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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簾幽夢之濂外浮萍

作者:阿須倫

文案

看多了一簾幽夢同人中,虐楚濂,是一個咆哮的一無是處的男人。所以,決定給他“平平反”,演繹不一樣的楚濂,不一樣的一簾幽夢。

註意:本文是以一簾幽夢為藍本,但是也有作者自己的理解和作品構思。希望大家不要把不一樣之處強加在本文之中,謝謝~!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靈魂轉換 都市情緣 平步青雲

搜索關鍵字:主角:楚濂 ┃ 配角:綠萍、一簾幽夢中人物+原創人物 ┃ 其它:穿越、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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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報訊,本市華龍財團總裁楚斂於今早七點三十分,被發現死於家中。經警方初步鑒定,死者頭部中彈,疑為致死原因。楚斂,三十三歲,本市華龍財團總裁兼董事長,幼時為孤兒,二十七歲時,創下了橫跨多個領域的國際財團,但至今未婚,亦沒有指定的繼承人,其身後龐大的財產,引發了巨大爭議……】

作者有話要說: 阿須倫的新作品,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2

楚斂以為自己死了,不,他知道他死了。在槍響的那一刻,或者更早的時候,他就預感到了死亡。女人常說自己的第六感很準,可是這事用在男人身上同樣有用。

楚斂這一生,風光無限,榮華富貴、美人如雲,可是,那些都無法填補他心中的空虛。這種不真實的感覺,楚斂不知道已經糾纏多久,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心情的低落就無法停止。

獨自一個人在深夜的辦公室,一杯酒,一根雪茄,看似愜意瀟灑,可是其中真味卻只有自己知道。楚斂也試著聽從朋友的勸告,找過許多的女人,玩過刺激的飛車,可是,一切只是讓他更加的覺得虛妄,常常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涼。

也不是沒有看醫生,可是這抑郁癥,卻不過是徒增他人的荷包,久而久之,楚斂也就不去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的道理,楚斂不是不懂。越是有錢有地位,就越是稀罕自己的小命,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穿著防彈衣,開著防彈車,住著防彈的別墅,一日三餐都無毒無公害。

可是,活這麽久,又有什麽用?無人分享,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年輕氣盛的時候,憑著一股子蠻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什麽都敢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成功失敗中,從來無所顧忌,倒也是讓他創下了不小的基業。那段年輕沖勁的時光,對於楚斂來說,是一生的回味。

可當真正功成名就,什麽都有,什麽都不缺的時候,反而無法適應那份安逸和孤獨。回頭想想,原來並不是不想成功,而是更享受過程的快感。不是不享受奢華,而是無法忍受無人分享的高處不勝寒。

朋友聽了楚斂的分析,笑著說他犯賤,只要他招招手,多少美女哭著喊著要和他分享。可是,那些不過是看在他的錢份上罷了。

他就是犯賤,就是不稀罕。

所以,他放任了仇人的動作,不防禦也不反抗。至於那些錢,他早就寫好了遺囑,想要不勞而獲是不可能的,他通通都捐給了慈善機構,也算是回報了孤兒時福利院對他的照顧了。

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楚濂,兒子,為什麽你還不醒來,你知道媽有多擔心你。楚濂,楚濂。”

“哥,你快醒醒,你都睡了好多天了,醫生都說你早該醒來了,你為什麽還不醒。你不是常說自己是最孝順的,那你知道,媽因為你,苦幹了多少眼淚,爸白了多少頭發。”

“楚沛,你哥會醒來的,對不對?”

“當然,醫生說哥的傷不過是皮外傷,手臂的骨折也已經接好了,倒是綠萍姐,我都不敢想,哥醒來知道綠萍姐的事,會怎麽樣。”

“綠萍永遠是我們楚家的媳婦,無論變成什麽樣,這一點都不會變。更何況,如今因為楚濂,綠萍才……”。

“……”

楚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到了什麽。楚濂,楚沛,綠萍。

如果他的腦子並沒有中因彈而退化的話,那麽,這些個人物應該是一部熱播的連續劇裏的名字。難道說,這家人家已經癡迷到如此程度,竟然把家庭成員的名字取的和連續劇裏一樣?

