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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退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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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大哥!”慕容燕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叫喊,擡眼向聲音來處望去,只見張無忌和楊不悔正從遠處跑來。!!

兩人跑到近前,張無忌驚喜的叫道:“慕容大哥!”

慕容燕微笑著道:“張兄弟,你身上的寒毒怎麽樣了?”

張無忌道:“多虧了慕容大哥教我的功法,我身上的寒毒已經都好了。”

慕容燕道:“那就好。”

楊不悔撲到紀曉芙身上,抹著她臉上的淚水,道:“媽媽,你怎麽哭了?”

紀曉芙擦幹眼淚,站起身來,摸在楊不悔的頭,道:“媽媽沒事。”

慕容燕開口向紀曉芙道:“紀姑娘,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紀曉芙道:“我想帶著不兒回舜耕山中隱居,不再過問江湖中事。從此與樵子鄉農為伴,倒也逍遙安樂。”

慕容燕搖搖頭,道:“你已被尊師開革出門派,今後名門正派之中,只怕已沒有姑娘容身之地了。你想從此隱居,不再踏入江湖,想法是好。可今日之事傳出去好,那些曾經和楊逍有仇的人只怕不會放過姑娘,今後他們恐怕會絡繹不絕的登門來訪,吵得姑娘不得安生。以在下只見,姑娘不如帶著孩子去找她的父親,才是上策。”

紀曉芙咬著嘴唇,不說話。顯然對去見楊逍,心有所忌。

慕容燕續道:“紀姑娘,你不要以為在下是在危言聳聽。張翠山的前車之鑒,可是為時未遠。”

張無忌聽慕容燕提到自己父親,心中一酸。紀曉芙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掙紮。顯是在猶豫。

接著,慕容燕又道:“你就算不為考慮,難道也不為女兒考慮一下嗎?”

紀曉芙低頭看看楊不悔,終於開口道:“好,我這就帶不兒去坐忘峰。”

慕容燕道:“此去昆侖,不遠萬裏。方今天下大亂,途中多兇險。你孤身一人帶著女兒趕來,多有不便。正巧在下現今無事,不如就讓在下送你們去吧?”

紀曉芙推辭道:“公子就了我母女的性命。已是感激不盡,怎敢再勞煩公子大駕?”

慕容燕道:“正所謂:救人救到底。在下既然已經插手,那自然就要將你母女平安的送到安全的地方。否則,若是你們中途落到了他人手裏。在下的這一番作為不是全都白費?”

紀曉芙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慕容燕又轉向張無忌道:“張兄弟。你……”

張無忌道:“慕容大哥,我和太師父和六位叔伯已有兩年多未見,對他們甚是想念。所以我打算回武當山去,看望他們。”

慕容燕點點頭道:“你離開武當日久,是該回去了。如此,咱們收拾一下,就上路吧。”

當下,慕容燕、張無忌等人打點好行囊。離蝴蝶谷而去。

四人走了半日,來到了蝴蝶谷外。張無忌向慕容燕三人告辭道:“慕容大哥、紀姑姑、不悔妹子。無忌這就回武當山去了。”

慕容燕道:“嗯,現今的世道,路上並不太平,你一路上多加小心。日後若是有時間,我會到武當山上去看你。”

張無忌道:“那我就在武當山恭候慕容大哥大駕了。慕容大哥、紀姑姑、不悔妹子,保重。”說罷,向三人一抱拳,轉身就要離去。

紀曉芙突然叫道:“無忌……”

張無忌回過身來,道:“紀姑姑,還有什麽事嗎?”

紀曉芙咬著嘴唇,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無忌,你要是回到武當山上,見到了你六叔,就跟他說,我配不上他,讓他忘了我吧。”

張無忌年紀尚小,雖然知道紀曉芙未嫁生子似乎有些不妥,卻不甚了然。他不明白紀曉芙為什麽要讓自己這麽說,但還是點頭答應,轉身向遠方而去。

慕容燕三人,繼續向外走。楊不悔腳小步短,加之山路難走,已走不動了。慕容燕和紀曉芙只好輪流背負她前行。行到天黑,都未遇到客店人家。正巧,路旁有個山洞,三人就在山洞裏過了一夜。

