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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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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睜開眼,看到傾雪的表情,將傾雪扶著躺下,然後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

元嬰回到體內,滋潤丹田經脈,修覆傷勢,雖然痛苦,卻漸漸平靜下來。傷勢恢覆的瞬間,元嬰爆發出一道滔天的真元,在白哉想要遮蓋住時如流水般帶著外界的靈子迅速流回傾雪的身體。

“不愧是白哉大人,僅是放在你那裏幾年,就讓我的元嬰十層凝實,也恢覆到七寸長短,讓我實力更進一步。”傾雪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幾十年的僵硬,使得這個笑容十分淺,但白哉還是看到了。

“我走了!”白哉平白的說了一句,轉身向外走去。

靜靈庭,六番隊,隊首室。

白哉坐在房間裏唯一的椅子上,背後是被雨水洗練過的彎月,明亮而美好。元嬰被取出去,白哉覺得十分疲勞。今天經歷了太多,尤其是爺爺的事讓自己不堪重負。海燕的事、傾雪的事,還有浮竹……想起露琪亞,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會很痛苦吧,自己虧欠緋真太多,唯一能做的就是對露琪亞好點。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白哉坐直身體:“進來!”

門打開了,一道瘦弱的身影站在門口,遮住不少月光,隨著來人的靠近,月光漸漸露出來:“隊長,還沒有回去休息麽?”

“井口三席,你怎麽還在這?”白哉看著來人,因為沒有點燈,所以白哉看不到井口的臉。

井口因為有些文件要處理,所以走得晚了。終於在拂曉時結束了,原本想回去休息一下,然後開始一會的番隊練習的。卻在路過隊首室的時候,井口感覺到裏面有微弱的靈壓。靈壓被隱藏,卻因為心情的動蕩而流出些許,讓她知道裏面的是隊長,然後端了杯茶走進去。

“因為月底總結報告,剛準備回去,發現隊長也沒有離開,所以來看看您需要什麽麽?”井口將茶杯放到白哉的面前,露出一個恭謙的笑容:“剛才……剛才屬下察覺到隊長的靈壓有些波動,請問,隊長是不是……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的事?”

白哉沈默,就在井口晴子以為白哉不會再開口而準備轉身走掉的時候,白哉開口:“井口三席,當初你為什麽會那麽堅定的要做傾雪的朋友?”

“誒?”不明白隊長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問題而怔楞在原地。

以為井口晴子沒有聽明白,白哉說的更仔細一些:“當年傾雪對其他人都很冷淡,對你也時常的冷眼相向,你為什麽還要堅定地想做她的朋友?”

井口晴子眨眨眼,轉回身,認真地看著自己隊長:“其實沒有什麽緣由,就是被她吸引了吧。高雅的她,冷淡的她,卑微的她,寂寞的她……”

白哉示意井口晴子回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呆在隊首室裏。

天,微微的亮,白哉走出隊首室,望著東方的山與天的接合處,一絲金色從接合處渲染開來。

上官傾雪隱匿在屍魂界的事因為十三番隊三席被害而公告天下,山本十分頭痛,頓時召開了隊長會議。整個靜靈庭都陷入一級警戒,並派遣死神對屍魂界進行挨家挨戶的盤查,但是都沒有傾雪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三年過去了,傾雪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了無蹤跡。

白哉端坐在朽木家的主位上,優雅的吃著早餐。飯後,白哉穿好潔白的羽織,帶著千本櫻離開朽木家到六番隊的練習場。

遇到浮竹,浮竹笑著對白哉打招呼。白哉點頭示意,卻發現浮竹的臉色不太好:“浮竹隊長,保重身體。”

風吹過,浮竹忍不住的猛咳幾聲,感激的對白哉道:“多謝朽木隊長,我正準備到四番隊請卯之花隊長為我看看的。”

到了四番隊,浮竹與白哉道別後走了進去,而白哉卻看著浮竹的背影久久沒有離去、

三年,杳無音訊的人到底能藏在哪裏?她一定不會走遠,畢竟這裏有太多她放不下的人和事。可是為什麽就不能告訴自己?什麽也不肯告訴自己,難道她認為自己做的就是對的?當初她背負了一切罪責,可是,浮竹仍舊病著,海燕也很少笑了,露琪亞更是拼命的修煉,這就是她想要的?接下來她還想要做什麽?一個人究竟要做到什麽地步?這些他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她與這個世界好像隔著一個斷界那麽遙遠。她在斷界這邊關心著所有人,但是他們卻完全不知道斷界對岸的風景。

轉身走掉,銀白風花紗在空中揚起完美的弧度。

十一番隊,練習場。

今天是席官挑戰賽,十三個番隊,有人踏上高山,也註定有人墜落低谷,人生就是這樣起起伏伏。

陽光十足,即便是上午,也將地面曬得熱浪滾滾,好像要將地面上的生物烤熟一樣。傾雪坐在練習場的墻上,俯瞰著現在在練習場上互砍的兩個大漢。隊長與副隊又一次在靜靈庭的路上迷失,但是席官挑戰賽是每年一次的例行排位,必須在明天之前將新席位名單遞交到一番隊,所以,席官挑戰賽的主持任務就交到光頭的斑目一角的身上。