不,不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死了的。腦部中槍,那一瞬間的劇痛和子彈穿透腦子的冰涼,他不會記錯。雖然也有聽說過腦部中彈而不死的,但他想他沒有那般的幸運。

那麽他現在聽到的又是什麽。

如果沒有鬼魂一說,那麽他應該隨著他的死而消亡了,如果有鬼魂一事,那麽鬼差在哪,地府在哪?楚濂自嘲地一笑,如果有天堂,像他這樣的,一般也上不去吧。商場如戰場,陰謀手段也是司空見慣的。

越想越覺得糊塗,他可以聽到外界的聲音,可是,為什麽卻無法驅動四肢,無法睜開眼睛去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楚斂覺得越來越疲憊,想要掙脫卻無法掙脫,像是被束縛在了有限的空間裏。

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什麽沒有見過。楚斂放下了初時的迷茫和疑惑,放空了自己的思維,沈入黑暗之中。

當放棄了抵抗,那些雜亂無章的陌生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入他的大腦。也許是那些記憶實在是太多,像片段一樣在他腦中閃現,有模糊地,有清晰地,有強烈的感情,有淡漠的如黑膠片的陌生。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楚斂消化了那些記憶,腦子沒有了滿滿的脹痛,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原來不是做夢,原來真就這麽不可思議。

楚斂死了,死在了那場暗殺之中,而活下來的,是楚濂。那個一簾幽夢中,愛上姐姐又愛上妹妹的腦殘男豬,那個折磨著別人也折磨著自己的男人,那個不尊不孝的男人。

楚斂生前最不齒的就是這種那個男人,他雖然也玩過許多女人,可是,對於一種女人是絕對不碰的。大家出來玩,心知肚明,不過是場夜晚的游戲,而那些純情的良家女孩,卻玩不起這樣的游戲,沾了,不過是害人也害己而已。

可是,楚斂不得不面對,他剛剛發生了車禍,和綠萍一起。雖然楚斂生前並沒有怎麽看過一簾幽夢,那不過是婦孺們平日的消遣罷了,可是因為之前的一個女伴喜歡,也曾耐著性子看了些。

他上了楚濂的身,活了過來,有父親、母親、弟弟,良好溫馨的家庭,可是,綠萍的腿應該已經斷了,而楚濂和紫菱的地下情已經發展了有一段時間了,一起都已經是悲劇的開始。

如果他早來,他可以阻止和紫菱的戀情,阻止綠萍的折翼,阻止一切的悲劇發生,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

兩個女孩,都已經徹底地攪進了這段奇怪的戀情之中,而更可悲的是,他就是楚濂,這段故事的男方。

楚斂想著這具身體的主人,暗自郁卒。他瀟灑地玩了把二女侍一夫,拍拍屁股跑去和黑白無常聊天了,卻把這一爛攤子都扔給了他,他欠他了嗎?

咬牙歸咬牙,可是那淡淡的溫暖卻一直縈繞在身邊。

這些天來,母親心怡無微不至的照顧,父親偶爾的嘆氣,弟弟的嘮叨,都讓楚斂體會到了什麽是家,什麽是親情。那些是作為孤兒的他,從來不曾擁有過的,也是他一直渴望的東西。

如果這是你的等價交換的話,楚濂,我接受了。

從今往後,我就是楚濂。

作者有話要說:

☆、3

“楚濂。”一個穿著得體的婦人笑著走進來,可是微微紅腫的眼睛和眼下的陰影,卻透露出了她的疲憊和喜悅。

“媽。”楚濂看著這位婦人,不,應該是他這一世的母親,楚趙氏心怡。

對於一個孤兒來說,這些天來,心怡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愛,點點滴滴,都讓楚濂覺得溫暖,那是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情。

“不是說了,讓你在家好好休息的嘛,怎麽又過來了。這裏有楚沛,有醫生,護士,我會得到最好的照顧,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反而是你,這些天為了照顧我,眼圈都熬紅了,再這樣下去,我看我病沒有好,您卻要先病了,那就是我的罪過和不孝。”既然已經接受了母親和這個家庭,楚濂不由地發自內心地為每一個他的親人著想。

