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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56小氣,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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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沈安郎沒有想到岳母武氏會來,他聽到武氏那尖銳的嗓音後,眸光閃了閃,就連白娉婷聽了武氏的聲音頓時覺得刺耳的很。

“娘,你咋的來了?”周氏忙拿起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對武氏說道。

“外祖母,你來看嬋姐兒了嗎?”嬋姐兒從白娉婷的懷裏掙紮著下來,走到武氏面前,說道。

“嬋姐兒,是不是你爹欺負你娘了?”武氏見周氏哭的雙眸泛紅,曉得兩口子吵架了,她冷著臉質問道。

嬋姐兒那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盯著周氏看了一會兒,又扭頭去看沈安郎,然後說道,“嗯,吵了。”

白娉婷見嬋姐兒站在武氏身邊,覺得尷尬,是以,她也懶得去叫嬋姐兒過來了,只是站在一邊觀望事情進展。

沈安郎被自家閨女看的很不好意思,畢竟夫妻倆吵架也是家裏頭吵吵,如今還加了一個丈母娘,沈安郎的臉色很不好。

白娉婷見武氏來,準沒有好事,於是想著還是拉葉溯一起離開吧。

“葉溯,你回春堂那邊是不是還有事兒?”白娉婷催促葉溯一起離開。

葉溯被白娉婷的催促覺得一頭霧水,剛才白娉婷不是還讓自己在沈二哥的燒烤鋪子裏吃燒烤嗎?怎的人家沈二哥的丈母娘一來,他就有事了?這好像不太禮貌吧?

“我有事嗎?”葉溯一臉我不太記得的樣子。

“有啊有啊。”白娉婷使勁點頭。

沈安郎知曉白娉婷是為了他的面子著想,所以他馬上說道,“都已經約好了,就在我們燒烤鋪子吃吧。”

“娘子,我餓了,先烤一些羊肉串吃吃吧。”沈安郎對周氏說道。

“你怎麽又支使我閨女幹活了,你之前不是說你會讓她跟著你享福的嗎?”武氏看見周氏去幫沈安郎招呼吃的,馬上不樂意了。

白娉婷心道看來二哥在丈母娘手下討生活也不容易啊。

“娘,你有事嗎?沒事的話先回去吧。”沈安郎對於武氏不太歡迎,因為武氏每次來都能順走燒烤鋪子不少東西的。

比如生肉,或者燒烤架子,反正武氏覺得他們燒烤鋪子不用了,或者她認為燒烤鋪子丟棄的,她都能順手牽羊給帶回去。

“你們這是不歡迎我?”武氏聽到沈安郎不耐煩的話語,心中冷笑,怎麽的?討了她武家的閨女,現如今還不讓丈母娘上門嗎?

“娘,你說到哪裏去了,我和相公自然是歡迎你的。”周氏也是清楚她娘喜歡順手牽羊的,她面上不好意思說,可私下也認為她娘做的太過分,別的娘都是私下裏瞞著哥嫂貼補自己閨女的,可她娘反而倒了過來,拿了閨女的去貼補哥嫂的,是以,周氏也不樂意見到她娘上燒烤鋪子來打秋風。

“你們既然歡迎我,怎麽這個樣子的?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裏,我說你們怎麽好這麽過分呢!我不過才來,你們就想趕我走?你們還講不講孝道了?”武氏看見白娉婷和葉溯在場,覺得自己被女婿趕很沒有面子,當即吼道,這聲音絕對拔高了分貝的。

“娘,你誤會了我和娘子了,我們絕對是歡迎你的。”沈安郎忍耐著說道,他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此時沈安郎饑腸轆轆,感覺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可是還要招呼丈母娘,不招呼的話,這丈母娘肯定又得生氣了。

武氏自顧自的進屋去了。

“娘字,你進屋張羅一下,我把這外頭打掃一下。”說是這麽說,沈安郎自然有讓小二去打掃了。

沈安郎讓白娉婷和葉溯挑了一處靠窗的座位坐下來等待燒烤的食材。

周氏跟著武氏去了廚房。

廚房裏,武氏把周氏好一頓訓斥。

“你怎麽越來越寵你男人了?我跟你說啊,這種男人寵不得的,你呢真是越來越沒有主見了。”

