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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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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狼,你讓開點要撞上了!”奈可欣大驚失色,大喊起來。

小白狼現在滑板上面搖搖晃晃,“這玩意不聽控制啊!”

“笨啊!踩穩了,用腳尖來控制方向!”

“不行啊!他不聽話!”

“往那邊去往那邊去!仟羽,你跳過去!”

“妾身不要……”

“少廢話!”奈可欣拎起仟羽扔了過去。

仟羽毫無意外的撞上了小白狼,只聽到一聲慘叫,小白狼的滑板搖搖晃晃的往紹洛痕和小蛤那邊沖過去!

“啊!”紹洛痕臉色大變,“別過來!你別過來!”

“我剎不住啊!”小白狼慘叫,以更加闊別重逢的“熱情”沖了過去!

“咚!”

小白狼、紹洛痕和小蛤因為技術不佳發生了交通事故!四種生物(還有一只仟羽)全部被拋起來,往前面扔了過去!

景昱走到山坡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劍,還有遺落的包袱,剛撿起來,還沒有看這裏是哪裏,突然聽到一聲驚天的慘叫,接著就是四個不明生物“咚!”“咚!”“咚!”“咚!”的落在他身邊不遠處,全部砸出了一個大坑,那個最小的坑陷得最深!

正在景昱驚訝誰這麽逗比的時候看到一個瀟灑的身影乘著滑板沖了下來,翻轉,驟停,落地,拿滑板,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堪稱完美!

滿分!

奈可欣霸氣外露的站著看那幾個狼狽的人,責備:“你們幾個,要不要這麽丟人?”

小白狼和紹洛痕爬起來,冒出一個頭,一臉想吐的樣子。“我們是第一次玩好嗎?”說完兩個人精神一震,異口同聲,“景昱?”

奈可欣聽後回頭,看到景昱欣喜萬分,“你沒事啊?太好了!”

一滴冷汗順著景昱的額頭流下來,“女王,你們的出場方式永遠這麽奇葩。”

紹洛痕立刻就變回撲克臉,“竟然沒死,真失望。”

景昱看著沒事的紹洛痕也氣得牙癢癢,“他竟然還活著,真是踩了狗屎運!”

奈可欣扔掉滑板,走過去開心的拍景昱的背,“哈哈哈!你沒事就好了!一落呢?”

景昱一回到奈可欣的團夥裏面立刻就恢覆了自己呆呆的本性,呆呆的在那裏想了半天後回答才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之後他問奈可欣,“女王你不是被縣令賣了嗎?”

“這事說來話長。”奈可欣從景昱的手上拿過自己的劍(那時候景昱負責帶著奈可欣的包袱和劍),說:“神道村的人救了你,我們就一起打獵回去謝謝他們。啊,景昱你和紹洛痕去左邊,我和小白狼去右邊,其他人在這裏等著……”

景昱和紹洛痕看了對方一眼,立刻把頭扭到一邊,“誰要和他一起!”

“你們兩個一起會打得更多點啊。”奈可欣當起了和事老,眨些大眼睛說。

景昱自顧自的扭頭走向一邊,“沒有他我一樣能打得很多。”

紹洛痕也臭著臉走向反方向,“有某些人在的話肯定是個累贅。”

“你!”兩個人同時回頭怒視對方,目光擦出電光火石,閃電橫飛!“哼!”最後兩個人誰也不讓誰,憤怒的扭頭走了。

啊咧……

奈可欣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們,呆呆的問:“這兩個人什麽時候結這麽深的仇了?”

小白狼抓抓頭皮,“他們不是一直相互看不順眼嗎?”

“有嗎?”奈可欣顯然之前沒有意識到這點。

“當然有!”仟羽立刻發表見解,“景昱像個沒帶腦子出門的人,紹洛痕又一直板著臉,這兩個面癱的一直不想輸給對方,早就暗地裏掐起來了!小奈你個沒心沒肺的二貨當然從來沒發現。”

“啪!”仟羽剛說完就被奈可欣拿紙扇拍頭。

“話說你外表這麽萌的一只說話怎麽這麽刻薄?”