看著兒子,繃帶纏著的手和掛著固定的腳,昔日英俊的面容也因為擦傷損了幾分,可是卻更加顯出了絲絲成熟的味道。許是因為是自己的兒子的緣故,心怡更是察覺到兒子的不同。以前的楚濂,優秀,那是作為母親最值得驕傲的地方,但是也存在著少年人的沖動和稚氣,但是這幾日下來,卻越來越覺得兒子的轉變,那種眼中散發出來的成熟和睿智,甚至恍惚間心怡覺得更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霸氣。

搖頭抹去了這個可笑的想法,自己的兒子,還是知道幾斤幾兩的,說聰明有之,但是卻缺乏作為成年人的經驗沈澱。

楚濂作為楚家的長子,一直都是自己最驕傲的兒子,心怡看著自己如今兒子受傷,滿是心疼和慶幸,好在很快就會好,還是會還她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哪像綠萍……

一想到綠萍,心怡就又是愧疚、擔心。

猶記得那天,接到醫院的電話,她從來沒有覺得那電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般,打亂了她所有的生活,讓楚家、汪家同時遭受了滅頂之災。

那麽優秀完美的綠萍,她心中最理想的,也是唯一的兒媳婦人選,卻變成如今這般。看到綠萍像是一個破舊的被遺棄的娃娃一樣被推出手術室,她的心就好痛,好愧疚。

想到此,心怡不由地看了兒子一眼。自從楚濂醒來,他們就阻止了楚濂去看綠萍,更是不敢把綠萍的真實情況告訴他。

他們都如此傷心絕望,更何況是楚濂。而作為母親的私心,更是想要讓楚濂病情再穩定一點的時候,才知曉這個消息。

“你在醫院裏住著,我怎麽放的下心,還不如來這裏陪著你。楚沛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哪會照顧你,醫生護士更是沒有我來的盡心。”喜悅的微笑,絢染在平凡的臉上,卻演繹出了別樣的韻味。

那就是母性的光輝。

“說道楚沛,我都來了好一會了,他怎麽還不回來?”

正說著,就聽得房門打開的聲音,一把正處於變聲期的艱澀嗓音從門外傳來,“老媽,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哥,可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麽不堪吧?”提著餐盒的青年笑著走了進來,“看,我不是給老哥買好吃的去了。”

“是是是,我們家楚沛是最好的,可是,你媽我難道真的這麽老?”

因為楚沛的出現,更是活躍了氣氛,病房了似乎突然鮮活起來。

“媽哪裏老了,楚沛,你可別胡說,媽是怎麽看都美麗年輕,若是和我出去,我不說,大家只當是我的姐姐,誰會想到卻是我的媽媽了呢?”楚濂笑看著楚沛從母親背後面伸出的大拇指,依然說地臉不紅心不跳。

聽著兒子如此誇獎,即使知道只是恭維話,依然讓心怡開心地輕飄飄起來。

白了眼楚濂,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麽也藏不住的。

可是,一切美妙的氣氛,都隨著一個人的進入,消逝殆盡,至少對於如今的楚濂來說,更是如此。

一個穿著時下最個性的格子大襯衫,一條破舊的牛仔褲,一雙完全不搭配的雙色帆布鞋,亂糟糟被燙得發黃的短發,眼中含著淚光和驚喜,怯生生地出現在門口,這就是楚濂對紫菱的第一印象。

看著這個完全青澀的一塌糊塗的女孩,甚至於女人都說不上的女子,楚濂不由地在心裏皺起了眉頭。

在記憶裏見過紫菱,可是當真正活生生地站在面前,還是讓他驚嘆不已,也佩服過去的楚濂,如此的醜小鴨,怎麽就入了他的法眼呢。說什麽愛上了純真善良的紫菱,憐惜地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粘在一起。

可是,對於這樣強悍的品味,連他都不得不低頭。

說實話,紫菱確實是長的可以,雖不是什麽大美女,但是清秀佳人也勉強算得上,可問題是,這身打扮,卻是把她一切的優勢都破壞殆盡,剩下的不過是個五顏六色的落魄的軀殼罷了。

對於過盡千帆的楚濂,對於如今的楚濂而言,這個紫菱實在是不夠看。

而且,如果他只會被美色所惑,那麽當年,他結婚沒有十次也有五次了,不會搞得臨死都還是單身。

只有心靈上真正契合的女子,才配孕育他的後代,成為他的妻。

這是他一貫的原則。

可顯然,紫菱是完完全全不夠格的。

收斂了自己的心神,看著母親笑著把紫菱迎進來,不禁扶額,老媽若是知道,這個她心目中的好友的女兒,和她最心愛的兒子有過那樣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如今正讓她的兒子陷入三角戀的麻煩之中,不知道要做何感想了。還會不會這樣笑臉盈盈,這樣和藹可親?

