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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51這是要提親嗎?一起去抄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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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看見一抹頎長的藍衣身影如狂風一樣旋了進來,徑直奔向草堆上的白娉婷,扶起她一把將白娉婷擁進自己懷裏,聲音都緊張得有些顫抖了,一疊連聲的問道:“娉婷,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嚇死我了!”

另外一邊那只大型狼犬紅著眼睛,汪汪汪的朝著王汀蘭等人亂吠一通,嚇的幾人雙腿發軟不說,還嚇的尿褲子了。

“郡主殿下,末將救駕來遲,還請郡主殿下恕罪。”又來了一個大胡子的魁梧副將,手持大刀,此時朝著白娉婷下跪道。

“潤揚,可找到娉婷了?”外頭夾雜著紛亂的馬蹄聲,還有楚包焦急的聲音傳來。

白娉婷紅著俏臉在他懷裏依偎了一下,仰起臉巧笑嫣然道:“我沒事,潤揚,楚包,這是錢副將吧?你們怎麽來的這麽快?我還沒玩夠呢!錢副將,你快快起身。”

說完掙脫開張潤揚的懷抱,轉身先俯身去看凝香沈香。

見她們倆還昏迷著,俯身扶起兩人,先將兩人縛手的繩子解開,然後將手指湊近兩人嘴邊,只見順著手指流出一股泛著乳白色霧氣的清澈靈泉,清澈靈泉一滴不剩的流進兩人的嘴裏,凝香沈香兩個嚶嚀一聲立刻醒轉過來,睜眼看見自家郡主正笑瞇瞇的蹲在自己身邊看著她們,凝香一下子打了個激靈醒過來,趕緊站起身拉著白娉婷急急地問:“郡主?你……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白娉婷站起來無奈的笑了:“唉,你們怎麽一見我都是這句話?怎麽對我就沒有一點信心呢?哎呀,我沒事啦,好的很!”

張潤揚無奈又寵溺的笑看著白娉婷,拉住她重新把她擁進懷裏,訓斥道:“你呀,調皮!我知道你有好本事!但是也不能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以身犯險呀!要是她們真放起火來可怎麽辦?還要不要你的小命了,真是要擔心死我們了,如果不是婉婷派人去找我們說,我們還不知道你被她們劫持了呢,你做事怎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呢?你妹妹都急哭了……”

楚包和錢副將瞧著張潤揚嘮叨白娉婷的一幕,立即唇角抽了抽,他們眼中在敵軍面前陰冷無敵的戰神閻羅面,怎麽突然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而且還是對朝安郡主?

楚包心道莫不是自己可以早日喝到張潤揚和朝安郡主的喜酒了?這是好事近的喜兆嗎?

錢副將見一手提拔自己的張公子和朝安郡主的關系這麽好,也頗感安慰,張公子是那種待人和氣,且做起事情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果心地善良的朝安郡主嫁給張公子,肯定也會幸福的。

聽了張潤揚的話,白娉婷調皮的嘻嘻一笑:“哈哈?放火?那得要她們放的起來才行啊!有我在,什麽危險都不能傷害到我和我的人!再說了,即便是她們放起火來,到最後燒的是誰還說不定呢!她們不是要讓我毀容還要燒死我麽?我正打算用彼之法還施彼身呢!”

張潤揚轉眸看了看王汀蘭,紀小嫣等人一眼,嚇的她們跪地求饒,然而張潤揚冷哼一聲說道:“是嗎?居然要毀容後燒死你啊!那可不行!我不容許你有絲毫的危險!她們身為官家千金,心腸竟然如此歹毒,哼!我一定不會讓她們好過!”

隨著張潤揚進來的還有錢副將和其他一大隊錦衣衛,葉鷹和幾個侍衛首先將王汀蘭、紀小嫣還有葉氏和兩個丫頭反扭雙臂扣了起來。

王汀蘭和紀小嫣見事情敗露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渾身哆嗦著不敢說話,此時看見張潤揚和白娉婷兩個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兩人膽怯害怕的眼神裏又多了一份強烈的妒忌,心道憑什麽白娉婷一個鄉下來的臭村姑也可以得到這麽多人的愛慕!就連她們一直不看好的張潤揚也喜歡她,憑什麽!