“娘,我自己怎麽做我曉得分寸的。”周氏皺了皺眉說道,心中很煩武氏這麽訓斥自己。

男人再不好,那也是她周氏的男人,又不是別人。

“你曉得分寸還讓你男人去賭博,你是不知道啊,賭博的危害大著呢!”武氏顯然也得了沈安郎去鬥雞的事兒,才來沈記燒烤鋪子的,這不,武氏她火冒三丈的說道。

“剛才相公說他發過毒誓了,往後再也不去鬥雞了。”周氏解釋道。

“就你這種榆木腦袋相信他會戒賭。”武氏劈裏啪啦的一頓數落,聽的周氏心中很不是滋味。

做兒女的誰不想被父母表揚讚美呢?

可是武氏一句句的話語裏全是訓斥的意思。

“你給我長點眼色,別他在外面亂花銀錢,你啊什麽都不知曉!”武氏氣憤的伸出手指去點了點周氏的額頭,她的意思是你給我長記性。

“娘,我曉得了。”周氏點點頭敷衍道。

周氏惦記著沈安郎說的準備食材,武氏見周氏端了一個大托盤出去了。

武氏見女兒周氏出去了,廚房裏的廚子已經借故出去抽旱煙了,所以此時廚房裏就武氏一個人,武氏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把生姜,還有茴香,桂皮等物隨便摸了幾把弄在一張荷葉皮內包好了放在她挎著的竹籃子裏。

武氏的速度很快,再等周氏進來廚房時,武氏已經坐在廚房裏唯一的一張凳子上幫忙洗青菜了。

“娘,你不用幹活,我自己可以。”周氏見她娘在幫她幹活,她忙說道。

“沒關系,我來了能幫你幹一會兒是一會兒。你該幹啥就幹啥去吧。”武氏對周氏說道。

“嗯,哦,對了,娘,這是今個多出來的一塊骨頭肉,你帶回去可以熬骨頭湯喝的。”周氏見娘武氏幫自己幹活,覺得還是有親娘好,瞧瞧自己婆婆藍氏,分家了就不管自己和安郎死活了,更不用說現在藍氏已經懷孕了。

“我的好閨女,著骨頭肉正好放點土豆片,枸杞一起熬骨頭湯喝,對了,我家裏也沒有啥好東西,今個我給你帶了一點兒調料來。”武氏把竹籃子上遮蓋的藍布掀開,把裏面荷葉包拿出來,把裏面包的茴香桂皮等調料全給倒了出來。

周氏仔細一看這些調料怎的這般眼熟?不過呢,她仔細又一想調料本來就差不多的。

“謝謝娘,還是娘想的周到。”周氏還很高興呢,覺得她娘今個對她真不錯呢。

武氏想著香噴噴的骨頭湯就想回去熬了。

“我出來有些時候了,也該回去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我也不好插手,若是他欺負你,你回來找娘,娘不濟,不是還有你兄長嗎?”武氏對周氏說道。

