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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14針灸課,賽寶會,絕色男奴洗衣做飯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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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她?

別啊!

白娉婷此刻逃都來不及呢!

“你喜歡我做什麽?”白娉婷刻意兇巴巴的沖著墨流蘇喊道。“閃開!”白娉婷擔心被人瞧見了這一幕被人傳一些閑言碎語,她此刻逃也來不及呢。

“白公子……白公子……你不要走……我還想和你說說話呢!”墨流蘇一把拉住白娉婷的衣服,怎麽也不肯走,讓白娉婷惱了。

“沒什麽話好說!”白娉婷粗噶著嗓音罵道。

墨流蘇的婢女一看自己的主人被白娉婷訓斥,想要上前去拽住白娉婷的袖子,卻讓白娉婷轉身一腳給踹到了一邊,倒黴的跌了個狗吃屎。

“疼……小姐……疼死我了!”餃子哭的稀裏嘩啦的。

白娉婷才懶得理她們主仆倆呢,她又不是真的男人,肯定是做不到憐香惜玉的。

墨流蘇見白娉婷輕功一閃麻溜閃了,氣的銀牙暗咬,這會子聽見貼身丫頭餃子哭泣也懶得安撫了,直接煩躁的罵了一句,“哭啥哭啥!給我好好的聽著!”

“小姐?”餃子只好可憐巴巴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到墨流蘇邊上,認命的跟著墨流蘇回去女子學堂。

“怎麽搞的!一點用處都派不上,你是飯桶嗎?只知道吃吃吃!”墨流蘇張口就罵,眉頭皺的死緊,倘若蒼蠅飛過,眉頭一夾,蒼蠅必死無疑。

餃子面上承受著辱罵,可心中卻想著那是小姐你最是喜歡吃吃吃,一天吃五頓,還頓頓飯菜離不得肉,瞧這一身的肉,那也好不到哪裏去。

餃子心下鄙視,可是礙於墨流蘇乃太守千金,她還真的不敢直白的罵出口,就怕被墨流蘇聽到了,把她趕出白鹿書院,說到底,餃子就擔心自己日後沒有這麽好的收入了,在墨流蘇身邊當貼身丫頭兼職保鏢,她一個月能得月錢三兩銀子呢,那可比一般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頭的月錢還要多上二兩月錢呢。

白娉婷去了醫堂後,開始上針灸課。

沈夫子給大家看了一張穴位圖,然後挨個考學子們針灸的位置。

比如他念一個,那麽被點到名的兩個學子必須上前去閉眼睛拿著銀針紮穴位,一個站著被人紮穴位,一個主動拿針紮穴位,兩人輪流交換就可以了。

白娉婷在聽見自己和徐子暉一組後,心中擔心這廝公報私仇。

果然被白娉婷給猜對了,徐子暉真的拿針灸在她穴位上刺的時候,那手勁兒可不是一般的大,氣的白娉婷砍了他的心都有了。

白娉婷實在扛不住了,幹脆喊疼。

“沈夫子,徐子暉拿金針的姿勢肯定不對,刺的我疼死了。按理曲池穴這邊輕輕一刺的話,我是不會這麽疼的。”白娉婷振振有詞的說道。

“沈夫子,我拿金針的姿勢是對的,是白屏庭這小子吃不了苦才是真的,還望沈夫子明辨。”徐子暉有點心虛,但是在他努力鎮定後,他馬上言之鑿鑿反駁道。

白娉婷見沈夫子快要相信徐子暉的說辭了,馬上想到了尿遁。

“沈夫子,我內急,那個……”白娉婷眼珠一轉說道。

“那你快些去吧。”沈夫子忙催促道。

白娉婷急匆匆的奔了出去,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想轍。

“主人,你不必害怕他,你自己不是織了一件金縷戰甲嗎?倒不如穿在身上,且看他怎麽紮針?”蓮仙見白娉婷煩心,於是幫她想了一個對付的主意。

白娉婷見蓮仙這主意不錯,當即返回醫堂。

其他幾組人退下後,就又輪到白娉婷和徐子暉這一組了。

徐子暉腦門冒汗,奇怪?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金針紮不進去?

