池子裏,只是他大拇指就跟得了多動癥一般,老是摩挲芙宓的花瓣。芙宓被他惹得煩不勝煩,彎了彎身子,彈了容昳一臉的水。

容昳也沒有氣惱。倒是芙宓看見水珠從容昳的鼻尖緩緩滑落到胸膛上,忍不住想吞口水。話說她們妖族的確有些不講究,本能總是戰勝廉恥心,雖然昨夜芙宓覺得自己都快被容昳剁成肉泥了,但這會兒被他一撩撥,她就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芙宓趕緊收回不受控的心神,問容昳道:“紅凰和銀鳳打架的結果是什麽啊?”

容昳站起身,水珠從他精瘦的腰際滑落,衣袍自發地就覆上了他的身體,當他走出池子的時候,已經衣冠一新了。“還沒打完。”

“那仙丹呢?”芙宓這會兒才想起這樁大事來,後悔不疊地變回人形從池子裏爬了出去。

容昳的手輕輕一擡,暈著乳白色丹光的化神丹就出現在了他手裏。“這丹藥若是就這般吃了,有些可惜,差一點兒就到十品了。”容昳掃了芙宓一眼,“你在這兒等我。”

芙宓懶洋洋地點了點頭,容昳一走她就手腳並用地爬上了床榻。身下的床傳來一股木頭的清香,說不出是個什麽味兒,但讓人只覺得就像被水波包圍一般舒服。芙宓精神有些萎靡地趴在床上,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

芙宓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按說雙修這種事情應該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沒道理她一個旋丹境的修者,雙修完了居然比打仗還累。亦或者是她當時被綠孔雀打得傷了根本?

芙宓猜不出原因,不過一想起綠孔雀她就自己的仇和小土雞的仇都湧上了心頭,她將囚仙籠取了下來,用神識探進去看了看,乖乖,連芙宓都有些同情綠孔雀了。

容昳其實也沒難為綠孔雀,不然太掉價了。只是用了神魂之鏈將綠孔雀的靈魂鎖到了黑暗的虛無空間。永不流逝的歲月,永遠沒有希望的束縛,只能在黑暗裏靜靜地活著,五官六識全部封閉,芙宓估計自己在裏面待不了三日就得發瘋。發瘋也沒辦法,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芙宓在心底提醒自己,還是得和容昳保持距離,這人的手段太黑了。

芙宓窩在床上,等了容昳半天,人沒等到,自己先睡著了,直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眼皮這才掙紮著撐開來。芙宓在床上滾了一圈,起床氣大得不得了,伸腿就踢了容昳一腳。

“把小土雞放出來。”容昳又拍了芙宓的臀部一掌。

芙宓這才不情不願地坐起來,將小土雞從育靈境中放出來,只見容昳拿出那枚化神丹來,迅速地塞入了小土雞的嘴裏。

緊接著,容昳一氣呵成地將小土雞從窗戶扔了出去。

芙宓尖叫一聲,赤著腳跑到窗戶邊往外看,這才發現他們是在山巔之上的一處宮殿裏,窗外就是懸崖。小土雞剛被扔出去,芙宓就看見天空一團紫雲飄了過來。

原本剛才芙宓心裏還小小羨慕小土雞,居然能吃到容昳改造過的十品丹藥,可這一刻她多少就有些幸災樂禍了,凡是獲得都得付出代價。十品丹藥會引來雷劫,能不能吞到肚子裏去還得看自己的本事。

芙宓轉頭看向容昳,她原本以為容昳來天虹秘境尋的就是這顆丹藥,哪知道容昳不僅沒要,還將丹藥的品階給提升了,直接送給了小土雞。因為這一點兒,芙宓看容昳就順眼了不少。

“小土雞神魂不清,它能抵抗得了天雷嗎?”芙宓擔憂地問道。

“它不是還有個厲害的娘嗎?”容昳道。

果不其然,小土雞還沒落到山溝裏,一聲清嘯傳來,一團火紅色的影子掠過,就接住了小土雞,也擋住了天上落下的紫雷。

芙宓瑟縮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剛好退到容昳的懷裏,她心想自己將來可不要修煉成渡劫真人,被雷劈什麽的太沒有形象了,而且連種子都留不下,神魂俱滅。

