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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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人稱他們的城市為“光之城”, 他們的夜晚燈火璀璨, 霓虹燈閃，比白天更具朝氣。可關知意卻沒了欣賞的欲望, 她望著車窗外不斷往後退的街景, 心裏有的只是不安。
回到酒店後，劉雲讓人送了餐食來到房間，關知意吃了幾口, 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他那邊沒事吧？”
劉雲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什麽：“嗯？誰？”
關知意低眸夾菜：“不是說生病了嗎，有人照顧他嗎。”
“哦你說戚總啊，不知道啊，這會應該在休息吧。”劉雲道，“不過他這次過來也沒帶經常跟著他的助理, 異國他鄉的, 我想多少有些不便。”
關知意擰了擰眉：“我們出來不是都帶了藥箱嗎，體溫計退燒藥什麽的給他送過去吧。”
“說的對。”劉雲道, “那等會你就去好了。”
關知意楞了一下：“我？”
“難道……你不去？”
劉雲並非是指使關知意做事, 如今她服務於她一個，也算是靠她吃飯了，不是任何上下級關系。她只是單純地覺得, 以關知意和戚程衍的關系，她是肯定會去看他的。
“要不你送藥箱過去吧。”關知意想起兩人昨天的對話有些尷尬，當時火氣一來就直接說了。不要再親近，不要再粘著，要避嫌……這麽一搓破, 都不知道怎麽正常面對了。
劉雲道：“不是，知意啊，我覺得還是你去比較好。他是上司，我去了我都不敢問什麽。你們熟，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哦…”
“怎麽了，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關知意擺擺手：“哪能啊，我等會去看看他。”
到底還是不放心的，不管她嘴上怎麽說，心裏壓根就做到真正的不管不顧。
而且……人生病了去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關知意飯都沒繼續吃了，直接從行李箱裏翻出醫藥箱，去往戚程衍的房間。
他住的房間在他們樓上，找到房間號後，她站在門口猶豫了會，敲了門。
等了一分鐘後，門才從裏面被拉開。戚程衍穿著浴袍，安靜地站在門裏。
關知意看了他一眼，把藥箱遞了出去：“我聽說你今天去了郊區外面……你是不是感冒了，這個是我帶出來的醫藥箱，你需要的話拿去用。”
戚程衍低眸看著她，還是沒說話。
關知意：“……你拿著啊。”
“進來。”戚程衍沒接，轉身就往房裏走去。
關知意頓了頓，只好跟了進去。
進門後，她看到戚程衍在沙發上坐下了。於是她把藥箱放在茶幾上，從裏面拿出了體溫計，“你先量體溫吧。”
戚程衍嗯了聲，也沒拒絕。關知意走到他邊上，微微附身，在他耳朵處測了一下。
嘀——
“38度，你真的發燒了。”關知意連忙道，“你讓人送過藥了嗎。”
藥自然是吃過了。
可戚程衍看著一臉緊張的小姑娘，欲說出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生生又被咽回去了。他往後靠了靠，淡淡道：“沒有。”
“你怎麽沒讓人拿藥過來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吃過了。”關知意有些生氣。
戚程衍看了她一眼：“既然已經這麽以為了，怎麽又過來了。”
還不是沒看過不放心嗎。
關知意噎了噎，道：“我想著萬一你沒吃呢……這有退燒藥和感冒靈，我去倒開水，你吃一點。”
關知意轉身去燒水了，戚程衍看著她的背影，捏了捏眉心。
他昨天在樓梯那是被她的話氣到了，所以今天一早便沒有去拍攝現場，而是去工廠那邊。但其實，工廠那邊也沒什麽好看的，所以他只是隨便走了一圈，便在外面閑逛。
今天天氣極差，妖風陣陣，可惜當時他心情也極差，壓根沒將它放在眼裏。誰知道，回來就中招了。
本來還覺得自己這種幼稚行為犯了混，可方才看到關知意一臉緊張的模樣，突然覺得有點值了，心裏壓抑著的那股氣頓時消散不少。甚至有些無奈地想著，這小屁孩什麽都不知道，他跟她置什麽氣。
“這個吃一顆，感冒靈喝一杯，然後你就好好休息一下。”關知意道，“等你睡醒了，再測次體溫。”
“嗯。”
關知意就站在一旁看他把藥吃了，等他吃完了她才道：“那你上床睡一下吧，我先走了。”
