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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079京城風雲變幻,白鹿書院招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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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美貌丫環們頓時瞠目結舌,太子殿下,她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太子殿下此刻居然一張包黑炭的臉!

只一瞬,所有人都目不斜視,全當沒有看見這一幕。

誰不曉得太子殿下最是有潔癖了。此刻卻被楚包公子這麽一個傑作弄的一臉黑,這下子太子一定要大發雷霆了!眾人心中擔心的要死,生怕殃及池魚。

張潤揚閉上眼睛,實在……秀弦那張臉實在是慘不忍睹啊!

楚秀弦擡手優雅的摸了摸自個兒臉上未幹的墨跡,雙眸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包。

誰料楚包一點也不害怕楚秀弦那倏然陰冷的眼神,嘻嘻笑道。

“太子殿下,你的臉上長包子了!我瞧著是豆沙餡的!不過我不愛吃。”

“豆沙餡?好,罰你寫十頁你楚包的名字,另外今個兒開始,斷供三日包子!”楚秀弦眼神深沈。

“寫十頁?”楚包聞言覺得自己要瘋了。

“能不能換個懲罰的方法!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墨跡弄你臉上的!”楚包轉動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戚的眼神瞄著楚秀弦。

“不是故意的嗎?”楚秀弦臉上綻放出笑容點綴了他俊美臉上的沈靜內斂氣息,雙目漆黑不見底,緋色的唇上有著清冽的優雅弧度。

“對,真不是故意的。”楚包看著楚秀臉一臉黑,馬上說道,“你馬上去洗臉吧。”

“成,你馬上練字吧,十頁可不許偷懶!不許再畫包子!潤揚,你留下來監督!”楚秀弦囑咐張潤揚說道。

張潤揚點頭。

楚秀弦擡起袖子遮住了俊臉上的漆黑,如閃電般離開九曲回廊的涼亭。

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心道,看來楚包公子真是福大命大啊!

居然沒有被太子殿下扔去亂葬崗餵狗。

張潤揚走到楚包跟前說道,“楚包,太子仁義,你莫要再如此無禮了。”

“知道了。”楚包沖著張潤揚吐了吐舌頭,儼然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張潤揚扶額,不由得想起白娉婷的妹妹白婉婷,人家九歲的女孩子也比楚包不知道穩重多少呢,瞧瞧這個楚包,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包子。

夜幕降臨,天上布滿了閃爍晶亮的星星。

月亮安詳地吐灑著它的清輝。

月光下的鹹陽河,如同一條巨龍橫臥在京城……

這是京城靠鹹陽河下游的東街,既有青樓也有賭坊,酒肆

,所謂吃喝嫖賭可是樣樣俱全!熱鬧的人流,青樓館舍,紅通通的燈籠掛滿了整條街。

京城有兩大青樓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首當其沖的是麗春院,裏面各各是美人,是男人最愛留戀的地方之一。

其次則是月瀾樓,月瀾樓相比起麗春院,稍微遜色,但生意也不差,晚上一般來說是人氣爆滿的。

兩大青樓都座落在這條街上面。也造就了這東街的繁華喧囂。

兩大青樓門外都有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熱情的招呼著來往的客人。

此刻月瀾樓最隱秘的奢華廂房——

“爺……”青玉媚眼略顯擔憂地看著橫臥在軟榻上面只著白色中衣的俊美男人。明明漂亮如謫仙,卻又有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性情,且無情的讓人懼怕。

“青玉,你退下吧,爺有我們侍候就可以了”臨風看的出青玉的擔憂,連忙出聲想讓她出去,他當然知道青玉的擔憂了,主子主動惹上太子楚秀弦也讓他很意外,但是主子決定的事向來不容他們質疑的。青玉跟著主子多年,想來這點應該早就清楚吧。

