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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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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完成後,諾拉著雨萊的手奔走至神殿外。

她靠著墻壁,臉上泛著紅暈,對雨萊說:“知道我為什麽拉你出來嗎?”。

雨萊的手搭在許諾肩頭,困惑的說:“我雖不知道,但有諾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新鮮的好玩事兒。”

許諾睜水眸大眼,道:“算你識相。”轉而又說:“來,我們出島旅行。”便轉身拉著他往船舶處奔去。

雨萊疾呼:“餵,小孩兒,不要淘了,這讓夫人知道一定不會落下個好下場。”

“有我在,怕什麽?”她嬌嗔地說,眼帶熱烈的神采。

於是,他們牽手坐上一條船只,在靜謐的夜色下□□。

這裏有一片美麗的蔚藍,蔚藍的天空、蔚藍的海洋,還有蔚藍的住房。

船到岸的時候,他們租了一個帳篷。到了深夜,海邊的沙灘上人反而多了起來,有人生起了篝火,有人奏起了輕松活潑的樂章,也有人跳起了歡快的舞蹈。

深夜,如天鵝絨般華麗的的夜幕籠罩著大地。

夜幕下鉆石般的星辰閃爍著。星星掉落在海面上,在波浪的湧動下,折射出點點璀璨的光芒。

諾和雨萊在帳篷前的沙灘上相依而坐,吹著海風,一起看著海面上旖旎的景色。

“你喜歡這兒?”雨萊問。

“以前,每次心情不好,到了情緒的低谷,我都會一個人來這兒吹海風,看星星。那時的我未成年,單純而稚嫩,遇到難事只懂得退到自己的象牙塔裏,做縮頭烏龜,可現在有了你,我覺得我的視眼開闊多了。”許諾眨了眨漂亮的明眸道。

雨萊沈默良久,最後道:“你,愛上了我。”他低下頭,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嗯,喜歡。”

許諾興奮地說,火光在她的眼裏跳躍,讓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美麗。

“你知道嗎,從小我就夢想著住在湖海邊一幢淺藍色的小屋裏,我要把裏面的墻壁全部刷成暖暖的紫色,在窗臺上擺放很多很多的紫荊花,然後每天在一扇大大的落地窗前和你一起看海上的日出和日落……”

這時,雨萊卻沈默不語,陷入了回憶之中。她等待著他的回話,偏頭卻看見他側臉流暢的線頭變得冷硬。

她有些忐忑不安:“怎麽?你不喜歡我?”

雨萊的臉上出現了苦澀的表情,淡淡道:“你很喜歡紫荊花?好像雷卓旭每年都要送你紫荊花,作為生日禮物……”

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話,她一顆不安的心才放松下來,原來——

他在吃醋。

她輕柔地笑了,卻還故意說:“玉卓哥哥對我確實很好,你對我很壞很壞。以前我一直喜歡你,可是你的眼睛裏只看到晴然姐姐的好。我的確應該去喜歡雷卓旭……”。

她說得流暢,但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雨萊牽著她的手越來越緊,他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熾烈。

一抹愜意的微笑,自雨萊嘴角蕩開。他將諾放倒在鋪就著細細金沙的海灘上,然後慢慢俯身下去。少女的手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的鼻息游走於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那些□□於肌膚和肌膚之間的空氣,亦驟然熾熱。

許諾被他吻得有些癢癢,呵氣如醉在他耳畔說:“你真的好壞!”

正在這時,湖水澎湃,鳥雁四處撲飛鳴叫。天空出現異彩——無數金色赤星劃過長長天際,像是穿越了星河。

諾和雨萊才彼此放開濕濕的熱吻。

“那是什麽?”

“不對,預言提前出現了。”

許諾不懂,問:“什麽預言。”

雨萊道:“普修墜爾聖域即將有大災難發生,恐怕你我都不能逃脫,這就是預言。”

許諾閉目神思,然後緩慢地對雨萊說:“不管什麽災難快來臨,在此之前,我一定要和你成親。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我們結為百年之好,無論病苦,無論貧賤,不離不棄,永結同心。”

穿過風雲堂幾個閣樓巷子,風前落來到聖女閣。

聖女閣外清凈如許,輕悠悠幾片綠葉垂落在石子路上,更顯幽靜。

他輕輕地叩響門扉,只見裏面沒有動靜,便輕輕推開門,走進屋。屋內簡簡單單,只有一張小床,及一塊青布抹成的桌子,桌子旁邊有幾張椅子。

瞧見晴然躺在床榻上還未醒,他便為她輕輕拉上被衾。早晨風露重,避免她著涼。適時,以聖女侍女之名,海峻帶傾如和楓月正趕來北溟的路上。

傾如站在雪鵬大鳥上說:“不知公子最近境況如何。”

旁邊的海峻道:“姑娘放心,在北溟一切都有講究,自然生活水平很高。”