她們憤恨的眼眸緊盯著白娉婷,那兩雙眼睛憤恨的似乎都能噴出火來,王汀蘭掙紮著狡辯道:“放開我,你們憑什麽抓我?我又沒有犯什麽事?”

楚包一想到白婉婷因為姐姐的失蹤哭的紅腫的雙眸,心中氣得要死,此時還聽這不要臉的傻逼說這話,自然態度更不好了!

且看楚包站在一旁,怒火中燒的樣子就知曉了。他看著她們的眼神恨不得將她們倆撕為粉碎:“你們沒幹什麽?私下將皇家的郡主綁了來囚禁,還想毀人容顏!放火燒死人!你們如此歹毒如此殘忍,竟然還有臉說你們沒幹什麽?”

王汀蘭依然倔強的反駁道:“楚將軍,你憑什麽說是我們將郡主擄了過來?我們不過是深閨女流之輩,怎麽會有能力將皇家的郡主私下擄了來?臣女之父也是朝廷命官,楚將軍你不要信口雌黃冤枉好人!”

“對啊,我們可是女流之輩,你身為將軍,如何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如此冤枉我們這些好人!我爹是侯爺,你們不能那麽冤枉我的!”紀小嫣忙大著膽子幫腔吼道,自然也是想活命才這麽反駁的。

張潤揚聞言正想出手。卻被白娉婷伸手攔住了,她指指楚包,意思是此事讓楚包去處理比較合適,是以,張潤揚只是和楚包對看一眼,然後拉著白娉婷站在一旁,靜看事態發展。

楚包此時見她們毫無悔改之心,居然還死不承認,頓時氣的一腳飛過去將王汀蘭踢倒在地。恨恨的道:“事到如今你們還要抵賴!什麽朝廷命官之女?有你們這樣的女兒是你們家族的恥辱,你們啊也只會連累你們的家人!哼!還敢狡辯!來人,將人帶上來給她們看看,看她們還怎麽狡辯?官家小姐?你們簡直丟盡了所有官家小姐的臉面!”

紀小嫣此時也是涕淚橫流,撲過去就想抱住楚包的腿哭求,被楚包一下子避開撲在了地上,紀小嫣掙紮著爬起來哭的楚楚可憐道:“楚將軍,楚將軍你素來和郡主交好。肯定是向著郡主說話的,臣女並沒做錯什麽!臣女們不服!”

此時卻聽得外面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那麽咱家也親眼看見了兩位小姐買通人擄來了郡主,那又怎麽說!”

隨著話音剛落,就見外面又進來一群人,領頭的人一身華貴的太監服飾。不高的身材微微發胖,圓圓的臉上氣憤擔憂並存,不是乾清宮大太監高公公還能是誰?

原來狄青發現尋不到人之後,就趕緊回宮去搬救兵,楚秀弦一聽朝安郡主白娉婷不見了,本來想親自出宮帶兵尋找的,又覺得於禮不合,於是就讓高公公和狄青帶一撥錦衣衛出來尋人,狄青想起錢副將養的狼犬的鼻子很厲害,就幹脆帶上錢副將,讓錢副將帶上狼犬,再派人去郡主府拿了朝安郡主的衣服一路嗅著找到了破屋附近,打巧發現張潤揚楚包全找到了那邊,於是張潤揚說他先帶著狼犬進去瞧瞧,讓他們仔細著周圍有沒有埋伏什麽的算計?反正大家要小心行事。

好死不死的發現那幾個人喝的醉醺醺的在路上,還有的手裏還捏著沈甸甸的荷包,大家懷疑之下,查出這些人和郡主被劫一事有關,幹脆一起帶來。

高公公進來後先是對著白娉婷仔細的觀瞧了一番,這才舒了口氣道:“郡主,您可擔心死老奴了,皇上聽聞有人膽大包天,居然敢劫持了您,氣的連晚膳也不用了,叮囑奴才帶了錦衣衛跟著狄少將軍趕緊前來解救郡主呢,郡主您沒事吧?”

