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十章

關燈
第十章晚櫻淡香

特拉法爾加一個人留在船上,看了會書就開始無聊起來,摸著唇角回味羅賓臨走前那一吻。

特拉法爾加心神不寧地在船上轉悠了一下午,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就是定不下心神。

夕陽西下,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企鵝跟橘仔在島上采購了食材,又轉悠了好久才跑回來。

兩人把采購回來的食材之類碼放整齊,湊到特拉法爾加跟前,老神在在地說:“Captain,我們去買肉的時候,聽島上的人說,最近這裏來了一批奇怪的人,羅賓姐姐跟笨熊會不會是……”

特拉法爾加瞪了企鵝一眼:“別做這種無謂的猜測!”

“就是啊。”橘仔附和道,“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或許羅賓姐姐只是迷路了也說不定。”

企鵝撇著嘴說:“我還不是擔心他們嗎?”

“就算是擔心也不能這麽說啊!你這個烏鴉嘴!”橘仔爭鋒相對。

“好了。”特拉法爾加打斷他們兩個人的爭吵,“羅賓現在不在,你們先去煮飯。”

兩人只得收起不甘示弱的眼神,對著他們的船長大人齊齊鞠躬,應道:“是,captain。”

特拉法爾加雖然嘴裏說著“別做無謂的猜測”,卻還是禁不住擔心起來。從認識到跟羅賓相處這麽久,他自然知道她身份特殊,再加上企鵝、橘仔說的那群神秘人物,讓他很是介意。

船上三個人隨便吃了些什麽,剛商量著要不要上島去找找走失的兩人,就見一只笨熊一顛兒一顛兒地跑上了船,那白熊可不就是跟著羅賓一起的貝波嗎?!

企鵝、橘仔看到貝波回來,一前一後飛出去迎接羅賓。

特拉法爾加打量著貝波的神色,皺眉問道:“羅賓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出什麽事了?”

貝波“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鞠著躬哽咽道:“對……對不起……我把羅賓小姐弄丟了……”

特拉法爾加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只得先安慰貝波:“你先別著急,慢慢說,怎麽回事?”

那邊企鵝、橘仔除了艙門沒見到羅賓,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回來,就聽到貝波斷斷續續地講他們上島之後的事情。

貝波跟著羅賓上了島,問了島上的人,找到了島上僅有的一家書店,便走了進去。

羅賓很快摸到了擺放著厚厚的史書的部分,指著幾本厚厚的書詢問老板:“請問這些書可以出售嗎?”

老板擡頭撩了眼她手裏的書,搖頭說:“那些書不賣。”

“是麽。”羅賓無奈,卻又實在放不下那些書,只得低聲安慰一旁無聊地直打滾的貝波:“你先在這裏玩一會,等我看會兒書,好不好?”

貝波蹭了蹭羅賓的裙角,點了點頭。

得了貝波的答覆,羅賓便尋了個角落,要了杯咖啡,看起了書。

而一旁的貝波閑著無聊,只得左蹭蹭右蹭蹭,最後實在沒得玩,只好靠著個書架閉目養神。

羅賓一目十行地翻閱著史書,正看得入迷,耳旁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妮可·羅賓……惡魔之子,終於找到你了。”

羅賓心下一驚,轉頭就看到倚著書架的一個高大男人,她皺眉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高大的男人輕笑一聲,一雙手化成砂礫,又很快收了回去。

羅賓顫聲問道:“克羅克達爾?你找我做什麽?”

“我很欣賞你。”克羅克達爾笑道,“所以親自來邀請你。”

羅賓合上書,沈聲道:“抱歉,以我這樣的身份,恐怕會連累您。”

“你更應該擔心的是現在即將被你連累的這群人吧?那個小鬼是叫特拉法爾加·羅吧?”克羅克達爾說道,“海軍本部已經收到你在這個島上的消息,現在恐怕正在島上搜查,你要是繼續呆在那艘船上,他們遲到會被你連累。”

羅賓屏息,暗地裏用能力查探島上的情況,確實看到一列列的海軍在島上搜查。她皺眉問道:“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麽會找到我?”

