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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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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撇開我的事不勞各位操心,目前我們還是有一件不小的事是需要我們達成共識的。”塔貞親王入座,一開場便是把這場聚首的最終問題拋了出來。

在場的其他人沒有接著開口表明自己立場的。

門羅垂眸片刻緩緩站起身,“我想在這之前應該給各位看點東西。”他按下掌心處緊握的按鈕,長桌上每個座位所對應的位置皆升起了一個獨立的屏幕。而看到屏幕的眾人的表情亦是各不相同。

耶波掩嘴低笑:“門羅將軍是要我們幫忙鑒定這艘軍船的出處呢還是要我們一個個的辨認照片上的人臉?”頻幕之上是一個圖片合集,有軍船武器的細節圖,更多的卻是各種慘狀的屍體。

“門羅你這是什麽意思?”老鼠眼陰沈了一張臉顯然是再也坐不住的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一點就著?好歹也是西面的一個大家,就這麽被幾張圖嚇到了也還真是難看的可以的。”女人鄙睨的嗤笑著對面的老鼠眼。

“我很歡迎你隨時來這片海域上領教領教我的膽量。”老鼠眼咬著牙道。

坤森笑道:“眾所周知我們這些人裏只有勒普先生有涉及到海上這塊。”勒普是老鼠眼的本名。

“老爺子有什麽要說的直白的說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某些事實,勒普反倒是淡定了下來。

“居然能勾搭上美帝這條船,我還真是笑看你了呢勒普老大。”耶波搖了搖桌面上的腳搶下了話頭。

勒普嘴角一扯:“不過是各為其主,在座的都心知肚明,這有什麽?”的確,在第一眼看到這些照片時勒普是慌亂的不行的,照片上的船是美帝的軍艦,而照片裏身著美帝軍裝的的人卻是自己心腹手下。這要是換個說法,那可就是勾結外來勢力,居心叵測了的。

可是單憑這幾張圖就能入自己的罪?恐怕是不夠的。他的餘光一直留意著對面冷笑看戲的某位美人。

“這樣啊。”耶波玩味的笑看身邊人,“說起來,我也有一些東西想給各位看來著,可惜忘記帶身上了。”

話音剛落,瞬間有三道不善的目光掃向了耶波的方向。

“耶波先生有什麽最好還是盡快的拿出來公諸於眾,不然的話我怕你的麻煩事會不停的接踵而來。”一直沒有怎麽參與交流的希曼夫人突然間發話,讓局勢又一次的變得晦暗不明。

安沙環視在場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第二主位上的坤森身上。

“安先生有什麽話要說的嗎?”坤森笑著回望他。

“既然你們全部都沒有膽直接撕破臉說正事,那我想我可以提前退場了。”安沙說著便要起身離席。

“安先生請留步。”

一直沒有出過聲置身事外的兩位L國將軍中的一位開口了。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出聲的那位繼續道:“我想我們還是先解決西邊的黃昏事件的。”他說著又繼續轉頭對安沙說:“安先生在這一局裏至關重要,還請閣下重新入席。”

“呵呵,黃昏事件這個名字起得還真夠隱晦的,你們還真怕別人聽不出這是暗指諸神黃昏?”女人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無所謂的靠進了椅背。

耶波道:“就算知道又如何?現在那一片裏又有誰不知道那幾位君主的被犧牲是有人別有用心的設計?”

“人各有命,你又怎麽知道這不是那幾位剛好相約了一同奔向極樂世界?”勒普道。

“哈,還真不是,那幾位可不是佛教徒啊勒普老大。”

“各位還打算繼續觀望嗎?既然如此就只能由我來當這個率先垂範的人了,”塔貞親王洪亮的聲音傳遍這個大廳,“現在西面還有東面多的是背後勢力與這件事有牽扯,我們這裏的各方人馬被卷進去也是很正常的情況。現在我們各為其主,難免就有競爭與不和,而這些不和所帶來的後果是什麽我想各位也是有看到的。背後的金主們戰況如何我們或許只是知道個大概,可是我們自家關起門來的情況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勒普先生的海上的那些損失應該也多少會給各位一點啟示。”

勒普:“呵,別扯我,我只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不然你覺得我要怎樣在東面那國的壓制下生存?”

