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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將她的身子遮了全部,陣陣陰涼,緋唲不曾想,子墨竟會親手將她額頭的桃花瓣取下,他的指尖依然微涼,想來他似乎天生就寒涼,就像一塊冰,怎麽捂都捂不熱。。

緋唲擡頭柔和又隱忍的眼神望進子非墨的眼睛裏,她從哪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欣喜卻有害怕,他的眼睛裏是我,但他的心裏呢?是不是同樣是我。

緋唲含笑,像邀功一樣:“我真的很努力”

子非墨點點頭,一直淡淡的笑著,然後隨意的坐在了一顆桃樹下,自勿的拿出了一個酒杯,和一壺酒,緋唲聞得出來,依然是桃花釀。

“子墨,你會讓我離開嗎?”

子非墨倒了一杯酒,擡頭便喝了下去,天知道,緋唲是有那麽在意他的回答,多想知道他在不在乎。

只是他卻是擡頭依然是那波瀾不驚的目光:“怎麽?你想離開?”

緋唲趕緊搖頭,盡管她知道子非墨可能並沒有在意她搖沒搖頭,但是這樣,她覺得自己是更加確定的:“我沒有”

子非墨沈默了一下,繼而又望了望楞楞站在的緋唲,緋唲也看著他,不過緋唲越是細致的看子非墨,就會覺得他離自己越遙遠,但是看著他沈默,她欣喜的覺得這是子非墨的默許。他或許並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或許那些話,都是那個腐朽騙她的,她是何等的欣喜。

她早晚都是要離開的,這裏終究不會是她的住所,子非墨似乎忽略了那雙殷切盯著他的眼睛:“你終究不適合這裏,你若是記起來了,想走就走吧!莫要像以往一般貪玩,如今這魔界也不會攔著”

他就是那般的遙不可及,終究沒有要求她留下來:“你不攔著嗎?”

子非墨只是一味的喝著酒,話語不緊不慢也不輕不重:“早日離開也未嘗不是見好事,我自是無需攔著,若是離開便請珍重吧!”

緋唲沒再說什麽,她終究是有些癡心妄想了吧! 他從不攔著她做任何事,她一直以為他是縱容她的,但是如果是這樣的縱容,那麽是不是代表,他不管如何終究是要拋棄她,她以為他不會,她更害怕他會,可是他的選擇竟是原本就打算舍棄的吧!她不是看不懂,她也想到很多關於他的流言,她知道伊斕喜歡子非墨,所以她才會不喜歡伊斕,處處和伊斕作對,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越來越明曉事理,懂的越多,她就會離子非墨越遠。

她轉身像桃花林外走去,子非墨看著她的背影,蕭條的竟然和這滿目的桃花瓣形成了一色,最終消失在翩然紛飛的桃花林盡頭。他只是看到了那個背影,卻不曾看到,前方的她早已落了滿臉的淚水,哭紅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畫軸驚艷

子非墨回到大宮殿,渡到緋唲的門外,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也只是稍作的定了定腳步,服侍緋唲的兩個婢女對著子非墨行了行禮:“見過魔君”

“緋唲呢?”

兩個婢女萬萬是沒有料到魔君會同他們問話的,來了這裏這麽久,她們的參拜,魔君大多都是點點頭徑直走過去的。

“罷了,大概是習劍累了,就早些休息了”子非墨話完,便擡腳離開了。

兩個婢女倒是楞在原地欣喜一番,這魔界的婢女難的是有幾個能同魔君講話的,這魔君算是眾魔界少女心中的絕美尤物,至今算是沒在魔界見過像魔君這麽俊美的,也自當是神界裏出來的,身上帶著不染凡塵的冷傲,而這正是魔界所沒有的氣度。這次能夠對上話,也讓這兩個婢女在心裏好好欣喜了一番 。

緋唲本還在想若是子墨能來看她,好好的跟她說上幾句話,縱然自己有多麽生氣,只要他肯來哄哄,自己還是沒什麽的。

可是子非墨沒有,她等了他一整個晚上,子非墨都不曾來看過她,她早起偷偷的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裏了,他或許真的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緋唲這樣想,卻還是不甘的搖搖頭。

伊斕看著面前一身粉衣的少女,她第一次這麽安靜的呆在她的面前。伊斕扯了扯唇,笑的有些不以為然,一身紅裝,略帶慵懶的坐著,用一只手,輕輕的支著頭,瞇著一雙眼睛,似乎並不樂意看到少女。

“我以為是誰,竟敢大清早的就擾了本尊的清凈,怎麽魔君回來了,不待在魔君身邊,卻跑來了我這裏,這是為何?”