克羅克達爾:“你需要我的庇護,我需要你的能力。”

羅賓猶豫著該怎麽跟特拉法爾加道別,就聽克羅克達爾問道:“怎麽,舍不得那小子嗎?”

“他總會忘記的。”

貝波靠著書架瞇了會,一覺醒來羅賓卻已經不見了,它找遍了書店都沒找到人,它又拿不定主意,本想回船上報告船長,誰知卻在島上迷了路,直到現在才跑回來。

說完島上發生的事情,貝波又撇著嘴道歉:“對不起……”

企鵝跟橘仔拍著貝波的肩膀勸慰道:“沒關系,不是你的錯……”

特拉法爾加沈吟片刻,起身說道:“你們在船上等著,隨時準備好起航,我去島上找她。”

“Captain!”企鵝、橘仔齊聲叫住他。

特拉法爾加側頭:“怎麽?”

“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另一側的港口停靠著兩艘海軍軍艦!現在島上應該很危險!”企鵝說道。

“正因為島上危險,我才要去找她。”特拉法爾加轉身欲走。

“誒?這是什麽?”橘仔拍了拍貝波的後背,卻從它身上拍出一封信箋,奇怪地問道。

特拉法爾加劈手奪過信箋,展開,就看到羅賓清秀的字跡:

船長先生,十分感謝這些您這些日子的關照,搭乘您的船讓我很開心。就此別過吧,如果有機會,我們偉大航路再見。

妮可·羅賓

特拉法爾加有些楞怔,沈吟半晌,吩咐道:“羅賓可能遇到什麽麻煩了,你們先把船開到最近的一個島等我,我跟貝波留在島上再找找看。”

企鵝、橘仔對視一眼,點頭應道:“是,Captain!”

特拉法爾加帶著貝波下了船,在島上尋了個旅館。

這一呆,就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他帶著貝波幾乎翻遍了整個島,卻始終沒見過羅賓的身影。企鵝、橘仔開著船過來找他們時候,島上進駐的大批海軍已經撤走了。

企鵝實在看不得他家船長這幅頹廢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勸道:“Captain,要不我們再去找找看?”

“不必了。”特拉法爾加說,“起航,去偉大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尾聲

偉大航道就是這樣神奇的的地方,本以為永不會再有交集的兩個人也會因為某些夢想某些堅持相遇。

拍賣會上看到她新的船長新的夥伴,看不出有多好——至少從現在看來是這樣。莽撞的船長,縱容的船員。空有一身所謂正義所謂友誼,其實不過是個任性妄為自以為是的小P孩,這種小鬼頭有什麽好,值得她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

看他們的樣子就像是那種會為了所謂朋友兩肋插刀的家夥,更何況是插天龍人兩刀這種事情?嘖嘖,下手也太狠了,要同這種不要命的家夥戰鬥就得按不要命的打法來啊。說起來,她……怎麽還沒出現?不應該有什麽意外吧?不過,無論如何,這次,不會再讓你逃了,妮可羅賓。我可是真的會將你囚禁起來。

話說草帽船裏倒還真有幾個皮相不錯的……嘖,想削壞那幾張臉怎麽破?貌似想到什麽不得了的地方去了啊。勾起唇角拉回跑遠了的思緒,擡眼就看到有什麽人從天而降,是幻覺吧,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啊?

再看時,方才發覺那人竟是許久未見的妮可羅賓!已經淡定很多的羅只是貌似隨意地“嘖”了聲,卻是難掩神色欣悅。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

幾年不見,更成熟也更勾人了,變得更強了,也……不認得自己了麽?看她游刃有餘地秒海兵,貌似不經意地投向夥伴的關切目光,毫不遲疑地與人背靠背戰鬥,終於驚覺,這些能和她一起成長、並肩戰鬥甚至睥睨一切的日子,他是真的錯過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果然很沒存在感麽!還是現在那女人眼裏就只有那個白癡船長?能看到夥伴沒有受傷能看到那些家夥完好無損就是看不到存在感如此強大的我麽?!於是終於忍不住在他們愉快地討論如何果斷堅決跑路遠離這種事非之地時遺憾插嘴,幸災樂禍地告訴他們海軍已經來了這一遺憾的事實,以及,及時表現出自己對他們的興趣。