白娉婷笑著對高公公微微施禮道:“我沒事!多謝皇上掛心,是娉婷魯莽了,害的皇上為了國事操勞還不算,竟還要為我擔心!也煩勞高公公深夜至此!娉婷感激不盡,多謝。”

高公公趕緊上前攙扶起白娉婷笑道:“郡主說的哪裏話?您有什麽錯?錯在她們!哼!身為朝中大臣之女,竟然膽大包天犯下如此重罪,就是你們的父兄求情,也保不下你們了!楚將軍,狄少將軍,還有咱家可聽的明明白白的,咱們都來了!你們竟然還敢狡辯?真是愚蠢!既然你們如今不見棺材不落淚,那麽咱家就讓你們心服口服!來人!將人押上來!給這兩位所謂的官家小姐好好瞧瞧!”

話音剛落,進來幾個錦衣衛,手中押著幾個五花大綁的人,赫然就是那些將白娉婷擄來的黑衣人,那領頭的大哥還有那李鉤,畢筒,九個人一個也不少,全都被反困著雙手跪在地上,高公公不屑的瞥了王汀蘭和紀小嫣一眼,慢悠悠的翹起蘭花指說道:“你們倒是說說看,是誰指使了你們強擄朝安郡主到此的?說的好了,你們還有一條活路可走,要是說的不好,咱家現在就讓你們上西天!到時候咱家可回稟皇上,就說你們是拒捕在先,打鬥而亡也就是了!”

那領頭大哥和李鉤、畢筒等人聽了禁不住嚇的打了一個冷戰,趕緊撲通一聲下跪認罪道:“是是是,小的們這就招認,是這個老婦人找我們的,說是給我們兩千兩銀子,哦,那銀子就在外面,連放銀子的布袋子啊荷包什麽的都在,那袋子上還有王府專門的標記呢!這婦人說讓我們找機會把朝安郡主迷昏了帶到這裏來,這女人我認識,她男人和我們一起喝過幾次酒,我們這次接這趟生意也是她男人介紹給我們的,我們本來不敢接,但是看在她給的銀子多的份上我們……我們還是接了下來,她是丞相府的王汀蘭小姐的奶娘葉氏!小的們句句事實,不敢撒謊,求公公和楚將軍,哦,還有郡主殿下你老老……老饒命啊!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

“奴婢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公公饒命,嗚嗚……”兩個丫鬟嚇的小臉蒼白,下跪猛磕頭了。

葉氏見,兩個丫頭和這些人全部招認了,也想趕緊撇清自己的責任。

葉氏不住地叩頭哭求道:“這不關老婦人的事啊!是……是……是我們家小姐,她妒忌朝安郡主的才華,嫌朝安郡主在梅花宴上搶走了她的風頭,心中煩悶,她這才央求老奴給她報仇,老奴的丈夫正好認識這幫人,所以才想了這個主意,本來說好的只想讓朝安郡主吃些苦頭就會放她回去的,可是兩位小姐氣恨朝安郡主,這才逼著老奴叫老奴放火燒人的!求公公和楚將軍饒過老奴吧!”

王汀蘭和紀小嫣聽到這裏,見人證物證俱在,連奶娘葉氏都招供了,她們還有何話好說的?見大勢已去,兩人再也不敢反駁一聲,身子一軟,竟雙雙嚇得昏厥了往地上一倒。

楚包嫌惡的看了地上幾人一眼,不耐的吩咐道:“全部押回去交給刑部重刑侍候!讓她們也嘗嘗害人終害己的滋味!高公公,還要煩勞你將這裏的事一字不落的稟報給皇上和太後娘娘知曉,這些人也交由皇上去發落,如果有人膽敢為她們求情,到時可別怪本將軍翻臉無情!”

