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反應過來，喬生就回來了，看樣子是拿了可樂紙巾爆米花和聖代，還都是雙份的，只有聖代買了一個。

趙水天驚魂未定的坐在那，喬生把聖代遞給他，趙水天接過去剛要下嘴，喬生就……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趙水天：……

你他媽憑什麽搶我的冰淇淋？？？

趙水天坐在那，好半晌消化了今天喬生不正常的事實，算了算了，他現在竟然也能忍受冰淇淋腦袋被人咬走的事實，反正不是他買的。趙水天也不好意思扔，倒也沒覺得惡心，就是還沒從喬生摸臉事件中回過神來，他低頭咬了幾口冰淇淋，然後又被喬生伸頭過來一口咬住，牙齒碰到了趙水天的手指。

趙水天一個激靈差點沒拿住，低斥道：“你有病啊，你不會買兩個？”

喬生沒說話，電影院裏一片漆黑，還沒開始放映，不時有淩亂詭譎的光晃來晃去營造氣氛，趙水天偶然瞥見喬生臉上的表情，莫名打了個冷顫。

一定是影院的冷氣太足了，他竟然有種喬生的臉色很森寒的感覺。

這人前一秒還和自己搶冰淇淋吃呢，怎麽會如此無緣無故的迅速變臉。

電影突然就開始，全場安靜下來。

趙水天坐直了身體。

開頭講的是一個什麽組織的幾個年輕人要作死去一個廢棄的精神病院直播，是時下比較流行的直播鬧鬼題材，也是偽紀錄片的拍攝方式，前期並沒有什麽看點，只是說要去的這個地方病人集體自殺院長上吊制造一些恐怖的鋪墊，看到這裏就已經開始有女孩子小聲尖叫了。

趙水天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睡覺，他抓起幾個爆米花剛要塞進嘴裏，手腕突然被握住，喬生咬著他的手把爆米花搶走了。

趙水天已經沒脾氣了，搶就搶吧，不就是你花的錢麽，吃都不讓我吃，媽的智障。

電影還在繼續，在趙水天看來，電影異常無聊，全程大部分都在看一群作死主角們的下巴和鼻孔。

他沒怎麽看懂，大概是韓國主播為了博關註幾個人內部串通裝鬼嚇唬隊友最後引來了真鬼。

前一個小時很少高能，趙水天都快睡著了，呵欠連天的，旁邊有幾個姑娘在主角剛進醫院時就開始尖叫連連。

趙水天：……

他揉了揉耳朵，換了個姿勢坐著，喬生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

趙水天楞了楞，喬生的手竟然是熱的，而且好像還有出汗的感覺。

臥槽？？

“你怕鬼啊？”趙水天很驚奇。

喬生搖了搖頭。

“那你捏我手幹嘛？”

“不要說話。”喬生眼睛緊緊盯著屏幕，嘴唇抿的緊緊地，趙水天看不清楚，只覺得喬生的聲音裏都透露著一絲緊張。

哎喲，趙水天像是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事兒。

你不是神嗎？神竟然也會怕鬼。

過了好一會兒，趙水天覺得自己的手已經出汗了，往回抽又抽不動，無奈的嘆氣，“哥，你換一個。”

“什麽？”

“換個手。”

喬生於是抓住了他另一只手。

“有那麽嚇人麽。”

他把手抽出來，碰了碰喬生的耳朵，後者全身都顫了顫。

趙水天笑出了聲。

前邊一個妹子回頭，趙水天趕緊閉嘴。

“臥槽竟然還有人笑都快嚇死了！”

他隱隱聽到妹子這樣說。

為什麽不能笑？誰規定恐怖片就一定得害怕？

趙水天看喬生坐的筆直端正，有心想幫他放松一下，便打趣道：“這都是演的，你看它這個紀錄片的拍攝就是為了營造氛圍，還有這個視角，咱們平常沒人從下往上盯著人鼻孔看吧，尤其你還那麽高，看到的一般都是別人頭頂是吧？”

他音量不高，吐字卻很清晰，帶著淡淡的安撫意味。但喬生無論內心如何，神色一直很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

趙水天主動握了握喬生的手，至少沒再出汗了。

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分鐘了，看著已經接近尾聲，幾個主演都作死的差不多了，該結束了。

他覺得自己真不適合看鬼片，能當成喜劇片來看，尤其是一個剛才女鬼的一段中邪一樣的Bbox滿場都在尖叫，他一個人笑的天昏地暗狂拍大腿差點被人當成神經病。

剛喝了杯可樂，他想起來上個廁所，反正已經知道了結果，最後不外乎死光了，而且恐怕那飆升的直播觀看人數也暗藏玄機，不然主角怎麽會為剛剛好要到不到的一百萬點擊量陷入瘋狂呢。