容昳輕輕將芙宓推開。

芙宓不解地回過頭看向容昳,在她看來,容昳居然不趁這機會占她便宜,反而伸手推開她,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床上床下簡直是兩個模樣,大千世界第一會裝的大概就是眼前這人了。

“好了。如今我們兩清了,你今後愛玩自爆就可以盡情的玩了。”容昳轉身袖子一揮,宮殿內那張木床就被他收入了掌中。

芙宓說不清自己心裏是個什麽滋味,但肯定不是好滋味就是了,眼前這冷清的人跟昨晚熱情得要命的人可真是對不上號,占了她的便宜,拍拍屁股居然說什麽兩清,容昳也是芙宓遇到的第一人。

芙宓冷笑一身,“呵,沒想到容尊主居然什麽都不嫌棄,連人家天虹仙子收集的床也不放過。”

容昳沒理芙宓,身形一閃就消失了。走得可真幹脆,留下芙宓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宮殿裏發呆,都不敢相信半個時辰之前她還和容昳一起泡過澡。

“麻麻。”小土雞響亮的聲音在芙宓耳邊響起,芙宓擡頭一看,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小土雞,在她心裏,小土雞可從來沒有這樣漂亮過。

火紅的羽毛漂亮得仿佛濃艷欲滴的寶石,而尾羽的尖端卻閃著銀色的寒光,尾羽豐滿又修長,展翅的時候仿佛一把巨大的流蘇扇子。

“小土雞,你可真漂亮啊。”芙宓由衷地讚嘆道。

“什麽呀,是帥,男人不叫漂亮叫帥。”小土雞反駁道。

緊隨小土雞飛上來的自然是紅凰,她微笑地看著芙宓。芙宓則有些心虛,怕她責備自己害得小土雞差點兒神魂俱滅。

哪知道紅凰手一拋,銀鳳的屍體就被拋到了芙宓的面前,不過銀鳳的羽毛已經一根兒都不剩了,就像一只白斬雞一般。“它的毛我已經替你拔下來了,你不是喜歡做裙子麽?綠孔雀那賤人的毛等我拔下來以後,也送給你做裙子。”

芙宓簡直受寵若驚,不僅如此紅凰還將銀鳳的元羽送給了芙宓,那可是無價至寶。

“前輩,你太客氣了。”芙宓無功不受祿,實在沒好意思伸手接過來。

紅凰笑了笑,“那顆化神丹的價值遠遠超過這些。這頭銀鳳的肉身修煉萬年,是極大的補品,你可以用來熬肉羹。”

芙宓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怎麽敢吃小土雞他爹啊,這對母子還真是不講究。

小土雞脆生生地道:“麻麻不必客氣,我替你熬好了。”

也不知道當初銀鳳對紅凰和小土雞做了什麽,導致她們連它的肉身都不想放過。

芙宓沒敢吃,倒是便宜了小土蝶和土大、土二。小土雞也沒動筷子,倒是紅凰喝了一大碗肉羹,又飲了一壇酒,先開始狂笑,繼而開始大哭,哭到最後嗓子都嘶啞了,只剩下淚水無聲的滑落。

芙宓也喝了一大壇子的酒,開始放聲高歌。她只覺得自己有些理解紅凰的感受,那種被人始亂終棄的感覺。

紅凰對著山谷大喊:“銀鳳,你這王八蛋。”

芙宓就跟著她對著山谷大喊:“容昳,你這王八蛋。”

回應在山谷裏回蕩,久久不息,芙宓和紅凰相視一笑,又喝了一壇酒這才醉到在地上。

次日芙宓頭痛欲裂的醒來時,紅凰已經走了,只小土雞眼巴巴地守在她身邊,“麻麻,你醒了?”

芙宓將頭靠在小土雞豐厚的羽毛上,半晌才開口道:“小土雞,你該洗澡了,一股雞味兒。”

小土雞立即羞得暴跳如雷,一溜煙跑了,再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水珠。

天權山之後天璣山,芙宓到的時候,天璣山的陣法已經被破了。這北鬥七山按理說應該按照順序才能破解,但耐不住有人能力強,硬擠了進去,破解了大陣。不知怎麽的,芙宓腦海裏就浮現了鳳簫的影子,想起他枯坐於神霄山河圖前面的樣子,芙宓覺得除了他,應該不可能是別人破了這個陣。

