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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課是理科,數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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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準備回家。

“嗯,考完試我就搬過來哦~”臨走前桃井提醒道。

“嗯。”

看著那群少男少女已經走到了馬路那一頭,再看一秒前很熱鬧的客廳一秒後又安靜下來,白荷

卻微笑起來。這是個良好的開端,不是?

鑒於她的班主任十分的樂於助人,她還是拿到了所謂父親助理的電話。白荷又松了一口氣,幸

虧給的不是名片,不然白氏的名頭是跑不掉的。

也鑒於桃井和白荷的辛苦付出,綠間滾滾筆的靈驗,赤司的威逼,最終幾個不省心的人終於補

考及格了。

所以皆大歡喜,奇跡的時代可以開始準備全國預選賽了。

在桃井五月的威逼利誘下,白荷也會主動去看他們的籃球訓練,不過一般桃井五月是見不到

的,她忙著記錄數據和推測球員的成長空間,也只有在中場的時候才能遞給她水和她聊幾句。

“五月,你很辛苦啊……”白荷淡淡地看了一眼拿著水猛喝的五月。

“嗯。”

“不過很開心對吧。”白荷淡淡一笑。

“嗯!還是你最了解我!”

“好了,你快去吧,我在這裏等你。”白荷接過水瓶,望了望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少年們,還

是決定拿出本子寫寫專欄,他們也許還要練習1個小時。

社長說,中國古典詩詞可以用中文寫。白荷雙手撐著下巴,用中文寫還有人能看懂麽?更重要

的是……

“白荷練過書法吧,這樣,用中文寫書法,我們給你配日文的翻譯。”

誰說她會書法了啊,她就三腳貓的功夫,如果拒絕,社長又要說什麽千年等一個中國人的誇張話了……現在只能期望這個學校裏不要有行家……

一時想著出神,白荷就在隨身帶的草稿紙上塗塗寫寫。

古典詩詞還是用她最喜歡的那句吧“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日本的俳句

麽,就小林的吧。

其實白荷覺得日本的俳句很像唐詩宋詞什麽的,所以寫來寫去也無法超越唐宋文化,所以也就小

林一茶現代詩般的俳句比較適合。

“故鄉啊,挨著碰著,都是帶刺的花。”

“到我這裏來玩喲,沒有爹娘的麻雀。”

不知道硬筆書法可不可以啊……白荷看著自己在一張草稿紙上排下的字,怎麽看都覺得比毛筆字好……關鍵是她不擅長寫毛筆啊,外公是教過她,但她那時也小。不行明天還是找社長去說

說吧。

“咦,小荷你一個人在說什麽?”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訓練完了,桃井匆匆看了一眼白荷手上的紙,“還在練習片假?”

赤司收拾著東西也撇了一眼那張紙好笑道:“原來五月也認識中文啊。”

明顯赤司在開玩笑,桃井這才仔細看了上面的字,頓時有些窘迫:“原來不是片假啊……”

說到中文,白荷想起一件遺忘已久的事情:“五月,我的《三國演義》什麽時候還我?”

作者有話要說:

☆、8

其實五月也早忘了,自從上次部活對於三國演義進行深刻的討論以後,五月早已把它歸為天書一類。天書=赤司征十郎看的書=普通人無法駕馭。也就一直收了起來,搞了半天都忘了是從白荷手裏拿來的。

“搬到你家的時候給你吧。”

“嗯。”唉,她的三國演義啊。

第二天一早,白荷聽到門鈴打開家門就看到青峰大輝一臉不情願地站在門口,她看到青峰手上的行禮,再往後一看,五月那個丫頭走出來了。

“動作挺快啊,不過今天是周末啊,也太早了吧?”白荷便招呼他們進門邊說。

桃井一揮手:“不早啊,小荷不是已經起了麽。”

白荷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青峰,嘆氣:“我是說你這個門童。”

“五月!我什麽時候成你門童了?!”青峰頓時一臉不爽,其實白荷還挺驚訝他能知道什麽是門

童。

“哈哈,阿大你就認了吧。”五月見行禮都搬進去了,就蹦蹦跳跳地推著青峰出去了,“辛苦

啦,阿大!”

“餵——”

“小荷我們關門吧。”

“嘭!”

吃了一臉灰的青峰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值...

