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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本質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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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新選組, 至多聽聽土方歲三風俳句的加州清光感覺自己有點不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感覺自己好像耳朵有點疼,眼睛還有點辣。

加州清光是已經聽說了三日月和一期一振的感情上大發展來著,但親自面對這樣的畫風還是有點接受不良。大概, 還是他太年輕了吧……

你們老年刀談戀愛都是這樣的嗎?

大概,想要攻克主公這樣美麗高遠的月亮, 就需要這種戰術吧。

加州清光不由得想象了一下把一期一振的方式用在自己身上, 面向大和守安定實行的場景——

明明帶著圍巾,他卻突然覺得脖子這一刻仿佛有點涼颼颼的。

至於那些偷偷觀察著“神秘披風審神者”這邊的那些審神者們, 雖然因為距離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但一期一振的表情還是能看個大概的。那個一期一振與“神秘披風審神者”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他們也能大致感覺到。

天啊……

這些審神者心中不約而同的劃過了類似的感嘆。之前帖子裏提到的刀劍是哪幾振來著?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是小狐丸和鳴狐吧?

所以,現在這幅畫面是什麽情況?換成加州清光和一期一振了?!

連續幾個問題在他們的腦海中接連浮現,許多審神者看向那邊的眼神都漸漸地發生了變化。

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與接收的刀劍親近的這種程度, 已經十分厲害了。如果這個審神者就是那一位——

聯想到帖子裏的事, 可以說是很禽獸了。

真是這樣,他們所看到的絕對不過是水面上的冰山,在水下還隱藏著更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那一刻,十萬字的內容瞬間被這些審神者們腦補完成。

大廳裏陸陸續續的又來了些審神者和付喪神,等到人來的差不多了, 便有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出來開始組織交流會。

雖說時之政府訂好要把交流會辦成宴會形式, 但那實際上是晚上的事。在下午更多的時間裏,還是往常的無聊流程。

比如說現在, 大廳中的顯眼處。那裏原本就已經搭好了一個臺子,現在一個領導模樣的人正走上前去。在擔任主持的下屬說完開場白後,那位領導就清了清嗓子,開始了十足官方的講話。

底下的審神者們雖然看起來似乎在認真的聽領導講話,但一個個雙目無神,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幸好這段講話的時間並不長,很快政府人員就安排審神者和付喪神分別前往了不同的會場,進行這次交流會的“回訪”環節。因為擔心審神者的存在會影響對付喪神的回訪結果,所以時之政府才會把他們分開開來,分別進行工作。

三日月走在審神者的隊伍裏,一起跟著前方帶路的工作人員移動。

原本分散在大廳中的審神者們此刻聚集到了一起,這樣一看數量著實不少。他們所在的這棟房子十分大,距離目的地有些距離,而時之政府不知為何也沒有使用直達工具,竟然就這樣走著過去。

或許是為了營造一種鄭重感?

因為這段多出的時間,一路上審神者們難免都三三兩兩的聊了起來。

三日月自然不可能認識其他的審神者,而其他的審神者也不知為何,似乎對他懷著莫名的忌憚,沒人上前主動搭話

哦呀,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產生了什麽關於他的傳言?

工作人員最後把審神者們帶進了一間寬敞的屋子。雖然看屋子墻上的花紋和天花板上的燈飾帶著華麗感,視線往下一移,這分明是一間高配版的階梯教室。就算屋子的桌椅都用了看起來厚重的木料,也改變不了階梯教室的實質。

再往前一看,不高的臺子上擺了桌子和椅子,背後是整面墻的電子屏,上頭正顯示著幾個大字——“刀劍男士安置本丸審神者學習會”。

等到三日月隨著工作人員的指引在位子上坐下,他拿起了面前桌子上的一張電子紙,又看了看不遠處最前方的電子屏,一股強烈的即時感撲面而來。

成為審神者前在現世的那段學習時間裏,他也經歷過類似的場景。

“這根本就是公開課嘛,”一名審神者在三日月身邊的位子上坐下後,看了看周圍的場景,用哭笑不得的表情說出了同三日月一眼的想法。

三日月笑了笑,拿起了面前桌子上提前擺著的冊子,封面上赫然寫著“安置本丸審神者學習手冊”。

“還真是……”

