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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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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想到藍染隊長居然會忘記約定,想必我不來請您,您都想不起來吧!”傾雪站在四、五番隊交叉路口。一陣冷風吹過,揚起傾雪的長發,傾雪抱著雙肩,氣呼呼的朝著正漫步走來的藍染與市丸銀說。

卯之花站在傾雪身邊,一如既往的微笑,為自己的同事開脫:“藍染隊長為番隊繁忙,忘記了也是情有可原。”

藍染溫和的笑笑,抱歉道:“以後不會忘記與傾雪的約定,好不好?”說著,又將大手伸向傾雪的頭部。

看著溫和的藍染,傾雪才驚覺藍染的真實面目,為自己如此對藍染感到一陣陣的後怕,臉上的表情僵了一僵,本能的打落藍染的手,但又怕自己惹怒藍染,便由拍變成握,拉起藍染的手向前跑:“卯之花隊長、市丸副隊長,我們快去吧!浮竹隊長他們想必已經在等了!”

屍魂界的天空明澄澈,尤其是雪後,藍寶石一般。雲卷雲舒,柔柔的。

一位女死神從前方走過來,走到傾雪面前,朝著藍染鞠躬:“藍染隊長!”又看向後面的卯之花:“卯之花隊長,市丸副隊長!”

來人一身幹凈的死霸裝,黑發高高豎起,手中捧著厚厚的一摞文件,完全看不出有什麽不同,傾雪卻覺得眼前的人好像有層霧在阻擋自己一般,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藍染眼角掃見傾雪的臉對面前的女死神格外註意,能讓傾雪註意的事物,不多啊!

卯之花走到傾雪的身邊:“上元四席,要去哪裏?”

上元四席恭敬的答道:“我要去趟十番隊!”

卯之花溫柔一笑:“那麽,上元四席你忙吧!我們就不打擾了!”

上元四席恭敬地向眾人鞠躬離開,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傾雪。臨走時,上元莫名的朝著傾雪笑笑,瞬步離去。

傾雪神色覆雜的看著已經走遠的上元四席的背影。

“傾雪好像對那個上元四席很感興趣呢!”市丸銀將雙手托在腦後。

傾雪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眼神:“誰對她感興趣?”轉身向朽木家走去。

在場無論是卯之花、藍染和是市丸銀,都是何許人也?自然能看出傾雪的異態,也不問,只是在心底記下。

一路無話,傾雪沈默著,在思考著,其他三人也善解人意的沒有開口,只是有些擔憂的看向傾雪。

那到底是什麽感覺?眼前如蒙上一層布半看不清,不,是看不見才對。明明就在眼前,但在她身上完全感覺不到生命氣息,若是閉上眼睛,根本察覺不到她在那裏。還有,為什麽站在她面前會有一種戰栗的感覺,連金丹都有些要崩潰的感覺!

越想越驚心,傾雪不自覺的白了臉色,身體微顫。

卯之花上前扶住傾雪,關心的註視傾雪的小臉:“怎麽了?”

傾雪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牽強一笑,面色如紙:“沒事!讓您擔心了!”

“豈止是卯之花隊長擔心,傾雪的樣子誰見了都會擔心吧!”藍染來到傾雪的身邊,滿含深意的看著傾雪:“到底是怎……”看著傾雪警惕又脆弱的表情,藍染沒有再說下去。

風吹過,一陣冷意襲來,使傾雪警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們走吧!”傾雪苦笑著繼續向前走,不敢再繼續剛才的深思。

“吶吶~傾雪很熱麽?大冬天的穿那麽少居然還出那麽多,是汗!”市丸銀悠閑的開口,雙手插在袖子裏,惡趣味的看著藍染:“是麽?藍染隊長?”

藍染微微一笑,完全看不出什麽,將隊長羽織脫下來,大步追上傾雪,為傾雪披上:“小心冷!”

傾雪渾身一顫,忙露出感激的表情:“不用,我不冷!”說著就想將羽織還給藍染。

藍染拉住羽織的前襟,不給傾雪脫下來的機會:“你就穿著吧!大冬天的也不穿多點,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呃?傾雪剛止住的冷汗不禁又嘩嘩的留下來。擦擦額頭:“這是羽織,只有隊長可……”

卯之花勸說道:“傾雪,你就穿著吧!”