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袖子，沒想到剛一動，喬生就拽住了他。

“別走。”

“嗯？”趙水天說，“我上個廁所。”

喬生沒說話，拽著他的手。

“我馬上回來。”趙水天說。

“別走。”喬生又說了句。

趙水天：“……”

“不行啊，我想尿尿，我被嚇尿了。”

喬生握著他的手腕，突然就一陣發力，趙水天毫無防備的被拉坐回椅子上，低低的罵了句“操”。

他剛要說點什麽，喬生的手猛地按住了他肩膀。

趙水天疑惑的看他，“毛病？”

“水天。”喬生盯著他的眼睛一動也不動。

“幹啥啊？”

喬生湊近他，鼻尖幾乎碰到他的鼻尖。

趙水天往後縮了縮，“別靠這麽近啊。”

喬生按住了他兩只手壓在椅子兩側，一字一頓的問他。

“你喜歡我嗎？”

趙水天楞了楞，“窩草，你突然這麽問……”

“你喜歡我嗎？”喬生又問了一遍。

趙水天第一反應就是懵，腦袋裏一片空白。

他沒想過喬生也許有一天會問他這種問題，從來都沒想過，所以也就從來沒計劃過該怎麽回答。

說不喜歡？那為什麽還顛顛的跑到人班裏去追人家？說喜歡，他根本說不出口啊。

“要不，等電影放完先？”

趙水天心頭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重，他甚至覺得剛才以為喬生怕鬼那一幕是不是喬生故意演出來的，就是為了降低自己的防備，讓自己看不出喬生情緒上的不對。

難道他知道什麽了？

知道關於追他的真相？

也不是不可能啊，隨便一個四班的學生，只要喬生問一句，沒有人能在學神的死亡凝視下不說實話。

趙水天開始慌了。

“這個問題，很難嗎？”

喬生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可趙水天就是覺得這人生氣了。

“要不，咱出去說吧，這人多。”

趙水天心裏嘆氣，他已經想攤牌，不想玩下去了，喬生這樣的人，一定驕傲到不允許別人的欺騙和戲弄，他算是兩樣都占了。

誰的感情都不是兒戲，趙水天到現在已經很後悔答應的那個賭約，他沒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已經帶上了點哀求，

喬生這麽紳士的人，一定會給對方都留面子的對吧，總不能最後像瘋狗一樣咬死不放，醜態都原形畢露……不會的，他在喬生身上想不到那樣的情形。

喬生放開了他。

趙水天驟然松了一口氣。

他跟在喬生後頭走了出去，電影還沒結束，好在兩個人的位置比較靠後，倒也沒引起不滿。

外面還在下雨，空氣潮濕，帶著一股泥土的腥味，趙水天把傘撐開，舉到了喬生頭頂。

“我們先回學校？”

出了影院到路邊，基本沒什麽行人了，車也不太好打，估計還得叫滴滴。

喬生沒說話。

他本來不是話多的人，趙水天也沒當回事，只當他默認了，“那我叫車了哈。”

他剛拿出手機，喬生就轉過身回頭看他。

“怎麽——”

趙水天的話沒說完，喬生直接就抓過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身後的海報宣傳墻上，趙水天側頭還能看見什麽“名醫整形，xx專家親自坐鎮，只此三天”。

他咣當一聲就貼在了濕漉漉的塑料版面上，那把可憐的黑傘直接倒在路邊，風一吹，翻到了一旁的綠化帶裏。

“怎麽了啊！”

趙水天擡手抓了把額頭上被雨水打潮的碎發，到現在他都覺得喬生只是有點不對勁兒，介於兩個人本就了解不多，所以他並未覺得很嚴重，但直到喬生扒他衣服的時候他才有種特麽的突然被雷劈中的感覺。

“操！你幹嘛！”趙水天楞神之間就被喬生把外衣拉鏈拉開，裏面的襯衫領子用力一撕，甭開了三顆扣子。

半裸的胸膛白的刺眼，喬生漆黑的眸子終於有了點神采一般的，欺身把趙水天壓住了。

他說：“我在這把你上了，怎麽樣？”

？？？

什麽？

窩草啊，他在說什麽？！！

趙水天耳邊是越下越大的嘩嘩雨聲，鼻息裏是這人帶著涼氣的體溫，他像沒明白過來喬生在說什麽似的，異常茫然。

喬生握著他的肩膀，側頭對著趙水天的唇親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趙水天像出竅的靈魂驟然歸位似的，猛地躲開，最後喬生的唇印在了他臉上，重重的壓了一下。

趙水天臉色刷白，劇烈掙紮起來。

“喬生！你他媽放開老子！你瘋了是不是！你他媽……唔……”