幫著收拾行禮的白荷看看桃井笑盈盈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的一角,側著臉看桃井:“哎,青梅竹

馬真好。”

桃井有些驚訝地看向白荷便觸到她臉上的羨意,桃井想了想終究還是很豪氣地說:“好什麽啊小

荷,你不知道阿大這個人啊......”

呵呵,這就是好啊。

至少你哭的時候有人知道,笑的時候有人陪同,有困難的時候有人幫助,有個一起長大的人真的

很幸福,至少,不會孤單。

桃井感受到白荷的傷感,慢慢地湊過去:“那,我把阿大給你?”

白荷頓時黑線,一手把桃井的腦袋推回去:“你家那位和我不匹配...”

“唔......”桃井若有所思,“啊,那我也幫小荷找一個吧!”

毛?這丫頭的思維方式怎麽如此跳躍?她錯了她錯了她不該突然文藝起來的...

“呃,不用不用了。來我們把你的衣服掛在衣櫥裏吧。”白荷拿著衣服急匆匆地走了。

“啊,今天下午阿大要去買球鞋,我們一起去逛街吧!”想起一出就是一出的五月。

白荷挑了挑眉,如果答應了她有可能很亮,嗯,真的很亮。但是,逛街什麽的似乎又不是不可

以。

白荷是第一次逛市中心的商場,就算在中國,她也很少慢慢逛街買衣服,一般都是直接看中然後

打包刷卡。但是現在有人陪同,也就有逛街的興致了。

她和五月坐車直接去,在門口等青峰大輝。

“喲。”遠遠看到黑皮的某人。

桃井朝他揮揮手就拉著白荷進去了:“阿大,進去吧。”

白荷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雖說是青峰來買球鞋,但是事實上,桃井想買的東西也很多,比如,內衣,嗯。比如,裙子,

嗯。

白荷瞟了一眼桃井兩眼放光的摸樣,也就抱著悉數奉陪的心態陪她逛,然後用同情的眼光看看海

拔很高的青峰:不會以前都是你陪她來的吧。

青峰大輝頓時很心酸,初衷明明是他來買鞋子嘛...

“等會兒就去,啊啊,這個裙子漂亮...”

結果每次都是這樣...

“小荷小荷~快來看~”桃井興奮地招手喊白荷過去。

白荷無奈地看了臉更黑的青峰,走了過去。

“這條裙子很適合你啊。”桃井拿著裙子在白荷身上比比劃劃,意外地合身。白荷看了眼裙子,

是短裙,不過膝蓋的那種。

“五月,我從小學開始就不穿裙子了。當然校服除外...”因為那年父母離婚了,她覺得她不再是小女孩,裙子也是一種寵溺的象征,她沒有資格再穿。

“為什麽?”

“不方便吧。”

“不行不行,小荷那麽漂亮怎麽可以不穿裙子,阿大你說是不是啊。”桃井一個勁地朝阿大使眼

色。

青峰只能黑著臉附和:“對啊對啊女生就要穿裙子啊。”

“嗯嗯。就是這樣。”桃井把裙子塞到她手中把她推向試衣間,“快去試試,不換上不許出來

哦。”

別扭地扯扯裙角,白荷在桃井咄咄的目光中走了出來。

桃井眼睛一亮。青峰吹了聲口哨,撓撓頭:“不錯嘛。”

白荷身材高挑,平時衣著素雅,又是黑發黑眸,給人一種清蓮的淡雅氣質,應該是一身白衣長裙

的樣子。而桃井挑的短裙,卻讓白荷穿出了不一樣的感覺。少女白皙的長腿在裙子的繁覆褶皺下

若隱若現,加上點綴的亮片,更添了粉荷的可愛動人。

“當然,我的眼光會差?”桃井繞著白荷轉了個圈,很滿意,“阿姨,這個裙子我要了。”白荷

嚇得抓住桃井的手,搖搖頭。

“你一定要收下,就當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吧。”桃井歡快地跑過去付錢了。

餵少女,白荷看著桃井的背影哭笑不得。不過真虧她知道自己的生日。

“作為你的閨密怎麽能不知道你的生日呢?”

