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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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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界一如既往的黑暗,沒有任何的光亮。傾雪跟著地獄蝶慢慢的走,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精衛好奇的問。

傾雪沒有回答,反而身上升起一道白光,從身體中分出一個白色漢服的傾雪,兩人對視一眼,兵分兩路,紫衣傾雪繼續跟著地獄蝶,而白衣傾雪轉身消失。

“你要去哪裏?”精衛問紫衣傾雪。

“現世!”傾雪回答。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白光閃現,提醒著傾雪屍魂界到了。

踏出穿界門,傾雪站在原地,四周破敗不堪,讓傾雪明白,自己再一次來到流魂街後面的區域。這樣也好,免得異樣引起不必要的註意。

來到當年渡劫的地方,那方白色的湖水波光粼粼,血紅色的蓮花盛開的一樣美麗。令傾雪意外的是,蓮花中央有一只小船,上面坐著三個人。

“吶,有人來了!”穿著花哨粉紅的外套的大叔戲謔的看著對面的白發男子:“要不要一述相思之情啊,浮竹?”

船上,正是跑到這裏‘度假’的浮竹和京樂外帶伊勢七緒。

浮竹眼中閃了閃,當年的傾雪的神情他還記得,也讓浮竹明白許多。如今再見,除了尷尬,更多的還是想念。想她、念她,平日不絕如何,直到她再出現在眼前的一刻,一切的情緒似乎都化作湖心的泉眼,不住的往上湧。

“傾~雪~”浮竹輕柔的、緩慢的喚著她的名字。

傾雪望著浮竹,又看著京樂,笑了,笑得眼淚似乎都想要流出來:“嗯……吶!,我回來了!”聲音被風送出去好遠,傾雪下一秒就沖到浮竹的懷裏:“我說你們來這裏玩,有交錢麽?”

“誒?”京樂急忙放下酒杯看著傾雪,生怕傾雪收費一樣:“沒聽說啊?我們都經常來的,沒有人收錢的。”

“你們?”傾雪疑惑的看看京樂,又看看一邊的伊勢七緒。

“卯之花、藍染、白哉、碎蜂,還有井口三席和金發美女哦!”京樂道。

聽到‘白哉’這個名字,浮竹感覺到傾雪的身體一僵,隨後緩解過來,但是浮竹還是感覺到了,心中有些難過,悶悶的感覺。

放開傾雪,浮竹仔細的打量她,卻覺得傾雪比之前虛無縹緲的好像都不真實一樣:“這些年你都哪裏去了?”

傾雪搖頭,不準備說出去,故作而言他:“大家都還好嗎?”

“當然好啊,沒有什麽大的事情,每天都平靜的度過。”浮竹笑道。

“有一件大事情哦!”京樂看著傾雪,神秘的說。見傾雪認真的看著自己,京樂壓低草帽:“浮竹的病完全的好了,海燕也終於脫離苦海了,現在浮竹每天工作結束都會跑來休息一下,吹吹風,賞賞景。”

浮竹的病一直是傾雪的心病,如今聽到京樂的話,終於釋懷了。轉頭看向伊勢七緒,點點頭:“伊勢七緒副隊長!”

“誒?您認識我?”礙於京樂和其他隊長的關系,伊勢七緒十分恭敬的說。

“叫我傾雪就好!”傾雪淡笑。

“唔……”浮竹看看夕陽:“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京樂站起身,扯了扯肩上的外套:“我們回去吧,他們若是知道你回來了,會很高興呢!”

“不了,你們去吧!”傾雪拒絕道:“也不要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浮竹的雙眼緊盯著傾雪,眼中的某些東西呼之欲出:“你要去哪裏?”

傾雪轉身看向西38區,好像可以看透空間一樣:“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浮竹點頭,不再說什麽與京樂回了靜靈庭。

傾雪微微一笑,只是笑中有些苦澀的意味。浮竹,這麽些年還是……

不再多想,傾雪一步邁出,下一秒人就出現在五番隊隊首室裏。

望著端坐在書案前的挺拔身姿,好久,傾雪也沒有叫出他的名字。女人的話在腦海裏響起,讓傾雪疑惑,不知是真是假。

“為什麽不說話?”藍染沒有回頭,溫柔的聲音傳出。

“不知道該怎樣叫你!”傾雪道。

“不是‘介’麽?”藍染手中的筆一停,眉皺起來,顯然對傾雪的話感到不滿,卻沒有讓傾雪看到。

“我來是告訴你,你想從我身上找到的女人你再也找不到了!”傾雪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說,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出口了。

“沒關系,只要有傾雪就好!”藍染好久都沒有回應,終於在傾雪準備離開的時候開口。

“哦!”傾雪挑挑眉,不置可否的離開。

藍染轉身看向傾雪剛才坐的位置,嘴角彎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六番隊隊首室。

白哉坐在書桌前批改隊務,突然心中一動,望向遠方。

放下筆,白哉走到窗前,灰紫色的眸子動動,心中有著莫名的顫抖:“她……回來了?”

