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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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的, 只有彩虹公館的主人疑似有大量走私和非法的地下經營的行為。
我也不知道要暗殺這個等級的人需要花多少錢。
我拿走了大空奶嘴這件事表面上沒有被發現，但是我相信這只是時間問題。而我在彩虹公館留下的痕跡……雖然說沒有留下指紋和監控上的證據, 但是我當時流血了。
“得趕緊找尤尼問清楚……如果要動手的話得盡快才行啊。”我有些頭疼地擡手揉了揉頭發。
我的資料也有被人查過的跡象……而且時間上來說, 應該不是彩虹公館那邊的人。
可是還有誰會懷疑我呢……露伴那邊的話，他完全知道真相, 有什麽疑問也會從我這裏下手, 不可能去舍近求遠。
啊, 這麽一想的話……總覺得承太郎先生有點怪怪的。
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還有讓仗助問我替身能力這個……
“不，應該不可能……”我努力說服自己——就我這個替身能力，除非是我自己開口或者是露伴那種逆天了的替身能力，不然誰都不可能知道的！
安心了一些之後, 我拿出了這次旅行的最大收獲，看著手心的橙色奶嘴，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就像是……把握住了未來一般的感覺。
****
第二天一大早岸邊露伴就來捶門了, 我覺得他在這件事上可能比我本人還要上心。
然後我慢吞吞地吃了早餐，又花時間收拾了自己的發型挑好了衣服之後, 才在等了兩個多小時已經在瞪我了的岸邊露伴的註視下點頭表示可以出門了。
我們的目的地肯定就是那條不存在的小巷。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73？”岸邊露伴拿過奶嘴，“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奶嘴啊。”
“73的另外兩樣瑪雷指環和彭格列指環看上去還都是普通的指環呢。”我吐槽回去, 把奶嘴重新拿回來, “外表是看不出什麽的。”
“你肯定這個是真貨麽？”
“我心裏有數啦。”
“哎——”岸邊露伴也沒有繼續研究奶嘴的意思, 而是說起別的來，“彭格列指環和瑪雷指環你都接觸過吧？”
“嗯？是啊, 怎麽了？”
“你就不覺得奇怪麽？白蘭·傑索搜集73, 而你則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和73都有接觸了。白蘭手中的瑪雷指環、沢田綱吉手中的彭格列指環, 還有尤尼所擁有的彩虹之子的奶嘴。”岸邊露伴說著，看向我，意有所指，“從某方面來說，白蘭是被瑪雷指環所選定的。你也跟被73選定的人差不多了吧。介於你的替身能力是和時空有關。”
“……”我瞥了岸邊露伴一眼，不說話。
雖然這個猜測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總覺得這麽一想，心情變得覆雜了起來。
這次出行我們還路上碰到了上課中途出來買午餐的東方仗助和虹村億泰。仗助看到露伴的時候態度還行，沒有之前那種火藥味十足的樣子。可見在我離開的這幾天裏應該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兩個有和解的跡象了。
然後這個緩和的氣氛就在虹村億泰的一句話之下變得緊張起來：“啊，露伴老師和一言姐姐是在約會麽？”
“不是。”在這點上我和岸邊露伴還是達成了一致的，異口同聲地反駁了。
“這樣子啊……”虹村億泰點點頭，接著表情變得奇妙起來，“啊，為什麽姐姐你手上拿著奶嘴？你們有小孩了麽？”
場面寂靜了一瞬，我覺得這是因為在場的另外幾人都被億泰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怎麽可能啊！”回過神來後的我、露伴、仗助三人同時吼道。
“不過一言姐，那個是什麽啊？”東方仗助在吼完之後也跟著問了。
“啊，這個啊……是有可能有幽靈附身的東西。”我說著還把拿著奶嘴的手往仗助那邊伸了伸，對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還往後退了一小步。
