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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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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他後悔認識你的。”關栩似乎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陰沈警告。

曲何張了張嘴,明智的選擇沈默,因為這時候如果幫文赴州說話,可能後果會更糟,說不定還會危及到自身的安全。

自己是實實在在撞到了型號很大的槍口上,這把槍現在就頂著自己,槍的主人精神還不太正常。

曲何以前可從來沒想過關栩這種人會和自己有這種關系,無論是從一個失憶的人角度還是曲何本身來看,都太過於新鮮刺激了。

他緊閉著眼睛和嘴巴,只求關栩能速戰速決別玩什麽花樣,他真的很害怕這人。

因為如果關栩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是自己對不起他。

關栩一邊在他身上制造吻痕,一邊用手指在他□□處逡巡,他咬著他耳朵,近乎自虐般的低喃著:“曲何,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

“如果我還找不到你,是不是你們兩個就會在一起了?”

“你怎麽能這樣呢曲何,你怎麽和別人好了,為什麽這樣對我。”

“我沒和他好。”曲何聲音帶著顫,他盡量放松自己好方便關栩動作,因為可能不知哪一秒這人就會突然發瘋直接插進來也說不定……

“真的嗎?”關栩咬著他胸前的凸起,手指加到了第三根,“我想進去。”

“啊?啊!”曲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陣撕裂般的痛苦充斥了全部思維,他猛吸一口氣,啞著嗓子吼道:“混、混蛋!”

關栩親著他的眼睛,把他的腿架在了肩膀上,“我喜歡你,我愛你,曲何。”

曲何臉色蒼白,嘴唇哆嗦,帶了隱隱的哭腔,“關栩,你輕點,疼,好疼……”

“他都碰過你哪裏?”關栩柔聲問著,一點一點進出,像是再清楚不過的折磨。

曲何搖頭,被這慢動作一般的抽/插玩·弄的的無法思考,淚水從眼角滑出去,他斷斷續續道,“沒……了,真的……額啊……沒……了!”

“現在上你的是誰?”

“是……關栩。”

“你喜歡誰?”

曲何有片刻的茫然,就是這一瞬的猶豫,讓關栩徹底暴躁起來,瘋狂的加快了速度。

曲何很後悔,如果再有一次機會,他一定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個混蛋的名字,而現在,他已經被沖撞的近乎神志不清。偏偏關栩還不停地摧殘他。

“你喜歡誰?說啊!”

“你!啊……是你!”

“誰?”

“是……關栩!”

“你這輩子是誰的?是誰的!說啊!”

“你……你的,啊!是……關栩的!”

曲何眼淚流出來又被舔舐幹凈,他很疼,疼痛超過了快感,關栩根本不憐惜他,但他的身體卻奇怪詭異的接納了這近乎殘忍的侵犯,甚至在隱隱的迎合。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和這個男孩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可是……可是他不記得,怎麽辦?他抱著關栩,像是溺水的人抱著一塊浮木,覆雜的生理心理雙重夾擊終於讓他哭出聲來。

關栩慌了神,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很過分,他親吻曲何的鼻尖安撫他,一邊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出去。”

“不。”曲何吸著鼻子,“不要停,我難受,你再用力些,我想高·潮。”

轟!

關栩腦袋裏仿佛被塞了一個就要爆炸的手榴彈,他再也沒有手軟,放肆的侵入起來。

曲何在一片混亂之中想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一些有關關栩的零星片段,也不知道是真實存在過往發生過的還是純粹自己臆想出來的。

都是和關栩親密的影像。

他親吻自己,把自己摁在一個地方,蠻不講理卻很溫柔,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永遠專註又明亮,他喜歡自己……

這段時間被丟失的記憶吞噬的靈魂終於一點一點的回歸,巨大的空缺正在被什麽說不清的東西填滿,他所有的委屈和悵然若失一下子找到了寬敞的救贖之路。

曲何甚至有種事情本該如此的想法。

他本該是面前這個人的。

汗味和淡淡的沐浴乳的氣息夾雜著爆棚的荷爾蒙充斥在鼻尖,赤·裸糾纏的肉·體激烈的碰撞交·媾,每一次的進出都伴隨著性感的喘息和歇斯底裏的低吼。後來的他已經因體力不支求饒哭喊,可身上的人並沒有停下動作,如同野獸一般兇猛狂烈的侵犯掠奪他,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吞噬幹凈連渣滓都不剩。這個人要完完全全占有自己,像帝王猛獸巡視自己的疆土地盤,在自己身上刻下所有物一般的標記烙印,讓自己永遠成為他的……

曲何不知釋放了幾次,逐漸虛脫暈了過去。

關栩摸著人濕漉漉的頭發,吻幹了他眼角的淚痕,眼裏滿是凝聚的愛意。

他認準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再多艱難,他都會一一攻克,只要能把人永遠的留在身邊。不是一天,不是一年,而是一輩子。

關栩點了根煙,當他得知曲何失憶那一刻是覺得不可思議的,他甚至認為曲何是在考驗他,或者置氣他去打比賽了。可關栩何其聰明,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當他看到那純黑的眸子看向他時是陌生又疏離的時候,他知道曲何沒有騙他。是真的不記得他了。

這樣的曲何像極了倆人沒在一起時,冷淡,漠然,對一切事物都那樣冰冷抗拒。

關栩受不得這樣的眼神,他無法接受一個曾經對自己擁有愛意的人用看陌生人的樣子看自己哪怕一眼。

曲何能讓自己這樣對他,至少現在暫時安全了。他用力捏了幾下眉心,手撐在曲何另一側把他籠罩在胸膛之間,認真的註視他的眉眼。

睡夢中的曲何沒有像往常一樣愁眉緊鎖,而是眉心舒展開。他眼皮忽然動了動,不自覺的往關栩這邊靠過來。

關栩趕緊把煙扔了,擦了擦手,然後把曲何抱住了。

曲何嘴角無意識翹了翹,整個人都擠進關栩懷裏。

關栩用被子把兩人緊緊包裹起來,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醒了嗎?”

