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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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老似乎與掌門溝通完畢，顫顫悠悠從臺階上站起來。
“我要確認你們的親傳關系。”
“啊哈哈，”南珣音突然想起了這事：“我忘了，我們還沒有締結親傳弟子的契約呢。”
祝彌仙不知從何處拿出來一張桌案，手一拂，案上便擺滿了靈果供奉，還有一個精巧的小香爐。
不止白玉煙，連南珣音也驚呆了：“大徒兒，你連這個都料到了？”
“為了師尊這一句‘大徒弟’，彌仙自然要考慮周全。”
南珣音也忍不住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難為你了，竟然能早早準備好。”
“供桌和香爐不過是彌仙拜師所用，彌仙一直收著呢。”
那你手上拿著的香是怎麽回事！那個也是剩下的嗎？
南珣音很想大聲質問他這位大徒弟究竟是什麽意思，這是早就準備好這些東西了吧！...他到底是有多期待自己找新徒弟啊！
“別磨蹭了，若再磨蹭，你的小徒弟就長翅膀飛了。”
南珣音回頭，見還未捂熱乎的小徒弟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咽了咽口水，將對大徒弟的懷疑壓回心底：“說得也是呢，呵呵。”
“來吧，小煙，來拜師吧。”
眼看躲不過，白玉煙認命的接過祝彌仙手裏的靈香。
拜親傳師傅的儀式十分繁瑣，不僅有大段大段似乎是固定格式的禱詞，還又是割手指頭，又是掐手決的。白玉煙乖乖奉了祝彌仙不知從何處拿來的一杯拜師茶，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弄了半天，直到沾了兩人鮮血的靈香燃盡，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落在了身上，才算結束。
“好了！”南珣音狠狠的拍拍白玉煙的肩頭：“這下，小煙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乖徒弟，叫一聲師傅來聽聽。”
白玉煙張了張嘴：“師，師傅。”
“乖！”南珣音笑得牙不見眼，“等會兒回去，師傅再給你見面禮！”
默默見證了這一段拜師儀式的燈老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跟我來吧。”
南珣音笑瞇著眼睛：“多謝燈老。”
低頭對白玉煙說：“走吧，小徒弟。”
望著那扇被打開以後，裏面仍舊是黑漆漆的大殿，白玉煙再次嘆息，她的未來啊，就好像那大殿裏面一樣沒有光明。
白玉煙是被南珣音推著進入大殿的，祝彌仙未動，只在外面等候。看來這個大殿真的是很重要的地方，不允許閑雜人進入麽。
越過殿門之後，有一瞬間的黑暗，白玉煙很快適應下來，當看清眼前的場景之後，才終於明白了“三千山”三個字的含義...
漆黑的大殿中，最為醒目的就是那一大片生機勃勃的燭火之山，用三千盞來形容，還只是低估了，粗略估計，這裏面至少有數萬盞燈吧。
“這些就是仙門弟子們的魂燈？”
白玉煙喃喃道。
“這還只是內門弟子的喲，”南珣音為目光呆滯的白玉煙解說：“外門弟子的魂燈在三明院外院，那裏的魂燈只怕要比這裏還要多上好幾十倍吧。”
幾十倍...這六元仙門究竟是有多大啊!竟然有這麽多人。
看著白玉煙臉上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南珣音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才像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嘛，總是像先前那樣老氣橫秋的多沒勁啊。
哪怕這裏是修真界，一般人沒有任性妄為的權利，但小孩子也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嘛。
燈老在前面投來一瞥。
南珣音趕緊推著白玉煙跟上去：“我們要去的地方不在這裏，還在更前面呢，快走吧。”
大殿裏除了那些銀色透明的燭火，並沒有其他照明用的東西，但是意外的並不會看不清路。
這裏面與其說是一個大殿，不如說是另一個世界，因為從外觀上來看，表面上那座矮平的建築是不可能裝得下這一座幾萬盞燈排列成的燭山的。
白玉煙猜測，或許這裏面，是像儲物袋一樣另外開辟出來的空間。
燈老的速度慢騰騰的，像一位真正的老者，但顯然哪怕是南珣音也不敢越過他往前走。
白玉煙在心中默默將這位老者歸結為不能招惹的人物。不過這種想法似乎有些多此一舉，她也沒必要來招惹人家吧。
速度不緊不慢的繞過巨大的燭火山，想不到背後還有一座小山。
跟剛才的燭山比起來，這裏的燭火就明顯要少得多，約麽只有幾十盞。
“這裏就是門中所有親傳弟子的魂燈所在之地了。”
“親傳弟子，只有這幾十人？”
跟剛才的燭山比起來，可以稱得上寒酸了。
“當然了，”南珣音戳戳她的腦袋：“傻徒弟，你以為親傳弟子是這麽容易當的嗎？”
雖然知道不會多，但千裏挑一的比例還是讓白玉煙有些吃驚。
“那位燈老，去哪兒了？”
白玉煙左右看看，從她們到達親傳弟子的魂燈面前，那位帶路的燈老就不見了。
“等會吧，他去準備了。”
準備什麽...