當然容昳是例外,這人神出鬼沒,簡直就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芙宓在天璣山什麽也沒得到,匆匆感想了天璇山,這裏應該是天虹仙子煉器的地方。可惜曾經輝煌的地方,現在卻一片枯寂。

“這是被雷火裂天珠炸毀的。”一身玄衣的鳳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芙宓的身邊。

“雷火裂天珠?”芙宓重覆了一遍,在她看來天虹仙子和七寶宗之間必然有密切的聯系,但是她從沒想過彼此會是仇人。可是若非仇人,七玄宗的鎮宗至寶雷火裂天珠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101

芙宓看向鳳簫,知道他一定知道答案,鳳簫沒說話,覺得男人不應該八卦,可惜芙宓用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他就沒招了。

“當初天虹仙子和我們的開派祖師是道侶,他們還育有兩子,可後來聽說祖師爺移情別戀,彼此就成了仇寇。天虹仙子的天虹秘境雖然是照著七寶宗打造的,但目的卻是想找出一個可以超越七寶宗的接班人。”鳳簫道。

芙宓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八卦。

鳳簫倒是看得開,“其實祖師爺沒有始亂終棄,只是想納個小妾,但是天虹仙子不許,彼此才鬧崩了的。還虛境的仙人有五萬年的壽命,這樣漫長的歲月,自然會生出無數的糾葛來。誰也不能保證,五萬年都如一日。”

這倒是,情侶彼此看久了,就成了左手摸右手。芙宓也沒有為這種事情糾結。

“不過天虹仙子身為天仙,居然能生兩個孩子,這也太逆天了吧?”芙宓的重點一下就過渡到了生孩子上面。

鳳簫可不習慣和並不熟悉的師妹討論這種問題,只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這倒是。

鳳簫沒有跟人結伴的習慣,芙宓也不是纏人的人,彼此互相告別之後,各自奔向了天虹秘境七星山的最後一座——天樞山。

芙宓看著眼前的小土包,怎麽看都覺得不不像七星山的陣眼天樞山。山包矮得不到百米,也沒有任何天籟悅耳,只有風吹過時,送來陣陣松濤聲。

天上開始飄起鵝毛大雪,但那道天虹卻依然美得璀璨亮眼,橫跨在天際。

芙宓領著小土雞幾個小東西跑到一顆雪松下躲雪,靠在樹幹上不知不覺居然就睡著了。

只是這一次芙宓睡得格外不安穩,在夢裏她忽然夢到了三千州域的荒蕪之地。一種肅殺感在芙宓心底升起,她朦朦朧朧間好像看到了容昳。

那時候的容昳並不穿白袍,而是一身儒雅的青衫,負手立在山巔。芙宓也看到了自己,一襲粉色的疊紗裙,手持一柄寒光湛湛的寶劍。芙宓知道那柄劍,劍名“屠神”,正是傳說中深藏在離恨海的神器。

芙宓看見自己持劍而起,立身於空中,劍氣所到之處將天地劈開了數道裂痕,天地似乎將重新混於一體。

芙宓正想為自己點個讚,這可太牛掰了,哪知道下一刻她就見自己的眼前閃過一道寒光,然後便身首兩處。

不過到了這種級別,別說身首兩處了,哪怕是身首十處,她都能重新覆活,可惜下一刻芙宓就看到容昳欺身上前,一掌擊在她的天靈蓋上。

那一掌仿佛真的擊在了她的頭上,芙宓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卻見小土雞的翅膀從自己額頭劃過。

芙宓摸著自己的狂跳的心,心想幸虧剛才是做夢,她應該是被小土雞的翅膀壓著臉了才會做這種噩夢。

芙宓轉頭看向小土雞,心裏有些奇怪,她這樣大聲的尖叫,睡在一旁的小土雞,小土蝶和土大、土二居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全部都在沈睡。

而小土雞滿頭大汗,眉頭緊皺,顯然也是在做噩夢。小土蝶、土大、土二都是一個表情,這讓芙宓遲疑了一下,只覺得這片林子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芙宓四下張望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她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找錯了地方,誤入了迷陣,她拿出紙又演算了三遍,都沒有錯,這座小土包就是天樞山。

可是別的人沒出現並不稀奇,但是破解了玉璇山陣法的鳳簫卻絕不該不出現。芙宓想了許多辦法喚醒小土雞幾個,潑涼水、獅子吼、掐脖子都用了,可惜都沒有用。

“啊!”