曲何沒有反應。

關栩笑了笑,是那種放松之後破功一般的笑,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曲何是愛他的。

哪怕暫時不記得他了,但身體和潛意識殘存的記憶不可能讓這個人對自己毫無感覺。

他本來不想強迫的,可是忍不住啊,一直有其他人在虎視眈眈,曲何那麽好,那麽善良又純凈的一個人,他決不允許,決不允許曲何落到別人手裏,他會把這個人抓的死死的。

關栩長舒口氣,他太喜歡這個人了,喜歡到甚至用了錯誤的表達方式,他不停的親著曲何的臉,鼻尖,嘴唇,手掌在他後背和腰間逡巡著。眼睛突然就酸澀發漲,很想哭。

這個硬氣的人,終於在沒有任何清醒的人發現時,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卸下了他所有強勢的偽裝。

他低聲哀求著,“曲何,我真的好喜歡你,以後別再嚇我了,求你了,好不好?”

……

曲何是被渴醒的。

渾身酸疼,喉嚨腫脹,入眼是慘不忍睹的斑斑痕跡,各種形狀的吻痕顏色數目都如此觸目驚森。

他皺眉,關鍵是胸口還壓了一條胳膊。他翻了翻白眼,怪不得做了無數個光怪陸離的噩夢。

過分!

“咳、咳咳,起開。”

關栩在他剛動時就醒了,看他神色難看,愧疚潮水般湧上心頭,剛要說點什麽,曲何道:“水。”

他趕緊下床給曲何兌了杯溫水。

曲何拿到嘴邊嘗了嘗,直接潑在了他臉上,“涼。”

關栩手摩挲一下臉,轉身出去給他接了杯熱的。

曲何一口氣喝完,動了動,又動了動,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你沒清理?”他能感覺到下面有黏糊糊的液體在往外流!

“我想讓它們……多待一會兒。”關栩小聲道。

“傻逼,我還能懷孕不成?!”曲何直接破口大罵。

“你什麽樣我都稀罕。”

“滾。”

“餓了嗎?”

“看你吃不下飯。”

關栩老實的站在一邊,乖得不成樣。

曲何撐著床要坐起來,然而悲催的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

“去哪?”

“洗澡。”

關栩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來,看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曲何下意識避開,有氣無力:“你他媽不要再弄了,你這東西留這麽久……”他有些難以啟齒,又覺得都已經這樣了,沒什麽不好開口的,“我沒和人這樣做過,現在像快散架一樣,你但凡有點良心就放過我,讓我緩緩。”

關栩這才聽明白,有些郁悶,“我想幫你,不是想艹你。”

這個帶有侮辱性的動詞一出曲何頃刻間就炸毛了,“那你他媽能不捏我屁股嗎?很疼的!我現在全身都疼!”

“對不起!”關栩楞頭青一樣,“我是情不自禁。”

“我要是知道栩神是這種傻逼,我不如壓根不去看直播。”

“那也是你的,別想丟掉。”

“……白癡。”

關栩給他細心地洗了澡,開始還一本正經,沒堅持幾分鐘就忍不住變了味兒,硬是在曲何大腿間蹭了出去。

娘的……精力真好。

曲何坐在榻榻米上,桌上是關栩泡的暖茶,外面是飄著小雪花的凜冬。

他吃完了清淡的瘦肉粥,屬於看誰都不順眼看關栩尤其不順恰好面前還就只有一個關栩的階段。

“還想要什麽,我去拿。”

“要你滾蛋。”

“這個不行。”

曲何繃緊了下顎,不再廢話。

“我好高興曲何。”關栩低聲的笑著,肩膀抖動,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嘴角咧開了很大的弧度。

“你有病啊。”

“你終於不再對我客氣了。”關栩註視著他,“真好。”

“我以前是多賤啊?”曲何難以置信,“給了你一種你都這樣對我了我還得對你感恩戴德的錯覺?”

“你想不起來也好,我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讓你重新認識我,和我在一起。”關栩說:“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曲何還不不能適應這種直球告白,他輕咳了聲,“明天是年三十,不回家?”

“不回,陪你。”

曲何心想,年三十文赴州應該會在公益基地和他的樂隊小夥伴一起過年,跨省回來不方便,他心下稍定,畢竟目前還沒想好如何讓這兩個人相處,是個傷腦筋的難題。

“我記得公告寫了你們初三有聯賽吧?”

“不去了。”

“那可不行,你還有沒有集體感?”

關栩搖頭,“我什麽都不要,只要你。”

“我不能因為自己耽誤這麽重要的比賽,你不聽我的了?”

“聽。”關栩道:“只要你以後心裏想什麽都和我說出來,別再自己擔著憋在心裏。”

“我沒有。”曲何愕然,沒什麽底氣的反駁道。

“我去比賽,回來還能見到你嗎?”

“當然能了。”曲何道:“你不是……還得幫我想起來麽,不過不準再用這種方法了!”

“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怎樣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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