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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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葉聽見姜母逐漸不受控制的聲音，便猜到姜父不在身邊，她輕輕笑了一聲：“為什麽沒有資格提？”
“你一個A大畢業生去當戲子，丟得是姜家的臉！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姜母已經跑到房間去收拾行李，“你不回來，我去找你。”
“姜家的臉？媽，考上A大的是我，您當時也沒說過我丟了臉。”姜葉心中有太多壓著的情緒，現在再說出來又忽然索然無味，都過去了。
“您來找我，父親怎麽辦？他知道嗎？”
姜母果然猶豫，但很快她恨聲道：“姜葉，你要去當戲子，就別想再回來。”
姜葉閉了閉眼睛：“這幾天我忙，忙完之後立刻回家，好好談談行嗎？”
“沒得談！”姜母掛斷電話，憤怒走來走去，心中的火氣卻怎麽也壓不下來。
她怎麽生了這種女兒，她就知道，長了這麽一張臉，一定不是個安分的人。
果然現在耐不住寂寞，要拿那張臉去享樂名利。
“怎麽了？”姜父上午最後一節課還了化學老師，提前回來，見到妻子一臉怒容，下意識問道。
姜母臉上的情緒稍微收了收，她拉著丈夫坐下：“我跟你說過姜葉不是個聽話的人，你知不知道她幹了什麽？”
“姜葉？她怎麽了，不是在京城工作嗎？她為難小濤了，這孩子真的沒譜。”
“不關小濤的事。”姜母提起來怒火又上頭，“什麽公司，全是撒謊，她根本沒有在正經工作。”
姜父一楞：“什麽叫沒正經工作，那她的錢哪來的。”
“呵，哪裏來的，肯定是當戲子混來的，不要臉！”
在姜父一頭霧水的時候，姜母將今天上午的事講了一遍給他聽。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忙？”姜父果然震怒。
“你別生氣，氣大傷身。”姜母摸著姜父的背。
姜父冷著臉：“現在去收拾衣服，我們去京城，看看她都在忙什麽。”
姜母依言去收拾行李，有丈夫挺著，她氣都順了不少。
兩人給學校打了電話請假，花了大價錢臨時趕最近的一趟飛機去京城。
下樓的時候，碰上姜濤母親。
“大哥大嫂，你們這是？”
“去一趟京城。”姜父寒著臉徑直繞過姜濤母親，姜母立刻跟了上去。
姜濤母親原本是來送點吃食給他們，卻不料碰見他們出門，臉色還這麽難看。
她馬上給京城那邊的姜濤打電話：“小濤，你在那邊有沒有和姐姐鬧矛盾？”
姜濤“啊”了一聲，他剛出來實習，每天累成狗，還好有個離公司近的幹凈房子休息，晚上巴不得在睡前供奉他姐一遍，哪裏會鬧矛盾。
“我都好長時間沒見過我姐了，媽，怎麽了？”
姜濤母親擔憂道：“我剛才看見你大伯大伯母拎著行李下樓，說要去京城，臉色不是很好。”
姜濤一驚：“我姐出事了？”
“你趕緊去你姐那邊看看，有什麽事記得和我說，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好，那我現在去和主管請假。”
姜濤掛斷電話，跑到主管辦公室請假。
主管見他一臉慌張，還以為家裏出了什麽大事，連忙批假條，還安慰他：“冷靜一點，路上小心。”
姜濤打車趕去之前姜葉住處，結果發現她姐早不住那邊了。
姜濤心中一咯噔，拿出手機打姜葉的電話，過了好一會才通：“姐，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房子怎麽換了人？”
“我沒事，現在不住那邊，怎麽了？”
“我媽說看見大伯父和大伯母拿著行李要到京城來，臉色也不好看。”
還是來了。
姜葉望著窗外的花園，心中沒點波瀾。
