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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羽賀少女遇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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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黃瀨涼太慌慌張張趕到經紀公司的時候,剛好是和經紀人小姐約定好的時間。

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黃瀨找到一個凳子就坐,喘了幾口氣以後就看到經紀人巖田小姐端著一杯水遞給他。

道謝以後對方就先開口給他說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在攝影師來之前是他的化妝時間,等到攝影師來了以後會簡單地介紹一下拍攝要求,其餘的兩組也是在今天試鏡,過了今天的試鏡,他們能不能過就等經紀人的通知了。

關於這次試鏡,黃瀨在接到通知後就完全拋到了腦後,一腔的心思都撲在了訓練上面,今天早上還是巖田小姐打電話提醒他才想起來了,所以就有了他急匆匆趕來的那一幕。

想到今天的搭檔是羽賀澪,黃瀨換好衣服趁著化妝的時候掃了一眼場內,很容易地就發現了那個顯眼的少女,畢竟她那一米七幾的身高可是很突出的。

黃瀨看著和工作人員說說笑笑的羽賀澪,對方今天紮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身上是一件白底藍色蝸牛卷圖案的上衣和藍色泡泡短裙,裙子的收腰設計體現出女生勻稱的身材,露出來的腿長而直,倒是體現了她身高這一優勢。

然而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剛好和他換上的那套白襯衫藍馬甲外加藍色長褲的衣服組成一套情侶裝。

之後沒過多久,攝影師就到了,準備就緒後,作為第一組試鏡的黃瀨涼太和羽賀澪便先走到了攝像機前,看著一貫的光景,羽賀澪並沒有什麽可緊張,黃瀨即使一段時間內沒有接拍攝任務,但怎麽也算得上是羽賀澪的前輩,也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

攝影師杉田老師讓兩個人調整一下他們的位置,黃瀨則自然地拉過羽賀澪的手,後者唇角微揚,漂亮的紫眸看著前方的金發少年,他也正回以一個燦爛的笑顏,其中,在眉眼處的喜悅是掩蓋不掉的。

就好像是和喜歡的人在約會一樣。

腦海裏才剛閃過這樣的想法,羽賀澪竟然縮回了被黃瀨拉著的手。原本進行著的拍攝因為她小小的動作而不得不中斷。

連忙向攝影師杉田老師鞠躬道歉,羽賀表示會調整好狀態繼續拍攝。

“羽賀同學不要緊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關系,我會努力配合黃瀨君你的。”

似懂非懂地點頭,黃瀨和羽賀決定擺什麽pose以後,羽賀澪示意不要再像剛才一樣出岔子。兩人接到的任務是體現出身上情侶裝的特點,拍攝時自然少不了肌膚上的觸碰。這下她沒有再想剛才一樣做出那樣失禮的行為,但是心裏卻有些緊張起來。針對自己如何體現,她腦海中變得一片空白。

“Mio,你身體是不是有些不適?”杉田老師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口詢問,“你的動作很僵硬啊,和黃瀨君相比,你的缺點還真是暴露無疑。”

提出她缺點的同時,還不忘讓她明白了和黃瀨的差距。

又一次道了歉,周圍的工作人員不免議論起來。那個一向以速度和質量著稱的羽賀澪經常會在這次的拍攝上接連犯錯,還真是有些讓人意外!

作為大家議論的中心,羽賀澪深呼了兩口氣,面對那些職業的攝影設備,頭一次感覺到了害怕。不停在心中強調自己記住這次拍攝的主題,可思維還是被一些舊事給糾纏住。

黃瀨涼太作為這次拍攝的男主角,心裏著實有些不舒服。拍攝沒有順利進行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這個女生所表現出來的排斥,可她並不是在拍攝開始就露出這樣的征兆,看羽賀的這個樣子,更像是面對拍攝的無力。