白娉婷見楚包這吃貨在關鍵時刻這麽幫自己,心中除了感動,更是心中松了一口氣,她心中明白王家和紀家這次肯定是要被抄家滅族了,就算不是抄家,那也會元氣大傷的。

高公公聞言笑道:“好的,老奴會回宮稟報皇上太後知曉的,來人,將這些人全都帶下去,癱在這裏倒汙了郡主和將軍等人的眼睛了!”

錦衣衛們應聲行動,立刻將一幹人等拖了下去,見其他人都出去了。

錢副將牽著功臣大狼犬笑瞇瞇的走出去了,他知道這次靠著大狼犬,自己肯定又能升官了,狗鼻子靈敏,找到郡主下落那也是大功勞一件吧。

張潤揚感激的拍了一拍楚包的肩膀,說了聲多謝,然後楚包側目對著他們倆擠眉弄眼,然後擡頭挺胸的跟著高公公他們走了出去。

凝香沈香知曉張公子肯定要和自家郡主有什麽悄悄話要說,於是也極有眼色的跟著楚包和錢副將的腳步出去了。

張潤揚的臉色也不再陰沈憤怒了,而是換上了一副溫柔的表情,拉著白娉婷的手誘哄道:“答應我,以後不可這樣貿然行事,不要讓自己身處任何危險之中!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幹脆將你禁錮在我身邊,一刻也不讓你離開!”

“潤揚,外頭那麽多人可都聽到了,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白娉婷聞言,只覺得心如小鹿亂撞,他剛才緊張兮兮的神情,她嬌嗔的瞪了張潤揚一眼道:“你放開我啦,人家這不是好好的麽!就你啰嗦!”

張潤揚則笑道:“嫌我啰嗦?誰讓你敢這麽大膽一個人就深入虎穴!你要是膽敢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食言,定要將你緊緊地看住,不許你再胡來了!”他心下想著還是不能把鬼一和鬼二撤走,從今晚開始,他還是要讓鬼一和鬼二暗中保護白娉婷才行,否則自己又得操心她的安危了。

白娉婷調皮的伸伸粉嫩的小舌頭說道:“還說呢!我不深入虎穴怎麽能知道是誰想要害我?我佯裝中毒才能找到他們的巢穴啊!這樣一來也就一網打盡,也好讓皇上殺雞儆猴,看看以後在京城裏誰還不服新皇,誰還敢罔顧王法胡亂行事!況且我這也是給皇上樹威信呢不是?聽說那王丞相倚老賣老早就可以辭官了,卻還在朝堂上指手畫腳的,武安侯府也不是個省心的,家醜不說,還聽說曾經和前朝燕王有過密關系呢,我這樣一來,那王家紀家看來離抄家不遠了,不是正好給咱們皇上掃清障礙了?你和皇上情同手足,你應該理解的啊,如今你不感謝我,竟然還埋怨我?看我以後不理你了,你還急是不急?”

張潤揚沒好氣的笑看著白娉婷,寵溺的在她的鼻尖上點了一下笑道:“是是是,你的功勞很大,皇上他會感謝你!我也得謝謝你,是不是啊?嘿嘿,你真是調皮,可我還就是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那你怎麽感謝我啊?”白娉婷聞言他說喜歡自己,她微微一楞,接著笑著捂嘴道。

張潤揚聞言眼珠轉了轉,湊近白娉婷壞壞一笑,低聲道:“那我就送你一個禮物怎麽樣?我送你的禮物就是我本人!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今晚你就將我帶回去,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私人護衛,怎麽樣?喜歡這個禮物嗎?日夜朝夕相伴如何?”

這是變相的提親嗎?

白娉婷聽罷羞得俏臉更紅了,佯裝怒氣的一雙妙目瞪了張潤揚一眼道:“哼!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就會胡說,不跟你說了。”

然後白娉婷一下用力甩開了張潤揚的牽制,奔跑著走了出去。

張潤揚蹙眉,心道是不是自己表白的過火了,可是娘和自己說了,要追娉婷的話,就要像牛皮糖一樣粘的緊緊的,不然娉婷這麽優秀,可是會被其他人給追走的啊!

