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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這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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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承太郎先生為什麽氣勢突然變了……總之, 應該……不是和我的父親有關吧?

思及至此, 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多問了一句:“有什麽問題麽?”

“……不,沒有。”空條承太郎面無表情地壓了壓自己的帽子。

“承太郎先生,我姐姐找我, 我先跟她走啦!”東方仗助對於這突然變得有些微妙的氣氛沒有察覺,而是開開心心地和自己的大侄子道別,然後拉著我走了, “一言姐你找我什麽事啊?”

“剛剛得了點不義之……咳咳, 外快。想著給你買點什麽的,所以來找你……”我有些遲疑, “我的父親有什麽問題麽?感覺那位承太郎先生的表情怪怪的……”

“哎?有麽?承太郎先生一直是那個表情啊。”東方仗助不明所以, 接著便為了我前面的話高興起來,“一言姐你要買東西給我麽?那我能要一款新游戲麽?”

被他這麽一打岔我的註意力也轉移走了:“不要老是玩游戲——還有, 你上次買的游戲還沒通關吧?”

“哎——有什麽關系嘛——”少年走到我身後, 態度頗為殷勤地給我揉肩膀, 動作堪稱熟練。

這孩子絕對之前就說好話哄我給他買游戲過!虧我小時候的日記上還寫著這孩子欠我多少呢, 結果還是我給出去的更多啊!雖然他是我弟弟我也樂意給他花錢!

“不準撒嬌——”我瞇起眼, 想起了之前去東方家蹭飯的時候看到的客廳茶幾上的時尚雜志,“你之前是不是想買菲格拉慕的鞋子?給你買那個如何?”

“哎?可以麽?”東方仗助一楞,語氣興奮,“雖然我之前攢錢準備自己買了來著……那我攢下來的錢就給一言姐你買好了!”

……糟糕, 這個弟弟過於貼心, 導致我有些動搖想給他買新款游戲了……穩住!我要穩住!

“不過姐姐你剛剛說的吸血鬼什麽的……是真的麽?”

“我媽媽那麽說……”我皺起眉頭, 語氣覆雜, “你也知道我媽媽有時候很會騙小孩玩……”

“啊,五月阿姨的確……”大概是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東方仗助的表情也變得覆雜起來,“不過有關一言姐你的父親的事,她應該不會騙你吧?”

“我也那麽想的。不過也說不好啦……因為有一天她喝多了還和我悄悄說我親爹有吸血鬼血統,還好我沒有遺傳這個血統呢……啊,不是天生的吸血鬼,是後天突變的那種……”

思及至此,我停下了腳步,出於慣性東方仗助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我沒跟上停了下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不,沒事。”我重新揚起笑容,擡手將臉頰邊的發絲繞到耳後,“我們去買鞋子吧。”

我回來之後都沒有去掃墓過呢……這次的話,在去意大利之前,去看看媽媽吧。

****

另一邊————————

“餵,老頭子。你確定你只有一個私生子對吧?”

“哈——?你說什麽——?”

……這個臭老頭!——空條承太郎臉色陰沈地遞過去一張照片:“對方的私人信息保護得很好,沒有她母親的照片……總之,對於這個女孩,你有印象麽?”

抱著女嬰帶著老花鏡的白發老年人原本還一副子沒睡醒的樣子,一看照片,神色一肅:“啊,這個……”

“……老頭子,真的是你?!”

“這個紅發,以及自然卷……這孩子……是花京院的孩子吧!”

空條承太郎:“……”這臭老頭的老年癡呆已經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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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的說起來……我的父親,現在指向很明確了。

名字叫做克勞斯·V·萊因赫茲,紅發、有虎牙,身材高大,戴著眼鏡。家傳絕學是布雷格利德流血鬥術。

根據白蘭提供的免費信息,可以得知他是秘密結社萊布拉的領導人。

媽媽給出的不知道真假的消息是:我親爹曾經變過吸血鬼、專門獵殺吸血鬼。

說實在的,承太郎先生的反應讓我有些在意,弄得好像他可能知道我爹的身份一樣……可是這種問題又不好貿然上前問,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教授後遺癥,面對著他我總覺得有點怕怕的……

去給媽咪掃墓的時候,我有些驚訝地發現墓前擺著一大束百合花,看起來就是有人來祭拜過了。

明明沒有到忌日,應該也不是朋子阿姨和仗助他們……會是誰呢?這個世界的我還有其他的現在的我不知道的好友麽?

