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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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黑色的濃煙彌漫了整個空間。它們緩緩內收，向涅詩音逼去，將她困在進退兩難的地方。
這是涅詩音第一次真正和這個世界的能力者交手。以往她對這裏的了解，都來自於她的觀察和研究。然而這次，她卻有點後悔。——就因她的觀察，似乎將自己逼到了十分不利的境地。
黑煙應當是摸不得的，但事實是，她馬上就要被迫碰到它了。
……
突然，身體傳來巨大的吸力。
涅詩音正了正身，發覺自己對抗不了這樣的力量，便放棄抵抗，索性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樣的能力。
然而，當她的身體接觸到濃須男人時，她突然便感覺不到了自己的靈壓。
——沒了靈壓的死神和沒了惡魔果實力量的人類並無區別。
涅詩音咬了咬牙猛地一使力想要掙脫，卻並無辦法。
這時候她感到身後勾著她的肩保持著平衡的男人微微一動，下一秒一擊火拳從她背後射出。
面前的黑煙放棄了她，迅速聚集將火焰包裹。
涅詩音果斷瞬步與黑胡子拉開了距離。
“原來如此。吸引，並阻隔能力麽？”
看著以極慢的速度吞噬著火焰的黑煙，涅詩音叉起腰，微微側頭，
“或許，還有吸收能力？”
末了停頓幾秒，笑道：
“這個能力還真是讓人興奮！”
“呵呵，虧你還笑得出來啊。”
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身後的男人輕輕笑出了聲，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小心點，可別把自己賠進去。”
涅詩音斜視了他一眼，直接擡手扔出了一個鬼道——蒼火墜。
然而，被黑煙阻隔了。而後那些煙又開始吞噬她的鬼道能力。
詩音又一個閃身站到更遠的半空中。
阻隔能力、吞噬能力、吸收能力——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個人已經到了無敵的地步。
她看著一部分吞噬著艾斯的火拳、一部分應對著自己的鬼道、另一部分在空中擴散的黑煙。
黑煙的制造速度非常慢，它每做一個工作，就需要分離出部分去執行，也就是說，如果在短期內給予它大量的工作量，一旦它的數量達到飽和，就沒有能力應對下面的情況。
然而，對人類來說，體力總有極限，只要黑胡子黑煙的極限大於人的最大極限，他必然是無敵的。
但她是死神。
她的能力來源於靈子，而世間萬物，都由靈子構成。再者，即使他吸收了她的能力，也絕不能覆制，因為能學習如何運用靈子的只有有極高天分的魂魄。——這個條件非常之苛刻，因為一個人類想要變成魂魄的狀態，他首先必須滿足的條件就是已然死去。
沒錯，天方夜譚。
因此，現在涅詩音要做的，就是短時間內給予那些黑煙最大的工作量。
……
18
機關槍般密集的鬼道在半空中與黑色的煙混戰著，發出打雷一樣的轟隆巨響。地上，黑胡子的男人張著雙臂賣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武器；空中，背著艾斯的少女一刻不停地飛速移動著。
再一次停下身時，涅詩音和黑胡子都已經開始喘氣。
而隨著少女的喘氣聲漸漸粗重，艾斯掛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也抓起了她的衣襟，並隨著時間越抓越緊。
“詩音。”
這次休憩，他突然就開了口，
“你走吧，別管我。”
涅詩音當然不會理他。
“已經決定裝到瓶子裏的東西，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兩個字。”
她又喘了口氣，揚聲道。
“可是你……”
“別小看我了。”
對了，有一點要聲明：涅詩音看似隨心所欲，卻並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她敢這麽篤定自己被小看了當然是因為——她還有後招。
於是她瞬步到了幾十米外的巖石上——黑煙一時半會兒靠近不了那裏。將艾斯放下，側身笑道：
“怎麽樣，幫我個忙？”
他立馬問了聲“什麽？”
“幫我看一下我的身體。”
“你說什……”
然而他的問話還沒完，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少女的體內分離了出來。
那是一個人，和涅詩音長得一模一樣，真要說有區別，大概就是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和服。
