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062 納征,楚包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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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好討厭,太不要臉了!”白娉婷雖然這麽罵他。可是她的心中甜蜜蜜的,因為她知道張潤揚是喜歡自己才來郡主府來的特別勤快的。
張潤揚一聲笑出來,說道:“這就對啦!”
然後盯著白娉婷只是笑,夕陽下的白娉婷肌膚如雪,半點瑕疵也不見,盛顏仙姿,笑容甜美,實在是越看越愛。
他左右張望了一番,伸手摩裟了白娉婷的唇瓣一回,又滿足地放在自己的唇上吻了吻,含笑道:“我天天都想見到你。恨不得馬上就是大婚之日。”
白娉婷被他孩子氣似舉動逗得心頭軟軟的,說道:“幸好沒有人瞧見,不然我這郡主的臉面真是不知道往哪裏擺了。”
“是呢,娉婷說的對,可是還是我太想你了。”張潤揚輕輕地擁住了她,笑道。
只是兩人甜甜蜜蜜的時候,忽然聽見宮裏來人傳召白娉婷進宮去給陳貴妃娘娘看診。
“高公公,是什麽事兒要勞你大駕?”張潤揚皺了皺眉問道。
“陳貴妃娘娘她難產。太醫們如今束手無策,現在還請郡主拿了藥箱快些趕去宮裏頭,皇上急的很,他如今在關雎宮等著呢。”高公公讓白娉婷快些。
“那好吧,我也不換衣服了,此時我就跟你去。”白娉婷馬上點點頭,然後拿著藥箱以及一些需要用到的藥物和可能需要剖腹產的工具,一並帶了去。
“潤揚,你就不要去添亂了,你放心吧,我一定能讓陳貴妃娘娘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給生下來的。”白娉婷對張潤揚說道。
張潤揚點點頭,然後伸手拉住白娉婷的小手,仔細叮嚀她一切小心,若出了事兒還有他頂著。
白娉婷橫了他一眼,心道自己只是去出診,又不是去赴死,他做什麽那麽擔心啦,不過呢。她此時心中甜蜜蜜的美著呢。
急匆匆的跟著高公公坐上了皇宮裏派來接她的馬車,她坐在馬車上思索。
定才人先一步已經生下了公主,皇上對陳貴妃的這一胎看的很重,所以他這麽焦急的派高公公來請自己去關雎宮,可見對陳貴妃真的是上心了。
倘若陳貴妃一舉得男,肯定是母以子貴,被冊封為皇後也是有可能的。
關雎宮。
太後娘娘第一次看見皇帝為了女人生孩子來回的在自己面前踱步,說道;“皇帝,你這麽來回的踱步,也不能讓陳貴妃順產啊?依哀家看,還是讓娉婷丫頭來了再說吧。”
“母後,娉婷還是黃花閨女呢,她……她能行嗎?”麗妃也跟著在關雎宮等著看陳貴妃到底是生男還是生女?
“自然能行的。娉婷她醫術高明,朕相信她。”皇上狠狠的剜了一眼麗妃,麗妃被他一瞪眼,頓時不敢說什麽了。
太後曉得皇上著急的心態,所以也沒有訓斥,只是時不時的擡眼看向宮門口。
不一會兒,小太監稟報來了,說朝安郡主被高公公叫來了。
“娉婷叩見皇上,太後娘娘,麗妃娘娘,許妃娘娘……”白娉婷一看見關雎宮這邊的太後母子倆和幾個高位妃子後,立即下跪請安道。
“娉婷。你先別這麽多虛禮了。你趕緊進去產房看看陳貴妃吧。”皇上親自上前去虛扶著白娉婷起身。
白娉婷點點頭,然後起身,直接被關雎宮的婢女如意帶去了產房。
“如意,你讓接生嬤嬤們配合朝安郡主。”皇上又說道。
“是的,皇上。”如意朝著皇上福了一福身,馬上帶著白娉婷往產房裏頭走去。
“皇上,太醫們怎麽說?”白娉婷此時還沒有了解情況呢,忙扭頭問道。
自己如今不知道陳貴妃情況,自己還是先問一下太醫們比較好!
剛才不是已經讓太醫瞧過了嗎?因此啊問他們了。
“丁太醫,你說。”皇上點名讓太醫院原判丁太醫出列說一下陳貴妃目前的情況。
“卑職覺得還是郡主你進去產房瞧瞧比較好,咱們這些太醫都是男子,真是不太方便的,大部分的情況還是從接生嬤嬤那兒知曉的,陳貴妃娘娘是從昨天傍晚就開始肚子疼了,接生嬤嬤忙活了一晚上也沒有把孩子生下來,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就開始大量的出血了,那接生嬤嬤嚇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卑職等只能用人參片吊著陳貴妃娘娘的精氣神兒等著郡主你來。”說穿了,就是這幫太醫害怕擔責任,女人難產,他們太醫是男人,也沒有什麽好法子啊。
“罷了,還是我自己進去瞧瞧吧,如意,快前頭帶路。”白娉婷皺了皺眉,忙對關雎宮的宮女如意說道。
沈香木闊床上靜靜躺著一個肚子高高隆起的孕婦,此人正是被太醫們說難產的陳貴妃,此時陳貴妃好像已經昏迷了過去,身下墊著的褥子上已經被一大片血漬所浸透,還有一些鮮血順著床板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情況很是危急。
“岳嬤嬤,張嬤嬤,你們快與郡主說說娘娘現在的詳細情況。”如意看到自家娘娘昏迷,急的眼眶都紅了,按理她是黃花閨女不好進來產房的,可是此時她顧不了什麽了。
白娉婷也不管如意對兩個接生嬤嬤說什麽,只見她急忙走上前來檢查,邊檢查邊問嬤嬤們:“你們別急,慢慢說,貴妃娘娘是什麽時候開始生產的?這個樣子有多久了?岳嬤嬤你來說。”
兩個嬤嬤顯然已經被嚇得不行了,如今看到了郡主殿下已經親自給陳貴妃娘娘看診了,似乎一下子放松了心情,身子一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聽到郡主問他,她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忙說道:“郡主,娘娘是從昨天傍晚就開始發動的,當時疼的不得了,老奴們忙活了一晚上,娘娘也沒有把給孩子生下來,從早上開始,娘娘就開始大量的出血了,用太醫說的人參吊精氣神兒,可是……可是……老奴們求求郡主,快救救陳貴妃娘娘!”岳嬤嬤知道的,她下跪道。
如果陳貴妃娘娘難產而死,她們這些接生的人也別想活,帝王的怒氣並不是她們能承受的。
白娉婷擺了擺手制止了岳嬤嬤的下跪的舉動:“陳貴妃娘娘這是難產,孩子的頭卡在母親骨盆處下不來,很麻煩!”