周氏點點頭答應了。

沈安郎見丈母娘要走,笑著讓周氏送送,然後繼續坐下來和葉溯喝酒吃烤肉。

周氏微笑著把武氏送出了燒烤鋪子,從門口折回來的時候,周氏瞧見沈安郎正在勸說白娉婷和葉溯多吃點。

周氏皺了皺眉,這是白請人家吃的,你沈安郎能不能少說兩句啊。

白娉婷晌午在錦園吃飽了飯菜,所以這些燒烤的肉串和蔬菜串,她瞧著是香噴噴的,可是她吃不下去。

反觀葉溯吧唧吧唧的挺能吃的,舔啊,吮吸啊,他還說這羊肉串的肉汁挺不錯的,美味極了。

白娉婷心道自家二哥兩口子的燒烤鋪子裏的肉串可都是用了她帶來的空間靈泉蘸了醬汁的,味道自然不同的。

“好吃,好吃。”葉溯連說了兩個好吃。

沈安郎也吃的津津有味的,兩人都是爺們,自然要喝酒說說話。

白娉婷吃了一根烤熟了的羊肉串就不怎麽吃了。

她瞧見嬋姐兒眼饞的樣子,便拿了一根雞脯肉烤成金黃色了才給嬋姐兒吃。

嬋姐兒於是拿著烤雞脯肉和白娉婷同坐一條長凳上。

“嬋姐兒,四姑姑能教給你一個任務嗎?”白娉婷對沈安郎不太放心,擔心他別消停了兩日,又去鬥雞了,於是她想到了讓嬋姐兒監督。

“什麽任務?”嬋姐兒一邊吃,一把眨巴著美麗的大眼睛問白娉婷。

“很簡單,幫我監督你爹,別讓他又去鬥雞了。”白娉婷小聲的貼在嬋姐兒的耳邊說道。

“好的,四姑姑你放心,我一定做好了。”嬋姐兒點點頭。

葉溯在沈安郎的連續敬酒後,慢慢的不勝酒力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白娉婷皺了皺眉,心道自己還要把喝醉了的葉溯帶回去才好。

沈安郎幫白娉婷和葉溯去附近的車馬行租了一輛馬車。

之前白娉婷和葉溯從錦園出來的時候,坐的是錦園的馬車,後來因為要押註吃茶什麽的,白娉婷就先讓馬車夫回去了。

白娉婷讓馬車夫攙扶著葉溯上車了。

只是馬車行至半道上時,葉溯吐的東倒西歪的,白娉婷的衣服也被葉溯也吐臟了。

白娉婷想罵葉溯,但是葉溯喝醉了,她想她罵他,估計他也聽不懂的。

好容易忍到了錦園門口。

白娉婷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讓來福把葉溯給攙扶著去喝醒酒湯。

“大小姐,你衣服被葉郎中給弄臟了。”阿若忍不住唏噓道。

“可不是嗎?我得馬上去換衣服。”白娉婷嗯了一聲說道。

等葉溯醒酒得知自己在馬車上幹的壞事後,一張俊臉倏然通紅,他想他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因為這事兒,葉溯接連三日沒有出現在白娉婷面前。

白娉婷聽說了葉溯回避自己的事情後,倒也沒說什麽。

八月桂花香。

白娉婷的錦園裏好幾處都是種植了丹桂的!

空氣中哪裏不都是洋溢著桂花的清香啊?仔細品來甜甜的,似乎還帶有一股特殊的奶香味兒。

風吹過,細細的桂花飄灑滿地,頓時一粒粒桂花鋪在地上,黃金滿地,細小的桂花編織出了一張金黃的地毯。

那花開在樹葉之間,金黃金黃,很細小,花瓣僅米粒般大。那花密密麻麻,一簇連著一簇,遠遠望去,仿佛綠葉叢中點綴著碎金。秋日的陽光下,滿樹的桂花閃爍著金色的光芒,耀眼之中含著風華絕代的芬芳。

姜娘子和趙娘子瞧見錦園的桂花都綻放了,便想著把桂花給摘下來做桂花糕,桂花釀,桂花餅,總之能想到和桂花沾邊的吃食真的有不少,是以,一個個的都拿著大的竹匾張著撲簌簌往下落的桂花。

白娉婷忙著設計鬥雞場的規格以及鬥雞場掛鉤的吃食酒樓。

只是當風少恒得知白娉婷要開鬥雞場,他有點兒不太讚成呢。

“你一個女孩子家開鬥雞場不安全,還是讓我隨份子吧。”風少恒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點點頭,她覺得風少恒說的對。

風少恒接著問了妻妹顧七娘的事情。

“顧七娘的事兒有眉目了嗎?倘若沒有什麽眉目,只能讓我岳母去心煩了。只是按照我那岳母的性子,八成會把顧七娘嫁去當填房的。”風少恒想起顧秋心對她自己娘的分析,風少恒才這麽對白娉婷說。