“是!”青玉咬了咬牙,退了出去。她也知道青玉是在制止她想說的話。

老虎皮鋪就的軟榻上美的不像話的男人隨意披散的青絲長及腰,如玉樹似的身子站立起來,潔白修長的手攏好腰間松垮了的腰帶。再拿起臨雨手中所持有的繡工精致的錦衣穿上。

“主子,頭發要不要綰起來?”臨雨手中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白玉簪溫潤光澤非常好看,實乃好東西。

“主子要出去?”看見他的動作,臨風緊跟其後。

“嗯,聽說今兒來了兩個小雛?”百裏飛鶴自己挽了頭發說道。

“嗯,是的。”那人說道。

“好好留著等我回來享用!今日我還得去一趟皇宮!”他說道。

臨風和臨雨面面相覷,主人當牛鼻子老道有這麽好的油水可撈嗎?居然這麽長時間了還不膩!

賞荷宴事件之後,十月底,楚康帝突然病了,太醫們治了好久都沒有好,最後還是經常給楚康帝煉神武丹的牛鼻子老道在涼婕妤的建議下做了法,如此,楚康帝的病情好了許多,這楚康帝的病情一好,龍顏大悅啊,於是他立刻封了這道士做了護國法師,直接住在了乾清宮附近的偏殿裏。

禦史們怕皇帝當昏君啊!於是紛紛上折子勸諫,不過卻被楚康帝一頓臭罵,有不怕死的是死諫,可惜還是沒有讓楚康帝改變了主意。倒黴的死諫者被推出午門斬首了。

一時之間,楚康帝又下旨,說讓工部給那護國法師蓋神武道觀!

弄得朝堂上一片人心惶惶,太子,杜丞相等人勸說過幾次,可是後來竟然被楚康帝給罵了出去。

“反倒是定王如今竟然直接入主了兵部,這事兒要說沒有定王在背後搗鬼,那絕對不可能!”

“太卑鄙了,明的不成,弄這些齷蹉手段,那護國法師肯定是定王的人,也不知道弄了什麽手段,讓皇上寵幸與他,現在竟然是對那護國法師言聽計從,說百依百順也不為過!”

“皇上現在連皇後娘娘,貴妃娘娘,賢妃娘娘等人的面都不見,這站的位置越高,越是怕死,都想來個長生不老,這皇上又被這護國法師勸動了,要練丹藥,以便長生不老,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但是皇上唯一肯見的妃子據說就一個涼婕妤。”

“涼婕妤就是一個狐媚子!求她還不如想別的轍!”

“這事情可怎麽辦?”

寧王這邊的派系在京城大酒樓隱蔽的豪華包廂裏吃酒議論。

京城太子府邸那邊,也是愁雲慘淡。

“太子殿下,你有什麽打算?”阮梓昂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新近得到的紫檀玉的算盤,擡眸看向楚秀弦問道。

“現在情況非常嚴重,父皇都好幾天不上朝,每天都是在煉丹房煉丹,要麽和涼婕妤尋歡作樂,現在父皇樂意見到的人只有老三和涼婕妤吧。”楚秀弦的修長雙手交疊成寶塔狀靠在額頭上,整個人顯得慵懶淡定,語氣裏倒不是太焦急。

但是張潤揚知道楚秀弦肯定是著急的,只是他嘴上不說罷了。

楚秀弦沈思,自己如今身在這個位置,不爭就不可能,不然就是萬劫不覆。

朝中也有一部分人都投靠了定王那一派系。

眼看著老三定王越來越受寵,想著以後這皇位指不定就是定王的。

“太子殿下是說,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見著皇上的面了?”張潤揚問道。

“是,本殿現下懷疑父皇有可能被挾持了!”萬一再被逼迫著寫下傳位詔書,然後把自己這個太子給廢了,那麽定王直接繼位,就是有些詬病,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皇後娘娘也沒有法子見上一面嗎?”皇後娘娘是皇上的妻子,如果她都見不到,那麽事態就很嚴重了!張潤揚蹙眉,暗道這京城風雲變幻無窮啊!