仟羽捂著頭哭了起來,“小奈,沒用自大的小奈,妾身哭給你看!嗚嗚嗚,你欺負妾身……”

小醜看著仟羽委屈的模樣,突然大笑起來。

奈可欣看過去,滿臉黑線:我身邊的都什麽怪物啊?

不一會兒,紹洛痕和景昱就滿載而歸,當然,不意外的是善於打獵的窮孩子景昱收獲頗豐。奈可欣本來想動手,但是小白狼立刻上來阻止了她,生怕她出意外。

但是小白狼的殺氣太重,所以動物都對他避而遠之,最後只捕殺了一些小動物。

四個人帶著仟羽、小醜和很多的食物一起走回去,剛進入神道村的邊邊就聽到一落的歡呼聲傳過來。

“一落?”大家齊眉看去,看到穿著粗布麻衣,瘦了一大圈的一落帶著溫婉的小媳婦的笑容朝這邊走了過來,還對著景昱開心的招手。“景昱。”

這場景,怎麽那麽像是一個妻子在等一個夫君歸來的場景?

眾人汗顏……

跑進了一落才看到奈可欣他們也在,立刻畫風一轉跑過來,“小奈,你沒事啊?”說著跑過來撲到奈可欣的身上。

奈可欣故意調侃一落,“你剛才不是只看到了景昱嗎?”

一落立刻就明白了奈可欣指的是什麽,紅著臉推開奈可欣,“人家這麽擔心你,你倒好,一見到我就調侃我。”

奈可欣被一落推過之後腹部有些痛,輕微叫了一聲,捂著肚子彎腰下去。

一落被嚇到了,著急的問:“你怎麽了?”

奈可欣大大咧咧的回答:“沒事,就是這兩天一直感覺沒力氣。”

一落回頭質問小白狼,“小白狼,你怎麽沒有好好照顧小奈?”

小白狼委屈得很,“我有啊……”

奈可欣被小白狼委屈的模樣逗笑,轉身和一落有說有笑的走進村裏去。

村子裏自然蕭條無比,奈可欣看得心裏酸溜溜的,好在他們弄了很多吃的,於是今晚神道村裏的人都美美的吃了一頓晚飯。

另一邊,高雅的府邸裏,後院的一個亭子裏面,一個有著健康膚色的陽剛帥氣男子正站在那裏畫畫,畫中的美人秋水剪瞳,顧盼神飛,他看著畫裏面的男子,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這個散發著男子氣概的男人不用問就知道是廣寒王。廣寒王的傷好了之後一個人番地帶著無聊得很,於是就在家裏這裏玩玩,那裏玩玩,看看兵書,寫寫詩,偶爾畫畫瑞雪。

今天小將突然來看他。

“你一般可不來我這裏。”廣寒王笑著說,那細細的筆輕輕的描繪瑞雪臉上的那朵梅花。

小將笑了笑,說:“我本來是不打算來的,但是我知道大哥你一個人肯定無聊,所以來找你聊聊天。”

“坐。”廣寒王隨意得很,說。

小將坐下來,看著畫在宣紙上的瑞雪,問:“大哥不想嫂子嗎?”

廣寒王聽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反問:“如果有一個人滅了你的國還殺了你家人,你這輩子願意原諒他嗎?”

小將立刻搖頭,“這不太可能。”

廣寒王聽後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就對了,你這麽傻都不願意原諒,更何況瑞雪是個女子。”

小將一臉狐疑的看著廣寒王,問:“你就這麽放得下?”

廣寒王臉色變化了,語氣微憂,“可是本王有什麽辦法呢?事情如此,我能耐他何?”

小將知道廣寒王心裏還是放不下瑞雪,又怕廣寒王傷心,於是轉移了話題,“和嫂子長得很像的奈可欣不是去了河北那邊嗎?大哥要是想嫂子的話可以去找你妹子,看著她也能緩解一下對嫂子的思念。”

廣寒王擺擺手,“妹子和瑞雪長得一樣,看著她萬一我喝多了呢?到時候就算我想謝罪小白狼也會殺了我的……河北!”廣寒王觸電般站起來,說:“前些日子上朝的時候聽到他們說河北那邊災情頗為嚴重,連袁宰相都被派下去了,妹子不會真的去了那邊吧?”