“啊……所以一言姐你們是要去鈴美小姐那裏麽？”
“是的。”我點頭，把奶嘴放入口袋裏，“你們是午休時間準備去買午餐麽？”
“啊，是的。一言姐先不說了！我們要去買SAINT-GERMAIN的三明治了！那麽賣得很快的！”
“好——”我朝著兩人的背影揮揮手，想到剛剛仗助的動作，有些驚奇。
仗助那是……害怕幽靈一類的東西麽？
我忍不住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來——嗯，我弟弟真可愛。
“你在想什麽？笑得很奇怪哎。”
“這個你就別管了……而且哪裏奇怪了啊！”
****
到達小巷子的時候，幾乎是一走進去，杉本鈴美就出現了。
“小露露，一言，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鈴美小姐。”
岸邊露伴雙手抱胸，相當地不給面子地說出事實：“明明幾天前才剛剛見過吧。”
我和杉本鈴美一致決定忽視他，徑自對話著。
“很抱歉，我還是沒有什麽關於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子的消息……”
“沒關系，我找到了一點線索，現在特意過來試試看。”我說著，拿出了那個橙色的奶嘴。而幾乎是我拿出的一瞬間，奶嘴就開始發光了。
在一陣有些刺眼的光芒之後，從奶嘴裏出來的，是一個我所熟悉的身影。
對方裏頭穿著一身黑色的制服，露臍而且是特別短的三分褲，腳上是黑靴。頭上戴著的是基裏奧內羅家族象征性的帽子，披著白色的披風。
一頭墨綠色的齊肩發，腦後留著一小撮長長的辮子，左眼角下是五瓣花的胎記。
她從半空中慢慢地下來，腳尖點在地上後站穩，朝著我露出了笑容來，喊道：“格洛瑞婭小姐！”
少女往前走了幾步，到我跟前，雙手握住我的手牽過去，低下頭，額頭抵在我的手上，輕聲說道：“謝謝你為此做出的努力和犧牲。”
我一楞，表情變得柔和起來，伸手用手背貼在對方的臉頰上，溫聲道：“不，這是我自己的堅持，它給予我的更多，並非是犧牲。”
少女聞言，擡起頭，朝我露出了笑靨。
“不好意思，鈴美小姐，露伴，能讓我和尤尼單獨談談麽？”我看向了另外兩人。
杉本鈴美一點頭，而岸邊露伴則是表達了反對：“為什麽？”
“小露露——”杉本鈴美不讚同地看向他，“所以我都說了，你這麽任性還喜歡玩弄別人會是你甩掉的理由！”
“你很啰嗦啊——”岸邊露伴嘖了一聲，顯得有些煩躁，“我知道了。”
我目送杉本鈴美送岸邊露伴出小巷，然後看向尤尼。
感覺被岸邊露伴一打岔之後原本五味雜陳的感覺都消失不見了，我只能在沈默片刻後幹巴巴地問道：“尤尼你這個狀態沒事吧？”
“我不要緊的。”尤尼搖了搖頭，“在這個世界，一般來說幽靈很難顯現，所以我一直寄宿在奶嘴裏。不過杜王町這個小巷有著獨特的結界，我才能夠出來和格洛瑞婭小姐你見面。”
“我明白了。”我一點頭，遲疑著問道，“那麽……尤尼你那個世界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另一個尤尼說救了你就可以拯救所有的世界？”
“那是因為……我所在的世界，是唯一一個可能徹底打敗白蘭、利用73讓一切回歸正軌的世界。”尤尼說著，仰起頭，臉上露出了堅毅之色，“白蘭試圖破壞我的靈魂讓我成為傀儡，所以我的靈魂提前逃離了那個世界。”
聽起來的確是白蘭幹得出的事情呢……我也變得嚴肅起來：“那麽，你想怎麽做？我要怎麽幫助你？”
“只有格洛瑞婭小姐你能獨立於時空規則的束縛而存在，你的能力使你就像是73中的【彩虹】所代表的概念一樣，是單獨的點一般存在的。”尤尼說著，清澈的眸子看著我，“所以……格洛瑞婭小姐，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回到那個世界。”
我還沈浸在尤尼說的上一句中呢，冷不丁聽到後面的話，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不……雖然露伴那家夥又任性又煩還自我中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但是我是不可能去殺了他的。即使是為了拯救世界也不能。”
尤尼：“……不，不用殺了露伴先生。”
我：“……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尤尼是只需要等契機就行，我姑且信了。
等她回到奶嘴後，我把奶嘴放好，走出了小巷子。