兩個隊長都讓自己穿那自己還矜持個什麽勁兒啊?大大方方的將羽織穿在身上,快步向朽木家走去。

本來,一般學生是不知道朽木家在哪裏的,學校也不允許真央學生在靜靈庭內隨意走動的。但傾雪是什麽人?與多位隊長交好,與朽木家少爺關系密切,實力強橫,還能隱藏靈壓,還能看到五百米以外的東西,只要隱藏靈壓跑出真央,展開神識全面搜索朽木家的所在簡直是太容易了。

站在朽木家的大門外,傾雪深吸一口氣:“四番隊卯之花隊長,五番隊藍染隊長、副隊長市丸銀及真央學生上官傾雪前來拜訪朽木家。”

卯之花好奇的看著傾雪,不明白傾雪是如何知道朽木家所在的。

經過通報,四人走進朽木家的大門,被帶到一處院落中。

說實話,朽木家的大真是嚇到傾雪了,像皇宮一樣。從大門散開神識,傾雪僅看到前堂,站在前堂散開神識,卻完全看不到大堂,更別說是客房、後堂了。

從進入大門,走了大概十五分鐘進入前堂範圍,又走了約十五分鐘才走到大堂左側的一處院落。等傾雪四人進去後,浮竹、京樂、海燕、白哉已經等在濡縁那裏,最讓傾雪詫異的是朽木銀鈴居然也在!

濡縁是日本建築中,房間延伸出來的連接庭院的鋪著地板的地方,即便是朽木家的濡縁也不是很大,各位隊長和副隊長們一個個危襟正坐成一排,怎麽看怎麽有喜感。

傾雪詫異之餘,忙走到朽木銀鈴的面前,朝著對方深鞠一躬:“朽木家主!”

朽木銀鈴點點頭,一副深沈的樣子。

傾雪擡頭看向浮竹,用眼神詢問他朽木銀鈴怎麽會來!

浮竹朝傾雪眨眨眼,滿含深意的一笑。

傾雪隨著卯之花與藍染落座,坐在最靠邊的位子上,朝朽木銀鈴抱歉道:“今天我做了點小吃,將大家聚在一起,想請大家嘗嘗,叨擾了!”

“無妨!新年剛過,事情還不太多,聚一聚也好!”朽木銀鈴面無表情的回應著傾雪的話,惹來傾雪嘴角的抽搐。話說朽木家的貴族姿態真不是蓋的,瞧瞧眼前這爺孫倆,姿勢一樣,表情一樣,如果換上一樣的衣服,那就是活脫脫的一個人的少年版和老年版。

“聽說朽木家的櫻花酒很好喝,今天終於有機會一品其中滋味了!”京樂睡眼惺忪的倚在一邊,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睡過去一樣。

“那麽,我去將元宵煮了,免得一會化了。”傾雪站起身,結果浮竹遞過來的竹筐,朝眾人鞠躬,跟著管家去了這個小院的廚房。

朽木家大得像小皇宮一樣,距離廚房較遠的院落都自帶一間小廚房,否則等食物端到餐桌上時已經涼了。

煮元宵,看著雪白的圓圓的元宵在鍋中翻滾,沈浮間慢慢的被沸水改變。

冷冷的笑了出來,似乎還帶著些頹廢。管家奇怪的看著傾雪,上前一步詢問:“上官小姐,請問還有什麽需要麽?”

傾雪指著鍋中的元宵,淡淡的道:“管家爺爺,您看這元宵可像人?”

啊?管家不明所以的看看鍋,又看看傾雪,慈祥的笑笑:“上官小姐,這話怎麽說呢?”

傾雪從身後的侍從手中拿過碗,輕舀了幾個元宵:“這鍋為地,這水為天,這元宵不就是在天地間掙紮的人?”將碗遞給管家,乖巧一笑:“管家爺爺嘗嘗吧!”

管家慌忙的將腰彎下,恭謹的回道:“這是上官小姐為家主、少爺和眾位隊長準備的,老朽不能食用!”

傾雪倔強的將碗端在管家面前,管家卻神態不變,向傾雪弓著身子。拗不過管家,傾雪撇撇嘴將碗放到托盤上:“真是的,我一心想讓您嘗嘗我的手藝呢!哪知道管家爺爺根本不領情啊!”