岳嬤嬤聽見郡主如此說,嚇得一口氣沒上來,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倒下去,如意一把扶住她,讓她靠坐在一張椅子上,給她餵了一碗水,讓他緩了緩。
白娉婷先給陳貴妃餵了一顆靈人參做的藥丸保住她的氣息,又拿空間靈泉餵了一顆止血的藥丸,一邊餵藥一邊在腦子裏思索著對策。
如果放在現代,這產婦就是一個典型的剖腹產指征,只要往手術室一推,一會兒就可以保的母子平安,可是如今身處這樣一個落後的異世,別說是做剖腹產手術了,估計人們連手術這兩個字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是要在人的肚子上劃一個口子取出孩子了。
如果自己說出來這樣生孩子,一定會被人指為自己是胡說八道,是妄奪產婦性命的!
再說了,這裏也不具備做手術的條件啊!自己空間裏雖然配備了幾把手術刀和鑷子鉗子,可是沒有幹凈的手術室,也沒有人能給自己做助手,即便是皇上同意了自己給他的愛妃剖腹取子,那太後可會答應?
雖然她有幫自己母親藍氏剖腹產接生了妹妹沈妙婷的經驗,但是此時此刻面對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啊。
“如意,你先照顧著你們娘娘,本郡主要出去問皇上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白娉婷臉色凝重道。
“好的,郡主,奴婢明白。”如意心中疑惑,可是也只能點點頭。
白娉婷心中狐疑,自己明明有幫陳貴妃瞧著她的胎像很穩的,怎麽突然提前早產了?現在才七個多月呢。不過孩子若是生下來,也應該能存活吧,就是怕這孩子以後會夭折。看來,自己少不得要浪費一些空間靈泉了。
皇上一看白娉婷從產房出來,嚇了一跳,立即問道;“可是陳貴妃有恙?”
“皇上,現在娘娘的情況緊急,還請皇上你立刻做個定奪。”白娉婷表情嚴肅,認真道。“我想給陳貴妃zion剖腹產手術,詳細的是要在肚皮上劃拉一刀子的,但是若手術成功,可以敷藥盡量讓劃痕不影響皮膚的美觀度。若是不成,皇上是要保大還是保小?”
“這……這萬萬不可!”太後一聽劃拉一刀子,馬上搖頭不答應。
“皇上,如果這樣的話,萬一……萬一……”麗妃也被嚇了一跳。
“你說。朕信你。”皇上不管太後她們的意見,只對白娉婷點點頭。
“娉婷要給娘娘做剖腹產手術。只是這個手術有風險,還請皇上做好思想準備,不過,娉婷曾經給自己的母親做過成功的剖腹產手術,娉婷最小的妹妹如今正在濱州,雖說是剖腹產出手,如今甚少生病。皇上,你意下如何?”白娉婷撲通一聲下跪道。
“朕信你,準了。”皇上蹙眉,隨後不假思索的答應了,給了白娉婷十足十的信任。“你快起來!如果失敗,那就保大人,朕和陳貴妃還年輕,有的是生子嗣的機會!”
“皇帝——”太後想要阻止。
“母後,朕相信娉婷。”皇上示意太後別阻止自己做這個決定。
太後巴不得呢,反正產房裏的陳貴妃又不是自己瞧中的兒媳婦,反正自己也已經勸說過了,若是陳貴妃有什麽三長兩短的,鎮國公一家子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麗妃等妃嬪心中則希望陳貴妃一屍兩命算了。
“多謝皇上。還請皇上讓我的兩個婢女一道進去給我打下手。”白娉婷起身,然後對皇上說道。
“朕也準了。”皇上現在只能相信白娉婷,他相信白娉婷是大楚最厲害的神醫,那麽多疑難雜癥都治療的了,難產肯定也不在話下。
白娉婷見皇上如此信任自己,便對皇上說,“皇上,娉婷不會讓你失望的。”
於是白娉婷轉身進入了產房。
白娉婷對岳嬤嬤等人說道,“皇上準了,你們給我打下手,如意,本郡主能信她們嗎?”
“她們是鎮國公夫人推薦的接生嬤嬤,倘若娘娘有事兒,她們也別想逃脫。”如意點點頭說道,眼神堅定。
“那行,你們和凝香沈香一起幫我。”白娉婷點點頭。
白娉婷來之前就讓兩個婢女拿好了自己等下需要用到的一切物品。
當初在夾蘭縣救災時做的幾套白色工作服和幾幅白布和棉花做成的口罩,這幾件衣服和口罩還是當時在夾蘭縣為了保護自己和張潤揚等人不被疫情傳染而做的,沒想到今天卻又派上了用場,再拿出金蠶絲手套戴上。
她示意岳嬤嬤,如意她們照著自己和凝香沈香的樣子穿好衣服,然後拿出針灸用的銀針。
讓張嬤嬤把陳貴妃的衣服褪下去,先在陳貴妃身上的各處麻穴上開始針灸,再餵給陳貴妃一粒自己研制的麻醉丸,等到陳貴妃完全進入昏睡狀態,用鑷子在陳貴妃身上試著沒有任何反應了。
白娉婷拿出來時準備的一套手術用具,這些用具只是在平常處理外傷時才能用到,今日可真是派上了真正的大用場。
拿出手術刀,白娉婷帶著口罩的聲音聽起來既嚴肅又有些沙啞:“凝香沈香,今日是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你們兩個一定要給我挺住,一會兒都不許膽怯。都好好地聽我吩咐辦事,不能驚慌,聽到了沒有?”
“郡主,請你放心,奴婢們一定會挺住的。”凝香沈香可是皇家暗衛出身,怎麽會膽怯呢?不過,也不能太絕對。
白娉婷見她們臉色堅毅,心中微微的放心了一些。
“如意,岳嬤嬤,張嬤嬤,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無論等下看到什麽,一句也不許說出去,否則就是要賠上你們身價性命的代價,你們可明白?”白娉婷淩厲的眼神射向她們,說道。
她們馬上點頭答應了。
白娉婷欣慰的看了看她們,露在口罩外面的一雙眼睛給了她兩一個讚許的笑意!
低下頭,用手中鋒利的手術刀在陳貴妃的肚子上輕輕一劃,鮮血立刻就湧了出來,嚇的岳嬤嬤,張嬤嬤,如意全都暈厥了!
白娉婷唇角抽了抽,接下來更是讓她直皺眉,因為凝香沈香也暈倒了。
白娉婷見喊不醒,且事態緊急,暫時先用空間靈泉封住傷口,隨後立即把隨身空間裏的蓮仙喊出來,然後蓮仙一一給她們點了昏睡術,接下來白娉婷讓蓮仙和火麒麟鬧鬧幫忙她完成接下來的剖腹手術。
“鑷子——”
“剪刀——”
“……”
“……”
隨著白娉婷不斷地吩咐聲,陳貴妃娘娘的腹腔被一層一層逐漸的打開。
再次輕輕的劃開隆起的子宮壁,一個趴伏著的胎兒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小身子。
白娉婷不慌不忙的把孩子翻轉過來,孩子因為在母體裏長久難產已經有些窒息,小臉已經憋得青紫一片。
白娉婷先用紗布麻利的清除掉孩子口鼻裏的羊水和分泌物,然後在孩子的小胸堂上輕輕按壓了幾下,孩子手腳一陣的抽動,立刻委屈的憋著小嘴大哭了起來。
白娉婷看孩子終於呼出了來到這世上的第一口空氣,終於放心的呼了口氣,手裏不停,趕緊又吩咐蓮仙幫著自己剪掉了臍帶,用酒精消毒好了孩子肚臍,拿幹凈紗布包紮好,雙手托著臉色已經恢覆了紅潤的孩子交給鬧鬧:“鬧鬧,帶孩子去隨身空間,讓他喝一點空間靈泉,出來之後把孩子包好!”