饒有興味地看著她皺眉向她家船長介紹自己這個曾經“船長”為“也是海賊”,只是邪笑著沒有回應。好吧,他承認自己是有那麽一丟丟惡趣味,尤其在發覺她是想裝作不認識自己時,就想如她所願地這麽玩下去。看他們吃驚地討論有關船長和白熊的那些事,益發堅定了和這種少見多怪的家夥在一起絕壁沒前途的既定事實。

之後各種事情接踵而至,羅承認自己大腦CPU有那麽一丟丟不夠轉,先是冥王雷利莫名出現,而且擺明了對草帽的興趣,這可不大妙,那老頭看著就色瞇瞇的,羅賓又那麽漂亮。咳咳,然後是海軍包圍拍賣會場這種不利的形勢。或許是爭強好勝,但羅自己很明白,自己只是想找個僻靜的時間地點好好處理家事罷了。至於草帽當家和尤斯塔斯當家那兩只,大約這也是他們的惡趣味吧。

再後來的分頭逃竄只是想分散目標罷了,卻萬萬沒想到,他們偏就是同時遇上黃猴和巴索羅繆·熊的倒黴小船隊。酣戰後就聽到草帽全員在暴君熊手上全滅的消息,首先閃過的念頭是他們一定是在開玩笑!她逃了二十年!怎麽可能會在這種弱爆了的地方丟掉性命?!然後便是自己也不安的懷疑,她若是為了那些家夥呢?之前司法島她不也是為了那群家夥棄世界於不顧麽?她甚至根本就沒想過除了她那些夥伴還有其他人會擔心她!最後的最後,他也只能寄希望於他們還沒出事,只是下落不明而已。

終於還是讓她…….逃走了啊……羅苦笑著,還是狠不下心直接打暈帶走啊,畢竟彼此都不是小孩子。其實她有了能夠依賴的夥伴也很好……吧……

大海是十分廣闊的,總有一天,我們還會遇到的。你有情趣一直逃我便有心情追著不放。

完。

附:當時紈絝,彼時情長。初會驚艷,再見傾心。與她之間,無甚大事,經時不覺,憶方知重,才明白最是銷魂蝕骨處,原來恨時流光淺,愛時年月長。又如何能放,如何能忘。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1)

這是極惡的大海賊特拉法爾加·羅保護下的Cherry Blossoms。Cherry Blossoms從來都不是一個安靜的島嶼,今天更是聚集了從各處蜂擁而來的各路海賊游客。這倒不是想生什麽事端,畢竟現在有膽量有實力直面四皇級別大海賊的也只有同為最惡一代的超新星了,可他們之間莫名的惺惺相惜和爭鬥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更何況,在這樣唯美的島上滋事未免太煞風景。就算是海上血氣方剛五大三粗的海賊,也是有著浪漫的情懷的,偶爾帶著自家船員賞櫻花爛漫可是男人的浪漫啊。

而這樣一群人在眾多游人中顯然是極為出眾的。黑色大衣上是引以為豪的六齒輪海賊標志以及那只出眾的扛著野太大刀不時對著游人低頭道歉的可愛白熊。

那個男人,如同王者一般駕臨這座島。

剛一上島就沈著臉的特拉法爾加·羅雖然面色不善,但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和那張英氣嫵媚的臉使得那些女人幾乎挪不開眼,直惹得不時有三五結伴的年輕女子羞澀地回望那傳說中的大海賊竊竊私語。佩金也會不時回頭看著有過身邊兀自回望的美女,滿臉猥瑣不無忌怨地泛著花癡,一臉艷羨嫉妒崇拜尊敬地看著自家船長。憑什麽那些美女姐姐對船長投懷送抱他都毫無反應,可自己……壓了壓帽沿,明明偶佩金也素很帥滴……大海賊特拉法爾加·羅的大副啊!

