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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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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傾雪撫琴吹笛,井口晴子坐在傾雪身邊看著傾雪,其他人坐在一邊做著自己的事。

一曲終了,傾雪將笛子遞給躍躍欲試的井口晴子,走向碎蜂:“碎蜂,可以和你談談麽?”

在眾人的註視下,碎蜂站起身,走過傾雪向遠處走去,傾雪慢慢的走在碎蜂後面。

“什麽事?”碎蜂背對著傾雪站在一棵樹下,問。

“你還在怨恨著四楓院夜一麽?”傾雪輕輕的問出來,一陣風吹過,將這句話吹得更輕,甚至有些模糊。

碎蜂猛地回頭,吊梢眼緊盯著傾雪:“你想說什麽?”

傾雪低頭看看碎蜂的手,緩緩的握住:“我不認識四楓院夜一,不知道四楓院夜一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我認識碎蜂,我覺得能讓碎蜂如此崇拜的女人,絕對不是庸俗之輩,也絕對不是因為小兒女之事而放棄大義的人,所以不要再仇恨了,快樂的等著那個人回來解釋給你聽。”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總覺得你知道。”碎蜂看著傾雪,吊梢眼柔和了許多,想來是傾雪的話起了作用。

傾雪搖頭,嘆息一聲:“我只是不想你再這樣辛苦的生活。”說完,傾雪就離開了。傾雪可不敢再留在那裏,每個隊長、副隊長都不是好惹的,聰明的跟那什麽似的,再待下去,估計什麽都得被人發現。

回到竹屋前,傾雪發現白哉不在,問了其他人,卻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想來不會有事,傾雪就安心的準備坐回去,卻被浮竹叫住。

浮竹拉著她離開竹屋,也沒有向碎蜂所在的地方走,而是繞過竹屋向後面走去。

竹屋後面,是傾雪移栽的青竹,偶爾吹過的風摩擦著竹葉,‘沙沙’的聲音響起,顯得竹林更靜謐。

走到離竹屋很遠的地方,浮竹放下傾雪的手,然後在傾雪想要問他要說什麽的時候,猛地轉身抱住傾雪。

傾雪渾身僵硬,一雙手完全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浮竹?”

“不要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不是麽?”浮竹的聲音有些哀傷,這樣的浮竹,傾雪似乎沒有見過:“浮竹為什麽要哀傷呢?我是要變強了,我會活的更好啊!你應該祝福我的。”

浮竹放開傾雪,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彎起手指刮了下傾雪的小鼻子:“挺聰明的人為什麽會這樣遲鈍?”眼睛在傾雪的臉上梭巡著,仔細打量每一處肌膚:“傾雪,我一直生活在灰色的病痛生涯裏,被所有人照顧、尊敬著,後來,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女孩,突然地出現,捏著我的臉,笑得一臉天真。明明受了重傷,還被我攻擊,卻一心的擔憂我,我十分不明白她的想法。原本想將她送到一番隊的,畢竟我是十三番隊隊長……”

傾雪安靜的聽著,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幾天前的晚上的場景,心中莫名一顫。

“她那樣脆弱,所以,我想照顧她、保護她,像妹妹一樣,給她想要的、喜歡的、讓她成為公主。”浮竹眼中溫柔似水,似乎要溺斃傾雪:“不知是什麽時候,我的感情變了味道。我在靜靈庭,她再流魂街,我每天都在想她,想要見她,甚至是躺在榻榻米上昏迷的時候。後來,她進入真央學習,毫不避諱的給我講著她的隱秘,分享著她的秘密。她將金丹放到我的身體裏,為了不讓我受折磨,為我承擔一切,我就再也放不下她。她被人害,被關進蛆蟲之巢,我恨不得跟著進去,這樣雖然現在她的秘密被很多人知道,但第一個發現她的是我,第一個走近她心裏的也是我,我一直抱著這樣的心情守在她的身邊。我知道她一直當我是哥哥,從她單純的將唇附上我的的時候,我就感覺出來。她越來越優秀,耀眼的光芒刺痛我的心。如今她要走了,如果再不說出來,是不是她永遠都不知道我的心意?”浮竹看到傻眼的傾雪,心中嘆息,趁著這個機會,低下頭吻住傾雪的唇瓣,溫柔憐惜的,讓傾雪感覺到其中絕望。

傾雪早就緩過神來,但是這樣的浮竹,她不忍推開,也推不開,沒有迎合他,沒有擁抱他,只是閉上眼承受,就像當年藍染對她的親吻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浮竹終於放開傾雪,眼中迷離哀慟,卻只看到傾雪平淡的眼神,閉了閉眼,再次抱住傾雪,緊緊地,要揉進靈魂的用力:“我很自私,在傾雪如此緊要關頭還要對傾雪做這些,但是我不是為了增加傾雪的負擔,只是想讓傾雪知道浮竹十四郎愛上官傾雪,永遠都愛。請你,帶著這份對你來說或許微不足道的感情面對天劫,然後瀟灑的離開屍魂界,不管過多久,我都會在你身後看著傾雪,因為上官傾雪是我視若珍寶的女人。”

浮竹走了,這回輪到傾雪被留在原地。

靠在一根青竹上,傾雪不再是強橫的天神,灑脫的修真者,只是個有些無措,更多感激的女人。緩緩的滑落,坐在地上,幹涸了好久眼睛竟濕潤了。

“浮竹~你怎麽……”傾雪將頭埋在膝蓋上,啜泣聲隱隱傳來:“怎麽這麽傻?”