巷子口，岸邊露伴站在那裏等著。見我出來後，直接問道：“好慢啊……你們聊了什麽？”
我用覆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徑自調頭往回家的路走：“秘密。”
“哈——？我可是陪著你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哎！”
“露伴君。”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一臉不滿的青年，笑了笑，真摯地道謝，“謝謝你。”
雖然這家夥在一開始給我的印象奇差無比……但是真的接觸後，也能明白他其實是個相當純粹的人。平心而論，他也幫了我不少忙。
當然，任性還自我中心並且喜歡玩弄別人這點是不會變的本性了。
岸邊露伴楞了一下，也沒有接著追問，站在原地，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
我則是繼續走我自己的。
“餵，一言，等一下。”
“嗯？”我有些不明所以，正要扭頭，只見原本走在我後邊的岸邊露伴走到了我的旁邊，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另一手伸過來，撥開我頸後的頭發，還咦了一聲，伸手把我的領子往下扯了一些。
我一楞，反應過來後，打飛對方的手，往旁邊一撤，面對著他，用驚疑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青年：“突然間幹什麽？”
“果然你沒有啊……”岸邊露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什麽沒有？”
“你不知道吧？這個世界的四宮一言左肩膀靠後一點的地方有個五角星的紋身。”岸邊露伴說著，雙手插入口袋中，“你謹慎一點吧。”
“紋身？”我有些納悶，伸手摸了摸岸邊露伴剛剛碰到的地方，皺了皺眉，嘀咕道，“我什麽時候喜歡搞紋身了……”
“據說是因為小時候東方仗助有這樣子的胎記，然後覺得你是他姐姐你也應該有，所以你就去弄了。”岸邊露伴說著，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雖然東方仗助是個無可救藥的姐控，你也差不多是個沒救的弟控。”
“啊……”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來——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媽咪去世後不久吧？畢竟日記上沒有寫這麽重要的事情。
在那種時候，本來就因為媽媽去世沒有了歸屬感的情況下，還小的我的確很可能會幹出這種傻事來，就為了有一種自己融入東方家的安心。
……啊，也有可能是單純的弟控。現在的我也不知道了啊。
“我今天就去把它補上……”我說了一半，覺得有些不太對，重新看向岸邊露伴。
——等一下……我平時喜歡散發，而且這一個月來也不熱我不會穿露無袖無領的衣服……這個人是怎麽知道我的紋身的存在的？
岸邊露伴註意到了我的視線，看過來：“嗯？幹什麽？”
“……沒什麽。”我收回目光。
應該是露伴的天堂之門看到的吧……畢竟如果不是替身能力看到的話，這後面所隱含的內容就有些讓我不能繼續深思了啊。
算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是要在之後被問起來的時候說自己之前洗掉了紋身呢，還是趕緊去紋一個免得被熟人懷疑？
我記得杜王町有一家挺有名的美容院……去那裏好了！
****
另一邊——————
“仗助，你看過你姐姐的身體麽？”
“……哈？！承太郎先生你在說些什麽啊！？”東方仗助漲紅了臉，“那是我姐姐啊！姐姐！雖然說著跟親姐姐一樣但是畢竟不是真的親姐姐……不對！就算是親姐姐也不能看吧？！”
“……不，我只是想問，你姐姐脖子後面是不是有和你一樣的……”
“啊，你說那個像星星一樣的胎記麽？有啊。”
空條承太郎：“……”
“承太郎先生？”
“……沒什麽。”帶著帽子的青年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像是有些疲憊了一般，“呀嘞呀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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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走了大空奶嘴這件事表面上沒有被發現，但是我相信這只是時間問題。而我在彩虹公館留下的痕跡……雖然說沒有留下指紋和監控上的證據, 但是我當時流血了。
