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可治愈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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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身穿紫色旗袍的許若琳坐在書桌後面，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顧池。
“你什麽時候去看醫生？”
顧池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我會抽時間去。”
“最近情緒失控的次數是不是變多了？”許若琳直接問。
從上次江凝昏迷，許若琳就看出兒子病情加重了。
顧池去年一年病情都控制得很好，就跟江凝有接觸之後，情緒反而失控了兩次，而且都不是簡單的情緒失控，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只一味地發瘋。
也正是因為這個病，顧池喜歡了江凝七年，都沒敢靠近她。
對他來說，她是戒不掉的毒藥，可他甘之如飴。
她主動靠近，他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推開。
“兩次，三個月內。”
顧池望著母親擔憂的眼神，誠懇祈求：“媽，我會好好治病，請您不要阻止我跟江凝在一起。”
當然，就算許若琳阻止，顧池也不會聽，只是他不希望江凝受任何委屈，他想要她受到他父母的接納和尊重。
許若琳頭一次見兒子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的兒子，她很了解，身為顧家小少爺，還是唯一的孩子，他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身份。
驕傲如他，哪怕面對父母，也從不會低聲祈求。
但是現在，他為了一個女人，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許若琳失笑：“你媽我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兒，更何況，又不是人家纏著你，是你一門心思要纏著別人，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的病情不得到更好的控制，我怕你會不小心傷害到你在意的妻子，到時候得不償失。”
許若琳希望看到兒子幸福，但是她清楚兒子發病時的恐怖癥狀，她還真不想看見兒子禍害人家姑娘。
許若琳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語，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顧池心間，讓他原本愉悅的心情，一瞬間變得沈甸甸的。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困難和阻力，唯獨在意可能會傷害到她。
他發病最嚴重的時候，曾經差點失手殺掉他的母親，幸好父親及時趕到。
這是顧池最不願回憶的過往，因為這件事，徹底證明了他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而且隨時可能會越線，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
而且他發病之前，不會有任何征兆。
“我……”
顧池想開口說些反駁的話，想告訴許若琳，他永遠不會傷害江凝，腦海裏突然闖入他上次把江凝綁在床上的事。
那會兒，他情緒失控過。
他不確定，如果當時沒有及時恢覆理智，他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也許會強行和她發生關系，也許會更糟糕。
顧池漆黑的眸子浮現一絲茫然。
他真的不會傷害她嗎？
有理智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保證，要是失去理智呢？
他嗓子硬得發疼，像是喉嚨裏有什麽東西在拉扯，他連反駁的陣腳都站不穩。
許若琳知道對他殘忍了一些，但是她不得不提醒兒子。
看他眼裏流露出哀傷和無措，許若琳不忍心，走過他身旁時，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記得隨時跟醫生聯系，有什麽不對的情況，及時避開江凝。”
顧池垂著頭坐在椅子上，蓬松的頭發耷拉下來，遮住他英俊的眉眼。
他沒有回答許若琳這個問題。
江凝醒來的時候，床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納悶地揉了揉眼睛，難道顧池昨晚沒有睡床上？
換好衣服，江凝漫步往樓下走去。
管家見她起床，領她到餐廳位置：“少奶奶，早餐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先享用。”
偌大的餐桌上，擺了十幾樣菜品，光是吃個早餐，就那麽誇張，像古代皇帝似的。
只有她一個人，江凝不由感到疑惑：“顧池和……我婆婆呢？”
“夫人出門了，少爺他……在二樓陽臺上。”
二樓有個露天陽臺，很寬敞，面積有兩百平方左右。
“哦，那我去找顧池。”
說完，江凝禮貌地朝管家點了點頭，起身朝二樓露天陽臺走去。
二樓陽臺布置得像個空中花園，種著各式各樣的奇異花草，顧池雙手撐在陽臺圍欄上，背對著江凝。
不知道是不是江凝的錯覺，她此刻看顧池的背影，感覺似乎很落寞，很孤獨。
還有一種抗拒別人靠近的冷漠。
看著這樣的顧池，江凝下意識皺了眉頭，她快步走向他。
顧池警覺性極高，但這一次，他完全沒有發覺，或許是因為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死角。
“在想什麽？”江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軟的嗓音，像是一陣清風，吹拂顧池混沌的大腦，他一秒恢覆清醒。
“凝凝……”
顧池回頭，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好似要把她鎖進記憶深處。
他只是叫了她一聲，之後什麽也沒說。
江凝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顧池，你怎麽了？”她擔心地問道。
以往顧池每次看見她，眼睛都亮亮的，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只要看見她，他就會變得很開心。
可是這次，他漆黑的眸子裏，似乎有種抹不去的苦澀和哀傷。
“沒事。”顧池傾身抱著她，雙手緊緊地環住她纖細的腰肢，迫使她整個人貼在他懷裏。
江凝確定，他一定有什麽心事瞞著她。
“顧池，我們兩個是夫妻，你知道什麽是夫妻嗎？”
顧池當然知道，那說明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等不到他的回答，江凝繼續說道：“夫妻是榮辱與共，福澤同享，苦難同當的伴侶，我希望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這樣了，江凝以為，是他母親不同意她和顧池在一起。
聽著她軟軟的嗓音，顧池心口越發難受。
她說的都對，可是這件事，他怕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他的病經歷了各種名醫的治療和引導，都沒有一絲好轉。
