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到後半句話，她驚得噴了茶，“咳咳咳！”

咳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裴淩棲淡淡擰眉，拍打她的後背，“也不小心些。”

盛晗袖使勁吞了吞口水，試探著問道：“王爺你怎麽曉得……我說夢話了嘛？”

她喝斷片了，不記得發生過的任何事情，憑本能地判斷出她或許說了那句“至理名言”。

“是，什麽男人，什麽豬蹄……”戰王爺的話音裏沁著不悅，“你還想旁的男人？”

“沒有沒有！”盛晗袖瘋狂搖頭，“我就你一個男人，能想誰哦？”

末了補充一句，“我是念著王爺待我好，想吃豬蹄又不好意思開口，誰知夢裏說了。”

她聯想到另一句“名言”，發現套在自己身上也沒差的：盛晗袖的嘴，騙大佬的鬼。

裴淩棲捏了捏她的鼻子，好氣也好笑，“你想要什麽，提出來本王何曾不滿足你？卻說不好意思……”

沒講完的是“糊弄本王呢”嗎？

盛晗袖鬼靈精地往他懷裏鉆，“王爺啊，昨天宮宴，不知道哪家千金，勸我喝酒來著，我一不小心就著了道，不過那酒還挺好喝，我才……我才貪了杯，嘻嘻……”

打死不能說出真實原因！

“想喝酒府裏多的是，可腦子不好，本王不會治。”

“……”

“前一次你尚且懂得損敵一千自傷八百，這回是巴巴地送人頭？”

啊呀大佬！你還懂送人頭呢！

盛晗袖用手指戳他胸口，“我那是……我那是收斂鋒芒！那姑娘估摸著是喜歡王爺你，然後嫉妒我得寵，我也不能太過蠻橫丟了你的臉面。”

“你被灌醉了，就不算丟本王的臉面？”

“……”伶牙俐齒的少女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若有下次，你大可直接說，你是本王的女人，她們沒資格同你喝酒。”

“這……會不會太囂張了？”其實她很喜歡這樣的！

裴淩棲輕嗤，“你在本王面前橫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個問題？”

盛晗袖默。大佬言之有理啊。她趁勢再耍寶，“我哪有對王爺橫了？我是在撒嬌！”

“撒嬌，呵。”裴淩棲捏住她的後衣領，“宮宴上的事，本王沒想到如何罰你，暫且先記著。”

為毛她要受罰？因為“沒腦子”被騙灌醉了？

“……噢。”

看她做出可憐兮兮的小媳婦狀，男人的黑眸裏漫上淺淺的笑意。

……

夜晚。

盛晗袖睡著後不自知地縮成一團，被子被蹬去了一邊。

裴淩棲將它扯回來給她蓋好，隨後去往外間低聲問紅衣，“袖袖算命時，你可有看出什麽門道？”

“恕奴婢無能，奴婢看不出姑娘用的手法，不過，姑娘每次算得都很準，救了好些人的命。”

回眸看了眼床帳內的小巧身影，裴淩棲眸色昏暗，久久不言，沈寂得耐人尋味。

就在紅衣胡思亂想之際，男人松了口，“你下去罷，換秋月來守著。”

盛晗袖對他們的談話是一無所知，她睡得香甜，做了個依靠金手指賺得盆滿缽滿的美夢，開心地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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