“這樣吧,我會找個機會問問七娘的。你和秋心別急嗎。”白娉婷捂嘴笑道。

“不是我著急,是我岳父岳母著急。畢竟顧七娘及笄了。”風少恒解釋道。

白娉婷在風少恒離開錦園後,倏然響起顧秋心對自己的囑咐——顧七娘的婚事。

白娉婷帶著阿若去了回春堂,瞧見顧七娘正在後院曬藥材。

白娉婷把顧七娘喊到後院的原木搭建的小屋子裏去說話了,讓阿若呆在門外守著。

“娉婷?你這是做什麽?咋還讓阿若在外頭守著?”白娉婷問道。

“你爹娘很是擔心你的婚事,你——”白娉婷覺得自己還是個黃花閨女,突然之間和顧七娘說這事兒,她也覺得挺為難的。

“他們擔心我做什麽?我反正不會聽我娘的話,去給富家老爺當填房夫人的。”顧七娘搖搖頭說道。

“那你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白娉婷笑著問道。

“沒……沒有。”顧七娘自從來回春堂醫館做工後,眼界也開闊了,而且這邊還有幾個養眼的俊男郎中,說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真的沒有?哎呀,讓我猜猜哦,是老實憨厚的姚郎中,還是玉樹臨風的葉郎中?還是溫柔可親的甄郎中?”白娉婷笑著一一問道。

顧七娘不回答,只是抿嘴微笑。

“七娘,你心中真要有了人選,可一定得和我說。不然,錯過了,可不能怪我沒有提醒你,你也該知曉,我們錦園有幾個丫鬟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的,沒準兒也已經有了活絡的心思呢。”白娉婷心想自己是看在顧秋心的面子上,這是她的七妹,她總要照拂些的。

“我……我覺得……覺得……”顧七娘臉色緋紅,讓白娉婷心中一喜。

這個反應好,證明顧七娘心中有了打算了。

“你快點說啊,到底是誰?我也好幫你撮合撮合啊!”白娉婷眨著妙目,期待顧七娘快點說。

“是……是姚郎中。”顧七娘說出的人選還真是讓白娉婷大吃一驚。

“咦,你不是每次都和他吵的面紅耳赤嗎?怎麽?怎麽你竟然中意他?”白娉婷聞言差點昏倒。

“他是個好人,那天我感染了風寒,是他親自熬的藥湯。我說我喜歡粉紅色的絹花,他那天休沐去街上一下買了三朵粉紅色的絹花回來,我總是罵他太老實,他也罵我多管閑事,雖然我們總是吵鬧,但是我長這麽大,姚郎中是對我最好的人。”顧七娘見自己反正已經說了,也不在乎多說幾句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姚郎中那邊可需要我幫你問問?”白娉婷一聽這是好事啊。

“好的,謝謝你,娉婷。”顧七娘還以為白娉婷會取笑她呢,但是白娉婷沒有取笑她,她還主動提出說要幫自己。

“不必謝我,你要謝就去謝你六姐。”白娉婷淡笑著。

接下來,顧七娘出了那原木搭建的小屋子,把外頭曬的藥材撥開來,繼續認真的把藥材曬幹。

白娉婷則帶著阿若去了回春堂醫館的大廳。

大廳裏人來人往的熱鬧的不得了,可見回春堂醫館的生意紅火著呢,白娉婷見姚郎中此時很是忙碌,她就沒馬上問他,待他隔日休沐了,白娉婷才去問姚郎中。

得到的結果讓白娉婷非常滿意,果然是郎情妾意,這樣白娉婷省事多了。

白娉婷親自去了風府和顧秋心提了她七妹顧七娘和姚郎中的事兒。

“秋心,我瞧著你懷孕後,倒是長點肉了。”白娉婷看她一張臉粉生生的,眼亮唇紅,小下巴上也長了些肉,便放下心來,親昵地道。

“我在孕期,只能多吃。那個姚郎中長的怎麽樣?”顧秋心笑著問道。

“人是不錯的,醫術不錯,老實憨厚,我只是擔心姚郎中的身世不顯,怕你爹娘會不答應啊。”白娉婷有點煩惱姚郎中的身世問題。

“我爹娘那邊,讓我相公去斡旋,只要七娘自己喜歡,這問題就不大,再說了又不是每個人都像我相公那麽好命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顧秋心笑著安撫道。