“好的,主人。”鬧鬧連忙把孩子抱著,迅速閃身進入了隨身空間。
“這孩子還真是運氣好,居然讓上古神獸火麒麟抱著。”蓮仙笑著打趣道。
“可不是嗎?我要快點吃些靈蘋果,靈草莓充饑,真是太消耗我的力氣了。”白娉婷瞧著陳貴妃娘娘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且她也幫著陳貴妃娘娘腹部縫上了腸線,是以,她此時疲倦的也趕快跑入隨身空間。
“好的,我馬上設一個結界,讓外頭的人走不進產房。不過,你得快點兒。”蓮仙說道。
白娉婷自然答應了,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跑出來了。
隨後她讓蓮仙暗中撤了在場的岳嬤嬤等人的昏睡術。
此時岳嬤嬤等人醒來了,見白娉婷手裏已經抱了一個鮮活啼哭的嬰兒,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郡主,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意趕緊問道。
“恭喜你們娘娘了,是個小皇子哦。”白娉婷笑著說道。
“真是太好了,奴婢謝謝郡主,謝謝郡主。”如意驚喜給白娉婷下跪,但是白娉婷不許她給自己下跪。“起來吧,好好的去伺候你們陳貴妃,她剛生產,所以身子很是虛弱。”
“岳嬤嬤,你和張嬤嬤一道出去領賞銀吧,不過,剛才那事兒都不要說。切記!”白娉婷轉身又去叮囑岳嬤嬤二人道。
“是的,郡主。”她們想想都恐怖啊,活生生的從肚子裏取胎兒啊。
不過一想起那至高無上的皇權,馬上答應三緘其口。
“岳嬤嬤,孩子可要抱好了。給皇上,太後都瞧瞧吧。”白娉婷把繈褓裏抱著的孩子遞給了岳嬤嬤。
“孩子的哭聲真好聽。”凝香笑道。
“是啊,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瞧著他的額頭長的很高呢。”沈香也笑道。
就在那皇上著急的一個勁的抓自己頭發急的團團打轉的時候,突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傳進了大家每一個人的耳朵,大家幾乎同時眼睛發亮,驚喜的緊緊盯住那間緊閉的產房的門,再次凝神靜聽那如同仙樂一般的嬰啼!
皇上雖然奇怪岳嬤嬤等人的裝束,但是此時一看見可愛的粉嫩嫩的小包子便什麽也忘記了。
“岳嬤嬤,是男孩還是女孩?”太後笑著問道,其實心中很緊張。
“對啊,是朕的小皇子還是小皇女啊?”皇上也很好奇是兒子還是女兒?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陳貴妃娘娘生了個小皇子。”
“恭喜太後,賀喜太後,陳貴妃娘娘生了個小皇子。”
兩人笑著說道。
“好,好,好,都有賞!關雎宮上下每人都有賞……”皇上聽到自己終於有了兒子,很是高興,他想他比好友張潤揚先當上爹了。
麗妃心中郁悶,心道陳貴妃運氣真好!心中不由地恨極,但是臉上卻要假裝一臉高興的樣子,還要笑著去恭喜皇上喜得愛子。
“給哀家抱抱。”太後雖然心中不待見陳貴妃,可到底這個孩子也是自己的孫子,所以她也只能笑著讓皇上把孩子給她抱一下。
“母後,輕點。”皇上特地囑咐道。
“哀家在你很小的時候不知道抱過多少回呢,哀家經驗總比你多。”太後噗嗤一聲笑道。“呀,小皇子和你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呢,來,給皇祖母抱抱。”
“這倒是。”皇上聞言笑著點點頭。
只是太後抱了一會兒,小皇子就哇哇大哭了。
“許是餓了,快去把準備的奶娘喊來餵奶。”皇宮裏這些都是準備齊全的,皇子一般有八個奶娘伺候。
“娉婷丫頭這一手醫術真是在杏林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太後誇讚道。
“可不是嗎?朝安郡主是個奇才。”許妃也笑道。
“好了,大家都回宮去吧。”太後許是疲倦了,便讓麗妃等妃嬪一個個都回各自的寢宮去了。
太醫們也松了一口氣。
皇上想著幸好娉婷在,如果娉婷不在,自己的兒子豈不是就——幸好幸好!
此時,白娉婷已經在產房裏處理好了一切,才帶著沈香凝香走了出來。裏面已經讓陳貴妃信任的如意,如蘭兩個貼身婢女去伺候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得了一個可愛的小皇子。”白娉婷下跪著笑道。
“娉婷,你功勞大著呢,快快請起!這次幸虧有你,朕才能見到如此健康可愛的小皇子,雖說比定才人生的小公主小了一點兒,可是看著白白嫩嫩的,很健康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早產孩子的瘦弱呢。”對於這一點,皇上非常滿意,因為如果他要立陳貴妃的孩子為太子,那麽孩子的身體必須健康吧?
“娉婷覺得小皇子是個有福氣的。對了,皇上啊,你給小皇子取名字了嗎?”白娉婷笑著問道。
“楚雍!”皇上笑道。“來人哪,傳朕的旨意,關雎宮貴妃陳氏為朕孕育子嗣,勞苦功高,賢惠端莊……”
陳貴妃運氣好的不得了,看看,生了一個兒子,母憑子貴被晉級為皇後了。
太後的臉色陰沈了一會兒,馬上笑道,“嗯,陳皇後是個有福氣的。”
“母後的福氣才好呢,瞧瞧這孩子還沖他的皇祖母你笑呢。”皇上已經揮揮手讓高公公去禮部傳令準備冊封皇後的事兒了。
“是啊,太後娘娘,這孩子的皮膚和你一樣雪白呢,太後娘娘,你瞧……”白娉婷笑著幫腔道,“哦,對了,這孩子的名字也取的挺好聽的。”白娉婷嘻嘻笑道。
“哀家也覺得這名兒不錯,娉婷丫頭餓了吧,跟哀家一道去慈寧宮用膳吧。”太後看白娉婷臉上有點疲倦,於是笑著催促道。
白娉婷也不想拂逆了太後的好意,便笑著答應了。
太後因為皇上把白娉婷賜婚給了張潤揚,對自家的侄女沒有威脅,自然對白娉婷越發的好了,畢竟白娉婷的醫術如此出神入化,她也想拉攏的,不是嗎?