緋唲低著頭,盯著自己裙擺:“我......我有事找你”

伊斕挑了挑眉頭:“你我向來不和,你找我絕不是什麽好事吧?”

緋唲擡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伊斕,眼睛裏竟是暗含委屈。這一盯不要緊,可是看在伊斕的眼睛裏卻莫名的別扭,怎麽看都不如緋唲怒氣橫生,或者滿眼挑釁來的舒服。伊斕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或許還是來自她們家族的基因遺傳,比較容易善解人意,這緋唲的表情實在是難以讓她忽略,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盯著自己的眼睛看。

伊斕擺手,有些不耐:“ 有什麽事,你就快些說,我的事沒你想象的那麽少”

緋唲籌措了一下,小心翼翼道:“我想知道洛紗是誰,非墨是因為我和她相似才留我在身邊的嗎?”

伊斕從沒想過,她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看著她的那張臉,她們是相似的,除了洛紗從骨子裏透出的那份情緒更為淡然,比不得緋唲的柔和,若不是細細的揣摩過,倒是很難能夠將她們看做一起的,她們二人不過形似而神不似,看起來倒也算不得相似吧!

伊斕 拂袖一展:“你覺得我這紅裝如何?”

緋唲搖搖頭,她不喜這紅裝,何況,她並不覺得伊斕有多合適一身紅裝,這妖嬈下又帶著與她不符的清冷。

伊斕低頭手掌細細的在衣服上輕撫,神情間似乎有說不出的苦澀,然後才緩緩起身,紅裝搖曳拖了長長一地,緋唲一直跟在伊斕的身後,穿過大殿,走廊,然後進了一處暗格,這一路走來,紅裝滿地的飄搖。伊斕未曾再開口說話,也未曾回頭看緋唲一眼。只是待進了暗格,伊斕手指輕點,便亮了滿室的燈火,然後在看到的便是滿室燈火的紅光,像鋪面而來的火,紅的耀眼。

擡眼望去,那一卷卷的畫軸懸掛,每一卷都是紅裝炫目,這一室的畫像上,皆是一個女子,每一幅畫女子都是一身的紅裝,,卻是每一幅畫的神態各異,可見畫這個女子的,手法定是不錯的。

畫中的人極美,如此看來,伊斕的紅裝穿不出畫中之人的萬分之一:“她是洛紗?”

“是”伊斕盯著畫中人,說不出的平靜。

這畫中人便是神界的驕傲,是神界的天君最為疼愛的公主,若是相比,都傳言天君疼愛他的孫子緋唲公主,可是若是比起絡紗,那便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或許更勝,那個神界公主卻是真真被天君捧在手中長大的,恐怕九重天再無人享受過那般的榮寵。

“可能我該說,她比你紅裝要美得多”緋唲觀望壁上畫卷,女子的動作,舉止,神情,整室的畫軸看下來,連貫的似乎連每一個輕微的細節都描繪的異常傳神,不可否認,畫卷上的女子,紅而不艷,美而不妖,神色間恬靜猶如幽谷寒間盛開的紅梅。

伊斕站在一卷畫軸前,手指輕輕的在畫卷上勾勒,這上面的每一筆不是她用心描繪下來的,她能如此用心,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夠將畫中人模仿的更像一點,可是就算一身紅裝,就算她傾盡心力的去效仿,哪怕丟了她自己,都沒能迎來一席之地,她不像畫中女子,至始至終都學不來她眉間的淡然。

“若是你呢?你一身紅裝又會怎樣?”伊斕不怒反笑。

緋唲面上帶著一絲笑顏:“ 至少我並不覺得自己和這個叫洛紗很相似,只要我不是她便好,至少我知道子墨不是因為像她才對我好”對,她不像這畫中人,只要不像,那子墨便不是通過她對別人好,這不就夠了嗎?