說剛說完，手腕就被拉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發燒的緣故，他的掌心很燙，燙得她脈搏都躁動了幾分。
“……怎麽了？”
“這麽放心我一個病人自己待著？”
戚程衍擡眸看她，眼底帶著一絲疲倦和……委屈。轉瞬即過，關知意都懷疑自己看走眼了。
因為瞥開她喜歡他這件事，戚程衍在她心中一直是很威嚴的“長輩式”人物。他對她總是端著大人樣子，這種小孩子般生病就委屈顯然跟他不相符。
應該是看走眼了……
不過，她突然想起幼年時她生病的時候，有一回發了高燒他來家裏看望她，她哭哭啼啼不讓他走，他還真就陪了她一整天，學校的課都沒去上。
現在反觀她，看起來還真有些沒良心。
關知意自我反省了一會，道：“但是你要休息，我在不是打擾你了嗎。”
“一時半會睡不著，你陪我說會話。”
“哦……”
戚程衍見她應下了，嘴角微微一勾，起身往床邊走去：“我躺一會。”
可他還拉著她，於是關知意只能被迫跟著他的床邊，看著他躺進被窩裏。
關知意：“……那我？”
“坐邊上。”戚程衍拉住不放，道，“看著。”
“……”
關知意坐在床邊，看著他側躺著，目光淡淡地落在自己身上。沒人開口，房間寂靜，詭異的氣氛籠罩著，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今天拍攝順利嗎。”終於，戚程衍打破了寂靜。
關知意看了眼被他拽住的手腕，坐立難安：“挺，挺順利的。”
“還要拍幾天？”
“三四天吧，最後一天還要拍廣告圖……”
“嗯。”
“那你呢，什麽時候回去。”
“你想我什麽時候回去？”
關知意一楞，這是她能決定的事嗎？
戚程衍看她疑惑的眼神，淡淡笑了一下，卻也沒說什麽，只道：“看情況吧，身體舒服點了就回去。”
“嗯……這樣也行。”
戚程衍在跟她說話的時候困意就已經濃厚襲來了，她沒來之前吃過的藥在此時有了後勁。不過，看著坐在他床邊的人，卻有些舍不得睡。
“小五。”
“嗯？”
“昨天在樓梯那邊你說的話還記得吧。”
沒想到他突然提起了這個，關知意有些尷尬，“那個事——”
“哥哥覺得有些傷心。”
“……”
嗯？
戚程衍半閡著眼，聲音因為發燒有些沙啞：“在我身邊晃了這麽久，突然說不想晃了要避嫌……你們這些小年輕都是這麽狠心腸的嗎。”
房間暖氣打得很足，他躺在被子裏，臉似乎都被悶出了一層薄紅。
關知意呆呆地看著他，只覺得腦子裏有什麽哢噠一聲，斷了。
他在，埋怨嗎？
“不用避嫌，不會有人覺得你在我身邊有什麽不對，就算有……你覺得我會理她嗎。”戚程衍的聲音慢慢淡了下去，似乎是支撐不住要睡過去。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最後一句話。他說，“小五，沒人比你更重要。”
砰砰、砰砰——
他拉著她的手腕，眼睛已經閉上了。關知意盯著他的臉，只覺心在胡亂跳動，一下一下，好像要擊破胸膛沖出來，她有種快呼吸不過來的錯覺。
他說，沒人比你重要。
她在他心裏，竟是這樣的嗎。
突然湧上來的情緒讓她有些理不清思緒，可是在這樣混亂之中，她還是不可避免的覺得高興了，明明之前已經對他建起了一堵厚厚的城墻，但他簡單這麽一句話就讓那墻轟然倒塌了，灰塵四起，她看到自己站在裏面，不知所措，又滿心歡喜。
他說她最重要……那是不是說，他其實心裏有跟她一樣的心思，或許，他喜歡她？
臉一下就紅了，關知意一邊覺得心悸一邊又覺得不可能。
這樣的念頭和猜測讓她慌張，因為對於他，她總怕錯。
興許他的最重要並不是那種意思，興許只是說……她跟親人一樣重要？
“哥哥？”
“嗯……”他應了聲，帶著睡夢中的朦朧。
關知意抿了抿唇，不敢問：“沒……你，你好好睡。”
她在床邊坐了好一會，直到她感覺戚程衍真的徹底睡過去後，這才偷偷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出來了。
嗡嗡——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關知意怕吵到他，趕緊接了起來，“肖燃？”
“知意，你在哪，我今天在外面帶了點好吃的，給你拿過去吧。”肖燃在手機那頭說道。
關知意往廁所方向走了一點，低聲道：“不用了，我吃過了。”
“幹嘛這麽小聲，你在哪？”
關知意：“我在程衍哥這裏，他發燒了，現在在睡覺。“
肖燃停頓了下：“他還好吧？”
“等會應該就能退燒了吧。”
“嗯，那這樣，我讓助理把吃的送你房間去，你經紀人她們在的吧。”
“她們在的，謝謝了。”
……
那邊，關知意壓著聲音在講電話。而房間內，戚程衍在她走開後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眼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一揚。
循序漸進……