並沒有等待太久，就見燈老捧著一盞還未點亮的六瓣蓮燈走了過來，手上還有一塊白色晶瑩的牌子。
燈老將那盞蓮燈交給白玉煙，“在燈芯留下你的靈識印記，滴血認主。”
白玉煙一一照做，燈老將蓮燈收回來，不知嘴裏念了些什麽，一片如銀河般的璀璨光輝將蓮燈圍繞起來，在這些光輝之中的燈芯逐漸孕育出一點火光。
微弱的火光漸漸燃燒起來，越燒越旺，直到成為一朵掌心大小的銀色火焰。
在火焰的映襯下，那盞暗沈的蓮燈也整個被照亮，白玉煙這才看清，這蓮燈竟然是晶瑩剔透七彩琉璃色，只是隨著火焰燃燒的時間變長，琉璃色的蓮燈逐漸只剩下了紅色。
原來這燈身的顏色，代表的是魂燈主人的靈力屬性？
白玉煙的視線順著自己的蓮燈飄向那片親傳弟子的燈山，那些魂燈的燈身，大多只有一種顏色，自己的那一盞魂燈也成為了燈山中的一員。
被遞來的那塊不知何時變成了火紅色的牌子換回了視線，白玉煙恭恭敬敬的接過：“這是你的魂牌，與那盞魂燈相連。也是你屬於六元仙門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牌，隨身帶著，不要隨意取下。”
“是，弟子知道了。”
做完這一切，燈老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好了，魂燈已經點燃，你們沒必要呆在這裏了，都給我出去。”
“好的好的，”南珣音忙不疊的應是，拉著白玉煙出去：“多謝您了，燈老！”
沒有得到回應，兩人剛剛踏出殿門，身後的大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南珣音也不在乎被如此對待，或許是收了一個合心意的徒弟的緣故，她現在心情很好，滿面紅光，對在外等待的祝彌仙說：“大徒弟，替我帶你的小師妹去祿堂領取她的弟子福利，順便帶她將金丹期的東西也一塊兒領了。”
“我要去為小徒弟準備見面禮，順便布置一番洞府，你們忙完之後就回玹黎山找我。”
祝彌仙顯然早已料到南珣音會這麽做，並不意外的頷首應下。
南珣音和顏悅色的對白玉煙說：“乖徒兒，先跟你大師兄一塊兒好不好？師傅我要為你準備東西，暫時離開一會兒。”
“嗯...沒問題。”這語氣，是把她當做小孩子哄了嗎？
白玉煙心中默念著，忍耐，一定要忍耐，反正師徒身份已經成了定局，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了，總有一天她要適應的。
南珣音離開了，白玉煙松了一口氣。
“難為你了。”她身邊新出爐的大師兄略帶一絲憐憫的說。
白玉煙昂起頭，沒辦法，這位大師兄比那位便宜師傅還要高一些，“師兄也覺得...師傅...”
