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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是理科,數學。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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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棋社,動漫社。不用驚訝,洛山是一個素質教育然後教育出各種學霸的學校。

赤司是當仁不讓要進籃球社的,如果要當社裏的核心成員恐怕他就不能再加其他社團,所以將棋社他也就無聊的時候去踢踢館吧。

拿到社團申請表的時候白荷有些糾結,她不太想再入文學社了,日本文學總覺得和她不匹配,也許她該試試什麽新的社團。然後就莫名其妙地被遠山離拉入動漫社,她想起遠山離第一次和她見面時說的:“你黑發黑眸哎以後cos就不用戴美瞳了。”然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報道鳥好心塞TAT

☆、30

白荷對於ACG界的了解除了童年的回憶之外只知道有本很火的熱血少年雜志叫jump,何露就是它忠實的粉。耳濡目染,白荷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但至於c圈她絕對是兩眼一抹黑。所以當遠山離興致勃勃地給她介紹什麽coser什麽大角蟲什麽mmd的她僅能睜著眼睛聽。

“作為動漫熱愛者,我們會去模仿裝扮成動漫人物的樣子。”

白荷點點頭,cosplay嘛,她當然知道。但是……白荷目光有意無意地掃著周圍的人,心說:你們長得本來就挺動漫的……少女你的殺馬特頭發,以及帝光的那支彩虹戰隊,哦快夠。

然後理論講完了,遠山離就拉著白荷到她家參觀她的裝備。其實那些華美的一看穿出去就引回頭率的服裝倒勾不起她的興趣。她更感興趣的是那些飄在瓶瓶罐罐裏的美瞳,五顏六色的。

然後白荷腦子一抽,作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之後的一次午餐時間。白荷一邊心不在焉地打開盒蓋,一邊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對面的赤司。

似乎有一陣沈靜。之後白荷哦了一下,開始埋頭吃飯。莫名其妙的赤司反而吃不下了,兩手環胸向後靠,目光平穩:“你想說什麽?”

白荷慢吞吞地咽下口中的飯,說:“你戴美瞳了麽?”

“…………”

“是戴了金色的美瞳麽?”

“…………”

赤司強按下嘴角抽搐的沖動,反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一絲血腥味彌漫開來,他用著平常的語調說:“需要我把眼睛挖下來給你看麽?”

“咳咳咳咳咳”白荷抓起一瓶水一飲而盡,看著面前西紅柿炒雞蛋再也沒有了食欲。她擺擺手,夠了,算你狠。請不要用你媽媽喊你回家吃飯這種家常語調說這麽鬼畜中二的話好嘛!她只是開個玩笑,而已。當然,她心裏知道他的眼睛真的是變了顏色。等等,好像又想到了一個梗。

白荷似乎看到勝利的曙光。

她一改之前的狼狽,悠悠地吐出一個詞:“瑪麗蘇?”

好吧。看著赤司久久沒有接話,白荷心說盡管赤司再全能,恐怕也不會知道這個小說界的專業,術語吧。她接著又很愉快地吃下了除了西紅柿炒雞蛋以外的菜。

也許很不巧,赤司真不知道這個詞的意思。也許很不巧,赤司求救於百度大神。也許很不巧,有人回帖了瑪麗蘇的常見特性。也許很不巧,其中一條:

擁有會根據心情改變顏色的眼眸。

遠山離看著白荷,眨眨眼,幾秒後。

她開始咳嗽。又是幾秒,她嘭的趴在桌子上,開始放蕩不羈地大笑。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為了烘托氣氛,她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問:“赤……赤司什麽反應??”