原先的那個軀體轟然倒下。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舒服。”
穿著黑衣的詩音拍了拍黑色和服上的灰塵，就擎著刀跨出了一步，
“義骸①對靈力的阻隔真是太礙事了。”
她說著回頭看了男子一眼，就閃身消失了蹤影。
19
完全死神化下的死神能力，這大概是涅詩音手裏最大的王牌。
如果說人類的軀體限制了她所有能力的加成，那這個狀態下的詩音，便可以發揮她的全部能力。
巨大的壓力轟然彌散在空氣中，黑胡子楞了楞，下一秒便不禁微微彎下腰，有些艱難地喘起氣來。
“霸氣麽？”
“啊，我想，恐怕不是。”
涅詩音知道這個世界的這名為“霸氣”的東西——似乎是許多強者都會使用的。她側目掃了曲著身子的黑色胡子的男人一眼，奇道，
“咦，你在幹嘛？”
她自然能感覺到黑胡子正試圖釋放霸氣與她釋放出的氣壓相抵制。——而這當然是沒用的。
涅詩音“孺子不可教”般搖了搖頭，嘆道：
“所以說不對世界有所研究的人就是這麽無知，不同的東西怎麽能相互抵制呢？”
她說著微微低下頭，雙眼輕輕一挑，驀然放低了聲線，
“難道你感受不到，現在的壓制，是針對你靈魂的麽？”
——靈壓，這是死神的能力來源之一，越強大的死神就擁有越高的靈壓。靈壓是與生俱來的，其實人類也有，只是通常開發不出來罷了。
沒有再跟他廢話，涅詩音擡起手中的扇子朝他一指。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遮蔽了半個天空的火球驀地從空中滾滾而下，男人連忙驅使一部分黑煙吞噬抵擋。
要讓黑煙一瞬間的工作量達到巨大，就必然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於是詩音一個瞬步到上空，將折扇一合，從上至下甩出了個“蒼火墜”。
另一部分黑煙被調去同此招糾纏，且兩股黑煙距離相差非常之大，要以其一支援另一處也是有些困難。
而涅詩音瞄準的，正是這個時機。
她又瞬步到了黑胡子身後。
他還能調遣的煙已經少之又少，若她再使出一個鬼道，定能沖破他的防禦圈直搗大本營。
“破道之——”
這時，一束直射天際的金光猛然出現在了涅詩音四周。
20
馬上到手的勝利因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而付諸東流，大概沒有比這更讓人憤怒的情況了。
涅詩音亦十分不滿，但無論多不滿，她最多也只能咬一咬牙罷了：
“混蛋蘭利你幹嘛？！”
因為她知道，這個程咬金就是她的哥哥涅蘭利。
哦對了，有必要介紹一下。
涅蘭利，靜靈庭護廷十三隊十二番隊隊長兼技術開發局局長。嗯，技術開發局，顧名思義，大家都懂。
“剛才突然想讓你回來，所以就放了這個傳輸帶。”
涅蘭利操著歪歪扭扭的奇怪口音理所當然地這麽說了一句，
“正好我最近在做一個大型實驗，你也回來一起研究下。做完的話可是會發生很有趣的事呢～”
涅詩音幾乎可以想像自家兄長一邊搖晃試劑瓶，一邊滿臉欠拍地悠閑說話的模樣。
於是她抽了抽嘴角，果斷道：
“不，你的實驗什麽的，算了吧，先讓我把這家夥解決塞進瓶子。”
話音落，只聽涅蘭利打了個哈哈：
“啊，這樣。可是怎麽辦呢？這個東西放下來就收不回去了。“
雖是遺憾的句式，那口氣要多幸災樂禍就有多幸災樂禍。
涅詩音抓狂地回身看了眼看熱鬧的黑胡子和滿身傷痕的艾斯。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到一股吸力將自己帶離了這個空間。
下一秒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寬敞的十二番隊隊舍，和自家兄長雜七雜八的高科技實驗素材。
雖然涅詩音很喜歡難得回到靜靈庭的感覺，但這一次，她卻是相當不滿。
所以她直接將目光投向了自家兄長，剛想開口問問到底是什麽大型實驗這麽重要，卻看見……
自家兄長正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搖椅上喝著茶，旁邊涅音夢恭恭敬敬地幫他適時盛好溫度恰好的水……
……
涅詩音當場就怒了。
“說什麽大型實驗，我看是大型休息會吧？我還有急事啊你逗我呢混蛋蘭利？！”
“不要這麽激動嘛詩音。”
面對她的指控，涅蘭利依然一臉淡定。
他瞄了音夢一眼，後者立刻會意給詩音倒了杯茶：
“不過是看你又是脫義骸又是爆靈壓，讓你回來壓壓驚而已。”
涅詩音一頓，習慣地就接過茶喝了一口。反應了幾秒，大聲道：
“知道急你就別來搗亂啊，實驗做傻了麽白癡？！還有你現在不是十二番隊隊長麽？整天看我有沒有爆靈壓是有多無聊？！”
“笑話。”
涅蘭利面露不屑地甩了甩手，
“誰有空整天管你？只是我的監視系統感覺到了而已。”