這倒弄得白荷有些慚愧了,說真的,她還不知道她的生日,這個朋友做得有些失敗。

白荷曾聽青峰說過,五月是個善良且重感情的傻女孩。他當時的口氣有些抱怨的成分,但白荷知

道青峰是怕她因此而受傷難過。感情付出了一旦失去便是痛。從小到大,青峰肯定也沒少保護過

五月,哎,青梅竹馬啊,真好。

白荷轉頭看了眼早被晾在一邊的青峰,忍不住替他說話:“五月啊,別光顧我們倆了,青峰的球

鞋呢?”

白荷看到五月一時驚訝的表情,心說她不會真忘了吧。

“阿大~我們去買球鞋吧~”

白荷觀察到青峰的臉明顯黑了一層。

好在最後大家都能各得其所。白荷在店裏的沙發凳上坐下等著五月陪青峰挑好鞋子,順便看包。

等著等著商場另一邊突然變得嘈雜起來了。

“嘭!!”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就是服務員驚天的尖叫:“啊——!快抓住他——他搶了珠寶!!”

那人得手後跑得飛快,周邊的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感到一陣風似的人躥了出去。根本來

不及攔住他。

“啊!不能讓他跑出商場!快,快報警!”有人如是說。

白荷微瞇起眼,啊呀,那人如果要想出去,必須經過她這裏呢。她一摸自己正好隨身帶了筆

袋,她飛快地拿出三角尺,30度的那種握在手裏。真可惜,她沒帶小刀。

人已經近了,她快速擋在他前面,但那人明顯已經紅了眼,一命向前沖。她靜下心來,抓住

了最好時機,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揚起三角尺猛地一紮。“啊!”他慘叫一聲。但白荷抓的也只

是一瞬間,她的力量很快透支,那人揮臂一甩,白荷就被甩了出去,背撞向生硬的墻壁。

她急忙用日語大喊:“快在門口堵住他!他手臂受了傷!”

很快商場外聚滿了人,這樣應該跑不掉了吧。

“你妹。”白荷揉揉撞疼的手臂低低用中文罵了一句。

“哎?剛才好像聽到了小荷的聲音。”桃井後知後覺地跑出來,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白荷,

“啊你怎麽了?”真虧這兩人在裏面沒有聽到。

青峰看看外面雜亂不堪,一派人心惶惶的樣子,哎呀,警察都來了。他撓撓頭:“那個五

月,這裏好像剛剛發生了搶劫……”

桃井低呼了一聲,再看看白荷狼狽的樣子,急忙把她扶起來。青峰看情況也覺得不對勁走過

來說:“你……不會和劫匪搏鬥了吧”他在努力找著措辭。

白荷眨眨眼,覺得現在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她自顧自翻轉了一下胳膊,果然,緩沖的地方殷紅一片,血珠一粒粒地往外滲,蹭破皮了……

這卻嚇壞了桃井,她手忙腳亂地拿出餐巾紙輕輕地按在上面,一邊指揮著青峰:“阿大快出去

打車,我們去醫院。”

白荷只再想:青峰我對不起你。

“五月,青峰的鞋子買了麽。”

“買了買了。”

白荷松了一口氣,總算負罪感弱了一點。

“那你的內衣還沒看……”

“下次再來啊,真是的,就那一會兒你就出事了……mo~阿大怎麽這慢啊。”一著急起來桃

井就開始碎碎念。

遠遠地青峰在門口招手,他們上了車直奔了醫院。

醫院的整個走廊上彌漫著濃郁的消毒酒精的味道,白荷作勢揚了揚左手臂,跟個木乃伊一

樣。唉,幸虧是左手。周一還要上學呢。

她看著醫院雪白的墻面,覺得她的大腦也像白墻一樣空白一片。坐在她旁邊的桃井滿臉的問

號並且有一股誓死不休的氣勢,白荷嘆口氣。

......

“什麽!!小荷你紮傷了他的手臂?!用三角尺?!”

“餵餵,你還是女生麽,勁挺大啊。”青峰也大吃一驚,重新打量了白荷一番,這細胳膊細腿

的。女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白荷默念:就知道是這樣...

她揚起臉:“你上課的時候可以看看,30度的三角板真的挺鋒利的,如果真的對準人的脖子,加

上壓強覺得是可以殺人的。”白荷的嗓音淡淡的平平的,卻讓靠在一邊的青峰抖了抖眉毛,這女

人真恐怖。

“那你的力氣呢?”