三十六年,你……過得可好?更強了吧!你就是這樣的該死的女人,一身白衣,飄逸的誰也抓不住,誰也玷染不了。當年走得轟轟烈烈,如今回來卻悄無聲息。不想讓我們知道,那個我們不包括他吧。

白哉回頭看看桌案上的文件,不再留戀這裏,大步離開。

現世,傾雪踏出穿界門,滂沱的大雨落下,想要浸濕傾雪的衣物,卻被一層結界阻擋,不甘心的滑落。

俯視空座町,傾雪看到很遠的地方一護被黑崎真咲牽著手走在回家的路上。陽光的笑容、淤青的純真的臉顯示著一護還是那個開心童稚的男孩。

看著街邊的商店裏的萬年歷,上面寫著六月十五號。傾雪玉手一招,一枚玉簡出現,神識掃過,裏面準確的記錄著黑崎真咲就是在兩天後的夜晚被那只虛襲擊的。看來時間有些不允許呢,到哪裏去找一個可以代替自己照顧一護、保護一護、鼓勵一護的人出現?

傾雪腳下波紋泛起,下一秒出現在黑崎真咲和一護的上方俯視他們。

嗯?傾雪有了點興致,因為她看到黑崎真咲突然擡頭看了她一眼。

黑崎真咲有靈壓,傾雪不驚訝,畢竟那是黑崎一心的老婆,怎麽可能沒有點能力?可是居然能發現她的存在,這是傾雪萬般沒有想到的。

一路跟著兩個人,黑崎真咲將一護送進家門,然後自己離開。

“可以出來麽?”黑崎真咲溫柔的說,緩緩地擡起手臂,露出裏面十字架的手鏈:“可不可以告訴我,您想做什麽呢?”

傾雪挑眉,眼中滿是興趣,走出街角:“真沒想到一護的母親居然是……”傾雪故意的拖長話語:“滅卻師。”成功的看到黑崎真咲變了臉色。

一支藍色靈子弓箭射向傾雪,卻被傾雪躲也不躲的扛下來。毫發無傷,從傾雪的表情看來,那支箭的效果甚至不如牙簽來的犀利。

“你是什麽人?想要對一護做什麽?”黑崎真咲問,眼中的警惕升到最高。身為母親,黑崎真咲幾乎是本能的保護自己的孩子。

傾雪微微一笑,頭也不回的攥住一個男人的拳頭:“我對草莓沒有惡意,所以不必警惕。”

“小姐這樣說可是讓人很為難啊!”男人被控制住也沒有慌神,反倒與傾雪扯皮條起來。

傾雪玉手一松,男人瞬步到黑崎真咲的身邊,以保護的姿態將黑崎真咲護在身後。

“做個商量吧!”傾雪長出一口氣,抱著雙臂看看這黑崎一心。

黑崎一心有些好笑:“我連小姐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與你打商量?”

“我叫上官傾雪,原朽木家家臣。”傾雪自我介紹,然後不給黑崎一心反問的時間:“一護力量快要覺醒了,將來他會走什麽樣的路估計你們都知道,那麽我想在他的身邊放個我的人,方便照顧他。”

“什麽?”黑崎真咲看看傾雪,又看看自己的丈夫,然後低頭思索。

“我憑什麽相信你?”黑崎一心拔出斬魄刀,隨時都要攻擊。

對於黑崎一心的動作,傾雪絲毫不放在心上,眼睛盯著黑崎真咲:“因為他是黑崎一護,是小草莓,所以我想在將來一護感到迷惑的時候可以有個陪伴他、指導他的人。”

“小姐,不要開玩笑了,請你哪裏來回哪裏去。”黑崎一心道。

“怎麽樣?黑崎夫人,考慮的如何?”傾雪算是徹底的忽視了黑崎一心,對於這個惡趣味的男人徹底放棄。

“……”黑崎真咲矛盾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看著對方的眼睛,兩個女人對峙著。

“我保證,有我的人在,就算是靈王也無法殺死他!”傾雪拋出最後的殺手鐧。

黑崎真咲咬牙,在黑崎一心的眼神阻止下,點頭:“好,我信你,但你要將人放在我們的身邊,絕對不可以逃到我們的視線之外,否則我們會出手解決掉他。”

傾雪點頭,笑了:“這是理所當然的,請放心,明天,我會將人帶到你們面前。”

離開黑崎家,傾雪手執一枚玉簡,神識掃過,在玉簡裏留下要說的話:“銀狼仙月將仙界的事情交給青蛇仙素貞,然後到現世找我。”松開手,玉簡以光速飛出去,消失在天邊。

銀狼仙月是一頭銀色草原狼渡劫成仙的,被傾雪卻名為月,青蛇仙則是一條青蛇飛升的,就是剛才離開時說話的青衣女子。因為不會取名字,便惡趣味的取了神話裏的名字,但素貞的性格還真的和傳說中的白娘子一樣優雅、高貴、善良。