白荷白她一眼,略有些嫌棄:“說好的高冷呢。”她擡頭望天,“那個時候也許他還不知道這個詞什麽意思。然後……我們就沒見了。”

在聽到高冷一詞,離顫了顫,又聽到那句沒見了,她又顫了顫,最終……

白荷嘆口氣:“忍不住別忍你笑吧,我不打你。”

她真的只是想開玩笑啊,畢竟能開赤司的玩笑不容易,真的。真的是,超級有趣。話說他沒那麽小心眼吧。

抱著這樣的態度,白荷放下心來跟著遠山離去動漫社紮堆。一天一天的,高中生活也算慢慢拉開。在這個高中她姓白名荷,也沒必要特意聲明她是中國人了。高中的課程明顯較於初中多了一些,一天的課數也多了一些,但是似乎同學們還是很歡脫地一下課就去玩社團,白荷告訴自己,要淡定。

晚上在宿舍無聊地刷著空間動態,哦,五月還是去了籃球部當經理啊,似乎在不滿“青峰君越來越不聽話了,訓練也不按時到,真是太狂了!”哈哈,因為沒有赤司了啊。還有,五月什麽時候改的稱呼?阿大被拋棄了麽,看來五月是在拉開距離,青峰,你要有所行動哦,不然青梅不要你了你到時候可別哭哦。

黃瀨於17點30分上傳50張照片。

白荷默默地滑過,反正真人都看過那麽多遍了,不差這一張兩張照片吧。

然後,嗯?綠間也會更新動態?…………今天的幸運物……毛線……一輛板車……毛?自帶駕駛員!綠間你到了秀德反而是有坐騎了麽!

日暮雲裏:文學社裏木有中國人……TAT

…………

少女你的怨念有多深……

中國人雖然多但也不是每個日本文學社都配備一名的好嘛……

還有些不認識但莫名其妙加了的同學正瘋狂轉著一條說說:“我們班男生的長相可以讓我安安心心讀到畢業。”

好棒,白荷由衷地讚嘆。然後懷著一顆對短句的熱愛之心默默地轉了。很快……評論默默地保持了一條隊形。

五月:“你跟赤司不在一個班?”

雲裏: “你跟赤司不在一個班?”

黃瀨:“你跟小赤不在一個班?”

白荷:“不在。(你們重點錯)”

白荷接著往下翻。

何露:“阿白,一航,中秋節快樂。”

空氣中似乎有什麽凝固住了。白荷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她下意識回頭看向窗外,看不見月亮,也許是角度問題,她關上燈,感受得到柔柔的月光。今天竟然是中秋節,對啊,白荷忘了,今年的中秋似乎特別早。

隨後一個突然竄如腦袋的記憶猛得綻放開,何露以前是從來都不發說說的,她說,發說說的人都是寂寞矯情的人。所以這也是白荷來到中國後很少得到她的消息的原因。白荷走的時候被迷茫沖昏頭腦沒有和他們告別,回國的時候也疏漏了,她對何露的情況又了解多少?似乎是她的疏忽她的錯,但也許她可以安慰自己何露有一航陪著。畢竟她在小學畢業的那年就和他們分開了。知道端木一航也來到了她面前,她想起了何露。白荷覺得自己一定是無情極了。不對,她不是剛來日本,也不是剛和他們分開,為什麽端木突然來日本?端木對這一年白家的事又知道多少?

日本對中秋節沒有中國那麽重視,但白荷在街上轉了半天還是買到了類似的一種中秋主題的食品。她提著手提袋在街上走著。映著昏黃的街燈,背後是一輪圓月。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餵,媽,中秋節快樂,小葉中秋節快樂。”

“同樂同樂,小荷,在高中還習慣麽?”

“我挺好的,先不說這個。”白荷似乎在尋找著準確的措辭,“端木一航,他什麽時候來找你的?”她的聲音和灑下的月光冷冷地纏繞在一起。

“一航這孩子一直間斷著打聽著你的消息,本來我跟他說你高中就回來了……”

白荷擡手看了看時間離宿舍的門禁還有4個小時。

“好了媽我知道了,你們註意身體,我先掛了。”

退出通話,白荷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一航,現在有空麽,我在宿舍外的快餐店等你。”

何露,一直喜歡著端木,從低年級的時候,還很嬌小的她卻英勇地擋在端木前面惡狠狠地瞪著想要欺負端木的高年級學生開始,就喜歡了。白荷不是剛知道,也一直都知道,所以她默認他們是一對。但是,端木喜歡的卻是她。那時候都還小,撐死了11,12歲,懂個毛線,喜歡來喜歡去畢業了就沒話講了。所以他們3個一直都玩得很好。白荷沒想到的是,端木對自己的喜歡竟然一直延續到現在,甚至,這份喜歡會傷害了何露。這場青春的言情,唯獨,白荷早早地退出,沒有付出任何逾越的感情,所以她不希望,何露受到這樣的傷害。

白荷靜靜地坐在窗戶邊,手邊握著手提袋沙沙地響。

叮呤——歡迎光臨。

白荷擡頭對上了和她一樣墨黑的眸子。只是她眼中是冷月,他眼中是柔雲。

待他坐下,白荷把手中的袋子往前推了推:“中秋節快樂。”

他笑了笑:“同樂。”便不再言語。

“一航,我再問你一遍,你來日本究竟要做什麽?”