在芙宓正愁眉不展的時候,小土雞的一聲尖叫打破了寂靜,小土雞坐起來就撲入了芙宓的懷裏,“麻麻,我害怕,我害怕。”

芙宓輕輕拍著小土雞的背,“別怕,別怕,做什麽夢了?”

“我夢見了我那便宜爹爹,還有弟弟。”小土雞將頭埋到芙宓的胸口,可憐地蹭了蹭,只心地感嘆,好像又柔軟了一些,可真舒服啊。

芙宓摸了摸小土雞的頭,“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過是噩夢而已。”

“不。”小土雞擡起頭,“我才不是怕他們,我是因為,我是因為……”小土雞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因為什麽?”芙宓追問。

小土雞心想,此時不上眼藥更待何時?“我還夢見容昳殺了你,滅了你的神魂。”

芙宓心中一驚,“你能說得更具體一點兒嗎?”

小土雞回憶了一下,“記不太清了,我就記得他沒穿白衣服,改成穿綠衣服了,但是我還是認得出,就是他。麻麻,你穿粉粉的裙子真好看。”

芙宓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如果只是夢,她和小土雞不應該做同樣的夢,除非這是警示,對未來的警示。

芙宓摸著心口,空蕩蕩的難受,她不敢相信未來有一天,容昳會殺了她,還冷漠無情地滅了她的神魂。

“麻麻,快看!”小土雞突然指著天空讓芙宓看。

天空中的那道無論黑夜還是白晝都鮮亮的彩虹上面,居然出現了兩道芙宓熟悉的人影,正是梁茉頤和和太初。

到底是清一宗的天才弟子,有容昳在一旁出謀劃策,他們能找到從未有人進入過的天虹仙子的仙府也就不難理解了。

芙宓有些洩氣,一直以為自己才是主角,結果現在發現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到天虹秘境裏面來不過是打了一回醬油,還差點兒把小命玩掉好幾回。

接下來的日子芙宓騎著小土雞把天虹秘境來回轉悠了好幾圈,都沒找到天虹仙府的入口,出秘境的時候,所得到的收獲也不過是幾把“糖丸”而已。

“芙宓師妹。”

梁茉頤的聲音在芙宓身後響起,芙宓轉過頭去,看見梁茉頤向自己走來,還破天荒地對著自己微笑了一下。

“梁師姐。”芙宓不知道梁茉頤這是唱哪出戲。

“芙宓師妹,這是宗主讓我帶給你的。”梁茉頤交給芙宓一個玉盒。玉盒上是一朵浮雕的蓮花,這個標記十分眼熟,芙宓想起來當初容昳讓她送給青弦還有霍一道的藥都是這種玉盒裝的。

那時候是容昳借她的手去打發青弦和霍一道,現在風水輪流轉,成了他借梁茉頤的手打發自己了。

芙宓看著梁茉頤那一臉同情中夾雜著得意的笑容,心想估計沒多久她梁茉頤也會領這種玉盒的。

“請師姐替我多謝容尊主。”芙宓沒有矯情,直接收下容昳送的“散夥”盒子。

盒子裏裝的是“黃泉壤”,這在芙宓的意料之中,容昳送東西從來都是送別人最需要的。只是看到黃泉壤的時候,芙宓不由想起以前容昳說的話,說什麽她肯定不願意將來大家都說她是依靠著他才成長的,才得到機緣的。

當初死活不肯給自己黃泉壤的人,現在倒好直接把東西送到了她手上,芙宓怎麽想,怎麽都想不通。

芙宓想不通,容昳居然能無視她驚天動地的美色,居然能在親密過後還無視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可惡的是,將來居然還毫不憐香惜玉地殺了她。

若是換了別人,也許在預知了自己的死亡之後,會遠遠地躲開容昳,但是芙宓不會,她實在太好奇,容昳為什麽會殺她了,所以更想接近他。

這就是典型的不作不死的心理。

回七寶宗之前,芙宓先回了一趟蓮海界。蓮皇晉階天人境之後,第一個建立的就是蓮海界和七寶宗所在的江都界的傳送陣。

收到黃泉壤的時候,不知為何蓮皇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摟著他的小女兒良久都沒說話,芙宓將蓮皇的失態歸因於太感動了。

