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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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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家的所有企業都被一個不知名的人收購了,藤井拓也現在正不知所蹤,這是我在悠冥畢業的前夕才知道的,報紙上登了頭條。

那些產業是誰收購了,我已經不想去關心,因為那些都與我無關,我現在要做的,只是把我手中握有的藤井拓野的私有財產轉到悠冥名下,作為我送他的畢業禮物。

畢業禮的那天一大早,看悠冥穿著筆挺的黑色制服,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目光平淡,看不出喜悲,但是我知道,他是高興的,甚至可以說是興奮,至於在興奮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會是因為要畢業了。

車子停下來,悠冥的目光從窗外收回來,平靜的看向我,半晌,忽然笑了起來:“姐,我今天畢業,再過些日子,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東大了!”

“恩,只要你開心,什麽都是好的。今天你畢業,晚上回家我有禮物要送給你!”我拍拍他的頭,笑容甜甜的,像往裏揉了蜜。

“姐,今天,我也有東西給你!”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盒子,示意我:“打開看看,你會喜歡的!”

那個盒子裏裝的,是一枚白玉扳指,只是特別之處在於,扳指上還鑲了一顆象牙白的小紐扣,我知道,那是他制服的第二顆紐扣。

“悠冥,制服的第二顆紐扣不是應該給自己喜歡的人嗎?”我把扳指戴在拇指上,調笑著問他。心裏不明白為什麽要送一個看起來似乎異常名貴的玉扳指。

那時候的我自然不知道,我面前這個從來堅強隱忍的少年會為了這個扳指付出了多少努力,甚至即使要下地獄也在所不惜。很久以後,那個扳指曾經的主人對我說:“悠冥對我說了一句話,是讓我記憶猶新的,他說‘只有這枚扳指,能讓醉得到她最想要的平靜生活,刀光劍影,血雨腥風,我都不想讓她知道,今天我來,只要你手中的扳指,你沒有權利拒絕,即使你把我生吞活剝了,也不能改變我的想法!’安醉,你們之間的羈絆太深,註定一生不可分割。”

也是這扳指,成就了日後輝煌的百裏家!當然,這是後話。

“姐,我最喜歡你!”悠冥笑著,親吻我指上的扳指,笑容大大的,有些撒嬌:“我今天就要畢業了,姐你難道不給我點獎勵嗎?”

到底冷漠和傲嬌的哪個是他?我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不管變成什麽樣,電鋸殺人狂還是開膛手傑克,他都是我的弟弟!

傾身吻在他額頭上,我說:“親愛的悠冥,願你得到神明的眷顧,從此走的更遠。”你的才華,我為你找出平臺,讓你施展。

“其實,我只想要你的祝福。”離心臟最近的位置,本該有紐扣的地方光禿禿的,因為他已經決意把自己的心,托付給面前的少女。

姐姐啊,請你再等一等,只要再等一下就好,我定許你萬世榮華,富貴戎馬,滿城盛花。

車子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窗子,不用擡頭去看,我就已經知道來者何人。

“恭喜你,小太陽,今天就畢業了!”下車,站在他面前,發現今天的他竟比往常還要英氣了幾份。

他不語,拉過我的左手,無名指上一涼,再看時,已套上一枚閃耀的白金戒指,沒有花樣,沒有雕飾,唯一的高點,是那顆不知用何種方法鑲嵌在上面的紐扣。再觀他的制服,果然,第二顆紐扣的位置空空如也。

“這是......”完了,我淪陷了,這一刻,我的腦袋裏只閃過了這樣一句話。

他擡擡下巴,依舊是囂張十足:“小璀璨,給本少爺聽好了,從今天開始,我把我的心給你,不容你拒絕,不容你反悔,因為你即使不快樂,痛苦,悲傷,我也一定要 把你鎖在我身邊。你是我的,因為我愛你!”他愛她,這早已不是秘密,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仿佛她與他,就是渾然天成的,天造地設的那一對。

楞了很久,我甚至有那麽一下子的鼻酸,沈默著,我擁抱了他,把臉埋在他胸膛上,悶聲悶氣的說:“小太陽,你的愛,會有多久!”你會為我駐足多久,是北極圈裏絢爛過就不見的極光,還是赤道上長年不變的燦爛?

理著我的發絲,我聽見他把嘴唇放在我耳邊,輕輕對我說:“到太陽不再璀璨的那一天!”換句話說,叫做永恒,他對自己的感情,再清楚不過。

一旁的悠冥慪氣一樣的打破了這樣暧昧的氣氛:“行了行了,向日,快走吧,畢業式快開始了,你想遲到嗎?”

向日岳人只是松開了我的手,緊緊鼻子,拍拍我的頭:“晚上有慶祝會,是小哀在市中心的意大利餐廳辦的,你到時候記得要來啊,不用穿的太正式,只是聚餐。不過你要是不來,我可饒不了你!”說完,就隨悠冥走進了校門,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給我。

他們前腳一走,後腳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接,原來是忍足仟這位大小姐:“哎我說小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今天可是畢業了,怎麽也不來神奈川看看我!”

“仟,你忘記了嗎,我弟弟今天也畢業啊!”我笑開花:“你在學校等我,我現在開車去找你,和亞久津那小子說好了,今天他請客!”

“放心吧!”她那邊大笑著,似乎心情非常不錯。

我掛斷了電話,準備上車,卻聽見戲謔慵懶的關西腔闖入耳朵:“哎?小醉,這是要去哪啊?”

回頭,來人正是忍足侑士,我自然不會說我去找誰,岔開了話題:“忍足,你的第二顆紐扣呢?怎麽還沒進校門就已經被人搶走啦!”

他低頭看著自己光禿禿的紐扣位置,然後沖我優雅的一笑:“我放在家裏了,小醉莫非想要?不過我看小醉可不缺紐扣呢!”

舉起左手,上面兩枚飾物閃亮,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特別開心的沖他笑:“我只是好奇為什麽你的扣子沒的這麽快,既然你想留下,那就保留到你愛的人回來的那一天吧!”

忍足苦笑:“小醉,她不會回來的,你說是不是?”

是啊,他和忍足仟,剪不斷,理還亂,在他們的舞臺劇裏,我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忍足,有些事,強求不得,順其自然,是你的,總是會回來的!”

他沈默著,像在思考,半晌,又笑起來,陽光把他的頭發鍍上了金色,迷人極了:“親愛的醉,我這個人,就是信命,我等著她,她就是我的命!”

其實誰也不知道,一輩子究竟有多長,但這時我們是愛著的,心甘情願的,如此便好。

在開車去神奈川的路上,我依然想著這一天關於畢業的狂想曲,卻不知道,我離醉狂想的奏章,最迷茫的真相,越來越近......

也許,在很多年後,我會後悔那天的獨自出行也說不定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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