白荷彎了彎唇笑道:“姐小時候有練過。”

雖然電視劇上綁架富家子弟索要錢財的狗血事現實中發生的並不是那麽平凡,但是保險起見,父

母在白荷小時候確實請過老師教她格鬥。

好家夥,又是一個文武雙全。

作者有話要說:

☆、9

搶劫犯終究是被抓住了,從當天的晚間新聞就可以看出。

白荷和桃井縮在沙發上面對著閃著光的熒屏。

“據目擊人稱,是一位少女攔住了劫匪並與之搏鬥使其手臂受傷,出了門後便被我方民警一舉

抓獲。”

“可惜的是,我們並不知道那位少女的名字和樣貌。”

啪,白荷把臺換掉了。虧好沒有監控錄像啊。

桃井癟癟嘴,有些不甘:“真可惜,你這是見義勇為吧。”

白荷卻擺擺手:“這樣最好啊,我討厭轟轟烈烈的。”隨便又翻了幾個頻道,發現也沒什麽好

玩的便回房間看書了。走了幾步,她又抱著抱枕退回來,盯著桃井一字一句地說:“五月啊,這

事兒只有你知我知青峰知,要保密哦,特別是青峰。”

在白荷堅定的目光下,桃井只得點頭。

但是問題還是存在的,不管別人知不知道是白荷見義勇為,她的左臂都受傷了,而且形如木乃

伊。而短短的周末不容康覆,周一上學了怎麽辦,白荷沮喪地撲在床上。

到了周一,果不其然,首先是看到的同學每個都要慰問一下她的手臂,然後是老師,大驚小怪不

說還都問她怎麽弄的。白荷心一橫,說,騎自行車摔的。天,她有沒有自行車都無從考證。

不管怎麽樣,她這一天過得非常不方便。

到了下午部活,她把那天寫的專欄交給社長後,雲裏看到她手臂可憐兮兮的樣子也不禁多關懷了

幾句,白荷一一點頭。隨後也沒什麽事,並且白荷終於拿回了自己的《三國演義》也就在社裏看

會兒書。

看到草船借箭,白荷想,曹操要短暫的悲劇了,劉備可以暫時的風光了。可惜,《三國演義》是

小說,帶有作者的感情色彩,劉備贏了就是正統,曹操贏了就是漢賊,明明都是一代梟雄。

白荷邊看邊搖頭,其實她還是挺喜歡曹操的。

看了一會兒有些累了,她想起當初入社的時候聽說文學社一大瑰寶就是有一個精美的圖書館,和

學校的圖書館不同,裏面的書更精貴,並且更符合學生的口味。

她索性放下書,走到裏面。

可惜的是這裏的書全部都是日文原版,真要白荷這個外國人看還真有些吃力,不過白荷一列列的

看過去,讀讀書名也就滿足了,她喜歡這種感覺。村上春樹,嗯她讀過譯註。

白荷正看的出神,旁邊其他的社員正在她上面拿書,他拿出了它要的書,卻一下子帶下了周邊的

幾本書,嘩啦啦地掉下來眼看就要砸在白荷手上。

另一雙手及時地扶住了那些書。

白荷一直彎著腰低著頭,冷不丁地聽到一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白荷這才擡頭看看又看看那個社員,微笑:“沒關系我沒事。”

那個社員又鞠了一躬才走,白荷便又回過來看自己的書了。

“真掉下來的話你就不是沒事了。”突然傳來少年略有些不滿的聲音。白荷回過頭一臉驚訝,怎

麽還有人。

“哎?赤司?”

紅發少年沒有理會白荷莫名其妙地疑惑繼續找他的書。

緊接著白荷問出了她心底的疑惑:“你也是文學社的?”

“不是文學社的就不能來看書?”赤司挑眉反問,他猛然註意到下意識白荷並沒有避開自己的視

線。

也就是說她害怕紅色是因為心理暗示或是記憶的作祟。換句話說,這是一個坎,跨過去也就是過

去了,不會再被袢倒。

下一秒,白荷就壓低了視線。得,又成半臉怪了。

白荷擡頭看看剛才差點掉下來的書,又看看自己受傷的手臂,不禁冒了一層冷汗,剛才砸到的應

該就是受傷的這只手吧。白荷想了想,拿起一本書擋在臉前,擡頭面對赤司:“謝謝。”

“不客氣。”赤司語氣平平,看到她奇怪的舉動還是僵了一下。

赤司低頭看了看書名,伸手抓住了那本書想拿開,白荷有些驚訝,不松手。

赤司沒用勁,白荷也就是不放手。

“你要幹什麽?”