“母後到了乾清宮門口就被攔下來了,侍衛說是奉了父皇的口諭。”楚秀弦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型。

事情越來越嚴重,看來定王有了第一世家傅家的支持,以及林賢妃家族的幫助,難道是是打算孤註一擲,用邪門歪道來奪位不成?

“不如咱們找個機會,把那妖道毒死或者直接給放倒!”楚包一邊咬著饅頭,一邊說道。

“不可,不知道皇上在乾清宮是否平安,咱們若是輕舉妄動,到時候害了皇上性命就得不償失了,沒準兒會讓他們反誣陷一口,那就劃不來了!”因為和太子關系不錯,張潤揚才敢這麽說。

“依我看不如先去找出牛鼻子老道的老窩裏去逼供比較好,我聽說有人看見那牛鼻子老道穿著公子哥的服飾去逛窯子了。沒準兒這是一個逮著他的好機會!”阮梓昂混跡青樓楚館,這方面的小道消息還挺管用的。

畢竟誰也不能自己說,讓太子殿下下定決心,來個清君側除妖妃除奸佞小人,這可是有攛掇謀反的嫌疑!

乾清宮現在戒備深嚴,除非誰能找個機會進去看看皇上到底如何了?是真的和涼婕妤夜夜笙歌,還是真的如那牛鼻子老道所說,只是在煉丹,不過看現在的情況,十有八、九是那定王還沒有得到傳位詔書,所以皇上應該還是在的!

“不如讓我夜探乾清宮?”楚包把包子一口咬進了嘴巴裏,對楚秀弦說道。

“太危險了,咱們再籌謀吧。”楚秀弦搖搖頭,萬一把楚包給折進去了,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再籌謀?我覺得梓昂的建議不錯,咱們去窯子附近打聽牛鼻子老道的事情,等逮住了好好的一翻逼供。”張潤揚想著他們不能坐以待斃。

“嗯。”楚秀弦輕輕頷首,算是答應了。

“對了,太子殿下,你手上有多少兵馬?”楚包問道。

“不多,有家將五千!”楚秀弦沒敢多弄,倘若人太多,楚康帝一準兒懷疑太子想要弒父篡位了吧?

“有點少。”楚包聞言唇角抽了抽。

“是太子才能蓄養著家將,保護府裏頭平安,譬如寧王他們還不能養呢!”阮梓昂覺得楚包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啥也不懂,此刻他在給他科普一下這個知識。

楚包倒不生氣,聽了點點頭。

過了半個時辰,慕容鬧過來和楚秀弦說道宮裏的高公公來了。

高公公?母後坤寧宮裏的首領太監。

“這個時候來,難道是出事兒了?”阮梓昂忍不住說道。

此刻高公公換了一身便服,還專門貼了假胡子,見了楚秀弦要行禮,楚秀弦忙上前虛扶道:“高公公,不必多禮,現在宮裏的情況如何?”

高公公是宮裏頭的人,那麽宮裏頭的事兒,他們肯定得跟他咨詢吧。

高公公蹙眉,且臉色凝重,連茶水都沒有喝,只哀嘆道,“坤寧宮得了皇上的口諭,說體恤皇後娘娘鳳體違和,後宮之事無需理會,後宮宮務且讓涼婕妤處置。”

這相當於是把皇後娘娘給軟禁了吧?

張潤揚頓感鴨梨山大。

楚秀弦修長如白蓮的手指握拳,舒張了又握起,妖孽般的臉上劃過一抹陰沈之色。

“皇上近期經常頭暈頭痛的,也不宣太醫,只是信那牛鼻子老道!哦,對了,坤寧宮裏的人全都給看管了起來,靠奴才的一個同鄉幫忙,且尋著機會買通了倒夜香的人,藏在車軲轆底下才跑出來的。娘娘她讓奴才務必給太子殿下帶信,說皇上那邊的情形不太樂觀,而且涼婕妤也可能只是個靶子,這幕後之人非常狡猾。這個是娘娘讓奴才帶過來交給太子殿下的!”