“楚濂,你還好嗎?”怯怯地看著楚濂,卻掩飾不了眼中的熱情。如果不是見著楚沛和楚伯母在,恐怕此刻已經上前抱住了這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的神,她的一切。

“你受傷了,我,我們都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就那樣躺在那裏,昏迷不醒,我有……。”話還沒有說完,但是那洶湧的淚水,似乎已經有了決堤的可能。

淡淡地笑看著紫菱,已經沒有了過去那個楚濂的一切情感,對於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楚濂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一切都好。”公式化的回答,透露出的冷漠,卻讓楚沛側目。

似乎沒有看出楚濂的冷淡,紫菱只當是有著旁人在場,所以才如此說話,只是那日夜的等待和擔憂,如今看到了人,怎麽能立馬冷靜下來。

“怎麽會好,你就那麽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裏,不理我們的呼喚,不知道我,我們的擔心,如今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又傷成這樣,怎麽會好,怎麽會說好呢。”

眼淚順勢而下,哭的好不傷心,好像要把幾日的委屈和擔心都宣洩而出。

楚沛在旁邊看著,不由地翻了個白眼。擡頭卻正好對上了楚濂似笑非笑的眼,心虛地低下了頭。

不知道怎麽的,只是那麽一眼,好像已經看透了一切,又有種讓人臣服的感覺。

笑著搖了搖頭,恐怕是他多想了,這個人可是他的大哥,從小崇拜著長大的大哥。即使是發現了哥和紫菱的事情,也沒有減少他對他的崇拜。

“可憐的孩子,不要哭了,我們從小看著你長大,如今你這樣擔心楚濂,也不枉楚濂從來那麽疼你。好孩子,快別哭了。”心怡上前把紫菱摟在懷裏,看著這個讓她不是特別滿意的孩子,如今竟為了楚濂如此,也是對她真心的好了幾分。

綠萍是她家的兒媳婦,特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更是板上定釘了。楚家對於綠萍,是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想著綠萍,再看看她妹妹,就更是喜愛紫菱幾分。

楚濂看著紫菱這樣,淡淡地嘆了口氣,看來以後還真是麻煩了。

想到此,更是又啐了口過去的楚濂,真是個惹禍精,齊人之福難道是這麽好享受的嗎,偷雞不成蝕把米。

“媽,我想去看看綠萍。自我醒來,你們都告訴我綠萍現在很好,有醫生照顧著,可是,我都好多天沒有見過她了,我只是去看她一眼,讓我知道,她很好。”

楚濂何嘗不知道綠萍如今的真實情況,以前雖然對一簾幽夢不是特別熟悉,但是大致劇情還是聽以前的女友提起過,更是聽了她長篇大論的對於劇情的分析,對於楚濂的不齒。如今聽到他提起去看綠萍,母親、楚沛一閃而過的不自然,還有紫菱,那扭曲的臉,就更是坐實了他的一切猜測。

作者有話要說:

☆、4

躺在散發著淡淡酒精味道的病床上,一雙眼眸在斜陽的映射下,散發出別樣的魅惑。俊朗的臉龐在金黃陽光的映襯下,細致地如能看到臉上細小的絨毛。好看的劍眉似是濃墨重彩的一筆,恰到好處地增添了主人的光彩。

條紋狀的病服未能減弱主人的氣勢,胸前微微敞開的領子,露出了白皙的鎖骨,修長好看卻略顯蒼白地手指一下下地敲擊著被面,淡粉色的指甲在陽光中顯出了好看的弧度。

已經一個半月了,楚濂的傷正在好起來,本來就頗重的傷痛,折斷的腳骨都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愈合,如今除了身體虛弱和腿部行走不是很靈活外,楚濂簡直可以讓醫生判斷出院了。