第二天清晨,傾雪盤坐在一處公園的角落裏,一個銀色勁裝的冷面男人站在傾雪的面前,耐心的等待。

傾雪出現在現世的瞬間就已經知道了,傾雪故意不理月,讓月一直等,反正若是月不願意,誰也無法看到月。太陽東升、日上中天、夕陽西下,傾雪似乎還沒有醒過來的打算,月臉上沒有不耐煩的表情,反而蹲下身,單膝跪地的看著傾雪。

“在做什麽?”傾雪閉著眼睛問。

“沒什麽!”月回答,聲音完全沒有波動。

“把這個看了,這是你的任務,做好它。”傾雪將玉簡拋給月,然後站起身:“還有,我是將你喚醒的姐姐!”

月身形一頓,隨後恢覆正常,神識一掃,就知道了玉簡上的內容:“讓我照顧小鬼?”

“不要小看他,他將來的潛力讓人恐怖。”傾雪道,話落,整個人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女人。

月將玉簡收起來,修長的身材漸漸收縮,銀光散盡,一個長相可愛,卻面相冰冷的小姑娘出現,身上和傾雪一樣穿著現世的衣物。

“走吧!”傾雪牽起月的手向遠處走:“現在開始你叫千葉冰蓮。”

“是!”月回答。

跆拳道館,新來了個小女孩,整個人冷傲的不行,跆拳道也很強,甚至連全館最強的有澤龍貴都被打敗了。

黑崎一護呆呆的看著正和教練練習的小女孩,不敢相信眼前的小女孩竟然那麽厲害。

“一護!”龍貴走到一護的身邊,叫著一護的名字,將他的思維喚回來:“累了麽?”

“不,只是,龍貴,那個叫千葉冰蓮的女孩好厲害!”一護羨慕的看著新來的女孩,對一邊的龍貴道。

“是很厲害!”龍貴順著一護的視線看去,眉頭皺成‘川’字,有些不服氣:“我很快就回趕上她的。”

“一護!”黑崎真咲與傾雪一同來到跆拳道館,然後叫著一護,而傾雪則叫著月:“冰蓮。”

“是!”月有些呆板的回應,瞬間將教練扔到一邊,大步走到傾雪身邊。

“我們回家吧!”傾雪看看身邊的黑崎真咲:“黑崎夫人與我們一起走吧!”

黑崎真咲點頭,看著疑惑的一護,笑著介紹道:“一護,這是昨天搬到我們家附近的千葉夫人,這是冰蓮哦,你們同歲,要成為好朋友哦!”

“千葉阿姨好!”一護笑的陽光,仿佛要將外面的黑暗天空照亮,然後看向月:“我是黑崎一護,請多多指教。”

“黑崎夫人好!”月面無表情的朝著黑崎真咲鞠躬,又呆板的轉向一護:“千葉冰蓮,請多指教。”

四個人走出跆拳道館,一護仰著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可以牽您的手麽?”

“好啊!”黑崎真咲笑著將手伸出來拉住一護的手,兩個人並肩向前。

月看看一護,又看看傾雪的手,默默的牽住傾雪的。

一護要走在黑崎真咲的外邊保護著黑崎真咲,傾雪笑出來:“一護人小,卻懂得關心別人,真是溫柔呢!”傾雪的話,成功地讓一護紅了臉。

“臉紅了啊!”傾雪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護:“也對,一護一護,就是為了守護的啊!真的取了好名字呢”

對傾雪的神態,黑崎真咲一直在暗中觀察,聽到傾雪的話,黑崎真咲心中一動:“千葉夫人真是厲害,居然一次就猜對了。”

“真的?”傾雪故作驚訝的說。

兩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說說笑笑的走著,月完全沒有插嘴,安靜地像雕塑。

來到橋邊,傾雪看到一護看向河邊,知道一護的靈壓徹底的覺醒了。一護突然甩開黑崎真咲的手,向河堤下跑去。

“一護!”

“小心!”

傾雪一下將黑崎真咲推到一邊,然後擋在一護和那只虛的中間,代替黑崎真咲‘死去’。

等一護醒來時,就看到剛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阿姨護在自己的身上,渾身是血,雙眼瞳孔好像蒙上一層灰霧。

“媽媽!”月跪在傾雪身邊,認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務,扮演著千葉冰蓮的身份,冰冷的臉上布滿淚水,雙手抓著傾雪的裙子,偎依在黑崎真咲的懷裏。

虛的內心世界裏,傾雪側身而立,看著面前的虛,完全沒有將那個好像殺了幾十名死神的虛放在心上。

“女人,你是什麽人?”看著眼前已經完全不是剛才的樣貌的女人,虛似乎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異常的憤怒。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忘記吧!”長袖一揮,一道白光沖到虛的大腦中,虛就失去了意識。

傾雪手指一劃,輕易的離開虛的意識海,打開穿界門,回到屍魂界與紫衣傾雪融合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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