“得趕緊找尤尼問清楚……如果要動手的話得盡快才行啊。”我有些頭疼地擡手揉了揉頭發。
我的資料也有被人查過的跡象……而且時間上來說, 應該不是彩虹公館那邊的人。
可是還有誰會懷疑我呢……露伴那邊的話，他完全知道真相, 有什麽疑問也會從我這裏下手, 不可能去舍近求遠。
啊, 這麽一想的話……總覺得承太郎先生有點怪怪的。
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還有讓仗助問我替身能力這個……
“不，應該不可能……”我努力說服自己——就我這個替身能力，除非是我自己開口或者是露伴那種逆天了的替身能力，不然誰都不可能知道的！
安心了一些之後, 我拿出了這次旅行的最大收獲，看著手心的橙色奶嘴，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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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岸邊露伴就來捶門了, 我覺得他在這件事上可能比我本人還要上心。
然後我慢吞吞地吃了早餐，又花時間收拾了自己的發型挑好了衣服之後, 才在等了兩個多小時已經在瞪我了的岸邊露伴的註視下點頭表示可以出門了。
我們的目的地肯定就是那條不存在的小巷。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73？”岸邊露伴拿過奶嘴，“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奶嘴啊。”
“73的另外兩樣瑪雷指環和彭格列指環看上去還都是普通的指環呢。”我吐槽回去, 把奶嘴重新拿回來, “外表是看不出什麽的。”
“你肯定這個是真貨麽？”
“我心裏有數啦。”
“哎——”岸邊露伴也沒有繼續研究奶嘴的意思, 而是說起別的來，“彭格列指環和瑪雷指環你都接觸過吧？”
“嗯？是啊, 怎麽了？”
“你就不覺得奇怪麽？白蘭·傑索搜集73, 而你則是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和73都有接觸了。白蘭手中的瑪雷指環、沢田綱吉手中的彭格列指環, 還有尤尼所擁有的彩虹之子的奶嘴。”岸邊露伴說著，看向我，意有所指，“從某方面來說，白蘭是被瑪雷指環所選定的。你也跟被73選定的人差不多了吧。介於你的替身能力是和時空有關。”
“……”我瞥了岸邊露伴一眼，不說話。
雖然這個猜測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總覺得這麽一想，心情變得覆雜了起來。
這次出行我們還路上碰到了上課中途出來買午餐的東方仗助和虹村億泰。仗助看到露伴的時候態度還行，沒有之前那種火藥味十足的樣子。可見在我離開的這幾天裏應該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們兩個有和解的跡象了。
然後這個緩和的氣氛就在虹村億泰的一句話之下變得緊張起來：“啊，露伴老師和一言姐姐是在約會麽？”
“不是。”在這點上我和岸邊露伴還是達成了一致的，異口同聲地反駁了。
“這樣子啊……”虹村億泰點點頭，接著表情變得奇妙起來，“啊，為什麽姐姐你手上拿著奶嘴？你們有小孩了麽？”
場面寂靜了一瞬，我覺得這是因為在場的另外幾人都被億泰的想法給震驚到了。
“怎麽可能啊！”回過神來後的我、露伴、仗助三人同時吼道。
“不過一言姐，那個是什麽啊？”東方仗助在吼完之後也跟著問了。
“啊，這個啊……是有可能有幽靈附身的東西。”我說著還把拿著奶嘴的手往仗助那邊伸了伸，對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還往後退了一小步。
“啊……所以一言姐你們是要去鈴美小姐那裏麽？”
“是的。”我點頭，把奶嘴放入口袋裏，“你們是午休時間準備去買午餐麽？”
“啊，是的。一言姐先不說了！我們要去買SAINT-GERMAIN的三明治了！那麽賣得很快的！”
“好——”我朝著兩人的背影揮揮手，想到剛剛仗助的動作，有些驚奇。