“你手上拿著我要的書。”

“......”

那是她剛才隨意抽出來的:將棋王

白荷乖乖松手,書拿走的那一刻她不忘轉身繼續看她的書。

“你喜歡將棋?”白荷隨意地問。

“嗯,不準麽?”赤司一邊翻書一邊回答。

......這人真奇怪,回答是或不是不就可以了嗎最後再加上個反問毛意思啊。搞得一副唯我

獨尊的生硬的樣子...

“......有沒有人說過你性格惡劣?”

“你是第一個。”

“深感榮幸。”白荷嘴角微微上揚,滿意地一笑。

“讓你榮幸的事多呢。”

“比如。”

莫名其妙被人當做半臉怪,不過赤司想了想還是沒說。

“放學以後,去老師辦公室。”丟下這句話,赤司拿著他的書走了。

哈?這最後的傳話是怎麽一回事...

等等,他還沒回答問題呢,果然,性格惡劣啊。

“嗯?赤司是個什麽樣的人?”五月被問到這個問題一臉古怪,皺著臉想了半天給了一個讓人吐

血的話,“赤司君是個很好的人啊。”

白荷拿書輕輕敲了桃井一下,嘆氣:“五月,你等於沒說。”

“赤司君很厲害啊所以我們多多少少有一些敬畏...嗯。”

敬畏?白荷是有畏無敬並且還是因為她反感紅色...

“那性格呢?”

“嗯,赤司君細心,關心隊員,有禮貌...”

“停...”那為什麽她覺得性格惡劣...

“你可以去學校的外援團裏打聽打聽,天天喊著赤司大人的學妹學姐海了去了...”然後桃井一

拍白荷的肩,“你不是坐赤司前面麽怎麽會不了解?”

白荷點點頭,赤司同學還是挺樂於助人的,上次也幫了她的忙。嗯好吧,當她想多了吧。

“對了,小荷你還反感紅色麽?”桃井聽白荷主動討論起赤司來心說她是不是不怕了。

白荷搖搖頭,從來也沒想過可以改變。

“唉,那你要躲到什麽時候...”

白荷深深捂臉。她突然有些內疚了...赤司好像還是挺大度啊...都沒有介意(其實他挺介意的)

“算了算了不講了,快要上課了。”

“嗯。放學陪你去換藥吧。”

“嗯...那今天的晚飯怎麽辦...”

有了桃井,白荷每天也不好意思吃速凍食品了,她們倆琢磨著趁著放學早買點菜回家自己做做。

但今天如果去了醫院就不行了。

“我們出去吃吧~帶你去一家快餐店~”

“嗯好。”

醫生平淡無波的聲音在雪白的墻面上來回碰撞,桃井專心致志地聆聽註意事項,白荷不時跟著點

頭。“嗯醫生說恢覆地很好,只要再堅持幾天就可以拿下紗布了。我們吃飯去吧~”桃井興奮地

拉著白荷往外走。

出了醫院,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也消失了,黑幕拉開。東京迎來了夜的女神的光顧。街道上一盞盞

霓虹燈亮起,兩邊層層疊疊的招牌也拂去白天的灰塵,在星空下閃閃發光,招攬顧客。

夜黑如墨,卻是繁星點點。

擡頭便見東京鐵塔巍然矗立著,燈光並起,璀璨而絢麗。柔和的燈光勾勒出柔和的氣氛,有著少

女般的夢幻。白荷小時候隨父母上去玩過,東京的全景也看過,照片也拍過。可是又怎樣呢,她

不要美好的泡沫,短暫而脆弱。

“小荷?”