而這一個半月中,他還沒有去見過綠萍一次。

上次提出要見綠萍,被母親、楚沛還有紫菱攔了下來。其實他清楚他們的用意,而如今的他,又以何種心態,何種態度去見綠萍呢,那個只在記憶中的女孩,那個被原來楚濂深深傷害欺騙的女孩,那個讓原來楚濂自卑、高不可攀的女孩,那個折翼的天使。

是的,如果是以前的楚濂,會立馬跪在綠萍和汪家面前,會承擔起責任,毫不猶豫地娶了綠萍,哪怕已經沒有了愛,哪怕只是責任,哪怕他不會想到,娶了以後要付出什麽。只是想要立馬解決了事,用不成熟地誓言和保證來減少他的愧疚。

但是,如今的他卻不能這樣做。

不是因為他不想要承擔責任,就算是曾經的楚濂惹得禍事,可是,現在,他才是楚濂。而是,如果就這樣草率地去表白,然後以為娶了綠萍就完事了,以陪葬的心態去完婚,那是對他的侮辱,也是對綠萍最大的不尊重。

更因為,他還要清楚地處理了曾經留下的問題,和紫菱的那段情緣。

他從來不勉強自己去做任何事,如果在以後的相處中,他還是愛不上綠萍,那麽除了盡力幫助綠萍外,他不會像電視劇中的楚濂一般,自以為是的犧牲,以救世主的心態生活,其實不過是在折磨著所有人。

這一點,他向來自私。

“楚先生,您的點滴掛完了,怎麽不叫我。”護士紅著臉走了進來,看到楚濂已經回血的點滴瓶,驚叫著跑了進來。

“還好我進來看看,否則可就麻煩了,您也真不當心。”說著嗔了眼楚濂,有驚覺自己的說話似乎在撒嬌一般,忙低下了頭掩蓋更紅的臉,手上的動作倒是還算麻利,並沒有因為羞怯而弄錯。

“謝謝。”楚濂一直都知道這具身體的相貌很好,可是,他沒有留意到的是,俊朗的身體和成熟的靈魂,兩者相結合,更是散發出了急劇的魅惑。

如果說以前的楚濂,是個俊朗陽光的青年,那麽如今的楚濂,褪去了青澀的稚嫩,更是擾人心神。那睿智迷蒙的眼,一望進去就被吸引,因為長久不曬太陽而更加白皙地近乎蒼白地皮膚,活脫脫是個貴族的形象,再加上良好的修養,溫潤的嗓音,謙虛的態度,更是博得了許多護士的好感。也難怪一些年輕的護士見了他就臉紅心跳,就算是已經成婚的護士,也是常常臉紅起來,就可見一般了。

“您下次可要當心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們。”

淡淡地一笑,沒有見到小護士仰慕的眼神,問道:“對了,和我一起進來的汪小姐如今怎麽樣了?”

心中打好了腹稿,楚濂決定還是要去見見綠萍。

父母因為怕刺激到他,所以對於他這一個月多月的時間,不提起綠萍也沒有在意,而汪家除了紫菱時不時地過來看他外,就再也沒有來過,恐怕已經為大女兒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無暇他顧了。

更何況,綠萍是因為和他在一起才出的車禍。

眼睛閃了閃,小護士略顯猶豫,咬著嘴唇,好一會才說道:“汪小姐不是我負責,她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已經好多了。”

擡眼看著護士,笑著說道:“她在幾號病房呢?”

“2615病房。”

溫和的一笑,“謝謝你,我這裏沒事了。”

一時間,病房裏陷入了沈寂。

“我出去了,您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回頭再看了眼仍顯蒼白卻還是很有魅力的男人,護士走出了病房。

待到房門關上,楚濂才自嘲一笑。如果小護士知道了曾經楚濂的始亂終棄,糾纏在兩姐妹之間,還會不會像如今這般,恐怕嘲諷他都來不及吧。

揉了揉已經有些瘀色的手背,那是長久掛點滴所造成的。拿過床邊的拐杖,慢慢地走下地。

楚濂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當時他看到的一切,那樣脆弱的靈魂,蒼白地顏色。記憶裏的綠萍,是一個完美地過分的瓷娃娃,太過遙遠,太過高貴,也太過完美。