次晨,三人在山中摘些野果吃了,順著山路,繼續前行。行到中午時分,慕容燕突然聽到前方有人說話:“金花婆婆,當初不救銀葉先生的是我胡青牛。此事和拙荊毫無關系,請你放過她,要殺就殺我一人好了。”

這時又有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傳過來,道:“不,師哥,你不能死。金花婆婆,師哥他不給銀葉先生療毒,都是為了我。你要殺就殺我好了,求你放過我師哥。”

慕容燕轉過前面的轉角,只見前方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下,胡青牛和一名秀眉粉臉的中年婦人靠坐在一起,金花婆婆正拉著殷離站在他二人面前。金花婆婆左手拿著的一串金光燦爛念珠,每顆念珠都是黃金鑄成的一朵梅花。在旁邊的山澗中有一輛騾車摔得破爛不堪,一頭騾子淹死在澗水之中。

只聽金花婆婆道:“你們兩個也不用再互相爭搶啦。婆婆我今日好心,就送你們兩個去做一對同命鴛鴦。”手一抖,兩朵金花從她左手的念珠串上飛出,向胡青牛和中年婦人打去。

眼見胡青牛和那中年婦人就要命赴黃泉,突然從旁飛來兩枚石子,“叮,叮”兩聲,將金花擊落。金花婆婆連忙轉身,道:“什麽人?”

慕容燕漫走上前,道:“婆婆怎麽這麽大火氣?有什麽事大家坐下來慢慢商談不好嗎?何必要打打殺殺的呢?”

金花婆婆上下打量了慕容燕一眼,又問道:“你是什麽人?”

慕容燕道:“在下覆姓慕容,單名一個燕字。”

金花婆婆心中暗自念叨了兩遍慕容燕的名字。感覺自己從沒聽說過,想來只是一個無名之輩,心中一陣放松。道:“小子,在這江湖上混,和自己不相幹的事,最好不要管。閑事管得太多,指不定哪天就惹到了不該惹得人,送掉了自己的小命。”

慕容燕指著胡青牛道:“這位胡先生和在下是熟識,怎麽能說不相幹呢?”

金花婆婆眼睛微瞇。道:“你是明教的?”

慕容燕搖搖頭道:“不是。”

金花婆婆咳嗽兩聲,道:“管閑事也要量力而行。”

慕容燕笑道:“在下一貫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金花婆婆怒極反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敢管婆婆我的閑事?”說著,左手一揚,一朵金花向慕容燕擊去。

慕容燕揮舞衣袖,在那朵金花上一拂。那朵金花當即便向。反向金花婆婆擊去。金花婆婆左手一揚,又一朵金花飛出,兩朵金花在空中相碰,齊齊落在地上。

金花婆婆驚呼道:“乾坤大挪移?”

慕容燕道:“非是‘乾坤大挪移’,這時我慕容家家傳的‘鬥轉星移’。”

金花婆婆面露狐疑之色,顯是不太相信,世上還有一門和“乾坤大挪移”如此相似的武功。

金花婆婆因懷疑慕容燕會“乾坤大挪移”,心中有了顧忌。暗自計較了一下,便對胡青牛道:“今日算你好運。就先放你一馬。我就不信,次次都會有人來救你。”說罷,拉著殷離,飄然而去。

慕容燕走到胡青牛面前,道:“胡先生,別來可好?”

胡青牛苦笑道:“胡某現在這幅樣子,無論如何也說不上好吧?”隨即正色道:“胡青牛拜謝公子大恩。”說著就要叩拜下去。

慕容燕趕忙將他扶住,道:“胡先生你這是做什麽?你我相識一場,碰到你落難,我如何能夠不救?實當不得胡先生如此大禮。”

胡青牛道:“當得,當得。胡某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可拙荊的性命卻是寶貴無比。你救了拙荊一命,胡某自當拜你一拜。”說著,不顧慕容燕的阻攔,硬是拜了下去。之後,胡青牛指著旁邊那個中年婦人道:“這時拙荊王難姑。”

慕容燕和王難姑相互問候後,道:“胡先生,我看那金花婆婆不會就此放過你,不知你今後有何打算?”