桃井見白荷直直地看著某處,順著她的目光便看到東京鐵塔。

“沒什麽,走吧。”

M記是學校附近的一家快餐店,以奶昔和漢堡為熱銷。

推門進去,風鈴叮當的聲音很好聽。兩人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桃井對這兒比較熟便她去點餐

了。

這家店倍受中學生的青睞。所以,時不時會看到帝光的校服影子在晃。

“啊,哲君!還有,阿大!”桃井興奮的聲音響起。

白荷朝他們點點頭,黑子手上拿著一杯奶昔,而青峰手捧一大袋漢堡。她黑線,這要多能吃啊。

“五月你怎麽在這兒。”青峰被喊住也就不走了,拿起一個漢堡開始啃,大口大口的。

“來吃晚飯啊。”

白荷看到透明人黑子站在一旁,不禁和他搭話。

“白荷桑總是能看到我呢。”

“你是人是鬼。”

“……人”

“對了,這奶昔好喝麽。”

“嗯,最喜歡的。”

“哦。”

其實黑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冷淡卻真實,又有點認真過頭。介於白荷較好的觀察力,之後

黑子也算得上是她說的上話的朋友。

最後出了M記快到家的時候,白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放學之後要到老師辦公室啊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10

怎麽辦怎麽辦放了老師鴿子...這句話以3D音效在白荷腦邊回蕩。剛才的奶昔那麽可愛,漢堡那麽可愛也不能改變此時白荷的心情了。

“明天再去唄。”

“可以麽。”赤司傳話的,老師召喚的。事情挺嚴重的吧。

“沒關系啊,你就說沒人通知你。”

“赤司親口說的。”

“......”桃井拍拍白荷的肩。

餵餵,毛線意思啊,赤司就赤司,老師就老師,姐不管了。是死是活就明天了。

化學老師看了看手中的名單又看看旁邊站著的他的得意門生,笑得很慈祥。

白荷扶了一下滑下的頭發,臉上的表情僵硬,斜了一眼身旁神態自若的赤司,她的表情更僵硬

了。

“啊,你昨天可能不知道。”化學老師用他慣有的語調緩緩說著。

白荷默默低下頭。赤司肯定在看她肯定在看她...她錯了...

“是這樣的,你們兩個是我教過最優秀的學生,啊,現在東京賽區的化學競賽開始了,我們學

校有兩個名額,就派你們去了啊。”

化學老師年近半百,他自己的話說隨著年紀的增長人也變得心軟而寬容,別看他已被列入老年

人,心理上可是新潮的很,所以白荷對於這個爺爺老師還是挺喜歡的。

競賽=老師的期待=時間=腦細胞=麻煩=不能拒絕!

白荷和赤司紛紛領了報名表,哈?不在東京比賽?賽場在京都,學生在老師帶領下一同前往,

一天一夜...

毛?還要在京都住一晚上?什麽破比賽啊,那麽奢侈!對,就是奢侈!

所以說,她最討厭競賽了......

不過白荷更在意的是赤司居然答應了。

赤司看到白荷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感到奇怪:“想笑就笑,不用忍著。”

“沒,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驚訝什麽?”

“原來赤司你也會參加學術競賽啊。”

“你的邏輯很奇怪。”

“......不只是覺得你怎麽會那麽聽話學校的話......”

赤司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聽桃井把你誇的天花亂墜的都讓我有種錯覺你已經不是學生了...”

“不是誇。”赤司糾正道。

“是是,赤司征十郎確實很厲害。”白荷感嘆道。

赤司頓了一下,終是沒有接話。

“什麽!這個周末你要去參加比賽?”桃井瞪大了眼睛,看向正在戳著自己碗裏米飯的白荷。

白荷點點頭。

“抱歉啊五月,不能陪你過周末了...”白荷心生一股煩躁,而且這次學校只派出她和赤司兩個

人,就說明要和赤司同行啊啊。不知道這個學校裏她最怕和赤司相處了麽,該死的紅色!

桃井卻是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笑:“哎呀真是個好機會啊。”

好機會個毛!

“你想啊,沒準這次的同行可以讓你改掉反感紅色的病啊。”

白荷幽幽地擡起臉:“這是病?”

“當然。”

赤砂罌緋啊赤砂罌緋你為什麽要反感紅色呢。

日本的新幹線很發達,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做動車只要幾個小時。有一個帶隊老師,他們在

檢票口集合。

檢完票以後,白荷湊到赤司旁邊問:“報名表還有麽?”