這麽多年,追著那個神秘女人,追著憶的腳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浮竹為自己提供的一切,卻從來沒有意識到浮竹的感情。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而她上官傾雪在不知不覺間竟欠下如此多,一輩子也償還不了。

“你愛我,愛到什麽地步才會在午夜夢回時叫著我的名字?”傾雪坐在那裏自言自語,仰望著天空,蔚藍色讓人心亂:“嗯?告訴我該怎麽辦吧!”

夕陽西下,天邊一片血紅,幾朵雲緩慢的飄著,時卷時舒,帶著濃濃的離別之愁。

“接下來我會進入渡劫前最後的準備,我們渡劫之日見吧。”傾雪將幾人送出樹林,一直送到38區的邊界,對著眾人微笑。

街上,有很多人在行走,看到這樣的場面十分的好奇,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身份,竟讓五名隊長離開靜靈庭跑這麽遠來看望。

六個人走了,只留傾雪一個人站在原地,回頭看看天邊的夕陽,微微瞇眼:“不僅是離愁啊,還有寂寞呢!”

回到竹屋,傾雪坐在竹屋的濡縁上,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微微嘆氣:“到處都有著憶的身影。”將自己的所有財產拿出來整理,幾十本記憶之書、一架古箏、幾件裙子、一把油紙傘、一支殺氣笛、一朵冰封的蓮花、十五塊玉簡、一堆劍的殘骸和……一個牽星箍。

劍,是憶的青鋒劍,當初憶渡劫失敗,這把魂劍也破碎成灰,而那牽星箍正是當年的夏日祭白哉送的。

東西不多,全部都放到空間包裹裏,傾雪就準備離開了。這回是真的不回來了吧,傾雪淡淡的想,然後為竹屋和小院施個保護結界,飛身離去。

渡劫最難的就是煉魂一劫,煉魂,天劫幻境專針對人的心境的縫隙釋出魔障,逃不過,就會被魂火燒成飛灰。所以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緒平和、心境圓滿。傾雪徒步走到北流魂街80區,即便是在後三十區的時候也只是將想打劫自己的人打跑,甚至不會讓對方流一滴血。

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傾雪一邊游玩一邊來到北流魂街80區,看到當年憶被天劫擊入地底的大坑。眼前閃過一幕幕的記憶,恍如隔日。

“憶啊!再過不久,我也要在這裏渡劫了,你會祝福我的吧!”傾雪縱身一躍,落到大坑的地下,盤膝坐下。

九月,金菊在風中搖曳,陽光照在菊花上,讓菊花實至名歸,穿上金衣。不熱烈,但是曬著十分舒服的陽光,人們愜意的生活、工作。

突然,天上烏雲密布,讓人望不到頭。烏雲盤成一圈圈的,好像有什麽隱藏在最中央。帶著讓人恐怖的氣息。

北80區,傾雪閉了十幾天的眼睛在烏雲成型的時候睜開,輕念一聲‘來了’,便飛身落到地面上。

一把扯出斬魄刀,旋轉720度扔出千米遠,斬魄刀似乎迎風見長,變作三尺七寸長的寶劍,插在千米外的地上。劍身不住的晃動,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青光一閃,一個絕美的白衣女人出現,不滿的朝著千米之外的傾雪喊:“餵,傾雪妹妹,有你這樣的麽?”

傾雪點頭掃了精衛一眼,望向靜靈庭的方向:“這回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嗯?”精衛不明白:“你渡劫我幫不到你啊!”

傾雪素手一彈,一支冰針快速卻溫柔的點在精衛的額頭上:“這麽大的動靜,靜靈庭會不動作麽?為我護法。”

精衛揉揉被冰針此處一點紅印的額頭,撇撇嘴:“切~原來是找我做苦力啊!”

傾雪理所應當的點頭,閑來無事拿出殺氣笛緩緩的吹起來,換氣時對精衛道:“絕對不要傷害任何人的生命。”

精衛旋身盤坐在地,默默地等待天劫的最終成型。

靜靈庭,‘梆梆梆’的警報聲響起,如一顆隕石投在平靜的湖面,蕩起激越的波浪。

“各番隊註意,各番隊註意,北流魂街80區出現異常靈壓,北流魂街80區出現異常靈壓。”

與此同時,十幾只地獄蝶在靜靈庭裏翩然飛向各個番隊,傳達著山本的命令。

“下面召開緊急隊長會議,副隊長也到第二會議室進行副隊長會議,時刻準備戰鬥。”山本的聲音從地獄蝶裏傳來,聲音一如往常的沈穩,卻多了一絲嚴肅。

“這是怎麽回事啊?”一個金色波浪長發的女人慵懶的坐在隊首室的沙發上,膝蓋上落著地獄蝶,轉頭對坐在書桌前的死神道:“藤村三席,我要去開會,剩下的隊務就麻煩你咯!”

“嗨,副隊長!”藤村三席恭敬的站起身,對女人鞠躬:“松本副隊長請走好!”

“誒呀,不要這樣拘謹啊?”松本亂菊拍拍藤村三席的肩膀,帶上副隊長徽章,從窗戶瞬步出去。

松本亂菊是市丸銀成為隊長的第二年成為十番隊副隊長的,因為沒有隊長,所以,所有隊務都交給松本亂菊來做。但是松本亂菊喝酒行,讓她安靜地坐在那批改隊務,那可是會讓她瘋掉的,所以就職位之便,壓迫三席幫她做,反正十番隊她最大。

事態緊急,松本不停地瞬步,以最快的速度沖到第二會議室,緩了口氣,一掃肩上的長發,優雅的走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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