越看越厭惡。這都是些什麽?!明明是很美麗的島,這麽多人,這可笑的許願墻和低俗的櫻花節相親會又是怎麽一回事?!擺在這島上的一切,只讓他覺得玷汙了那美麗的櫻花。

微微側頭,大海賊今天霸氣全開。“讓他們都滾出這個島。”平淡冷靜的語氣,不帶多餘情感,卻讓人感到絲絲寒意。他霸王色的威力也愈發強悍了。

被震懾住的閑雜人等清除完畢。佩金夏其兀自戀戀不舍地回頭目送結伴的女子。

沒了人的櫻花林果然是極美的。佩金夏其沮喪地擡眼,自家船長面前就站了一位美艷的女人。女人在精不在多,船長果然有眼光……

那女子盈盈拜倒,聲音溫婉動聽,“我是Cherry Blossoms的島主日慕青杉,謝謝羅殿大人肯保護這座島。”

羅的目光越過她,落在了遠處。聲音清冷,含著不可一世的傲慢,“什麽事?日慕當家的。”

“請羅殿大人不要趕走游人,大地從不屬於任何人。”微微擡頭,卻在看到的瞬間紅了臉,低眉輕語,“而且,島上的人一直以來都是靠櫻花節的所得過活的。”

“那又怎樣?”冷冷的不帶絲毫情感,越過她懶散地向前走。日慕青杉急急站起扯住他衣服,

“羅殿大人……”厭惡地反手一甩,日慕青杉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吃痛地叫著。

Captain還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呢。佩金巴巴地跑過去想要扶起她,反被她厭惡地甩手推開,跪爬到羅的腳邊,“請羅殿大人為島民留一條活路!青杉什麽都願意做!”

停下腳步,“你能做什麽?”

她滿臉通紅,咬著嘴唇,目光堅定,重覆道:“我什麽都願意做!”

“真是無聊。”冷哼一聲,擡腳把她踢到佩金懷裏,“島上的人會怎樣都無我無關,我肯讓你們留在這裏就已經是恩賜了。”

佩金猥瑣地抱著日慕青杉,“青杉小姐,惹惱了Captain,他會毀了這座島的。”

恨恨地望著離開的修長身影,粉拳緊握,許久又無力地松開。這樣子低聲下氣投懷送抱也不要麽?特拉法爾加·羅,島民的生死與我何幹,我又何曾在乎過啊!

羅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也只是讓船員們在櫻林邊緣等著他而已。畢竟,一遇到這樣的香氛,他就會失控般地想起一些本不該再存念想的事情,而這樣柔和的表情,不該被任何人看到。

扛著野太刀走進櫻林,總覺得有股熟悉的味道。是了,櫻花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驀地風起,櫻瓣搖落,隨著櫻花落下的還有一個背生幻翼的女人。

如果這是夢靨幻影,他寧願這一刻沈淪。

羽翼化為花瓣飄散,她唇角含著笑意走向他。“哎呀,這不是特拉法爾加·羅麽?”

目光一寒,揮刀砍了過去。她微微一楞,旋即擡手橫於胸前。身形忽地一滯,那握在他腕上的觸感,溫軟細膩。這是她,不會錯。堪堪收勢,站立不穩,有柔軟的手臂攬住了他。待他站定,她才收了攬在他腰間的手。她說不喜歡別人拿這麽危險的東西對著他,方才卻並未直接打掉他手中利刃,只是握著他手腕而已。她憑著什麽如此確信他不會傷她?訕訕地收刀,卻有些微懊惱,那雙手握她的觸感,幾乎想讓他反握住她的,花瓣散落。本是訝然而欣喜的,話一出口就成了波瀾

不驚,“是妮可當家的啊,草帽當家他們不在麽?”

“他們在鎮上。”她也是一樣的語氣冷淡,“打算打飛那個霸道的守護者。”捋了捋揚起的發絲,繼續道,“看起來倒是我有幸先遇到了呢。”

勾起一抹邪魅狂傲的笑,“是嗎?妮可當家的要試試麽?”