從皇宮裏出來,白娉婷直接在馬車上昏昏欲睡了,到了郡主府,才被凝香沈香喊醒。
第二日,張家果然如期來納征,白娉婷被白婉婷揪著躲在屏風後頭看,但見函使按禮節取了禮函,自郡主府邸備下的案上取了刀子,啟封開函,當眾朗讀通婚書,三哥沈平郎作為家中最年長的男性出面接了,又接受了張家送來的聘禮,也回了同樣放在金絲楠木禮函中的答婚書,又請函使一行人用酒飯,送上上好的衣服和布匹綢緞作為謝禮。到此,張潤揚與白娉婷的婚約算是正式成立,受楚國律法保護,誰也不能輕易反悔。
郡主府,海棠苑。
“嬤嬤,咱們楚國的婚俗真麻煩,納彩吧必須要用一對活雁……”白娉婷正在加緊時間繡嫁衣呢,順便和桂嬤嬤她們嘮嗑,其實吧,她也就是在繡娘做好的半成品上自己繡一點而已,畢竟她的女紅功夫不咋的。
“郡主啊,大戶人家都是這麽做的,更別提皇家了。這次姑爺想法子弄來了活雁真是了不得呢,別人家一般都是玉雕的雁呢。”桂嬤嬤笑著說道。
“日子已經確定,姐姐,你還有些日子就要嫁去張府了,姐姐,我舍不得你。”白婉婷在一邊繡打賞用的荷包,一想起姐妹之間以後要分離,忍不住紅了眼眶,兩人在一起,除了白娉婷去夾蘭縣救災分開過,還真沒有長久的分開過呢,兩人之間的姐妹情分自不比尋常姐妹。
“我又不是不回來郡主府住了,大不了兩邊都來住住就是了,婉婷,快別傷心了。姐姐現在最是惦記你的親事和三哥的親事了。”白娉婷微微一笑,說道。
“姐姐,我的親事不著急,我還沒有及笄呢。”白婉婷羞澀的低下了頭。
“呀,怎麽不著急,你如今十五了,還有一年及笄,反正可以先定親,等你及笄就可以出嫁了。”白娉婷伸出蔥白一般的纖細手指點了點白婉婷的額頭說道。
“姐姐——你別提這事兒,剛說你的,一會兒的功夫咋念叨起我的終身大事來了?”白婉婷做事要去伸手撓白娉婷的胳肢窩癢癢。
“女大不中留哦!嘻嘻!”白娉婷逗著她笑。
“姐姐,你可別說我了,我還聽說樓蘭太子還沒有回國呢,還住在行宮裏頭,你就不擔心婚禮上會出紕漏?”白婉婷擔心樓蘭太子搶親?
“他是未來樓蘭的國主,不可能做不合他身份的事兒,你就放心吧。”白娉婷覺得樓蘭太子沒有那麽蠢。
也許樓蘭太子來楚國,或許是想借兵?或許為了貿易?反正都有可能吧。
不過,這些都與自己無關。
“姐姐,那個李冥怎麽好像死心了,聽說也不去第一醫館門口當門神了,傳聞說他去外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婉婷和她聊八卦了。
“和我無關,那人反正看著太邪氣,不是好人,去外地了真是阿彌陀佛了。”白娉婷笑道。
“郡主。傅公子求見,他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位絡腮胡子的公子。好像是說為了咱們第一醫館的藥材供應。”凝香在門口得了門房那邊的稟報,於是她打起簾子進屋說道。
“那就讓他去花廳等候,我換身衣服再過去。”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等白娉婷換了衣服過去後和他們聊了一番後,方才知曉傅琰雪帶來的何公子何長貴是個極為爽快的人,他長的一臉的絡腮胡子,除了做生意,更是來保媒的。
原來他們何家負責皇上後宮的衣服織造,也負責太醫院的藥材供給。
何家找上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為了談生意,第二是為了給何家嫡女何淺薇說媒與沈平郎的。
“令兄大年初一去相國寺上香的時候幫家妹解了圍,何某父母命人多方尋找,才查找那日幫家妹解圍的沈公子就是令兄。”何長貴笑道。
所謂解圍就是何小姐跟著祖母母親等人帶著丫鬟大年初一去相國寺上香,後來祖母母親去聽主持講經,她覺得沒勁就去後山梅花林轉悠,遭遇登徒子調戲,幸好遇到沈平郎帶著侍衛,然後沈平郎自己不會武功,但是有讓侍衛出手解圍,這事兒就被何淺薇惦記在心裏了,更何況沈平郎長的不差啊,等打聽出來對方還是朝安郡主的三哥,沒有侍妾通房,雖然家族不顯,但是這門親怎麽結合都是個好啊!
“可是家兄不曾和我提及此事啊。”白娉婷心道,好你個沈平郎居然連這事兒也給她隱瞞,如果不是對方找上門,她還真是被蒙在鼓裏呢。
“你等令兄回來了,仔細問下就明白了何某所言是否屬實。”何長貴是因為妹妹何淺薇瞧中了心地善良,又肯樂於助人的沈平郎,疼愛妹妹的他方才特地托了朋友傅雪琰尋來了這裏。
接著雙方說了藥材供應的問題,白娉婷瞧著價格劃算,就預先訂購了一批三七,玄參,橘梗等藥。還白紙黑字簽下了契約。
至於沈平郎的親事,還要等三哥回來再做決定,然後就這樣把傅何二人打發走了。
白娉婷回去了海棠苑和妹妹說起了三哥沈平郎的親事。
“姐姐,三哥這樣的才學配皇商之女是不是不太適合啊?”在白婉婷的心裏,三哥這樣的人品和才學配個世家貴女才差不多呢。
“婉婷,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世家貴女都是要門當戶對的,我們三哥這樣的身份和官身,頂多配個高門出來的庶女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我不想三哥委屈,這個皇商的嫡女。我瞧著挺好的。不過,我還得問三哥的意思,如果三哥答應了,咱們也好去派媒人到何家去下定。”白娉婷心想自己得到了幸福,她如今就是需要操心三哥和妹妹的事兒了。
“姐姐,那咱們還是等三哥回來,好好的戲謔他一通,怎麽樣?”白婉婷妙目流轉,笑盈盈的說道。
“正有此意,嘻嘻……誰讓三哥不告訴我們他做了一件好事呢?”白娉婷讚成道。
“對,哈哈哈……”白婉婷聞言笑的更歡了。
桂嬤嬤也不阻止說什麽規矩了,郡主再過些日子就要出嫁了,高高興興的出嫁才好呢,於是桂嬤嬤也笑了。
然後海棠苑裏一陣歡聲笑語……
乾清宮裏。
“楚包,潤揚的親事都已經定下來了,朕瞧著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朕可以給你賜婚。”皇上笑著對楚包說道,楚包是他最為倚重的臣子,再說要一起上過戰場,情分非同尋常。
“皇上,我想娶朝安郡主的妹妹為妻。”楚包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什麽?這?朕可是聽說婉婷還沒有及笄呢,她三哥和她姐姐能答應嗎?”因為關系到朝安郡主,皇上也不想擅自做主弄對怨偶出來。
“皇上,我這輩子倘若娶不到婉婷,我就打算打光棍一輩子了。”楚包撅著嘴說道,滿臉的不樂意,心道,你丫的是皇上,就這點破事還不幫我?婉婷肯定也喜歡我的!對,婉婷就是喜歡我的!必須嫁給我!