伊斕譏諷的走到緋唲面前,挑了挑緋唲的發絲:“傻丫頭,若是你一身紅裝呢?我能刻畫她,便也能刻畫你,若是你不像,我又豈會如此妒忌你,我便與你不和,留你在魔界,卻又不殺你,你覺得這是為何”

若穿上一身紅裝,能留他身邊,那便穿上又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桃林紅衣

緋唲擡眼望見紛飛桃花林,她以為她不像的,可是,這一身紅裝,硬是被她穿出了畫中女子的影子。她低頭看自己的裙擺,她的紅裙子像一團火,在風中飄擺。緋唲聽到林中習劍的聲音,緋唲走進桃花林,越來越近了,看著林間的身影。

子非墨白衣銀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束著的發似有些散了,耳邊也垂了幾縷發絲,微微飄拂,夾雜著紛飛桃花色,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猛然想到了畫上女子的影子,若是在一起,這一白一紅的身影,一如白雪,一如紅梅,正是映的甚好,緋唲想到此,略有些難過,只是立在遠處,也不再往前。

這桃花林何曾有過如火的紅,子非墨頓了頓身子,映在眼裏的影子幾乎讓他慌了神,他突然覺得腦袋一陣刺痛,不禁讓他身形不穩的跪倒在地,他一手握劍,一手支著腦袋。

緋唲見狀 ,便急急跑了過去,腳下的桃花瓣卷起,隨著她火紅的裙擺翻飛。子非墨只見眼前如火,似要撲身而至,晃神間,便見到一個熟悉的面龐,在火焰中正含笑相望。

緋唲撲到子非墨身邊:“ 子墨你......”

子非墨只覺得一團紅光,幾乎撲到自己的面上,紅光,滿目除了如火般的影子,幾乎要將他吞噬。然後他看到一枝紅梅,在一團火焰中,漸漸開出一朵如血的紅梅花。

“我喜歡梅花,你送我的梅花枝,我一直帶在身上”梅花就像一個鉆進腦袋裏的蟲子,張嘴啃食著欲從他的腦袋裏鉆出來。

緋唲看著似乎有些痛不欲生的子非墨,眼睛充血的紅,眼神冷漠的幾乎死寂一般的寒潭,卻又紅的妖異。

子非墨的身上漸漸罩了一層幽綠的光,他神色越是猙獰,身上的綠光越是幽亮,直至子非墨整個人已經變成綠色,除了那赤紅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子非墨一身潔白的影子。

緋唲撲到子非墨的身邊,剛剛扯起子非墨的衣袖:“子墨,你怎麽了”

她卻是看到子非墨轉目望向她的眼睛,陌生的似乎已不識她,只覺得一絲冷意,眼神裏似乎有一絲猙獰的笑,幾乎要將他吞噬,仿佛他現在已經不再是子非墨,直至越看越深,幾乎整個身體就定在哪裏不能再動彈,緋唲清楚的看到子非墨眼睛裏毀滅的神色,她依然保持著扯著子非墨衣袖的姿態,盯著他的眼睛。

直到緋唲覺得心口一痛,默然的低下頭,只看到子非墨綠色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前,點點殷虹的血液濺在他的手上,宛如一朵紅梅,鑲嵌在綠寶石上,妖異的美。

這一劍幾乎全部沒入她的身體,這樣低頭望下去,已經看不到劍柄在哪裏。“子墨”緋唲擡手握住子非墨的手,他的手不如往常冷,反倒是炙熱的幾乎難以握住。

她整個人飛出去都不忘盯著子非墨,淚水順著她的臉頰落下,那不是她的子非墨,他怎麽會傷了她後,還能露出那麽輕狂的又邪惡的笑顏,她看著子非墨嘴角噙著的一絲冷笑,他的笑容應該是極淡的,淡淡的苦澀,就像這桃花林中的桃花香。

她的身體直到撞在了一棵桃花樹才落到地上,心口處正有熱熱的血往外流,可是低頭卻不見一絲血跡,這一身紅衣,將她的傷,掩飾的剛剛好。

緋唲緩緩站起身,欲往子非墨的身邊走:“非墨,你快回來啊!緋唲好怕,緋唲好怕”她眼中隱著淚花,盯著子非墨血紅眼睛,一步一步的像他走去。

這一路走來,染紅了腳下桃花瓣鋪成的路,一路血紅的桃花,在陽光下,還閃著耀眼的光,有些還隨著風,隨處而飛。

子非墨看著那一步一步走的緩慢的緋唲,花依然隨風而飛,花海裏一個紅衣似火的少女,淚珠連連的落在紅衣上。正直一朵紅色桃花瓣,落在子非墨的額頭間,就如花瓣描繪在他的眉額之間,他眼睛的紅光慢慢消散,只見他揮劍一指:“不要過來”