她對電話那頭的姜濤道：“沒什麽事，我現在當了演員，所以搬到隱私性高的小區，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演員？
姜濤每天忙得焦頭爛額，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看過電影，也沒註意網上的消息。
不過他姐做什麽都好。
姜濤特別自豪：“那以後我姐也是大明星了。”
姜葉笑了一聲：“嗯。”
姜濤忽然反應過來：“大伯父和大伯母為了這事來找姐？”
哪怕姜濤從小知道大伯父伯母對他姐比較嚴格，但當明星這件事，對他們這種平頭百姓來說，難道不是一件特別值得驕傲的事？
別說A大，A大畢業生的名頭又吃不了一輩子，還不是要靠自己努力。
大伯父大伯母真是……要是他爸媽，估計得燒高香拜佛了，老姜家這麽幾代，最出息的就是他姐。
“嗯，你請假出來了？回去吧，我這邊沒事。”姜葉冷靜道，“記得替我和嬸說一聲沒事。”
“好，姐你別難過。”
從寧市到京城最近一班，大概要到下午四點到，姜葉給熊郁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聲。
“熊姐，還得麻煩你去接一下。”
姜葉不好出現在機場，到時候可能在機場鬧得難看，只能拜托熊郁去接機。
“這樣，我找個房子，你們在那邊見面。”熊郁多了個心眼，不想讓姜葉父母知道姜葉的住處。
“好。”
“明天的電影節還參不參加？”
“沒關系，照常去。”
趕到飛機場後，在機場候機的姜父姜母正打開手機搜索關於姜葉的消息。
正好碰上微博關於抵制姜葉，讓她滾出演藝圈的輿論越滾越大。
“你看看，這都是什麽，我們臉都要被丟盡了。”姜母氣得發抖，“我怎麽會生了這麽不要臉的女兒，當演員還不夠，什麽金主，什麽打人，光是聽著我都羞愧的要死。”
兩人在飛機起飛前還在翻那些網友的評論，等關機後起飛，姜父坐在飛機上，才慢慢有點回過神：“姜葉哪裏整了容，怎麽上面胡說？”
姜母冷笑一聲：“有些是假的，但你看那個打人的照片，別人一個小姑娘被她帶頭欺負成什麽樣。”
“會不會是有誤會？”
姜母煩躁道：“能有什麽誤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氣，以前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打我。”
姜父嘆了一聲：“唉，葉子在家是不愛說話，眼神陰沈了點，但打你她敢？”
“總之，不能讓她當什麽演員，堂堂A大畢業生去當戲子，像什麽話。”
……
熊郁一直在機場等著，來之前姜葉給了她父母的照片，姜父姜母一出來，熊郁便註意到了。
“你們好，請問是姜葉的父母嗎？”熊郁客氣問道。
熊郁來前特地裝扮過，一身高檔衣服鞋子，連頭型都重新做過，手裏挎著個小提包。
通身打扮，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她渾身穿著都價值不菲。
“你是？”姜父客氣問道，姜母在旁邊沒說話。
熊郁故意拿腔拿調，有種眼高於頂的味道：“我是姜葉的經紀人，接你們去見姜葉。”
姜父姜母被她帶著走到停車的地方，司機已經在等著。
車也是從熊郁從公司調配過來的，嶄新的一輛，渾身閃發著金錢的味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姜母上車後問副駕駛座上的熊郁。
“去見姜葉。”熊郁挑起塗了指甲的手指輕笑，“您二位不用擔心姜葉過得不好，她每天都有專人伺候，生活上根本不用擔心。”
姜母冷哼一聲：“她自己沒手，要別人替她做事？還真以為自己公主命。”
這話……可不像是母親說出來的話。
言語間充斥的怨氣更不能解釋為希望女兒獨立生活。