“徐子暉,我不怕疼,你倒是瞧準穴位紮針啊!”白娉婷冷笑著催促道。

“沈夫子,很奇怪,我怎麽紮這個穴位如何也紮不進去啊?”徐子暉不去理會白娉婷的挑釁,於是他問沈夫子。

沈夫子聞言親自上來嘗試了一下,然後也覺得奇怪,怎麽白屏庭的穴位怎麽也找不到呢?

此時正好下課的鐘聲響了。

白娉婷等沈夫子走出醫堂後,就聽見徐子暉說,“我就不信你身上沒有什麽防身的東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咱倆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白娉婷嘲諷道。

“真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麽潑辣的人!”徐子暉冷嘲熱諷的說道。

“真是第一次見到想你這麽無恥的人!”白娉婷也不是吃素的。

“好了,好了,你們都別吵了!”令狐旦走過來勸說道。

“死胖子!”徐子暉現在和令狐旦的關系也不好,令狐旦聽到徐子暉罵自己胖,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他是胖,但是你前面加個死字是啥意思?

“你這個臭作弊的,有啥了不起!”令狐旦不甘示弱的回敬道,還刻意的揭了徐子暉的傷疤。

白娉婷聞言心中直打鼓,她想徐子暉這種高傲的人肯定最是害怕或者說厭惡那些過去。

“你嘴巴裏放幹凈點!否則別怪我的拳頭不認人!”徐子暉氣的胸脯起起伏伏的,口中許久呼出一口氣。

“不認便不認!你還當我怕了你不成?”令狐旦往徐子暉身邊一站後,頓了頓說道。

白娉婷見令狐旦是為了幫自己而遭受到徐子暉的謾罵,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徐子暉,你只有一雙手,別一拳頭出去,那另外一只手變成殘廢啊,哎呦呦,那你可就得不償失了。”白娉婷嘲諷的話語傳來。

徐子暉一聽白娉婷這話的畫外音氣的差點兒吐血了。

任憑她修養再好,此刻她也訓斥的時候拔高了語調。

徐子暉哪裏還肯善罷甘休,真是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但是徐子暉很明白一點,那就是白娉婷不管犯了什麽錯誤,總有人兜著。

所以徐子暉心中再怒,也不會此刻傻兮兮的和白娉婷硬碰硬,但是嘲諷的話語肯定少不了。

比方說白娉婷為人處世不像個爺們,做起事情來也不如爺們做的爽利。

白娉婷聞言冷笑,直接一個巴掌拍了上去。

徐子暉可是第一次挨打,這下子白娉婷真是把徐子暉給惹毛了。

“白兄弟——白兄弟——不要——”令狐旦想要阻止,但是他哪裏阻止得了,這會子白娉婷和徐子暉在醫堂的院子裏打的難分難舍。

馬上有學子去把這事兒告訴了夫子們。

夫子們來的時候,白娉婷和徐子暉打的太過激烈互相掛彩了。

兩人都被沈夫子給責備了,但是因為有令狐旦作證,白娉婷屬於正當防衛,所以徐子暉受罰,白娉婷無事。

此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關系頗為緊張。

白娉婷回去後和白婉婷說了這事兒,白婉婷很是擔心,說道,“姐姐,你有沒有被他打傷啊?”