端木又是一笑,帶著一點真摯,帶著一點無辜,帶著一絲溫柔,真是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笑容,五官秀眉的他不知這這一笑能俘獲多少芳心。只可惜,白荷看著他的臉,心中只是暗嘆一聲,還好赤司不會這麽笑,這樣的笑白荷看了只會覺得很沒安全感。

“我的答案沒有變,我是來找你的,小荷。”

白荷卻是皺起了眉:“你和何露呢?”

端木坐直了身子,有些無奈:“小荷,你弄錯了一件事,我從來就沒喜歡過阿露,她只是我最好的朋友。”

白荷目光更加冰冷了些:“你不知道她的心意?你不知道她為你做過的事?”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沒有立刻來日本,我陪了她3年初中,足夠了。”他的眼中似乎真的沒有一絲留念和負擔。就像一根紅線,剪刀哢嚓一剪,一刀兩段再無聯系。

“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說,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她若真喜歡我,就成全我。”端木定定地看著白荷,無所謂地重覆著。

真俗,盡管每每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校園小說,她都會抱怨一句再關閉。但當生活就這樣戲劇般地發展下去時,她還是想罵一句,真俗。

“你真的是小言看多了吧。那你知道,我將會說什麽嘛。”少女淡淡地嗓音化作冰涼的嗤笑,她的嘴張張合合,續寫著生活的狗血劇:

“但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

作者有話要說: 民吶月餅節快樂^?_?^

☆、31

端木眸中的笑意未減絲毫反而更盛,他說:“我不在乎,你總會接受我的,因為你們根本不適合。”

白荷強忍著想要把一個糯米團子塞到他嘴中的沖動,這種小言得不能再小言的話聽得她頭皮發麻。就說男孩子不能長那麽好看,長大後一臉癡漢樣誰要?!……何露要……卻要不到……想到這裏,白荷的眼神又淡下去了。

“赤司征十郎”端木看著白荷的眼睛,語調帶著些許的玩味,“他是日本人。”

白荷猛得擡起頭:“那又怎樣?”

“豈不是我與你更合適?”

“你想多了。”她輕蔑地回答。

“好,你要知道,你的外公,哦,當初白伯伯在日本開公司的時候你外公就頗有微詞。”

“我比他早認識你8年。”

“我家和我家也是知根知底的。”

……

似乎端木一航還可以找到更多的理由。但在白荷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她似乎就已經無法容忍了,他憑什麽這麽說,他憑什麽談論她的家庭!

“夠了。”兩個字宛如仲夏的幹雷,在空氣中停滯了幾秒便粉碎。

端木果真停了下來,靜靜地等她說話。

“談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真的好麽。”白荷的語氣微微發著酸,目光冰冷。

“什麽?”端木有一絲怔忡。

“一航,你永遠只關註我一個人,卻不知道我家這幾年發生了什麽。不過也好,你沒必要知道。也沒有資格。”

“我為什麽要來日本,白氏的變故,以及我這幾年嘗過的所有的痛苦你都一概不知。你和何露是我兒時的夥伴,你們倆開開心心的,我也就放心了。但是你又出現了,到頭來,你又憑什麽來阻止我的幸福?”