哪怕沒有說完，祝彌仙懂得白玉煙的未盡之意：“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
“哎。”她還以為這位比她先入門的師兄能夠給她傳授什麽經驗之談，原來只有適應這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嗎？
白玉煙情緒低落，祝彌仙為了照顧她還未學會禦劍，沒有選擇從空中過，采用了步行的方式。
她的新師兄是位沈默寡言的人，白玉煙心中又裝著心事，一路無話。
動身沒多久，白玉煙忽然聽到一聲聲急切的呼喚，越來越大：“煙兒，煙兒，聽得見我說話嗎，煙兒？”
白玉煙心中一喜：“阿玘！”
聽到白玉煙的回應，那頭的聲音分明松了一口氣：“你總算回應我了。”
“阿玘，剛才你做什麽去了，我怎麽喚你都沒有聲響...”白玉煙的聲音透著些許委屈。
先前被南珣音提溜著往三千山來的時候，白玉煙第一時間便聯系賀若玘商量對策。
可惜不知賀若玘那邊出了什麽狀況，白玉煙一直沒有聯系上，若非如此，白玉煙也不會這般六神無主拿不定主意了。
“怎麽，發生什麽事了？”賀若玘心中一緊，她就知道，聯系不上煙兒定然是有原因的。自從有了那兩塊石頭，賀若玘便一直有一絲心神放在白玉煙這邊。驟然被切斷了告知，如何讓賀若玘不慌？
看來，是有人刻意幹擾了她們的聯系。至於那個人是誰，賀若玘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前輩...”
白玉煙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言簡意賅的對賀若玘說了。
“你已經拜她為師了？”
“嗯...”白玉煙悶悶的回答，“我打不過她。”
“沒關系，煙兒，既然已經成了定局，就不要多想。有她在，至少你在六元仙門也有了靠山，我也能放心一些。”
賀若玘語氣溫柔的安慰，不看她死死收緊，暴起青筋的手的話，倒是個知心姐姐模樣。
竟然敢打煙兒的主意！若非她如今實力還未恢覆到前世的水平，她也不會如此被動。這人既然能夠在她和煙兒的聯系上做手腳，果然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麽。
看來，只依靠這兩塊石頭不行，她有必要啟動那枚棋子了。
白團子小雪驚恐的看著賀若玘陰沈著臉將折斷的指甲一片片摘下，淡定的吹了吹不停冒著血珠的手指頭。
“阿玘，我就是有些不甘心。”白玉煙不知道另一邊的賀若玘已經接近暴走了。
“煙兒你還太小了，不論年齡還是實力，”賀若玘垂眸，將這些指甲一一收了起來，這句話既是在對白玉煙說，也是在對她自己說：“以後，你會體會到越來越多的身不由己。想要擺脫這種景況，你只能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
“嗯...”
“好了，不要灰心，至少她收你為親傳弟子，雖然方法暴力卑鄙又不太尊重你了些，但至少對你沒有惡意，你也別慪氣了。”
“好吧，我知道了。”
嘴上開解著心情低落的白玉煙，賀若玘在心中狠狠的給這個素未蒙面的煙兒師傅記上了一次，總有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阿玘:我吃起醋來自己都掐！
昨天晚上收藏突然飛漲...能問一下大家是在哪裏看到文的嗎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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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白玉煙，連南珣音也驚呆了：“大徒兒，你連這個都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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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手上拿著的香是怎麽回事！那個也是剩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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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磨蹭了，若再磨蹭，你的小徒弟就長翅膀飛了。”
南珣音回頭，見還未捂熱乎的小徒弟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咽了咽口水，將對大徒弟的懷疑壓回心底：“說得也是呢，呵呵。”
“來吧，小煙，來拜師吧。”
眼看躲不過，白玉煙認命的接過祝彌仙手裏的靈香。
拜親傳師傅的儀式十分繁瑣，不僅有大段大段似乎是固定格式的禱詞，還又是割手指頭，又是掐手決的。白玉煙乖乖奉了祝彌仙不知從何處拿來的一杯拜師茶，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弄了半天，直到沾了兩人鮮血的靈香燃盡，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落在了身上，才算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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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煙張了張嘴：“師，師傅。”
“乖！”南珣音笑得牙不見眼，“等會兒回去，師傅再給你見面禮！”
