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辦公室旁的休息室看電視，正在看由他兒子言楓飾演主角的偶像劇，現在劇情正好來找男女主角在高中相遇，忽然回憶起高中再次相遇那時候。

那年高中一年級下學期，剛過完寒假全班在上課時不免有些懶洋洋，於是老師偶爾還會讓同學起來說起一些笑話給大家聽。

某天上體育課時我在旁邊看人打球，滷蛋來撿球時他想起什麼事便把球丟回去後跟著到旁邊坐下，他說：“陳胖，你知道嗎？老大這陣子脾氣很差，動不動就發火還摔東西。”

“老大是在說言小龍嗎？”

“是啊，我從其他兄弟打聽來的消息，林淨聰上高中後首先找妹子談戀愛、又找什麼籃球隊隊員交往，惹得老大不高興，給了他大懲罰然後分手。”

“什麼時候的事？”這種結果還滿令人意外。

“上個月過年的時候，大懲罰好恐怖，聽說老大找來幾個男人輪了林淨聰，完事後老大又以他爸無法還清債務把他給賣去專接男客的酒店。”

什麼是輪？輪什麼？我好奇問滷蛋，他一臉不可思議問：“你不知道輪嗎？就是輪姦啊。”

我目瞪口呆了，這懲罰真的很恐怖，可是想想是林淨聰活該，這樣一想就覺得還好。

我以為這一生不會在再見到他，後來某天星期日放假，家裡有務農，所以我得下去幫忙，忙到傍晚才允許回家，走在田埂提著裝有工具的桶子回家，我發現路口站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才知道是那個仍舊很酷又帥的言嵩龍。

“好久不見。”他露出溫和笑容打招呼。

“也沒很久，才不到一年而已。”邊哈哈笑邊用毛巾擦拭汗水，我問：“怎麼了？心情很不好喔？”

“被你看出來了，要去喝飲料嗎？我請。”他苦笑。

“當然要喝，我正好口渴了。”

我們走到雜貨店那裡順便坐下休息，他看我久久不說話，直到我打破沈默開了頭：“你上高中就開始長高了，你看我都沒長高，一樣的矮。”

“我偶爾有跟班上的人打球，可能因為這樣才長高吧。”

“很好啊，你中學時很少跟班上有互動。”

他才說起他跟林淨聰的事情：“滷蛋有打電話跟我賠罪，他說不小心把我跟那個賤人的事情說給你知道，其實還有個地方他沒有說，就是林淨聰偷錢，前後幾次偷了十萬。”

還會偷錢？！遭到那樣處罰也不感到可憐，當我還在發呆時他突然伸出手摸我頭說：“怎還是五分頭？”

“我那學校不能留髮，得理五分頭才算合格。”我看他頭髮才想起他讀的那所私立學校不是可以留髮嗎？我好奇問：“你怎還是老樣子五分頭？”

“這樣比較涼。”

“我也覺得這樣很涼。”

我們接續聊別的，不知不覺太陽緩緩下山，他家派人來接他回去才結束久違的聊天。

自那天起言嵩龍幾乎每天都來找我，除非那天有事情會打家裡電話跟我說，我們又回到之前好朋友了，只是他對我好像更加依賴。

有一次我被同年級女生叫下來，然後我才知道她跟我表白，我很驚訝，不說這個年代觀念保守，很少會有女孩子大膽去表白，沒想到我這個胖子竟然會有被女生說喜歡的時候，不過我沒有感到開心，現在心情只有平常心，我走回去碰巧看見言嵩龍在巷口等我，一同走回去的時候我順口跟他說被表白的事情。

走幾步路轉頭才發現他停下，他問：“你答應了嗎？”

我搖頭回：“沒有，我跟她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兩人之間安靜到野貓喵喵叫，我走過去他面前擡頭帶著微笑說：“我喜歡的那個人酷酷又不愛笑，可是對我卻很溫柔體貼，明明有情人卻還是對我很好。”

老實說就因為知道對方是同性戀我才敢這樣講，在這個傳統年代，跟同性告白可是會被當怪人看待。

他微微低頭親我嘴唇一下後屬於我的溫和笑容又出現，他說：“其實我早就喜歡你了，只是怕你會感到害怕噁心，所以遲遲沒有說出來。”

我們走去小公園，他接續說為什麼跟林淨聰在一起，他也承認說是為了發洩而順勢答應他，可以說他對林淨聰從頭到尾完全沒有一點喜歡，所以才能這麼冷漠叫人來輪他並帶去酒店等等懲罰。