熊郁也是當母親的，但她並不單純。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自然同樣也有母親天生缺少母性，對待兒女像仇人。
原本她還打算炫個富，彰顯娛樂圈有多掙錢，好讓姜葉父母放下成見，現在看來得換個方式。
“她不需要做這些，只需要替我們演戲。”熊郁聲音降了幾個度，帶了點涼涼的笑，“我們可是簽了十年合同，她要是不好好拍戲，將時間花在其他地方，違約可是要賠上一筆巨款。”
“要賠多少？”姜父問道。
熊郁報出一個數目。
“你們這是霸王條約！”姜母氣憤道，這筆錢她想都不敢想。
“您二位真以為這圈子這麽好進？多少人打破腦袋想擠進來，您女兒一沒背景，二沒錢，要不是那張臉適合當大銀幕，我們公司才不會簽。”熊郁雙手交叉抱臂，“培養一個明星得花多少錢，團隊要花錢，服裝要花錢，什麽都要花錢。你們過來一耽誤，又是一筆錢。”
有了熊郁這一下馬威，姜父姜母見到姜葉時，都沒辦法說出話來。
“姜葉，你和你父母談，晚上還有戲要拍，不去要交違約金，不要忘記了。”熊郁站在門口說完，轉身離開。
她哪來的戲？
姜葉默默將疑問放在心中。
“爸，媽，坐。”姜葉指了指沙發。
她這一動作又惹怒了姜母：“你看看你做出的好事，那麽大一筆違約金，你瘋了，這種合同也敢簽，是不是想拖累我們？”
姜葉瞇了瞇眼，大概知道熊郁走之前的意思，她揚眉：“已經簽了，現在去打官司都是我輸。”
姜父本來在飛機上便猶豫，又聽見合同的事，他看著姜葉：“你真簽了十年？”
姜葉點頭：“簽了。”
“之前你打來的錢是當演員的？”
姜葉指尖一動，面色沈靜：“是。”
“你違約要交那麽大一筆違約金，這麽長時間只掙了那麽點錢，不是說明星很賺錢？”
姜葉垂下眼，那麽一瞬間簡直要笑出聲。
她之前兼職，打回去的錢絕對稱不上少，不然也不能騙到他們，說是在大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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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A大畢業生去當戲子，丟得是姜家的臉！難道你不覺得羞恥？”姜母已經跑到房間去收拾行李，“你不回來，我去找你。”
“姜家的臉？媽，考上A大的是我，您當時也沒說過我丟了臉。”姜葉心中有太多壓著的情緒，現在再說出來又忽然索然無味，都過去了。
“您來找我，父親怎麽辦？他知道嗎？”
姜母果然猶豫，但很快她恨聲道：“姜葉，你要去當戲子，就別想再回來。”
姜葉閉了閉眼睛：“這幾天我忙，忙完之後立刻回家，好好談談行嗎？”
“沒得談！”姜母掛斷電話，憤怒走來走去，心中的火氣卻怎麽也壓不下來。
她怎麽生了這種女兒，她就知道，長了這麽一張臉，一定不是個安分的人。
果然現在耐不住寂寞，要拿那張臉去享樂名利。
“怎麽了？”姜父上午最後一節課還了化學老師，提前回來，見到妻子一臉怒容，下意識問道。
姜母臉上的情緒稍微收了收，她拉著丈夫坐下：“我跟你說過姜葉不是個聽話的人，你知不知道她幹了什麽？”
“姜葉？她怎麽了，不是在京城工作嗎？她為難小濤了，這孩子真的沒譜。”
“不關小濤的事。”姜母提起來怒火又上頭，“什麽公司，全是撒謊，她根本沒有在正經工作。”
姜父一楞：“什麽叫沒正經工作，那她的錢哪來的。”
“呵，哪裏來的，肯定是當戲子混來的，不要臉！”
在姜父一頭霧水的時候，姜母將今天上午的事講了一遍給他聽。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忙？”姜父果然震怒。
“你別生氣，氣大傷身。”姜母摸著姜父的背。
姜父冷著臉：“現在去收拾衣服，我們去京城，看看她都在忙什麽。”