黃瀨可不認為他有什麽缺點能夠讓這個女生挑剔的,不過受她的影響,兩個人最終都得到了攝影師的一個‘stop’。

“Mio,你的眼睛,我從裏面看不到靈魂。”最後,杉田老師對羽賀澪說完這句話,便搖著叫了下一組。

今天的試鏡,算是以失敗而告終。

當模特這些年,羽賀澪還是頭一次被這樣評價。

有些低落地走到一旁就坐,木村小姐和平時一樣替她準備好了熱牛奶,接過來以後羽賀澪卻沒有任何心思喝以後,腦袋裏面都是杉田老師略顯失望的模樣和那句‘從她的眼睛裏看不到靈魂’。

似乎並不是第一次被人說這樣的話。

還記得黃瀨曾經也做過類似的評論,甚至更久以前也有人這樣評價過她,不過至於原句是怎樣的她早就忘卻了。

嘆了口氣,羽賀澪把手上的熱牛奶放到一邊,起身就去看下一組的拍攝。

三組試鏡,只有她和黃瀨兩個是組成的搭檔,另外兩組都是情侶。

被閃光燈閃爍過的兩個人不管是拉手還是擁抱的場面都笑得充滿了甜蜜,拍攝的杉田老師對著他們都不禁笑著點頭。

“羽賀同學看到你和他們的差別了嗎?”耳旁突然響起那道已經不算陌生的男音,羽賀澪看了看走過來的黃瀨,又看了看前面的那對情侶。

“我沒法向他們看對方的那樣看著黃瀨君吧?”

“Bingo!平時的拍攝就算了,這次的拍攝可是要考驗情感輸出的哦!”

“所以我只能做模特不能做演員啊。”提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在苦笑,“倒是黃瀨君,果然是杉田老師點名和我搭檔的人物,很不賴嘛。”

“這句話不是在誇獎吧!”

“請你一定要當做誇獎收下。”

“哪有這樣的啊TUT!話說回來……羽賀同學,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一副可憐的強調後又突然正經起來,不得不說黃瀨轉變地真快。

“怎麽了?”

“那個女模特仔細一看是個美人哦!”

“……”

期待黃瀨不犯二是她的錯。

被白了一眼的黃瀨涼太看著羽賀澪走上前打量著前方正在接受拍攝的模特,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剛才和羽賀澪一起在攝像機前的場景。他只是一個模特,達不到攝影師那樣的水平,自然也說不出羽賀眼中沒有靈魂這種話,但他至少能感覺得到,如果他和羽賀是一對情侶的話,在那個時候對方的眼中是沒有愛的。

只是為了笑而笑,努力在臉上刻畫出高興的神情罷了,就和平時的羽賀一樣,沒有一點點的光芒。

黃瀨是在今天的三組試鏡結束後和羽賀澪一起離開的。

比起他和羽賀,杉田老師倒是對其餘兩組大加讚賞,這樣的對比讓羽賀澪陷入了低潮。

從走出經紀公司到電車上,羽賀都沒有說一句話。栗發少女拉著吊環發呆的模樣被黃瀨看在眼裏,金毛少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不擅長去安慰人,而且此時也不知道從何安慰,只是想到可能會被淘汰,心裏隱約生出點不悅。

在模特這項工作上,黃瀨沒有放太多心思,不過憑借他自身良好的條件,這一路走得還算順風順水,自然不知道受挫的感覺。

離開的時候,杉田老師還對羽賀說了這麽一句話:“你應該察覺到了,你缺少的就是那份戀愛的感覺。”

“黃瀨君。”沈默已久的羽賀突然開口,在黃瀨應了一聲以後她又繼續道,“你在拍攝的時候有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嗎?”

這要讓他怎麽回答!

“這個啊……我沒有想那麽多。”

“也就是說黃瀨君對著不是女朋友的女生也能表現出戀愛的感覺咯?”

“嗚哇!聽起來把我說得好輕浮!”

“在我的心目中你的確挺輕浮的。”毫不掩飾。

黃瀨涼太登時感覺到心臟中了一箭,哪有人這樣直白的說的啊!而且他黃瀨涼太哪裏輕浮了?就算有這樣的感覺那也是主觀感受到的好麽!