白荷覺得她這幾年過得一直很委屈很委屈,但是當沒有一個親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又要比誰都堅強。好在,她認識了一群新的朋友。所以,這一關她渡過來了。

她這些話在心裏憋了好久,正好端木觸到了她的禁忌,她便攤開了和他說清楚。

“你在驚訝什麽,呵,我父親去世的時候你在哪,白氏面臨危機的時候你在哪,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因為那時我奢望你能來陪伴我,不是怨恨你當時在中國。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丟失了無數次機會,而至始至終默默陪著我幫助我的是赤司征十郎。我們經歷了的這些,你比不起。”

看著端木的眼眸終於因為驚訝而瞪大,白荷殘忍地笑了笑,“一航,你比他早認識我,但為什麽現在你得不到我呢,我想那是因為我們無緣吧。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

“你認識的至始至終是白荷。而赤司征十郎,最初認識的卻是赤砂罌緋。”

她想,你再也沒有機會認識赤砂罌緋了。再也沒有了。

“一航,不要盲目地相信你的心,有時候它會說謊。你仔細想想,你真心喜歡的究竟是誰,到頭來可不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白荷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話說出來總是好的。她擡手看看手表,毫不留情地起身:“我要回宿舍了,你也早點休息。”

面前的端木卻是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紅了眼眶,黑色的眸子卻還是倔強的樣子,他沒有去看白荷的背影,他低低地說了一句:“我不甘心……”

叮呤——白荷出了快餐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荷已經讓自己為了狠心而狠心了。她的直覺告訴她端木一航真正喜歡的不是她。畢竟自己在未來的未來都和他是不可能了,他總會想明白的。

桌上的糯米團已經在涼涼的夜空下變得僵硬,端木呆呆坐在那兒,咬了一口,不好吃。因為終不是月餅。

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離門禁只剩半個小時了,白荷在門衛怨念的目光下走進,寢室裏的室友已經陸陸續續躺在床上了,盡管她已經放輕了腳步,但還是驚動了她們。

“白荷?”

“嗯是我,抱歉打擾你們了。”白荷輕輕地走到自己的床鋪上坐下。隔壁探出了一個腦袋,在月光下發著淺淺的光,是遠山離無誤。

“怎麽了啊出去一趟魂都沒了……”本來看她還面帶微笑地刷著說說突然就寒著臉走了出去。怎麽喊都喊不回來。

“我拒絕了一個男生。”她低低地說。

對面顯然還沒睡著的淺倉聞言也翻了個身,探出腦袋:“不喜歡就拒絕唄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只是在想,為什麽總有這種我不喜歡的人喜歡我,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這樣悲傷的故事……”

遠山離蹙著眉分析了半天,突然打了一個響指:“是我們班的端木對不對!”

淺倉驚訝地咦了一聲,你怎麽知道……

“如果不是他白荷幹嘛那麽糾結!畢竟裏外都是舊友。”

淺倉清了清喉嚨,一副過來人的語氣:“白荷啊,聽姐的,拒絕的好,就憑你的男票是赤司,拒絕誰都是對的!”

“哎?才剛開學幾天你就認識赤司了?我們不是一個初中的啊。”離疑惑地望著前方一片黑暗,仿佛看到淺倉囧囧的眼神,顯然話題已經在不知不覺跑偏……

然後,白荷出去洗漱了,然後她回來兩眼一閉躺在床上睡覺了。然後,整個寢室安靜下來。

一夜無眠。

又過了幾天,本來白荷還在糾結面對端木一定很尷尬,但誰知地球照樣安安穩穩地旋轉著,端木待她依然如常,笑容不改,只是他周圍的女生更多了些,白荷松了口氣。

遠山離觀察著白荷的反應,了然地笑笑:“我就說吧,那小子不缺女人緣。走,我們看你夫君去。”她抱起幾本書起身。

“什麽?”白荷上下打量了遠山一下,“哪兒學的古風詞?”

“最近對中國仙俠cos感興趣了……”

“好吧…等等,去看他幹嘛?”

離挑了挑眉:“去看你夫君去踢館啊,你沒聽說?體育館恐怕已經水洩不通了吧。”

別說,這幾天白荷的心思一直在端木何露身上,想到赤司=美瞳,嚇,他不會真的生氣然後就也沒理她了吧……於是,她選擇默默地隨遠山離去看看情況。

似乎她們去晚了,比賽已經結束了,不過把體育館圍得水洩不通的妹子們卻沒有散去,跟著離一路擠進去,她聽到了她們談論的都是同一個人,什麽赤司君一個人打敗了五冕之將的3人,簡直了。然後就是一系列花癡的宣言。