輕輕地打開房門,慢慢地步入了病房,粉色的墻紙無法給這裏營造任何舒心的氣氛,卻越發襯得蕭瑟晦暗。床上躺著的,已經不是飛舞的綠萍,那個曾經自信飛揚,充滿活力的綠萍,而是,折翼的綠萍,殘缺的綠萍,空洞沒有生氣的綠萍。

陽光照在她的身體上,卻似乎永遠沒有照進她的靈魂。蒼白地極盡透明的肌膚,曾經紅潤的臉頰只剩下病容,就算是在睡夢裏,也是痛苦地皺起眉頭,手不自覺地握緊被褥,好似有什麽正在折磨著她,卻無法逃脫。

楚濂被震撼了,手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心臟,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溢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那不是曾經的楚濂留下的情感,楚濂清楚,不是愧疚,是憐惜,是疼愛,或者更多覆雜的連他自己也無法辨清的情感。

“我的腿,我的腿,媽,爸,楚濂,救救我,救我,我好痛啊,救我,楚濂,救我。”時斷時續的呢喃從綠萍最終冒出,額頭上布滿了細汗,雙手在被褥上亂抓著,卻好像沒有著力,只能繼續沈淪,繼續絕望。

不知怎麽的,待楚濂回神,已經站在了床邊,放下了手上的拐杖,握著綠萍的手,好像這樣就能給她力量。

“綠萍,我在這,在這,不要怕,楚濂在這裏陪著你。”

“綠萍,對不起,都是我該死,綠萍,讓我替你痛,讓我替你傷,綠萍,不要折磨自己,綠萍。”

“綠萍,我在你身邊,你不孤單,綠萍,綠萍,綠萍。”

驚訝於聲音的輕柔和其中夾雜的柔情,看著病床上未曾醒來的女子,淡淡嘆息。

“我的腿,楚濂,我的腿,我的腿,救我,救我。”

一滴滴的淚水從眼瞼中流下,卻沒仍然無法讓眼前的女子擺脫夢寐的折磨,而更加可惡的是,這一切的悲劇,都是他帶給她的。

雖然過去不屬於他,但是如今的悲劇,如今眼前人兒的痛苦,卻是屬於他的。

如果說,在沒有見到如今的綠萍之前,他還在想,只要照顧那個女子,直到她擺脫了陰影,直到她找到幸福,他就可以稍微替以前的楚濂還債,那麽如今,更多了他對他的憐惜和關愛。

曾經的楚斂,還是如今的楚濂,都不曾相信一見鐘情,可是,他現在信了。無關乎憐愛,無關乎愧疚,雖然那份執念並沒有多強烈,可是他感受到了,那麽清晰。

只是,他還不確定,不確定他的心,也不確定在知道那些過去之後,她的心。

綠萍,讓我努力一次,讓楚斂,也讓如今的楚濂努力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5

“楚濂,你怎麽在這?”

紫菱震驚的話語,驚醒了一室的寧靜,也驚醒了睡夢中的綠萍。

那眼中閃過的狂喜瞬間淹沒,剩下的只有恐懼和驚厥,那也是空洞眼眸中唯一的神采。

“你怎麽在這,你走,你走,我不要見到你。誰準你進來的,你出去,出去。”綠萍大喊大叫,似乎陷入了瘋癲一般,拼了命地攪動著床單,好遮擋住已經傷殘凹陷下去的腿。

“出去,出去,媽,趕他走,爸,趕他走,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看到他。”

隨後進來的汪爸和汪媽忙走了進來,可是激動地綠萍只覺得天塌地陷一般,劇烈的晃動,甚至於摔下了床,驚得汪爸汪媽跑了上去扶住她,邊流著眼淚,邊安撫住綠萍。

楚濂震驚地看著露出來的傷殘的腿,那包紮地嚴實的傷口,無聲的訴說著一個女孩夢想的崩潰,信仰的喪失,未來的結束,也在訴說著,他的罪惡。

“叫他走,叫他走,我不要見到他,你走你走。”聲嘶力竭地叫喊,瘋狂的神態,讓楚濂心痛。

“綠萍,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的腿是否傷殘,我只在乎你。”楚濂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在這樣激動地綠萍面前,一切言語都只剩下蒼白。他的存在,就是刺激綠萍最好的因素。