張潤揚一邊想一邊追著白娉婷的腳步跟了上去。

“娉婷,你等等我啊!娉婷……娉婷……我錯了,還不成嗎?”張潤揚在後面不要面子的急急吼道。

高公公在後面含笑看著兩人親熱的說笑。笑得一雙瞇縫眼成了一對彎彎的月牙兒,只是心道,莫不是皇上真的把朝安郡主當妹妹看待的?所以這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給了張公子?也就是說郡主及笄之後是不會入宮為後或者為妃吧?罷了,皇上的心思還是別猜了!

白娉婷和大家走到了外邊,這才看清這座破院子的全貌,只見院子裏雜草叢生,上面覆蓋著白雪,一派陰森荒涼。

附近也沒有什麽人煙,看來這是一個僻靜又荒涼的院子了,怪不得王汀蘭和紀小嫣將自己弄到了這裏來,要是一般人,還真的不容易註意到這裏,如果自己不是身懷隨身空間,那麽說不定今天真的會命喪此地!

這王紀二人還真是膽大包天驕縱到如此無法無天的地步!如今這樣一鬧,她們二人的一生看來是要毀了!甚至於還連累了自己的父母家人以至於族人!

白娉婷想到這裏,不禁皺了皺眉頭道:“知道這是誰家的院子麽?這院子裏還有誰住在這裏?”

一名錦衣衛聞言走過來抱拳道:“啟稟郡主,這破落的院子是王小姐的奶娘葉氏早年買下來的,不過一直沒人住,早荒廢了好多年了,這裏沒有別人,只有一個六十多歲的啞巴老婆子在這裏常年看守院子!哦,屬下是從剛才那葉氏那邊了解到的。”

白娉婷聞言好奇道;“那啞巴老婆子可還有什麽家人?且喚她前來見我。”

那錦衣衛答道:“就在前面的門房裏。啞巴老婆子為人木訥遲鈍,家裏再沒其他人了,之前她得了葉氏的威脅,一度還恐懼的看見我們都害怕,後來聽說葉氏幫著她們小姐劫持了郡主,她撲通一聲下跪在大門口呢,瞧著是個可憐的,還請郡主示下該如何處置她?”

“咱們過去看看再說。”白娉婷說道。

一行人邊說邊走,已經走到了破院子大門口,白娉婷擡頭看過去,只見寒風凜冽之中:

門口雪地上赫然跪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的老婆子,看見他們過來了,啞巴老婆子正在抹淚咿咿呀呀的說的話別人也聽不懂,她顫顫巍巍的跪地不住的叩頭。

枯瘦的手還不住的比劃著,白娉婷一見,不覺憐憫她的遭遇來,急忙吩咐侍衛們:“雪地上跪的膝蓋陰冷,你們快扶她起來,看她這個樣子也是個可憐人,我來給她瞧瞧,看除了啞疾,可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疾病來著!”

說完,不顧那啞巴老婆子身上散發的臭味,俯身在老人手腕上把了把脈,沈吟一番道:“還行,只是受了風寒,也可能餓著了,身體頗為虛弱。”

張潤揚聞言,就對葉鷹說道:“叫人扶那位老婆婆進屋裏去,著人給弄些熱茶熱飯,在弄一些取暖的東西,別讓老婆婆再凍著餓著了!”

“老婆婆,我們明天下午再來瞧你,也好帶一些治療你啞疾的藥材來,你的啞疾,我可以幫你醫治好的。”白娉婷笑著對那啞巴老婆子說道。

啞巴老婆子雖然不知道白娉婷在說什麽,但是看她笑盈盈的樣子,她心裏很溫暖,反正啞巴老婆子就點點頭,然後再朝著白娉婷下跪,急的白娉婷忙伸手去攙扶那啞巴老婆子起身。

葉鷹立即領命而去,張潤揚拉著白娉婷的小手,說道:“咱們走吧,已經夜深了,你還沒吃晚飯呢,餓了吧?咱們先回去,來人,準備好馬車!”