“林淨聰什麼時候才能從酒店出來？”

“你心疼他了？”

“才沒有，只是怕他得知真相後會找我報仇。”

“他沒那個膽敢動你，況且還有我在。”

有他在我確實沒什麼好怕，我們就沒繼續在這話題打轉，開始說起學校生活，大多主要是我在說他在聽，雖然如此我也說得挺開心。

偶像劇進入片尾曲同時我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伸腰，那樣平澹無奇的再次相遇又表白，對我來說很知足了。

言嵩龍開門走進來看見我在笑，便問：“想起什麼讓你笑得這麼開心？”

“你猜。”

“昨晚把你做到高｀潮幾次？”

我正喝水聽見他說這話嗆到水，他體貼拍我背等不咳時我忍住想翻白眼沖動跟他說：“幹嘛想那個色色的事情！真是的。”

他笑出聲說：“不然你說你是想到什麼？”

“不告訴你，我決定為了活久一點，我要去阿月家睡！以免每天被你榨乾。”他不提還好，一提我就忍不住想生氣，這個老男人到了中年還是一條活龍。

他果然開始哄我，在外面無表情的他跟現在哄我的他完全不一樣，但我還是更喜歡他現在哄我開心。

#老攻每天想榨乾我

#老攻私下樣子只有我能看得到

老攻好帥，怎辦！(小番外)

在過幾天就是25年後重新相遇的第一個過年，我倒是用平常心度過，可是言嵩龍卻很在意，一開始他邀請我去他家過年，可是我往年都是在家過，突然去別人家還真是不習慣。

“不然我去你家？”

“……我這小地方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到時不只是他來就這麼簡單，還有他後面那一大群黑衣人，那樣還不會把警察吸引來才怪。

第一次商量失敗，第二次他跟言楓一起過來，言楓除了來接阿月還順便說服。

“陳伯，今年阿姨不在國內，家裡也就剩下你一人過年，阿月也很擔心你，怕你孤單。”

還懂得搬出阿月，可是我看阿月在旁邊想笑又忍住不笑，我刻意摸摸阿月的頭說：“不如這樣好了，讓阿月留下陪我過年吧，你剛好也可以回去陪你爸爸，一舉二得。”

“一點也不好。”言楓一副委屈看向阿月，最後阿月看不下去出來幫忙緩頰：“爸爸，大家聚在一起比較熱鬧，況且媽媽已經跟江叔出國度假了，你也很不容易找到你戀戀不忘的人，你不想跟言伯一起過年嗎？”

在阿月勸說下我才答應，如果不給兒子面子也說不過去。

言嵩龍接我過去後，他像一頭大型狗跟著我不放，只差廁所沒一起上，洗澡睡覺看電視總是黏黏黏，我問阿月是不是言楓像他爸一樣黏人？他說很像。

適應力不錯的我沒幾天就習慣他的黏，這天除夕，原本我提議由我來做年菜，可是被拒絕，他跟他兒子一起做幾道年菜，只是言楓被點名當下看他老爸，然後他老爸無動於衷只好默默跟著言嵩龍進廚房。

我跟阿月在客廳閒話家常，不過阿月的話題都離不開言嵩龍，比如他現在說：“言伯可帥的了，他沒說話底下幹部都不敢開口，連很龜毛的公關部阿姨都不敢鬆懈。”

“有這麼可怕嗎？”

“當然有，我是個小小員工，只有在尾牙晚會見過言伯，可是當時那位阿姨還不知道言伯在臺上不說話就是在等阿姨安靜，結果事後聽別人說那位阿姨被調去分公司了。”

他跟我說了不少言嵩龍的好話，晚點我去問問他多少收買阿月。

這頓圍爐很久沒這麼開心了，光看言嵩龍跟言楓之間對話就忍不住笑出來，大概是我笑點低吧。

“楓兒，什麼時候要收心回來幫忙？”

“老爸，不是說好給我幾年時間嗎？都還沒過完一年就這麼趕，小心太嚴格陳伯會嫌棄。”

“玩心太重小心阿月不要你。”

“吼～老爸！我又沒玩心重，別害我被阿月誤會。”

他們一來一往之下也吃完圍爐，阿月跟言楓待一會就急著回去過小倆口生活。

“你兒子性格跟你很相似，比較活潑點。”我喝他幫我泡得茶，面帶笑容又說：“第一次見你兒子我還嚇了一跳，怎會出現年輕版的你。”

“真的？楓兒自小就沒母親照顧，完全採取放養，我以為會養壞，所幸沒有變壞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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