高公公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拿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楚秀弦面色倏然鐵青,對高公公說道:“高公公,有勞你捎信兒給本殿,你且好好的在本殿這裏安頓,宮裏面的事兒,本殿自然會想辦法。”

待高公公下去了,楚秀弦皺眉打開了那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竟然是——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又稱“傳國璽”、“傳國寶”,為秦以後歷代帝王相傳之印璽,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鐫。

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為“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為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征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為“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為世人所輕蔑……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宮裏頭現在不太平了!

張潤揚和楚包面面相覷,莫非要變天了?

這個傳國玉璽怎麽是皇後娘娘讓高公公給帶出來的呢?

不是應該在皇上那邊嗎?

張潤揚心裏一動,難道是皇上知道自己有那麽一天,所以提前有了後手?

把傳國玉璽交給一個太子殿下的生母上官皇後?

然後上官皇後在關鍵的時候亮出傳國玉璽且讓太子殿下楚秀弦繼位為帝?

“太子,事態嚴重啊,你可要三思!”阮梓昂擡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面色沈重道。

“梓昂!”張潤揚冷酷的瞪了阮梓昂一眼,這廝是想慫恿秀弦馬上篡位不成?

太後仙逝,所以這太後懿旨壓根沒有!如果有太後懿旨,就好辦了!哎!

可以越過皇上行事,調動京城這邊的兵馬了,現如今楚康帝也不知是死是活?還是乾清宮那個和涼婕妤夜夜笙歌的皇帝是人假扮的?還是真的是楚康帝?這些都不明確!

張潤揚仔細心中分析了下,見楚秀弦恐被阮梓昂說動,挑眉說道,“高公公出宮的如此順利,會不會是他人設下的

圈套,別到頭來,咱們給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倒黴!”

“你說的對,我倒是沖動了。”阮梓昂點點頭,沖著張潤揚拱手作揖道歉道。

“如今傳國玉璽在本殿的手上,真要行事起來倒是更有了幾分把握!”楚秀弦摩挲著和氏璧雕琢出來的傳國玉璽,臉色鎮定道。

“太子殿下,你瞧瞧這玉璽會不會是假的?”楚包瞧著那傳國玉璽幾眼,好奇道。

“是真的。本殿曾經看過很多次,小時候被父皇抱在手裏的時候,還親自摸過,是這個,不會錯的!”楚秀弦斬釘截鐵的確認道。

“等等,我現在想著,倘若定王想要謀反,第一時間必須找到傳國玉璽,說的不好聽一點,他弒父篡位了,要繼承皇位,沒有傳國玉璽則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現在皇上應該還算安全的。”張潤揚在瞧著傳國玉璽的盒子,豁然開朗說道。

“對了,剛才高公公有說皇上最近頭痛頭暈,會不會中毒了?”阮梓昂心想宮裏頭陰私多,於是他猜測道。

“甭猜了,好好計劃一下下一步該做什麽!”楚秀弦伸手優雅的端起茶杯,掀開茶杯蓋,低頭品了一兩口茶,淡定道,此刻他只能淡定,倘若他心急了,別人比他更急!

當即慕容鬧幫他們掩上了門,他在外面守著。

京城這邊事兒先說到這兒,咱們回頭說說白娉婷姐妹倆。

白娉婷和白婉婷在靈鶴鎮上的第一晚睡的很香。

第二日清晨,白娉婷吃了早飯後,讓白婉婷呆在家裏安置那些從沈家村帶來的箱籠物什,她自己則想去風府求見風家大少爺風少恒,可從門子那兒打聽到風少恒出遠門了,為此,白娉婷只得把一小筐茉莉花糖轉而送去了風家大小姐那裏。