姜母依言去收拾行李，有丈夫挺著，她氣都順了不少。
兩人給學校打了電話請假，花了大價錢臨時趕最近的一趟飛機去京城。
下樓的時候，碰上姜濤母親。
“大哥大嫂，你們這是？”
“去一趟京城。”姜父寒著臉徑直繞過姜濤母親，姜母立刻跟了上去。
姜濤母親原本是來送點吃食給他們，卻不料碰見他們出門，臉色還這麽難看。
她馬上給京城那邊的姜濤打電話：“小濤，你在那邊有沒有和姐姐鬧矛盾？”
姜濤“啊”了一聲，他剛出來實習，每天累成狗，還好有個離公司近的幹凈房子休息，晚上巴不得在睡前供奉他姐一遍，哪裏會鬧矛盾。
“我都好長時間沒見過我姐了，媽，怎麽了？”
姜濤母親擔憂道：“我剛才看見你大伯大伯母拎著行李下樓，說要去京城，臉色不是很好。”
姜濤一驚：“我姐出事了？”
“你趕緊去你姐那邊看看，有什麽事記得和我說，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
“好，那我現在去和主管請假。”
姜濤掛斷電話，跑到主管辦公室請假。
主管見他一臉慌張，還以為家裏出了什麽大事，連忙批假條，還安慰他：“冷靜一點，路上小心。”
姜濤打車趕去之前姜葉住處，結果發現她姐早不住那邊了。
姜濤心中一咯噔，拿出手機打姜葉的電話，過了好一會才通：“姐，你沒事吧？你現在在哪，房子怎麽換了人？”
“我沒事，現在不住那邊，怎麽了？”
“我媽說看見大伯父和大伯母拿著行李要到京城來，臉色也不好看。”
還是來了。
姜葉望著窗外的花園，心中沒點波瀾。
她對電話那頭的姜濤道：“沒什麽事，我現在當了演員，所以搬到隱私性高的小區，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給我。”
演員？
姜濤每天忙得焦頭爛額，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看過電影，也沒註意網上的消息。
不過他姐做什麽都好。
姜濤特別自豪：“那以後我姐也是大明星了。”
姜葉笑了一聲：“嗯。”
姜濤忽然反應過來：“大伯父和大伯母為了這事來找姐？”
哪怕姜濤從小知道大伯父伯母對他姐比較嚴格，但當明星這件事，對他們這種平頭百姓來說，難道不是一件特別值得驕傲的事？
別說A大，A大畢業生的名頭又吃不了一輩子，還不是要靠自己努力。
大伯父大伯母真是……要是他爸媽，估計得燒高香拜佛了，老姜家這麽幾代，最出息的就是他姐。
“嗯，你請假出來了？回去吧，我這邊沒事。”姜葉冷靜道，“記得替我和嬸說一聲沒事。”
“好，姐你別難過。”
從寧市到京城最近一班，大概要到下午四點到，姜葉給熊郁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聲。
“熊姐，還得麻煩你去接一下。”
姜葉不好出現在機場，到時候可能在機場鬧得難看，只能拜托熊郁去接機。
“這樣，我找個房子，你們在那邊見面。”熊郁多了個心眼，不想讓姜葉父母知道姜葉的住處。
“好。”
“明天的電影節還參不參加？”
“沒關系，照常去。”
趕到飛機場後，在機場候機的姜父姜母正打開手機搜索關於姜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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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都是什麽，我們臉都要被丟盡了。”姜母氣得發抖，“我怎麽會生了這麽不要臉的女兒，當演員還不夠，什麽金主，什麽打人，光是聽著我都羞愧的要死。”
兩人在飛機起飛前還在翻那些網友的評論，等關機後起飛，姜父坐在飛機上，才慢慢有點回過神：“姜葉哪裏整了容，怎麽上面胡說？”