“我們宓宓真的長大了。”蓮皇感嘆道。

芙宓樂滋滋地猛點頭,抱著蓮皇的手臂道:“現在該女兒孝敬父皇了。”

“你也是個大姑娘了,不能再抱著父皇撒嬌了。”蓮皇將手從芙宓的手中抽出來,摸了摸她的頭發。

芙宓撅了撅嘴,看著蓮皇那青春煥發的模樣,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這必須是有第二春了。想起後媽,芙宓就想起了小土雞的遭遇。

不過芙宓也不傻,這時候跟蓮皇對著幹,只能將他推向後媽那一邊。芙宓回七寶宗的一路都在想,沒事,她好歹是她父皇唯一的孩子,以她父皇現在的修為,估計再生一個的可能性太小了,就沖這種不可替代性,芙宓覺得自己都穩贏。

芙宓回到七寶宗的時候,得知的第一個消息就是鳳簫帶回了七寶宗八玄之一的“萬花陣盤”。有了這個陣盤,隨時隨地隨手就能擺出自己想要的陣,可謂是陣盤在手,天下我有。

鳳簫也因為這件事,被允許隨意出入神霄書閣。

芙宓羨慕得都快哭了,曾經也有一本“十方銘文圖譜”擺在她的面前,但是卻被容昳那混蛋搶先一步拿走了。

“芙宓師妹,發什麽呆呢,還不去修煉,你不想參加兩年後的百宗大比了?”劉杏壇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芙宓的身邊。

百宗大比就是大千世界所有宗門弟子的比試,前一百名就是新一代的天驕榜成員,能榮登這個榜的人,身上就像被貼上了極品真元石一般閃亮。

只不過在芙宓眼裏,這些虛名都只有象征意義,她興趣不大,也不想去被虐。

“這一次大比各宗拿出來的獎勵可是歷屆最好的呢。”劉杏壇說到這兒眼睛亮得比星星還璀璨。

芙宓覺得自己無欲無求,對獎勵不感興趣。

“你知道嗎,清一宗的容尊主拿出的獎勵是五蘊通天蓮。”劉杏壇道。

☆、102

“你說什麽?!”芙宓激動地抓住劉杏壇的手,“師姐,你再說一遍,我怕我聽錯了。”

“五蘊通天蓮。”劉杏壇重覆了一遍,雖然“五蘊通天蓮”是十品仙草,但是沒有煉丹神師,拿著這種仙草也是浪費。所以劉杏壇對芙宓這樣的激動表示有些難以理解。

劉杏壇自然不明白五蘊通天蓮對芙宓的重要性,那可關系著她缺失的那縷神魂呢。雖然芙宓沒有那縷神魂也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作為世間最完美的蓮花妖,芙宓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缺失。

只不過,五蘊通天蓮是容昳拋出來的,就讓芙宓多少有些望而卻步,總覺得這是一個針對自己的誘餌。倒不是芙宓自戀,實在是因為當初在三千州域的時候,她就對五蘊通天蓮表現出過濃烈的興趣,容昳那混蛋還把五蘊通天蓮的種子都吃了。

可現在容昳居然拿成熟期的五蘊通天蓮為獎品,就由不得芙宓不深思了。畢竟五蘊通天蓮對蓮族的誘惑力,遠遠超過對普通修者的誘惑,要說這一招容昳不是針對自己,芙宓還真有點兒不信。

不過不管容昳使什麽壞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芙宓可不怕容昳,哪怕他最後把她滅了,她也不會怕他的,芙宓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這種自信。

只是芙宓對容昳的行為也有些警覺,這人忽冷忽熱,陰晴不定,真是個混蛋,把她推開之後,又變著方兒的引誘她,這讓芙宓十分懷疑容昳的目的,追根究底該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可是這種喜歡,是個人就受不了。芙宓恨恨的想,反正不管容昳出什麽陰招,她都不會喜歡他的,呵呵!