他偏頭躲著喬生湊過來的唇，手腕被死死的摁住，喬生最後在他鎖骨上狠狠咬了好幾下，趙水天眼淚都被疼出來了，胸口滿溢著被強迫和□□的憋悶，像是快要硬生生爆裂開來。

他劇烈的喘息著，感覺腦袋裏仿佛灌進了雨水，被咬過的地方好疼，疼的半個身子都跟著發麻。

“打賭好玩嗎？”

趙水天腦袋裏嗡的一聲。

果然……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看向喬生的眼，那漆黑的眸子裏濃郁成實質的霧氣翻滾蒸騰著，仿佛深潭裏發酵的□□。

喬生把趙水天的外套猛地扒下來。

趙水天沒反抗，雨水打濕了他的身體，特別的冷，他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力氣了，只想逆來順受。

這一天來的太早了，他沒有任何準備，也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連道歉的開口方式都還沒想好，只留下滿滿的荒唐。

“騙我好玩嗎？”

趙水天搖搖頭，閉了閉眼。

喬生放開他的手腕，撕開他的黑色襯衫，白皙瑩潤的肩膀在雨夜裏像沾了毒的罌粟花，泛著蒼白妖冶的窒息誘惑。

“冷……”趙水天臉色白的近乎透明，除了這個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字之外什麽都沒說出來。

喬生扣在他肩膀上的手似乎僵硬一瞬，終是沒恢覆以往的溫柔，清晰的苦笑了一聲。

“明明就不喜歡我，勾引什麽啊？”

他聲音一聲比一聲低，一句比一句壓抑，最後已經近乎嗚咽。

不喜歡他，為什麽要給他送奶茶，送手表，叫他哥，挽他手臂，還要去他的床上睡覺，網名都改成要追他，作文寫的都是他，男朋友喬生……多諷刺啊，這麽頻頻的給他暗示，為什麽啊？！就是為了看自己狼狽的醜態嗎？

那他成功了，現在的自己，已經快要失心瘋了！

他雙眼通紅，裏面是密布的血絲，力道收緊，在趙水天潔白的裸|露肩膀上握出一道明顯的紅痕來。

趙水天閉著眼，雨水打在臉上，他整個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

早該……料到這一幕的，早晚會來的不是麽？紙包不住火，只是……對不起喬生了。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喬生一拳砸在趙水天耳側，震的他頭皮發麻，心臟縮成了一團。

“那你說……怎麽辦。”

趙水天牙齒發顫，勉強睜開眼看向喬生，被凍的聲音瑟瑟發抖。

“你是直的對嗎？”喬生問。

趙水天張了張嘴，“是。”

“你不喜歡我是嗎？”

“……是。”

“你初吻還在嗎？”

趙水天臉一僵，“在。”

“給我。”喬生臉上沒有表情，“給我，我放你走，從此兩清。”

沒等趙水天開口，喬生又說：“我沒有親完，你就不可以躲開。”

趙水天猛地瞪向他。

喬生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怎麽，把人玩了，這點好處都不給嗎？”

趙水天咽了口唾沫，雙手握成拳垂在兩側，好半晌閉上眼，頭重重靠在身後的墻面上，輕聲道：“好。”

喬生淡淡的，在臉上硬生生撕開一抹笑。

“不是校霸嗎？怎麽就這麽慫了？”

“你別得寸進尺。”趙水天咬牙。

他說完好半晌不見動靜，身上沒有雨水再落下了。

他睜開眼，就見喬生撐著他那把黑傘，把傘柄遞給他。

趙水天楞楞的接了過去。

喬生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連帶著那塊白色的手表一股腦的遞給趙水天。

“我們就這樣吧。”喬生輕聲說著，“這一個月，還是謝謝你了。”

趙水天沒接，似乎已經傻在了那裏。

喬生笑了笑，眼神很悲傷，笑容卻還能帶著嘲諷，拼湊在一起漂亮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他說，“剛才對不起呀，是我沖動了。”

“我……”

趙水天似乎是想說什麽，覺得喉嚨酸澀，什麽都沒說出來。

“我走了，以後就當不認識吧。”

他說完果真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喬生！”

趙水天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喊這一句，可能是覺得喬生轉身就走的樣子太決絕果斷讓他突然就莫名的恐慌，可能是覺得他這一轉身直接把兩個人劃清了所有界限從此形同陌路不再有任何交集讓他異常挫敗，總之喬生這一走，似乎是要把他力氣全部抽幹似的。