“沒有打傷,我好著呢。”白娉婷笑著搖搖頭。

“那就好,可把我嚇壞了。”白婉婷伸手拍了拍胸脯說道。

“婉婷,你上次是不是和我說想要個本事好的女紅師傅指點,我和風少恒說過了,你明個跟著林伯去風家綢緞莊找他,他們那來了個繡娘,會蘇繡蜀繡的,你可以去跟著學。”白娉婷說道。

“真是太好了。”白婉婷聞言高興道。

“快別說了,我們趕快做飯吧。”白娉婷實在太餓了,這回主動說做飯了。

晚飯過後,白娉婷去看了花青苔,重新拆開了幫她綁著手指的紗布。

“恢覆的不錯。”白娉婷笑道,說完,她重新幫花青苔綁上紗布。

“啊嗚……”花青苔是啞巴,另外一只手比劃著什麽。

白娉婷柔和的眼神看著花青苔,她猜測花青苔一定想和自己說什麽?

白娉婷馬上給花青苔吃了一只隨身空間裏的靈蘋果,花青苔吃完之後,肚子鉆心的疼,不一會她就大怒,罵她為什麽給她吃有毒的蘋果?

“你終於說話了。”白娉婷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說道。

“啊,是啊,原來我真的說話了。”花青苔也被自己嚇了一跳,然後她馬上給白娉婷下跪。

“謝謝白姐姐。”花青苔臉色的怒色褪去,立馬一臉感激道。“我沒有想到,我居然也能和你們一樣說話。”說完,她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你的手指如何會斷的?”白娉婷比較好奇這個問題。

“是大伯母切斷的,可是就算我說出來了,我的日子只會更加難過。”花青苔咬唇落淚道。

“所以她借著你斷指的機會誣賴上了我家的胖貓,是想訛銀錢?”白娉婷前後一聯系,於是問道。

花青苔含淚點點頭。

“那你往後有什麽打算?”白娉婷擔心道。

“我大伯父待我還是不錯的。我除了花家無處可去。”花青苔嘆氣道。

白娉婷把花青苔攙扶了起來,皺了皺眉說道,“你如果想離開花家,我可以幫你,就看你肯不肯了。”

“不,我不能離開花家。”花青苔覺得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離開了花家壓根就沒法生存。

“好的,你這手指重新接續上了,第一年你必須小心點,第二年之後恢覆的和原來差不多了,也能靈活幹活了,比如穿針引線……”白娉婷細心叮嚀道。

花青苔嗯了一聲答應了。

次日花釘得知花青苔不僅僅手指接續上了,而且還能開口說話,他再三道謝後,就一臉感激的把花青苔給領回家裏去了。

此事過後,街坊鄰居都曉得了附近有一個醫術很厲害的小姑娘,不僅僅能接續斷指,且還治的了啞疾,一時間登門求醫者門庭若市。

白娉婷都讓林伯用學業太忙的理由給推了。

“姐姐,為什麽送上門的銀錢不要?”白婉婷奇怪道。

“一個個的來求醫,我哪裏有空學習?也影響了我們正常的生活秩序,反正我想拿到了郎中文書,然後光明正大的行醫賺錢。”白娉婷微笑著解釋道。

到了四月十四,晚上白娉婷在隨身空間挑了兩只靈氣紫瓜放在好看的檀香木雕刻的盒子裏,當成寶貝,準備去參加明日的塞寶會。

傅琰雪得知她要去參加賽寶會,說他也有寶物要參展,他要一起去,還說第二日會帶她一起去。

白娉婷見傅琰雪堅持,也就答應了,傅琰雪說四月十五當日他來接她。

風少恒聽說白娉婷和傅琰雪一起去賽寶會,倒也沒說什麽,只說在舉行賽寶會的雲上寶鋪門口等著她。

四月十五早上,天下著蒙蒙細雨。

傅琰雪一襲白衣,撐著油紙傘,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白娉婷覺得傅琰雪是個很奇怪的人,家裏的條件也不甚好,可是看他穿著吃食都是頗精致的,而且出行都靠馬車。

白娉婷著一身粉紅色繡杏花大袖的軟緞上裳,下系一襲粉紫色的挑線百褶裙,帶了兩根雕玉簪花的簪子,一對金鏤空碎粒的耳墜子,手腕子套了一對紅翡的鐲子,襯得膚白如玉,煞是好看。