風少蓉見了白娉婷直說白娉婷不來瞧自己,此刻有了事兒才來找自己。

“還不是打聽到你爹的地兒多嗎,我就想著能不能賣我一塊地兒,希望離白鹿書院稍微遠一點,但是不能太遠了。”白娉婷笑著說道。

“那到底大概你要買的地兒離白鹿書院相聚多少距離啊?”風少蓉狐疑道。

“必須要十幾裏外。因為太近的貴,我不一定出的起價錢,你也知道我還想種菜種水果賺點學費呢。”白娉婷笑著解釋道。

“也好,那麽等我爹回來了,我幫你找我爹打聽打聽這事兒。”風少蓉答應了。

“哦,對了,你這茉莉花糖可真好吃,下次來的時候再給我帶一點,我給你銀錢就是了。”風少蓉和白娉婷相談甚歡,她笑盈盈的說道。

“那我不好意思的。”白娉婷搖頭說道。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瞧你身上這套裙子,還是上次來我家給我診病的時候穿的呢,這會子只是在款式上改動罷了。這樣吧,我吃了你送給我的茉莉花糖,我送你兩匹布料吧,回頭你讓你妹子做衣服,一人一件正好。”風少蓉忙讓丫頭春香去櫃子裏取出兩匹極好的料子,都是雲綃,質地柔軟輕盈,冬暖夏涼。

白娉婷想要婉拒,但是風少蓉不讓,還說如果不答應,她就生氣雲雲的,於是白娉婷只好笑著答應了,她心想回頭等買了地了,她再回頭送件禮物給她當做謝意。

還別說風少蓉的辦事速度很快,一等白娉婷回去後,她就等她爹風老爺回來了,她和他提了白娉婷想買地的事兒。

風老爺一想女兒風少蓉對白娉婷的印象不錯,再又吃了幾粒茉莉花糖,他倒是松了口,還囑咐屈嬸明兒一早按著白娉婷給的地址去找白娉婷,讓她抽空過來一趟,談一談土地交易的事情。

當屈嬸去白娉婷那兒的時候,白娉婷正在和妹妹白婉婷做晌午的午飯。

白娉婷非要拉著屈嬸吃了午飯再一道去風府。

屈嬸沒有想到白娉婷這麽熱情好客,推辭不過就留了下來。

當屈嬸看到白婉婷繡了一半的枕套,頓時看的目不轉睛了,還拿起來仔細欣賞了一遍針腳和針法,她直截了當的對白婉婷讚嘆道。

“婉婷丫頭真是聰明,這兩只貓繡的簡直是栩栩如生啊!”

“屈嬸,你妙讚了。”白婉婷聞言,有點兒不好意思,小臉兒都紅了。

“針線功夫這麽好,可以開繡品鋪子了,我瞧著你們這宅子恰好臨街呢。”屈嬸見姐妹倆勤勤懇懇的,她想著能幫一些是一些,於是笑著出點子。

“我們是有這個打算,只是我和妹妹都想先以學習為主,你看我和妹妹年紀都還小,如果真要開了鋪子,萬一有人來找麻煩,我和妹妹也不太好應付。”白娉婷心想,自己要想去白鹿書院上學,還要給妹妹請夫子,這一大筆開銷出去了,倘若真開了鋪子,肯定要抽時間管理的,雖說可以雇人,但是畢竟隔著一層肚皮,沒準兒銀錢沒有賺到,銀錢倒是被雇傭的人席卷一空,在現代,這樣的事兒也是有的。

“你們這麽想也對,這小小年紀還是買地兒種菜比較好。”被白娉婷這麽一說,屈嬸點點頭也不得不這麽附和了。

屈嬸吃了白娉婷燒的家常菜肴覺得比風府的廚子燒的菜還要好吃。

屈嬸第一次一下吃了三碗飯,連聲讚嘆飯菜好吃。

就一頓飯菜,讓屈嬸對白娉婷的印象好上許多,後來一道租了牛車去風府,還是屈嬸主動付了車費的。

白娉婷這次給風少蓉帶了一小筐自己做的泡椒雞爪,腌鹹菜,風少蓉品嘗了後,推薦給了風老爺吃。

風老爺覺得白娉婷弄出來的食物都很好吃,而且味道鮮美,比外面采買,或者自家廚子做出來的食物不知道好吃多少倍呢。

白娉婷又不能說我這些食物可都是用空間靈泉刷過一遍了,不好吃才怪!