“打光棍一輩子?”皇上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皇上,你如何取笑微臣?嗚嗚,那好吧,那微臣還是去遁入空門,當一輩子和尚算了。”楚包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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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張望了一番,伸手摩裟了白娉婷的唇瓣一回,又滿足地放在自己的唇上吻了吻,含笑道:“我天天都想見到你。恨不得馬上就是大婚之日。”
白娉婷被他孩子氣似舉動逗得心頭軟軟的,說道:“幸好沒有人瞧見,不然我這郡主的臉面真是不知道往哪裏擺了。”
“是呢,娉婷說的對,可是還是我太想你了。”張潤揚輕輕地擁住了她,笑道。
只是兩人甜甜蜜蜜的時候,忽然聽見宮裏來人傳召白娉婷進宮去給陳貴妃娘娘看診。
“高公公,是什麽事兒要勞你大駕?”張潤揚皺了皺眉問道。
“陳貴妃娘娘她難產。太醫們如今束手無策,現在還請郡主拿了藥箱快些趕去宮裏頭,皇上急的很,他如今在關雎宮等著呢。”高公公讓白娉婷快些。
“那好吧,我也不換衣服了,此時我就跟你去。”白娉婷馬上點點頭,然後拿著藥箱以及一些需要用到的藥物和可能需要剖腹產的工具,一並帶了去。
“潤揚,你就不要去添亂了,你放心吧,我一定能讓陳貴妃娘娘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給生下來的。”白娉婷對張潤揚說道。
張潤揚點點頭,然後伸手拉住白娉婷的小手,仔細叮嚀她一切小心,若出了事兒還有他頂著。
白娉婷橫了他一眼,心道自己只是去出診,又不是去赴死,他做什麽那麽擔心啦,不過呢。她此時心中甜蜜蜜的美著呢。
急匆匆的跟著高公公坐上了皇宮裏派來接她的馬車,她坐在馬車上思索。
定才人先一步已經生下了公主,皇上對陳貴妃的這一胎看的很重,所以他這麽焦急的派高公公來請自己去關雎宮,可見對陳貴妃真的是上心了。
倘若陳貴妃一舉得男,肯定是母以子貴,被冊封為皇後也是有可能的。
關雎宮。
太後娘娘第一次看見皇帝為了女人生孩子來回的在自己面前踱步,說道;“皇帝,你這麽來回的踱步,也不能讓陳貴妃順產啊?依哀家看,還是讓娉婷丫頭來了再說吧。”
“母後,娉婷還是黃花閨女呢,她……她能行嗎?”麗妃也跟著在關雎宮等著看陳貴妃到底是生男還是生女?
“自然能行的。娉婷她醫術高明,朕相信她。”皇上狠狠的剜了一眼麗妃,麗妃被他一瞪眼,頓時不敢說什麽了。
太後曉得皇上著急的心態,所以也沒有訓斥,只是時不時的擡眼看向宮門口。
不一會兒,小太監稟報來了,說朝安郡主被高公公叫來了。
“娉婷叩見皇上,太後娘娘,麗妃娘娘,許妃娘娘……”白娉婷一看見關雎宮這邊的太後母子倆和幾個高位妃子後,立即下跪請安道。
“娉婷。你先別這麽多虛禮了。你趕緊進去產房看看陳貴妃吧。”皇上親自上前去虛扶著白娉婷起身。
白娉婷點點頭,然後起身,直接被關雎宮的婢女如意帶去了產房。
“如意,你讓接生嬤嬤們配合朝安郡主。”皇上又說道。
“是的,皇上。”如意朝著皇上福了一福身,馬上帶著白娉婷往產房裏頭走去。
“皇上,太醫們怎麽說?”白娉婷此時還沒有了解情況呢,忙扭頭問道。
自己如今不知道陳貴妃情況,自己還是先問一下太醫們比較好!
剛才不是已經讓太醫瞧過了嗎?因此啊問他們了。
“丁太醫,你說。”皇上點名讓太醫院原判丁太醫出列說一下陳貴妃目前的情況。
“卑職覺得還是郡主你進去產房瞧瞧比較好,咱們這些太醫都是男子,真是不太方便的,大部分的情況還是從接生嬤嬤那兒知曉的,陳貴妃娘娘是從昨天傍晚就開始肚子疼了,接生嬤嬤忙活了一晚上也沒有把孩子生下來,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就開始大量的出血了,那接生嬤嬤嚇得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卑職等只能用人參片吊著陳貴妃娘娘的精氣神兒等著郡主你來。”說穿了,就是這幫太醫害怕擔責任,女人難產,他們太醫是男人,也沒有什麽好法子啊。
“罷了,還是我自己進去瞧瞧吧,如意,快前頭帶路。”白娉婷皺了皺眉,忙對關雎宮的宮女如意說道。
沈香木闊床上靜靜躺著一個肚子高高隆起的孕婦,此人正是被太醫們說難產的陳貴妃,此時陳貴妃好像已經昏迷了過去,身下墊著的褥子上已經被一大片血漬所浸透,還有一些鮮血順著床板滴滴答答的流到了地上,情況很是危急。
“岳嬤嬤,張嬤嬤,你們快與郡主說說娘娘現在的詳細情況。”如意看到自家娘娘昏迷,急的眼眶都紅了,按理她是黃花閨女不好進來產房的,可是此時她顧不了什麽了。
白娉婷也不管如意對兩個接生嬤嬤說什麽,只見她急忙走上前來檢查,邊檢查邊問嬤嬤們:“你們別急,慢慢說,貴妃娘娘是什麽時候開始生產的?這個樣子有多久了?岳嬤嬤你來說。”
兩個嬤嬤顯然已經被嚇得不行了,如今看到了郡主殿下已經親自給陳貴妃娘娘看診了,似乎一下子放松了心情,身子一軟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聽到郡主問他,她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忙說道:“郡主,娘娘是從昨天傍晚就開始發動的,當時疼的不得了,老奴們忙活了一晚上,娘娘也沒有把給孩子生下來,從早上開始,娘娘就開始大量的出血了,用太醫說的人參吊精氣神兒,可是……可是……老奴們求求郡主,快救救陳貴妃娘娘!”岳嬤嬤知道的,她下跪道。
如果陳貴妃娘娘難產而死,她們這些接生的人也別想活,帝王的怒氣並不是她們能承受的。
白娉婷擺了擺手制止了岳嬤嬤的下跪的舉動:“陳貴妃娘娘這是難產,孩子的頭卡在母親骨盆處下不來,很麻煩!”
岳嬤嬤聽見郡主如此說,嚇得一口氣沒上來,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倒下去,如意一把扶住她,讓她靠坐在一張椅子上,給她餵了一碗水,讓他緩了緩。
白娉婷先給陳貴妃餵了一顆靈人參做的藥丸保住她的氣息,又拿空間靈泉餵了一顆止血的藥丸,一邊餵藥一邊在腦子裏思索著對策。
如果放在現代,這產婦就是一個典型的剖腹產指征,只要往手術室一推,一會兒就可以保的母子平安,可是如今身處這樣一個落後的異世,別說是做剖腹產手術了,估計人們連手術這兩個字聽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是要在人的肚子上劃一個口子取出孩子了。
如果自己說出來這樣生孩子,一定會被人指為自己是胡說八道,是妄奪產婦性命的!