顧秋心身上穿鵝黃色的紗襦,下系著寶藍色的八幅高腰繡杏花的羅裙,戴一副金鑲藍寶石的頭面,打扮得格外富麗嬌艷。

雖然腹部隆起,但是還是不掩她那絕美的容顏。

“說的是,並不是每個人如你這般有少奶奶的好命的,嘿嘿……”白娉婷也不怕顧秋心生氣,她看顧秋心面色紅潤,神采飛揚,不由低笑著打趣道。

“你說的對,不過,我覺得娉婷你的面相是極好的,沒準兒能嫁入高門呢!”顧秋心看白娉婷天庭飽滿,面色紅潤,而且她做的生意都是順風順水的,所以她這麽猜測也沒有錯。

嫁入高門?

白娉婷可沒有這個覺悟。

“算了吧,我只想自己逍遙一些,秋心,我實話和你說吧,我其實很想招婿,不想嫁出去伺候公婆什麽的受氣。”白娉婷輕聲說道。

此時顧秋心的屋子裏也沒有旁人,就她們倆正在說話呢。

“你這個想法還真是驚世駭俗,你不擔心你爹娘會反對嗎?”顧秋心猜測道。

“都分家了,還管我做什麽?”白娉婷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對了,我來這麽長時間了,咋的沒有瞧見瀾哥兒?他人呢?”白娉婷好奇道。

“瀾哥兒被奶娘帶去睡午覺了。”顧秋心笑道。

“那我也不多打擾你了,你可是孕婦,好生休息著。你別讓人送我了,你這園子裏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出去。”白娉婷笑著戲謔道。

“那可不行,我新得了兩匹雪花紗,送一匹給你,正好讓蘭菊那丫頭幫你拿布,再送你出府。”顧秋心可不能讓白娉婷白來,她是知曉的,風記瓷器廠日進鬥金就是因為白娉婷那冰雪聰明的腦子,現在那風記瓷器廠可是記錄在她顧秋心名下的,所以兩人交好也是無可厚非的。

白娉婷走到了門口讓蘭菊丫頭回去,她抱著那一匹雪花紗坐上了馬車,送去了白鹿書院的林悠然那邊。

林悠然瞧見白娉婷送來的雪花紗很是激動,這雪花紗之前都是當做貢品的時候送去皇宮的,她之前還是荊國公夫人的時候得了皇後娘娘的賞賜,才僅僅得了一匹雪花紗而已。

白娉婷看林悠然很是激動,心中自己這次禮物真算送對了。

“這是上好的雪花紗,是天山那邊的雪蠶吐絲結成的,整個楚國一年也只有二十匹的產量。”林悠然今個恰好休沐,白娉婷來的正是時候。

“物以稀為貴吧。”白娉婷笑著說道,起身給林夫子倒茶。“對了,林夫子,我幹哥哥潤揚他們可有什麽消息?”

多日沒有收到張潤揚的書信,白娉婷總是擔心居多的。

“潤揚最近的一封書信說他們快要打到離鹹陽城很近的晉州城了,那邊的將領叫區之熊,曾經在和漠北大戰的時候,把蠻夷殺的片甲不留,我還記得漠北國的西羅可汗打仗也非常厲害,但是區將軍手下的飛劍三十六騎卻把西羅可汗的首級給擰下來,漠北國東城經過區將軍等人三日三夜的屠城後,死傷無數……”林悠然臉色凝重,“直到他的出現,漠北國才被幸免於難,但是漠北國卻成了咱們楚國的附庸國,每年都要向楚國進貢。”

“他是誰?”白娉婷聞言,陡然震驚的從椅子上起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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