撇開容昳的陰謀詭計不談,芙宓卻不能不參加百強大比,對五蘊通天蓮更是勢在必得。

因為天虹秘境裏的遭遇讓芙宓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於她這樣懶散的性子也提起了幾分精神,每日打坐修行,穩固自己的旋丹境修為。

只不過離百強大比也不過短短兩年時間,芙宓是絕不可能修行到天人境的,但除了極個別戰鬥力超強的牛人可以以旋丹境的修為進入天驕榜,其他人的修為至少都得是天人境才可能上榜。

芙宓依然只能走“旁門左道”。雷震珠讓芙宓嘗盡了甜頭,所以這一次她依然選擇煉器一道作為突破。

當初容昳在百萬大山十轉渡劫的時候,就給了芙宓莫大的啟發,她極想煉制一件法寶,一個可以吸靈的法寶,就像那片雷雲一般,如一張巨大的網,不容任何魚兒漏過。

可是這只是芙宓的一個粗略想法,並沒有前例給芙宓參考,當初她煉制雷震珠和冰魄銀針時,不過是改良,並沒有創新,難度要小得多。

而這一次芙宓如果要煉制汲靈網,全部都只能依靠自己。她自己倒是很有信心,前輩們都能無中生有地煉制出雷火裂天珠這等法寶,沒道理以她的腦瓜子就煉不出一張汲靈網。

汲靈網的大致模樣在芙宓心中已經有了底稿,她首先需要的是挑選煉制材料。主材自然是織造網的網絲。這種網絲必須是芙宓能夠控制自如的,且一定要柔韌而堅實,不然被網中的魚兒輕易就能掙斷。

讓芙宓能夠控制自如的東西,自然就是她的藕絲,用起來可說是心隨意轉,就是柔韌這一條沒有辦法滿足。

想到這兒,芙宓不由想起當初容昳是怎麽對付鋪天蓋地的雷網的,他手中的綠膜瞧著弱不禁風,但強大無比的雷網就是無法擊穿它,其實說穿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秘密,那張綠膜具有生命力,可以無窮盡的快速生長。

芙宓的蓮藕絲也可以無窮盡的快速生長,奈何蓮藕絲柔韌性太差,被人一絞就斷,她本事再大,再生蓮藕絲的速度也趕不上蓮藕絲被毀的速度。

芙宓想來想去,這事還得借助外力,要無窮盡快速生長,還得從植物裏著手,她成日泡在七寶宗的各大書閣裏,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找到了一種很少人聽聞的罕見之樹——生靈之樹。

這種樹沒有什麽特別大的本事,就是受損後可以瞬間恢覆原狀,這樣的本事對修者意義不大,所以並不被人重視,然而它們在大千世界裏卻極其罕見。

芙宓手中的玉簡之所以會提到生靈之樹,還是因為天虹仙子。玉簡裏說天虹仙子之所以能以還虛境的修為生下孩子,歸因就在她曾經找到了一株“生靈之樹”,這種樹又被她成為“百子千孫樹”。聽說在上面雙修,受孕的幾率會顯著提高。

但不管是叫“生靈之樹”,還是叫“百子千孫樹”,無疑這都表示這種樹的修覆或者繁殖再生的能力非常強大。

芙宓很想用這種樹的纖維來試一試煉制汲靈網。可惜這種樹極為罕見,玉簡裏說天地間僅剩的一株很可能在混沌秘境裏。

混沌秘境,就是幻影戰場連勝十場者可以進入的那個秘境。芙宓一直沒去過,她手裏有四次機會可以進混沌秘境探寶。

不過芙宓能進入混沌秘境的時間都很短暫,她手上最多的一次時間是在混沌秘境裏待六天。

混沌秘境裏的確是富得流油,遍地是寶,可惜全部都有強大的妖獸守護,芙宓根本不敢去冒險,何況她也是一心惦記著生靈之樹,只可惜六天時間都花完了她連生靈之樹的影子都沒看到。

芙宓的運氣的確不算太好,她一共去了三次混沌秘境,都是空手而返,這一次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但時間只有短短的一日。

芙宓本來都沒抱有任何期望的,但是當她被一頭箭刺野豬逼得從山崖上跳下去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生靈之樹,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生靈之樹長靜靜地立在山谷裏,在它的周圍,方圓百裏沒有任何植物,連一根草都沒有。這樣霸道的植物,芙宓還是第一次遇到,也難怪它的再生能力強了,所有資源都被它一株樹給奪走了。

生靈之樹冠幅所覆蓋的地方大約有一畝地之大,樹葉是一條一條的細絲,帶著魅惑的淡紫色,在黑夜裏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遠遠的瞧著,就像凡俗世間那閨閣女子床帳上懸掛的流蘇簾子。

待芙宓走近後,她看著那樹幹,總覺得似曾相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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