“無論如何,東西是我們這邊出來流出去的,手尾沒有處理幹凈也是一個事實。”坤森抿了口茶道。

耶波聽出了其中的端倪,立馬道:“老爺子這是在怪我和希曼夫人出了岔子?可是我記得那批東西是在中國東北部過C國時被截下來的,當初我們可從來沒有讚成過把東西二次流出去,至少你看現在整個金三角裏都是絕對幹凈的。”

安沙悠悠的開口:“耶波先生是指我的‘外交’環節出了問題?”

耶波咧嘴笑:“不敢,安先生現在可是唯一一個有籌碼的人,我又怎麽可能會這麽公然的得罪你呢?”

“說起來安先生與中國的白小姐關系不一般啊。”女人笑著斜了安沙一眼。

安沙端起茶杯慢慢的摸著杯口,“朋友。”

“安先生交友真廣,不如把那位白小姐也請進來也介紹介紹我們認識?”坤森笑道。

安沙道:“你們中有的人要直接要她的命,有的人要她賣了命再取她性命。你們說我該怎麽做?”

希曼夫人微微一笑:“安先生該怎麽做自有你自己的想法,又何必來問我們。”

“畢竟我只是三大軍閥之一,而你們九家是除我之外的整個金三角。我實在沒有那個能耐和諸位叫板。”

勒普笑的一臉陰狠:“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直接把人交出來,這樣你不是什麽問題都沒有了?其他人我不知道,可是安沙將軍一向喜歡獨來獨往可不是什麽秘密的事。”獨來獨往也就是說沒有特定依附的背後力量。

“獨來獨往好啊,我要是有安沙將軍的魄力我也寧願獨善其身,畢竟這被人頭上懸刀的日子不好過啊。獨來獨往至少這麽一灘渾水就是可以不用去趟的了。”耶波道。

安沙輕笑:“我擔心我就這麽把人交出來了反而會讓各位難做,到時要是鬧得不可開交幾敗俱傷恐怕就不好了吧。”

“這個不勞你關心,各家憑各家的本事。”勒普的意思很明顯,安沙只要交人出來,那之後的事就是其他人的硬性競爭了。至於最後,無論結果如何,只要是安沙交了人他就能保證自己不再受到牽涉。

“我讚同你的觀點,”安沙雙手支著自己的下巴,“所以我能拉攏的了白淑菁也是憑我個人的本事,與諸位無關。”

“問題是你有本事守得住那人嗎安先生?”女人嫣然一笑。

安沙但笑不語。

“那安先生究竟打算如何?”坤森半瞇了眼睛。

然而這時,大廳主位後的側門突然轉進來一個門羅的手下,只見他神色匆匆的走到門羅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著什麽,門羅瞬間皺眉。

“不知是在坐的哪位有小朋友在我這莊園裏頭走丟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們之所有會這麽一團和氣的坐在長桌前談判那完全就是基於門羅地頭上有安全保證,可是現在門羅的一句話可是表明有人暗中動手,這個百年莊園是再不安全的了。

“呀呀呀,到底是哪位那麽有閑情逸致準備了這麽一個驚喜呢。”耶波說著微微的往後靠了靠。

希曼夫人淡定的端起茶杯:“我以為門羅將軍是位做事很穩妥的人。”

“抱歉,這真不在我的計劃範圍之內。”門羅一手揮退手下,然後眾人聽到了側門上鎖的聲音。

“你們說這樣一來誰的得益最大?”坤森陰狠的盯著安沙輕輕吐出一句。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安沙身上,而後者則仍然是之前那個但笑不語的狀態。