再說了,這裏也不具備做手術的條件啊!自己空間裏雖然配備了幾把手術刀和鑷子鉗子,可是沒有幹凈的手術室,也沒有人能給自己做助手,即便是皇上同意了自己給他的愛妃剖腹取子,那太後可會答應?
雖然她有幫自己母親藍氏剖腹產接生了妹妹沈妙婷的經驗,但是此時此刻面對的是至高無上的皇權啊。
“如意,你先照顧著你們娘娘,本郡主要出去問皇上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白娉婷臉色凝重道。
“好的,郡主,奴婢明白。”如意心中疑惑,可是也只能點點頭。
白娉婷心中狐疑,自己明明有幫陳貴妃瞧著她的胎像很穩的,怎麽突然提前早產了?現在才七個多月呢。不過孩子若是生下來,也應該能存活吧,就是怕這孩子以後會夭折。看來,自己少不得要浪費一些空間靈泉了。
皇上一看白娉婷從產房出來,嚇了一跳,立即問道;“可是陳貴妃有恙?”
“皇上,現在娘娘的情況緊急,還請皇上你立刻做個定奪。”白娉婷表情嚴肅,認真道。“我想給陳貴妃zion剖腹產手術,詳細的是要在肚皮上劃拉一刀子的,但是若手術成功,可以敷藥盡量讓劃痕不影響皮膚的美觀度。若是不成,皇上是要保大還是保小?”
“這……這萬萬不可!”太後一聽劃拉一刀子,馬上搖頭不答應。
“皇上,如果這樣的話,萬一……萬一……”麗妃也被嚇了一跳。
“你說。朕信你。”皇上不管太後她們的意見,只對白娉婷點點頭。
“娉婷要給娘娘做剖腹產手術。只是這個手術有風險,還請皇上做好思想準備,不過,娉婷曾經給自己的母親做過成功的剖腹產手術,娉婷最小的妹妹如今正在濱州,雖說是剖腹產出手,如今甚少生病。皇上,你意下如何?”白娉婷撲通一聲下跪道。
“朕信你,準了。”皇上蹙眉,隨後不假思索的答應了,給了白娉婷十足十的信任。“你快起來!如果失敗,那就保大人,朕和陳貴妃還年輕,有的是生子嗣的機會!”
“皇帝——”太後想要阻止。
“母後,朕相信娉婷。”皇上示意太後別阻止自己做這個決定。
太後巴不得呢,反正產房裏的陳貴妃又不是自己瞧中的兒媳婦,反正自己也已經勸說過了,若是陳貴妃有什麽三長兩短的,鎮國公一家子也怪不到她頭上來。
麗妃等妃嬪心中則希望陳貴妃一屍兩命算了。
“多謝皇上。還請皇上讓我的兩個婢女一道進去給我打下手。”白娉婷起身,然後對皇上說道。
“朕也準了。”皇上現在只能相信白娉婷,他相信白娉婷是大楚最厲害的神醫,那麽多疑難雜癥都治療的了,難產肯定也不在話下。
白娉婷見皇上如此信任自己,便對皇上說,“皇上,娉婷不會讓你失望的。”
於是白娉婷轉身進入了產房。
白娉婷對岳嬤嬤等人說道,“皇上準了,你們給我打下手,如意,本郡主能信她們嗎?”
“她們是鎮國公夫人推薦的接生嬤嬤,倘若娘娘有事兒,她們也別想逃脫。”如意點點頭說道,眼神堅定。
“那行,你們和凝香沈香一起幫我。”白娉婷點點頭。
白娉婷來之前就讓兩個婢女拿好了自己等下需要用到的一切物品。
當初在夾蘭縣救災時做的幾套白色工作服和幾幅白布和棉花做成的口罩,這幾件衣服和口罩還是當時在夾蘭縣為了保護自己和張潤揚等人不被疫情傳染而做的,沒想到今天卻又派上了用場,再拿出金蠶絲手套戴上。
她示意岳嬤嬤,如意她們照著自己和凝香沈香的樣子穿好衣服,然後拿出針灸用的銀針。
讓張嬤嬤把陳貴妃的衣服褪下去,先在陳貴妃身上的各處麻穴上開始針灸,再餵給陳貴妃一粒自己研制的麻醉丸,等到陳貴妃完全進入昏睡狀態,用鑷子在陳貴妃身上試著沒有任何反應了。
白娉婷拿出來時準備的一套手術用具,這些用具只是在平常處理外傷時才能用到,今日可真是派上了真正的大用場。
拿出手術刀,白娉婷帶著口罩的聲音聽起來既嚴肅又有些沙啞:“凝香沈香,今日是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你們兩個一定要給我挺住,一會兒都不許膽怯。都好好地聽我吩咐辦事,不能驚慌,聽到了沒有?”
“郡主,請你放心,奴婢們一定會挺住的。”凝香沈香可是皇家暗衛出身,怎麽會膽怯呢?不過,也不能太絕對。
白娉婷見她們臉色堅毅,心中微微的放心了一些。
“如意,岳嬤嬤,張嬤嬤,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無論等下看到什麽,一句也不許說出去,否則就是要賠上你們身價性命的代價,你們可明白?”白娉婷淩厲的眼神射向她們,說道。
她們馬上點頭答應了。
白娉婷欣慰的看了看她們,露在口罩外面的一雙眼睛給了她兩一個讚許的笑意!
低下頭,用手中鋒利的手術刀在陳貴妃的肚子上輕輕一劃,鮮血立刻就湧了出來,嚇的岳嬤嬤,張嬤嬤,如意全都暈厥了!
白娉婷唇角抽了抽,接下來更是讓她直皺眉,因為凝香沈香也暈倒了。
白娉婷見喊不醒,且事態緊急,暫時先用空間靈泉封住傷口,隨後立即把隨身空間裏的蓮仙喊出來,然後蓮仙一一給她們點了昏睡術,接下來白娉婷讓蓮仙和火麒麟鬧鬧幫忙她完成接下來的剖腹手術。
“鑷子——”
“剪刀——”
“……”
“……”
隨著白娉婷不斷地吩咐聲,陳貴妃娘娘的腹腔被一層一層逐漸的打開。
再次輕輕的劃開隆起的子宮壁,一個趴伏著的胎兒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小身子。
白娉婷不慌不忙的把孩子翻轉過來,孩子因為在母體裏長久難產已經有些窒息,小臉已經憋得青紫一片。
白娉婷先用紗布麻利的清除掉孩子口鼻裏的羊水和分泌物,然後在孩子的小胸堂上輕輕按壓了幾下,孩子手腳一陣的抽動,立刻委屈的憋著小嘴大哭了起來。
白娉婷看孩子終於呼出了來到這世上的第一口空氣,終於放心的呼了口氣,手裏不停,趕緊又吩咐蓮仙幫著自己剪掉了臍帶,用酒精消毒好了孩子肚臍,拿幹凈紗布包紮好,雙手托著臉色已經恢覆了紅潤的孩子交給鬧鬧:“鬧鬧,帶孩子去隨身空間,讓他喝一點空間靈泉,出來之後把孩子包好!”
