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仇者們正在開會，他們正在激烈地討論一些關於基地的問題，而莉歐娜坐在會議桌末尾，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X教授並沒有過多的參與談話，他大多數時間都在傾聽，在他離開的幾個月裏，覆仇者聯盟發生了許多事情，他對這些並不了解，所以不會輕易發表意見。

美國隊長沒有在莉歐娜突然離開基地擅自行動的事情上過多糾纏，因為有許多事情的優先級是排在莉歐娜之前的。

“嘿，我衷心希望你們在討論怎麽營救被困的普通人時能想一想咱們自己的資源庫存。”托尼聲音惱火地說，“我們撐不了多久了，現有能源頂多能支撐我們的基地正常運行三個月。我們基地中生活的普通人越多，資源消耗得越快。”

“我們別無選擇，如果我們不救人，他們就會死。”班納博士無奈地搖頭。

他戴了副眼鏡，身上穿著格子衫，一副很溫和的樣子，跟他變身綠巨人時狂暴的形象大相徑庭。

“目前情況比較危急的有兩個安全區，哨兵機器人正在追捕他們，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去。”冬日戰士說。

安全區。

這裏是沒有被轉變成變種人的普通人的聚集地，萬磁王忙於處理覆仇者聯盟這個更大的危機，暫時放松了對普通人的壓制，人們得以有喘息的機會。在萬磁王政府管理不到的地方，一些普通人自發建立了人類社區，可是安全區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哨兵機器人隨時可能展開襲擊。

“你們日常的食物和醫療裝備補給從哪兒來呢？”莉歐娜說。

“從中立國家購買進口，比如黑豹國王的瓦坎達和神君杜姆的拉脫維.尼亞，這些國家至今沒有被萬磁王吞並。”漢克博士解釋道，“你知道我們中有些人腦子很好使，我們會賣一些技術專利給他們，然後換取利益。”

“太慘了……”莉歐娜覺得他們有點可憐。

覆仇者聯盟居然能慘到這個份上，不得不出賣腦子裏的知識來維持生存。

“我們不會賣掉核心技術，比如說鋼鐵戰衣的制造技術和能源技術什麽的。”托尼自嘲地說，“我們已經到了砸鍋賣鐵的地步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連鍋和鐵都賣不了！”

“那你們就像養豬一樣養著那些沒什麽用的普通人嗎？”莉歐娜驚奇地說。

“可我們也不能看著他們去死。”美國隊長無奈地說。

黑寡婦嘆了口氣，“我們基本上處於得過且過的狀態，在夾縫中艱難求生。”

會議桌盡頭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面孔很陌生，她有一頭淺金色的頭發，名叫佩珀·波茨，是被托尼全息投影出來的。佩珀的本體在千裏之外的另一個秘密基地中，因為往返太麻煩，所以她直接用全息投影參與會議。

“我們平時會篩選比較有能力的普通人，作為覆仇者的助手，培養一些醫療人才，教給他們戰鬥，我們還會教導孩子們讀書。”佩珀說，“我們能做的很有限，現在我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邊緣了。”

萬磁王野心勃勃，他的目標是吞並全世界。

黑豹國王的瓦坎達之所以依舊是中立國度，是因為他們並不想參與外界爭鬥，而神君杜姆掌權的拉托維.尼亞也保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杜姆是一個極端自傲的人，據覆仇者聯盟的描述，他本人的實力並不下於至尊法師斯特蘭奇，杜姆根本不懼怕萬磁王，所以他掌權的國家是中立國。

這兩種心態無疑是非常可笑的。

在這場浩大的戰爭中，沒有人能置身事外，瓦坎達和拉脫維.尼亞遲早要站隊，萬磁王已經給他們帶來威脅了，否則他們不會給覆仇者聯盟提供物資援助。

“我制定了新的生活節約方案……”托尼抹了把臉，眼神生無可戀，“夥伴們，我們恐怕需要自己種地了，普通人有很多，他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開荒種地，這樣也能縮減夥食開銷。”

莉歐娜：“……太慘了、太慘了！”

除了“太慘了”，莉歐娜竟無法發出別的感慨了。

他們是真的慘啊！又窮又慘！

托尼的方案一經提出，覆仇者們面面相覷，紛紛長嘆一聲露出一種“唉，種地就種地吧，還能喝西北風咋地”的表情。

莉歐娜一邊聽他們討論一邊哈欠連天。

會議即將結束的時候，莉歐娜把她在研究所中得到的機密資料芯片扔在了桌子上。

“托尼應該可以解開裏面的加密文件吧，”她說，“我在研究所裏拿到的，大部分文件都是亂碼，一少部分可以直接。”