姜母冷笑一聲：“有些是假的，但你看那個打人的照片，別人一個小姑娘被她帶頭欺負成什麽樣。”
“會不會是有誤會？”
姜母煩躁道：“能有什麽誤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氣，以前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打我。”
姜父嘆了一聲：“唉，葉子在家是不愛說話，眼神陰沈了點，但打你她敢？”
“總之，不能讓她當什麽演員，堂堂A大畢業生去當戲子，像什麽話。”
……
熊郁一直在機場等著，來之前姜葉給了她父母的照片，姜父姜母一出來，熊郁便註意到了。
“你們好，請問是姜葉的父母嗎？”熊郁客氣問道。
熊郁來前特地裝扮過，一身高檔衣服鞋子，連頭型都重新做過，手裏挎著個小提包。
通身打扮，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她渾身穿著都價值不菲。
“你是？”姜父客氣問道，姜母在旁邊沒說話。
熊郁故意拿腔拿調，有種眼高於頂的味道：“我是姜葉的經紀人，接你們去見姜葉。”
姜父姜母被她帶著走到停車的地方，司機已經在等著。
車也是從熊郁從公司調配過來的，嶄新的一輛，渾身閃發著金錢的味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姜母上車後問副駕駛座上的熊郁。
“去見姜葉。”熊郁挑起塗了指甲的手指輕笑，“您二位不用擔心姜葉過得不好，她每天都有專人伺候，生活上根本不用擔心。”
姜母冷哼一聲：“她自己沒手，要別人替她做事？還真以為自己公主命。”
這話……可不像是母親說出來的話。
言語間充斥的怨氣更不能解釋為希望女兒獨立生活。
熊郁也是當母親的，但她並不單純。一樣的米養百樣的人，自然同樣也有母親天生缺少母性，對待兒女像仇人。
原本她還打算炫個富，彰顯娛樂圈有多掙錢，好讓姜葉父母放下成見，現在看來得換個方式。
“她不需要做這些，只需要替我們演戲。”熊郁聲音降了幾個度，帶了點涼涼的笑，“我們可是簽了十年合同，她要是不好好拍戲，將時間花在其他地方，違約可是要賠上一筆巨款。”
“要賠多少？”姜父問道。
熊郁報出一個數目。
“你們這是霸王條約！”姜母氣憤道，這筆錢她想都不敢想。
“您二位真以為這圈子這麽好進？多少人打破腦袋想擠進來，您女兒一沒背景，二沒錢，要不是那張臉適合當大銀幕，我們公司才不會簽。”熊郁雙手交叉抱臂，“培養一個明星得花多少錢，團隊要花錢，服裝要花錢，什麽都要花錢。你們過來一耽誤，又是一筆錢。”
有了熊郁這一下馬威，姜父姜母見到姜葉時，都沒辦法說出話來。
“姜葉，你和你父母談，晚上還有戲要拍，不去要交違約金，不要忘記了。”熊郁站在門口說完，轉身離開。
她哪來的戲？
姜葉默默將疑問放在心中。
“爸，媽，坐。”姜葉指了指沙發。
她這一動作又惹怒了姜母：“你看看你做出的好事，那麽大一筆違約金，你瘋了，這種合同也敢簽，是不是想拖累我們？”
姜葉瞇了瞇眼，大概知道熊郁走之前的意思，她揚眉：“已經簽了，現在去打官司都是我輸。”
姜父本來在飛機上便猶豫，又聽見合同的事，他看著姜葉：“你真簽了十年？”
姜葉點頭：“簽了。”
“之前你打來的錢是當演員的？”
姜葉指尖一動，面色沈靜：“是。”
“你違約要交那麽大一筆違約金，這麽長時間只掙了那麽點錢，不是說明星很賺錢？”
姜葉垂下眼，那麽一瞬間簡直要笑出聲。
她之前兼職，打回去的錢絕對稱不上少，不然也不能騙到他們，說是在大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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