她只是淡笑著轉身,向前走去,等他跟上她的腳步,才緩緩接道,“路飛他們沒看到這座島上掛著你的旗。”

忍不住揚起笑意,“這才是他。”

“是的呢。”

同樣冷靜淡漠的兩個人。可是,冷靜過頭,便是冷漠了。

一直並肩走著的兩人,仿若早已習慣了這般沈寂。

“謝謝你。”忽起的疾風撩起及腰長發,拂過他的側臉。她略帶歉意地捋了捋青絲,接著道,“櫻花從來不該被圍觀。”

臉上的冷冰略微柔和了些,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索性就沈默著。

“不過,”她微微側臉看著他,口氣輕快不無戲謔,“還真是粗魯呢。”

意識到她是在說剛才的那個女人,“太不自量力了,我們船上不需要無能的人。”

嘴角輕快地揚起,臉上溢滿了笑意,“我想,你誤會她的意思了。”索性轉過身想看清他的表情,“她不是想成為你的船員而上船,她是想成為船長夫人呢。”忍不住笑意,終於輕笑出聲,

“怎麽像特拉法爾加·羅你這樣的大海賊,連這麽簡單的小心思也瞧不出來麽?”

羅不屑地撇了撇嘴,那女人還有這種心思麽?冰山臉轉而微紅,垂眼看她忍笑的眉眼。該死,被她用這樣的語氣講出來,總覺得不爽呢。可她這樣講明,又是什麽用意?想起自己也曾起過邀她上船的念頭,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麽,妮可當家的若是願意,我不介意你作為船長夫人上我的床。”慵懶閑散的口氣。該死,他在胡說些什麽?可話剛出口的那一刻,他又在期待什麽?

等她回答的那幾秒,從未有過的焦急不安。

“好啊。”她微微擡頭望著他。本是玩笑的回應,為何自己竟也有了認真的念頭。

而他,顯然也聽出了她的認真。由訝然再到難掩的欣悅,情難自津地伸手攬住纖細的腰肢,他的目光變得火熱起來,灼灼地落在她柔軟粉嫩的唇瓣上,手臂愈發收緊,想起那晚藏身樹洞時的那個吻,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灼熱起來。

微微低頭,想要覆上那片香甜唇瓣。她擡手掩住他的唇,“你什麽時候也學會開這種玩笑了?這不像你。”野太刀滑落在地,他騰出左手捉住她溫軟的的手,移到他胸膛,她卻微笑地望進他眼底,“況且,要想到拉夫德魯,還是在路飛船上比較好。”他微微低下的腦袋頓住了,等她繼續往下講。

“海賊王的話,一定會是路飛的哦,羅。”眉頭微皺,狠狠吻上她的唇瓣。不同於那晚的溫柔小

心,現在的他霸道蠻橫,無理地索要更多。軟軟的倚在他懷裏,她知道他在生悶氣,卻不打算收回那些話。

輕蹙眉頭,咬上他糾纏不清的舌尖,血腥味彌漫在口中。他將她箍得更緊,毫不憐惜地回報她那一咬。這個吻幾乎耗盡了她全身的氣力,無力地伏在他懷裏喘息。感覺到他愈發不了抗拒的手,

闔眼□□,躍遠,雙手交叉橫於胸前,喘息著將他翻倒在地。

像你這樣的人,難道是割舍了愛情麽?

“你今天有點不大對勁呢。”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而冷漠,他卻捕捉到一絲顫音。

“是麽?”“呵呵”輕笑,“妮可當家的也有些不大對勁呢。”

她彎腰撿起他的野太大刀,走近遞給他。他爬了起來,拍著身上塵土,

“說起來,”突地話鋒一轉,“那時候還沒來的及……”

未完的話被嘈雜的聲音打斷。

“特拉仔,你果然在這裏啊!”

“Captain,是草帽小子一夥。”

“小羅賓,原來你在這裏啊!”

“你是白癡麽?”