“好的,主人。”鬧鬧連忙把孩子抱著,迅速閃身進入了隨身空間。
“這孩子還真是運氣好,居然讓上古神獸火麒麟抱著。”蓮仙笑著打趣道。
“可不是嗎?我要快點吃些靈蘋果,靈草莓充饑,真是太消耗我的力氣了。”白娉婷瞧著陳貴妃娘娘已經脫離了危險,而且她也幫著陳貴妃娘娘腹部縫上了腸線,是以,她此時疲倦的也趕快跑入隨身空間。
“好的,我馬上設一個結界,讓外頭的人走不進產房。不過,你得快點兒。”蓮仙說道。
白娉婷自然答應了,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跑出來了。
隨後她讓蓮仙暗中撤了在場的岳嬤嬤等人的昏睡術。
此時岳嬤嬤等人醒來了,見白娉婷手裏已經抱了一個鮮活啼哭的嬰兒,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郡主,是男孩還是女孩?”如意趕緊問道。
“恭喜你們娘娘了,是個小皇子哦。”白娉婷笑著說道。
“真是太好了,奴婢謝謝郡主,謝謝郡主。”如意驚喜給白娉婷下跪,但是白娉婷不許她給自己下跪。“起來吧,好好的去伺候你們陳貴妃,她剛生產,所以身子很是虛弱。”
“岳嬤嬤,你和張嬤嬤一道出去領賞銀吧,不過,剛才那事兒都不要說。切記!”白娉婷轉身又去叮囑岳嬤嬤二人道。
“是的,郡主。”她們想想都恐怖啊,活生生的從肚子裏取胎兒啊。
不過一想起那至高無上的皇權,馬上答應三緘其口。
“岳嬤嬤,孩子可要抱好了。給皇上,太後都瞧瞧吧。”白娉婷把繈褓裏抱著的孩子遞給了岳嬤嬤。
“孩子的哭聲真好聽。”凝香笑道。
“是啊,這個孩子是個有福氣的,瞧著他的額頭長的很高呢。”沈香也笑道。
就在那皇上著急的一個勁的抓自己頭發急的團團打轉的時候,突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傳進了大家每一個人的耳朵,大家幾乎同時眼睛發亮,驚喜的緊緊盯住那間緊閉的產房的門,再次凝神靜聽那如同仙樂一般的嬰啼!
皇上雖然奇怪岳嬤嬤等人的裝束,但是此時一看見可愛的粉嫩嫩的小包子便什麽也忘記了。
“岳嬤嬤,是男孩還是女孩?”太後笑著問道,其實心中很緊張。
“對啊,是朕的小皇子還是小皇女啊?”皇上也很好奇是兒子還是女兒?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陳貴妃娘娘生了個小皇子。”
“恭喜太後,賀喜太後,陳貴妃娘娘生了個小皇子。”
兩人笑著說道。
“好,好,好,都有賞!關雎宮上下每人都有賞……”皇上聽到自己終於有了兒子,很是高興,他想他比好友張潤揚先當上爹了。
麗妃心中郁悶,心道陳貴妃運氣真好!心中不由地恨極,但是臉上卻要假裝一臉高興的樣子,還要笑著去恭喜皇上喜得愛子。
“給哀家抱抱。”太後雖然心中不待見陳貴妃,可到底這個孩子也是自己的孫子,所以她也只能笑著讓皇上把孩子給她抱一下。
“母後,輕點。”皇上特地囑咐道。
“哀家在你很小的時候不知道抱過多少回呢,哀家經驗總比你多。”太後噗嗤一聲笑道。“呀,小皇子和你小時候長的一模一樣呢,來,給皇祖母抱抱。”
“這倒是。”皇上聞言笑著點點頭。
只是太後抱了一會兒,小皇子就哇哇大哭了。
“許是餓了,快去把準備的奶娘喊來餵奶。”皇宮裏這些都是準備齊全的,皇子一般有八個奶娘伺候。
“娉婷丫頭這一手醫術真是在杏林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太後誇讚道。
“可不是嗎?朝安郡主是個奇才。”許妃也笑道。
“好了,大家都回宮去吧。”太後許是疲倦了,便讓麗妃等妃嬪一個個都回各自的寢宮去了。
太醫們也松了一口氣。
皇上想著幸好娉婷在,如果娉婷不在,自己的兒子豈不是就——幸好幸好!
此時,白娉婷已經在產房裏處理好了一切,才帶著沈香凝香走了出來。裏面已經讓陳貴妃信任的如意,如蘭兩個貼身婢女去伺候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得了一個可愛的小皇子。”白娉婷下跪著笑道。
“娉婷,你功勞大著呢,快快請起!這次幸虧有你,朕才能見到如此健康可愛的小皇子,雖說比定才人生的小公主小了一點兒,可是看著白白嫩嫩的,很健康的樣子,一點也沒有早產孩子的瘦弱呢。”對於這一點,皇上非常滿意,因為如果他要立陳貴妃的孩子為太子,那麽孩子的身體必須健康吧?
“娉婷覺得小皇子是個有福氣的。對了,皇上啊,你給小皇子取名字了嗎?”白娉婷笑著問道。
“楚雍!”皇上笑道。“來人哪,傳朕的旨意,關雎宮貴妃陳氏為朕孕育子嗣,勞苦功高,賢惠端莊……”
陳貴妃運氣好的不得了,看看,生了一個兒子,母憑子貴被晉級為皇後了。
太後的臉色陰沈了一會兒,馬上笑道,“嗯,陳皇後是個有福氣的。”
“母後的福氣才好呢,瞧瞧這孩子還沖他的皇祖母你笑呢。”皇上已經揮揮手讓高公公去禮部傳令準備冊封皇後的事兒了。
“是啊,太後娘娘,這孩子的皮膚和你一樣雪白呢,太後娘娘,你瞧……”白娉婷笑著幫腔道,“哦,對了,這孩子的名字也取的挺好聽的。”白娉婷嘻嘻笑道。
“哀家也覺得這名兒不錯,娉婷丫頭餓了吧,跟哀家一道去慈寧宮用膳吧。”太後看白娉婷臉上有點疲倦,於是笑著催促道。
白娉婷也不想拂逆了太後的好意,便笑著答應了。
太後因為皇上把白娉婷賜婚給了張潤揚,對自家的侄女沒有威脅,自然對白娉婷越發的好了,畢竟白娉婷的醫術如此出神入化,她也想拉攏的,不是嗎?
