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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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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我和岳人,悠冥一起,坐在南宮耀和南宮哀的車上,南宮哀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岳人說你失蹤了,把我嚇了一跳!”

“沒什麽,藤井拓野說他愛上我了,就是這樣。”我輕描淡寫的聳聳肩,悠冥的身子卻是一僵。

南宮哀並沒有驚訝,反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望向駕駛座的南耀:“耀,禁忌的父女戀,有何感想?”熟悉他們兩個的人都知道,當年南宮哀和南宮耀可是整整做了十五年的“父女”,這種禁忌戀,他們呢可是深有體會。

南宮耀一笑:“藤井拓野,情到深處,心計不足!”要知道,當年的南宮耀可是用了十一年的時間把南宮哀拉進了他的生活,可見心機深沈,用心良苦。

南宮哀嬌笑,對我說:“小醉,這件事你別往心裏去,感情的事誰也控制不了,你就當做了個不切實際的夢,這會兒夢醒了,一切正常,皆大歡喜!”

我點頭,不再言語,心裏有千萬個問題,只想問我身邊這個與我血肉相連的少年。

一進家門,我就直奔主題:“悠冥,我問你,你為什麽會有槍?”

“真田家是幹警察的,天上飛想拿到槍不難,她在我進倉庫之前塞給我的,讓我實在不行的時候可以扭轉局勢。”悠冥看我的臉色不對,小心翼翼的回答。

我站在離他五步遠的餐桌旁,冷眼看他:“那你的槍法呢?總不是生來就會的吧!”

“冰帝有射擊部,我跟穴戶借了一個長期練習室,沒事的時候就去練習!”

挑眉,我又問:“你知道藤井拓野的所有事,知道他的心思,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他咬了咬嘴唇:“我不希望你胡思亂想,我一個人知道就夠了,讓你知道了也解決不了問題,只能給你添麻煩!”

我氣不打一處來,火從心裏往外躥,向日岳人看這架勢,識相的站在一邊,沒有上前說話。

“好,好個善解人意的弟弟,倒是我小題大做了是吧,我辜負了你的一番美意!”生氣的握緊拳頭,我氣得渾身發抖。

悠冥從來沒有見到我這樣生氣,有些嚇壞了,想上前卻又不敢動:“姐,你別這樣,你生氣就打我把,我保證不還手,打到你痛快了為止,只要你不生氣,我做什麽都行!”

我也氣的昏了頭,左看右看發現了飯桌上的玻璃杯,腦子一熱,拿起來就沖悠冥的頭甩過去,料他一定會躲開。

他只要稍稍偏一下頭,就能躲過這個杯子,可是他沒有,硬生生的讓杯子打在他頭上,棱角在他的額角劃開了一個口子,不大,但是鮮血開始不停地往下流,他也不去擦一下,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向日岳人看這都成血案了,趕緊上前來阻止:“小璀璨,冷靜點,你可氣昏頭了!”

看著悠冥這的受傷了,我的理智突然一下回歸了,後悔自己怎麽那麽沖動,明知道他就是這麽別扭的孩子,可是臉上還是努力的繃著,假裝不心疼:“你怎麽不躲?”

他不管正在流的血,目光灼灼的落在我身上:“你打我,我不躲!”因為是你,我不想躲。

“該死......”我低咒了一句,看著他額頭上的傷,恨不得馬上過去幫他包紮。

悠冥忽然笑了起來,吸吸鼻子,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姐,你看你都把我打出血了,你都不疼我了,你不要我了對不對......”

向日岳人差點笑出來,這個百裏悠冥,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這下醉肯定是繃不住了。

悠冥總是懂得如何抓住我的軟肋,然後狠狠的紮下去,就像現在,他的聲音像一根針,刺在我心上,我腦袋裏有一根神經一下子就斷了。

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去,我用袖子擦著他臉上的血,按住他的傷口:“悠冥,對不起,是姐姐錯了,我只是不想你什麽都瞞著我,我不想成為你的包袱!”