默默見證了這一段拜師儀式的燈老不著痕跡的點點頭。
“跟我來吧。”
南珣音笑瞇著眼睛：“多謝燈老。”
低頭對白玉煙說：“走吧，小徒弟。”
望著那扇被打開以後，裏面仍舊是黑漆漆的大殿，白玉煙再次嘆息，她的未來啊，就好像那大殿裏面一樣沒有光明。
白玉煙是被南珣音推著進入大殿的，祝彌仙未動，只在外面等候。看來這個大殿真的是很重要的地方，不允許閑雜人進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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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大殿中，最為醒目的就是那一大片生機勃勃的燭火之山，用三千盞來形容，還只是低估了，粗略估計，這裏面至少有數萬盞燈吧。
“這些就是仙門弟子們的魂燈？”
白玉煙喃喃道。
“這還只是內門弟子的喲，”南珣音為目光呆滯的白玉煙解說：“外門弟子的魂燈在三明院外院，那裏的魂燈只怕要比這裏還要多上好幾十倍吧。”
幾十倍...這六元仙門究竟是有多大啊!竟然有這麽多人。
看著白玉煙臉上毫不掩飾的震驚之色，南珣音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才像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嘛，總是像先前那樣老氣橫秋的多沒勁啊。
哪怕這裏是修真界，一般人沒有任性妄為的權利，但小孩子也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嘛。
燈老在前面投來一瞥。
南珣音趕緊推著白玉煙跟上去：“我們要去的地方不在這裏，還在更前面呢，快走吧。”
大殿裏除了那些銀色透明的燭火，並沒有其他照明用的東西，但是意外的並不會看不清路。
這裏面與其說是一個大殿，不如說是另一個世界，因為從外觀上來看，表面上那座矮平的建築是不可能裝得下這一座幾萬盞燈排列成的燭山的。
白玉煙猜測，或許這裏面，是像儲物袋一樣另外開辟出來的空間。
燈老的速度慢騰騰的，像一位真正的老者，但顯然哪怕是南珣音也不敢越過他往前走。
白玉煙在心中默默將這位老者歸結為不能招惹的人物。不過這種想法似乎有些多此一舉，她也沒必要來招惹人家吧。
速度不緊不慢的繞過巨大的燭火山，想不到背後還有一座小山。
跟剛才的燭山比起來，這裏的燭火就明顯要少得多，約麽只有幾十盞。
“這裏就是門中所有親傳弟子的魂燈所在之地了。”
“親傳弟子，只有這幾十人？”
跟剛才的燭山比起來，可以稱得上寒酸了。
“當然了，”南珣音戳戳她的腦袋：“傻徒弟，你以為親傳弟子是這麽容易當的嗎？”
雖然知道不會多，但千裏挑一的比例還是讓白玉煙有些吃驚。
“那位燈老，去哪兒了？”
白玉煙左右看看，從她們到達親傳弟子的魂燈面前，那位帶路的燈老就不見了。
“等會吧，他去準備了。”
準備什麽...
並沒有等待太久，就見燈老捧著一盞還未點亮的六瓣蓮燈走了過來，手上還有一塊白色晶瑩的牌子。
燈老將那盞蓮燈交給白玉煙，“在燈芯留下你的靈識印記，滴血認主。”
白玉煙一一照做，燈老將蓮燈收回來，不知嘴裏念了些什麽，一片如銀河般的璀璨光輝將蓮燈圍繞起來，在這些光輝之中的燈芯逐漸孕育出一點火光。
微弱的火光漸漸燃燒起來，越燒越旺，直到成為一朵掌心大小的銀色火焰。
在火焰的映襯下，那盞暗沈的蓮燈也整個被照亮，白玉煙這才看清，這蓮燈竟然是晶瑩剔透七彩琉璃色，只是隨著火焰燃燒的時間變長，琉璃色的蓮燈逐漸只剩下了紅色。
原來這燈身的顏色，代表的是魂燈主人的靈力屬性？
白玉煙的視線順著自己的蓮燈飄向那片親傳弟子的燈山，那些魂燈的燈身，大多只有一種顏色，自己的那一盞魂燈也成為了燈山中的一員。
被遞來的那塊不知何時變成了火紅色的牌子換回了視線，白玉煙恭恭敬敬的接過：“這是你的魂牌，與那盞魂燈相連。也是你屬於六元仙門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牌，隨身帶著，不要隨意取下。”
“是，弟子知道了。”
做完這一切，燈老毫不客氣的開始趕人：“好了，魂燈已經點燃，你們沒必要呆在這裏了，都給我出去。”
“好的好的，”南珣音忙不疊的應是，拉著白玉煙出去：“多謝您了，燈老！”
沒有得到回應，兩人剛剛踏出殿門，身後的大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南珣音也不在乎被如此對待，或許是收了一個合心意的徒弟的緣故，她現在心情很好，滿面紅光，對在外等待的祝彌仙說：“大徒弟，替我帶你的小師妹去祿堂領取她的弟子福利，順便帶她將金丹期的東西也一塊兒領了。”
“我要去為小徒弟準備見面禮，順便布置一番洞府，你們忙完之後就回玹黎山找我。”
祝彌仙顯然早已料到南珣音會這麽做，並不意外的頷首應下。
南珣音和顏悅色的對白玉煙說：“乖徒兒，先跟你大師兄一塊兒好不好？師傅我要為你準備東西，暫時離開一會兒。”
“嗯...沒問題。”這語氣，是把她當做小孩子哄了嗎？
白玉煙心中默念著，忍耐，一定要忍耐，反正師徒身份已經成了定局，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了，總有一天她要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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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你了。”她身邊新出爐的大師兄略帶一絲憐憫的說。
白玉煙昂起頭，沒辦法，這位大師兄比那位便宜師傅還要高一些，“師兄也覺得...師傅...”