瞬間,黃瀨有一種羽賀澪黑了他一把的錯覺。

“不說這個了,黃瀨君應該有談過戀愛吧?放心好了,我並不是想八卦些什麽。”

“這個嘛,國中的時候談過啦,不過時間都很短,也沒有投入太多的感情。”黃瀨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自己的情史,因為那不是什麽丟人的事,而且羽賀澪也沒有什麽惡意的樣子,說出來也沒啥吧……大概。

在這句話後,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沈默。下了電車,黃瀨涼太和羽賀澪兩個一前一後驗票出了車站,女生才繼續提起剛才的話題:“看來我也沒法從你那裏知道戀愛的感覺是什麽了,杉田老師還真是出了一個難題給我啊。”

“羽賀同學沒有談過戀愛嗎?”

“這個不提也罷,”她微笑了一下,“說實話,我並不想去理解戀愛到底是怎樣的東西,因為就目前來說,我一直將它看待成促進一對夫妻走進殿堂、一個家庭的雛形,然而其中必然不能缺少雙方付出、理解、相信和堅持,如果沒有了這些,那戀愛只是憑借著一種名為‘青春’的沖動迫使身體去做出的行為罷了。在我看來,戀愛中責任和感情是並存的,只是放縱自己的感情去面對一段戀情,那有什麽意義。”

“但是,就連戀愛這種事也要套上這樣沈重的枷鎖,那人生不會是很無趣嗎?”

“即使無趣,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感情膨脹。所以,戀愛更是一種責任,就和我要拍攝好這次的任務一樣,既然我承擔了,就應該當做任務來看待它。”

今天的風似乎有些猖狂。羽賀並不是很長的頭發被風調皮地卷起,甚至還觸摸到了黃瀨涼太的臉頰,輕輕用手撫摸過臉龐,手上的肌膚和羽賀澪的頭發相觸碰,帶來點點癢的感覺。

看著她隨手捋了一下那頭栗色的秀發,黃瀨在心中琢磨了一下她的那番話,不禁覺得這個女生的思維全到了責任上去。

“所以羽賀同學你是以責任的前提去戀愛的,才會感覺到困難,才會被杉田老師說眼睛裏沒有靈魂的,你只看到了責任,卻沒有看到戀愛。”話一出口,黃瀨都有些佩服自己能夠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了,“羽賀同學有因為戀愛方面的事感到高興的嗎?就算是被動的也好。”

“高興?說起來的話……國中的時候被告白,在心中很感謝對方能夠喜歡上這樣的我,但是後來卻因為一件事改變了這樣的想法。”

“是什麽事呢?”

“被一個好朋友給告白,當時突然間就蒙了呢~”羽賀澪提到不開心的往事並沒有那麽低沈,說話的同時還呵呵地笑了笑,“我本來就沒有什麽朋友,想到對方是為了和我交往才接近我這種事,忽然間就對男女之間的友誼產生了失望,但又考慮到是朋友的原因,所以就答應了對方,最後卻因為一些不愉快而分手,所以就對戀愛有了一種望而卻步的心情。”

無形之間,兩人的話題就開始產生了變化。

黃瀨在面對羽賀澪那個不知道帶著多少苦澀的笑容時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和一個女孩子談論戀愛的事,怎麽看都不在他擅長的範圍內吧?

只是可以確定,羽賀澪有她自己的戀愛觀,只是這個戀愛觀稍顯死板而已。

責任、承擔、戀愛,友誼交織在她愛情觀中,黃瀨涼太認為,他還是不提這個問題了好。

“那羽賀同學你接下來該怎麽辦?”

“今天這個樣子也沒辦法了,只能說以後有這樣的機會再爭取,畢竟遇到坎坷也是難免的。”

黃瀨見羽賀澪有些失落地苦笑一下,到嘴邊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開口,難免會顯得很多餘,即使是知道這個少女的心中不好受,也只能對這件事避而不談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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