沒想到那麽多人,遠山離硬是帶她擠到了最前面,一下子暴露在眾人之前,喧鬧聲都聚在腦後,有種站在天之崖的唐突感。入眼的籃球場上幾個學長正彎著腰-喘氣,另一邊的赤司也是汗流浹背。他們因為她突然的闖入,都擡起頭看她。

白荷面無表情地淡定著,她該說什麽?恭喜被踢館?還是恭喜你踢館成功了?她淡淡地轉頭詢問身邊的遠山離,哎?人呢!一只手伸過來,遞了一塊幹毛巾和一瓶水,然後遠山離和不知什麽時候來的淺倉共同向她招手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太區別對待了吧,她可不想剛入學就被學姐們記恨。她動了動唇:再來3瓶!

遠山離楞住了,她說的毛線?

“再來3瓶”(唇語)

“不懂!”

“……”

靠人不如靠自己,白荷環顧四周,終於看到了成箱的礦泉水君,她一連又拿了3瓶,臉不紅心不跳地從容地把礦泉水一一遞過去,中途一瓶沒掉。

盡管身後不長眼,但肯定身後的妹子們都在她身上聚焦點火。

當她走過去把毛巾放在赤司頭上的時候,終於有一個女生忍不住了,瘋狂咬著手絹:“啊,她怎麽能那麽做!”

白荷楞了一下,手還停留在赤司頭上,然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站直了身體,向一旁的靠椅走去。她汕汕地放下手,跟著走過去。

怎麽辦怎麽辦,下一步該怎麽辦?

不會真要她說:“恭喜踢館成功吧。”

旁邊的紅發少年拿下毛巾隨便擦了擦,淡淡地開口:“怎麽有空來的?”

“被室友拉來的”幾個字硬生生地被白荷咽下去,正色道:“聽說你來踢館了。來看看”

向這裏走進的三人聽到“踢館”兩字眉毛都抖了抖,咽了咽口水……

白荷站了起來:“學長好……”

“你好。”黑發的美少年點點頭。

“喲,小學妹,3q啦。”葉小太郎晃了晃手中的水。

然後另外一個人似乎走到一邊大快朵頤起來……

黑發的美少年朝一旁的赤司伸出一只手:“赤司征十郎,勝者為王,我們推薦你做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

☆、32

這算什麽?洛山的學生頭腦都是那麽簡單麽?成王敗寇,這原則不要太根深蒂固啊,仿佛植入腦髓的第一道指令。

簡單卻又理所當然,一切繁文瑣節都不需要,只需高冷地來一句:“贏了我再說。”

赤司在洛山,真是如魚得水,不過話又說回來,赤司在的地方,總是繞著他轉的,所謂,君王。

只是,少年們你們雖然是識物之俊傑,但也不用那麽快吧,到時候可是被赤司玩而不是玩赤司啊

學長們,請三思。

白荷默默地在心裏膜拜了一下黑發美少年的氣度,然後偏頭看赤司的反應,其實她都能想象出赤司大概會以怎樣的一個表情,莫不是平靜而篤定地仿佛如他所料一般,他只是微乎其微地勾起嘴角,站起身來,回握了遞過來的手,赤眸微挑,終於露出一抹短暫的笑,點點頭。然後他微轉眼眸,王者之氣直逼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同學們都未曾再移動半步,只是少頃,便有女生呆呆地喊出:“好……好帥!”

僅僅是一瞬間,白荷還是感覺到了那抹無力感,從四肢慢慢滲透入心臟,一陣酥麻。她古怪地看向赤司,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到。她扁扁嘴準備去找遠山離,一邊還在腦子裏回蕩一句話,赤司是人,是正常人……

“放學在門口等我。”他突然說。即使他沒有把臉轉過去。

“好。”她也是想也沒想就答應。

遠山離挽著淺倉的手看著白荷走近,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就這樣,完了?

哎?你們還希望有什麽?

愛的擁抱?

……

kiss?

……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

重點錯!“剛才那是什麽?”她想到了這個問題。

恭喜玩家收獲其他玩家白眼兩枚。遠山離嘆口氣,幽幽地把白荷拉過去,一本正經:“白荷啊,我有必要給你科普一下你夫君的技能啊。是這樣的balabalabalabala”

“哎哎哎哎?!這(tm)也可以?”