小將頗為驚奇,問:“這麽嚴重嗎?”

廣寒王點頭,“是的,據說災情很嚴重,所以朝廷上下都很重視,妹子去了那邊會不會兇多吉少?”

小將點頭,“如果有這麽嚴重的話說不定有這個危險。”

廣寒王立刻把畫給收起來,“我去找她。”

“等一下。”小將喊住廣寒王,“河北那邊的事情是袁宰相在負責,您之前收服蘭奧國功勞頗大,朝廷上下已經議論紛紛,你現在要是貿然離開番地去河北,會不會被懷疑另有所圖?”

廣寒王大氣的回答:“不會的,袁宰相和我私交甚好,肯定知道我沒有什麽企圖。”說完就回去收拾東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小將反問:“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另一邊,袁鴻非還在縣令的家裏忙活著,突然一只白鴿飛了過來,那只白鴿是皇宮的禦用信鴿,袁鴻非一看到鴿子就知道找他的是什麽人,於是讓不是自己親近的人退下,抓住那只信鴿打開看了信息。

晚上,夜月漸濃,袁鴻非和縣令喝完花酒走了出來,兩個人開心的說著要怎麽樣才能賺更多的錢,兩個人一邊說著醉話一邊走回去,回去等縣令睡好之後假醉的袁鴻非悄悄翻墻出去了。

袁鴻非走進一間高級的酒樓裏,走到裏面最豪華的包間,包間的外面守著幾個看起來武功不弱的人,見到袁鴻非不僅沒有攔他,反而恭敬的抱拳行禮,“公子。”袁鴻非點頭,走了進去。

屋子的裏面,帷幔的裏層,一張精致的茶桌上擺著一壺好茶,旁邊還點著香薰爐,青煙裊裊升起,整間房間的格局高雅致遠。茶桌旁邊坐著一個氣質不錯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前不久和奈可欣照面的人。

見到袁鴻非,中年男人把茶杯放下,示意袁鴻非坐下,袁鴻非也不客氣,坐到對面。

中年男人問:“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袁鴻非有些不高興,對自己的辦事能力產生了懷疑,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孩兒已經抓住了縣令欺上瞞下,坑害百姓的證據了,只要父親您想,隨時都可以讓他入獄。”

坐在袁鴻非面前的人正是當今的宰相袁韜(tao),同時也是負責河北災情的欽差大臣,袁鴻非是袁韜的獨子,被袁韜派來先查看一下這邊官員的反應。

袁韜鎮定自若,說:“我這兩天已經娶災情區走了一圈,大致知道了災情的嚴重,可以斷定這麽只手遮天的事情不是區區一個縣令就可以辦到的,你難道沒有往上面查查?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袁鴻非面露愧色,還有些惱怒,“孩兒已經往上面查了,而已已經得到趙滿趙尚書和縣令所有勾結,孩兒想參與此事的肯定不止趙滿一個,剛想順藤摸瓜拉出更多的人,但是,但是發生了意外,被迫中止在這裏了。”

“哦?”袁韜頗為驚奇,問:“你是為父看著長大的,你的謀略膽識也都是為父一點一滴教的,你一直是為父的驕傲,怎麽會出這麽大的紕漏?”

袁鴻非羞愧難當,“都怪孩兒太輕敵,錯用了誘餌。”

“這話怎麽說?”袁韜更加驚奇了,能讓袁鴻非栽這麽大一個跟頭還不去找他算賬的,實在是少數。

袁鴻非擡頭說:“不知道父親有沒有聽到這個一個說法,前不久縣令十分大方的開倉濟糧,接濟了不少難民。”

袁韜點頭,“確有耳聞,我之前還懷疑縣令是個好官,不過這件事才維持了不到三天,之後就聽到縣令打壓去領米的人,讓我覺得有點雲裏霧裏,事實是怎麽樣的?”