管家直起腰,笑呵呵望向傾雪,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

一顆顆的元宵盛好放進碗中,在太陽的照射下水晶般的閃爍著淡淡的光。

傾雪滿意的看著面前一溜排開的碗及裏面躺著的元宵,雙手一擊掌:“好!我們就讓各位大人物們嘗嘗我們的勞動成果。”說完自己都笑了出來!

“看著晶瑩剔透的,肯定很好吃了!”一個端托盤的侍女溫婉的笑著,對於眼前的小女孩,她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呢!

“呦西!我們出去吧!”說著大袖一揮,率先走出去。

極淡的蒸汽暈染了傾雪的輪廓,好像踏著雲彩而來的仙子。

“元宵來嘍!”傾雪大步的走到濡縁眾人所在的地方,隨意地盤腿坐下來,而管家站到朽木銀鈴的身後,侍從們將元宵端到眾人面前的矮桌上便秩序井然的退了下去。

傾雪的動作惹來朽木家主的不滿,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去。

傾雪將朽木銀鈴的神態全部看在眼中,微微一笑:“朽木家主,請問可有笛子?”

嗯?所有人好奇的看著傾雪,不明白她突然來這一出是做什麽!

“笛子?你會吹笛子?”朽木銀鈴可不認為眼前的囂張的小女孩會這麽文藝的東西。

傾雪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看向小院中的幾株紅梅:“紅梅映雪,若再來些管弦之音似乎更好呢!”傾雪很不厚道的想:小樣,教你小瞧我,不就是沒有跪坐麽!老娘我就不跪坐!

朽木銀鈴用他那昏花的老花眼看看身後的管家,示意管家拿一支笛子來。

管家得令而去,不久便返回,將笛子遞到傾雪手中。

傾雪朝管家嬌憨一笑:“謝謝管家爺爺!”惹得管家一楞後釋然笑笑,回到朽木銀鈴身後。

將笛子放到唇邊,試了試音調,發現這不愧是朽木家的東西,就是無條件的好!

笛,碧如翡翠;唇,未點而朱;指,美若春蔥;映著廊外白雪紅梅,美得不可方物。

一曲《歲堤春曉》從笛子中流蕩出來在院落中旖旎的盤旋。風吹過,浮起皚皚白雪在半空中纏綿好似蝶兒翩飛。

所有人都在靜靜地聽著,看著,本來就很安靜的院落更靜謐了。閉上眼,都可以聞到春天的氣息。

曲畢,傾雪緩緩的放下手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眾人覺得那笛音猶存,久久不散。

“傾雪的笛子吹得真是好!以前完全沒有發現呢!”京樂那廝好像隨時都會睡去一般。

傾雪就不明白了,京樂比自己還要隨意,還要沒有貴族姿態,還要沒有禮儀,咋朽木銀鈴就對自己看不上眼呢?

“哪裏?是您根本沒有關註我啊?若將您對酒的註意力放到我身上當然會知道我可是不可多得的才女呢!”傾雪看向前方空地,露出失落的表情。

京樂先是一怔,隨後莞爾一笑:“傾雪又開始調皮了!”靠向浮竹,不甘心的問:“浮竹,你知道傾雪會吹笛子麽?”

浮竹溫柔的看向傾雪,抱歉地低下頭:“我倒是知道傾雪會彈琴!”顯然對傾雪剛才的話和自己只知道傾雪彈一手好琴的事感到抱歉。

“太讓人傷心了!”傾雪做西子捧心狀,惹來眾人的淺笑。

朽木銀鈴看向傾雪的眼光有些改變,似乎對傾雪會彈琴和吹笛子感到意外:“上官除了會吹笛子與彈琴外還會什麽?”

“沒有什麽了,就是琴棋書畫,舞蹈、茶道,插花吧!”傾雪謙虛的說,臉上卻滿是自豪的表情,定定的看著朽木銀鈴。

這還叫“沒有什麽”?就連白哉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嘴角不住的抽搐。

“上官還真是多才多藝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否表演一下?”朽木銀鈴有些不信傾雪的話,想讓她當場表演。

傾雪詭異的瞟一眼朽木銀鈴身邊的白哉,嘿嘿一笑:“還是算了吧!將來有機會的!”那眼神,那笑聲,讓白哉毛骨悚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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