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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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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寂持續了約一分鐘,紅發男人的蟹鉗猛地向尼卡竄去。如眼睛王蛇一樣高高躍起,大張著鉗子直逼尼卡。

大家都認他要攻擊,就連尼卡也擺出的防衛的架勢,雙手持斧,斧頭舉到臉側,準備給蟹鉗重重的一擊。

哪知道就在蟹鉗要進入戰斧的攻擊範圍時,紅衣男人卻突然收回了蟹鉗。那蟹鉗本就是他本體的一部分,眨眼之間沒入他的衣袖。

然後他居然抓著朱孝向身後躍起,他要逃走。尼卡想都沒想,把戰斧高舉過頭頂,狠狠的沖著紅發男人的後背直劈下去。

雖然斧子沒有直接劈到紅發男人,但是一道強勁的靈力波緊逼男人後背而去。

紅衣男人並沒有停下來,也沒有向後看,而是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他的後背浮現出一只巨大的螃蟹甲殼,把他整個人罩在裏面。

“轟”的一聲巨響。尼卡的靈氣波擊中了那厚重的甲殼。紅衣男人並沒有停留,反而借助靈氣波的沖擊力又猛地向前竄去。

朱孝雖然沒有被尼卡的靈氣波擊中,但也或多或少的被波及。在他昏過去之前,只聽到紅衣男人氣急敗壞的嘟囔,小鯨魚還真玩命,連他的甲殼都能劈出一條縫來。

尼卡本是要追的,但是看到公主還在靈氣球裏,沒人保護只得作罷。他狠狠的跺了一腳地面。

呼雅出了靈力球,焦急的看著他。尼卡有點躲閃公主的眼神。他有點不知所措,想了一會後告訴呼雅,他需要召喚他姐姐來幫忙。

公主忙問,多久他姐姐能到。尼卡的姐姐可是在南島打理漁場。坐飛機都的3個小時才能到奧克蘭。

尼卡也略顯焦急,抓了抓頭發,說,如果她姐姐全力趕來的話應該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

對呼雅來說這是她有生以來最漫長的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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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克蘭港口碼頭的停船泊位。一艘3層大約80尺的豪華游艇,在停泊了差不多一個月後,這幾天人們終於見到了它的主人。

一個有著亞洲血統的,笑容和煦的年輕人。這幾天可能是因為天氣晴朗,人們經常可以看到他坐在二層,主甲板的平臺上悠閑地享受下午茶。

一個身穿黑色西服,佩戴同色領結,雙手帶著雪白布手套的老者總是態度謙卑的站在他左右。如果不是游艇註冊在一家美國公司名下,你或許會認為那個年輕人一定是一個真正的英國紳士。

年輕人的動作很優雅,那並不是暴發戶們裝出來的刻意的優雅。而是同樣動作做過千百遍後融入血液裏的悠然自得。

偶爾有人好奇的看向他,只要青年發現,都會給與一個溫文爾雅的微笑。

仔細觀察青年,你會發現青年人的臉上有些蒼白,雖然身材勻稱,但並不很健壯的樣子。他給人一種病弱書生,或是久病初愈的感覺。

有人猜測,他可能是久病的富家公子,到溫暖如春的奧克蘭來療養的。

老者如同每一個正統而專業的英國管家般隨時關註著主人的需要,並予以滿足。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青年又懶散而悠閑的坐在甲板上。

兩個經常來碼頭跑步的金發的KIWI姑娘,小聲的議論著,他是不是擁有中國血統的貴族。畢竟這種幹凈,文弱,纖細的年輕人很能激發女人們骨子裏的母性。

其中高個的姑娘開玩笑似的小聲說,也可能是有錢人保養的男人也說不定。說著兩個姑娘就笑鬧著跑開了。

沒跑幾步,高個姑娘突然尖叫著向前撲倒。她摔得很重,趴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自己起來。另一個姑娘試著扶她站起來,高個姑娘的雙手雙膝都被碼頭的柏油地面磨破。尤其是右膝蓋,可以說是血肉模糊。

小個姑娘一邊扶她,一邊埋怨她怎麽這麽不小心,平地都能摔得如此嚴重。

高個姑娘卻是一臉的疑惑,剛剛她明明感覺到有硬物打在她的後膝窩,才導致她摔得這麽重。

她四下左右看看,地面上並沒有什麽硬物,只有右前方有一小塊淡綠色的馬卡龍小餅。可能是哪個小朋友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游艇上,大衛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絲冰冷的微笑。“多嘴的姑娘,連老天都不會喜歡的。”隨後調轉視線,遠遠的望向海面。

他手邊的小茶幾上,一杯精致的拉花咖啡,配著一小碟擺放如梅花般的抹茶馬卡龍小餅。但是梅花卻少了一瓣,應該不是管家粗心的結果。

老者管家站在大衛的右後方,瞥了一眼缺了一瓣的點心小碟,沒說什麽。靜靜地把小蝶端下去,不多時,換上另一碟精美的點心。

不多時,老者向前他出半步,彎腰在大衛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大衛點了點頭,起身向船艙走去。

二層船艙的窗戶是用一圈茶色發光玻璃,圍成的。如同單面鏡一般,只能從裏面看出來,但是從外面是無法窺探到船艙內的。這種玻璃既不影響船艙的采光,又極大程度的保護了船主的隱私。