袁鴻非回答:“孩兒碰巧也是那個時候剛到的,那個時候孩兒買通關系以京城米商的身份介入,這才得知縣令派米是因為有人冒充姐姐要挾他。”

“你姐姐?”

“是的,來的那群人膽子真大,竟然以宰相女兒的名義來要挾縣令,縣令一直在這個偏遠的城市,根本沒有見過京城裏的人,真的被他們唬得一楞一楞的,所以才開倉濟糧。”

“後來呢?”

“後來孩兒氣不過他們竟然這個冒用姐姐的名義,而且其中的兩個姑娘都長得很漂亮。孩兒早就打聽到趙滿沈迷美色,那時候正在頭疼在這裏找不到姿色漂亮的,所以就將計就計,揭穿了他們的陰謀,取得縣令的信任,並把其中的一個姑娘送給了趙滿。事情本來都在控制之中,但是孩兒錯估了那些人的厲害,他們竟然都身懷絕技,那些被孩兒關在牢裏的人全部逃了出去,連那個送去給趙滿的女孩也被人救走了。”

袁韜停頓了一下,拿著茶杯,擡頭看袁鴻非,說:“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他們。”

袁鴻非點頭,“確實如此,孩兒不想他們誤了大事,於是派人去追從牢裏逃跑的四人,後來兩個人失蹤了,兩個人跳下山坡生死未蔔。”

聽到“山坡”這兩個字宰相袁韜的表情變化了一下。

袁鴻非繼續說道:“孩兒出動了親衛隊,在一個山洞裏找到了那個被送給趙滿的女孩,但是……”袁鴻非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有些驚奇,還有些微微的歡喜。“但是那個女孩竟然很厲害,她第一次和孩兒照面,卻像是洞穿了孩兒的心裏一樣,完全的把孩兒的計劃看破,但是就算是這樣她還大方的原諒了孩兒,和她那個很厲害的夥伴走了。”

袁韜看著袁鴻非變化,特別是說道後來是他的興奮感溢於言表,心裏面猜出了點什麽東西,他不動聲色的責備到:“那群人借用了你姐姐的名義,這件事雖然確實多有冒犯,但是他們的本意是好的,你怎麽可以這麽針對人家?”

袁鴻非被責備得羞愧難當,誠懇的認錯,“孩兒知錯了。孩兒這些年在京城備受寵愛,在別人的奉承裏迷失了自己,這回來到這裏發現這些平民竟然敢冒犯姐姐,一時氣上心頭,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孩兒已經知錯了。通過這回的事情孩兒已經認識到自己的缺點,以後一定會認真改進的。”

袁韜對袁鴻非的變化感到十分滿意,笑著說:“看樣子你遇到了一個很好的老師啊,記住,做人最忌諱的就是自高自大,自我滿足,止步不前。你之前略有高傲,為父卻找不到機會來說你,這回你自己意識到了,也讓為父放心。你記住,只有心胸寬廣,海納百川,你才能做好一國之宰。”

“是,孩兒謹記於心。”袁鴻非因為這回的事情倒是被上了一課,謙虛誠懇的態度讓人原諒了他之前不顧平民的傲氣。

袁韜看到氣氛頗為尷尬,於是笑著說:“說道奇女子,為父今天也見到了一個。”

“哦?”袁鴻非驚喜的問,“父親也見到了嗎?她奇在哪裏?”

“今天在山坡那邊為父見到了一群人,那個女孩雖然看起來氣色頗差,但是和我聊天的時候能感覺到她心懷天下,而且對官場的黑暗頗有了解,就算是如此,她還敢和我對峙,一點懼以也沒有,精神實在是可敬。更難得是不管我怎麽勸她,她都要去救她的夥伴。”

“山坡?”袁鴻非略一思考,急切的問:“父親見到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小小一張臉,長得蠻高的,身邊還有一個白頭發的年輕男子?”

袁韜笑著點頭,“是啊,她說她就奈可欣。”

袁鴻非激動的站了起來,“孩兒說的那個奇女子就是她!”

袁韜聽後心中一震:不僅名字對上了,奈可欣還這麽心懷天下,難道說那個人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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