可是喬生沒理他，像沒聽到一樣走遠了。

他抱著外套，感覺心已經涼的和雨水一樣冰冷了。

要是沒有那個荒唐的賭約多好啊。

兩個人是朋友就好了，喬生這樣優秀、體貼又紳士的朋友，相處起來應該會很愉快吧。

他趙水天硬生生把一副好牌打的稀爛。

可是到現在，喬生已經不會再回頭了。

為什麽偏偏是喜歡！

趙水天看著他在雨中單薄瘦削的背影，擡手給了自己很清脆結實的一巴掌。

……

“天哥天哥！”吳所謂回頭拍著自己的椅背，“天哥醒醒！”

趴桌子的趙水天擡起頭，睡眼惺忪的。

“最近喬神怎麽都不來找你了？”

趙水天冷冷一笑，“想知道？”

“嗯嗯！”

“八卦收費，一句話十塊錢。”

“切！小氣死了！”吳所謂很快不提八卦，“籃球賽參加嗎？”

“不參加。”

“別啊，打得不好沒關系，我們有訓練隊的，隊長是高二的一個二級運動員，打的老好了！”

“沒興趣。”

“是你不行吧？”

“我不行。”

吳所謂：“……”

“天哥！集體榮譽感懂不懂？！咱們四班從來沒得過這方面的獎！天哥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

“你要是再吵我睡覺，我就讓你看看沒良心的人揍人用的是什麽方式。”

吳所謂終於閉嘴了。

趙水天卻睡不著了，爬起來嘆了口氣。

翻了翻手機，沒什麽有趣的話題，群裏談論的永遠是游戲和美女。網站也沒什麽新題型，一直在炒冷飯。

距離上次和喬生鬧掰，又過去了好多天，現在已經四月末了。

日子過得可快了，也就眨眨眼的功夫，一天又一天的都過去了。

名校優生出了不少異軍突起的新人黑馬，綜合總排行卻也只能在第三名爭奪。

而他和學神最近都沒怎麽登陸這個網站。

學神興許是忙，自己應該是覺得沒意思了。

沒了騷擾按道理自己應該會覺得很輕松，起碼能恢覆到安安靜靜的日子，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這也能理解，沒了喬生，自己不能隨意曠課了，老師不再慣著自己了。

大家眼中或許都是喬生終於擦亮眼睛要遠離這個渣渣了，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兒，每個人都在暗暗慶祝喬生回頭是岸，都在拍手叫好。

趙水天心想，這樣挺好的，那些人眼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分了也正常，自己配不上喬生。

而他一個直男，擺脫荒唐好聚好散，皆大歡喜。

自己現在連偷偷寫的習題和筆記都不用特意藏起來，因為喬生再也沒來過自己宿舍。

趙水天以為好聚好散這種結果會支撐到他在一中念完，沒想到很快就被人打了臉。

他在食堂打了一份香辣肉絲。

很久以前趙水天就有個自以為很牛逼的念頭，他要請一個不吃香菜不吃青椒的素食主義者天天吃香辣肉絲，抱著這個念頭傻逼一樣的笑了半天，沒想到被人直接把這倆字說出來了。

趙水天很驚奇，是誰，發出了他心底的聲音？

他定睛一看，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小男孩。

說漂亮可能用詞不太準備，但趙水天是個直男，對異性能說出很多具體細致的形容詞來，對同性也就能將好看具體劃分成“帥”和“漂亮”。

長得具有攻擊性辨識度又高的類似喬生那種，就叫“帥”，長得比較柔和的看著很舒服的類似馮顏那種就叫“漂亮”。

面前這個男生可以說是漂亮，但比不上馮顏，可是又多了一點淩厲，總分加起來應該和馮顏不相上下了。

個子不高，一米七多吧，白白凈凈的，看著挺秀氣，但就是表情不太好，比較陰沈，尤其是看著自己的時候，簡直如同仇人。

趙水天懶得搭理這種小雞仔，也沒沖撞人家晦氣觸黴頭，就想繞過他躲著走。

沒想到路再一次被擋住了。

嘖，這就很明顯是沖自己來的了。

“有事兒？”

“就是你甩的喬生？”那男生怒視著他，仿佛他是什麽奪妻殺父的仇人。

“嗯？”趙水天很疑惑，“不是啊，他甩的我。”

那男生楞了一瞬，很快再次刻薄的諷刺他，“你可真是不要臉啊，甩了人家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準確來講，這孩子其實沒說錯，甚至某種意義上窺探了真相，但關鍵是大家都不信啊，所以這麽一看很明顯就是喬生某個追求者來找茬了。

這麽長時間過去都平平靜靜的，差點給趙水天一種“一中他老喬家無人”的感覺，直到現在有人來找自己麻煩才對嘛，才叫正常。

“我倆的事兒，和你有什麽關系呀？”趙水天抱著胳膊，優哉優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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