總歸不能嚇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要知道站在戚的角度，是不知道她喜歡他的。所以……他現在其實也是在試探（在勾引），徐徐圖之再一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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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後，劉雲讓人送了餐食來到房間，關知意吃了幾口, 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他那邊沒事吧？”
劉雲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什麽：“嗯？誰？”
關知意低眸夾菜：“不是說生病了嗎，有人照顧他嗎。”
“哦你說戚總啊，不知道啊，這會應該在休息吧。”劉雲道，“不過他這次過來也沒帶經常跟著他的助理, 異國他鄉的, 我想多少有些不便。”
關知意擰了擰眉：“我們出來不是都帶了藥箱嗎，體溫計退燒藥什麽的給他送過去吧。”
“說的對。”劉雲道, “那等會你就去好了。”
關知意楞了一下：“我？”
“難道……你不去？”
劉雲並非是指使關知意做事, 如今她服務於她一個，也算是靠她吃飯了，不是任何上下級關系。她只是單純地覺得, 以關知意和戚程衍的關系，她是肯定會去看他的。
“要不你送藥箱過去吧。”關知意想起兩人昨天的對話有些尷尬，當時火氣一來就直接說了。不要再親近，不要再粘著，要避嫌……這麽一搓破, 都不知道怎麽正常面對了。
劉雲道：“不是，知意啊，我覺得還是你去比較好。他是上司，我去了我都不敢問什麽。你們熟，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哦…”
“怎麽了，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
關知意擺擺手：“哪能啊，我等會去看看他。”
到底還是不放心的，不管她嘴上怎麽說，心裏壓根就做到真正的不管不顧。
而且……人生病了去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關知意飯都沒繼續吃了，直接從行李箱裏翻出醫藥箱，去往戚程衍的房間。
他住的房間在他們樓上，找到房間號後，她站在門口猶豫了會，敲了門。
等了一分鐘後，門才從裏面被拉開。戚程衍穿著浴袍，安靜地站在門裏。
關知意看了他一眼，把藥箱遞了出去：“我聽說你今天去了郊區外面……你是不是感冒了，這個是我帶出來的醫藥箱，你需要的話拿去用。”
戚程衍低眸看著她，還是沒說話。
關知意：“……你拿著啊。”
“進來。”戚程衍沒接，轉身就往房裏走去。
關知意頓了頓，只好跟了進去。
進門後，她看到戚程衍在沙發上坐下了。於是她把藥箱放在茶幾上，從裏面拿出了體溫計，“你先量體溫吧。”
戚程衍嗯了聲，也沒拒絕。關知意走到他邊上，微微附身，在他耳朵處測了一下。
嘀——
“38度，你真的發燒了。”關知意連忙道，“你讓人送過藥了嗎。”
藥自然是吃過了。
可戚程衍看著一臉緊張的小姑娘，欲說出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生生又被咽回去了。他往後靠了靠，淡淡道：“沒有。”
“你怎麽沒讓人拿藥過來啊，我還以為你已經吃過了。”關知意有些生氣。
戚程衍看了她一眼：“既然已經這麽以為了，怎麽又過來了。”
還不是沒看過不放心嗎。
關知意噎了噎，道：“我想著萬一你沒吃呢……這有退燒藥和感冒靈，我去倒開水，你吃一點。”
關知意轉身去燒水了，戚程衍看著她的背影，捏了捏眉心。
他昨天在樓梯那是被她的話氣到了，所以今天一早便沒有去拍攝現場，而是去工廠那邊。但其實，工廠那邊也沒什麽好看的，所以他只是隨便走了一圈，便在外面閑逛。
今天天氣極差，妖風陣陣，可惜當時他心情也極差，壓根沒將它放在眼裏。誰知道，回來就中招了。
本來還覺得自己這種幼稚行為犯了混，可方才看到關知意一臉緊張的模樣，突然覺得有點值了，心裏壓抑著的那股氣頓時消散不少。甚至有些無奈地想著，這小屁孩什麽都不知道，他跟她置什麽氣。
“這個吃一顆，感冒靈喝一杯，然後你就好好休息一下。”關知意道，“等你睡醒了，再測次體溫。”
“嗯。”
關知意就站在一旁看他把藥吃了，等他吃完了她才道：“那你上床睡一下吧，我先走了。”
說剛說完，手腕就被拉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發燒的緣故，他的掌心很燙，燙得她脈搏都躁動了幾分。