仗助那是……害怕幽靈一類的東西麽？
我忍不住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來——嗯，我弟弟真可愛。
“你在想什麽？笑得很奇怪哎。”
“這個你就別管了……而且哪裏奇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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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小巷子的時候，幾乎是一走進去，杉本鈴美就出現了。
“小露露，一言，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鈴美小姐。”
岸邊露伴雙手抱胸，相當地不給面子地說出事實：“明明幾天前才剛剛見過吧。”
我和杉本鈴美一致決定忽視他，徑自對話著。
“很抱歉，我還是沒有什麽關於你要找的那個女孩子的消息……”
“沒關系，我找到了一點線索，現在特意過來試試看。”我說著，拿出了那個橙色的奶嘴。而幾乎是我拿出的一瞬間，奶嘴就開始發光了。
在一陣有些刺眼的光芒之後，從奶嘴裏出來的，是一個我所熟悉的身影。
對方裏頭穿著一身黑色的制服，露臍而且是特別短的三分褲，腳上是黑靴。頭上戴著的是基裏奧內羅家族象征性的帽子，披著白色的披風。
一頭墨綠色的齊肩發，腦後留著一小撮長長的辮子，左眼角下是五瓣花的胎記。
她從半空中慢慢地下來，腳尖點在地上後站穩，朝著我露出了笑容來，喊道：“格洛瑞婭小姐！”
少女往前走了幾步，到我跟前，雙手握住我的手牽過去，低下頭，額頭抵在我的手上，輕聲說道：“謝謝你為此做出的努力和犧牲。”
我一楞，表情變得柔和起來，伸手用手背貼在對方的臉頰上，溫聲道：“不，這是我自己的堅持，它給予我的更多，並非是犧牲。”
少女聞言，擡起頭，朝我露出了笑靨。
“不好意思，鈴美小姐，露伴，能讓我和尤尼單獨談談麽？”我看向了另外兩人。
杉本鈴美一點頭，而岸邊露伴則是表達了反對：“為什麽？”
“小露露——”杉本鈴美不讚同地看向他，“所以我都說了，你這麽任性還喜歡玩弄別人會是你甩掉的理由！”
“你很啰嗦啊——”岸邊露伴嘖了一聲，顯得有些煩躁，“我知道了。”
我目送杉本鈴美送岸邊露伴出小巷，然後看向尤尼。
感覺被岸邊露伴一打岔之後原本五味雜陳的感覺都消失不見了，我只能在沈默片刻後幹巴巴地問道：“尤尼你這個狀態沒事吧？”
“我不要緊的。”尤尼搖了搖頭，“在這個世界，一般來說幽靈很難顯現，所以我一直寄宿在奶嘴裏。不過杜王町這個小巷有著獨特的結界，我才能夠出來和格洛瑞婭小姐你見面。”
“我明白了。”我一點頭，遲疑著問道，“那麽……尤尼你那個世界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另一個尤尼說救了你就可以拯救所有的世界？”
“那是因為……我所在的世界，是唯一一個可能徹底打敗白蘭、利用73讓一切回歸正軌的世界。”尤尼說著，仰起頭，臉上露出了堅毅之色，“白蘭試圖破壞我的靈魂讓我成為傀儡，所以我的靈魂提前逃離了那個世界。”
聽起來的確是白蘭幹得出的事情呢……我也變得嚴肅起來：“那麽，你想怎麽做？我要怎麽幫助你？”
“只有格洛瑞婭小姐你能獨立於時空規則的束縛而存在，你的能力使你就像是73中的【彩虹】所代表的概念一樣，是單獨的點一般存在的。”尤尼說著，清澈的眸子看著我，“所以……格洛瑞婭小姐，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回到那個世界。”
我還沈浸在尤尼說的上一句中呢，冷不丁聽到後面的話，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不……雖然露伴那家夥又任性又煩還自我中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但是我是不可能去殺了他的。即使是為了拯救世界也不能。”
尤尼：“……不，不用殺了露伴先生。”
我：“……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尤尼是只需要等契機就行，我姑且信了。
等她回到奶嘴後，我把奶嘴放好，走出了小巷子。
巷子口，岸邊露伴站在那裏等著。見我出來後，直接問道：“好慢啊……你們聊了什麽？”
