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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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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口晴子對於傾雪當眾換衣服有些不敢相信,雖然這個所謂的“當眾”只有她一個,但門是敞著的,窗戶是開著的,外面偶爾有人經過,若是有人突然看過來……井口晴子不敢再想下去,忙晃晃頭跟上傾雪去參加開學典禮。

開學典禮,真央每年都要舉辦兩次,想想這兩千年,共辦過四千次,傾雪有些無語的撫上額頭。

一旁的井口晴子見到傾雪的動作,緊張的詢問:“上官同學,你可是有哪裏不是麽?”傾雪轉頭看著井口晴子,一雙如水的眼睛緊盯著對方,好像要將對方看出個洞一般。

被傾雪盯得發毛,井口晴子小心翼翼的問:“是我讓上官同學困擾了麽?你當我沒問!”說著轉過頭看向臺上。

傾雪心中有些自惱,淡淡道:“我沒事,還有,謝謝關心。”

“誒?”聽到傾雪的道歉,井口晴子誇張的張大嘴看著傾雪,見對方老神在在的看著前方,便將到嘴邊的疑問咽了回去。

開學典禮,尤其是開了四千多次的開學典禮,每次都會是靜靈庭所有隊長全員參加,以顯示隊長、副隊長的風采,激勵學生們的積極性。這次也不例外,只見講臺最前方站著山本和另一個疑似校長的老者。後面則隊長排排站,啥表情的都有,弄得跟展覽似的。從左及右分別是二番隊碎蜂和副隊一個長相有些像大前田的老男人、三番隊沒人、四番隊卯之花和副隊一個長得有些像花太郎的男人、五番隊藍染和副隊市丸銀、六番隊朽木銀鈴、七番隊沒人、八番隊京樂春水、九番隊沒人、十番隊一對沒有見過的男人、十一番隊是一名長得魁梧的男人、十二番隊戴著面具化作灰傾雪也認識的涅繭利、十三番隊只有一個志波海燕,估計浮竹又“壯烈犧牲”了。

清點臺上的隊長級別人物們時,傾雪無奈的撇嘴,總結出以下幾點:一、靜靈庭職位家族化,從二番隊現任副隊和將來副隊及四番隊現任副隊和將來七席的關系可以看出來;二、靜靈庭現在真的進入了史無前例的低迷期,真不明白那些想要興風作亂的家夥們為什麽不選擇這個時候。三、靜靈庭選擇任職人員當真是“寧缺毋濫”,為此變態的壓榨現有隊長,沒看到浮竹都倒下了麽?

這邊傾雪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觀察隊長們,導致隊長們都發現了她,只見藍染和市丸銀對著傾雪一頓笑,卯之花有些詫異,笑容有些僵,春水輕佻的朝著傾雪挑眉,海燕總朝著傾雪的方向看,其他不認識傾雪的各位也頻頻註視傾雪。

傾雪被各位隊長看的“不好意思”,忙閉上眼睛裝睡,心中默念:“沒有看我……沒有看我……”

傾雪身邊的井口晴子見隊長們總向這邊看,還以為是在看她,緊張的拉住傾雪的袖子:“上官同學,上官同學,隊長們朝這邊看過來了,原來隊長們長的就是這樣啊!”

傾雪汗顏,嘴角抽搐,睜開眼睛看井口晴子:“隊長不就長成那個樣子?”

被人點出語病,井口晴子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傾雪也不再開口,再次“閉目養神”,實則是在運轉真元,默默修煉。

想要回家,就得努力增加自己的實力,所以傾雪的真元時時刻刻的運轉著。雖然緩慢,但傾雪的修為確實在時時刻刻的提高著。

老生常談,據井口晴子聽他哥說每年的開學典禮都是一樣的,一張演講稿讀了幾十年,校規校訓更是讀了兩千年,傾雪懶得聽,直接沈浸在修煉中直到典禮結束。

井口晴子推推“閉目養神”的傾雪:“上官同學,典禮結束了,我們得回去了。”

傾雪睜開眼,看到禮堂內都散場了,只有少數的貴族子弟沒有離開和相識的隊長打招呼,白哉也在這些人中。傾雪皺皺眉,起身離開。

“傾雪!”剛擡起腳,身後傳來呼喚聲,傾雪停下腳步轉身看去。

卯之花站在人群中溫柔地看著傾雪,示意傾雪過來。

傾雪低頭想了一下,在井口晴子的不敢相信中朝卯之花走去。

來到人群中,傾雪不理會其他貴族的不屑表情,徑直走到卯之花面前:“卯之花姐!”