他說著指了指一邊的電腦屏幕和各種小儀器，相當自豪地介紹道，
“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系統，屍魂界每個角落所有人的靈壓都在我掌握之中！”
涅詩音習慣地朝電腦屏幕掃了一眼——
十番隊副隊長和十一番隊副隊長正在六番隊隊長的家裏挖狗洞；二番隊副隊長正和一堆長相猥瑣的混混一起談最新的金飾；八番隊隊長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正被他的副隊長一腳踩在地上……
啊哈，果然是……照顧到了屍魂界的方方面面。
只是……怎麽這麽讓人想吐槽呢？
“啊還有一件事。”
正當她感嘆著這偌大的屍魂界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自家兄長風涼的聲音就這麽從耳邊傳來，
“我最近新發明了一種藥，你來幫我做下實驗。”
涅詩音條件反射道；
“不要。”
她才不想幫這個家夥試藥，誰知道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可是我已經給你下了。”
下一秒傳到耳邊的，是自家兄長隨意地仿佛不小心提起的口氣。
詩音：
“……”
她現在很想打他。但一來她打不過他，二來涅蘭利這種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幸那些拿她實驗的藥對身體都沒什麽害處，還有許多是強身健體的。
“好吧，是什麽藥。”
因此她決定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寒暄兩句就走。
涅蘭利轉了轉眼珠：
“簡單來說，就是後面的一個月，你都無法使用靈壓，靠自己的能力面對一系列的困難。——通過這樣，來激發你的潛能。”
涅詩音擡頭看他。
“……”
“…… ”
“……”
激發潛能個鬼啊？死神沒了靈壓還能激發什麽潛能？！這貨是做實驗做傻了吧，一定是吧！
TBC
義骸：即死神到現實世界暫時的肉體。很多時候它能用來阻隔靈壓以不波及到外物，也有其他用處，具體看使用者的選擇。這裏詩音穿著的義骸就是為了防止她釋放過多靈壓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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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濃煙彌漫了整個空間。它們緩緩內收，向涅詩音逼去，將她困在進退兩難的地方。
這是涅詩音第一次真正和這個世界的能力者交手。以往她對這裏的了解，都來自於她的觀察和研究。然而這次，她卻有點後悔。——就因她的觀察，似乎將自己逼到了十分不利的境地。
黑煙應當是摸不得的，但事實是，她馬上就要被迫碰到它了。
……
突然，身體傳來巨大的吸力。
涅詩音正了正身，發覺自己對抗不了這樣的力量，便放棄抵抗，索性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樣的能力。
然而，當她的身體接觸到濃須男人時，她突然便感覺不到了自己的靈壓。
——沒了靈壓的死神和沒了惡魔果實力量的人類並無區別。
涅詩音咬了咬牙猛地一使力想要掙脫，卻並無辦法。
這時候她感到身後勾著她的肩保持著平衡的男人微微一動，下一秒一擊火拳從她背後射出。
面前的黑煙放棄了她，迅速聚集將火焰包裹。
涅詩音果斷瞬步與黑胡子拉開了距離。
“原來如此。吸引，並阻隔能力麽？”
看著以極慢的速度吞噬著火焰的黑煙，涅詩音叉起腰，微微側頭，
“或許，還有吸收能力？”
末了停頓幾秒，笑道：
“這個能力還真是讓人興奮！”
“呵呵，虧你還笑得出來啊。”
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身後的男人輕輕笑出了聲，
“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小心點，可別把自己賠進去。”
涅詩音斜視了他一眼，直接擡手扔出了一個鬼道——蒼火墜。
然而，被黑煙阻隔了。而後那些煙又開始吞噬她的鬼道能力。
詩音又一個閃身站到更遠的半空中。
阻隔能力、吞噬能力、吸收能力——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個人已經到了無敵的地步。
她看著一部分吞噬著艾斯的火拳、一部分應對著自己的鬼道、另一部分在空中擴散的黑煙。
黑煙的制造速度非常慢，它每做一個工作，就需要分離出部分去執行，也就是說，如果在短期內給予它大量的工作量，一旦它的數量達到飽和，就沒有能力應對下面的情況。