我在自己祭拜完之後,去問了問看管這篇墓地的住持。

對方在得知我的來意後笑瞇瞇地回答了我:“啊……這個啊,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是那個挺有名的漫畫家岸邊露伴放的。”

“……哎?”這個人選我是萬萬沒有料到的,一下子震驚全寫在臉上。

“他是在祭拜杉本家的時候,看到了你母親的墓,然後又去買了花送來的。”住持雙手合十,在媽媽的墓前拜了拜,“我當時問他是親戚麽,他說只是對方提供了好素材來感謝一下而已。”

“……”啊,真是符合那家夥的作風的回答啊……而且說著完全不在乎的樣子結果不是還來祭拜過杉本鈴美麽?我嘴角抽了抽,“那家夥性格比較別扭。”

“哈哈哈,是的。畢竟那孩子在四歲的時候也差點陷入了慘案啊。”

“……哎?什麽慘案?”

“你不知道的話,我也不能擅自說出來啊。”

“……”這老頭就是故意勾起我的好奇心的吧?

不過又是慘案又是杉本鈴美……再加上四歲……我也差不多能自己推理出來。大概是那個時候,杉本鈴美被兇殺的時候露伴也在,並且是鈴美小姐救了他一類的吧……嗯,所以才叫他小露露。

……噗!這個昵稱單獨拿出來說還有點搞笑。

我雙手合十站在墓前,閉上眼睛,清理掉紛雜的思緒。

媽咪啊,請保佑我能順利找到尤尼;請保佑我可以幫助尤尼順利地解決掉白蘭所帶來的危機;最後,請保佑我能成功地扭轉那既定的悲劇。

我這一切的努力不是為了任何人,而是為了自己。

這一切都是為了改變我自己的命運。

我睜開眼,看著石碑上的【四宮五月之墓】,仿佛看到了母親溫柔的笑容。

第二天,我和仗助還有朋子阿姨說了一聲,就踏上了前往了意大利的旅程。

日本這邊我拜托了岸邊露伴和杉本鈴美幫我留意了,剛好露伴他自己也挺感興趣的……當然,對於他所說的我的意大利見聞他要聽的話,我自然就無視了。

從日本到意大利就是坐飛機的時間太長了,在飛機上沒有睡好,下了飛機之後都覺得有些腰酸背痛的。

出了機場聞到熟悉的空氣的味道,還讓我有些懷念。

然後就發生了一件我絕對不會懷念的事情————我才剛剛走出一個街區,就在買冰淇淋的時候錢包被搶了。

……可惡!在杜王町呆習慣了差點忘記了那不勒斯的流氓作風了!

我立馬追上去,在快要趕上的時候,一個黑發少年比我更快一步地截斷了那個小偷,搶下了我的錢包。

我落後了幾步才追上,看著那個掙脫了少年的手逃掉的小偷,開始立馬懷念起杜王町來。

“給,你是游客吧?一個人出來逛的話要小心一些。”對方把錢包遞給我,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態度和善,“這個街區還是挺亂的。”

“是,我已經意識到了……”我接過自己的錢包,扭頭看向幫我的好心少年,“多謝……”

在看清楚對方的面容之後,我不由得楞住。

因為……這不是什麽陌生人。當然,這個造型我其實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最初見面,是調查一個叫做喬魯諾·喬巴納的少年的資料的時候,看到的證件照。

沒錯,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黑色短發的碧眼少年。比起喬魯諾·喬巴納,或許叫他汐華初流乃更為貼切。因為這個造型還是能看出他繼承自母親的日本血統的一些影子的。

“嗯?怎麽了?”

“啊……沒事。”我回過神來,“你有日本血統吧?”

“很看得出來麽?”

“不,只是因為我是從日本來的,所以隨便一猜而已。”

“哎……你看起來倒不太像日本人。”

“我父親是美國人。”我笑了笑,說著要打開錢包,“這次多謝你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付點錢給你當做這次幫我拿回錢包的謝禮吧。”

對方一楞,擡手按住我的手,稍稍歪了歪頭,一笑:“不用了,姐姐你的錢包找回來就好。”

說完,少年就像是有急事似的,轉身就小跑開了,跑到一半還回頭朝我揮揮手:“祝您玩得開心!”

啊……還用敬語呢,真是個好孩子啊……——我感嘆著,目送對方遠去之後,低頭打開錢包檢查。

然後,我就發現了,我那才從銀行取出來二十張面額十萬的裏拉現在只剩下了兩張。

我被搶了錢包之後一直盯著小偷,我當然不會覺得是那個小偷拿的,剩下的就只是……

一時之間,我的心情相當覆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氣憤怒還是痛心疾首。

——初流乃啊!你可是未來要成為熱情這麽大一個黑幫組織的BOSS的人啊!幹這個小偷小摸真的好麽!?還是說你們當BOSS的人也是幹壞事要從小事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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