風老爺在了解到白娉婷幫忙沈家村弄了小萌鴨尿不濕大賺了一筆,才想要買地的,於是他也不含糊,把他手上的荒地全賣給了白娉婷。

“爹,你賣給娉婷丫頭那麽多,她管的過來嗎?”風少蓉不太讚成,因為白娉婷只要買一塊地。

白娉婷先是一楞,後來一想自己隨身空間裏的蔬菜也不能老拿出來賣的,被人知道了肯定要來搶空間的,罷了,還是一次性把煙籠湖那邊的荒地兒全買下來算了。

又四日後,地也標好了,加上一片竹林,交錢換地契就好了。

地在靈鶴鎮的煙籠村東邊,煙籠湖後邊,帶著小竹林荒地一共七畝地,竹林占兩畝,荒地五畝,均價三兩銀子一畝,加上給衙門裏買酒喝的,一共花了二十二兩,比她想的還要便宜些。

本來以為至少四兩銀子一畝呢?

這下好了,錢花的差不多了。

又得想法子掙錢了。

不過,白娉婷是精明的,看見那一片竹林,立馬想起了靠竹林吃竹林。

當下和白婉婷走路去那邊用鐮刀割了竹子,回來弄了竹筒飯,果然很香。

白娉婷去了仙鶴來酒樓賣竹筒飯,一開始賣掉了得了二十兩銀子,但是馮掌櫃心想竹子哪裏沒有,幹嘛非得從白娉婷這邊買呢?

於是他換了別的竹子讓酒樓裏的廚子做竹筒飯,誰料做出來的竹筒飯香是香,但是沒有白娉婷提供的竹子做的竹筒好,飯菜的味道也不怎麽樣。

客人吃了一口就罵仙鶴來酒樓以次充好,大罵馮掌櫃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奸商。

馮掌櫃沒法子只得親自登門去求白娉婷。

白娉婷一開始沒見他,覺得他有點兒勢力,她表明自己態度,自己想要另外找合作對象,而且對方松鶴樓肯開多餘你馮掌櫃雙倍的價格。

當然這是白娉婷說的一個噱頭,這會子,她是在等馮掌櫃加價,她不是發愁自己入白鹿書院的學費嗎?

再加上還要給妹妹請夫子的費用呢!

馮掌櫃一聽要三倍的價錢,心中非常懊悔之前的決定,可一想這竹筒飯是那麽好吃,以後一定更能招攬顧客,且顧客的回頭率更高。

為了高額的利潤,馮掌櫃咬咬牙答應了。

“那我出三倍的價錢,還希望你能把那塊竹林裏的竹子全供應給我一家酒樓!”馮掌櫃說道。

“可以,但是你必須保證,先付定金四百兩銀子!”白娉婷年紀雖小,但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冷著臉說道。

“這……還要先付定金?”她這是怕自己反悔嗎?

“馮掌櫃,咱們經常合作,你應該知道,我這人爽快的!你也爽快一次成嗎?再說這竹筒飯若是加上別的調料,你這竹筒飯可是全楚國獨一份的!難道你真想放棄?如此,那我還是和松鶴樓的錢掌櫃去聯絡吧?”白娉婷見馮掌櫃猶豫,故意這麽說道。