然而，對人類來說，體力總有極限，只要黑胡子黑煙的極限大於人的最大極限，他必然是無敵的。
但她是死神。
她的能力來源於靈子，而世間萬物，都由靈子構成。再者，即使他吸收了她的能力，也絕不能覆制，因為能學習如何運用靈子的只有有極高天分的魂魄。——這個條件非常之苛刻，因為一個人類想要變成魂魄的狀態，他首先必須滿足的條件就是已然死去。
沒錯，天方夜譚。
因此，現在涅詩音要做的，就是短時間內給予那些黑煙最大的工作量。
……
18
機關槍般密集的鬼道在半空中與黑色的煙混戰著，發出打雷一樣的轟隆巨響。地上，黑胡子的男人張著雙臂賣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武器；空中，背著艾斯的少女一刻不停地飛速移動著。
再一次停下身時，涅詩音和黑胡子都已經開始喘氣。
而隨著少女的喘氣聲漸漸粗重，艾斯掛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也抓起了她的衣襟，並隨著時間越抓越緊。
“詩音。”
這次休憩，他突然就開了口，
“你走吧，別管我。”
涅詩音當然不會理他。
“已經決定裝到瓶子裏的東西，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兩個字。”
她又喘了口氣，揚聲道。
“可是你……”
“別小看我了。”
對了，有一點要聲明：涅詩音看似隨心所欲，卻並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她敢這麽篤定自己被小看了當然是因為——她還有後招。
於是她瞬步到了幾十米外的巖石上——黑煙一時半會兒靠近不了那裏。將艾斯放下，側身笑道：
“怎麽樣，幫我個忙？”
他立馬問了聲“什麽？”
“幫我看一下我的身體。”
“你說什……”
然而他的問話還沒完，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少女的體內分離了出來。
那是一個人，和涅詩音長得一模一樣，真要說有區別，大概就是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和服。
原先的那個軀體轟然倒下。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舒服。”
穿著黑衣的詩音拍了拍黑色和服上的灰塵，就擎著刀跨出了一步，
“義骸①對靈力的阻隔真是太礙事了。”
她說著回頭看了男子一眼，就閃身消失了蹤影。
19
完全死神化下的死神能力，這大概是涅詩音手裏最大的王牌。
如果說人類的軀體限制了她所有能力的加成，那這個狀態下的詩音，便可以發揮她的全部能力。
巨大的壓力轟然彌散在空氣中，黑胡子楞了楞，下一秒便不禁微微彎下腰，有些艱難地喘起氣來。
“霸氣麽？”
“啊，我想，恐怕不是。”
涅詩音知道這個世界的這名為“霸氣”的東西——似乎是許多強者都會使用的。她側目掃了曲著身子的黑色胡子的男人一眼，奇道，
“咦，你在幹嘛？”
她自然能感覺到黑胡子正試圖釋放霸氣與她釋放出的氣壓相抵制。——而這當然是沒用的。
涅詩音“孺子不可教”般搖了搖頭，嘆道：
“所以說不對世界有所研究的人就是這麽無知，不同的東西怎麽能相互抵制呢？”
她說著微微低下頭，雙眼輕輕一挑，驀然放低了聲線，
“難道你感受不到，現在的壓制，是針對你靈魂的麽？”
——靈壓，這是死神的能力來源之一，越強大的死神就擁有越高的靈壓。靈壓是與生俱來的，其實人類也有，只是通常開發不出來罷了。
沒有再跟他廢話，涅詩音擡起手中的扇子朝他一指。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遮蔽了半個天空的火球驀地從空中滾滾而下，男人連忙驅使一部分黑煙吞噬抵擋。
要讓黑煙一瞬間的工作量達到巨大，就必然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於是詩音一個瞬步到上空，將折扇一合，從上至下甩出了個“蒼火墜”。
另一部分黑煙被調去同此招糾纏，且兩股黑煙距離相差非常之大，要以其一支援另一處也是有些困難。
而涅詩音瞄準的，正是這個時機。
她又瞬步到了黑胡子身後。
他還能調遣的煙已經少之又少，若她再使出一個鬼道，定能沖破他的防禦圈直搗大本營。
“破道之——”
這時，一束直射天際的金光猛然出現在了涅詩音四周。
20
馬上到手的勝利因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而付諸東流，大概沒有比這更讓人憤怒的情況了。
涅詩音亦十分不滿，但無論多不滿，她最多也只能咬一咬牙罷了：