白娉婷心道這次終於可以穿的漂亮點了,之前在沈家村每天穿的像乞丐,衣服都是打補丁的,還有點發臭的怪味兒,可現在不同了,她手裏有幾個銀錢了,也能把自己和妹妹打扮的美美的走出去了。

平日裏,白娉婷為了去上白鹿書院,都是穿男裝,很少有機會以女裝示人。

白娉婷這麽一亮相,讓傅琰雪看的目不轉睛。

“娉婷妹妹今個真漂亮。”傅琰雪讚嘆道。

“難道我平日不漂亮嗎?”白娉婷忍不住打趣道。這好像是傅琰雪第二次誇獎自己漂亮了,她心中是高興的。

“漂亮,漂亮的不得了。”傅琰雪寵溺的含笑道。

白娉婷打量了一下他,一襲月白錦衫,袖口繡著幾枝淡雅的綠萼,烏黑的長發用白玉簪綰著,整個人透著溫文嫻雅,眉目清秀,俊逸之中帶著一抹灑脫,如此的風華盡顯。

“今兒下雨,一起坐馬車去吧,不過到了濱州城,如果去的人多,我們到時候只能下了馬車步行。”傅琰雪提前和她說道。

“好的,我可以步行的。”白娉婷知道傅琰雪是擔心她吃不了苦。

到了濱州城,果然人很多。於是白娉婷只能跟著傅琰雪下來馬車。

兩人行到半路,雨漸漸地住了,街上的行人也漸漸多起來。

立在濱州城城西的大街上,白娉婷覺得繁華熱鬧。

她註意到,城西的格局和城東雖然差不多,一樣被四條大街分為九大區域,市場管理方(古時稱為市署),濱州府糧倉等重要之地占據了同樣的位置,但它們之間,是有著很大差別的。

首先,城西因為靠近絲綢之路起點開遠門,從而更加繁榮活躍,也更加國際化。在這裏,外國商人開設的店鋪遠比城西更多,波斯邸、珠寶店、香料店、藥店、貨棧、酒肆比比皆是。白娉婷看到很多不同打扮,不同口音,分別來自波斯,高麗、西涼、扶桑等地的外國商人來來往往,觀其打扮,又以來自大宛、大食的“胡商”最多,街頭巷尾總能看到他們牽著駱駝的身影悠哉慢哉地晃過。

“居然還有胡姬。”白娉婷瞅著酒樓附近有幾個漂亮的胡人女子,她對傅琰雪說道。

“這是在濱州,算胡人少的,去了鹹陽啊,那邊的胡姬更多。”傅琰雪不以為然的說道。

“餵,你好像對京城很熟悉哦。”白娉婷聽了他的說辭,笑道。

“我也只是聽說的。”傅琰雪聽了溫柔一笑,他解釋著。

“哦,即使你去過,我也信的。”白娉婷說道。

“為什麽?”傅琰雪好奇的問道。

“可以夢中去過啊。”白娉婷說完,捂嘴笑了。

“娉婷妹妹,你這是在罵我說夢話吧。”傅琰雪也不惱,白娉婷卻見他揚唇輕輕的對她笑著,笑容如暖洋洋的春風,俊美無雙的眼中掠過風華無限,那溫柔瞬間包裹了全身,她楞楞的站在他跟前。

可下一刻,白娉婷就暗惱,傅琰雪你是故意的。

“我沒有罵你。”白娉婷笑道,只是妒忌你比我長的好看,這樣行不行。

等等,她現在才十一歲,等到了及笄的時候,她一定長的比現在更漂亮,說白了這丫頭就是個顏控。

“嗯。”傅琰雪點點頭,只是眉宇之間似一抹輕愁拂過。“等下到了雲上寶鋪,你可不許和我走散,我經常聽說有少女在塞寶會上和家人走散,你可得跟緊我。”