他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傷害到她，可是讓他現在放手，他萬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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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池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黯然：“我會抽時間去。”
“最近情緒失控的次數是不是變多了？”許若琳直接問。
從上次江凝昏迷，許若琳就看出兒子病情加重了。
顧池去年一年病情都控制得很好，就跟江凝有接觸之後，情緒反而失控了兩次，而且都不是簡單的情緒失控，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只一味地發瘋。
也正是因為這個病，顧池喜歡了江凝七年，都沒敢靠近她。
對他來說，她是戒不掉的毒藥，可他甘之如飴。
她主動靠近，他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推開。
“兩次，三個月內。”
顧池望著母親擔憂的眼神，誠懇祈求：“媽，我會好好治病，請您不要阻止我跟江凝在一起。”
當然，就算許若琳阻止，顧池也不會聽，只是他不希望江凝受任何委屈，他想要她受到他父母的接納和尊重。
許若琳頭一次見兒子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她的兒子，她很了解，身為顧家小少爺，還是唯一的孩子，他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身份。
驕傲如他，哪怕面對父母，也從不會低聲祈求。
但是現在，他為了一個女人，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許若琳失笑：“你媽我不會做棒打鴛鴦的事兒，更何況，又不是人家纏著你，是你一門心思要纏著別人，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的病情不得到更好的控制，我怕你會不小心傷害到你在意的妻子，到時候得不償失。”
許若琳希望看到兒子幸福，但是她清楚兒子發病時的恐怖癥狀，她還真不想看見兒子禍害人家姑娘。
許若琳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語，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顧池心間，讓他原本愉悅的心情，一瞬間變得沈甸甸的。
他可以不在乎任何困難和阻力，唯獨在意可能會傷害到她。
他發病最嚴重的時候，曾經差點失手殺掉他的母親，幸好父親及時趕到。
這是顧池最不願回憶的過往，因為這件事，徹底證明了他和瘋子，只有一線之隔，而且隨時可能會越線，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
而且他發病之前，不會有任何征兆。
“我……”
顧池想開口說些反駁的話，想告訴許若琳，他永遠不會傷害江凝，腦海裏突然闖入他上次把江凝綁在床上的事。
那會兒，他情緒失控過。
他不確定，如果當時沒有及時恢覆理智，他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也許會強行和她發生關系，也許會更糟糕。
顧池漆黑的眸子浮現一絲茫然。
他真的不會傷害她嗎？
有理智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保證，要是失去理智呢？
他嗓子硬得發疼，像是喉嚨裏有什麽東西在拉扯，他連反駁的陣腳都站不穩。
許若琳知道對他殘忍了一些，但是她不得不提醒兒子。
看他眼裏流露出哀傷和無措，許若琳不忍心，走過他身旁時，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記得隨時跟醫生聯系，有什麽不對的情況，及時避開江凝。”
顧池垂著頭坐在椅子上，蓬松的頭發耷拉下來，遮住他英俊的眉眼。
他沒有回答許若琳這個問題。
江凝醒來的時候，床上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納悶地揉了揉眼睛，難道顧池昨晚沒有睡床上？
換好衣服，江凝漫步往樓下走去。
管家見她起床，領她到餐廳位置：“少奶奶，早餐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您先享用。”
偌大的餐桌上，擺了十幾樣菜品，光是吃個早餐，就那麽誇張，像古代皇帝似的。
只有她一個人，江凝不由感到疑惑：“顧池和……我婆婆呢？”
“夫人出門了，少爺他……在二樓陽臺上。”
二樓有個露天陽臺，很寬敞，面積有兩百平方左右。
“哦，那我去找顧池。”
說完，江凝禮貌地朝管家點了點頭，起身朝二樓露天陽臺走去。
二樓陽臺布置得像個空中花園，種著各式各樣的奇異花草，顧池雙手撐在陽臺圍欄上，背對著江凝。
不知道是不是江凝的錯覺，她此刻看顧池的背影，感覺似乎很落寞，很孤獨。
還有一種抗拒別人靠近的冷漠。
看著這樣的顧池，江凝下意識皺了眉頭，她快步走向他。
顧池警覺性極高，但這一次，他完全沒有發覺，或許是因為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死角。
“在想什麽？”江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軟的嗓音，像是一陣清風，吹拂顧池混沌的大腦，他一秒恢覆清醒。
“凝凝……”
顧池回頭，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好似要把她鎖進記憶深處。
他只是叫了她一聲，之後什麽也沒說。
江凝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對勁。
“顧池，你怎麽了？”她擔心地問道。
以往顧池每次看見她，眼睛都亮亮的，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只要看見她，他就會變得很開心。
可是這次，他漆黑的眸子裏，似乎有種抹不去的苦澀和哀傷。
“沒事。”顧池傾身抱著她，雙手緊緊地環住她纖細的腰肢，迫使她整個人貼在他懷裏。
江凝確定，他一定有什麽心事瞞著她。
“顧池，我們兩個是夫妻，你知道什麽是夫妻嗎？”
顧池當然知道，那說明她是他的，而他也是她的。
等不到他的回答，江凝繼續說道：“夫妻是榮辱與共，福澤同享，苦難同當的伴侶，我希望你有什麽心事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突然就這樣了，江凝以為，是他母親不同意她和顧池在一起。
聽著她軟軟的嗓音，顧池心口越發難受。
她說的都對，可是這件事，他怕連自己都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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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會傷害到她，可是讓他現在放手，他萬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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