有人開始坐不住了。

勒普死死盯住安沙:“安先生好手段。”

安沙仍然看著手裏的茶杯嘴角帶笑。

‘刷拉’。

兩人站了起身,手裏的槍直指安沙。

“安將軍覺得在場九個人裏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呢?”耶波冷笑著壓上□□的擊錘。“想不到在這一刻勒普老大倒是膽識過人啊。”

“好說。”勒普手上的格洛克端是穩穩當當。

安沙好整以暇的擡頭環視眾人,然後光停留在站起來的兩人身上,“我覺得兩位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

“你什麽......”勒普的話說到一半就突然有了動作。

‘砰!’

“唔。”耶波按著自己手上的右手就低下身往窗戶視線外跑。

槍聲一響所有人都有了動作,以長桌被擊碎的窗戶為界限,在場十人分成兩邊快速移動到狙擊範圍外。

耶波苦笑,“明明站起來的是兩個人,為什麽偏偏瞄準的是我。”

“大概因為你比較面目可憎吧。”安沙仍然一臉輕松的坐在位置上,他也是在場唯一一位沒有動作的。

“安沙。”勒普怒極反笑,擡手就是一槍,然而在按下扳機前的一刻卻突然換了一個方向。另外那人也瞬間發現了他的異動,一手擋開格洛克沖著勒普腹部就是一個勾拳。勒普另一只手以掌包拳,握槍的手立刻就是要轉個方向。

身前的人右手一轉,抓著勒普的手就是往前拉,然後迅速出腳。

勒普也不簡單借力就順了過去,他本就擅長貼身的格鬥,即使是對上這麽一個身手毒辣的也是一時打的旗鼓相當。

兩人出手風馳電掣,一瞬間就幾招下來換上了另一個僵持的動作。

這邊一番巨變之下,其餘的幾方也有了動作。兩位L國的將軍一人把槍指上了塔貞親王的腦袋,另一人則被門羅將軍壓制在墻上不得動彈。

“安將軍好氣度啊。”一雙妖嬈的手環上了安沙的脖子,緊接著便是抵上來了一把刀。

‘砰!’

又一聲槍響。

有人手臂中槍,然後便是刀具落地的聲音。

“耶波!”女人按著冒血的肩膀,眼睛都睜紅了。

耶波左手拿槍指著女人,因為手臂的疼痛以及失血不少而白了張臉。

另一廂,仍在角力的坤森兩人也分出了勝負。

坤森手裏拿著的是從對方手上奪過來的格洛克,“勒普先生果然真的是好膽識。”槍口抵著勒普的額頭,一腳把人壓在身體下方,一手制住對方的反抗。

“不如坤森先生好計謀。”希曼夫人溫柔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隨後而來的還有抵在後腦勺的冰冷觸感。坤森眼裏瞬時閃過一抹厲色,卻是沒有回話。

“原來這就是各位所說的看各家的本事。”安沙搖頭低笑。

蕭嵐從大門的另一側沖進來關門轉身的時候就是看到這麽一副難得一見的詭異景象:熟人安將軍一人獨坐在長桌前,其餘的幾人有掛了彩的、被壓制著的、壓制著別人的、互相壓制著的。再一看,這裏十個人她竟然就認識了一半。這一看算是懂了,金三角說的了話的十家人物齊聚一堂,各自都有著自己的對手,好不精彩!

現在她很認真的在考慮如果安安靜靜的退出去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你覺得你這麽風風火火的沖進來還有可能被人忽略嗎張小姐。”

聽著那邊一眼刀甩過來的安先生用陰測測的語氣說了這麽一句話,蕭嵐嘆了口氣,“我真的只是走錯房間了而已。”

“我倒覺得你來的剛好啊,白小姐。”坤森道。

蕭嵐覺得自己就就像一塊新鮮的五花肉自己長腳逃命逃進了狼窩。

蕭嵐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很想提醒一下各位,你們是否應該好好檢查檢查自己的資料系統呢?”