緋唲楞了一下,輕輕喚了一聲:“非墨”

子非墨神色間似乎很痛苦,眉頭都鄒在了一起,看著越來越近的緋唲,怒吼一聲:“走開”

“非墨”緋唲又走了一步,只覺得一股劍氣直直的逼來。

“滾開”

緋唲瞪著一雙淚水汪汪的眼睛:“非墨,你怎麽了,我是緋唲啊”

子非墨盯著緋唲神色越來越難看,整個看上去,身子都有些微微的傾斜,提著劍似乎都有些力不從心。

“滾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滾開”

“我不要,緋唲不要,非墨,你看看,我是緋唲啊”緋唲只見一個綠色的影子移到自己的面前,一把劍直直的指著她的身體,若是她在前進一步,劍便又要刺進了她的身體,子非墨看著那哭的紅紅的眼睛,頭已經越來越痛,她的樣子也越來越模糊。

他似乎又看到了一個笑的正歡的少女,一身粉衣的站在紛飛的桃花林,他的神智裏,已經無法分清,哪裏是真,哪裏是假,只是覺得腦袋中有一股要掙脫開的氣流,幾乎是在沖撞他的腦袋。

“走開,你快點走開”子非墨幾乎是吼出來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似乎還帶著憤怒和不耐。

“不要,非墨不要趕緋唲走,緋唲不要走,非墨,緋唲不要走,不要離開非墨啊,緋唲最喜歡非墨了,緋唲若是離開了非墨該怎麽辦......”緋唲幾乎是哭破了嗓子。

子非墨的劍,一個不穩掉了下去,緋唲已經無力,伸出的手還沒能碰到子非墨,身上突然又迎來一掌,直接飛出幾丈遠,身子落下,緋唲對著子非墨張張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她已經沒有力氣在站起來,含淚的趴在地上,看著子非墨猙獰的半跪在地上。

“你走,你走......”句句冷硬又似怒不可解的話隨風飄進緋唲的耳朵。

緋唲一張嘴,便要吐血,聲音也是含糊不清的:“我走,我走,緋唲走,緋唲再也不會讓非墨看到了,緋唲這就走,這就走,只要子墨好好的,緋唲這就走,不回來了,不回來了......”她每句話幾乎都有氣無力的隨著血,一點一點吐出來的。

七彩祥雲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將她輕輕托起,緋唲卻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半跪著的子非墨,他身上幽綠的光已經開始散去,幾乎已經能看到他銀白的發絲。

緋唲盯著他,只是依然吐著一句話:“我走,我走,緋唲再也不會讓非墨看到”

嘴巴一張一合的重覆著這一句話,直到她閉上眼睛,再也沒有看到子非墨的影子。

作者有話要說:

☆、霓虹尋來

鬼鷲努力了一夜,終於算是松了一口氣,看到已經能起身的假面,這才搖晃著身子,這一次簡直是拼上了他的老命,他真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就為了一壇酒,跟一個丫頭做這樣不討好的交易,總結出來,他果然還是吃虧的,若是他自己厚著臉皮找魔君討上兩壇,或許都比這要輕松。

鬼鷲出了假面的房間,伸了伸懶腰,卻見魔界上方一朵流霞飛過,速度極快,他倒並不大在意,卻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嗅到了一股極大的魔氣,這魔界有魔氣本是自然,可是魔氣也分貴重輕足,魔氣若大,形成魔障如此控制三軍都可以,現在這魔氣雖然沒那麽嚴重,但是卻已經形成了魔障,這魔界能將魔氣聚成魔障只有魔主一人,但魔主一向不以魔障控制他人,更是不展魔障,幾乎已經算是封印。

這般風雲,魔界立足倒成敗更是要勝算頗多:“魔主一般是斷不會散出魔障的”鬼鷲回頭,看到假面正倚在門邊,手握成拳頭,放在嘴邊,似乎在壓抑自己咳嗽的聲音。

“好歹我也救你一命,竟然讀我的心思,實為不道義”鬼鷲很是鄙視的瞪了假面一眼。

假面搖搖頭,顯得還有些吃力:“魔界裏有幾個講道義的,不過你放心,能這樣毫無知覺的讀你的心思,不過是我體內你授予的恩澤,待我轉為自身的,便不會輕而易舉的讀你的心思,這樣的手段,我假面還是不屑的”

鬼鷲撇撇嘴,蒼白的臉倒是顯得有些滑稽,不管怎麽看,假面臉色蒼白,面上還是剩他幾分,鬼鷲倒沒再說什麽,轉身便離開了。

假面面無表情的依靠著門框,心中卻不免苦笑:“這魔界有多少事情是看透卻說不透的”天際的那一抹殘霞,似乎依然還在眼前,她怕是出了事吧!可是這魔界又有誰能傷的了她呢?他欠的要還回去,欠他的自當要討回來的!