時之政府連“教材”都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

三日月粗略的翻了翻,裏邊大致寫了如何與在本丸中安置的付喪神相處,以及如何與他們建立和諧關系,使他們融入目前的本丸等等。

內容倒是詳盡,但也終歸是紙上談兵,偏向理論化,真的要讓審神者應用到實際情況中……三日月認為能做到的人不多。

坐在三日月身邊的少女轉頭看了看身邊人被披風擋的嚴嚴實實的側臉,臉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躊躇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打了招呼。

“那個,你好……?”

“嗯?”三日月轉頭看去。

少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是之前那位嗎?啊……那個那個,你還記得我嗎?”

倒是有些眼熟,三日月看著少女的樣子閃過了如此的想法。他努力想了想,卻仍覺得模糊不清。知道少女自己說了出來,問他還記不記得曾經和他一起處理叛敵審神者的那位石切丸。

“哦呀,是你啊,”三日月恍然大悟,“後來在政府部門那也見過一次吧?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這位姬君。”

少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雖然對方對她用了如同刀劍們一般老式的稱呼,但配合的他的外貌,倒也不顯得突兀。

她看著身邊這個仍然如之前一般在披風遮掩下看不清容貌的審神者,神情有些激動。直到對方轉過身來看向她時,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著實有些失禮。

“啊!對不起,一直想再見你一面,所以太過高興。失禮了!”少女連忙道歉。

“見一面?”

聽出了對方語句裏的疑惑,少女連忙解釋道:“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該是說單方面把你作為我工作上的努力方向了嗎?”

作為審神者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三日月提起了興趣,笑道:“努力方向,我並沒有做什麽吧?”

他負責的任務,應該還在保密吧?

“不,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少女臉色微紅的瞬間反駁道,“之前石切丸告訴我,你在出陣時表現的十分成熟可靠,我還以為你是經驗豐富的審神者。直到聽說你接受了那座本丸幸存付喪神的安置,我才知道你原來也是新進的審神者。”

先不提一期一振,和泉守兼定以及堀川國廣絕對不能說是稀有的刀劍。因為一座本丸裏,同一振刀不能同時存在兩名被喚醒的付喪神,所以這樣常見的刀劍基本上會被安置進新進審神者的本丸。

“同樣是新進的審神者,你卻比我厲害了那麽多!”少女如同看偶像一般看著身邊的審神者。

三日月感覺到,除此之外,這位審神者應該還要其他話向問他。不過既然這位審神者沒有開口,三日月也就繼續順著她的話聊了下去。

這位年輕的審神者到底還是忍不住了,她的臉頰瞬間漲紅,顯露出了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抱歉的模樣。

“實在是不好意思,其實……”少女緊張的抓著手機時之政府發的那本冊子,“你、你的本丸安置了一位一期一振對吧,其實我的本丸最近也安置了一位。”

哦呀。

聽到了“一期一振”,三日月的註意力成功的被少女審神者吸引了過去,他轉過頭,在披風的間隙中看向對方。

感受到了披風審神者的註視,少女更加窘迫,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其實,我正為著我家本丸裏的一期一振而苦惱,所以……想起這件事,所以想請教你一下。”

“……哎?”三日月眨了眨眼睛,感覺十分奇妙,“願聞其詳。”

這邊開著根本沒幾個審神者聽得審神者公開課,而付喪神那一邊,工作人員同樣把他們帶到了一間階梯教室中。

當然因為數量上的差距,這邊的階梯教室空間更加的大了。

屋子裏的位置是按照花數並酌情考慮刀種後分配的,所以進來後一期一振和加州清光就被工作人員分別引導到了不同的區域。

加州清光去了二花打刀區,一期一振這邊一塊就全是四花太刀。粗粗一掃,一期一振已經看到了好幾個自己了,同樣的二花打刀區也有好幾個“加州清光”。要不是不同本丸的付喪神氣息不同,他還真不能確定自己和加州清光會不會走散。