猛然間看到楚濂盯著她的腿,已經傷殘的醜陋的腿。

“不要看,不要看。”激動而無章法地用床單遮住腿,邊抽搐著哭叫。

“我不要他看到我殘廢的樣子,我不要他看到我這樣子,我不要。天啊,為什麽讓他看到我這樣,為什麽讓他看到我殘廢的樣子,天啊,我真想立刻死掉,立刻死掉,讓我死,讓我死。”

捶打著床鋪,就像是捶打著自己一般,絕望而瘋狂。

“綠萍,你不要激動,你哪裏疼,哪裏疼。”

“快叫醫生,醫生,天啊,綠萍,媽的寶貝女兒。”

看著綠萍痛苦的樣子,汪母心疼地抱住不斷掙紮的綠萍。

而試圖靠近綠萍的楚濂,得來的是綠萍更加瘋狂的自殘和喊叫,歇斯底裏。

楚濂被隨後趕到的楚沛和父親架出了病房,聽著病房裏面醫生的搶救,楚濂感覺自己的心在一點點的崩潰。

今天他太急了,他沒有想到,綠萍會醒來,會是如此激動,會自殘,會崩潰。他懊悔極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是他兩世來都沒體會過的,他感覺到那顆心活了,為綠萍而活。

他能夠體會綠萍的感受,雖然他沒有殘廢過,但是那生無可戀的感覺,他體會過,甚至於因此而喪命。

那時的他,沒有人會憐惜,想要他活著,都只是為了他的錢,他能帶來的地位。

而綠萍,他不允許她自殘,不允許她絕望,因為,至少他在乎她,想要她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汪父打開了房門,又迅速地關上。已經聽不到病房裏的哭喊聲,但是誰也沒有感覺輕松,反而越發地沈重。

僅僅只是一瞥,但是楚濂還是看到了,在混亂地病房裏,躺著的蒼白地女孩,猶自沈睡,而因為掙紮自殘而被護士們束縛著的帶子,正在被解開,可見當時的情況。

長長地嘆了口氣,汪展鵬才說道:“尚德,楚濂,你們先回去吧。我實在沒有想到,綠萍會如此激動,請體諒她,諒解她。”

“展鵬。我們是看著綠萍長大的,如今綠萍這樣,我們更是難過萬分。你和舜娟也要保重,綠萍還需要你們。”停頓了一下,方又說道:“憑我們兩家的關系,你放心吧。”

汪展鵬拍了拍楚尚德的肩膀,看了眼楚濂才轉身進了去。

楚濂看著緊閉的房門,但是卻更加堅定了之前的誓言。正是這樣,他沒有看到另一雙眼睛,正滿含深情和痛楚地看著他。

回到病房,沒有人上前打擾他,以為他正處在震驚和愧疚之中,對於親人,又怎能苛責於他。

默默地關上了房門,還給了他一室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太陽光變成了月光,滿滿的銀輝灑遍了病房,而楚濂呢,他正在計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

如今是1998年,根據他這些日子以來的了解,他不僅穿越時空,而且是回到了過去。這裏所有發生的事件,和他記憶力完全一致。不同的是,前世,他生活在大陸,如今他生活在臺灣。

而1998年,最讓他印象深刻的,除了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就是再過不久,聞名世界的法國世界杯。作為一個男人,排除生意,大概樂趣只剩下打高爾夫,跑馬,足球,還有女人了。

而恰巧,前世的楚斂就是一個球迷。

那麽,為什麽現在楚濂會想到這些呢,是因為他不關心綠萍,不在乎?

錯了,是因為,他想要錢。

楚家不比汪家,汪家好歹擁有一家企業,雖然規模說不上大,但是,也足夠汪家豐衣足食。而楚家,父親是企業高管,收入頗豐,母親卻是全職太太,還有兩個傑出的兒子要供養,雖然也是生活優渥,卻比不上汪家。

而楚濂生為家中長子,除了日常零用,雖然有些存款,但是和綠萍所需,和支撐整個家而言,還是有些困難的。這就是如今他頭疼的問題。

他想要給綠萍最好的生活,如果是前世的自己,輕而易舉就可以辦到,可是如今的他,卻還要靠著父母。

雖然已經有了穩定的工作,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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