坤森眸光微閃:“白小姐有何指教。”

“我根本不是白淑菁難道你們不知道?”

再一看現場所有人的臉色,除了那幾個受傷失血了的,其餘人竟然連眉毛都沒有跳一下。

“這和劇本說好的不一樣。”蕭嵐扁了嘴巴滿眼控訴的看著悠閑坐著的安沙。

“如果你是在等你那隊西面的歐式武裝的話,你大可放棄了。”安沙自顧自的說起了話,“那隊人現在是一個都沒有剩下,那批裝備你倒還是有機會見上一面。”

蕭嵐眨眨眼睛:“我覺的現在這些內容不應該是我能聽的,我能申請回避嗎?”準備好的說辭胎死腹中就罷了,這下子直接上來這麽刺激權謀戲她可是看不起啊!

坤森輕笑出聲,然後一個詭異的縮身整個人以不可能的角度屈了下去,希曼夫人一驚立馬把槍口跟上。電光火石間,坤森一手扯起下方壓制著的勒普一個用力甩出,勒普撞著希曼夫人便是往墻面甩了過去。

坤森兩步踏上桌面,然後便是直奔著安沙的方向過來。安沙立刻皺眉,然而還是慢了一步,等他下意識的往旁邊起身一退,那邊的槍聲已經響了。

被子彈先後打上手臂和胸膛和的瞬間,蕭嵐覺得這下子自己的黴運算是走到頭了吧?!她真的能圓滿了,哎。

安沙迅速出槍指上坤森,那頭的坤森卻左手持著另一把92式楞是及時的和安沙形成了對峙。

“你不信她不是白淑菁?”

“我不信你。”坤森獰笑著盯著安沙。

“冥頑不靈是種病,會害死人的病,老爺子。”安沙的雙眼漸漸的染上了瘋狂的色彩。“我說過如果你再執意要等你那批人,你就是在等死。”

“呵,就憑塔貞的那些人......”

“如果再加上我的人呢?”安沙打斷了對話的話,“如果再加上我在塔貞駐地的駐軍呢?”

坤森瞳孔一縮:“這就是有人遲到的原因?”

“不是,”塔貞親王因為眼前的槍口只能是雙手舉著道,“我是真的剛從棺材裏爬起來不久。”

“難道你還想說是你家裏那兩位連槍都沒摸過的妻子女兒?”

“你又錯了。”安沙嘴角揚起笑意:“貞娜的身手和手段不比她哥哥差。”

坤森瞇了瞇眼睛:“你要殺我?”

“你怎麽不說是‘你們’?”希曼夫人的聲音從他身後再次響起。

“原因。”

“我丈夫那筆帳還有M國。”她說著把槍口再次抵上那人的頭上。

趴在一旁的蕭小妞默默的為自己悲劇的左手默哀,這下她也要成為帶光榮傷疤的人了,這可叫她怎麽繼續穿短袖啊......

安沙皺眉道:“你還要裝死裝多久?”

聽著門外明顯的騷亂聲,在場的所有人瞬間意識到了什麽。

“趕緊爬過來。”

蕭嵐一咕嚕的爬起來跑過去,“你怎麽能叫一位淑女爬過來?!”

“你也可以用滾的。”說著,門外的人聲更勝了。再一看周圍,所有人都詭異的拋棄了對峙。

蕭嵐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外面的是什麽人?”

“麻煩人。”

安沙突然轉頭對蕭嵐笑靨如花,蕭小妞後脖子的汗毛根根立起。

美麗的花兒是帶毒帶刺的啊,從樓上摔進泳池的蕭嵐不由的感慨自己識人不清。

房間內,緊閉的大門被打開。

“所有人放下武器舉起手來,ICPO。”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結局,喵的,卡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居然真的在六月之前寫完了!!!

第一次寫文略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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