二花打刀區,也不知道位子是怎麽安排的。加州清光坐下來不久就發現自己被一群“加州清光”包圍了。

他看了看前後左右一模一樣的“自己”,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這種感覺,好奇怪。

但也正因為都是“加州清光”,加州清光很快的就和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位“加州清光”憑借一句“你指甲的顏色挺好看”作為開場白,開始了愉快的交談。

“我呀,終於遇到了願意打扮我愛著我的主人了,”“加州清光”笑瞇瞇的說道,看樣子是真的挺喜歡新主人的,“你呢。”

“我啊?我現在的主公可溫柔了,又慈祥又溫柔!不過打扮就……”加州清光想起了三日月明明長得那麽好看卻不擅長打扮的設定,不出門就能自在的穿著一身老年人服飾,完全靠臉在撐。

“主公他……不擅長打扮的程度大概和三日月殿差不多吧,”加州清光精準比喻。

“啊啊啊這樣嗎,”“加州清光”果然飛速理解,露出了為另一個自己遺憾的表情。加上慈祥的形容,他立刻把眼前“自己”的新主公想象成了老年人的形象。

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挺對的。

一期一振這一邊,雖然他不是被其他“一期一振”包圍了,但是包圍他的是江雪左文字殿下。

八個江雪左文字組成了一個完美的矩形,把一期一振包圍在了中間。一期一振倒是有心開解,然而面對足足八個江雪左文字,他茫然的不知該先和哪一位交流。

幸好不久後他左邊的江雪左文字換了位置,看樣子是換去了前邊靠近自己的弟弟宗三左文字的地方。

然後他的左邊坐下了一名“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沒有及時註意到左邊的江雪左文字竟然換成了“一期一振”,更別說提前控制好本靈與分靈之間的感應了。

他到底是松懈了,沒有把感應的控制範圍細化到現在的距離,等他反應過來,轉頭時就對上了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蜜色眼眸。

那是一位與眾不同的“一期一振”,其他在場的“一期一振”雖然都或多或少的有著各自痛苦的經歷,但臉上至少還是帶著笑容的——無論這笑容是否只是面具。

然而這一位“一期一振”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容,面無表情極其冰冷,眼中也是毫無波動的一潭死水。他看起來如同喪失了全部感情的機器人。

當“一期一振”感受到了從身邊的“自己”身上傳來的令他震驚的感應時,望過去的目光中終於帶上一絲波動,顯露了驚訝的情緒。

“你,是……?”

“一期一振”的聲音極其嘶啞,這樣簡短的內容似乎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的力氣。

面對這樣的情況,而且還是自己的分靈,一期一振怎麽可能做到坐視不理?他皺起了眉頭,內心覆雜的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緩緩地點了點頭。

三日月見眼前的少女審神者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低聲對他說道:“我本丸裏的一期一振……來自戰損本丸。”

少女的神色極其不忍。

“他們出陣時,遭遇了那個時代不應該有的強大敵人,時空通道還出了問題,使得出陣的小隊連帶從本丸前往增援的小隊折損了大半,最後若不是其他本丸的人收到求援信號後前往援助……就要全軍覆沒了。”

“那個本丸尚未成立多久,經此一役……就連審神者本人也重傷回現世修養,基本上不會再回去了。一些付喪神選擇等待新的審神者到來,也有一部分付喪神選擇離開傷心地,我本丸內的一期一振正是如此。”

“他……與其說是換本丸重新開始,不如說根本就是選擇了自我放逐”

少女眉頭緊皺,眼中閃過痛惜。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幫幫一期一振!”若不是環境不對,她必定會向對方鄭重的行大禮。

三日月做好了決定,但在此之前還是問道:“為什麽是我呢?”

少女聽到披風下的審神者這麽對她說道,頓時感覺到了希望,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我也不清楚為什麽,只是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控制不住自己插播一段另一對一期三日的悲傷往事

國服的大家開始挖包丁了嗎?

今天我出了兩個園長……想要一期和三日月QAQ

感謝秀秀、禦宅剛、栗子貞宗、擒月、葉何倒逆的弦月投下的霸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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