“高公公,你這是要回宮嗎?我本來還想請你去我的郡主府用晚膳喝口茶呢。”白娉婷笑著對高公公說道。

高公公聞言說道;“咱家還要回宮去給皇上覆命,就不叨擾郡主了,若是郡主明個得空了,也該去謝謝皇上。今個太晚了,進宮出宮都不太方便的。”高公公這是在提點白娉婷,莫要忘記了禮數。

白娉婷也知道高公公是為了自己好,馬上笑著答應了。

楚包和張潤揚說自己現在就要去皇宮一趟,一定要和皇上說清楚這事兒,另外還和白娉婷說,往後他去郡主府玩,務必要有熱乎乎的包子提供,可把白娉婷說的哭笑不得,哪裏有那麽滑稽的吃貨的,不過,白娉婷爽快的答應了他的這個要求。

錢副將帶著大狼犬跟著楚包,高公公一起進宮覆命去了。

張潤揚則護送白娉婷主仆三人回去了郡主府。

一行人馬不一會兒到了郡主府門口,還未下馬車,就聽得外面呼啦啦跪倒了一片人,就聽得王麻子的聲音帶頭道:“郡主?是郡主回來了嗎?郡主您怎麽樣?您有沒有受傷啊!嗚嗚……”

王麻子一個大男人竟然嗚嗚哭了起來,可把白娉婷嚇的呆楞了一下,在張潤揚清咳了幾聲後,白娉婷才回神,下了馬車,然後對那王麻子和他身旁的那些人說道。

“我沒事,我好著呢,你哭什麽!一個大男人在這麽多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麽話!趕快擦擦眼淚,起來說話。你們都別下跪在雪地上,都起來!”

王麻子擡頭看見自家郡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還活生生的和自己說話了,馬上擡手擦眼淚,然後起身說道:“郡主啊,您沒事就好,都是奴才無能,沒能駕好馬車,沒有保護好郡主,該死的,讓郡主你身處險境,還差點遭人毒手,請郡主責罰!”

“不關你的事情,你本來就不會武功,心中擔心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你是車夫,回頭也跟著護衛們練習一點自保的功夫才好。出了這檔子事情,我覺得我還是去請個教頭回來教大家習武的好。”白娉婷搖搖頭,然後說道。

“姐姐,你可回來了,急死我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嚇我,嗚嗚嗚……”這是白婉婷得知白娉婷回來了,奔跑著走到了門口,一見白娉婷,立即撲到了她的懷裏,一邊罵一邊哭。

白婉婷的身後是跟著沈平郎,沈平郎瞧見了白娉婷身邊站著的張潤揚,沈平郎很是感激,當即要對著張潤揚下跪表示感謝。

“多謝張公子援手相救舍妹。沈平郎給你磕頭了!”

“沈三公子,不必如此!”張潤揚哪裏敢讓未來三舅子對著自己下跪啊,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沈平郎,笑著說道。

“我救令妹也是出於私心,我愛慕令妹良久,還請沈三公子——”張潤揚一想白娉婷和沈三公子的兄妹關系極好,此時正是提親的好時候啊,卻不料剛開了頭,就被白娉婷紅著臉給阻止了。

“張潤揚——”白娉婷嬌聲呵斥道。

“張公子,娉婷如今是皇上禦封的郡主,雖說自古有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娉婷的情況特殊,而且娉婷自己極有主見,你若想抱得美人歸,還需多加努力。”沈平郎就差說兄弟,我看好你哦。

“婉婷,我真的沒事,對不起,是姐姐不好,姐姐這次讓你擔心了,下次不會這樣了,這大門口啊風大,咱們進屋去說話吧!對了。這麽長時間下來,我也餓了。”白娉婷一邊笑著解釋,一邊怕白婉婷擔心,故意轉了話題說她餓了。