“千葉前輩,您會不會去挑戰一下?”一名新來的死神紅著臉湊到傾雪的面前,好奇的問。

傾雪看了對方一眼,搖頭:“不過是看個熱鬧而已。”

五年了,來到十一番隊已經五年了,傾雪沒有出過一次任務,沒有參加過一次席官挑戰賽,每天過著平淡到可有可無的地步。

從白哉那裏拿回元嬰,傾雪進一步突破,進入到渡劫後期。自古福禍相依,隨著修為的增加,炎帝加諸在傾雪身上的壓制也呈幾何倍數的增加,這也是當初傾雪將元嬰送給朽木緋真的原因之一。將元嬰和斬魄刀裏的精衛分離開,以欺騙過炎帝設下的規則。

從元嬰回到傾雪的身體裏的時候,傾雪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為了不讓白哉擔心,傾雪努力隱藏起來。三年的時間,傾雪想了無數的辦法,但是都無法承受炎帝的力量超過一刻鐘。身體時時刻刻都在受著封印的折磨,甚至都無法修煉,每次抱元守一,都會吐血醒來,這讓傾雪很苦惱,若是這樣,自己一輩子只能停留在渡劫期了。

距離戀次挑戰還有一段時間,傾雪轉身走出練習場。當初聽說戀次有挑戰席官的想法,傾雪有些不讚同,但是又不能跑去找戀次告訴他這很危險,所以只能呆在練習場看著。戀次是個倔強卻又含蓄的人,就像當初露琪亞進入朽木家一樣,明明十分想留下露琪亞,卻將露琪亞推開。從那以後,戀次拼命的修煉,提升自己,希望有一天可以追趕上露琪亞的腳步,將露琪亞從白哉那裏奪回來。每天夜裏,傾雪透過神識看到揮著刀的戀次,傾雪都想跑過去奪下戀次的刀,然後狠狠的罵他一頓,將露琪亞從朽木家抓出來。可是,這是他們的命運,對他們又只有好處,所以傾雪只能看著,雖然難過卻絕對不會去幹涉。但是,這一次,戀次是真的過分了。十一番隊作為護庭最強番隊,不僅僅說的是劍八隊長,而是反對整體的戰鬥實力超過其他所有的番隊。沒有鬼道斬魄刀,全部都是拿刀互砍的角色,實力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挑戰的,尤其是挑戰十以內的席官。

“傾雪,我想到辦法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傾雪的腦中響起,聲音裏有著絕對掩飾不掉的興奮。

躺在隊首室的屋頂上,熾烈的陽光曬得傾雪那微涼的身體有些暖意。一陣青光閃過,一只長一丈的青鳥出現,緊挨著傾雪臥在屋頂,鳳眸輕閉,十分享受:“血祭,從而將你的普通的血換成強大的我的血脈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也是最好的辦法,更能讓你的修為突飛猛進。”青鳥的喙一動一動的,證明話是從它的嘴裏說出來的。

“我問你,血,從哪裏來?血祭不是需要靈力強大的人的血麽?誰肯放血給我們?”傾雪不動聲色的問,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在這個世上靈力強的人不止一個兩個,血統高貴的又肯為你放血的人可定會有的。”青鳥說。

傾雪翻身坐起,掐住青鳥的脖子,像拎鴨子一樣將青鳥吊起來猛勁的搖晃:“誰?浮竹,身體不好;白哉,憑什麽?能為我付出血的人還有誰?”

“雖然我血統不高貴,但我也算是靈力強大的,不知道……我可以麽?”溫柔的聲音響起,成功的使傾雪頓住動作。

見傾雪沒有回答他,來人將頭轉到青鳥那邊,笑得更是溫柔:“你是傾雪的刀魂吧,我的血可以麽?”

“可以……”‘以’字還沒完全脫離嘴邊,傾雪用力的手就打斷了它,然後轉身面對來人:“介,你不要聽它亂說。”

來人正是藍染,因為自己動了手腳,所以席官挑戰賽十分快速的結束了,對自己有用的人上位,沒有用的下去,十分容易。結束了席官挑戰賽,藍染就想來看看傾雪,卻沒想到聽到傾雪和一只鳥的對話。

藍染走到傾雪的面前,大手摁在傾雪的肩膀上:“怎麽,嫌我的血卑微?”