傾如道:“我只是怕公子太過於思家,公子年少有些病痛,如果沒有一個人在他身邊服侍,未免不會孤獨。”

晚風吹起她的衣襟飄飛,那一抹淺藍的紗裏,仿佛沈醉了無數的星辰,閃閃發亮,清輝陣陣。

進了冬臨島,他們把雪鵬獸封印在一只鑲嵌著寶石的珠釵裏,便來到聖女閣。

“公子。”風前落轉身一看,只見傾如,淺藍衣裙,直披到腳,散發出瑩瑩清輝,映著她美麗容顏熠熠生輝。而海峻穿著藍袍,星目如畫,楓月身著月牙黃衣服,頭上戴著幾朵艷紅的楓葉,神態十分可愛調皮,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裝束,沒有變。

風前落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意在叫他們小心別弄出聲音,防止驚醒沈睡中的晴然。然後小聲道:“你們來得真快。”

傾如道:“公子,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於是,她把包袱從身上卸下來,從裏掏出一件金光璀璨的長幅裙衣。

“黃金柏翠衣!”楓月驚呼。

“是啊,這可是娘娘為千裏公主親手織就得。”

“那要謝謝母親了。”風前落道:“我等下就送去給芙幽試穿。”

這是一套婚紗禮服,象征著權利與高貴,只有最高權利機關的公主結婚時才可穿。

這時,雷卓旭帶著兀神醫來到了此。

他站在窗外,看著晨光,從天空中灑下,落在靜睡在窗口的她的身上,如水波一般柔和。

望了望風前落,他依舊穿著一襲白袍,將他襯得如仙人般飄雅脫俗,滿身光華,他心中有一陣不悅。

他憑什麽守護她,只不過人長的像根蔥一點。

他不是要和芙兒結婚了嗎?怎麽還來聖女閣?這不明擺著要讓千裏家難堪。

這樣的人,連禦神術都學的比別人慢半拍的人也當得起千裏家的女婿。

“真巧,你們都在。”雷卓旭走進來不屑道。

“是啊,雷師弟,真巧。”風前落回道。

“大師兄不是天天國事繁忙,今早怎麽舍得來看聖女?”雷卓旭道。

“國事雖繁忙,但妹妹大病初愈,也要哥哥照顧啊。”風前落溫潤地笑著,烏黑的發絲簡單地梳整在後,更顯飄逸。

雷卓旭道:“大師兄應該比我晚點認識晴然吧,在哪裏認了她做妹妹?”

風前落道:“我自然是比你晚些認識她,但我們之間的情誼勝過了碧海藍天。”

一會兒後,晴然醒來了,在晨曦耀眼的光芒中,她微微睜開惺忪的睡眼,見滿屋子都是人影,忙從床上坐起來說:“你們都在啊。”

晴然正欲下來,楓月忙走過來扶著她,道:“姐姐,聽說你病了一段時間,傷勢還剛剛好,不宜下床。”

海峻打趣道:“咱們可愛秀氣的小兔子還會關心人了。”

楓月忙說:“去你的,總比你好。”

兀神醫道:“確實,晴然姑娘要多做休息。我們少爺親自配了些營養補藥丸,姑娘記得每天吃幾粒。”

晴然接過藥丸,道:“那謝謝雷少爺了。”

風前落道:“雷師弟,那我們就別打擾晴兒休息了。”於是拉著雷卓旭走出了聖女閣。

走之前,雷卓旭悄悄遞給晴然一塊玉帛絲綢。等他們走後,晴然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傍晚時分,踏雪橋上,冰枝樹下,不見不散。”

她猶豫了。

在茵茵茜勒大草原,她的初吻是給了他的。

他薄薄的唇,帶著倔強就那麽壓下來,因為是第一次,她有點慌張,一點也不敢睜開眼睛,感覺嘴上那波蕩開的涼意,好像好久好久,好像又是那麽一瞬,睜開眼,便對上他的壞笑。那一瞬,就好像是雪花飄落在冰面上霎那間的淩結。

傍晚來臨了,她靜靜地坐到窗口,凝望著夜空中剛剛升起的的繁星冷月。

遠處,傳來了海風吹卷雪花的呼呼聲,月光之下,冰淩花悄悄飄卷進窗口,卷起她小小的白色衣襟。

雪緹神劍,靜靜的依靠在墻角。像和她美麗的主人一樣,沐浴著夜光,凝視天際。

去還是不去,決定就在一瞬間。

而讓她許多次,心情澎湃的前落,現在只能當哥哥了。

想著,她越發不能釋懷,總覺得她和雷卓旭的戀情長久不了。而她想要的是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鐘情。

心七上八下,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決定去赴約。

那天晚上,星光特別好,那些熠熠寒光如破碎的楊花灑在他們的肩頭,輕柔曼舞。冰枝搖曳中,她輕輕踏著小米碎步走上踏雪橋。心中泛起淡淡喜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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