悠冥見好就收,淡笑搖頭:“姐,我沒事,一點都不疼,就是看著嚇人而已。姐,你不是我的包袱,其實......我一直都覺得,真正的包袱,是我......”

“真是個傻子......”其實我們對彼此,從來都不是包袱,我知道,在我們之間,有一種東西,叫情比金堅!

藤井拓野瘋了,被送到忍足家的一個精神病院,這是三天後忍足侑士告訴我的,說是智商倒退回了五六歲的時候,每天都跟個小孩似的,抱著個布娃娃,誰都不認識了。

趁著悠冥不在家,我一個人閑來無事,便坐公交來到了忍足告訴我的療養院,空氣很不錯,是個療養的好地方。

護士領我來到了藤井拓野的病房門口,小心的囑咐我:“病人不認得人,你小心點跟他交流,千萬別碰他懷裏的那個娃娃,那會讓他發瘋的。”

我微微一笑,點點頭:“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打開門,幹凈明亮的房間裏,有一個白衣男子坐在地板上,手裏抱著一個布娃娃。有人進來,他也不擡頭,仍然低頭呢喃著什麽,神態專註。

護士站在門邊,也不離開,看我向他走去,蹲下身,看著他與悠冥酷似的側臉,淡淡的開口:“藤井拓野,你認得我是誰嗎?”

聽到聲音,他擡起頭,依舊是亮的讓人想要深陷的目光,蒼白卻不失柔和的優雅笑容,我一直覺得,他是個太過清秀的男人,擁有讓所有女性散發母性光輝來愛他的能力,除了我。

看著我正直視他,他忽然特別燦爛的笑起來,像一個得到了表揚的孩子,這樣的表情放在他臉上,竟意外的很好看。

他將手裏的布娃娃舉到我手裏,開口用溫潤的聲音像孩童一樣的對我說:“小悠,小悠......”

我回答:“我在。”

一旁的護士看在眼裏,不免有些驚奇,這男人寶貝的不行的娃娃,竟會放在少女手裏,兩個人的關系看來不一般啊!

聽我的回答,他又笑起來,發出很好聽的聲音,很是頑皮:“小悠,我愛你,我愛你......”

我點頭:“恩,我知道。”你有多愛我,我已經見識到了,藤井拓野,有時我會嘲笑自己,太低估了你的愛,太低估了你的執著。

我並不是覺得你的愛帶給了我多大的困擾,只是我錯在沒有告訴你“對不起,我不愛你”

“藤井拓野,我給你唱首歌吧,你還沒聽過我唱歌,你該聽聽我唱歌的。”說著,我懷抱娃娃,坐在病床上,搖晃著腿,唱的歷盡滄桑: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

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

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

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

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

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

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抱歉,藤井拓野,我忘記了告訴你,不要等我,我不值得,下輩子,希望我們不是親人,那時候,就我來等你,這才公平。

離開療養院時,那名護士問我:“你還會過來嗎?病人很喜歡你,你常來陪他,這會對他的治療有幫助的。”

我點了點頭:“我會再來的,照顧好他,錢不是問題。”

護士點頭,通常來這家療養院的病人,沒有哪個是差錢的:“你是他的戀人嗎?看起來他特別依賴你。”

“戀人嗎?”呢喃著,我轉身離去:“或許是吧,在上輩子......”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大家都這麽說。

也許這就是上輩子的因,這輩子的果!

這個世界上,愛上了我,成為了你的不幸,可是還好,還好你忘記了,這樣,你就可以一直這樣快樂的以為你愛的人仍然愛著你。

也許這樣很自欺欺人,但是至少我們都可以不為了這個事情而糾結,我們都可以假裝沒有發生過,依舊很快樂,這樣的結局,也很好,已經很好了。

夢醒時分,我們回憶起這段往事,都可以學會知足!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穆涼一定要敢在這個假期把這篇文更完,穆涼的黑道文已經在準備中了,所以一定要把這個更完,然後專心更那個,加油加油,大家給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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