這霓虹速度極快,劉俠帶著桃蝶禦風而行,只能算是勉強跟上了霓虹的影子。這霓虹不知到底是感知到了什麽?似乎他們在後面追著都覺得霓虹有些急迫一般。

劉俠看了看前方飛行的霓虹:“前方再行,不遠便要闖進魔界了”

桃蝶心中一緊,不免皺眉,魔界,她似乎二百年了都不能忘記那可怕的一幕,鮮血淋漓的一把劍,幾經夢回,她都能看到。以至於有時看到夜光下閃閃發光的劍,她都會有些莫名的回避,這魔界,亦是她幾經夢回的地方,她的面前是滿目的紅血,幾乎都要埋沒了她的整個身子。

劉俠察覺不對勁的時候,桃蝶的身子已經從空中往下跌落,劉俠趕緊飛身去接桃蝶,桃蝶睜著眼睛,淚水不停的從她的眼睛裏流出來,除了流淚的眼睛,整個人看上去已經沒了意識。劉俠只得招來雲,桃蝶這般模樣,看來這魔界是不能入了。

他只得將桃蝶放到雲上躺著,自己端坐在雲上,霓虹的影子幾乎都要看不到了,他招出自己的劍,對著劍施了術法,只要是行的不算遠,他在一定的範圍內是可以控制他的劍的,劍便是他的眼睛,這魔界不入,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這霓虹在魔界的上方繞了一下,便開始朝下方沖去,劉俠覺得自己的劍鎮了幾下,他便看到魔界下方那滿目的桃花林,霓虹劍沒有飛行的那麽快,就像在尋找些什麽,在桃花林裏繞了幾圈,突然發出七彩流霞幾乎貫穿了整個桃花林,霓虹嗡嗡的作響,聲音近乎和雷聲無異,霓虹飛的越來越急,直到他看到了桃花林中那殷殷紅血鋪成的紅色桃花路,只見霓虹直直沖了過去,他的劍似乎都感受到霓虹周身殺氣騰騰,有些不願靠近,但是他是能看到周圍的,霓虹的速度快的幾乎是捕捉不到影子的,只是他看到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上,半倚著一個一襲白衣,滿頭銀發的人,他的手中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劍,劉俠心中一緊,再看到霓虹時,霓虹就停在那人的面前,整個劍身都不停的在旋轉,似乎欲將劍身刺進去。

不管如何,他總歸是有些擔心的,他的師兄看上去竟有些呆滯,額頭的眉目間有一顆紅色朱砂,閃閃紅光,霓虹始終是鎮了幾陣過後,便一個轉頭,沖入天際,已無他再可尋的蹤跡。這桃花林發生的事,似乎都不曾落入師兄的眼睛,只是霓虹離開後,那顆紅朱砂便沒有再發出紅光。

霓虹的動靜如此之大,魔界已怕是有所察覺,劉俠也不好再逗留,若是碰上魔界之人,免不了會是惡鬥的景象,這無異就是給魔界可乘之機,不可以一人,惹的九重天受敵。更何況如今霓虹突然不知所蹤,劉俠只得收回劍,帶著桃蝶再重新尋找霓虹的蹤跡,只是,師兄的樣子,還是難免有些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青丘四爺

前些日子,父君傳信來書,魔界來人想要偷竊乾坤扇,他出門游歷,有些年頭未歸了,也怕是他閑散慣了,一回青丘就覺得憋悶。

這次回去,距離上次回去的時間大概已過了十年有餘。光他這十年來在外,收到的家書怕是都能堆滿了整個青丘。總之他回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些三姑九婆的女輩,實在是讓人頭疼,外加一個跟屁蟲屬性的五妹,這次回去,要是再想走怕是都要費心思了。