“混蛋蘭利你幹嘛？！”
因為她知道，這個程咬金就是她的哥哥涅蘭利。
哦對了，有必要介紹一下。
涅蘭利，靜靈庭護廷十三隊十二番隊隊長兼技術開發局局長。嗯，技術開發局，顧名思義，大家都懂。
“剛才突然想讓你回來，所以就放了這個傳輸帶。”
涅蘭利操著歪歪扭扭的奇怪口音理所當然地這麽說了一句，
“正好我最近在做一個大型實驗，你也回來一起研究下。做完的話可是會發生很有趣的事呢～”
涅詩音幾乎可以想像自家兄長一邊搖晃試劑瓶，一邊滿臉欠拍地悠閑說話的模樣。
於是她抽了抽嘴角，果斷道：
“不，你的實驗什麽的，算了吧，先讓我把這家夥解決塞進瓶子。”
話音落，只聽涅蘭利打了個哈哈：
“啊，這樣。可是怎麽辦呢？這個東西放下來就收不回去了。“
雖是遺憾的句式，那口氣要多幸災樂禍就有多幸災樂禍。
涅詩音抓狂地回身看了眼看熱鬧的黑胡子和滿身傷痕的艾斯。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到一股吸力將自己帶離了這個空間。
下一秒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寬敞的十二番隊隊舍，和自家兄長雜七雜八的高科技實驗素材。
雖然涅詩音很喜歡難得回到靜靈庭的感覺，但這一次，她卻是相當不滿。
所以她直接將目光投向了自家兄長，剛想開口問問到底是什麽大型實驗這麽重要，卻看見……
自家兄長正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搖椅上喝著茶，旁邊涅音夢恭恭敬敬地幫他適時盛好溫度恰好的水……
……
涅詩音當場就怒了。
“說什麽大型實驗，我看是大型休息會吧？我還有急事啊你逗我呢混蛋蘭利？！”
“不要這麽激動嘛詩音。”
面對她的指控，涅蘭利依然一臉淡定。
他瞄了音夢一眼，後者立刻會意給詩音倒了杯茶：
“不過是看你又是脫義骸又是爆靈壓，讓你回來壓壓驚而已。”
涅詩音一頓，習慣地就接過茶喝了一口。反應了幾秒，大聲道：
“知道急你就別來搗亂啊，實驗做傻了麽白癡？！還有你現在不是十二番隊隊長麽？整天看我有沒有爆靈壓是有多無聊？！”
“笑話。”
涅蘭利面露不屑地甩了甩手，
“誰有空整天管你？只是我的監視系統感覺到了而已。”
他說著指了指一邊的電腦屏幕和各種小儀器，相當自豪地介紹道，
“這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系統，屍魂界每個角落所有人的靈壓都在我掌握之中！”
涅詩音習慣地朝電腦屏幕掃了一眼——
十番隊副隊長和十一番隊副隊長正在六番隊隊長的家裏挖狗洞；二番隊副隊長正和一堆長相猥瑣的混混一起談最新的金飾；八番隊隊長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正被他的副隊長一腳踩在地上……
啊哈，果然是……照顧到了屍魂界的方方面面。
只是……怎麽這麽讓人想吐槽呢？
“啊還有一件事。”
正當她感嘆著這偌大的屍魂界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自家兄長風涼的聲音就這麽從耳邊傳來，
“我最近新發明了一種藥，你來幫我做下實驗。”
涅詩音條件反射道；
“不要。”
她才不想幫這個家夥試藥，誰知道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可是我已經給你下了。”
下一秒傳到耳邊的，是自家兄長隨意地仿佛不小心提起的口氣。
詩音：
“……”
她現在很想打他。但一來她打不過他，二來涅蘭利這種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幸那些拿她實驗的藥對身體都沒什麽害處，還有許多是強身健體的。
“好吧，是什麽藥。”
因此她決定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寒暄兩句就走。
涅蘭利轉了轉眼珠：
“簡單來說，就是後面的一個月，你都無法使用靈壓，靠自己的能力面對一系列的困難。——通過這樣，來激發你的潛能。”
涅詩音擡頭看他。
“……”
“…… ”
“……”
激發潛能個鬼啊？死神沒了靈壓還能激發什麽潛能？！這貨是做實驗做傻了吧，一定是吧！
TBC
義骸：即死神到現實世界暫時的肉體。很多時候它能用來阻隔靈壓以不波及到外物，也有其他用處，具體看使用者的選擇。這裏詩音穿著的義骸就是為了防止她釋放過多靈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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