“綠藻頭你說什麽?!”

羅接過大刀扛在肩上走向趕過來的那群人。羅賓站在原地望著他們。

“是草帽當家的啊。”慵懶的傲慢。

路飛嘴裏還填寫肉,含糊不清的說道:“特拉仔,你為什麽要把那些人都趕走啊?小心我揍飛你

哦!”

你又不是大熊。翻著白眼腹腓,口中卻淡淡道,“因為他們要搶走鎮子裏所有的肉。”

“這樣啊。”路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轉眼星光閃爍,“誰還敢再來我就揍飛他!”旋即朝著羅賓揮手喊道,“羅賓快來啦,我們要開宴會啦!”

娜美一拳打下去,“又開什麽宴會!”

羅賓應了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那樣熱鬧的場合,她雖不能參與其中,只在旁邊看著他們歡鬧也是好的。

而事實上,羅自始至終都沒有在宴會上找到那個身影。

瞇眼回想那晚的那個吻,她答“好啊”時的認真,強裝鎮定的聲音……妮可羅賓,你總有退無可退的時候……

☆、番外(2)

隨著婚禮進行曲的節奏,一對璧人相攜步入。年輕俊朗的新郎張望著,逡巡著,在早已落座的賓客中尋找著,臉上是化不去的失落。挽著他的新娘嬌羞嫵媚,面泛嫣紅。

“啊拉,看來我來遲了呢。”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淡漠。一見到門口的女人新郎立時雀躍起來,擡手壓了壓帽檐,松開嬌羞著的新娘飛躍過去,拉長聲音開心的叫著“羅賓......”

羅賓也笑望著他。

轉瞬間,金發卷眉飛旋著想象著卻被粗暴的航海士一腳踹飛倒插在墻角的花盆裏,角落傳來一聲譏諷的“活該”。

娜美興奮地抱住羅賓,“羅賓,真是好久不見啊!”羅賓同情地掃了眼香吉,笑彎了眉眼。看來王子的婚後生活很精彩啊。布魯克演奏的婚禮進行曲也變成了“賓克斯的美酒”。

場面因為晚到的羅賓變得混亂起來,那對新人尚未宣誓,路飛就扯著漢庫克吃肉去了。娜美拉著羅賓聊天最後被香吉纏著旋入舞池。

羅賓看著歡鬧的夥伴和大塊吃肉大塊喝酒相談酣暢的曾經敵人朋友,目光落在角落獨自灌酒的劍士身上。又是一個兩年,大家都沒什麽變化呢,劍士依舊漠然嗜酒,廚師依舊紳士,變態還是變態,航海士還是活力四射......

索隆他......也還是孤身一人呢。

不,不是的。

粉發女郎撐著小陽傘半浮在空中,幽怨地看著獨自喝酒的劍士,嘟著小嘴像是在撒嬌,“餵,好歹人家也幫過你啊,你這是什麽態度嘛!真是不可愛的家夥!”

那個小姑娘,很喜歡索隆呢。

註意到背後赤|裸|裸的註視,警覺的回頭。隔著中間的舞池,越過眾人的視線落入一雙溫柔的眸中。她的眼中溢滿了柔情,消散了他的淩厲。

嘴角不自覺地輕笑揚起,放下酒杯起身向對面的女人走去。他們之間即使隔著千萬人,他也總能準確無誤地走到她身邊。雖然偶爾會在意沿途風景而不自覺地繞幾個彎,但世界第一大劍豪可是

從來不會迷路呢——至少不會迷失通向她所在的路。

佩羅納詫異地看面癱劍士臉上忽然現出她從未見過的暖意,一時間被那溫柔迷惑,怔怔著回過神來卻懊惱無奈地發現他又一次憑空消失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嘟著嘴飛在人群頭頂尋找那抹早已烙在生命中的綠。

她從來都不曾知道,飛行的輕快永遠追不上奔跑的沈重。也許有一天,當她肯用雙腳丈量他所踏過的土地時,會離他近一點也不一定。不過那樣她就會發現,那個男人腦袋裏除了滿滿的綠藻外就只剩下夥伴了。