“姐姐,我讓王福家的準備了好多好吃的,有紅燒鯽魚,麻婆豆腐,宮保雞丁,螞蟻上樹,炒茄盒,枸杞老鴨煲,都在鍋裏熱著呢,一會兒你可得多吃點,張潤揚,你也一起多吃點吧。”白婉婷適才破涕為笑,說道。

“我就不吃了,這麽晚了,我娘肯定也擔心娉婷的,我得回去和我娘說,娉婷她已經毫發未傷的回家了。”張潤揚笑著對他們說道。

“好的,那你路上小心,凝香,你去一趟廚房,把一籃子蜜桔拿來,讓張潤揚帶回去給伯母吃。”白娉婷笑著囑咐道。

“好嘞。”凝香趕緊去廚房拿來了一籃子蜜桔。

張潤揚接過凝香遞給他的一籃子蜜桔後,感謝了一翻,才翻身騎馬離開郡主府。

“娉婷妹妹,這位張公子瞧著是個好的。”沈平郎以男人看男人的眼光,對白娉婷說道。

“三哥,你不要打趣人家嘛!他……他哪裏好了?”白娉婷不好意思,羞澀道。

“姐姐,他哪裏好,我和三哥是不太清楚,但是你自己最清楚了。”白婉婷一邊走,一邊笑著戲謔白娉婷。

到了膳食廳,餐桌上已經準備了熱氣騰騰的飯菜,很顯然是白婉婷得知白娉婷回來的消息後,一早就讓人備下的。

“娉婷,以後別再讓我們擔憂了,好嗎?”沈平郎表情真摯道。

“好的,我知道了,三哥,你也一起吃點吧。”白娉婷笑著答應了。

“是啊,剛才三哥和我因為擔心你的下落,我們倆只用了一點點,就吃不下了,現在姐姐你回來了,我和三哥可以好好美餐一頓了,三哥,快點兒,這道枸杞老鴨煲,你多吃點,聽姐姐說枸杞明目的,你要老看書,這道菜最是適合你吃了!”白婉婷笑著關心道。

“好的,那我不客氣了,娉婷妹妹,婉婷妹妹,你們也多吃點。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沈平郎笑著拿起筷子,笑道。

兄妹三人這一頓晚膳吃的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也說了很多小時候做的趣事或者鬧的小笑話,一瞬間感染了旁邊伺候的丫鬟仆人們,一個個也笑了起來。

晚膳過後,各自回去歇著了,畢竟今個鬧的太晚了,白娉婷回了自己房間後,撤退了伺候的凝香等人,自己鎖了門,進入了隨身空間。

“主人,剛才你怎麽不讓我繼續用火把嚇唬她們呢?”蓮仙覺得超郁悶的,如今一看見白娉婷進來隨身空間,她就把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嚇唬她們也得有個度啊,如果嚇唬的過火了,就是對我這邊不利了,如今的分寸是掌控的剛剛好。”白娉婷和蓮仙笑著解釋道。

“那好吧,我聽主人的話就是了。”蓮仙本來抑郁的心情在白娉婷的解釋後,終於不再煩惱了,甜美含笑道。

“對了,主人,咱們上次不是強制讓空間升級了嗎?後來得了一棵金色調料樹,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呀,怎麽了?難道那棵金色調料樹不見了嗎?”白娉婷狐疑著問道。

“不是不見了,是越來越大了,而且還結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果實,你去看一下就知曉了。”蓮仙自動變成一只美麗的藍天鵝,讓白娉婷抱著她的脖子,她馱著白娉婷飛到了高大的金色調料樹上。