我用覆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徑自調頭往回家的路走：“秘密。”
“哈——？我可是陪著你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哎！”
“露伴君。”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一臉不滿的青年，笑了笑，真摯地道謝，“謝謝你。”
雖然這家夥在一開始給我的印象奇差無比……但是真的接觸後，也能明白他其實是個相當純粹的人。平心而論，他也幫了我不少忙。
當然，任性還自我中心並且喜歡玩弄別人這點是不會變的本性了。
岸邊露伴楞了一下，也沒有接著追問，站在原地，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
我則是繼續走我自己的。
“餵，一言，等一下。”
“嗯？”我有些不明所以，正要扭頭，只見原本走在我後邊的岸邊露伴走到了我的旁邊，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另一手伸過來，撥開我頸後的頭發，還咦了一聲，伸手把我的領子往下扯了一些。
我一楞，反應過來後，打飛對方的手，往旁邊一撤，面對著他，用驚疑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青年：“突然間幹什麽？”
“果然你沒有啊……”岸邊露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什麽沒有？”
“你不知道吧？這個世界的四宮一言左肩膀靠後一點的地方有個五角星的紋身。”岸邊露伴說著，雙手插入口袋中，“你謹慎一點吧。”
“紋身？”我有些納悶，伸手摸了摸岸邊露伴剛剛碰到的地方，皺了皺眉，嘀咕道，“我什麽時候喜歡搞紋身了……”
“據說是因為小時候東方仗助有這樣子的胎記，然後覺得你是他姐姐你也應該有，所以你就去弄了。”岸邊露伴說著，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雖然東方仗助是個無可救藥的姐控，你也差不多是個沒救的弟控。”
“啊……”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來——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媽咪去世後不久吧？畢竟日記上沒有寫這麽重要的事情。
在那種時候，本來就因為媽媽去世沒有了歸屬感的情況下，還小的我的確很可能會幹出這種傻事來，就為了有一種自己融入東方家的安心。
……啊，也有可能是單純的弟控。現在的我也不知道了啊。
“我今天就去把它補上……”我說了一半，覺得有些不太對，重新看向岸邊露伴。
——等一下……我平時喜歡散發，而且這一個月來也不熱我不會穿露無袖無領的衣服……這個人是怎麽知道我的紋身的存在的？
岸邊露伴註意到了我的視線，看過來：“嗯？幹什麽？”
“……沒什麽。”我收回目光。
應該是露伴的天堂之門看到的吧……畢竟如果不是替身能力看到的話，這後面所隱含的內容就有些讓我不能繼續深思了啊。
算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是要在之後被問起來的時候說自己之前洗掉了紋身呢，還是趕緊去紋一個免得被熟人懷疑？
我記得杜王町有一家挺有名的美容院……去那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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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仗助，你看過你姐姐的身體麽？”
“……哈？！承太郎先生你在說些什麽啊！？”東方仗助漲紅了臉，“那是我姐姐啊！姐姐！雖然說著跟親姐姐一樣但是畢竟不是真的親姐姐……不對！就算是親姐姐也不能看吧？！”
“……不，我只是想問，你姐姐脖子後面是不是有和你一樣的……”
“啊，你說那個像星星一樣的胎記麽？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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