淺倉眼疾手快地捂住白荷的嘴:“餵餵,說好的形象呢?”

白荷被捂住的嘴仍然張張合合:“這……分明是外掛嘛!這麽逆天……”

天帝之眼,讓人失去平衡而倒下。當然這是在打籃球時的技能。但這……還得了?簡直就是世界觀崩塌,三觀不正啊啊啊。

然後遠山離高冷地瞥著她,一臉嫌棄。淺倉拍拍白荷的肩:“隨意而安,淡定。”

白荷嘆了口氣:“真是瑪麗蘇啊。”

“餵餵,有你那麽說自己男票的麽?”

白荷哭喪著臉:“對,我驕傲。”

籃球場上的人陸陸續續在散去,直到白荷她們三個人的背影漸漸消失不見,赤司才若有所思地偏頭望了一眼。回過臉來卻是某個大好青年八卦的眼光:“吶吶,赤司,那是你女朋友?”

黑發美人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眼神一瞥:笨蛋,那麽明顯。

不是妹妹?葉小太郎可憐兮兮地奢望著。

發色眼眸不一樣的妹妹?

嚶嚶嚶嚶……

然後某赤冷哼了一聲。頓時兩人安靜了。

“那個……”扔不死心的小太郎又開口了,“讓你女朋友來籃球部做經理吧。”

黑發美人定定地看著赤司的反應。而赤司的表情瞬間有些古怪,沒記錯的話,白荷是去了動漫部的,然後猛然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他黑了臉,一言不發。

嚇得葉小太郎忙擺手:“我說著玩玩而已。”

其實到了後來赤司才知道讓白荷跟著遠山離那個女人是多麽不明智的選擇,當然這是後話。

“哎,真不知道你跟赤司拍拖能有什麽情趣。”中午自習的時候,同桌默默地寫了一張紙條遞過去。

白荷斜眼瞥了看下,大筆一揮:有啊。

“有什麽?”(急不可耐)

等她把氧氣的質量算完了以後,才又寫道:他送給我一瓶固氧。

“噗”學霸的世界我們不懂。

“淡藍色的,你見過麽?”(高冷地)

“……好啦!那說過情話麽。”

白荷啪地合上化學書,又從書包裏拿出物理,然後皺了皺眉,寫道:“我寫過詩算不?”

“哎哎哎哎?”(星星眼)“要看要看”

“打油的啦。”想到這個白荷只覺得奇怪,當初被雲裏社長逼著要寫藏頭詩詞,她一想望江南的格式很好填,嗯,五句,而赤司征十郎正好是五個字,真是太棒了。然後果斷大筆一揮,寫了個女主翹首盼望夫君歸來的內容的詞。不過,這首詩怎麽會被赤司看到?好吧,日暮雲裏,我記住你了。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已經打響,白荷收拾著手上的東西,不知道赤司他們班放沒放,她埋下頭整理抽屜,突然面前一片陰影,她萬分艱難地把頭擡起來,是端木。

“有事麽?”

“白荷,我不會放棄的。即使……你不喜歡我”

她怔忡了一下,端木很少喊她全名,她不禁皺起眉,這下可麻煩了,少年你這樣浪費自己的青春這樣真的好麽?

“你不用特意向我說明,對結果沒什麽意義。”

白荷終於收好了書桌,背起包拉著同桌往外走,她冷淡地沖他點點頭,再見。

端木的表情沒什麽太大變化,仿佛一開始便知道這樣的結果。包括看著白荷走向校門口佇立的紅發少年,她露出他少見的笑容。他眼角的悲傷漸漸消散。

“怎麽了?”赤司微低下頭看著白荷僵硬的面容,不禁伸手撫了撫。少女不說話。直到冒著生命危險依然保持著電燈泡模式的遠山看不下去了,幹巴巴地發出幾個音節:“你女票被人發傳單了。”然後便揮著手走了。

聽到遠山離的話,白荷終於多了些表情,她咳嗽幾聲當作掩飾,拉著赤司準備往外走。

赤司也沒反抗,瞇起眼看著前面疾走的少女,風一點一點揚起她流蘇般的黑發。發傳單?真是個有趣的比喻呢。

“你不準備解釋一下?”