本來傅琰雪想去拉白娉婷的手,但是一想男女授受不親,於是他就歇了那心思,只能和白娉婷並轡而行。

“娉婷妹妹,那地方快到了。稍後牢牢跟緊我,不要亂說話,不要亂動手,只管帶著耳朵聽。”傅琰雪耐心囑咐道。

“娉婷,你可來了。我等了許久了。”風少恒已經先一步到了。

“風少恒,你來的真早。”白娉婷笑道。

傅琰雪和風少恒貌似認識,兩人相互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娉婷,等下別和我們走散了。”風少恒說道。

“我知道了,剛才琰雪哥哥已經和我提過這事了,我不會和你們走散的。”

白娉婷見傅琰雪和風少恒的神色都很嚴肅,於是鄭重應下。少傾,街邊停的驢子、馬匹、氈車等漸漸多起來,眾人轉過大街行至一條曲巷中,但見一座毫不起眼的臨街店鋪外圍了許多人,指指點點,輕聲交談,都說是這次有不世的稀罕寶貝出現,到底是什麽,卻沒人能說清楚。

而那店鋪卻緊閉著店門,只留三尺寬的一條路供人進出,兩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色胡衫,筆直而立,高鼻卷發的胡人男子牢牢守著,不許人隨意進出。

風少恒顯然是熟人,對著那兩個黑衣胡人抱拳說道,“這是我的兩個朋友,想來賽寶會開開眼界。”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輕輕頷首,便允許風少恒他們進去了,白娉婷猜測風少恒應該和那兩個胡人或者胡人背後的老板是熟人。

風少恒見白娉婷四處張望,顯得好奇,於是他介紹了:“這寶會一年一次,胡商們都會帶了寶貝來互相比較,看誰的寶貝最稀有,然後就有人來出高價買走寶貝,去年的一只金孔雀賣了一萬兩銀子。”

“什麽?一萬兩?”白娉婷心道難道這裏是現代的拍賣會嗎?

“你沒有聽錯,是真的!”風少恒說道。

白娉婷還想再問話,只是她不經意的擡頭瞧見了一抹頎長的背影,她瞧著那人影挺像張潤揚的。

她心道,張潤揚來這兒做什麽?難道也是為了賽寶?

只是她想上前去喊的時候,卻聽見風少恒說,“娉婷,你瞧瞧那兒有波斯的羽緞,你要嗎?你要的話,我買了送你一些,再買一些給秋心和七娘。”

“啊?”白娉婷狐疑道,“哦,好的,買吧。”

白娉婷再次擡頭的時候,那一抹肖似張潤揚的身影卻不見了。

風少恒已經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了幾匹輕盈柔軟的羽緞,白娉婷瞧著挺好的,風少恒便讓貼身小廝墨劍把羽緞放回他的馬車上去,還讓墨劍在外頭等著。

“你咋不給少蓉也買一些?”白娉婷好奇道。

“不用給她買了,我去年也為她在這兒買了不少羽緞呢,女孩子在夏季穿羽緞的衣服清涼透氣,據我妹妹說穿上比一般的布料好。”

忽然有一個胡人模樣的大肚子富商走上了賽寶臺,他手裏抱著一只西木王朝時期的古瓷碗,此碗古怪之處在於天晴朗的時候會散發香味,倒入酒水之後越來越香。

倘若陰雨天氣不好的話,在古瓷碗裏倒入酒水之後,這瓷碗會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好神奇啊。”白娉婷聽著那吱吱吱的聲音,讚道。

“這算什麽?去年有一個瓶子倒入水還會唱歌呢,據說大洋彼岸那邊的國度傳來的叫什麽音樂盒還是什麽音樂瓶的。”風少恒搖搖頭說道。

“真的嗎?”白娉婷一聽大洋彼岸,又是音樂盒的,莫非是英吉利?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麽?”風少恒點頭說道。

傅琰雪的註意力壓根不在那個什麽古瓷碗上面,他的眼神四處瞟著,好似在尋找什麽人?