笑著為他倒了杯朗姆,優雅舉杯,輕抿了一口。他搔著綠藻在她對面坐下,別扭地看向一邊,

“你是迷路了麽?來這麽晚。”

“嗯。”她忍著笑意應和他,滿足他膨脹的小虛榮。

“切,”他臉上洋溢著笑,“真是的,每個家夥都這麽不讓人省心啊。以後和我一起走就不會再

迷路了。”

他是哪裏來的自信?羅賓忍俊不禁,旋即認真的婉拒,“等以後有機會吧。”

“喔,對了,”不知為何,索隆今天話特別多呢,許是兩年未見了吧。索隆難得認真而又沒有面泛桃花,“我想有些事你該知道。”

羅賓隱約覺得這些她該知道的事或許會決定她之後的去向。

“兩年前在卓武,特拉法爾加那家夥抱著你找到千陽號時正好是我和喬巴在守船。”私心裏這些事無論如何不願讓她知道,明知道這些話說出口她和那家夥的關系就明朗了,可現在航行結束,

他們又憑什麽束縛她?

“你中的毒,被奇怪地抑制住。他和喬巴幫你包紮,調了解毒劑。喬巴剛想為他處理傷口,路飛他們就帶著他的船員回來了。”

羅賓想起他體內未取出的海樓石子彈,想起路飛臉上的淤腫,心裏已猜出個大概,卻不知為何。

索隆灌了一大杯酒,酒精的刺激使他更清晰地憶起了那日發生的事。

兩年前。卓武千陽號上。

羅看向跟在路飛身後的自家船員們,嘴角擒著笑意。“草帽當家的,介意我帶走妮可當家的麽?”

眾人尚未反應過來,路飛已經一拳揮了上去,聲音冷冽,是少有的嚴肅,“特拉男,任何人都別想搶走我的船員!”

羅冷笑一聲,擡手拭去嘴角血跡,果然會這樣啊。淩厲地出拳。如果任何努力都不做的話,怎麽甘心就這樣別離?

羅用不了果實能力,而路飛也沒有用。兩人就是一拳一拳地相互打著,誰都不肯認輸,即使雙方之前都經過了異常激烈的戰鬥。

“他們之間的打鬥,或許根本算不上是在戰鬥。羅他之前就受過重傷吧,兩人只是在肉搏而已......”

羅賓一直安靜地聽著,右手不自覺地握拳。她想她知道為何羅沒有用能力,不是不想是不能。他早已......到極限了啊......

“直到最後兩人都筋疲力盡,喬巴帶著路飛去包紮,特拉法爾加勉強站起,對路飛說,‘自己的夥伴就努力守護好吧,草帽當家的......'路飛自然是回了他一句一定......之後羅就被他的船員帶走了。”

微笑了下,盡量保持著平靜,“我說過,不會再離開你們了。”攥緊的手松開來,原來那天在

Cherry Blossoms,他會那樣邀自己上船,是早有預謀的。

忽然覺得他們很過分,當路飛說等她醒來告訴她這件事時,幾乎所有人都以不能讓羅賓困擾而同意了娜美的反對意見。可是她,從來都是這樣堅定啊。之前不是沒想過告訴她的,可是猶猶豫豫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更是在此後的緊湊航行中淡忘了這件事。只是如今,她漂泊依舊,他又怎能忍心看她仍然孤單?

那樣一席話,將她心裏的記憶久遠生生扯出。獨步櫻林,那時無聲的別離,在之後的見面中也一直都沒機會對他說那些話呢。

闔眼下了決心,轉身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微微一怔,反手回抱著他,卻是什麽話也說不出。

沈寂了許久,羅終於開口,“我在航行途中有見過幾塊石頭,妮可當家的有興趣看看麽?”

“這是在邀我上船麽?”歪著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尋了個舒服位置倚著。

“嗯,作為船長夫人。”

他最初只不過是想斬斷那夢幻笑靨而已,卻不想那櫻香,刻了骨,銘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