赤司看她一眼:“還有一份備用的。”

白荷心裏比了一個v字,爽快地說:“好,給我吧。”

“怎麽了?”

“那張昨晚寫錯了。”

“哪兒錯了?”

你查戶口的麽,好吧好吧介於報名表還在他那兒,白荷一字一頓地說:“名,字。”頓時覺得挺

丟臉的,說完她便黑線著匆匆地去取她的行禮。

昨天晚上她盯著那張寫著白荷的報名表看了半天,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但內心卻有一種感覺她寫錯

了她寫錯了...但是哪兒錯了啊!

楞了半天,白荷深深地低下頭,她自己改了名字的,是一個日文名字,學籍上不出錯的應該也是

那個日文名字。至於白荷,那是僅限於關系比較好的人才知道的。

天天她周圍就是桃井和奇跡時代的那堆人,白荷白荷的叫著誰還記得赤砂罌緋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咦,她當初是起了這個紅透了的名字,雖說她是為了紀念那個夢,但是畢竟她反感紅色不是?真

是矛盾。

赤是紅色,罌是紅色,緋就更是紅色了。

就像...渾身浴了血一般。

白荷皺著眉加快腳步走到赤司旁邊,聲音是格外的沈靜:“赤司,拜托你一件事。”

“說說看。”

“這兩天就不要叫我白荷了。”

赤司嘴角微微上揚,果然是害怕名字寫錯,他明知故問道;“那叫什麽?”

白荷猶豫著回答:“罌緋。”

紅發少年也心情不錯地相當配合:“好。”

報名表寫錯不要緊,如果真正參加競賽的時候她也寫了白荷,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不代表化學

老師那兒無所謂。

競賽的程序很簡單,筆試加實驗。

坐在動車上,白荷拿到了新的報名表。她坐在靠窗子的座位,旁邊是赤司,對面是老師。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享受著景物快速倒退那種流逝的快感。身旁的赤司隨手拿了一份報

紙看,註意到白荷的樣子,隨意地問:“第一次坐新幹線”

白荷點點頭,又搖搖頭:“可能小時候坐過,但忘記了。”

車裏的濕度慢慢變大,白荷看著氤氳著一層霧氣的玻璃模糊了外面的景也模糊了自己的臉便默默

地把頭轉過來了。

赤司輕哼了一聲,繼續看他的報紙。

車開得越來越快,窗外已經只剩白影了。白茫茫的一片,混著水汽,好像下雪了一樣。

白荷咦了一聲,喃喃:“淡藍色的雪花......”

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就想到了這個文藝的短語,只覺得應該很美很美,但也透著悲傷。

“快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紅發少年冷靜的聲音傳入耳中。

京都。

平與安寧之都。

據說是仿照唐朝的洛陽建造的,一座文化古城。

白荷對一切有著深厚文化底蘊的城市有著莫名的好感,譬如杭州,譬如京都。柔和的韻味下不失

現代的繁華。

小的時候父親也只帶她去過東京,京都對她來說才真真切切是一個陌生的城市。

“嗯,比賽在下午,我們現在去放行李,之後還有些時間你可以在這附近逛逛。只要...在下午1

點之前集中就可以。”

赤司有條不紊地跟白荷講著比賽安排。

“嗯,知道了。”

“小時候也來過?”赤司見白荷心不在焉的樣子。

白荷搖頭,這次是斬釘截鐵地。

然後吃完飯,白荷正準備出去轉轉,就看到了在門口等待的赤司。

“?”

“不是沒來過麽?陪你轉轉。”赤司在白荷開口問之前好心地回答了問題,但是赤司究竟是赤

司,“怕你迷路。”

嘖,看來桃井觀察不全面,“赤司君溫文爾雅,待人親和”那麽她怎麽沒發現赤司其實是個不坦

率的家夥,非要諷刺一下才開心麽。

白荷搖搖頭,幼稚。對,你沒聽錯,她白荷,覺得赤司,幼稚,就像小孩子一樣。

不過,有個導游也不錯,白荷的臉上不經意間露出笑容,暖洋洋的,在陽光下晶瑩起來。

兩個人走在街上,是無言的。直到...兩人站在附近一個公園的簡易神社前。

“欲しい願い”前面一個牌子,用粉紅的字如是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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