白娉婷擡手拱了拱風少恒,“風少恒,我怎麽沒有瞧見你帶寶物來呢?”

“帶了一幅古畫,也是新近淘到的。”風少恒說道。

“琰雪哥哥,你呢?”白娉婷問傅琰雪。

“我帶了一只陶罐,你呢?”傅琰雪見白娉婷抱著寶貝很謹慎的樣子,好奇道。

“帶了一件吃食,保準沒有人吃過。”白娉婷洋洋得意的說道。

“是嗎?”風少恒擺明了不相信,他吃過的美味很多,所以他覺得白娉婷說的有點懸乎,不過,心中也是有一份期待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風少恒的字畫和傅琰雪的陶罐都賣了個好價錢,都是波斯商人給買走的。

“想不到波斯人還喜歡字畫和陶罐。”白娉婷覺得不可思議,“你們說他們看的懂字畫嗎?”

“看的懂,有的家境好的波斯商人打小就被家人培養學習中原文化了。”風少恒幫白娉婷普及知識。

白娉婷聞言淡淡的哦了一聲,心中思量著自己的靈氣紫瓜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忽然一個大食模樣的商人讓人擡了一個罩著黑紗的鐵籠子上臺。

白娉婷心想不會是獅子什麽的猛獸吧?

當黑紗掀開,白娉婷瞧見了鐵籠子裏蜷縮著一個俊美的男子。

只是男子的眼神有點兒呆滯。

皮膚白皙,身材勻稱,倘若眼睛有神的話,肯定會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

“怎麽塞寶會上有賣男子的?”白娉婷跟風少恒打聽道。

“最近流行養男寵,所以在寶會上賣男子也很正常的。”風少恒解釋道。

“這個男的長的可真好看。”白娉婷下意識的說道。

“娉婷妹妹,那個男的長的有我好看嗎?”傅琰雪咋一聽到白娉婷的話,眉頭皺了皺,問道。

“你又不是男寵,有什麽比頭的?”白娉婷不樂意的橫了他一眼,接著仔細觀察那個籠子裏的美男,嗯,貌似氣質挺不錯的,不像生來做男奴男寵的。

誰知這個美男一亮相,就有很多人出價購買,甚至高出了其他人那些寶物的價格。

終於被一個濱州城的大財主買走了,這個大財主要陳發財,長的腦滿腸肥的樣子。

“真是可憐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白娉婷暗嘆道。

“娉婷,你在說什麽?”馬上有人問白娉婷了。

白娉婷立馬唇角抽了抽,然後和風少恒說沒啥。

“其實娉婷妹妹說的也對,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呢。”傅琰雪說道。

“是不是在喊我?”白娉婷問風少恒。

“這裏頭除了你姓白,還有誰姓白?去吧,上臺把你的寶物給亮出來吧!”傅琰雪笑著催促道。

白娉婷點點頭,然後抱著檀木盒子走上了賽寶臺。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小姑娘長的很漂亮,心想倘若這個小姑娘長大了,會是何等的絕色。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去細想,卻在鼻尖嗅到了一種類似水果的馥郁芳香。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兩果子表面。

這種果子竟然是晶瑩剔透的薄紗般的紫色,在那紫色的表面,還能隱隱約約的見到裏面流動著的液體,簡直有如水晶般透明光亮!

“好漂亮的果子。”一個胡商讚不絕口。

“這款果子叫人參果,可以延年益壽,吃了變得聰明……”白娉婷扯了一通好處。

馬上有人說想購買。

白娉婷正在心中醞釀該報個什麽高價呢。

忽然看見張潤揚朝著自己比了個手勢。

白娉婷沒有想到張潤揚此時會真的出現,只是她對他淡淡一笑。

張潤揚的輕功極好,一下子越過人群飛了過來。

“娉婷姑娘,請幫個忙,把陳發財買的那個男奴買過來。”張潤揚低聲說道。

白娉婷聞言大吃一驚,心中更是猜測,莫不是攻與受的關系?不對啊,張潤揚給她的感覺很正派啊。

風少恒也奇怪了,怎麽娉婷身邊來了一個藍衣美男,而且娉婷好像和藍衣美男的關系不錯呢,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傅琰雪看見白娉婷和張潤揚在說話,心中頗覺得不舒服,可哪裏不舒服,他又說不上來,他暗自猜測,張公子會不會是騙子啊?