大衛坐在船艙正中的沙發上,一手端著一只矮胖的玻璃杯,杯裏淺淺的盛著一些棕色的液體。另一只手的食指輕輕順著杯口畫圈。他動作輕柔,目光卻飄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少爺,蟹族的阿青少爺來了。”管家輕聲打斷大衛的冥想,並領著一個有著一頭黑粗短發的瘦高青年走進船艙。

“哦,是阿青呀,早就聽說你們蟹族的青年才俊中有個叫阿青的,今天終於見面了。”大衛熱情的站起來,迎向黑發青年。

“我們也久聞恩人的使者到了奧克蘭,這不我們老祖知道你求我族來幫助,特意派我前來。使者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我阿青一定會盡力相幫的。”阿青特意重重的說,“求”。然後桀驁的仰著下巴看著大衛。

他本以為這年輕得使者,就算是不發脾氣,臉色也不會好看。哪知道大衛就如沒聽出來似的,臉色如常,微笑著與他閑話家常。

大衛關心的問了很多蟹族這些年發展的情況,還狠狠地誇讚了阿青一翻,說阿青年紀輕輕就快修到金丹了,前途不可限量。。。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阿青不買什麽恩人使者的賬,但是態度卻漸漸軟化了。

大衛很會聊天,既讓人感覺友好,又不會過分甜膩。大衛還提議請阿青喝酒,聽他說是特意從美國帶來的。本來要獻給蟹族的老祖,但是老祖閉關就便宜了他們兩個年輕人了。

管家給他們拿來兩只新的平底玻璃酒杯。一只古色古香的圓肚瓶子被從一個天藍色錦緞盒子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來。

隨著瓶塞被拔開,一陣濃郁的酒香瞬間充滿整個船艙。黑發青年吸了吸他扁平的鼻子,貪婪得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雙豆眼緊盯著管家手上的酒瓶子。

管家的手微微傾斜,一道金色的液體被徐徐註入杯中。

黑發青年快步上前,也不等人招呼,就徑自端起酒杯,先把鼻子湊到杯口,猛地深吸了一口,然後一副陶醉的樣子,嘴上還說,“還是使者有好東西呀,哪像我們這窮鄉僻壤的。下次我在海裏撈到大珍珠一定獻給使者。”說著居然一口幹了杯中酒。

然後又笑嘻嘻的把手中的空玻璃杯舉到管家面前,“嘿嘿,太美了,我這輩子還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酒呢。”

管家看了大衛一眼,大衛向他微微點了下頭。管家就繼續給阿青倒酒。阿青連續喝了三杯。他連連稱好。

這時大衛走過來,接過管家手裏的酒瓶,給阿青又到了一杯。並且示意管家離開。

阿青還沈浸在好酒帶來的美妙感覺,並沒有註意到老管家在離開時單手掐訣,一層透明的薄膜狀屏蔽悄悄的覆蓋了整艘游艇。

“阿青兄弟,我們酒也喝過了,現在是不是該聊聊你要怎麽幫我呀!”大衛笑得溫柔。

“使者老弟,你說的事,我們老祖已經告訴我了。我當然會盡量幫你找到大能的軀體的,我明天就下海,不,一會兒喝完酒就下海去找。”阿青拍著胸脯大聲說。然後又一口解決了杯中的金色液體。

“其實你不用下海就能幫我了。”大衛笑得越發的溫柔。他又給阿青到了一杯酒後,甚至把酒瓶子直接塞進阿青空著的那只手裏。

大衛上前半步,哥兩好似的伸手摟住阿青的肩膀。大衛在瘦高的阿青旁邊也不顯得矮小他右手繞過阿青的後脖根,搭在阿青的右肩上。

突然,阿青陶醉的表情被驚恐所代替。他慢慢轉頭看向左邊的大衛,嘴巴開開合合的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雙眼圓睜,裏面透出恐懼,憤怒的光芒。

“阿青兄弟你怎麽不喝了,你知道嗎,這是我們老祖親自釀的酒,可以激發起你全身的靈力。你有沒有覺得丹田裏熱乎乎的。

你真的不用下海幫我,你只要把你全身的靈力都獻給我,就是幫了我的大忙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蟹族的。”

大衛右手如鐵鉗搬緊緊扣住阿青的右肩,左邊手中攥著一根筷子粗細的金屬棒。金屬棒的另一端深深的插在阿青的丹田中。

那金屬棒金燦燦的,微微泛著血色。但是詭異的是阿青的傷口附近並沒有任何血液流出來。

此時,金屬棒如同一個吸塵器導管一般把阿青體內他原有的靈氣迅速吸走。並且因為剛才的酒液,連他身體中蘊藏的靈力也都被統統榨幹。

“啪”的一聲,酒杯和酒瓶掉落在船艙的地板上。金色的液體灑了一地。阿青雙手扶上大衛持金屬棒的左手,試探把那吸取他靈氣的金屬棒□□。

但是大衛卻轉動左腕,使金屬棒插得更深。

精純的土性靈力源源不斷的通過金屬棒傳到大衛手上,再被大衛導入丹田。

阿青最後只能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狠狠地說,“老祖不會放過你的。別忘了這是我族的地盤。”

“一群帶殼的爬蟲,以為擁有大能的軀體就可以和我談條件了,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大衛終於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當阿青聽到大能軀體時,本就將死的他,突然豆眼圓睜,滿眼的不敢相信,和恐懼。就這樣他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深深的恐懼定格在他那骷髏般無肉的臉上。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一只將近兩米寬的青殼大螃蟹重重的仰殼砸在船艙的地上。它的蟹臍上還深深地插在一根金色的金屬棒。

大衛招了招手,金屬棒就自動飛回並融入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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