“……怎麽了？”
“這麽放心我一個病人自己待著？”
戚程衍擡眸看她，眼底帶著一絲疲倦和……委屈。轉瞬即過，關知意都懷疑自己看走眼了。
因為瞥開她喜歡他這件事，戚程衍在她心中一直是很威嚴的“長輩式”人物。他對她總是端著大人樣子，這種小孩子般生病就委屈顯然跟他不相符。
應該是看走眼了……
不過，她突然想起幼年時她生病的時候，有一回發了高燒他來家裏看望她，她哭哭啼啼不讓他走，他還真就陪了她一整天，學校的課都沒去上。
現在反觀她，看起來還真有些沒良心。
關知意自我反省了一會，道：“但是你要休息，我在不是打擾你了嗎。”
“一時半會睡不著，你陪我說會話。”
“哦……”
戚程衍見她應下了，嘴角微微一勾，起身往床邊走去：“我躺一會。”
可他還拉著她，於是關知意只能被迫跟著他的床邊，看著他躺進被窩裏。
關知意：“……那我？”
“坐邊上。”戚程衍拉住不放，道，“看著。”
“……”
關知意坐在床邊，看著他側躺著，目光淡淡地落在自己身上。沒人開口，房間寂靜，詭異的氣氛籠罩著，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今天拍攝順利嗎。”終於，戚程衍打破了寂靜。
關知意看了眼被他拽住的手腕，坐立難安：“挺，挺順利的。”
“還要拍幾天？”
“三四天吧，最後一天還要拍廣告圖……”
“嗯。”
“那你呢，什麽時候回去。”
“你想我什麽時候回去？”
關知意一楞，這是她能決定的事嗎？
戚程衍看她疑惑的眼神，淡淡笑了一下，卻也沒說什麽，只道：“看情況吧，身體舒服點了就回去。”
“嗯……這樣也行。”
戚程衍在跟她說話的時候困意就已經濃厚襲來了，她沒來之前吃過的藥在此時有了後勁。不過，看著坐在他床邊的人，卻有些舍不得睡。
“小五。”
“嗯？”
“昨天在樓梯那邊你說的話還記得吧。”
沒想到他突然提起了這個，關知意有些尷尬，“那個事——”
“哥哥覺得有些傷心。”
“……”
嗯？
戚程衍半閡著眼，聲音因為發燒有些沙啞：“在我身邊晃了這麽久，突然說不想晃了要避嫌……你們這些小年輕都是這麽狠心腸的嗎。”
房間暖氣打得很足，他躺在被子裏，臉似乎都被悶出了一層薄紅。
關知意呆呆地看著他，只覺得腦子裏有什麽哢噠一聲，斷了。
他在，埋怨嗎？
“不用避嫌，不會有人覺得你在我身邊有什麽不對，就算有……你覺得我會理她嗎。”戚程衍的聲音慢慢淡了下去，似乎是支撐不住要睡過去。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最後一句話。他說，“小五，沒人比你更重要。”
砰砰、砰砰——
他拉著她的手腕，眼睛已經閉上了。關知意盯著他的臉，只覺心在胡亂跳動，一下一下，好像要擊破胸膛沖出來，她有種快呼吸不過來的錯覺。
他說，沒人比你重要。
她在他心裏，竟是這樣的嗎。
突然湧上來的情緒讓她有些理不清思緒，可是在這樣混亂之中，她還是不可避免的覺得高興了，明明之前已經對他建起了一堵厚厚的城墻，但他簡單這麽一句話就讓那墻轟然倒塌了，灰塵四起，她看到自己站在裏面，不知所措，又滿心歡喜。
他說她最重要……那是不是說，他其實心裏有跟她一樣的心思，或許，他喜歡她？
臉一下就紅了，關知意一邊覺得心悸一邊又覺得不可能。
這樣的念頭和猜測讓她慌張，因為對於他，她總怕錯。
興許他的最重要並不是那種意思，興許只是說……她跟親人一樣重要？
“哥哥？”
“嗯……”他應了聲，帶著睡夢中的朦朧。
關知意抿了抿唇，不敢問：“沒……你，你好好睡。”
她在床邊坐了好一會，直到她感覺戚程衍真的徹底睡過去後，這才偷偷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出來了。
嗡嗡——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關知意怕吵到他，趕緊接了起來，“肖燃？”
“知意，你在哪，我今天在外面帶了點好吃的，給你拿過去吧。”肖燃在手機那頭說道。
關知意往廁所方向走了一點，低聲道：“不用了，我吃過了。”
“幹嘛這麽小聲，你在哪？”
關知意：“我在程衍哥這裏，他發燒了，現在在睡覺。“
肖燃停頓了下：“他還好吧？”
“等會應該就能退燒了吧。”
“嗯，那這樣，我讓助理把吃的送你房間去，你經紀人她們在的吧。”
“她們在的，謝謝了。”
……
那邊，關知意壓著聲音在講電話。而房間內，戚程衍在她走開後睜開了眼睛，他看了眼她的背影，唇角微微一揚。
循序漸進……
總歸不能嚇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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