哪怕沒有說完，祝彌仙懂得白玉煙的未盡之意：“總有一天你會習慣的。”
“哎。”她還以為這位比她先入門的師兄能夠給她傳授什麽經驗之談，原來只有適應這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嗎？
白玉煙情緒低落，祝彌仙為了照顧她還未學會禦劍，沒有選擇從空中過，采用了步行的方式。
她的新師兄是位沈默寡言的人，白玉煙心中又裝著心事，一路無話。
動身沒多久，白玉煙忽然聽到一聲聲急切的呼喚，越來越大：“煙兒，煙兒，聽得見我說話嗎，煙兒？”
白玉煙心中一喜：“阿玘！”
聽到白玉煙的回應，那頭的聲音分明松了一口氣：“你總算回應我了。”
“阿玘，剛才你做什麽去了，我怎麽喚你都沒有聲響...”白玉煙的聲音透著些許委屈。
先前被南珣音提溜著往三千山來的時候，白玉煙第一時間便聯系賀若玘商量對策。
可惜不知賀若玘那邊出了什麽狀況，白玉煙一直沒有聯系上，若非如此，白玉煙也不會這般六神無主拿不定主意了。
“怎麽，發生什麽事了？”賀若玘心中一緊，她就知道，聯系不上煙兒定然是有原因的。自從有了那兩塊石頭，賀若玘便一直有一絲心神放在白玉煙這邊。驟然被切斷了告知，如何讓賀若玘不慌？
看來，是有人刻意幹擾了她們的聯系。至於那個人是誰，賀若玘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前輩...”
白玉煙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言簡意賅的對賀若玘說了。
“你已經拜她為師了？”
“嗯...”白玉煙悶悶的回答，“我打不過她。”
“沒關系，煙兒，既然已經成了定局，就不要多想。有她在，至少你在六元仙門也有了靠山，我也能放心一些。”
賀若玘語氣溫柔的安慰，不看她死死收緊，暴起青筋的手的話，倒是個知心姐姐模樣。
竟然敢打煙兒的主意！若非她如今實力還未恢覆到前世的水平，她也不會如此被動。這人既然能夠在她和煙兒的聯系上做手腳，果然已經發現了她的存在麽。
看來，只依靠這兩塊石頭不行，她有必要啟動那枚棋子了。
白團子小雪驚恐的看著賀若玘陰沈著臉將折斷的指甲一片片摘下，淡定的吹了吹不停冒著血珠的手指頭。
“阿玘，我就是有些不甘心。”白玉煙不知道另一邊的賀若玘已經接近暴走了。
“煙兒你還太小了，不論年齡還是實力，”賀若玘垂眸，將這些指甲一一收了起來，這句話既是在對白玉煙說，也是在對她自己說：“以後，你會體會到越來越多的身不由己。想要擺脫這種景況，你只能不斷提高自己的實力。”
“嗯...”
“好了，不要灰心，至少她收你為親傳弟子，雖然方法暴力卑鄙又不太尊重你了些，但至少對你沒有惡意，你也別慪氣了。”
“好吧，我知道了。”
嘴上開解著心情低落的白玉煙，賀若玘在心中狠狠的給這個素未蒙面的煙兒師傅記上了一次，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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