因為白娉婷帶了寶貝來這兒,傅琰雪才這麽猜測。

“娉婷姑娘,請你別問為什麽,反正等那個陳發財一開口,你就說除非交換那個男奴,否則你這人參果是不賣的。”張潤揚說道。

“知道了。”白娉婷點點頭,礙於兩人的交情,她也沒好意思問是不是張潤揚有什麽喜歡男寵的怪癖。

果然如張潤揚神機妙算一樣,陳發財財大氣粗,可見是人,更是有錢人,多半怕死,如今聽白娉婷把那人參果吹的神乎其神。他不由地來問白娉婷那人參果的價錢。

張潤揚見白娉婷口齒伶俐,不由的勾了勾唇角,白娉婷的餘光見了,不由地大嘆好看,就好似那曇花一樣,花開的瞬間,美極了。

“什麽?十萬兩銀子?”陳發財沒有想到一個稀奇的果子能賣這麽貴的。

“貨真價實的事兒,這果子吃了延年益壽不說,還能防病呢。難道你不想老當益壯?”白娉婷嘻嘻笑道。

“有趣,有趣。”陳發財聞言。

“那如果你要買的話,我和你手裏的寶物換一下如何?”白娉婷笑著看向陳發財問道。

“小姑娘,看你年紀才十歲,懂怎麽禦美男嗎?”人群之中馬上有人嘲諷了。

白娉婷絲毫不去理會這些譏諷的話,只是笑著問陳發財。

陳發財一想健康而且吃了還能老當益壯,心思不由地有點兒動搖。

“這樣吧,我先讓你品嘗一個,你若是覺得好,這另外一個你也拿去,但是得把那個男奴給我。”白娉婷心想這麽多人面前,陳發財也不好抵賴吧。

陳發財點點頭,心想試一下很有必要,誰知他吃了之後,只覺得通體舒暢,而且平日裏的他的腰椎很酸,畢竟夜晚要睡兩個小妾,他又一把年紀的,所以這房事上很辛苦,如今吃了白娉婷贈送的一個人參果,立馬精神抖擻。

“好的,這就和你交換。”陳發財雖然是土財主,可是他把信用看的很重,是一言九鼎的那種人,此刻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白娉婷聞言看了一眼張潤揚,她看見張潤揚松了一口氣。

張潤揚又偷偷地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白娉婷見之,她眉眼之間染上了一抹梨花般的淺笑。

等下了賽寶臺,傅琰雪忙走過來問白娉婷為什麽要買個男奴回去?

“男奴培養好了,可以給我們姐妹倆洗衣做飯。”白娉婷笑著調侃道。

張潤揚也在一旁,只是聽了白娉婷說的這話,她唇角抽了抽。

“洗衣做飯,哈哈哈……”風少恒聞言哈哈大笑。

“有什麽好笑的。”白娉婷不悅的瞪了一眼風少恒。

“回頭讓秋心教訓你,讓你每天洗衣做飯。”白娉婷用只有風少恒一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和風少恒說道。

“罷了,算我求你了,姑奶奶,你是個厲害的。”風少恒急忙求饒。

“知道怕了就成,回頭我去看秋心的時候,給你多說點好話,哦,對了,你家裏有沒有侍妾通房啊?建議你早點處理掉。”白娉婷是了解顧秋心的性子的,此刻尋了機會,就好好的和風少恒說了。