白翎想到此,不免用手揉揉太陽穴,瞬間都覺得眼前飄過了密密麻麻像扭麻花一般難看的字體,雖不知十來年未見,五妹究竟長成了什麽模樣,但他敢斷言,絕對不是什麽大家閨秀。

白翎駕著雲,正往青丘趕,卻突然身邊沖過一道流霞,速度頗快,白翎穩了穩站在雲上的身形,卻有些好奇,究竟何物竟然如此之快,便猶豫了一下,還是抵不住好奇的性子,禦風追了上去,流霞太快,他禦風追著幾乎難以尋上,可是又不想半途退了回去,只能尋著流霞飛過的方向慢慢尋找。

其實與其說他好奇心重,倒不如說他是拖著些許時辰晚回青丘,若不是父君來信,信中特意強調要他回青丘,他怕是又當普通家書來看了。

白翎跟了一段時間,眼見這雲層間白浪翻騰,卻不見一絲流霞的形影,不免搖搖頭輕笑,原本那流霞的速度就追不上,自己還偏偏追上去,白耗費氣力。他尋了一朵雲,跳上去,尋思著自己在睡一覺,再回青丘,白翎伸手摘了頭上的發髻,一頭墨發散落,看著手中瑩瑩翠綠的發簪,一雙典型的狐貍眼裏噙著若隱若現的笑容。

他將簪子收到袖中,這才仰面躺在了雲上,看起來倒是十分愜意。“好好睡一覺,不然回去準是要鬧翻狐貍窩的。”

白翎閉上眼,以手臂為枕,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側歪了一下頭,便凝神沈睡。只是不知睡了多久,驚覺應該也沒睡多久吧!卻覺身上似乎被撞了一下,力道還甚是不小,直直的對著他的腰就是一擊,不禁讓他眉頭都皺了起來。

“四爺正在睡覺,麻煩過路的繞道而行”這才話音剛落,打算轉個身子繼續睡覺,結果腰上又迎來一擊,這才算是激怒了白翎,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眼睛沒睜開就開始呵斥:“丫丫的,沒聽到四爺說繞道的啊,那個崽子這麽頑劣,不知道四爺的狐貍腰羸弱的不堪一擊啊!丫丫的,再動四爺的腰,四爺就扭斷你丫脖子”這白翎平時不爆粗口的,這五妹的信看的多了,每次信上總帶些不適合女娃說的話,加上他最討厭睡覺被人打擾,這白翎的起床氣,一氣之下,倒是把老五的口頭話給學了來。

這邊白翎話語剛落,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腰上又受了一擊,真真是打疼了白翎,白翎倒吸了一口冷氣,睜開眼準備還手,卻舉目雲海不見一人。他正打算施法,抓到戲弄他的究竟是何人所為,卻只見身後方躥出流光,這才轉身,只見身後一朵七彩祥雲,上方立著一把七彩流霞的劍。

這七彩祥雲和霓虹劍,可是這不是更怪異了嗎?這霓虹在九重天已經沈睡了二百多年,看它七彩流光,白翎回憶了一下,難不成剛剛他追的就是霓虹,可是為何七彩祥雲和霓虹都在這裏出現?

他便飛身過去,卻怎也沒有想到濃密的血腥直撲進他的鼻翼。

這魔界倒是風風火火了一把,禁地外已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伊斕立於禁地外圍,眼望著只差一步之遙的桃花林,只能沈默不語,神色倒是清淡,可心中卻難免焦慮了許多,這魔障確實讓她出乎意料了些,現在這樣的情形,他不出,她也不能進,現在才覺察,這個禁地立的規矩著實該死。

“既然這禁地的規矩已經破了一次,倒不如在破一次又何妨?”

“住口”伊斕轉身呵斥了一聲。

這腐朽看不到面目,只看到黑色的裹衣在身上抖了一抖,欲轉身離去,卻迎面飛來一把折扇。

“怎麽?腐朽護法,這是要去哪裏?魔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魔主都在,你卻要離去?”

“去留如何,幹你何事?可是覺得你有人庇護,就如此囂張?”腐朽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給假面,面子上的功夫還真是做不來,何況這腐朽全身包裹的這般嚴實,哪裏還有什麽面。

假面收了折扇,微微扯唇一笑:“既然我能囂張這一時,也斷不會將這種機會留給你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假面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腐朽:“有些東西不小心帶出來可是不好,不過這香氣確實不錯,挺提神的,果然能讓人記憶深刻”假面繼而幹笑了兩聲,便不在言語,一雙陰霾的眸子,閃閃寒光,只是眾人見他,用折扇半揚的遮著半邊臉,看上去顯得有些盈盈無力,想必便是傷的太重,大也不去理會了。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眼見已經沒有了任何魔障之氣,伊斕這才傳了一段密音,只簡單的一句“你可還好”

半響只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無妨,都退了吧!”