“幹得好。”托尼眼睛亮了起來，誇讚了一句。

美國隊長把視線挪到了莉歐娜身上，他張了張嘴想說話，莉歐娜卻立刻捂住了耳朵。

“我不想聽你說教！”她大聲說。

紫黑色的空間漩渦出現在莉歐娜身邊，她麻溜地跳了進去，沒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

“莉歐娜經歷過很多事，但她的行為模式更接近於小孩子，不要逼她太緊，否則她的逆反心理會更加嚴重。”X教授說。

“我居然忘了這裏有一個教育學家。”黑寡婦開了個玩笑，“可以把莉歐娜拜托給你嗎？我覺得你是最適合和她溝通的人了。”

“我也這麽認為。”托尼說。

“我算不上什麽教育學家，只不過碰巧當過校長，多教過幾個孩子。”X教授微笑，“這件事請放心交給我吧，這也是我的責任。”

正義的人、善良的人總會對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產生責任心。

明明普通人的人命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卻還要肩負起保護他們的重任。明明莉歐娜的靈魂和這片宇宙的查爾斯·澤維爾沒有任何關系，他還是要努力的接近她，他想獲取她的信任。他們只有身體上的血緣的連接，在今天之前，他們甚至沒有見過面，可是查爾斯固執地把莉歐娜當成了自己的責任。

莉歐娜跑到了基地外面。

這裏是一片山脈，她可以聽見蟲子在鳴叫，由於周圍海拔過高，氣溫略低，她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但看不到星星，今天是一個陰天。

莉歐娜在冰涼的巖石上坐了一會兒，查爾斯就轉著自動輪椅行至她身邊。

“我的能力用來找人也挺方便的。”他笑著說。

“教教我！”莉歐娜立刻提出要求，“我超級想學！這比我自己摸索快多了！”

“我當然可以教你，同時你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查爾斯說，“不要擅自離開基地，好嗎？”

“不好，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我想要自由活動。”莉歐娜任性地說，“無條件地答應孩子的任何請求不是爸爸該做的嗎？”

“父親無條件地答應孩子的任何請求，是因為他們深愛著孩子。”查爾斯說。

“是呀，你顯然不愛我。你愛本體‘莉歐娜’嗎？我想你大概不愛，感情不是建立在血緣的基礎上的，感情是長期相處產生的，它來源於記憶。你沒有和你的孩子相處過，更沒有和我相處過，所以你對我沒有愛。”莉歐娜平靜地說，“你在意我，是因為你責任心和愧疚心在作祟。”

“我不否認，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查爾斯坦然地說，“人類很難排除外部幹擾的影響，人類的感情並不純粹，人性都是覆雜的，我深知這一點，我是一個充滿缺陷的人，因此我無法完全摒除我的責任心和愧疚心自然地和你相處……換句話來說就是，我很在乎你，莉歐娜。”

莉歐娜仔細咀嚼查爾斯話中的含義。

“我可想了解你了！”她說，“最重要的是了解你能讓我知道我原本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們是相似的異位面同位體。”

“歡迎你來了解我。”查爾斯說。

“我要提問。”莉歐娜說，“如果本體‘莉歐娜’還活著，你會做什麽呢？”

“我會想方設法地把她接到我身邊，盡量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查爾斯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的誕生來源於我年輕時的一段短暫的感情，我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惜我沒有補救的機會，當我知道我還有一個孩子時，她已經永遠離開我了。”他聲音漸漸變低，“我得承認我對你的在意有一定的移情作用，血緣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時間和空間都無法磨滅血緣的連接。”

“你應該是一個好父親。”莉歐娜心裏有點小雀躍，“我的父親可能會跟你很像……我有點期待和他見面，但我更想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她想要找回過去。

在經歷了這麽多次輪回後，她更加知道記憶是一種多麽重要的東西。

可是記憶該怎麽尋回呢？

“史蒂夫讓你來給我做心理輔導嗎？”莉歐娜跳躍到了下一個話題，“我覺得他有點啰嗦。”

“他不是啰嗦，”查爾斯哭笑不得，“他是想對你保持耐心。”

莉歐娜嘟起嘴。

“我們都犯過一些錯，人生是一個不斷學習的過程，經歷過錯誤後，我們會反思自己，更正錯誤，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但，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有更正的機會。”查爾斯說，“史蒂夫犯過一些錯，他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所以他在某種時候會變得以往更加包容。”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覆聯是真的窮，大寫的窮逼，窮到自己種菜。

……

祝大家周末愉快！六一兒童節快樂！

明天一號，試一試日萬活動，加更算在日萬裏面吧，不過不要對我抱有過多期待，我很可能無法完成連五天日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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