從皇宮裏出來,白娉婷直接在馬車上昏昏欲睡了,到了郡主府,才被凝香沈香喊醒。
第二日,張家果然如期來納征,白娉婷被白婉婷揪著躲在屏風後頭看,但見函使按禮節取了禮函,自郡主府邸備下的案上取了刀子,啟封開函,當眾朗讀通婚書,三哥沈平郎作為家中最年長的男性出面接了,又接受了張家送來的聘禮,也回了同樣放在金絲楠木禮函中的答婚書,又請函使一行人用酒飯,送上上好的衣服和布匹綢緞作為謝禮。到此,張潤揚與白娉婷的婚約算是正式成立,受楚國律法保護,誰也不能輕易反悔。
郡主府,海棠苑。
“嬤嬤,咱們楚國的婚俗真麻煩,納彩吧必須要用一對活雁……”白娉婷正在加緊時間繡嫁衣呢,順便和桂嬤嬤她們嘮嗑,其實吧,她也就是在繡娘做好的半成品上自己繡一點而已,畢竟她的女紅功夫不咋的。
“郡主啊,大戶人家都是這麽做的,更別提皇家了。這次姑爺想法子弄來了活雁真是了不得呢,別人家一般都是玉雕的雁呢。”桂嬤嬤笑著說道。
“日子已經確定,姐姐,你還有些日子就要嫁去張府了,姐姐,我舍不得你。”白婉婷在一邊繡打賞用的荷包,一想起姐妹之間以後要分離,忍不住紅了眼眶,兩人在一起,除了白娉婷去夾蘭縣救災分開過,還真沒有長久的分開過呢,兩人之間的姐妹情分自不比尋常姐妹。
“我又不是不回來郡主府住了,大不了兩邊都來住住就是了,婉婷,快別傷心了。姐姐現在最是惦記你的親事和三哥的親事了。”白娉婷微微一笑,說道。
“姐姐,我的親事不著急,我還沒有及笄呢。”白婉婷羞澀的低下了頭。
“呀,怎麽不著急,你如今十五了,還有一年及笄,反正可以先定親,等你及笄就可以出嫁了。”白娉婷伸出蔥白一般的纖細手指點了點白婉婷的額頭說道。
“姐姐——你別提這事兒,剛說你的,一會兒的功夫咋念叨起我的終身大事來了?”白婉婷做事要去伸手撓白娉婷的胳肢窩癢癢。
“女大不中留哦!嘻嘻!”白娉婷逗著她笑。
“姐姐,你可別說我了,我還聽說樓蘭太子還沒有回國呢,還住在行宮裏頭,你就不擔心婚禮上會出紕漏?”白婉婷擔心樓蘭太子搶親?
“他是未來樓蘭的國主,不可能做不合他身份的事兒,你就放心吧。”白娉婷覺得樓蘭太子沒有那麽蠢。
也許樓蘭太子來楚國,或許是想借兵?或許為了貿易?反正都有可能吧。
不過,這些都與自己無關。
“姐姐,那個李冥怎麽好像死心了,聽說也不去第一醫館門口當門神了,傳聞說他去外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白婉婷和她聊八卦了。
“和我無關,那人反正看著太邪氣,不是好人,去外地了真是阿彌陀佛了。”白娉婷笑道。
“郡主。傅公子求見,他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位絡腮胡子的公子。好像是說為了咱們第一醫館的藥材供應。”凝香在門口得了門房那邊的稟報,於是她打起簾子進屋說道。
“那就讓他去花廳等候,我換身衣服再過去。”白娉婷笑著點點頭。
等白娉婷換了衣服過去後和他們聊了一番後,方才知曉傅琰雪帶來的何公子何長貴是個極為爽快的人,他長的一臉的絡腮胡子,除了做生意,更是來保媒的。
原來他們何家負責皇上後宮的衣服織造,也負責太醫院的藥材供給。
何家找上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為了談生意,第二是為了給何家嫡女何淺薇說媒與沈平郎的。
“令兄大年初一去相國寺上香的時候幫家妹解了圍,何某父母命人多方尋找,才查找那日幫家妹解圍的沈公子就是令兄。”何長貴笑道。
所謂解圍就是何小姐跟著祖母母親等人帶著丫鬟大年初一去相國寺上香,後來祖母母親去聽主持講經,她覺得沒勁就去後山梅花林轉悠,遭遇登徒子調戲,幸好遇到沈平郎帶著侍衛,然後沈平郎自己不會武功,但是有讓侍衛出手解圍,這事兒就被何淺薇惦記在心裏了,更何況沈平郎長的不差啊,等打聽出來對方還是朝安郡主的三哥,沒有侍妾通房,雖然家族不顯,但是這門親怎麽結合都是個好啊!
“可是家兄不曾和我提及此事啊。”白娉婷心道,好你個沈平郎居然連這事兒也給她隱瞞,如果不是對方找上門,她還真是被蒙在鼓裏呢。
“你等令兄回來了,仔細問下就明白了何某所言是否屬實。”何長貴是因為妹妹何淺薇瞧中了心地善良,又肯樂於助人的沈平郎,疼愛妹妹的他方才特地托了朋友傅雪琰尋來了這裏。
接著雙方說了藥材供應的問題,白娉婷瞧著價格劃算,就預先訂購了一批三七,玄參,橘梗等藥。還白紙黑字簽下了契約。
至於沈平郎的親事,還要等三哥回來再做決定,然後就這樣把傅何二人打發走了。
白娉婷回去了海棠苑和妹妹說起了三哥沈平郎的親事。
“姐姐,三哥這樣的才學配皇商之女是不是不太適合啊?”在白婉婷的心裏,三哥這樣的人品和才學配個世家貴女才差不多呢。
“婉婷,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世家貴女都是要門當戶對的,我們三哥這樣的身份和官身,頂多配個高門出來的庶女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我不想三哥委屈,這個皇商的嫡女。我瞧著挺好的。不過,我還得問三哥的意思,如果三哥答應了,咱們也好去派媒人到何家去下定。”白娉婷心想自己得到了幸福,她如今就是需要操心三哥和妹妹的事兒了。
“姐姐,那咱們還是等三哥回來,好好的戲謔他一通,怎麽樣?”白婉婷妙目流轉,笑盈盈的說道。
“正有此意,嘻嘻……誰讓三哥不告訴我們他做了一件好事呢?”白娉婷讚成道。
“對,哈哈哈……”白婉婷聞言笑的更歡了。
桂嬤嬤也不阻止說什麽規矩了,郡主再過些日子就要出嫁了,高高興興的出嫁才好呢,於是桂嬤嬤也笑了。
然後海棠苑裏一陣歡聲笑語……
乾清宮裏。
“楚包,潤揚的親事都已經定下來了,朕瞧著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姑娘,朕可以給你賜婚。”皇上笑著對楚包說道,楚包是他最為倚重的臣子,再說要一起上過戰場,情分非同尋常。
“皇上,我想娶朝安郡主的妹妹為妻。”楚包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什麽?這?朕可是聽說婉婷還沒有及笄呢,她三哥和她姐姐能答應嗎?”因為關系到朝安郡主,皇上也不想擅自做主弄對怨偶出來。
“皇上,我這輩子倘若娶不到婉婷,我就打算打光棍一輩子了。”楚包撅著嘴說道,滿臉的不樂意,心道,你丫的是皇上,就這點破事還不幫我?婉婷肯定也喜歡我的!對,婉婷就是喜歡我的!必須嫁給我!
“打光棍一輩子?”皇上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皇上,你如何取笑微臣?嗚嗚,那好吧,那微臣還是去遁入空門,當一輩子和尚算了。”楚包氣呼呼的鼓起了腮幫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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