“放心吧,我幹凈的生活和寺廟裏的小和尚差不多了。”風少恒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倘若你讓秋心受氣,我第一個饒不了你。”白娉婷覺得自己算是半個媒人,而且她也很護短,她才要提前和風少恒打好招呼。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忘記給你包十八個蹄髈和大紅包的。”風少恒被她這麽一說,頗為有點兒哭笑不得。

“你們在聊什麽?”張潤揚見白娉婷和風少恒說話很熟稔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在聊他的親事。”白娉婷笑道。

“和你有啥關系?”張潤揚好奇道。

“我一好朋友要嫁給他當新娘子了。”白娉婷笑著解釋道。“咦,你問我這個做什麽?”奇怪,他不是對周圍的事兒都是漠不關心的冷態度嗎?怎麽突然好奇這種事情了?

“沒……沒什麽?對了,你怎麽來的?”張潤揚被白娉婷這麽一問,頓時不好意思了,趕緊換了個話題。

“娉婷妹妹是和我一道坐馬車來賽寶會的。”傅琰雪笑著說道,只是笑容未達眼底。

“現在娉婷姑娘得了一個男奴,你那馬車怕是塞不下吧?”張潤揚冷笑道,示威嗎?他豈會怕?

“對啊,我現在帶了個男奴呢。”白娉婷對傅琰雪說道,“琰雪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另外想法子回去。”白娉婷看了看張潤揚。

張潤揚輕輕地頷首。

傅琰雪見白娉婷不和自己走,他也不能強拉吧,不過,他是拉長著臉離開的,顯然有點生氣呢。

風少恒則是笑著問白娉婷需要不需要幫助?

“不必了,我有朋友在,他可以幫忙的。”白娉婷笑著搖頭拒絕了風少恒的幫忙,此刻她更想知道張潤揚為什麽要讓她把這個男奴用人參果給換回來。

白娉婷跟著張潤揚出了賽寶會的現場,那個男奴還在大鐵籠子裏,張潤揚出銀錢雇著人擡的。

兩人一道去了附近的雲湖,浩瀚的湖裏停著好幾艘雕刻精美的畫舫。

“好了,現在到了畫舫上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把這個男奴給換到我手裏了吧?”白娉婷挑了個軟榻倚靠在舫窗口,淡淡的問道。

語氣之中其實也充滿了好奇。

“他是我的朋友,家裏遭逢巨變,如今他身上染了惡疾,希望你能把他治療好。”張潤揚有所保留的說道。

“遭逢巨變?不會是和我那幹哥哥有關吧?”白娉婷眼珠烏溜溜的轉了轉,心中大驚,莫不是京城那邊的人物?

不然怎生的那麽好的氣度?

而且身材好,人又長的好看。

當張潤揚把鐵籠子的蓋子打開後,那個男奴只說了一句,“爺,讓奴家伺候你吧。”也就這麽一句話,張潤揚的眼睛都濕潤了,眼眶裏疾快的劃過一抹嗜血的殺氣。

“你不認得我了嗎?”張潤揚伸手抓住那個男奴的手,顫抖著聲音問道。

那個絕美的男奴搖搖頭。

白娉婷算是明白了,原來不是攻與受的關系。

“張潤揚,能讓我瞧瞧他得了什麽病嗎?”白娉婷對張潤揚說道。

“嗯。”張潤揚別過臉去,好似在擦眼淚,再次轉過頭對著白娉婷的時候,他面無表情,周身除了冷酷,她看不到半點熱度。

“你叫什麽名字?”白娉婷問道。可是男奴搖搖頭,於是她又去問張潤揚。

但是張潤揚沒有告訴她這個絕美男奴的名字。

白娉婷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蹙眉想著這麽個美男,在現代可是帥哥。

“你長的這麽帥,這麽白,不如跟我姓氏吧,我還是喊你白帥哥吧!”白娉婷笑著說道,然後伸手去給白帥哥把脈。

張潤揚本想解釋,但是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

“心理創傷太過嚴重,身上還有失憶癥,毒蠱癥!得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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