伊斕望著這央央桃花飛舞的林間,凝視了一會,便轉身搖曳著火紅的身影,頭也不回的離開。

子非墨,我情願相信你很好,也不願意站在遙遠的地方,擔憂你是否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青丘有爺

在這熱鬧的街道上,少不了的就是吆喝聲不斷,整條街道上,最亮眼的便是一個扯著馬尾,頭上歪歪斜斜的插了幾只珠花,一手托著一個圓圓大大的胖葫蘆,一手指著一個正在懶洋洋坐著的小販:“好哇你個鰍老頭,我看你是鉆沼澤把腦袋給擰死了,大家都說小爺手裏是今年這青丘長的最大的葫蘆,你盡然還敢大言不慚的笑話小爺,你就是羨慕嫉妒恨,覺得小爺今年奪了你的葫蘆王頭銜”

這青丘每年都會有一個葫蘆大會,就是每個人自己獻上自己親手栽種的最大的葫蘆,贏的可以可以擔任為期一月的青丘街道管理者,穿著大紅的貂皮袍,絕對的威風,可是自打實行以來,每每都是鰍老頭奪冠,每年看到鰍老頭穿著大紅袍在街道上吆喝賣葫蘆,就覺得倍兒有面子,結果這葫蘆大賽就成了青丘每年的娛樂派遣節目。

“吆吆吆,這是哪家的娃兒吆,當心嫁不出去吆”結果話一出,旁邊的小販都哈哈大笑。

這青丘的五丫頭白五,垂涎那個大紅袍好久了,只是一直都沒能穿到身上去,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每年葫蘆大賽過後,街道口就有一個小身影,又哭又鬧又打滾的,整個一泥娃兒,平時大家都讓著她,可是這大賽論的可是大紅袍,知道大紅袍來歷的,都想上身美美,個個都是在葫蘆身上下足了料的,那個不願意出出風頭。

這白五是青丘白帝神君的第五個孩子,也是唯一的女兒,向來疼愛的很,排行第五,據說剛出生那會沒想到是個女娃娃,連個名字都沒仔細起過,因為排行老五,神君覺得前四個男娃娃養的極好,借著名頭,就直接叫了白五。

“哼,小爺才不會嫁人嘞”結果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哪裏還會有人計較,只是拿著她當個樂子,戲耍一下。

一個販子道:“我說炮爺,你這麽烈火的性子,不嫁人,莫不是不喜歡小夥兒,姑娘家家的哪有不嫁人的?說出去,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們青丘嘛!”這白五性子風風火火,咋咋呼呼的,總喜歡稱自己為小爺,青丘的眾人平時就叫她炮爺,除非確實是年輪較高的,才會喚她一聲五丫頭。

“嘿,就是,就是,你看看整日裏那還有個姑娘模樣,倒是我們青丘的小夥兒,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面,炮爺,炮爺的叫”

白五甩甩頭發,一副自豪的要翹大拇指的模樣:“這只能證明小爺有統領風采。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說到這裏,眾人不難免要吐槽一下了,這青丘後母可是個溫婉的人,怎的就生出了這麽烈性子的女娃兒,不過在一起這麽一樂,大家都是合不攏嘴,這倒也忘記了葫蘆的事。

“炮爺,炮爺......”只聽遠遠的便傳來了一陣喊聲。

白五回頭瞪了那叫喊的人一眼:“叫這麽急作甚”

“炮爺,四公子回來了,你快去看看”這邊的話音剛落,只見這白五,擡手將葫蘆一扛,撒開腳丫子就跑。

結果眾人又是一陣哄笑,這小五丫頭,整天就想跟四公子出門,可是偏偏尋不著四公子的影子,天天盼,如今這外面又頗亂,帝君命令不得隨意外出,其他幾位公子都成了家,又有職責在身,雖然離得近,卻都是謹遵家訓的,也從不帶五丫頭出這青丘,這四公子又少歸家,可把這五丫頭給埋怨壞了,五丫頭的性子,也是皮打慣了,雖然家中三姑六婆的,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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