“好的,這事兒就這麽定了!”馮掌櫃被利益所驅使,當即拍板,白紙黑字簽了下來,還是按了手印的。接著馮掌櫃還算爽快,他把四張一百兩的通成錢莊的銀票遞給了白娉婷。

“謝謝馮掌櫃給我發財的機會,咱倆合作愉快!”白娉婷笑道,然後還提供了一些主題竹筒飯的料理方法,頓時把楓掌櫃哄的眉開眼笑的。

馮掌櫃現在是徹底的佩服她了,之前當她十歲的丫頭片子,現在倒是把她當大人看待了。

“娉婷丫頭,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小姑娘,倘若你的男子去讀書的話,一準兒金榜題名!”馮掌櫃臨走時對白娉婷說道。

白娉婷笑著把他送出了門口。

等白娉婷回來,白婉婷還在盯著四張一百兩的銀票看真偽。

“婉婷,不用看,他不會給我假的銀票的!”白娉婷笑道,楚國貨幣法可是說了一旦發現造假幣的人,輕者斬立決,重則株連九族呢!

“姐姐,你怎麽知道馮掌櫃還會回頭來找我們的?”白婉婷狐疑道。

“因為我們的竹林裏產的竹子新鮮啊!”白娉婷心道經過蓮仙灑了空間靈泉的竹子本就沾著仙氣,這做了竹筒飯一燒還不得香噴噴的勾出客人的饞蟲啊?

白婉婷點點頭,反正姐姐說的都是有道理的。

白娉婷得了馮掌櫃給的四百兩銀子後,讓林伯出面幫忙雇人開荒地。

林伯現在已經不在車馬行做工了,而是讓白娉婷聘了過來幫忙管理田地。

白娉婷覺得主要是林伯人老實,而且話不多,嘴巴很緊,這樣的人適合做這份工。

林伯呢覺得白娉婷姐妹倆待自己好,他的一雙老寒腿的毛病也是白娉婷給治好的。

現在白娉婷買的荒地全都播上種子了,竹林那邊還養了一群草雞,讓草雞自己吃竹林那邊的草叢裏的蟲子,那樣養出來的草雞殺了吃也鮮美。

這些都讓林伯雇了可靠的人在那兒看著,白娉婷只管抽空去巡視一遍就好,真的是省心省力呢。

等這一切安排妥當了,白娉婷把白婉婷送去了夏宅讓夏老爺授課,據說他那孫女他也一塊兒教的,因為白娉婷瞧好了他的疾病,所以他願意少拿點銀錢幫忙教白婉婷。

白娉婷覺得不好意思,於是每次讓白婉婷去夏宅上課的時候,帶去一點兒美味的零嘴,於是白婉婷和夏老夫子的孫女夏暖的關系非常好。

因為白娉婷要女扮男裝,所以白婉婷已經改口喊白娉婷為哥哥了。

夏暖聽說白婉婷的哥哥會做好吃的零嘴吃,頓時存了想見白婉婷哥哥的一面的心思,時不時的問她哥哥什麽時候來啊?

但是白婉婷和她說自己哥哥最近忙著為白鹿書院的入學考試而忙的焦頭爛額,她估計她哥是不會來了。

夏老夫子覺得奇怪這白家不是有個白小郎中嗎?怎麽還有哥哥?

白婉婷含糊其辭說是有一個哥哥的,這次回來了雲雲。

她是知道的,夏老夫子也認識白鹿書院那邊的人,她擔心姐姐是女子的身份被拆穿,所以她只能幫著隱瞞。

今兒個乃十月初一,是靈鶴鎮上的白鹿書院之杏林分院招生的好日子。

白鹿書院分為男子學堂和女子學堂。

這個男子學堂裏才是杏林分院的主要部分,裏頭只招男生的!

糟糕的是,書院的女子學堂不教醫術,所以白娉婷必須女扮男裝去杏林分院的醫堂裏跟男學子一起學習!