胡青牛苦笑道:“之前我本來已經裝死騙過了那金花婆婆。本想就此隱姓埋名,回到鄉下,和拙荊平安過一輩子。可誰想她又殺了個回馬槍,識破了我的計謀。現今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慕容燕道:“胡先生,以在下愚見,普天之下,只有一個地方能保你平安。”

胡青牛道:“哪裏?”

慕容燕道:“光明頂。”

胡青牛道:“本教自陽頂天教主莫名失蹤之後,早就變成一盤散沙。左右二使、四**王、五行旗使為了爭奪教主之位,互相打的不可開交。光明頂上早就沒什麽人了,現在去又有什麽用?”

慕容燕道:“具在下所知,貴教楊左使就在光明頂左近的坐忘峰上。楊逍的武功在那金花婆婆之上,有他在,想來金花婆婆是不能隨意出入光明頂的了。正巧,在下三人也要去找貴教楊左使。在下可以護送胡先生一程。”

胡青牛奇道:“哦?不知慕容公子找楊左使有什麽事?”

慕容燕指著楊不悔道:“這是楊左使的女兒。”

胡青牛更是驚訝,他早知楊不悔是紀曉芙的女兒,而紀曉芙是峨眉弟子。現今慕容燕又說楊不悔是楊逍的女兒,那豈不是說楊逍和紀曉芙兩人……楊逍和紀曉芙一個是明教光明左使,一個是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的弟子,明教和峨眉仇深似海,他二人竟然在一起生下了個女兒,這如何能不讓人感到驚異?

胡青牛愕然的看著紀曉芙和楊不悔,脫口問道:“這是怎麽回事?”紀曉芙見到胡青牛的目光,已是羞的滿臉通紅。

慕容燕道:“此事就說來話長了。”

胡青牛聞聽此言,知不願再細說,也就不再追問。當下,與王難姑收拾了一下,和慕容燕三人一起上路。

行出數裏後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個小市鎮。此處離昆侖足有萬裏,慕容燕本想買些馬匹、車輛用以代步,哪知市鎮中家家戶戶都是空屋,竟連一個人影也無,無奈只得繼續趕路,但見沿途稻田盡皆龜裂,田中長滿了荊棘敗草,一片荒涼。走了一會兒,見路邊臥著幾具屍體,肚腹幹癟,雙頰深陷,一見便知是餓死的。越走這類餓殍越多。

胡青牛嘆息道:“今年安徽大旱,百姓都遭了饑荒,蒙古人卻依然橫征暴斂,真是……真是……唉……”

當天傍晚,五人又來到一座荒廢的小鎮,五人隨便撿了間廢棄的屋子安置。雖然小鎮中已沒有吃食,但好在眾人離開蝴蝶谷時,都隨身攜帶了幹糧,短時間內倒餓不著。

五人一路西行,沿途盡是荒涼。幸好眾人都有武功在身,體質壯健,經受得住長途跋涉之苦。就連楊不悔這樣一個小小女孩也沒生病,便有輕微風寒,胡青牛采些草藥,隨手便給她治好了。五人行了七八天,到了河南省境內。

河南境內和安徽也無多大分別,處處饑荒,遍地餓殍。到了這裏,眾人攜帶的幹糧已經吃完。好在慕容燕、胡青牛等都不是衛道士,沿路有遇到那富裕的大戶人家,便順手來個劫富濟貧,拿些糧食。再加上擒殺些山中的飛鳥走獸,倒也不用為吃不飽發愁。

五人又走了十來天,這一日傍晚來到了沙河店。這一年豫西一帶未受天災,雖蒙古官吏橫暴殘虐,和別地無甚分別,但老百姓總算還有口飯吃,沙河店鎮上店鋪開設如常。五人風餐露宿了二十天,見此處一切如常,都大為欣喜。當下先找了間酒樓,好好吃喝了一頓,隨後又找了間客棧,洗沐之後,好好安歇了一晚。

次日,慕容燕雇了一輛大車,讓紀曉芙母女、胡青牛夫婦乘坐,他自己則騎馬而行。到了此時,眾人始免長途步行之苦。此時已是夏末秋初,漸行漸西,天氣一天冷似一天,沿途雖有些兵禍匪患,好在眾人皆本領不凡,一路平安無事。(。。)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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