倏地,白荷停了下來,挑眉:“你聽懂了?”

“不然呢?”

“……好吧,不過,需要麽?”

(你們這樣一直保持問句模式真的大丈夫?)

“你對自己沒信心?我一直覺得少爺你是不需要這個的。”白荷一本正經地說著,尾音的輕微顫抖卻洩露了她的笑意。

少年把目光停在她臉上,搖搖頭,語氣更加正經:“我對你沒信心。”

“……你奏凱……”

白荷心裏有些說不出的苦澀,因為他是赤司,所以白荷私底下以為他是不會受到傷害的。

“白荷,不要讓我失望。”少年俯下身,柔軟的唇瓣擦過耳朵,白荷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的聲音平穩地傳來,一樣的動聽卻又是一樣地輕易讓人折服。

“好。”

她伸手環住了少年,遇見你,真好。

“走吧。”少年重新牽起她,另一只手熟練地撥通了電話,“你直接回家吧。”

“好的,少爺。”

“你要送我回宿舍?”白荷隱約猜到了他剛才是讓司機回家了。

少年默認地拉著她往前走,快要到宿舍門口的時候,白荷驚奇地發現離少女和淺倉少女已經早早等候於此,至於她們的意圖不想便知,她剛想跑過去質問就被赤司拉回來:“晚上別隨便出來。”

“啊?”白荷還保持著往前沖的狀態,等反應過來,赤司已經回去了。餵,他怎麽知道她晚上出來過……回頭看看笑得花枝亂顫地兩女再看看赤司,臥槽!你們到底是誰的朋友啊,一個兩個的都賣我!!

“咳,你要知道,你這樣猶豫下去不行啊,即使是赤司也是會吃醋的。”這是攤手狀的離。聞言,白荷放下蹂躪淺倉的手把目標轉向她。“你還有理了!”

三個女人在宿舍門口鬧了半天,最後白荷氣哼哼地往寢室走。

“哎?就這樣了?”

白荷頭也不回地說: “今天作業那麽多,你們不急我還急呢。”

“噗,她開始找借口了。”

嘴上說是這麽說,但白荷碼了大概一個半小時作業後心思就飛遠了,簽字筆在手指間靈活地轉著,她腦子裏冒出一個疑問,跟面前擺著的物理計算題完全不在一個次元:赤司也會吃醋麽盡管嘴上不說……總感覺這屬性不匹配啊啊……

最後糾結了半天,白荷想,要不主動去找他說話吧……說話吧……這樣顯得她比較重視。

白荷點開手機上的小企鵝,發了一個消息。

白:在嘛

赤:有事?

白:有事……(她拿著手機苦思冥想著有什麽事啊……最終……)

白:我有道題不會做。(她默默地捂臉,這理由弱爆了……)

赤:你的智商掉了麽?

(臥槽她就知道會這樣……不諷刺她會死啊啊啊!不就是最後中考的時候她比他少一分麽。)本來因為某些其他原因,開始關於分數的所以約定已經悉數作廢,但是……這絕對是她人生的敗績……

(咬咬牙)

白:掉了。

赤:把題目拍過來……

(算你還有點良心)

隨便找了一題發過去……

(等待中……)

赤:你搭訕的技術真差……

………………

白荷瞪了瞪眼,翻回去看她發的題……哦樓,其實赤司還想說“這種雙基題都不會做你是怎麽考上洛山的”吧……

這是女學霸和男學霸之間悲傷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啊兩周沒更...不語表示適應高中生活很苦逼......

不過...還有人看嗎...

☆、33

實渕玲央,大概是繼赤司踢館兩個星期後,白荷才知道他的名字,第一個反應是戳著遠山問這是什麽字,第二反應,日本人的名字怎麽這麽生僻,查了字典才知道那字讀yuan

第三反應,哦那個黑發美人兒啊。

這幾個星期也就這麽平平淡淡地過去了,端木也並沒有表現出好像他不會放棄的樣子,恰恰相反,讓她摸不著頭腦。淺倉說,你管他呢,又不是你男票。她想也對。

剛開學的那一學期似乎活動特別的豐富多彩,剛剛結束了運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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