“沒想到你也來真央了啊!”卯之花笑得愈發的溫柔,不僅傾雪,即便是其他副隊長及貴族也有些不寒而栗。

傾雪動動嘴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突然一只大手摁在傾雪的頭上,哈哈笑道:“原來卯之花隊長也認識傾雪啊!”

傾雪甩掉海燕的手,不悅道:“我和你熟麽?不要叫得那麽親密。”

對於傾雪的不給面子,海燕根本沒覺得丟面子,仍舊嘻嘻哈哈的站在傾雪身邊:“不熟,一點都不熟。”

傾雪好環顧一下四周,看到認識自己的人物都在看向自己這邊,傾雪朝著卯之花鞠躬:“卯之花姐。若沒別的事,我先告辭了。”說完傾雪離開那個低氣壓帶帶著井口晴子走出禮堂。

回到宿舍,就有四名二回生的學長抱著各種學習用品來找傾雪與井口晴子。

“謝謝學長,實在麻煩您了!”井口晴子手忙腳亂的接過學長手中的東西,鞠躬道謝。而傾雪則接過東西,不鹹不淡的回了句:“謝謝!”

於是,冷面女神上官傾雪之名便在開學的第一天在真央傳開。

一回生基礎理論,劍道體術的初級涉略。這兩樣對於傾雪來說太容易了,而基礎理論傾雪直接無視,所以一回生對於傾雪來說過得相當的輕松。

十月,菊花綻放,如神女的手指般伸展,香氣飄滿靜靈庭,今日陽光明媚,傾雪翹掉一節理論課,抱著古箏跑到位於雙極之丘下的夜一的秘密訓練場,沒錯就是後來一戶用來學習卍解的訓練場彈古箏。

悠揚的旋律在靜靈庭傳蕩,引起很多人的側耳。

在教室中的白哉,聽到熟悉的音律,破天荒的開了小差,望向窗外聲音傳出來的方向。

在雨乾堂的三位沿用至今的隊長喝著茶談天,忽然聽到琴聲,停下話題。

“這是誰在彈琴?竟能傳的這麽遠?”京樂拿下臉上的草帽,看向窗外。

浮竹望向卯之花,然後露出了然的神情。

京樂瞄了浮竹一眼,來了興致:“浮竹知道?”

浮竹忙收起表情,專註的看著眼前的茶杯:“我怎麽知道?”

卯之花擡眼看了浮竹一眼,保持著一貫的溫柔笑容。

五番隊隊長辦公室裏,藍染握著筆快速的批隊務,而他的副隊市丸銀卻悠哉悠哉的靠在墻角。

“啊呀~藍染隊長,好好聽的琴聲呢!”市丸銀翹著腿,頭枕在雙臂上望著前面的背影。

藍染的筆一頓,隨之恢覆了運作:“銀,你的工作做完了麽?”

市丸銀慵懶的抻個懶腰,不滿的擺擺手:“啊呀~啊呀~藍染隊長真是不解風情呢!”看向窗外:“這麽好的曲子,怎麽可以不認真聽呢?”

藍染回頭看向市丸銀,鏡片閃過一絲好奇:“那……銀認為彈這個曲子的會是誰呢?”

市丸銀撓撓頭,笑容不減的苦惱開口:“這誰知道呢?”

教室裏,白哉坐在靠窗戶的座位上,四周沒有一個人,不是沒有人想坐在他的身邊,而是不敢。這讓白哉更加想念和她在一起的時光,輕松、充實、開心。那天聽她說她很努力地參加考試,他也相信憑她的能力雖然靈壓差了點,但想要進入一班不成問題,可是卻沒有。於是當天晚上,他借身份之便跑回朽木主宅詢問自己的爺爺,卻被爺爺教訓了一頓。

記得那天晚上爺爺是這樣對自己說的:“白哉,你是朽木家未來的家主,應當隨時保持著貴族該有的禮儀,而不是為了個流魂街的平民而丟了矜持。雖然我認為那個女孩不該與你走在一起,但我不會自掉身價的去打壓一個小女孩。”說完,爺爺滿臉失望的轉身離去。

回想著那晚的事,白哉臉色有些蒼白,手指不知不覺的卷曲起來,狠狠地攥住,左手輕撫著右手腕處的手鏈。

鈴聲響起,老師拿起教科書離開,白哉矛盾的看著自己的手。從那晚後,每次見到傾雪,他總是擺出貴族的姿態,與她擦肩而過。看到她失落的表情,他就會懊惱自己為何會是朽木家的。

傾雪盤坐在土墩上,古箏就放在膝上,回想這一個月來白哉對自己的態度就是一陣煩惱。曲由心生,雙手也不自覺地加快動作,煩躁之意傾瀉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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