只見金色調料樹曾階梯式生長狀態,每個枝頭上長的一個荷包一樣的金色花骨朵,然而花骨朵裏掰開一看,裏面裝的調料各不相同,比如這個花骨頭裝茴香,那個花骨朵裏長著良姜。

白娉婷把金色花骨朵小心翼翼的掰開來瞧了瞧,裏面包含十四香調料:孜然、花椒、桂皮、丁香、胡椒、陳皮、木香、山奈、白芷、茴香、良姜、甘草、肉蔻、砂仁等十四種名貴天然香料。可做用途有:炒燒葷素、涼拌菜、湯類、腌制各種醬菜、肉制面食、風味食品等。

“真是太實用了,我采摘一些帶出隨身空間去拿到廚房裏,明個一早做一些好吃的,送去給皇上品嘗,也好給皇上謝恩。”白娉婷笑著動手采摘了一些調料,才讓蓮仙馱著自己飛到了溫泉邊。

白娉婷跳下溫泉,洗了個舒服的溫泉澡才起來。

“主人,吃個大蘋果吧。”蓮仙揚手摘了一只靈蘋果給白娉婷吃。

白娉婷點點頭,說道,“等我頭發幹了再吃蘋果。”說完,她慵懶的用修長白皙的十指梳理著自己濕漉漉的長發,手指掃過,一陣白霧,頭發瞬間變幹,柔順的披散在肩膀上,一直垂到小腿處。

靈蘋果汁多味甘甜,入口脆,白娉婷一下啃掉一只了。

白娉婷想著靈蘋果越來越多,是該想著銷售出去了。

於是她戴上金縷手套,把成熟的靈蘋果全給摘了下來,放在倉庫裏,然後和蓮仙說了如何制作木頭榨汁機的設想。蓮仙聽了很高興,然後火麒麟鬧鬧也願意幫忙,說三天之後應該能把主人心目之中的木頭榨汁機弄出來了,那樣的話比紗布去絞靈蘋果汁來的快一些,也多一些。

白娉婷不放心,又走去尋荷小築裏拿來毛筆在紙上把圖樣給畫了出來給蓮仙拿著,方才放心的去巡視農作物和藥材,水果,靈獸等等瑣碎的事情。

瀑布的水流聲聽著很是悅耳。

順著瀑布往下看。是一個池塘。池塘裏亭亭玉立著眾多的粉色蓮花,蓮花團團圍繞著一個小亭子,一條小橋從亭子裏引出。連接到岸邊。

從那池塘又引出一條圍繞著整個尋荷小築的小河,河流和閣樓中間就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的面積一直隨著農莊的升級而變大。那塊空地又一分為二,一邊是大一些的普通農田,另一邊是袖珍的靈氣土地。

瞧著靈氣土地上的靈氣紫瓜愈加的茁壯成長,白娉婷心中很是喜悅,多虧了靈氣紫瓜,婉婷的傻病才醫治好了,如今碰到了那個啞巴老婆婆,也許這靈氣紫瓜也能醫治她的啞疾也說不定呢,不管了,先采摘下來試試看再說。

白娉婷摘了一只靈氣紫瓜,還設法讓蓮仙對著那靈氣紫瓜吹成了一粒藥丸那麽大,她才放心的收好,她打算明天下午去一趟城外那個破院子裏去醫治那啞巴老婆子的啞疾。

再想著明個一早還要進宮給皇上謝恩,順手摘了一籃子靈草莓帶出隨身空間。

一整天了,她可累的要命,出了隨身空間後一頭栽倒了床上就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白娉婷用靈草莓做了草莓蛋糕,一個個還做成了花瓣的形狀,特別的誘人好看,給整整齊齊的碼在了食盒裏放置好了,準備等下帶去皇宮給皇上謝恩。

“姐姐,你帶吃的可不好,你不知道現如今陳貴妃娘娘有孕,肯定嘴巴饞的,你如果不帶一點給她吃,她少不得在背後怨你呢。我看你做這五個草莓蛋糕根本是不夠的。”白婉婷見了對白娉婷提議道。

“嗯,婉婷你說的有道理。”白娉婷笑著點點頭。然後又鉆入廚房裏,把調料什麽的拿出來,直接給皇上做了一只烤鴨吃。

後來想想,若是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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