白娉婷特意在胸前纏繞著一圈白布,外面穿了一件青年男子的白衣,特地是成衣鋪子買的,一下買了兩件,一件白一件藍的,再買了五匹布,白婉婷答應幫她裁新衣服。

白娉婷覺得自己有個能幹的妹妹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

現在家裏頭,就讓老黑狗和小花貓看家,在白娉婷一頓臭罵後,一狗一貓已經開始和平共處了,所以對這家裏頭,白娉婷還是很放心的。

早上白婉婷見白娉婷白衣潔凈,如瓊枝玉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昆侖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著淡淡華彩,不由一呆。

“姐姐,你這扮相真俊!但是你的聲音可怎麽改變?”白婉婷真是為她擔心。

“我自己做了變聲丸,服用之後可以保證一個月不變回來。”白娉婷的聲音變粗了,果然藥效神奇啊。

“啊!姐姐,你……你的聲音變成男人的聲音了!”白婉婷震驚道。

白娉婷心道這多虧蓮仙幫忙啊,不然自己哪裏能找到那麽齊全的藥物做配料呢?

宮彥風那邊已經約好了。

所以宮彥風的馬車一早來接了白娉婷,白娉婷說先要把白婉婷送去夏宅上課,然後他們再一起去白鹿書院。

中間耽擱了一會兒,當白娉婷去白鹿書院招生辦考試的時候,人已經站的人山人海了,果然白鹿書院非常吃香啊!

“我三哥呢?”白娉婷跟宮彥風打聽沈平郎的事情。

“你三哥可能是家裏有事,昨兒個回去的,不過他臨走的時候有拜托我幫忙去接你。其實他不拜托我,我也會去接你的,好得你是我幹妹妹的親姐姐啊!”宮彥風笑著打趣道。

這宮彥風和白娉婷站在一處,現在是兩個美男子啊,頓時吸引了不少女學子愛慕的目光。

白娉婷大大方方的拋了一個媚眼給那些女學子,頓時女學子羞澀的低頭掩帕子微笑了。

“餵,娉婷妹妹,你是丫頭,怎麽……怎麽這動作做的這麽這麽……”好吧,宮彥風童鞋已經被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連話也說不清楚了。這不,他連形容詞也想不出來了!還結巴了!

“彥風哥哥,記得喊我白兄弟,我的大名叫白屏庭!取自諧音哦!”白娉婷和宮彥風說道,還多多叮囑了幾遍,就怕他拆穿。

“哦,好的!”宮彥風覺得穿了男子服飾的白娉婷還真的扮演的很像男子,不過太俊美了,還看起來比他還受女學子歡迎呢。

已經有女學子過來搭訕了,但是因為白娉婷要去負責招生的副院長景夫子那裏考試,所以宮彥風幫忙婉拒了。

景夫子是白鹿書院的副院長,本來吧這種招學子的事兒輪不到自個兒,但是上頭主子交代下來,讓他務必錄取一個名叫白娉婷的學子,還給畫了那學子的模樣。是個很漂亮的女娃子。上頭還說那個女學子一定會女扮男裝來考的,讓他一定要通融。

景夫子看著眼前的白娉婷,再拿出袖子裏畫著的一副畫,仔細對照了一下,嗯,確實是此人,不過此人已經改叫白屏庭了,罷了,反正錄取了就是。

但是還是要做個表面的測試的。

景夫子讓白娉婷給自己把脈,白娉婷馬上說出了是什麽脈!

“嗯,不錯!”看來這個女娃子還是有點醫術底子的。

再又問了好多個題目後,白娉婷都能對答如流。

不過,偶爾也錯了幾個,這樣拼拼湊湊的也算合格了吧!

其他還有幾個主考官也考究了白娉婷一番,然後都點點頭表示錄取了。

其實就算白娉婷不通過,她也是內定的!

“謝謝景夫子!”當景夫子通知她三日後清晨去杏林分院的醫堂裏上課的時候,白娉婷欣喜若狂,馬上感激道。

“不客氣,你先回去吧,下一個!”景夫子朝著她笑了笑,揮了揮手,然後叫下一個男學子去測試醫術底子。

走出招生辦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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