“怎麽會……”傾雪急忙開口,只是不想面對你越陷越深而已,傾雪在心中想。

藍染滿意的點頭轉頭看向青鳥:“那麽就用我的血吧。”

青鳥看著眼前的男人,一點也看不出什麽傾雪對她說的殘酷、冷血之類的感覺,還這樣關心傾雪,這樣的男人哪找去?想到這,青鳥開心的點點大大的鳥頭:“等三日後,我們就開始吧。”

藍染和青鳥完全無視傾雪的達成共識,然後藍染滿意的離開,而青鳥則開心的繞著傾雪打轉,興奮的問這個世上哪裏的靈子最充足。

“你早晚得讓介給扔鍋裏燉了。”傾雪無奈的搖頭,然後向練習場走去。自從與白哉的誤會解開後,傾雪的情緒似乎覆活了一樣,漸漸的回到的她的身上。

回來的剛剛好,傾雪看到戀次慢慢的走到練習場中央。

挑戰第九席官,戀次心中有不小的壓力。擡頭看看主持的斑目前輩,發現對方眼中的鼓勵,戀次深吸一口氣,擡頭挺胸,等待著對手出現。

一名十分彪悍的大漢出現,滿臉的胡子拉碴,肌肉像巖石一樣,站在戀次面前,顯得戀次渺小的像孩子。

“嗯……你真的要挑戰我?很有膽啊,小子。”大漢藐視著戀次,惹來戀次的十分不滿。

“切~”戀次歪頭不屑的發出個單音節,拔出斬魄刀。

“餵,小子……”大漢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戀次不耐煩的攻擊打斷。

大漢十分的憤怒,想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家夥,所以每一次的攻擊都十分用力,震得戀次虎口發麻。

戀次瞬步到大漢身後,劈下一刀。大漢頭也不回的揮刀,輕而易舉的架住戀次的斬魄刀,右拳一揮,將戀次直接轟了出去。

戀次抹掉唇邊的血站起來,手撫上斬魄刀,眼中滿是堅定,絲毫沒有因為巨大的實力差距而動搖:“咆哮吧,蛇尾丸。”

傾雪安靜地看著那讓自己十分無語的斬魄刀始解,以及戀次那像揮鞭一樣將蛇尾丸拋出去。話說98是怎麽想出這些的?那些刀怎麽就那麽奇怪,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刀都十分的不漂亮。十一番隊沒有鬼道系斬魄刀,樣式都十分的粗獷,一看就知道刀的主人是野獸系的老爺們。有時,傾雪會十分邪惡的想,若是有一天更木的斬魄刀學會始解了,然後神奇的是斬魄刀的屬性是鬼道系的,那會是多麽富有喜感的事,但傾雪十分清楚一點,若是有一天真的那樣了,弓親一定十分開心。話說,傾雪可是十分的喜歡琉璃色孔雀的能力的,十分符合修真者的本質,奪天地和他人的造化來提升自己。

就在傾雪胡思亂想的時候,戀次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的地步了。

戀次渾身是血的揮著蛇尾丸,野狗一樣的眼神緊盯著大漢,好像大漢是獵物一樣。再看大漢,也是十分的狼狽。兩個人都始解了斬魄刀,巨大的攻擊力將練習場都給毀的滿目瘡痍。

一腳踢開面前的石塊,戀次跑向大漢,揮舞起蛇尾丸,蛇尾丸延長,分成一節一節的,蛇一般張開噬人的大口。大漢的斬魄刀變成斧頭,一斧頭抗住蛇尾丸的尖端,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另一把斧頭擲向戀次。

除了戀次側身躲過斧頭,回過身時大漢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的身前,大斧狠狠地劈下來。蛇尾丸來不及覆原,戀次只好用最後的短短的一截刀身阻止大斧落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因為力量的懸殊,蛇尾丸被砍斷,大斧還是落到身上。幸好用蛇尾丸緩沖一下,那大斧就回要了戀次的命。被砍倒的戀次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大量的血液從戀次的身下蔓延出來。

傾雪震驚的站起來,瞬步到練習場中央,想要救戀次,卻被斑目從後面握住手臂:“挑戰沒有結束,任何人不得打擾。”

傾雪擡腿一腳將斑目踢了出去:“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強橫的語氣,強橫的實力,除了戀次和大漢的所有人都看著傾雪,沒想到這個番隊排名最末的女人實力這樣的彪悍。

傾雪正要回頭查看戀次的情況的時候,聽到一聲長刀入肉的聲音。傾雪吃驚了,沒想到戀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敗為勝。

回頭,傾雪要用眼睛來確認。

是的,戀次站在大漢的背後,手中握著的是解除始解的蛇尾丸的刀身,幾乎沒入大漢的身體。透過神識,傾雪看到了全過程,只是那一瞬間太快了,又處在和斑目對峙的時候,所以反映的有些慢。

戀次在大漢想給戀次最後一擊的時候,戀次解除蛇尾丸始解瞬步到大漢背後,抓起蛇尾丸插入大漢的後背。

“勝負已分,斑目還不宣判麽?”傾雪大步走向戀次,將戀次的手從刀刃上拿掉,將戀次扶到一邊去用鬼道治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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